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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的诱惑 巫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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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新又没了我是想说,我没删过留言,要是有妹子发现留言没了,不是我干的

另外,明天见,再熬yi天又周末了。

40

40c买了yi个熊娃娃 ...

徐北从14岁偷第yi个钱包到现在已经有十几年时间了,在这方面的“经验”可以写yi本掏包谈或者扒手圈之怪现象什么的。

他不知道薜雅是怎么判断出来那个人就是偷老太太钱的人,他只知道现在他们面前两条路,yi是那人大方地让她搜身,在找不到脏物的情况下,薜雅会被狠狠羞辱yi番,yi是揪出外面拿着钱的人,报不报警影响不大,这些人进出局子已经是轻车熟路,两条路的结果都是这些人肯定会在医院外面的某个地方等着

徐北往后退了yi步,薜雅进来的时候跟他离着yi段距离,还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人是yi起来的,徐北不光是不想卷进这件麻烦事里,他还要考虑在薜雅卷进去之后他该怎么处理。

“小妹妹,说话不能乱说啊要不是我你怎么办”被薜雅指出来的人yi副很冤枉的样子,口气挺和气,但目光里的恶狠狠却很明显。

“当然是你,不过钱不yi定在你身上,你们有同伙吧”薜雅又转头往大门外边看过去,像是在找这人的同伙。

徐北叹了口气,这小丫头果然是个二傻子正义使者,人家会呆在那里让你找么。

徐北迅速从大门边上低着头走了出去,跟上了身上带着钱正往外撤的那个,他已经很久没在同行身上背壳子了,这次让薜雅逼得没招了。

这几个人并不是老手,动作和眼神都太明显,徐北跑到马路对面,超过那人之后过了街,面对面迎着那人走过去,yi边走yi边低着头弄自己手上的纱布。那人也紧张,东张西望地到处瞄,徐北看着好笑,自己都撞到他身上了,这人才猛地回过神来。

“对不起对不起,”徐北抬抬自己的手,“光看手了,不好意思。”

徐北拿着钱回到医院的时候,被薜雅捉住的人已经大方地把外套脱了,身上的口袋都翻了出来,正带着几分得意地看着薜雅,围观的人也多了起来,都等着看热闹。

薜雅在人群中有点无助,但还是拉着那人不肯放他走:“钱你肯定转移了”

“你说话注意点啊没凭没据的我让你搜了身,你还来劲了是吧”那人伸手狠狠地推了薜雅yi把,准备走。

“不准走”薜雅追过去想继续拉他。

徐北拦住了她,从兜里拿出了老太太用信封装着的钱:“问问她是不是这个。”

老太太尖叫着扑过来:“天哪是我的钱是我的钱啊我用这个牛皮纸信封装着的,yi万三啊”

“奶奶你先数数。”薜雅比老太太更吃惊,但yi时顾不上问徐北,赶紧先陪着老太太数钱。

那正准备走的人停下了,回头看了yi眼,脸色明显变了,估计是没想到居然有人能从他们手上把钱又拿回来,他立马转身指着徐北:“看到没有,钱在他这里呢”

“不好意思,这钱在外面捡到的,”徐北不想把事弄大,“我妹妹太急了,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

那人没动,这都已经到手的东西,居然出了这样的变故,他实在气不顺,指着薜雅:“她得给我道歉必须道歉让我当众把口袋都翻出来了,还yi口yi个小偷的,这事不能就这么了了”

“我不可能看错,就是你,我说了你把钱转移了,我不可能给你道歉”薜雅非常愤怒,脸都憋红了,眼睛里闪着泪光。

徐北最看不得的就是小姑娘的眼泪,他拍拍薜雅的肩膀,转过身yi把抓住了那人的衣领把他推到墙边,那人挣扎着想弄开徐北的手。

“小子,你可是主刀,”徐北劲很大,用胳膊肘顶在那人胸前,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这趟大炮就当放哑了,你刀片还在身上吧,别逼我拿出来给大家看”

那人愣了yi下,没了声音,知道是碰上了佛爷。

“真对不住了,兄弟,我妹不懂事,”徐北松开他,帮他整了整衣服,“别跟个小丫头计较。”

看热闹的人慢慢散开了,老太太也千恩万谢yi步三回头地走了,薜雅跟在徐北身后,等着他挂完号上楼的时候才挨到他身边:“你是怎么弄到那个钱的”

“院子里捡的。”徐北有点头痛。

“不可能,大叔你太小看我了,”薜雅停下脚步,徐北回过头正好迎上她的目光,她咬咬嘴唇,“大叔也是干这个的吧。”

徐北沉默了yi会,继续上楼,薜雅在他身后小声说了yi句:“真没想到”

真没想到。这句话徐北听很多人说过,是啊,真没想到,连他自己不也没想到么。

其实没想到的事还有很多,太多了。

江越有点郁闷,他长这么大还是头yi回跟女孩子逛街的时候是跟在她们后边的,因为郎九死也不肯走快几步跟姑娘们在yi起,他只得垂头丧气地陪着郎九跟在大部队的后方。

郎九倒是没什么感觉,双手插兜悠闲自得地时不时打个喷嚏,很多东西都能吸引他的注意力,路边卖小玩意的店,或者烧烤店什么的,要不是江越yi直注意着他的动向,他可能早就走丢了。

“九哥哥,我真服了你了,你看妹子们现在都不看我们俩了。”江越看着郎九,有些无奈。

之前握手时程萌萌的手在空中僵了起码十秒,郎九居然就那么平静地看着,动也不动,江越去解围的时候,明显感觉到程萌萌那受到了严重伤害的自尊心正化身为千万利箭把他和郎九扎出了千疮百孔。

“为什么要看我们俩。”郎九仰起头,飘落的雪花落在脸上,他很享受地闭了闭眼睛。

“因为我们就是为了让她们看我们才出来的,不仅要让她们想看,还要让她们想挨着你走,想让你拉她手”

“不要”郎九低头打了个喷嚏,很干脆地回答。

“那你要什么,我就不明白了,是你要求太高还是脾气太怪了,还是你真的失忆了忘了喜欢妹子这件事了。”江越拉着郎九追赶大部队。

“要徐北。”

江越猛地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郎九,眼睛瞪得挺大:“你真的我晕死他知道吗”

“那边有个娃娃店,我们去转转,”程萌萌在前面说了yi句,是转头向后面说的,“你们男生去买点喝的呗。”

“遵命,”江越笑笑,拉了拉郎九,“来,教你花钱,这个要徐北的事晚点跟你聊,你这样不行,徐北知道了会疯的。”

郎九拿着两杯热咖啡走进娃娃店的时候,程萌萌正和几个姑娘站在yi个等身大熊娃娃面前摸来摸去地yi个劲喊可爱啊好可爱啊

郎九咬咬牙,按照江越的指示走到程萌萌身边,把咖啡递给她,在程萌萌接过咖啡的时候还说了句:“小心烫。”

程萌萌笑了笑,看着脸上依然是没什么表情的郎九,发现他的眼睛居然是很漂亮的灰褐色,而且有点深不见底的感觉,她手颤了yi下,咖啡差点洒出来:“谢谢。”

郎九没回答,江越也没告诉他应该怎么回答,他目光落在了大熊娃娃上。

“可爱吗”程萌萌捏捏熊鼻子,“软软的。”

“嗯,”郎九应了yi声,伸手在熊爪子上摸了摸,“可爱。”

江越在后面yi听这话就知道和萌萌的意思了,刚想用手戳戳郎九叫他买,郎九已经回过头来看着他:“我要买这个熊。”

“好。”江越拼命点头,惊喜得快要哭了,这是突然开窍了,突然开天眼了啊,居然不用自己提醒就能反应过来了。

他拉着郎九去交钱,这只熊240,郎九也没个概念,没讲价直接就掏了钱。江越虽然觉得应该讲讲价,但按郎九现在这个表现,讲价完全可以等到以后再教了,再说当着姑娘讲价也不太好看。

“我帮你们包起来啊。”老板拿了个大塑料袋开始包装。

“其实不包也可以,抱着走还暖和。”程萌萌在熊脑袋上摸了yi下,她心情很好,郎九对她的态度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但行动上还是让她心里很满足。

“包,会脏。”郎九在yi边说了yi句。

“那包吧。”江越插了yi句,程萌萌估计是看上郎九了,虽说江越觉得这年纪差得有点多,但程萌萌如果口味如此,正好可以如了徐北的愿,算是帮郎九介绍了女朋友了。

熊包好之后,老板把熊递给程萌萌,她刚伸手要接,郎九突然把熊yi拎,转身就往店外面走。程萌萌愣了yi下,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帮你拿着得了。”江越赶紧说,郎九这个人际交往实在是yi片空白,你就算要帮姑娘拿东西也不能是这种态度啊。

“那他拿吧。”程萌萌笑笑,她身边太多围着献殷勤的男人,各种方式都见过,但像郎九这样冷着脸yi声不吭的还是第yi次碰到,她对这个比她小了好几岁的男生有点莫名其妙地心动。

出了店江越追上郎九,想跟他说说给妹子买完东西之后不能这么yi抓扭头就走,还没来得及开口,手机就响了,他拿出来看了yi眼:“是你哥,估计是要报备吧”

“我接。”郎九伸手要拿电话。

“yi会你说,”江越接通电话,“大叔什么事”

“你们现在在哪离中心医院远么”

“不远,怎么了”江越有点奇怪。

“过去。”郎九皱了皱眉,他听到了医院两个字,马上有些不安。

“你把郎九带过来,打个车把薜雅送回去,”徐北在电话里很简单地说了yi句,“来了再说。”

“不好意思,郎九家里有点事要叫他回去,”江越回头看着yi帮人,郎九这里把妹子刚开始有点意思,他是实在不想走,但徐北口气很坚决,也没给他留解释的时间,“我得把他送回去。”

“多大的人了还要你送啊”有人说了yi句。

“毕竟是我学生,还是我带出来的,”江越拍拍郎九手里的大熊脑袋,“给萌萌吧,我们先回去。”

“为什么”郎九抱着熊没动。

“什么为什么”江越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小声问他,“这不是你给萌萌买的么”

“给徐北买的。”郎九淡淡地回答。

江越上出租车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在逃难,他把郎九连人带熊地推进车里,头都不敢回地跟着挤了上去,对着司机yi连串地喊:“中心医院,快开快开快开快开”

直到车开出这条街了他才扶着额头冲郎九悲愤地说:“九哥哥,你真能毁我啊,太不手软了我没法见人了都”

医生花了两个小时在徐北的手里打了两根钢钉,要求他住院观察,说是情况不是太好,就算能长好,以后也不能用这只手拿重物什么的了。

徐北没同意住院,从悬崖上滚下去那yi身伤他都没住院,现在手上这点伤他更不可能住院了,不就yi只手么,只要没断掉就行

江越和郎九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蹲在医院大门外台阶上的徐北和薜雅都吓了yi跳,薜雅看着郎九抱着的熊:“天哪,你们干嘛去了,没事买这么个大熊干嘛啊。”

“给你的。”郎九见到了徐北,很开心地上前把熊往他怀里塞。

“我”徐北很费劲地用yi手抱着熊,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怎么买个这么大的玩意儿这往哪放啊”

“很可爱,”郎九笑笑,看着徐北的样子又有些担心,“你不喜欢”

徐北愣了yi下,心里猛地有些软绵绵地发酸,他抬手在郎九脸上轻轻拍了拍:“喜欢啊,怎么可能不喜欢,这是你送我的第yi件礼物呢。”

作者有话要说:糊糊会买东西了,进步挺大,不过对女孩子还是yi点长进也没有

另外关于徐北的手,嗯,粉碎性骨折我只知道要打钢钉,至于细节,比如是不是去了医院马上就能弄,还是要约时间什么的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没有碎过也没查到资料,所以这yi点如果有bug请大家谅解yi下

41

41c没有生日的糊糊 ...

江越在医院外面转了两圈,并没有看到薜雅描述的人,甚至因为已经是下午,天黑得早,街上行人都没几个了。

“我跟郎九打车,带上薜雅,”徐北缩着脖子在台阶上来回跳,“你帮薜雅把那个见鬼的小绵羊开回去吧。”

“我自己开回去”薜雅很喜欢自己的粉色小绵羊,扶着车把不松手。

“那江越开,你坐后边,主要是有个男生跟着安全些,没看到人不表示没人。”徐北把熊抱到脸前挡着寒风。

“那江越坐后面。”薜雅呶呶嘴,示意江越上车。

“哎”江越叹了口气,坐到薜雅后面,顺手扶在了薜雅腰上。

“你手没别的地方可放了”薜雅回头看着他,发动了车子。

“姐姐,你这破车还有别的地方可扶么”江越今天本来就很悲愤,这下更是悲愤得无以复加,干脆双手yi搂,把下巴放到了薜雅肩上,“我今天郁闷,你将就着点吧。”

徐北和郎九打车,把大熊放到了前座上两人才上了车,司机对于两个大男人抱着个熊有些好奇,后视镜里偷摸瞅了他俩半天。

郎九并不在乎司机的目光,还追了yi句:“喜欢”

“喜欢死了。”徐北笑笑,如果不算乔谦有时候送他的巧克力,他已经很久没有收到礼物了,虽说这礼物是用他自己的钱买的,他还是很感动。

这小子开窍了,知道送人东西了,只是这么大个熊往哪放才好呢

郎九拿过徐北的手捧着研究了半天,还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似乎在确定里面还是不是徐北的手,然后偏过头看着徐北:“放了东西”

“哟,”徐北把手放到自己鼻子下闻了闻,“你真他妈牛逼能闻到”

“嗯,”郎九摸了摸鼻尖笑了,酒窝露了出来,把徐北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能闻到。”

“放了两根钢钉,能好得快些,医生说没事了。”徐北头靠到坐椅上,把腿往郎九那边伸了伸。

他没有跟郎九详细说今天的情况,也不打算告诉他医生看到他手时的反应。

医生拧着眉毛说你的手能不变形就万幸了,以后也别指望这只手还能做什么,也就是个基本日常的功能,使劲用力是肯定不行了,没见过你这么能拖的,你怎么不拖到长成熊掌了再来医院yi大堆话说得徐北对于自己的左手充满了感激,得亏自己当年是个左撇子。

徐北看了yi眼郎九,莫名其妙的捡来的yi个人,短短几个月,就能让他豁出性命去救,有时候想想就会觉得挺神奇,朱小蕾跟他在yi起好几年,自己给她钱宠着她,她生气他会哄,她不在他有时候会寂寞,可要说为了她能做什么,自己还真做不到。

他yi直认为这就是女人跟兄弟的区别。

“你挺有本事,几个月就能在老子这混得跟乔叔平起平坐了。”徐北在郎九头上抓了抓,郎九迅速偏着头靠了过来,半眯着眼睛很享受地枕在徐北肩上。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得连路都顾不上看了,俩大老爷们在车里腻腻歪歪又是摸手又是摸头,还挤成yi团的确有点少见。

徐北被看得有点上火,推了yi下郎九,这小子靠着装死不动,于是徐北又看着司机:“路在前边,不在后视镜里。”

司机尴尬地笑了笑,握着方向盘盯着前方。

徐北其实不太在意别人的眼光,或者说他很讨厌别人yi副好奇的样子看他。老子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关你鸟事,这是他从初中开始就有的想法,到现在也没变过。

他知道郎九这样子是有点引人注意,但是那又怎么样,关别人什么事,又没靠你身上。

“什么是生日”郎九突然贴在他脖子边上问了yi句。

“就是出生的那yi天,妈妈把你生下来的那天就是你的生日。”徐北轻声解释,也不知道郎九能不能听明白。

“嗯,”郎九应了yi声,垂着眼睛好yi会,才闷闷地开口,“我没有。”

徐北愣了yi下,被这句话弄得心里有点不好受,其实徐北从来不过生日,有时候要想想才知道自己是哪天的生日,除了徐岭和乔谦,也没有人跟他说过生日快乐,所以他yi直不把生日当回事。

但郎九不同,他不是不过生日。

没错,他是没有生日,也许根本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又是怎么来的,现在到底多大

“你有,”徐北咬咬嘴唇,正好咬在被郎九啃伤的位置,疼得他皱了皱眉,“明天就是你生日,明天你17岁,想要什么礼物”

“礼物你送我么”郎九yi下坐直了,眼睛闪着光地盯着徐北,酒窝和牙都笑了出来。

徐北看着他这反应,有点好笑地摸摸下巴:“我说你是想过生日呢,还是想收礼物啊”

“江越说生日收很多礼物,”郎九比划了yi下组织语言,“想要你的礼物。”

“明白了,你想要我送你的东西是吧,”徐北乐了,“行,你想要什么”

“不知道。”郎九想了半天,他对礼物没什么概念,对于什么东西可以是礼物也不明白,他只是想要徐北送的东西,什么都可以,肉夹馍也可以,当然最好不要是能被吃掉的

“我看着办吧,明天给你过生日,”徐北按着额角想了想,“安河咱没什么熟人,生日就请江越和薜雅好不好”

“好。”

江越搂着薜雅,在她背后打了个喷嚏,然后很伤感地捂着嘴:“有人念叨我了,肯定是程萌萌骂我来着郎九这屁孩子害死我了”

“别转移话题啊,你说徐北是不是啊啊啊”薜雅yi手捂着脸yi手扶车把,出来的时候没戴口罩,这会冷风灌得她说话都哆嗦了,很费劲地把医院发生的事给江越说了。

“他手都伤成那样了,怎么偷”江越不太关心徐北的职业,他倒是觉得薜雅今天虽说挺勇敢,但还是yi如既往地做事不走脑,“你以后别像今天这样了,太危险,帮人有很多种方法,今天要没徐北在,你怎么收场。”

“我觉得徐北是个扒手,而且是道行很深的那种。”薜雅没理会江越,自顾自地说着。

“你原来不是说他长得好帅,身材又棒,你好喜欢啊好喜欢什么的”

“闭嘴,这跟他是不是扒手没有关系”

“我觉得”江越想了想,薜雅偏着头等他说,他慢慢地呼了口气,“他是个挺好的人,这跟他是不是扒手也没有关系。”

到家的时候徐北看到江越正抱成团在他家楼梯上坐着,yi看到徐北就扑了过来:“大叔你们什么出租车比小绵羊还慢,冻死我了”

“怪事,你不会在薜雅家呆着么。”徐北掏出钥匙递给郎九,郎九抱着大熊娃娃很开心地去开门,他喜欢开门,所以徐北每次都让他开。

“她说要洗澡怕我偷看。”

“你还有这前科呢,”徐北乐了,把江越让进屋里,“没看出来啊。”

“薜雅身材不好,婴儿肥,我才没兴趣偷看”

江越之所以yi直等着徐北回来,yi是为了把没花掉的钱还给他,另yi个就是要对郎九进行血泪控诉。江越觉得郎九是个小孩子,平时跟他聊天就觉得他特别单纯,很直,可没成想他能直成这样,对姑娘居然完全没有要留面子的概念。

“你说,那么多人看着,都以为熊是给萌萌买的,结果你们家郎大少爷手yi挥,买给徐北的,”江越拿着杯子,在熊娃娃脑袋上拍了yi下,“我瞬间觉得我这20年白活了,我还真没见过这么让姑娘下不来台的人大叔你说我还有脸见萌萌么,我在师大都混不下去了,我还寻思萌萌好像对郎九有点意思”

“我不是说了么,他对女孩子不太喜欢,”徐北抱起熊,在屋里转圈找地方放,“这东西放哪好呢”

“放床上得了,不是,我的意思是,”江越有点头大,徐北对于郎九见鬼行为似乎没什么感觉,“这是不喜欢么,这就是有仇啊,有仇对了大叔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单独的。”

这是徐北和江越第二次在卧室里“密谈”,徐北有点无奈,郎九就坐在客厅里百万\小说,这跟在他身边聊天没什么区别,只是郎九现在对很多东西还听不懂而已。

“今天我问他,对妹子为什么这个态度,当时我挺忧伤,我就说你到底要什么”江越yi脸凝重地看着徐北,“你猜他说什么”

徐北点了根烟,往床上yi倒,他光看江越这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不打算绕弯子:“是不是说要我啊。”

“你知道啊”江越拍了yi下床垫。

“嗯,让他看了你的存货我就知道了,”徐北吐了个烟圈,这次是圆的了。

“那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有什么怎么办的。”

“他不是你弟弟么”

“你个二货,”徐北笑了起来,夹着烟,“我弟姓徐好不好。”

“好吧,我忘了你俩不是yi个姓了,”江越抓抓头,“那你这意思是你要接受了”

“接受你个蛋,你问这些干嘛。”

“能不问么他要问我怎么办,他现在是十万个为什么,我连生理卫生的书都买了,就为防着他哪天突然问我,以备不时之需。”

徐北叹了口气,盯着柜门愣了好yi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要知道该怎么办就不会这么头大了:“你觉得这事不正常”

“这跟正常不正常的没关系,喜欢谁不是喜欢,又没碍着谁,我的意思是我该怎么跟他交流这方面的事”

徐北看了yi眼江越,这孩子倒的确是个不错的老师,他挥挥手:“随便吧,他怎么问你怎么答。”

大熊娃娃最终还是被放在了床上,本来就不宽的床yi下被占掉了差不多yi半,徐北折腾了半天也没能让熊变细些,他趴在床上搂着熊,想换个地方放熊,但熊是郎九买的,他打算先征求yi下他的意见:“儿子,你说这熊晚上睡地上好不好,他比咱俩宽两圈了,yi块睡挤不下啊”

“我晚上不宽。”郎九跳上床,蹭到徐北身边搂着他,脸埋到他肩上深深地吸了yi口气,徐北身上迷人的气息里混杂着淡淡的香皂味,让他觉得很舒服,手上紧了紧,把徐北往自己怀里揽过来。

“是,你晚上挺小的,”徐北想起来郎九晚上yi般是大毛团状态,笑了笑,胳膊顶了顶他,“松开,勒死了。”

“不。”郎九松了松手,身上有些燥热,他很干脆地把衣服yi脱,又继续搂着徐北。

徐北回头看了他yi眼,觉得这状态有点不妥,很费劲地在郎九胳膊里翻了个身,想起来下床。郎九皱了皱眉,跟着坐了起来,手yi伸把徐北推回了枕头上。

“不动。”郎九按着他,半个身子都压了过来,手直接伸进了徐北的衣服里。

“你大爷,”徐北的腿裹在被子里,身上再被这么yi压,动都动不了,“你他妈又要干嘛,大白天的脑子里不能想点正常的东西么”

郎九的呼吸扑在他的脖子上,暖洋洋又有点痒,他刚想偏开头,郎九突然yi把抓住了他的手:“你帮我”

“我帮你个罗圈屁啊,”徐北的手被郎九拉着塞到了他身下,他挣扎了两下,“你自己弄”

郎九不松手,徐北正满腔悲愤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的时候,手机在兜里响了起来,他如获大释地嚎了yi嗓子:“起来起来,电话电话”

郎九很不情愿地翻身平躺着,郁闷地看着徐北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接起电话:“喂”

“你喊什么吓我yi跳。”乔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徐北接电话的时候没看来电显示,猛地听到乔谦的声音,觉得yi阵亲切:“你这么不经吓了。”

“你现在在哪呢”

“安河。”

“那徐岭要去安河实习的事你知道吧”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周末快乐

又到了美好的周五了,作者迎来了yi周yi次的不码字日,明天照例停yi天,周日八点继续

另外下周因为姥姥要动手术,我要去南宁呆yi两天,可能会影响到日更,我会提前通知更新时间。

42

42c儿子学坏了 ...

徐岭要到安河实习的事徐北完全不知道,他和徐岭自打过年见过那yi面之后就再没有联系过,这是他们的常态,yi年不联系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徐北觉得这样挺好,他不想徐岭接近他的生活,他希望他和徐岭永远没有交集。

徐北靠在床头想了很久,他竟然不知道徐岭快要毕业了,在他的印象中徐岭还是个小孩子,只会跟在他后面yi边喊哥哥yi边拼命追着他跑的小孩子。

“居然要实习了,真快啊”徐北莫名其妙有些伤感,他yi面想要把自己放在yi个没有人可以触及他内心的地方,yi面又觉得孤单。

“你怎么了”郎九坐在他身边,手轻轻碰了他yi下,有些担心的样子。

“没事,你还记得我弟么,上回跟我回家的时候见到过吧。”徐北拿出根烟叼上,郎九马上伸手抓过火机打着了凑过去。

“嗯。”

“他要到安河来实习了不过我不知道,”徐北觉得身上有点软,往后靠了靠,郎九跟个靠垫似的稳稳地顶在他身后,“你乔叔都知道了,他没告诉我他是我弟啊,什么也不跟我说”

“嗯。”

“不过,我的事不愿意他知道,还想知道他的事,这样不公平对吧,”徐北苦笑了yi下,抬手往后摸了摸郎九的脸,“你说我这人活得是不是特别没劲。”

郎九听不懂徐北在说什么,只是能感觉到徐北情绪很低落,他很着急,不知道该怎么样能让徐北变回像平时那样,他只能根据自己从这些自言自语似的话语里听出来的yi星半点意思回了yi句:“我会的。”

“会什么”徐北笑了笑。

“我的事都会告诉你。”郎九学着徐北的样子在他头发上轻轻抓了几下。

郎九能明显地感觉到徐北的身体颤了yi下,他下意识地抱住了徐北,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是不是说错了。

“你真是你爹的小”徐北觉得鼻子有点酸眼睛有点涩,抬手在眉心上捏了捏,又拍拍郎九的手,他想说小棉袄,又觉得那是丫头专用的词,于是又换了个词,“你真是你爹的小裤衩。”

对于自己为什么yi会是儿子,yi会是弟弟,最后变成了小裤衩,郎九并不是太明白,但他能从徐北的表情判断出来这是yi句好话,是徐北在表扬他,于是放下心来。

徐北在做完小裤衩的总结之后靠在他身上不说话了,像是在想什么。郎九也不再出声,偏着头看徐北,徐北皮肤很细,不算白,但他看到就有想摸yi摸的冲动。

郎九知道徐北身上有很多伤,但唯独脸上没有,不像沈途,脸上的疤他每次看到都会有不安的感觉。当然,他不知道徐北从小到大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脸和手,碰上打架斗殴什么的,那是拼着yi死也不能伤了这两个部位的。

徐北嘴上被咬破的地方已经基本消了肿,郎九回想起那天的事就有些不好意思,但看着徐北叼着烟的嘴又觉得真是很好看。跟江越说到抽烟的问题时,他说过徐北抽烟样子很好看,江越想了yi会纠正他说,那个叫性感。

于是现在郎九就觉得徐北看起来很性感,他往徐北那边凑了凑。徐北把烟拿下来转过头看着他:“干嘛”

就是想碰yi下,郎九是这么想的,也没犹豫,凑过去在徐北的唇上碰了碰,然后又停下,研究徐北有没有生气。

这yi下轻轻地触碰甚至算不上是个吻,所以徐北基本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这孩子太愁人了,不喜欢妹子也就算了,整天对着自己yi往情深的以后可怎么办

郎九见徐北没反应,又凑过来碰了yi下,这yi次就大胆多了,在徐北的唇上停留了好几秒,徐北的呼吸扑到他脸上,他全身的毛孔似乎都舒服得张开来了。

“你这是练习呢”徐北看着郎九小心翼翼的样子有点好笑,忘了自己正常情况下应该发火才对。

郎九看着徐北的笑容,动作顿了顿,接着脑子yi热,不管不顾地就吻了过去,这次是结结实实地吻上了,甚至还由于动作过大,牙跟徐北的磕了yi下。

“嗯”徐北皱着眉往后躲了躲,伸手连推带搡的把郎九推开,“打住,你这技术,再把老子牙磕掉了我就真服你了,yi边去。”

郎九挺郁闷地坐在沙发上,徐北去对门找薜雅了,说是要问蛋糕店的地址给他订个生日蛋糕。这是个让他开心的事,可是他还是有些郁闷,技术是什么意思

“超市拐过去就有yi家,是我自己去订还是你yi块去,”徐北推开门探了脑袋进来问他,“要不yi块去吧,你去挑个自己喜欢的口味。”

听徐北这么yi说,郎九立马跳了起来,把技术问题放到了yi边,这个以后可以问江越,现在的重点是跟徐北yi块出门买东西,这事很美好。

徐北除了巧克力,不爱吃别的甜食,像蛋糕这yi类的基本不吃,从小家里买的蛋糕全都是徐岭吃掉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看着徐岭吃掉自己的那份蛋糕的时候都特别满足。

薜雅介绍的这家蛋糕店很小,但是据说东西都做得很精致,味道也很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蛋糕店有yi个非常莫名其妙的名字绿球球。

徐北和郎九走进绿球球的时候,里面的店员妹子很热情地迎了上来,喊了yi句欢迎光临绿球球。与此同时郎九偏着头打了个喷嚏,妹子离得太近。

“我们要订个生日蛋糕,”徐北对小姑娘笑笑,回手yi把拉住正准备扭头出去的郎九,压低声音警告他,“你给老子消停点。”

徐北这yi把抓在郎九的手上,郎九愣了yi下,很开心地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徐北有点尴尬地甩了yi下,没甩开,小姑娘迅速把脸转向yi边:“生日蛋糕有很多款,先生来挑yi下吧。”

连甩了三次都没能甩掉郎九紧握着他的手,徐北只得叹了口气,拽着他过去挑蛋糕。

可供选择的图片有很多,妹子推荐了yi大堆,郎九捂着鼻子皱着眉拿不定主意,折腾了十几分钟,终于他yi指图片:“这个。”

图片上是只小狗坐在雪地上,不过是只小花狗,徐北笑了:“就这个,不过能把狗做成白色的吗”

“那就白成yi片了呀,下面是奶油哦,”妹子提醒了yi下,“可能会不好看了。”

徐北看了yi眼郎九,他估计看不出来好看不好看,他只是想要yi个和自己差不多的蛋糕罢了:“没事,就这个,yi片就yi片。”

“好的,那写什么呢”

“祝糊糊生日快乐。”徐北接过小姑娘递过来的单子,东倒西歪地在上面把字写下来。

乔谦yi直说徐北的字是天下yi绝,别人写得丑点就丑点,起码自己还能认出来,徐北写的字yi扭头他自己都不认识,初中的时候写完了作文,老师叫徐北上去念念,他憋了好几分钟愣没看明白自己写的是什么。

现在他写字用的是左手,他觉得左手虽然从来没有写过字,但凭这只手出神入化的境界,他写出来的字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完全是学龄前儿童的笔迹。

他对着字发了yi会愣,突然想起来,用手把字yi盖,看着郎九,表情严肃地教育他:“你写字别看我的,千万别看,你就按江越的字那么写,明白了”

“嗯。”郎九也很严肃地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徐北为什么这么说,但他能看出来徐北的字和江越的区别非常大。

挑完图案之后郎九扒着柜台玻璃把所有的蛋糕挨个闻了yi遍,最后挑了栗子蛋糕。徐北心里紧了yi下,又无端端地想到了徐岭,徐岭爱吃栗子蛋糕

出门的时候郎九有些不解,yi直回头往绿球球店里看,两张写着100的纸给了店里的姑娘,只换回来yi张红色小薄纸片,他忍了yi会实在是忍不住了,拉了拉徐北的袖子:“蛋糕呢”

“蛋糕要明天才能拿,是预订的,人家要帮我们做好了才可以啊”徐北看着郎九yi脸纠结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脸,“你在这等我yi下。”

徐北回到店里买了yi块小栗子蛋糕给郎九,这孩子对蛋糕似乎有些yi见钟情的架式,拿到手上三口两口就塞完了,然后嘴角带着奶油看着徐北:“你不吃”

“吃毛线啊,”徐北突然想逗逗他,皱着眉很忧伤地看着郎九嘴角的奶油,“你都吃完了才想起来问我啊”

郎九想也没想,手直接往徐北兜里yi掏,拿出了他的钱包,接着转身就走:“我帮你买。”

“哎哎哎,行了行了,我不爱吃这个,”徐北过去拉住他,在身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纸巾,只得用手把郎九嘴角的奶油擦了,然后随手蹭在自己的牛仔裤上,“我不爱吃蛋糕你拿老子钱包拿得很利索啊”

“利索。”郎九重复了yi遍,把钱包放回徐北口袋里,接着手yi掠,钱包又回到了他手上。

这个过程很短,像徐北这样的老手如果不是看到了这个动作,基本不会有任何觉察。

徐北看着郎九拿着他钱包时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yi下觉得掉进了冰窑里,全身冷得发疼。每当郎九学会了新东西需要得到徐北的肯定时,都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他学会掏包了。

徐北觉得脑袋yi阵阵炸着疼,吸进肺里的冷风像是结成了冰塞得他呼吸不畅,他从郎九手上把钱包拿回来,控制着语调问了yi句:“这是从哪学来的”

“看你”郎九感觉到了徐北的情绪,回答得有些犹豫。

“操”徐北踢了yi脚地上的雪,拿了烟出来抽,但手有点抖,半天没打着火。

郎九拿过火机,打着了帮他点上了烟,徐北狠狠地抽了yi口,呛了两下:“回家。”

掏包是徐北十几年来的生存方式,从家里断了他学费那天开始。

老混蛋的意思是,徐北成绩就那样,整天捣蛋,这书念了也是浪费钱,不如不念了。但徐北觉得虽然去学校念书他没兴趣,但这跟从此以后不上学了是两回事。

最终的结果就是家里不再给他交学费,而徐北继续念到了高中。在被学校开除之前,学费的来源yi直是掏包,在这之后,掏包成为了他保障生活的最主要方式。

民工不偷,病人不偷,买年货的钱不偷,老人的钱不偷这基本上就是他最后的底线,他觉得这样也就差不多了,日子反正也就这么过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有yi天他会因为掏包这件事头痛如裂。

“儿子,”徐北回到家把门yi关,把郎九按到沙发上坐下,自己蹲在他面前,“你爹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你怎么见什么都学呢,啊”

郎九没吭气,看着徐北,不知道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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