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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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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王妃第5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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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其实这一次进京,她除了想祭拜父亲和母亲,最主要想看看皇上和肖雪过得如何。仅一刻钟她便知道,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她本就觉得赵澈应该和肖雪这样开朗无心机的女子在一起。

简单,热情,能够瓦解他所有的心防,也只有这样的女子值得他全心全意的对待。

君臣有别,云不悔又是堂弟妻子,赵澈哪怕有再多的话想和云不悔说,当着程慕白和肖雪的面也不方便,且他看云不悔气色极好,眉目都是幸福,他便什么都知道。程慕白待她很好,他很放心,他们夫妻和睦,又有了儿子,他是衷心祝福,赵澈看着程小北不免想,若是以后他有儿子,会是什么模样呢?

云不悔怀中的程小北像程慕白多一些。

云不悔见赵澈一直看着程小北,于是笑道,“皇上,皇后娘娘,这是我们的儿子,叫小北。”

虽然已上报过,云不悔还是说了一遍,赵澈勉强说了句,“很好看。”

程慕白吐血,很好看,好看……儿子和他这么像,说儿子好看不是变相说他好看吗?好看这个词形容男人实在不爷们,可用来形容孩子却是十分恰当。

哎,皇上的词汇相当的贫乏啊,他和肖雪当一年夫妻也没把他的词汇练习得稍微丰富点,可以证明此人不善言辞是天生的,不是后天培养的。

肖雪见程小北着实可爱,忍不住想抱,云不悔笑着把程小北给她,肖雪说,“我会不会伤着他。”

云不悔摇头,笑说道,“不会,小北已经坐得稳,也在学走路,比较好抱。”

肖雪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刚一开始僵硬不敢动,“就像抱小甜甜一样。”

小甜甜和孩子怎么能一样抱着呢,她有时候都能把小甜甜当抱枕,能把孩子当抱枕吗?显然不能啊。后来总算抱得自在一些,肖雪眉开眼笑,她若是有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慕白哥哥,他好可爱,哥哥说很漂亮,长得和你很像,果然很像,以后一定比你还好看。”肖雪笑着在赞美,她要是生一个女儿就把女儿嫁给程小北,真好看啊。

程慕白说,“你若是生个闺女,只要像你,一定也好看。”

赵澈清清冷冷地扫过他,忍不住腹诽,这想什么话,说他长得难看吗?哼!

云不悔抿唇,程慕白你还真幼稚。

赵澈看着肖雪和怀中的孩子,唇角更见柔软一些。肖雪笑得很美,很可人,赵澈忍不住想,如果他们有了孩子,肖雪抱着他们的孩子的模样,是不是也像如今这么美丽,他不禁有些期待,也有些雀跃。云不悔在一直很注意赵澈和肖雪之间的互动,如今一看,一颗心总算是完全轻松了。

明天是1o号,我生日,正好飞去北京,年会,更新开始不稳定,也不定时了,大家体谅哟,可能也不会总是三更,但我尽量不断更。13晚上回来,14才能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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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不悔在席间话说得不错,扮演着一名很标准的妻子,眼神和赵澈都没多少接触,只是偶尔和肖雪说说话,蕙质兰心,讨人喜欢。

若是没有程小北这小淘气鬼,四人见面怕是会有点小尴尬,可有了程小北就不同了,席间显得很热闹,肖雪很喜欢孩子,羡慕云不悔和程慕白。

程小北吃饱喝足后精神十足,他似乎很喜欢肖雪,总爱粘着肖雪,一点都不怕生,云不悔笑说小家伙变心了,肖雪心花怒放。席间小甜甜窜过来,肖雪怕小甜甜的爪子伤了程小北,云不悔便抱过去,小甜甜跳上肖雪怀里,张牙舞爪地看着程小北,宣布主权。

这是我的地盘。

云不悔笑说,“小狐狸长得真好看,皇后娘娘哪儿寻来的?”

肖雪说,“皇上说是进贡的,很有灵气,平时就爱跟着我转。”

云不悔轻笑说道,“是啊,看着就是有灵气的小狐狸。”

她很喜欢这样灵气的生物,赵澈本来就想着送这小狐狸给她,当是祝贺她产子之喜,没想到肖雪也喜欢,所以他就送给肖雪。

这小狐狸如今只认肖雪,连他都不认,他太忙没时间陪着肖雪,这小狐狸帮了不少忙,总是地代替他陪着肖雪打发宫里的无聊时间。肖雪看得出云不悔很喜欢,问赵澈可否还有人进贡小狐狸,赵澈说没有,只有这一只,云不悔忙笑说,“物以稀为贵,若是人人都有一只,它也不算稀罕了。”

肖雪温婉一笑,看向赵澈,赵澈坦然,肖雪便不再提这件事,若真让她把小甜甜送给云不悔,她是不舍的,所以最好是有另外一只,若是没有,那便作罢了。

程小北吃饱想睡,这离未央宫很近,程慕白和赵澈似乎还有话说,肖雪起身带云不悔去未央宫小憩,宫人在侧为他们撑伞,整个皇宫中,梅花送香,不管走到哪儿都能闻到这样的梅花香气。特别是在寒冷的天气中,这样的香气更显得冷冽,云不悔目光掠过,无意中看见一个梅园。

赵澈还在宫中种这么多梅树吗?

若是肖雪知道,怕会不舒服,他可真是笨,云不悔笑问肖雪,“皇后喜欢梅花吗?”

“不喜欢!”肖雪坦然说,她慢慢地走在雪地里,脚步一深一浅,十分平静,如一条在小河中稳当行驶的小船,“我在北郡长大,很少见到梅花,谈不上喜欢,我更喜欢梨花多一些。”

云不悔一笑,“我倒是很少见到梨花。”

“嫂子有机会的话可以去北郡看一看,真的很美。”肖雪说,眉目带笑,她想,她是真的无法嫉妒像云不悔这样风轻云淡的女人。她如此温和,坦诚,她讨厌不起来。

云不悔说,“等册封后,慕白和我会一起去北郡,到时候正好是春天了,能欣赏梨花。”

“嫂子知道梨花是春天开?”

“知道,书上有写。你为何一直称我为嫂子,我应该叫你堂嫂才对。”

肖雪有点窘迫地说,“这辈分有点乱,如果按照皇上那一边是该叫堂嫂,然而,慕白哥哥是我哥哥的结拜大哥,只有我们的时候,我当然叫你嫂子。”

云不悔并不纠结这辈分的问题,对她而言,肖雪是赵澈的妻子,又是南国的皇后,这才是最关紧的。

两人交谈间已经到了未央宫,云不悔扫过未央宫的摆设,这里温馨得不像皇后的住所,没有她以为的富丽堂皇,也没有古董,字画这样的典雅,也没有琐碎的摆设,一切都简简单单。然而很温馨,舒服,这里的一切以舒服为主,云不悔看得出来,肖雪是个很会过日子的女子。赵澈真有福气,能有这样心灵手巧的女人相伴一生。

这也算是她的心愿吧,如今是得偿所愿了。

云不悔把程小北放在暖榻上,这里铺着很厚的垫子,又软又细又暖和,小孩子睡在这里只需要盖着一张薄毯子,程小北转了个身子舒服地睡过去了。

肖雪和云不悔坐在旁边聊天,绿珠奉上热茶,云不悔说,“皇上待你好吗?”

肖雪点头,“很好。”

云不悔一笑,如此甚好,两个女人第一次见面,有些陌生,肖雪说,“嫂子很喜欢梅花吧,宫中有很多梅园,不如一起去赏梅吧。”

云不悔是个敏感的女人,情不自禁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梅花?”

“哥哥说过的。”肖雪坦然回答,这是实话,没骗云不悔,云不悔想了想,暗骂自己多心,若是肖雪知道她和赵澈的事情,心中定然会有疙瘩,怎么会待她如此随和平静。

若是如此,怕是有违她小魔女的称号了。

她听程慕白说,肖雪从来不是能够委曲求全的女人,她很有主见,且很聪明。云不悔却觉得她在宫中赏梅并不算合适,所以她说,“我身子畏寒,怕是不能在寒风中久站,不如就在未央宫坐坐吧。”

肖雪点头,微微一笑,“嫂子,你和哥哥是怎么认识的?”

云不悔说,“我们从小就认识,当年我们都在京城,后来我回凤城,两家人就没联系了,再后来,宣王一家也回凤城,我们又有了联系。”

“你和哥哥是一见钟情吗?”肖雪笑问,云不悔想了想,摇头说,“不是一见钟情,是日久生情。一见钟情太难了,就算对你的慕白哥哥也是如此。”

太难吗?肖雪想,她怎么觉得如此简单呢,他觉得一见钟情真的好简单。她对赵澈就是如此简单,一见钟情,她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看着你们觉得真幸福。”肖雪微笑说,云不悔轻声说道,“我们也经历许多,也有很多心结,好在足够坦诚,所以没什么波折。何必羡慕我们呢,我们也羡慕你和皇上,你们的感情也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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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你们觉得真幸福。”肖雪微笑说,云不悔轻声说道,“我们也经历许多,也有很多心结,好在足够坦诚,所以没什么波折。何必羡慕我们呢,我们也羡慕你和皇上,你们的感情也极好。”

“真的吗?”

“当然!”云不悔说,目光温柔,“你自己是没注意到,席间皇上的眼光没离开过你,他多在意你,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

肖雪有些苦涩地说,“可我感觉不到,皇上很疼我,却不爱我,只是表面的现象罢了,或许我贪心了吧,总是觉得他不爱我,难免有点失落。”

两个女人在一起谈这话题,话匣子一开,话自然就多了,云不悔说道,“当初你的慕白哥哥也不曾爱我,只是疼我,感情是一日一日累积起来的,你以为他不爱你,并不一定说他真的不爱你。”

肖雪沉思,想问云不悔有关于她和赵澈的事情,可又不好意思问,总有些忐忑,若是她生气了可怎么办啊?且赵澈也不知道这件事,她也不好问。

云不悔感觉得出来肖雪有心事,却不知道她心里装了什么,只是随意和肖雪聊着,肖雪是个健谈的人,云不悔也是,气氛并不闷。

“进宫一年还习惯么?”

“就是偶尔有些无聊。”肖雪说,她问出一个很困惑的问题,“嫂子,日后皇上若是纳妃,我该怎么办?”

虽然穆云霓不算在内,可朝中百官仍给赵澈很大的压力,他若是真的纳妃,该怎么办?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虽然她对穆云霓时自信满满,然而,她有一日也会年华老去,人老珠黄,皇上还能爱喜欢她吗?

且一个和另外一个人相处久了,不会觉得腻味吗?不会觉得很无聊吗?皇上若是觉得他和她在一起很无聊,想找新鲜的女子又该怎么办呢?

肖雪对这一点很彷徨。

云不悔说,“当初你写信给皇上,让他娶你,你该想到,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你要勇敢面对。”

“我知道。”肖雪说,想起一年前的冲动和热情,她莞尔,“我那么喜欢他,当初自然会顺着自己的心走下去,当时哪怕面前有一个火坑我也会跳,何况是嫁给他。我能嫁给我,我觉得很开心,这是我求来的,我很珍惜,我奢望皇上能喜欢我一辈子,可似乎并不可能,如果失去这份爱,我该何去何从?”

连爱尚且不算,若是失去了,她更悲惨。

云不悔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因为我也不知道,你应该相信皇上,相信你在他心里的位置,如此一来,你就安心了,真的。”

“我怕自己不安心。”肖雪说,“前段时间有一个穆云霓,又有我许多流言蜚语,虽然皇上压下了,他们总在背后说,我心里总是难受,怕有一天会失去他。”

更何况知道了赵澈本就不爱她,她更是担忧。

“那就随着自己的心吧。”

肖雪抿唇,如今也只能如此想了,不然还能怎么办?肖雪情绪有些低落,云不悔给她说一些笑话逗她开心,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

“皇上和慕白哥哥说什么呢,怎么说那么久?”肖雪疑惑,他们两人在一起能有什么好说的,“当初还差点打起来,今天怎么无话不说了。”

云不悔淡淡一笑,没敢和肖雪说,他们在一起一定说北郡的事情,这一次册封后,她和程慕白要去北郡,也是因为这件事,不知道肖冰的具体想法,程慕白很担心,怕他真的冲动,做出大逆不道之事,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可有三郡的人煽风点火,是人都会有点小冲动。

何况赵澈突然要撤除郡制,对四郡而言,每个人都是抵制的。

内务府的总管有事求见肖雪,肖雪便去见他,云不悔和肖雪说一声,她出去走一走,云不悔带着冰月出去走一走,无意中看见未央宫旁边的梅花园。云不悔见肖雪还忙着,她便走了过去。

天气寒冷,梅花却开得正艳,冰月说,“小姐,看来皇上对你还是很有心思。”

“这是皇宫,你莫要多言,小心惹了是非。”云不悔蹙眉,冰月扁扁嘴,又没人听见,云不悔站了一会儿就往回走,这地方不宜久留,

谁知道刚转身就看见赵澈回未央宫,一排人浩浩荡荡的,程慕白没有随着一起回来,赵澈见了她,走了过来,云不悔行礼,赵澈伸手扶起她,“你和朕之间就别这么多礼数了。”

冰月自动自发地退到一旁。

云不悔说,“皇上,君臣始终有别,这礼数还是要的,您和慕白谈完了吗?”

赵澈点头,深深地看着云不悔,轻声说,“你过得很好。”云不悔点头,“是的,我过得很好,皇上也过得很好,我很开心。”

赵澈想到肖雪,微微一笑,不知不觉有了一抹柔软,云不悔想,他是真的喜欢了肖雪。

肖雪这样可人的女子,本就是赵澈喜欢的类型,简单热情,又深爱他,爱上肖雪是赵澈的福气,在来的路上,程慕白就和她说过,当初她还没觉得肖雪多好,世间能配得起赵澈的女子不多见,见了面才知道,为何程慕白对她如此盛赞。

云不悔说,“皇上,刚刚皇后说,她不喜欢梅花,您在宫中种这么多梅花,不如改建一个梨花园,想必皇后会很开心的……”

赵澈挑眉,“她和你说的?”

云不悔轻轻一笑,“我们回未央宫的时候我看见梅花园了,又不知道和皇后说什么,随口问她喜不喜欢,她说在北郡不常看见梅花,所以不喜欢,更喜欢梨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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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不悔轻轻一笑,“我们回未央宫的时候我看见梅花园了,又不知道和皇后说什么,随口问她喜不喜欢,她说在北郡不常看见梅花,所以不喜欢,更喜欢梨花一些。”

赵澈缓缓一笑,素来冷硬的五官有一股柔软,“上个月朕就打算改建一个梨花园,只是梅花就要盛开了,如今改建梨花园,梨树难以移植,容易被酷寒冻伤,不如到来年春天,正好赏一个梅花花季再改建,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云不悔暗笑自己多嘴,原来赵澈早就有了主意,她真的多嘴了,赵澈却不怪云不悔,她也是为了他和肖雪着想,如今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肖雪看到满园的梅花会那么不开心。

连云不悔看见满园的梅花都会有这样的建议,他对肖雪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

赵澈看着云不悔,淡淡说,“朕喜欢梅花,已成了习惯。”

这样的习惯是很难改变了,人和物不同,你以为人而喜欢物,你可能不会长久喜欢一个人,总有一天会变,可你喜欢物,感情能延续很长时间。

正如他对梅花,他是真心实意的喜欢,或许当初是为了云不悔,如今是为了自己。

“我明白。”云不悔淡淡说,“很多人喜欢梅花,看来皇上放得下了,我也真的放心了。”

赵澈点头,“看见你们一家三口那么幸福,看见肖雪抱着小北笑得那么开心,朕突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最在意什么。”

或许他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淡忘云不悔,彻底地把她藏在心里,成了回忆,如今他明白自己最在乎的,是他的皇后,他的妻子,他想让肖雪幸福。

这样的心情如当初喜欢云不悔一样,希望她幸福。

肖雪是属于他的,他只对肖雪有过这样强烈的占有欲,他想当初爱云不悔,真的是因为不够爱吧,否则当初不会为了江山而耽误了婚事。娶了云不悔,他一样可以夺江山,只是当初自己把自己和江山看得太重。他想起肖雪和他说的玩笑话,若是当年认识的时候,肖雪死缠烂打,她就是赵王妃,他没反驳。

这句说明,他爱得不够真,他太在乎的江山,所以错失了云不悔。

他在错误的时间里,遇上云不悔,所以无法全心全意爱她,一直都没把云不悔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如今他什么都得到了,最缺一份爱情,肖雪给了他,这名女子用她的乐观和热情打动了他,让他知道,自己最渴望的是什么。

有了江山,却无人分享,是一种悲哀。

他不想做百年孤独的帝王,所以他要抓住肖雪。

这是他生命中的奇迹。

唯一的奇迹。

云不悔不再说什么,她相信,赵澈都懂了,十一月地上积雪比较滑,云不悔不小心滑了一跤,赵澈慌忙抱着她,云不悔的脚有些扭着,别扭至极,忙握住赵澈的手臂,赵澈问,“怎么样,疼吗?”

云不悔说,“没事,雪地滑,常有的事情。”

赵澈扬声喊了冰月,冰月过来扶着她,不远处肖雪看着他们相拥那一幕,心中苦涩地疼痛,只觉得北风突然转冷,她转头回了未央宫。

赵澈和云不悔回了未央宫,云不悔的脚扭着,肖雪命人去叫太医,幸好伤得不重,没一会儿程慕白也过来了,暗骂她不小心。

这种天气他很少让云不悔单独外出,怕她伤着。

幸好不严重,擦了一些药酒就不碍事。

程慕白和云不悔想回王府,他们在宫中逗留快两个时辰了,时候也不早,肖雪说,“小北还没睡醒,不如哥哥和嫂子就留下来等小北醒了再走,顺便用晚膳。”

程慕白想了想,便不拒绝,暖榻太舒服了,程小北睡得不知道今夕何年了。

赵澈和肖雪送走程慕白和云不悔已经是晚膳后,天气渐冷,雪花落得更急一些,肖雪的心情时好时坏,无法形容。赵澈抚着她的发丝,问:“你不是一直都想见程慕白,怎么心情反而不好了?”

肖雪说,“没有心情不好,只是羡慕慕白哥哥。”

“他有什么好羡慕的?”赵澈冷哼反问,他觉得自己也是被羡慕的对象呢,肖雪轻笑说道,“这还不简单吗?娇妻幼儿,名利地位,他都有了,生活如此美满幸福,不让人羡慕么?”

“没觉得!”赵澈说,他比程慕白好得太多,唯独缺的就是一名孩子罢了,等孩子有了,他会更美满。肖雪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笑起来,打趣地问,“哎,你怎么什么都要和慕白哥哥比?”

赵澈暗忖,这是某一些雄性动物的天性,肖雪莞尔,心中却想,是不是因为云不悔,所以赵澈才会事事都想和程慕白比,若不然,又何必比呢?他这么高傲的男人,应该不屑于和别的男人比较的。

肖雪心中有一丝惆怅……

赵澈俯下身子,亲着她的脸颊,大手温柔地抚上她的小腹,“雪儿,我们也要一个孩子吧。”肖雪心一动,孩子……她想到那么可爱的程小北,有些激动和喜悦,若是有一名像她,又像赵澈的孩子,或许她就不会这样患得患失了吧,她估计会更自信一些。

她听人说过,孩子才是女人的完整,有了家庭,有的孩子,才算是完整的人生。

“我也想有,又不是说有就有的,孩子要靠缘分,缘分不到,想有也有不了。”肖雪说,赵澈却吻着她,含糊地说,“错了,相信缘分,我自己还不如多努力一些。”

肖雪娇笑着去躲他的吻,笑得很媚,这人想使坏,所以什么话都能说。

“行,皇上就多努力一些吧,说不定孩子感受到你的诚意能快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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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慕白和云不悔在京中住下来,程慕白的册封安排在除夕,所以今年他们一家三口都要在京中过年,程慕白和云不悔每隔几日便会进宫一趟。程慕白本以为他们进京,赵澈和肖雪感情会生变,然而,事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肖雪和赵澈感情极好,依然恩爱。

前朝无人不知,皇后盛宠。

程慕白颇为意外,云不悔则是十分开心,肖雪并不忌讳云不悔,她在宫中一年,日子虽不烦闷,总会有无聊之时,正好云不悔和她志趣相投,她总喜欢云不悔进宫陪他。程慕白忙碌的时候,云不悔一人带程小北到未央宫陪肖雪解闷,云不悔来未央宫时,赵澈很少来未央宫。

每次都是云不悔走后,赵澈才会出现在未央宫。

云不悔很为赵澈开心,他看起来应该已经放下了,她也明白他少来未央宫是避免碰上她,惹来肖雪猜忌和不舒服,他是为了肖雪。

眼看除夕一日日逼近,肖雪也繁忙起来,宫中每年要准备的东西都很多,每到除夕,后宫琐事全是肖雪打理,幸亏如意在宫中多年也帮衬着一些。可哪怕如此,她依然很忙碌。

逼近除夕这几天,云不悔也很忙碌,所以很少进宫,程慕白和云不悔难得在京中过年,云不悔也回将军府布置一番,加上朝中有百官轮流上门,她是未来萱王妃要应酬,时间便紧了一些。

二十七这一天,肖雪收到北郡的书信,肖冰问肖雪,皇上是不是要对北郡动兵,这是一封很正常的家书,一眼看起来全是问候的家书。然而他们兄妹有自己的特殊暗语,通过书信能看出肖冰信中的意思,且肖冰在信后提醒了她一句,肖雪才分析,看出肖冰的意思。

他是第一次如此直接地问她,且是用这种他们习惯的联系方式。

肖雪的心有些沉重,这些天为了赵澈和云不悔的事情,她已尽量放宽心,可乍然一听这消息,肖雪总有不安,皇上要对北郡用兵吗?

他没对她提起过。

若是他对北郡用兵,他承诺过会告诉她。

赵澈回到未央宫问肖雪为何如此沉闷,肖雪一笑,“没什么,只是除夕事情杂乱,我心烦罢了。”

赵澈说,“不如让不悔进宫帮你,她在王府也是主事的,经验比你丰富,有她帮你,你会容易应付一些。”

肖雪蹙眉,冷冷地看着赵澈,“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地方都比不上嫂子?”

除夕的事情,她能应付的过来,她心烦只是北郡的事情,赵澈问她,她自然不能明说便找了借口,可赵澈一说找云不悔,肖雪便觉得火气有点窜上来。

赵澈眯起眼睛,沉沉地看着肖雪,肖雪被他看得不自在,也察觉到自己冲动,想要收回自己的话已来不及了,赵澈说,“你今天累了,我就不吵你,用膳后,早点休息,我回养心殿。”

肖雪暗自懊恼,第二日傍晚,她去养心找赵澈,她本来是想找他和解,两人闹脾气总要有一人和解,且他们只是稍微有点不快罢了。赵澈对她一向也纵容,所以肖雪主动来寻,他定然不会生气。赵澈没在养心殿,去了御书房和程慕白谈事情,肖雪在他的书桌旁边坐下来。忍不住又看了看赵澈的画筒……她想到赵澈珍藏的那幅画,属于别的女子的画。

肖雪把画打开,借着灯光看画中的女子,越看越好看,她不禁一笑,刚要收回画放回去就出现了一件意外的事情,她不小心碰到桌上的油灯。冬天衣服穿得多,肖雪的手又长了冻疮,活动起来有些笨拙,所以不小心碰到了灯。然而,油灯正好倒在那幅画上,辣油把她烫着,她刚去捂着手,画就烧起来,肖雪急忙去抢救。

“来人啊……”她大喊起来,赵澈正好回养心殿,本来他打算回来后就过去未央宫,刚回来就看见如意和绿珠在外面,十分欢喜,听到肖雪着急的声音,赵澈大步进了养心殿的暖阁,正好看见肖雪伸手去拿那副着火的画。

赵澈慌忙圈着她的腰把她往后带,厉声指责,“雪儿,你疯了?受伤了没有?”

她的手在冬天容易生冻疮,总是不见好,涂了药也没什么用,赵澈担心她被烫着,慌忙把她的手捧在手心中细细观察,肖雪的手被辣油溅到,只是赵澈没看见。

肖雪顾不上自己的伤,着急不已,李铭和周正等人已经扑灭了火,赵澈只顾着肖雪,见她怔怔的,慌忙问,“雪儿,你怎么了?”

肖雪看了赵澈一眼,又看向地上已半残的画,眸中有一抹恐慌,她不是故意的,可赵澈会怎么想?赵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地上,画已烧得差不多,只剩下半个头,好好的一幅画变得狼藉不堪。肖雪担心地看着赵澈,赵澈眯起眼睛,似乎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幅画,缓缓地放开肖雪,脸色渐沉。

李铭问,“皇上,奴才去叫人过来收拾,皇上和皇后不如到偏殿去休息。”

“出去!”赵澈厉声喝道,“全部出去,没朕的命令,全都不准进来。”

李铭等人吓了一跳,肖雪抿唇,脸色渐渐转白,赵澈发怒了,赵澈在她面前发怒的次数少之又少,成亲一年几乎没怎么发过脾气,两人赌气吵架,都不算是发怒,这是不一样的。

肖雪想要解释,却觉得悲苦,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可看赵澈脸色,他八成以为她是故意的。

李铭和如意等人退出去,周正倒是看到那幅画,不免得担心他们,绿珠是急性子,忙问周正怎么回事,周正哪会告诉她实话。

赵澈看着肖雪,面色阴鸷,肖雪在他眼中看到冰冷,“你伪装得倒好,什么时候知道的?”

正文 3o5

空气中的冷气旋把她整个人都包裹住,仿佛在她身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这样的寒冷尖锐地刺入她的肌肤,她的骨头,冷得让她难以呼吸。她甚至惊疑,这样的冷要什么时候才能够散开,这样的寒冷需要多少热火才能足够融化,或许,今生都融化不了。

赵澈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猜忌和冰冷,这让肖雪心疼,窒息。

“我不是有意的。”肖雪说,声音低低的,她真不是有心的,只是不小心打翻了灯,她已不断地舒服自己忘记这件事,因为是赵澈的过去,她需要包容他的所有。

云不悔她也喜欢,所以才会故意如此恶毒去烧她的画。

可惜,赵澈不信。

“我问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赵澈问。

肖雪顿了顿,“慕白哥哥没上京之前,我就知道了。”

赵澈蹙眉,竟然如此之早,难怪有一段时间里,肖雪如此不开心,如此烦躁,是因为他和云不悔这件事,赵澈笑意冰冷,“你这算什么意思?她还算是你嫂子,你何必如此狠心恶毒?”

肖雪脸色一白,语言伤人至深,她总算体会,她缓缓一笑,淡淡说,“也许你说得对,我真的很恶毒,我诅咒你,诅咒她,你这样想是不是会觉得好过一点?”

“肖雪!”赵澈厉喝,不喜欢这样的肖雪,她的笑容太薄,让他不安,可她的眼神又如此平静,更让他恐慌,他想和她解释着是过去的事情,已不是很重要,可看着地上的残余的画,赵澈余怒未消。

肖雪直直地看着赵澈,“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都比不上她在你心里的位置?”

赵澈冷笑,“我因为你很聪明,不会问这些事,然而,你也不过如此,肖雪,有些事情,何必去问?”

他是负气,才会故意如此说,赵澈觉得肖雪显然做错了,却如此理直气壮,他怎么都不该和缓脸色取悦她,总要给她一个教训。

肖雪点点头,算是彻底明白了。

是啊,有些事情,何必去问。

她咬着唇,忍下眸中的泪意,她拼命地告诉自己,没关系,没关系,这是早知道的事情,只不过他说出来罢了,没关系,别哭。当初嫁给赵澈的时候,肖冰就警告过她,若是哭泣,别回北郡来哭,她说自己永远不会哭,也不会后悔。这话才说了一年,历历在耳。

哥,如果我想哭泣,不靠在你怀里哭,我还能靠在谁的怀里哭。

赵澈话一出口,看见她苍白绝望的表情他就后悔了,他想要解释,又放不下九五之尊的身段,肖雪的脾气很硬,这时候解释她未必能听进去。

肖雪微笑地看着赵澈,那笑容飘渺如寒夜中仍在亮着的明灯,只有微弱的光,“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臣妾?臣妾烧了你最心爱的画。”

赵澈危险地眯起眼睛,“你果真是故意的?”

“是啊,臣妾是故意的,看不惯,臣妾心胸狭窄,忍受不了,所以故意纵火,最好能把属于她的东西都烧光了。”肖雪微笑说道,赵澈突然抬起手,肖雪仰着脸,直直地看着他,哪怕赵澈要打她,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赵澈那一刻的确是怒火攻心,几乎出手教训肖雪。他是一名沙场将军,属下犯了错,推出去就是军法处置,最宽容的也要打几十军棍,不容说情。他已习惯了人人都听他命令,不允许任何人忤逆。

肖雪是唯一的例外,这一年来,他享受着这个意外的乐趣。

如今看着她倔强的脸,他打不下去,他有预感,这一打下去,他一定会悔恨终生,所以赵澈生生地忍住了这样的粗暴,厉声道,“滚回你的未央宫去,朕不想看见你。”

肖雪福了福身子,“多谢皇上,臣妾告退。”

翌日肖雪就病倒了,且病得很严重,高烧不退,她是夜里发的高烧,如意和绿珠被她遣去休息,她发烧没人知道。清晨绿珠喊她起身才知道她病得糊涂了,连忙喊人去请太医,又命人回禀了赵澈。赵澈听了小允子的回报以为肖雪耍手段没理会。

因为隔日就是除夕,赵澈也很繁忙,昨晚刚和肖雪闹过脾气,自然不想见她,且肖雪身子骨一贯好,哪会那么容易病倒,所以赵澈就以为她是故意装病。

一直到中午,肖雪的高烧退了一些,人依旧昏沉不醒,绿珠亲自去回禀了赵澈,赵澈才觉得事态严重,慌忙来未央宫看肖雪,肖雪刚醒了一阵,又睡下了,迷迷糊糊的,小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小腹上,喊着哥哥,浑身汗水淋漓,脸上烧得发红,赵澈一摸她的额头,吓了一跳。

这哪儿是装病,是货真价实地病倒了。

“可有开药了?皇后服药了吗?”赵澈忙问,如意说,“皇后娘娘已经服了药,只是没见起色。”

赵澈下令,“用最好的药,去藏宝阁看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药材,全给用上,皇后若出了一点意外,朕唯你们是问。”

朱太医欲言又止,最后点头,慌忙下去写药方,肖雪病重,云不悔和程慕白也进宫来看望,赵澈有些排斥,不太想让肖雪见到云不悔。

他和肖雪吵架,起因就是云不悔,肖雪如今病着,他怕云不悔刺激到肖雪,可他又没法和云不悔明说。幸好肖雪昏沉,没认出人,一直昏昏欲睡。

“好好的,怎么就病了?”云不悔问绿珠。

绿珠说,“昨晚娘娘赏雪着凉了,是奴婢们服侍不好,罪该万死。”

如意是深宫宫女,有些话自然不会当着云不悔的面儿说,也说肖雪昨天着凉,云不悔和程慕白都没有起疑,赵澈一直守着她……

肖雪晚上才慢慢转醒,程慕白和云不悔已经回去了,她见了赵澈一怔,立刻冷了脸,转过头去不想理会赵澈。

“还有哪儿不舒服,太医在外面。”赵澈问。

肖雪道,“臣妾累了,想休息,皇上请回。”

赵澈脸色一阴沉,肖雪背对着他,也没看清,赵澈沉了沉脾气,“雪儿,你和我闹脾气就算了,何必和自己身子过不去,病成这样,你还要不要命了?”

肖雪说,“你想多了,不是为你。”

只是偶然罢了,室内温度高,室外一片冰冷,温差如此大,保暖工作不好,病倒是常有的事情,没什么意外的,赵澈见她态度冷淡,心中叹息一声,“雪儿,昨天朕说的话是重了一些,你别往心里去行吗?”

“不,皇上说的是实话,臣妾听着呢。”

“雪儿!”赵澈无奈地叹息,“你也有错,就算再怎么生气,你也不该烧了画像,我和云不悔已是过去的事情,你又何必往心里去。”

肖雪一听,冷冷一笑,“臣妾累了,皇上请回。”

她解释过,她不是有意的,赵澈看来根本就不信她,那就没什么好说,肖雪摩擦着小腹,心中抑制不住的伤痛,她想回北郡看一看了。

“皇上,臣妾想回北郡探亲。”肖雪说,赵澈刚要走,骤然愠怒,爆喝一声,“你说什么?”

肖雪坐起来,看着赵澈一字一顿说,“臣妾请求皇上,允许臣妾回北郡探亲。臣妾进宫一年有余,从未回过北郡,父亲和哥哥定然?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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