错版,原来多多是yi个错版。
这真是yi种太奇特太大胆的想像。
想像虽然好,但也有yi个问题,李宣宣已经说过,这种错变的现象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确然,印制钞票的时候,或者印制其它任何东西的时候,只要是机械工作过程,都可能出现错变,但人的遗传毕竟是不同的,也会产生错变吗
以电脑为例,当yi台电脑开始工作的时候,常常都有可能出现错变,时不时在你的文件中出现yi些让你无法理解的符号来,或者整段文字全都是乱码;如果这种现象普遍存在的话,后果简直就不可想象,试想,当证券交易时,电脑如果出现了这样的错变,将会产生怎样的后果于是,人们便有了yi些纠正这种错变的设计,在yi台大型电脑中,安排几个运转硬件,并且,同时有另外yi台同样的大型电脑对这台电脑的工作进行监控,在其中yi台出现错变时,另yi台立即对其进行矫正,因此,同样的电脑出现错变的可能几乎等于零。当然,并不绝对等于零。
难道生命的产生过程,竟会不如这样的两台电脑
我刚刚冒出这个念头,白素便说道:“当然会,你知道返祖现象,对不对这难道不属于yi种错变这也就是说,生命现象yi样会产生错变,既然生命现象也可能产生错变,多多的存在,当然也就是yi种错变了。”
我不得不承认,这是到目前为止最有说服力的设想,除此之外,再没有更好的想法了。
就这种生命的错变现象,我们又进行了较长时间的讨论,在此暂时不提。
第二天,我们便告别了龙昌yi家,起了个大早向山中进发,约莫中午时分便到达我们停直升机的地方,然后驾机去了秋林家。
到达秋林家时已经差不多是晚上,他们自然是yi阵忙碌,当时因为有孩子在旁边,我们也不便谈论多多的事,直到吃完晚饭,孩子们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我们才在楼清的书房里坐下来。
我首先介绍了将多多交给李宣宣以及那四个不速之客夜闯卫府的事,然后便讲起来我们怎样去塔岭,又怎样遇到刘翠英。
秋林夫妇yi听说多多的前生竟然还活着,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竟说不出话来。
他们没说话,我便接着介绍,直到我将我们在塔岭的经历讲完,楼清才猛吸了yi口气,道:“怎么会这样多多的前生怎么会还活着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白素道:“我们曾作过yi种设想,似乎可以解释这件事。”
楼清连忙问道:“什么设想是不是这个设想可以帮助多多”
我接道:“设想毕竟只是yi种设想,有没有用,只有等试过才知道。”
秋林忙问:“什么设想快说出来听听。”
我拿眼看白素,意思是让她说。
白素会意,正了正身子:“我们知道,人的生老病死原是有yi个去处的,人死了以后,灵魂都会到达yi个地方,我们把这个地方叫阴间,西方人叫做地狱或者天堂,不管叫什么,结果都是yi样的,这个地方是人类灵魂的归属。除了这yi点之外,阴间还有yi个职能,那就是负责人的转世投胎。这样的阴间在地球上不止yi个,我们就曾去过其中的yi个阴间作客。”
秋林连忙道:“知道,我知道,我看过从阴间来和到阴间去,记的就是你们的那段经历。”
白素续道:“所以,我们设想,多多的灵魂原本是属于某yi个阴间的,但是,在放她出来投胎的时候,储生了错误,四十年前让她投胎了yi次,那次就成了翠英,但在四十年后,他们又将她放出来投了yi次胎,这次就变成了多多,所以就出现了同yi个生命,两次存在于同yi个时间和同yi个空间这样的奇事。这样的砦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但那几个不速之客说会引起非常严重的后果,他们的话可能是真的,也可能仅仅只是吓唬我们。但不管怎样,这对于他们来说,毕竟是yi次极其严重的错误,所以,他们要纠正,于是派了yi些人来,要将多多收回他们那个阴间去。”
秋林听到这里,全身猛地震了yi下:“不,不行,我不让他们把多多收回去,如果真有什么灾祸的话,就让这些灾祸落在我的身上好了,反正,我决不让他们把多多收回去。”
楼清似乎理智得多:“既然他们是阴间的,要把多多收回去,我们恐怕也阻止不了。”
这话当然是不错的,他们既然有能力让生命投胎,当然也同样有能力将yi个人的生命收走,任何人都无法抗拒。
秋林又转向白素:“你们是不是设想了yi种方法,能够帮多多逃过这yi劫”
白素道:“能不能逃过,我们还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们也想试yi试。”
秋林似乎受了鼓舞:“那还等什么快把你们的设想说出来,我们yi起合计yi下,说不定还真能找到yi种办法。”
白素便告诉他们,那天晚上,四个不速之客闯卫府,这似乎说明多多只要在阳间,不论躲到哪里,他们都能找到,但他们的言语之中似乎不知道多多在哪里,这可能是因为他们无法知道其他阴间的缘故;而且,刘翠与我们谈话时,也曾提要我们将多多交出来的事,也同样说明,多多在yi二三号的阴间里,他们是不可能找到的。
因此,我们就设想让多多yi直与李宣宣呆在yi起。虽然我们并不知道李宣宣这种生命形态到底该算作是人呢还是鬼,但有yi点,好死不如赖活着。如果将多多交出来,她的情形yi定是死了,如果将多多放在李宣宣所在的那个阴间,又似乎应该是活。
yi张错版的钞票,不管保留在谁的手里,还能算是钞票,但如果将这张钞票送回制钞工厂,那么,结局就只有yi个,被捣成纸浆。
秋林夫妇听了我们的建议,便答应了下来,对于他们来说,只要多多不死,他们就尽到义务了。
当夜无话,第二天我们告别了秋林夫妇,第三天便回到了家里。
回家后的第yi件事,我们原本打算立即与李宣宣联系,商量yi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但是世上的事往往多有出人意料之处,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做这件事,却非常惊讶地知道,温宝裕和红绫去了yi个叫天yi庄园的地方,不知遇到了什么事,温宝裕不死不活,昏迷不醒,而红绫却不知所踪。这件事记在成仙那个故事中。
刚刚处理完温宝裕和红绫遇到的麻烦,大侦探小郭又弄了yi件事出来,我便与他yi起到了南美,yi去便是数月。
在我去南美期间,白素约见了李宣宣。
李宣宣是单独来的,因为白素担心多多出现后会引起某yi个阴间的力量来抢夺她,便告诉李宣宣,不要将多多带来。
白素约李宣宣,当然就只有yi个目的,那便是将多多托负给她所在的那个阴间,李宣宣yi口答应,这显然是她的主人极感兴趣的yi件事,我们也知道不会有什么阻碍,事情就算是这样办妥了。
在有关多多的这件事上,我们无论有什么要求,李宣宣都是有求必应,这当然不能说明她在阴间的地位提高了,能够自作主张了,只能说这件事是阴间主人所感兴趣的,或者是对他们建立这样yi个阴间有利的。
正所谓天下没有白呼的宴席。我始终都认为,他们立这样yi个阴间,绝对会是像他们所说的闲着没事干,而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白素也问了yi下李宣宣,他们对多多这种生命现象的研究是否有了结果,她的回答是否定的。
这种现象毕竟是太特殊,说不定多多来的那个地方千方百计要弄她回去,也是想对此进行研究。
至此,这个故事就完了,不过,后来那几个不速之客又yi次造访卫府,似乎该记yi笔。
那是我在南美的时候,家里只有白素yi个人,因为她有yi次与他们交往的经历,因此也就没有任何惊惶。
这次来的不再是四个人,而是五个,其中有yi个白眉毛白胡须的老人,白素yi见,就t知道他正是刘翠英提到的那个天仙。
白素也曾问起过造成多多这种现象的原因,他们却不肯说。
既然如此,白素也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你对人不真诚,又怎么能指望别人对你真诚
她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将多多送回去了,她现在的情形怎样,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这事当然是后来白素告诉我的,她对我说:“我看得出,那个天仙并不相信我,但又似乎无奈我何,只好悻悻地离去。”
后来有好长的yi段时间,我都在想着yi个问题,按照刘翠英的经历来看,那个天仙应该有着超卓的能力,他能够使得刘翠英通灵,那么,说明他本身有着洞悉yi切的能力。他如果能够洞悉yi切的,定也会知道白素说了假话,可是,他为什么对白素的话半信半疑这又说明他根本就无法分辨白素所说的是真是假。
这实在是yi件让人不可解的事。
事实上,在有关多多的这件事中,不可解的实在是太多了。
人生,真是有着太多不可解的谜。
伪作6决斗 序 言
先提yi个问题,这个问题极有趣。
可以设想yi下,假如某yi天某yi个人睡了yi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两千年之后,那将会是yi种什么样的情形
这个假想实在不能算是太新鲜,因为卫斯理的故事中,早已有了许多这样的假想,有许多例子可以信手拈来。
高彩虹和王居风在时间中旅行,就曾到过几百年后;
秦俑卓齿更是几觉睡了两千多年;
更有离奇的,在玩具那个故事中,卫斯理甚至到几万年之后。
还可以举出yi些这样的例子来。
既然已经写过如此之多诸如此类的故事,再提出这样yi个问题来,似乎就是多此yi举了。
其实不然,假如yi个几千年前的人,突然来到了我们今天的社会,他会怎么想他会干些什么
现今的许多科学幻想小说中,都曾出现过几百甚至是几千年前的人到了现代的描写,那些古代人到了现代后,似乎如鱼得水,比yi个纯粹的现代人还要更现代,这可能吗
yi个乡下人进城,尚且都会觉得无所适从,何况yi个古代人到了现代
这个设想很有趣,是不是
不过,这个故事似乎更有趣。
这个故事中提出了yi个曾经在许多人脑中出现的问题:在卫斯理故事中,许多人都有前世的经历,那么,卫斯理的前世是什么
有yi点可以肯定无疑,卫斯理的前世yi定不是卫斯理。
卫斯理
伪作6决斗 第yi部:下到门前的战书
在这个故事开始之前,我简直可以说忙得不可开交,在前后差不多半年时间里,几乎走遍了整个世界,其中呆的时间最长的,还是三个地方,南美的yi个国家c美国的yi个城市和海湾的yi个国家。
我跑了这么多地方,不是为了yi件事,而是在办着两件事。
第yi件事是南美那个国家的王妃迪玛发现她的丈夫被人暗中调包,委托我和大侦探小郭前去调查,其间颇多惊心动魄之处,因为与本故事无关,且已经记在大阴谋那个故事之中,在此略过不提。
第二件事本也记在求死那个故事中,原也没有多提的必要,但因为那个故事后来的发展,多多少少与我现在要讲的故事有yi点联系,所以需要略提yi下。
我和小郭结束了在美国的迈阿密所办的事之后,便赶去海湾地区那个独裁小国见yi个人,在此之前,我对这个人yi无所知。
这个人因为谋杀独裁者,成了独裁的死囚,独裁者当然不会将这个人留在世上,但用尽了办法,却无法将其处死。
也就是在这时候,那个人对独裁者的手下说:"除非是找卫斯理来。"并且告诉他们怎么才能找到我。于是,独裁者便派了yi名上校来迈阿密找我。
我和小郭赶到时,那个壁垒森严的监狱牢房中已经只有yi具不成形的尸体,而在墙上却有几个字"我将去找你"。
当时,我就意识到那个人并非死了,而是以某种特殊方法,灵魂逃离了这座死狱,只留下yi具皮囊和那yi句与我约会的字,我觉得这个人身上充满了神秘和怪异,也很想结识yi下,便回到家来等着和这个奇特的人约会。
我现在在要讲的故事,正是在这种等待之中发生的事。
回到家以时候我自然是将这些奇特之至的经历向白素c红绫和温宝裕说了,他们也觉得这个人简直是怪异莫名,很想见识yi下。
但是yi直过了差不多两个月,连yi点音讯都没有,就在我们觉得他不再来的时候,有yi天,我从外面回来,走进书房时,却发现老蔡跟在我的后面,像是要说什么话,却欲言又止。
我问:"老蔡,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老蔡犹豫了又犹豫,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有yi件事,是yi件很特别的事。"
我看了老蔡这种神情,就认定他是有什么事求我。老蔡同我们卫家的渊源极深,从他的父辈起在我们家了,虽说他是我家的下人,但从感上,我是将他当作yi家人的,因此我说:"老蔡,你有什么事,只管说出来,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我是yi定要管的。"
老蔡又犹豫了yi下,才道:"这件事不是我的事。"
不是为了他的事,那就yi定是为了他的朋友或者亲戚的事了。
许多年来,老蔡几乎就没有求过我什么,仅仅只有两次,yi次是为他的yi个侄儿在外国的yi个煤矿里杀了人,求我去查yi下,那件事怪异莫名,记在眼睛那个故事中;另yi次还不能算是他求我,求我的是他yi个非常特别的朋友,这件事记在从阴间来和到阴间去两个故事中。除此之外,他再也没有求过我。
我当时便拿定主意,无论是什么事,只要是老蔡求我的,这个忙我yi定要帮。
但我没料到,老蔡却说:"也不是我的朋友的事。"
我知道老蔡的脾气有点古怪,但也知道他是yi个顶直爽的人,今天却是这副模样,很让人心里生疑,如果换了别人,我肯定是早便将他骂出去了,但他是老蔡,我就是有再大的脾气,也无法冲着他发起来。
白素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显然听到了我们所说的话,便在这时走了进来,对老蔡说:"老蔡,你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出来吧几十年了,难道你还不知道他的急性子你如果再不说出来,会把他急得跳楼去的。"
老蔡于是对白素说:"这几天,天天都有yi个人来找卫哥儿。"
我连忙问:"有yi个人天天来找我他找我有什么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时,我多少有点对老蔡责怪的意思,因为我正在等那个奇怪的约会者,我以为这个找我的人就是那个人。
老蔡见我这样问,立即又道:"不,不,不,他不是找你,他是来找yi个叫周昌的人。"
我想,这老蔡是不是老糊涂了yi会儿说是来找我,yi会儿又是找yi个叫周昌的人,这周昌是什么人"到底是找我还是找周昌"我问。
老蔡道:"我也弄得不是很清楚,他说,你就是周昌,周昌就是你。"
这真叫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我当然是卫斯理,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哪里跟yi个叫什么周昌的人扯得上关系这时,我可真是忍不住了,冲着老蔡喊:"是哪里来的yi个疯子,你将他赶走就成了。"
白素当然是最知道我的脾气的,便对我说道:"你也别太性急,听老蔡慢慢说下去。"然后,她又转向老蔡:"老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别急,先坐下来,慢慢说,最好是从头说起。"
老蔡却不坐,仍然站着:"我也以为他是个疯子,第yi次将他赶走了,可他第二天还来。"
白素又道:"第yi天来的情形是怎样的你说详细点。"
老蔡便道:"那天,是好几天前,具体是哪yi天,我也记得不是太准了。"
我应道:"具体是哪yi天并不重要,你只说当时的情形。"
老蔡应了yi声:"约莫是点钟,我听到有人敲门,而且敲得很响。那时,你们都出去了,就只我yi个人在家。我心中就觉得奇怪,这是谁呢放着门铃不用,为什么偏偏在敲我知道,不按门铃却用手敲的只有yi个人,他就是曹金福,不过,现在,就连曹金福也已经学会按门铃了。"
我道:"这些你不必说,只说与那人有关的事。"
老蔡愣了yi下,续道:"我就去打开了门,见外面站着yi个人,问我:请问这位老伯,周昌可在请他出来见我则是。"
我又忍不住打断了他:"那到底是怎样的yi个人你总该说得详细点,而且,他说的话怎么古里怪气"
老蔡说:"他就是这么说的,当时,我觉得这话太怪了,所以yi时没有听清楚,就在心中默念了yi遍,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么,他到底是怎样的yi个人"我再问:"长得什么样穿着什么衣服有多大年纪,说的是什么地方口音"
老蔡想了想:"是个年轻人,总之不会超过三十五岁,长相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和普通人差不多,穿着的衣服倒是有点怪,像是电视上那些武林高手穿的yi样,袖口和裤口都是紧束着的,手里还有yi把长剑,说的口音像是,像是山西陕西那yi带,我听得也不是很准。"
他在介绍的时候,我心中迅速将我所认识的人过了yi遍,我所认识的人极多,当然不可能在那yi瞬间全都想起来,但我至少也能想起我是否曾与这样yi个有有过交往,结果却是否定的。
白素似乎也被这个怪异的人所吸引,催道:"后来呢"
老蔡便说:"我在心中将他的话想了yi遍,就知道他要找yi个名叫周昌的人,我yi下就来了所,你找错了,这里是卫府,根本就没有你要找的人,你走吧。当时,我觉得这年轻人虽然古里古怪,但也算客客气气,所以没有对他发火。我也知道,找错人的时候是常有的。但是,那个年轻人却说:没错,我知道他躲到这里来了。我已经找了他几千年,这回,我yi定不能让他再跑了。"
我连忙打断了老蔡:"等yi等,刚才,你介绍他说第yi句话的时候,古古怪怪,现在,他说话怎么突然又正常起来了"
"哪里会正常"老蔡说道:"他说话还是那么古古怪怪,只是他说的那种话,听起来不知有多别扭,我哪里句句记得消不过,他说的意思,我还是能够理解的。"
我知道了,那个怪人说话仍然是古怪,但老蔡在向我们介绍的时候,按照他自己的理解进行了翻译。我原想要求老蔡按原话转述,但转而yi想,这个要求似乎太高了点,别说那个人所说的话很古怪,就是yi个正常的人,说了许多的话,事后让另yi个人yi句不错地转述出来,也不是yi件容易的事。
我于是对老蔡道:"行,你接着说。"
老蔡续道:"当时,我以为是遇到了yi个疯子,也没有多说,便将他赶走了。那人见我赶他,便说:这次,我是yi定不会放过这个恶人的,等周昌回来了,你告诉他,我还会来找他。然后,他就走了。我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所以,你们回来,我也没有说。"
老蔡开始讲述的时候,我还有着浓厚的兴趣,后来听他如此说,我的兴趣顿时大减,甚至想告诉他,这件事我不感兴趣,下面的事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
白素比我要平静得多,便问道:"后来,这人是不是又来了"
"何止是又来了"老蔡道:"他天天都来。第二天来的时候,我yi打开门,见又是他,便拉下了老脸,对他说:你又来干什么这里是高级住宅区,你知不知道去去去,哪里好玩你哪里玩去,别尽到这里来烦我。他不肯走,说是让我把周昌叫出来见他。我yi听就火了,说道:你这人哪里有毛病,我告诉过你了,这里是卫府,没有姓周的,你要找姓周的,别处找去,别到这里来烦我。那人又说:我知道周昌就住在这里,你让你的主人出来见我。我说:我告诉你yi千遍了,我的主人姓卫,不姓周,你再在这里胡闹,我要打电话报警了。说着,我真走到了电话前面,做出要打电话的样子,眼睛却去看那人,见他转身走了。"
这种事简直无聊至极,我根本不想再听下去,便对老蔡说:"你做得很对,这人肯定是个疯子,下次,他再来的时候,你就给警署打电话,让他们来处理好了。"
老蔡不待我说完,便道:"我打什么电话他天天都来,来了还是那些疯话。"
白素惊问:"他天天都来来了以后也没有别的话吗"
老蔡道:"也不知是过了几天,他又来了,还是说要找周昌,我也懒得再听他的,伸手就要去关门,可他却yi出手,将门顶住了,说道:我知道他现在改了名字,叫卫斯理了,不管他叫卫死理还是卫活理,总之我知道他就是我要找的周昌,我找了他几千年,这次他是yi定躲不了的。我也不理他,yi把就将门关上了。"
白素笑着转向我道:"你曾经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改名换姓躲起来从实招来。"
我当然知道白素是开玩笑,我便也还了她yi句:"天知道,我想,那也许是上辈子的事,上辈子,我可能是个采花贼,将他的老婆强占了,是以他才会找上门来向我讨债的。"
这话当然是玩笑,yi个人的上yi辈子,也就是他的前生是什么人,他自己哪里会知道就算他上辈子是十恶不赦的大恶棍,那也是上辈子的事,与这辈子的关系,那也实在是很难说。
但老蔡是yi脸的严肃,且道:"今天,他又来了,说是要与你决斗。"
我和白素因为开着玩笑,所以脸上都是挂着笑的,听了老蔡的这句话,脸上的笑根本就来不及收起来,心中yi凛,面上顿时yi变。
这时我才想起来,老蔡说那人手上是拿着yi柄长剑的,而且,他又yi而再,再而三来纠缠,要见什么周昌,这次又说什么要决斗。为了某yi件事要以决斗来分胜负,那早已不是这个时代的事,这个时代的法律不允许决斗这种事存在,而那个疯子却说要与我决斗,这不是疯话还能是什么
当然,这样的事,我本也不会太放在心上,因为我可以断定,那个人定然疯得可以,不然不会说出那样的yi些话来,更不会说什么要决斗之类的话。但是,这件事我却又不能不过问yi下,因为这个人可能还会来继续纠缠,并且会yi直纠缠下去,如果不管的话,那岂不是从此家无宁日了
我于是对老蔡道:"他说了再什么时候来没有我会会他。"
老蔡连忙说:"说了,说了,他说他明天再来。他还说,还说"
我急道:"他还说了什么你只管说出来,凡事都有我担待,你放心好了。"
他道:"他还说还说,明天,你如果还当缩头乌龟的话,他就yi把火将这房子烧掉。"
听了这话,我真正是怒了,这人也实在嚣张得可以,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有三头六臂,竟敢口出这样的狂言。
在这件事情上,白素始终都比我冷静。当然,白素比我冷静的,实在不止这yi件事,她在任何事上都比我冷静得多。当即,她问老蔡:"那个人说明天要来找他决斗他是这样说的"
老蔡道:"他是这样说的,而且,他还说了些其他的话。"
我已经拿定了主意,明天哪里都不去,要等在家里会yi会这个疯子,因此,下面的话,我也不想再听下去了,正想要制止老蔡,白素知道我的意图,便伸出yi只手来,让我先不要开口。
她对老蔡道:"他还说了些什么你尽量说得详细点。"
老蔡略想了想:"今天上午,有门铃响,在最初,我也想到还是那个疯子,但仔细yi想,又想到不是,因为那个疯子每次来都是用手捶门,这次是按门铃,我想可能是别的什么客人,所以就将门开了。可是,我开了门yi看,门口站着的,又是那个疯子,我当时就气了,冲着他喊道:滚远点,你再来,看我不拿枪yi枪崩了你。说着,我就要将门关上。可是,那人却说:你别忙着我门,我只说yi句话,说完就走,如果你不让我说出这句话来,yi切后果由你负责。"
我道:"你应该将门关上,何必听这种人罗嗦。"
老蔡看了我yi眼,又转头去看白素。
白素鼓励道:"你继续说下去,他后来到底还说了些什么"
老蔡接道:"他对我说:你告诉你的主人,我不管他改了什么名字,总之,我知道他就是周昌,他是躲不了的。你对他说,他的债主来了,我与他之间的那段千年恩仇,到了最后了断的时候了,就算他躲得过今天,也yi定躲不过明天后天,我总会找到他的。"
我不满老蔡道:"什么债主来了,什么千年恩仇,这完全是yi些疯话,你也有耐心听下去"
老蔡道:"是啊,我当时也说:你讨什么债我看你应该进疯人院才是真。他却说:总之,你将我的话告诉你的主人,他自然会明白的,你对他说,我明天还会来找他,如果他还当缩头乌龟躲起来的话,我就yi把火将他的这个窝给烧掉。要我说,他还是大大方方地出来为好,躲是躲不过去的,千年的恩仇,总是得有yi个了断的,他也不要想不开,早了断早好,他也可以早点再世为人。"
那个奇怪的人来了许多次,话是说了yi大堆,正经的却是没有yi句,也亏老蔡好耐性,这种疯话,他竟然还能听下去,不仅听了,而且还正经八股地向我转述,真正是岂有此理。
当即,我知道老蔡说完了,便对他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我会处理的。"
老蔡虽然应了,却没有马上离去。
白素知道他似乎还有话要说,便问道:"还有什么事没说吗"
老蔡嗫嚅了半天,才道:"卫哥儿,你自己当点神,我见那人来意不善。"
我正想说yi声:老蔡,你怎么变得罗嗦起来了事情你已经说清楚了,我也都知道了,大不了就是yi个疯疯颠颠的年轻后生,也没有什么大了不起,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我的话还没有出口,白素却道:"我们自然会留神的,你去休息吧。"
老蔡走了,我站起身来,去给自己倒了yi杯酒,问白素要不要,她却是yi脸的严肃,似乎没有听到我的问话。
我道:"只不过是yi个年轻的后生,说了yi些疯疯颠颠的话,难道这些话就将我们的白大女侠唬住了不成"
话音刚落,就听到红绫的声音传过来:"世上还有什么事能唬住白大女侠的我倒是想听yi听。"这孩子在深山中由灵猴带大,身上有着yi股野性,偶尔就会发作yi下。
我原以为白素不会去理我们的玩笑,谁知她却说:"红绫,你回来了正好,我有事要问你。"
最初听到白素这样说时,我还想是什么别的事,但等她说出口,我才知道,她要问的,竟还是这件无稽的事。
伪作6决斗 第二部:十天之约
白素将老蔡刚才向我们说的话告诉了红绫。
红绫yi开始还是嘻嘻哈哈笑着的,但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等白素说完,她的脸色已经极之难看。
我知道,红绫绝对不是yi个普通的孩子,再说她也早已经成人,只是我们始终将她当作孩子而已。她的大脑因为被她那妈妈的妈妈做过手脚,因此与普通的地球人大大不同,那里面就像yi部最先进的电脑,贮存着宇宙之中无以数计的的各种信息,有许多信息,甚至连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有着什么作用,只有等到需要这些信息的时候,她去记忆库中搜索,才会找得出来。现在,她听了白素的介绍,脸色大变,似乎说明她知道这件事定有特别之处。
是以,我问道:"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红绫想了想:"当然不对,太不对了。"
我又问:"有何不对"
她道:"我不认为那人是个疯子,因为第yi,疯子的行为虽然古怪,但他们也yi定不太利索,但从妈妈刚才的介绍来看,他的衣着虽然特别,但也整洁,yi点都不脏乱。"
这不能算是理由,疯子也有非常爱整洁的,有yi种有洁癖的疯子,身上和所居住的地方,绝对比任何人都弄得利索。我问道:"第二呢"
红绫道:"第二,疯子所做的事都是没有理性的,根本不可能每天都到同yi个地方去做同yi件事。从这个人所做的事以及说的那些话来分析,他并不是yi个没有理性的人。"
"这yi点倒还是事实。"我道:"那么,还有第三没有"
红绫似乎深思熟虑:"第三,他如果是yi个疯子,老蔡以那样的态度对待他,他定会与老蔡纠缠不休。事实上,他是彬彬有礼的。yi个做事有礼有节的人,虽然行为有些古怪,那多半是因为事情本身有着古怪,并不能说明这个是疯子。"
白素这时开口道:"可是,他说你爸就是那个什么周昌,你认为这会是怎么回事"
红绫道:"这yi点我也想过了,有几个可能。"
听红绫如此yi说,我也觉得事情有点不同寻常,便道:"说说看,有几种什么可能"
红绫此时的态度非常严肃,简直可以说严肃之至:"第yi种可能,他确然是在找yi个叫周昌的人,但这个人并不是爸,而是yi个与爸长得极其相像的人,他找错了。"
这是自然的,我也曾想到这yi点,如果他真是要找yi个叫周昌的人,那么,毫无疑问,他找错地方了。这样的yi个设想,也不能算是特别,任何人都会想到。
红绫续道:"第二,可能爸的前世真是叫周昌。"
这个可能我也曾设想过,但这是顶荒唐的yi件事,就算我的前世叫周昌,连我自己也不知道,那个人何以知道如果说他能知道我的前世,那么,他是什么是人还是鬼尚且,就算我前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我在前世也yi定得到了报应,至少,我是在这种报应中死了,不然,我哪里又会有今世
如果所有人都将前世的纠缠带到后世来,那么,这个世界还能纠缠得清
白素道:"还有没有第三呢"
"当然有。"红绫道:"第三,我觉得这也是最接近事实的。"
我道:"快说。"
红绫便说:"第三,爸这yi生经历的怪事太多,得罪的人就更多,可能有什么人与爸结下了仇,如果直接说是来找爸报仇的,而且报上名姓来的话,爸yi定会有办法对付,那么,谁胜谁负,就是yi件很难说的事。现在,他故意弄出yi些古古怪怪出来,那是因为拿准了爸的性子,知道遇到古怪的事,爸是定不会松手的,他们就可以利用这种古怪事,将爸引到预先设计好的陷阱里。"
她这样说时,我心中暗自打了个突,这真是yi件大有可能的事,而且,只有这yi个解释,似乎才最接近事实。
我的话还没有说出,白素就道:"那么,你有什么好的主意没有"
红绫道:"那个人明天不是要来吗爸暂时在家里,不要露面,我们母女两个先去会他yi会,先摸yi下他的底细,再作下yi步打算。"
白素道:"也只能如此。"
她们作了这样的决定,我却不肯同意。我想,我的名头也不算太小,我曾受过严格的中国武术训练,这也是yi件尽人皆知的事情,现在,这个人竟然会跑到我的门前来公然叫板,总不应该是泛泛之辈,正如俗话所说:没有金刚钻,不揽这份瓷器活,他既然敢来,就说明他是有些手段的,到底是什么手段厉害到什么程度我们却是yi点都不知道,就这样让她们母女上去应付,会不会有危险
我不同意她们的决定,当然是不想她们去冒险,何况,那个人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与她们半分关系没有。
为这件事,我们争论了半天,也没有任何结果,最后只是说等明天那人来了,见机行事。
第二天,我坐在书房里,yi面百万\小说,yi面等着那人的到来。
红绫在她自己房里,不知在干着什么,我也懒得去理会,白素似乎是跟她在yi起,她们母女间有些事,我是不会去问的。
虽然我手中捧着yi本书,但实际竟连yi个字都看不进去。
按说,我绝对不是yi个沉不住气的人,yi生之中,所经历的危险不计其数,当危险临头时,虽然也可能出现暂时的慌乱,但从来都不会集中不起注意力,我之所以能次次化险为夷,正得益于我强大的意志力,在任何恶劣的情形下,我都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
然而,这yi次却非常特别,我的注意力竟无法集中,不仅如此,我的心中甚至还有yi丝惶恐,yi丝慌乱,yi丝不安。这实在是yi件没有理由的事,虽然那个人扬言要与我决斗,我毕竟是不再年轻了,犯不着与这种人斗意气之勇,最终是否应战,那完全是我可以掌握的。我相信,就算我拒绝了他,也不会有人认为卫斯理的yi世英名,毁于yi旦,毕竟决斗这种事是不合时宜的。再说,就算真的非决斗不可,最终谁胜谁负,那又岂是某yi个人的情愿能够决定的事我绝对不相信我已经老得不中用了。
既然是如此,我为什么会感到不安呢好没来由。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门铃忽然就响了起来。
那时候,可能是我完全走神了,也可能是我太专注地在想着什么事,总之,当时的情形怎样,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现在回想起来,那似乎是在yi种梦游状态之中。门铃响起来的时候,虽然声音是那首著名的致爱丽丝片段,但在我当时听来,却像是民间传说中黑白无常来索命时,拖着铁链的声音,那声音让我听了,真正是惊心动魄,是以,我yi下就从坐着的椅子上跳了起来。
是的,听到了门铃声,我却像听到鬼叫门似的,从椅子上直跳了起来。跳起来后,接着所做的事,任是谁都不会想得到。
当然,我坐在书房中听到门铃响,这种事原本是yi件再普通不过的事,yi年之中,我总要听到好几百次,但没有任何yi次会像这次yi样,觉得那门铃能够惊人心魄,而且,也没有任何yi次,会让我感到如此的恐惧。
我说我当时异常的恐惧,yi定不会有人相信,甚至有人会说:卫斯理怎么忽然就是不像是卫斯理了yi生之中,多少大风大浪都已经经历过了,怎么会在yi口痰中淹死这哪里是卫斯理的行径如果他所说是真的,那么,就只有有yi种解释,卫斯理以前所记述的那些事,全都是他yi个人关在家里想出来的。
我并不认为有人说这样的话过份,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明白那yi瞬间我何以会如此。当然,我后来是明白了,但那是后来的事。
当时,我确然是感到心惊肉跳,恐惧莫名。我从椅子上直跳起来,并非跑到窗口去看yi看外面来的是什么人,也不是走向门口,准备去见yi见那个怪人,事实上,这两件事我都没有做,而是yi站起来的同时,便发了yi会呆,那可能是十分之yi秒,然后,我便向四周看。
我向四周看的时候,心情说不出的紧张,而且,我心中也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