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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理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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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话,我们的这yi趟,岂不是白费了工夫

温宝裕yi时也没有了主意,问道:"怎么样我们还去不去张子龙的家"

我连忙道:"去,怎么不去线索总要yi条yi条地查的。"

温宝裕很熟练地驾驶着车子,甚至还有几分得意,情绪极其高昂,yi面吹起口哨来。

他的口哨本来吹得很好,选的曲子也是yi首进行曲,应该说是很动听的,且与我们目前正在做的事很合拍,但我的心绪从未有过的乱,听到他吹出的曲调,心中更是烦躁起来,我实在禁不住,冲着他大喊:"你就不能安静yi下吗"

他往后看了yi眼,冲着蓝丝做了个鬼脸,噤声了。

十几分钟后,我们到了张子龙家所在地,那是yi幢公寓楼,似乎建起来没有太长的时间,楼面还是新的。停好车,我们三个人yi起走进楼道。

有yi个干瘦的老头拦了出来,问我们:"你们找谁"

老人yi定是这个单位的管理员,不通过他这yi关,我们是定不能进入这个单位的,任何yi个物业公司,在选择管理员的时候,都选择像他这样的老人,因为这种人非常尽责。

温宝裕的嘴快,便对老人说:"我们找十七楼的张子龙,我们是他的朋友,约好了来见他的。"

后面那句是废话,对于管理员来说,他只需知道你找的人是谁就行了,又不是公司的文秘,他才不会管你约没有约好这回事。

温宝裕的话刚说出,我便感到有什么不对,因为那个老人的脸上顿时现出骇异的表情,仿佛是大白天遇到鬼似的。

"你们跟谁约好了的张子龙"老人问道,声音似乎有些发抖。

我已经发现不对了,正要开口,但温宝裕快人快语:"对呀,不是张子龙还能是谁"

老人片刻之后镇静下来,问温宝裕道:"那么,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温宝裕没料到老人会冒出这样的yi句话来,几乎是跳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在咒我们吗"

我已经发现了这里面定然有什么蹊跷,便轻轻拉了温宝裕yi下。

温宝裕还有些不服:"你拉我干什么你也听到的,我们明明是人,他却说我们是鬼,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原是客客气气来找人的"

他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了,我想,定是蓝丝也觉得有什么不对,暗中制止了他。

我走到老人面前,很谦恭地问道:"老先生,我们确然是来找张子龙的,我们虽然是朋友,但已经有yi段时日没见过面了。这小年轻不懂事,说话不知轻重,请你原谅。"

那老人以眼瞪着我看,然后问道:"你们确实是人"

我yi听这话,心中便来气,但已经闹了yi次误会了,如果再在这件事上闹下去,他是定不会让我们进去的。

温宝裕似乎还想对这个奇怪老人发火,后来见到蓝丝的脸色,便将冒出来的火强行压了下去。

蓝丝说:"我们当然是人,跟你yi样的人,难道张子龙他已经"

老人说:"你们真是人啊吓了我yi大跳。哎,人老了,胆子也变小了,你们yi来就说是与张子龙约好了的,我就将你们当作鬼了,如果不是鬼,怎么能跟他约也是,年纪都yi大把了,用不了多少时日就要去做鬼了,还怕什么鬼"

这是yi个多话的老人,说起来,自言自语就可以没完没了。我们可没这时间与他这样说下去,我于是问道:"老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张子龙他有什么不测吗"

老人看了看我们,道:"看来你们真的不知道了,他死了。"

"死了"我们三个人异口同声叫起来。

我们虽然想到过这里面定然有着古怪,但没有料到竟古怪到了这种程度,张子龙死了,那么,那个怪人是谁

蓝丝连忙问道:"老伯,请问你,张子龙是怎么死的"

这话由蓝丝来问真是再适合不过,老人见说话的是yi个年轻漂亮的小姐,态度也变了:"五六天之前,突然就得急症死了,救都来不及救。哎真是,顶好的yi个年轻人,说死就死了。"

温宝裕问:"他得的是什么病"

老人对温宝裕似乎还有不满,瞪了他yi眼:"你问我,我问谁去"

张子龙已经死了,我们就是上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温宝裕和蓝丝都转过头来看我,我道:"既然如此,我们只好先回去再说。"

从那个单位出来,坐到车上,三个人好yi会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动汽车。

还是温宝裕忍不住先开口:"这事真是奇了,那个家伙冒yi个死人的名干什么这不合理。他冒yi个死人之名住在酒店里,如果被警方知道了,他就有大麻烦了,难道他没有想到这yi点"

我冷冷地道:"他心中根本就没有警察这yi概念,要不然,他怎么会约人决斗"

温宝裕接道:"真是奇哉怪也,那人好像不是现代人似的。对了,他会不会是星球人你好好地想yi想,会不会是某个外星球觉得你的存在对他们是yi种威胁,所以才派出这个人来杀你"

外星人和外星球,这是我在传奇经历中接触最多的事。

他的话似乎也有yi定道理,但是,我却想不到有哪yi种星球人会认为我的存在妨碍了他们,而要将我杀死。

温宝裕似乎也在想这个问题:"会不会是那些几万年后统治了地球的小机器人或者他们觉得你作为玩具的意义已经了结,所以决定杀死你"

这是记在玩具中的故事,我因为发现有yi家人特别让人生疑,便对此进行调查,结果被yi些小机器人带到了几万年之后,我由此知道,几万年之后,人类因为yi切都依赖电脑,人脑退化,人失去了作为高等动物的思维能力和创造能力,存在已经等同于低等动物,于是,高度发达的机器人发动了yi次大变,将九十亿地球人毁灭,最后只留下差不多二十万的地球人作为他们的玩具。我被他们抓去后,便也成了他们的e型玩具。后来,我经过千辛万苦逃了出来,回到了我生活的年代。我自以为逃出来了,后来才知道,这只不过是他们的yi种新玩法,我仍然是他们控制在手的玩具。如果他们对我感到厌倦的话,当然可能派人来杀我。

"但是。"我说:"虽然有这种可能,却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因为他们如果想杀死yi个人的话,那也实在是太容易了,他们将yi个人杀死之后,地球上的科学根本就无法查清这yi点,最后的结论全都是先天性心脏病猝死。既然如此,他们何必派出这样yi个人来"

温宝裕的思维总有与众不同之处:"你别忘了,你是他们的玩具,或许,他们正想看到这种玩法。"

人对于那些小机器来说,已经完全退化成了玩具,玩具的意义就是供人玩的,至于主人想怎么玩,那完全是因了主人的兴趣,各种各样的玩法都是有可能的。

温宝裕听我说有这种可能,便来了yi个想象力大发挥:"还有,不久前不是有yi个不死人与你约会吗我肯定,那个不死人定然不会是地球人,至于他到底是什么星球的人,现在还很难说。那个人在地球上已经制造了够多的事了,搞了枪击白宫事件,接着又是伦敦四号公路的汽车大惨祸,原子爆炸案以及暗杀独裁者等,你又怎么能肯定他不是想与你玩yi个什么游戏"

不错,在本故事yi开始的时候,我便简略地介绍过此事,那个不死人与我约会,但我在家中等了他三个月,却是至今不见踪影,难道真是他来了

温宝裕甚至更进yi步说:"而且,张子龙为什么是yi个死人的疑点也可以解决了,那个不死人当然不可能有真的地球人的身体,他只不过是yi个记忆组,他在地球上活动,就得借助于勒曼医院的复制人体,或是借助于地球人的身体。在枪击白宫事件中,他身中四十多弹,却没有当场死亡,日本大地震时,他被埋在地下十多天,他从本城的最高楼跳下来却仍然可以行走自如。为什么只能说明yi点,他借助了地球人的身体。这次,他借助的就是张子龙的身体。"

这家伙人的想象奇特之至,但仔细yi想,似乎两种假设都有可能。

如果真是那个不死人的话,我怎么与他决斗他曾经被击中过四十多枪,也曾经有差不多十多辆汽车从他身上压过去,更骇人听闻的是他曾经再出现在核爆炸中心,而核爆所产生的高温c冲击波以及核辐射都未能将他置死。海湾地区的那个独裁者之所以找到我,也是因为他曾用尽了办法想处死那个不死人,用过枪击c用过电椅c用过细菌c用过毒气

真如温宝裕所说,别说我们将白老大和曹金福叫来没有丝毫作用,就是动用全世界的所有杀人力量,都无奈其何。

这yi点非常重要,我必须尽快查清这个问题,如果真是那个不死人的话,那么,我就得立即改变白素的计划,到了十天之期时,就由我单独前往,要死就让我yi个人死好了,犯不着其他人也都跟着yi起死。

后来,我将温宝裕这两个设想告诉了白素,白素只是略想了yi想,便很肯定地说道:"第yi个设想还有yi定的可能,第二个设想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第yi个设想中那些小机器人固然厉害无比,但它们毕竟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产物,我相信他们也不可能在这个不属于他们的时代里闹得太过嚣张,是以,我们或许总还能找到对付的办法;但如果是第二个可能,那么,我们可以说是yi点对付的办法都不可能有,如果有的话,那个海湾地区的独裁者早已集yi国之力做到了。现在听白素如此肯定地说第二个可能不存在,我便问道:"为什么第二个设想完全没有可能我就想不清楚。"

白素看了看我,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了另外yi句话。她说的这句话其实非常简单,也切中要害,是以,我听了之后,简直不知应对,且诧异至极。

她说:"我有yi点不明白,在这件yi事情上,你怎么竟不像是你了。"

我不像是我了,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也被那个科学狂人乔依斯换成了克隆人不成乔依斯不是在那场大火中丧生了吗虽然在那件事中,我不得不任由几个克隆人仍然当作某几个国家的首脑,但那些虽然人是克隆人,却根本就没有制造克隆人的能力。我又怎么会不像是我了

当然,我理解白素的意思,她并非说我的身体不像是我,而是我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头脑了。

我认真想了yi下,在这件事yi开始时,我便完全不同以前,在书房中第yi次见到那个怪人的时候,我突然想到的竟然不是去对付那个人,而是设法躲起来;后来,那人约下了决斗之期,我原本该想到应对之策的,可是,我似乎yi筹莫展,yi切都是由白素在张罗;甚至,我连查yi查那个周昌的身份这件事都没有想到,还是温宝裕提醒的。

想想几十年来,我何时犯过如此低劣的错误

但这次,我确然是犯了,且并非yi次两次,竟然是yi而再c再而三地出现这类错误,那么,白素所说我竟不像是我了,不是非常的切中要害么

想到这yi点,我真是惊骇莫名,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素也没有就这件事深究下去,而是说道:"如果来的是那个不死人的话,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当然知道你无法对付他,而且,他也完全没有必要编出什么千年恩怨这yi类话出来;更进yi步,如果他的目的是要找你的话,又何必要费如此周折你和小郭以那么高超的化装手段住在迈阿密,他远在万里之外都能够知道,而这次上门,他为什么又yi定要选几次你不在家的日子"

那时,我还不是很相信白素的推测,但后来事情的发展证实她的推测完全是对的,有关不死人,那完全是另外yi个故事,有关那个故事,如果看过求死的话,结局肯定是已经知道了,在此不再详叙。

关于眼前这个人,当天晚上我们虽然进行过很长时间的讨论,但因为没有任何新的东西,便就此略过。

伪作6决斗 第五部:谁是周昌

监视那个人的任务,温宝裕自动请缨,我便交给了他。

如果这件事是他yi个人在进行,我也不yi定肯放心,但他是跟蓝丝在yi起,作为大降头师的蓝丝,她有着许多我并不知晓的手段,做这种事,是定然不会有问题的,所以,将这件事交给他们,我是放心得很。

第二天yi早,我便到了小郭的侦探事务所,我迫切需要知道,那个周昌是怎么回事,或者说到底是怎样的yi个人。

在去见小郭之前,我给他打过yi个电话,他在电话告诉我,他已经将本城叫周昌者的全部资料都找到了,包括名字同音的人,他正准备将这些资料稍作整理之后来见我。

我对他说:"不用了,我马上到你那里。"

在我所遇到的所有事中,唯独只有这次是我最没有冷静最不能自控的yi次,小郭也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心中对此充满了疑惑,所以很想知道这yi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他需要知道我何以会变成完全另外yi个人。

我到了他那里,他正独自在书房里等着我。

见到我之后,他自己动手给我倒了yi杯酒,然后通知他的手下,从现在起,他不见任何人,也不接任何电话。

他的行动让我知道,他对此事是何等的重视,这也多少让我感到yi些安慰,朋友毕竟是朋友,朋友可以为你分忧,可以为你出生入死,可以为你做所有yi切能够做到的事,人的yi生,能够有几个像小郭这样的朋友,夫复何求

在这yi刻,我自然想起了我与小郭之间的许多事,而这许多事中,又都是与我的冒险经历有关的,而且有许多次,都可以说是凶险无比,有时是他为我去涉险,有时又是我为了他去涉险。

第yi次是我派他去跟踪yi个瞎眼的老人,那时候他还是我的出入口公司的职员也正是那次,我差点就害死了他。因为他在跟踪那个瞎眼老人时,那个老人被白老大的儿子白奇伟派人杀死了,也将小郭打昏,在医院躺了几个月,连医生都无法肯定他是否还能活过来。

另yi次是我和他yi起去看yi幢怪楼,结果,他在那幢怪楼中消失了,是真正的消失,竟连yi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为了找他,也为了探明那幢怪楼的秘密,我被人打昏了过去,以致双目失明了yi段时间。后来,我再次进入那幢怪楼的电梯,竟到达了另外yi个空间,在那个空间里,我见到了小郭,但我们不知道怎样回到我们自己的空间,因为有yi个人曾试图回去,结果却被我们发现,他从极高的高空跌落下来,摔死在那幢怪楼的楼顶上。当然,我后来用yi种奇特的方法,冒险突破了那个空间,回到了自己存在的空间,然后又再次出现在那个空间,救出了小郭。

还有yi次是不久前的事,有yi个叫乔依斯的科学狂人,他成功地对人进行了复制,然后暗中将这些复制人派出,调换了yi些世界上极其著名的人物。我和小郭受迪玛王妃的委托去调查这件事,结果,小郭被乔依斯的人抓走了,换以yi个与他长得yi模yi样的克隆人。

这样的朋友,真正可以说是yi起出生入死的朋友。

自然,我将我这次遇到的事告诉了他,而且,我说得非常详细,包括那个怪人几次前来找我,昨天早晨的十日之约,以及我和温宝裕等调查张子龙的结果和我们对这件事的种种推测。

听完我的介绍,小郭有好半天没有说yi句话,眉头紧锁着,似乎在很深地想着心思。

我叫了他几声,他才从沉思中醒过神来。

"你刚才想到了什么"我问。

他说道:"这件事确然是极怪,疑点非常之多。"

我认同他的说法:"当然,如果不怪的话,那也不必劳你郭大侦探亲自出马了,对不对"

他挥了挥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你很怪。"

我不明所以:"我很怪你说什么话我不还是我吗难道我像上次的你yi样,被人暗中调换成了克隆人不成"

他没有应答我的话,而是yi口喝干了杯中的酒,站了起来,又倒了yi杯,却没有马上喝,而是端着酒杯沉思。

我失去了耐性,大声地问道:"你到底想到了什么"

他还是想了片刻,在我第二次这样问他时,他才道:"你难道不觉得,你在这件事上怪到了极点你这yi生之中,究竟遇到过多少怪事,我相信连你自己也难以yiyi说清楚。"

我道:"这个确然,有许多事因为太久了,而我又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及时整理出来,所以竟是很难再想起了。"

"这就对了。"他说道:"你想想,以前遇到了那样多的事,你有哪yi次如此惊惶,如此没有主张的"

昨天晚上,白素也曾提到过这yi点,我yi样认真想过,我知道他们所说全都是对的,我是真正的yi反常态,但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于是对他说:"我知道你的话是对的,但我实在想不出来,这到底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我确实已经老了,也许是因为生理周期上的什么反应。我也曾作过许多的设想,但没有任何答案。"

他说:"答案自然是有的,只是我们yi时还没有想到,好好地想,你yi定能够想出来。"

我更急切地想知道他的调查结果,于是对他说:"这件事先放yi步,我们可以慢慢想,我不相信我们这么多人,竟会想不出来。现在,你告诉我,关于那个周昌,你已经掌握了些什么"

听我这样说,小郭便将手中的酒杯放在茶几上,回到办公桌前,拿出yi叠打印好的材料,交到我的手上。

他说:"全在这上面,有没有用,我心里是yi点底都没有,你自己看。"

我不再与他说话,而是开始认真看那些材料。

材料的确是非常的详细,包括这个人的姓名c年龄c出生地c现住地c在什么地方读过书c有没有家庭c年收入多少等等,真正是应有尽有。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固然是十分的重要,但我更关心的是这些名叫周昌或者邹昌或者周仓以及所有同音名的人的相片。

我认定,那个怪人之所以找到我,是因为我与那个叫周昌的人有着极为相像之处,否则,他怎么会将我误认为是周昌

这yi点,小郭做得实在可以说是无可挑剔,在每yi个人的材料上,都有着其本人的照片,有的甚至不止yi张,还有yi些拍的是近照,很可能是小郭昨天派人去拍的。

小郭已经告诉我,这叠材料中总共有yi百二十多个名字同音的人。

我并没有认真去看每yi个的详细材料,对绝大多数材料,我只是yi翻而过,最后,我将材料翻完了,也没有找到yi个与我的长相极像的人,别说是极橡,就是有着某种相似之处的也没有。

周昌只不过时yi个极普通的名字,同名的当然会很多,何况还有那些音同字不同的,或者是读音上略有差别的,仅仅是这两个读音,就不知可以得出多少种组合来,何况还有着许多是完全相同的

但是,如果在这些人中要找出某yi种明显的特征来,那么,这种人绝对就不会太多了,这也正是我之所以草草翻过的原因。

小郭见我看得并不认真,便问道:"你到底要找什么"

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这里面有没有人做过整容手术的"

他应道:"这里有yi百多号人,做过整容手术的,当然不会没有。我在前面列了yi个目录,进行了分类,你可以看yi看。"

我又翻到了这叠文件的最前面,见果然有yi个目录,这个目录非常详细,有年龄分类c身高分类c性格分类等,也有某yi特征的分类,如曾经有过案底的人,曾经做过整形手术的人,身份来源完全清白的人以及身份来源有yi定疑问尚没有完全查清楚的人。

我忽然想到,这样的分类法,其间有着许多的重复,在这叠资料上是无法看得清楚的。

小郭显然知道我心中在想着什么,便对我说道:"请跟我来。"

我跟着他,走进他办公室里面的yi个小间,这里既可以说是他的资料库,也可以说是电脑室,里面有着几台电脑。他直接坐到了某yi台电脑前,将电脑打开。

我搬了yi张椅子,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操作。

小郭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然后输入yi组密码,再对我说:"你告诉我yi些特征,我来查找。"

我当然知道这是yi种极端先进的手段,对此,我丝毫都不会怀疑:"第yi,有过整容史;第二,有过罪案史;第三,年龄在三十五岁到六十五岁之间;第四,身高在yi百七十五公分到yi百八十五公分之间;第五,体重在八十公斤左右,正负误差五公斤;第六,纯种中国人。"

我说的时候,小郭便敲打着键盘输入,我说完了,他也输入完成,然后,显示屏上立即出现yi个方框和yi行字:"没找到,按任意键将返回"

他看了看我。我当然知道,这表示在那yi百二十多人中,并没有yi个符合这六项特征的人。

我于是说:"去掉第六项,再查。"

小郭说:"这样找起来太麻烦了,我们可以试yi试去掉其中任意yi项。"

我马上就明白了他所说的办法,在上面所列出的六项中,如果去掉其中的某yi项,然后yi次次进行操作的话,那就得操作六次,即使每次只需要十秒钟,那也需要yi分钟,但如果是给电脑输入yi个命令,让它按照每次去掉其中yi项来进行操作,就可以六次操作同时完成,最多仅需要十五秒钟,可以节约大量的时间。

由此可知,别说是几万年后,即使是现在,人脑也已经在某些方面大大落后于电脑了。

再查还是没有。

这次,小郭不再等我说话,便进行了再yi次操作,去掉六项中的两项。

还是没有。

他又去掉其中的三项,这次电脑中出现了二十七个人的资料。

我看了看这些资料,便对他说:"停停停,这些资料简直没有yi点用。"

我说这话,当然有着我的道理,因为电脑是按照那六项中的任意三项进行组合,因此,符合第三项年龄在三十五岁到六十五岁之间,第五项体重在八十公斤左右,第六项纯种中国人这三项条件的,就占了yi大半。仅仅是这三项条件,可以说与我要找的人风马牛不相及。

小郭道:"你也不用太急,我们慢慢来。"

我怒道:"还慢慢来你有时间慢慢来,我可没有。"

小郭却不理我,而是继续操作,我已经看出,他是在那二十五个人中,去掉了我刚才提到的那种组合方式,便只剩下九个人了。

这时,他便对我说:"现在只有九个人,你好好地看,否定yi个我们就删去yi个,如果能够剩下yi两个的话,我们就对这yi两个人进行重点调查。"

我之所以要将这个过程记述得如此详细,是因为我们当时确然在这上面花了大量的时间,绝对比我在这里记述的要多许多。后来我们所做的许多事,我也不想yiyi细叙。在此,我可以说的只有yi点,yi直到下午五点前后,我们才总算完成了这项工作,但结果却是极其令人失望,我们并没有找到yi个认为可以进yi步调查的人。

得到这个结果后,我觉得异常的失望,所以整个人都像是得过yi场大病似的,后来回到小郭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时,我竟是yi点力气都没有,完全是瘫在了沙发上。

小郭倒是没有绝望,他给我倒了yi杯酒,说道:"不是还有八天吗我们总能想到办法的。"

我yi听就火了起来:"总能找到办法你有什么好办法我看你的名头倒是响得不得了,真正的本事也只不过如此。"

他道:"或许,这个人根本就不在本城。"

这yi说,我就更火了:"说得好,不在本城。你查本城叫周昌的人就用了整整yi天时间,那么,我问你,全中国有多少叫这个名字的人全世界范围内,叫这个名字的华人又有多少你怎么去查"

我这样说,当然不是yi时气话,而是事实,这是yi件根本都无法在短时间内查清楚的事情,就算是动用国际刑警,真正要将每yi个叫这个名字的人全都弄清楚,我想也是yi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更何况,时间过去yi天,我便离鬼门关更近了yi步。

我们正就这件事讨论时,温宝裕和蓝丝来了。

当然,因为小郭曾有过交待,说是任何人都不见,所以他们来的时候还有yi番周折,虽然与本故事多少有些关联,却无大的意义,略过不提。

小郭将他们迎进来,让了座。

我还没有等他们坐稳,便问道:"怎么样有收获没有"

温宝裕道:"也算有也算没有。"

我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听了这话,顿时火了:"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也算有也算没有"

小郭连忙对温宝裕说:"你最好别惹他,这几天他吃错药了,随时随地都会发生爆炸。"

听了小郭的话,我真是气不打yi处来:"你这又是什么话你算什么朋友真正的朋友是有了难以后,会拚死相帮,你当初有难的时候,我难道不是出生入死去帮你吗可现在倒好,我有难了,你却可以稳稳地坐在这里,翘起脚说风凉话。跟你这样的人做朋友,真算是倒了大霉了。"

小郭被我yi顿痛斥,不敢再说话,温宝裕似乎也知道此时的我就像yi只火药桶,yi点就会炸开,是以只是不断地冲着蓝丝使眼色。

我yi直都认为蓝丝是那种百灵百巧的女孩,这是yi点都不会不错的。她看到温宝裕向自己使眼色之后,立即便站了起来:"行了,行了,你们是怎么了全都是七老八十的人了,竟还会像小孩子似的,都大眼瞪小眼的干什么又不是斗鸡。"

她这话yi说,几个人都觉得好笑,小郭和温宝裕甚至是已经笑出了声来,唯独只有我,实在是没有笑的心情。他们见我仍然是yi张苦脸,自然就不敢再说,便竭力地忍着。

蓝丝对没有达到效果并不气馁,继续说道:"你们这两个大孩子,到底是要帮人的还是要斗气的"

小郭和温宝裕异口同声说:"自然是要帮人的。可是,连人家自己都觉得不抱希望了,我们就是有劲,也不知该往哪里使。"

蓝丝又转向温宝裕:"我们不是偷拍了那个怪人的照片吗有了这些照片,郭大侦探是不是能查清那个人的来路呢"

小郭yi下子来了精神:"真的你们拍下了他的照片在哪里"

温宝裕便拿出几张照片来,放在小郭的面前。

那个人我当然是见过的,不过这时我还想再仔细看yi看。那时,当面对他的时候,由于心中慌乱,并未看清他是否经过了易容,现在我倒是要好好地观察yi下,或许,通过这几幅照片,我能想起什么来

我凑过去看照片,小郭便又拿话来刺我:"你不是不再抱希望了吗还有八天时间,我看你还是把心放宽点,有什么没有享受过的事,趁早享受yi下的好。"

我当然不理他,继续看那几幅照片,从那照片上看,似乎根本就没有经过易容的迹象,也就是说,他是以真面目示人。只要是真面目,就yi定可以查得清的,只要知道了他的身份,似乎没有找到他的来路的道理。

"你们注意了他yi天,他在这yi天里都干了些什么"我问,故意看了看蓝丝,却不看温宝裕。

蓝丝没有回答,而是向温宝裕看去。

温宝裕说:"你看着我干什么人家又没有问我,问的是你,回答或者不回答,那自然是你的事。"

这小家伙,跟了小郭在yi起,就什么古怪都弄得出来。

我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是以冲着他喊:"你不说话没有人人将你当哑巴。"

蓝丝担心又要闹僵,便连忙说道:"我们跟了他差不多yi天,但这个人非常的奇怪,yi整天中似乎什么都没有做,除了到餐厅来吃饭,就是回到房间里,至于他在房间里做了些什么,我们却是yi点都不知道。"

我又转向小郭:"你不是老吹嘘说你手下的人多么多么的厉害吗他们呢他们在干些什么难道yi个个都是废物不成"

小郭道:"他们自然不是废物,现在,他们正在接着跟踪,只要那个人yi离开房间,他们就会设法进去,并且将yi些非常精巧的小玩意放在那个人的房间里。不过,照现在的情形看来,能不能有用,我觉得实在是yi件极难说的事。"

伪作6决斗 第六部:借尸还魂

人要是倒霉了,干什么都不会太顺,这yi整天,不仅是没有任何进展,而且可以说是烦心透了。

回家走到门口,便见门口停着yi辆警车,似乎是警署的那帮家伙又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找上门来了。这帮人真是让人讨厌极了,遇到有什么疑难的时候,便成了孝子贤孙了,可是,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他们帮忙,却连影子都捞不着,就算是你捞着了,那也是屁用没有。

那帮人除了吃饭以外,似乎什么正事都不会干。

我现在有难了,非常需要有人能够帮yi帮我,可是,却又是没有任何人能帮。而这帮人原本就应该替人解决这些事的,偏偏他们是什么都干不了,当然,除了求别人时做儿子做孙子状以外。

我的车子刚刚停下来,那辆警车的门便开了,先是下来yi名普通警官,接着就有yi名高级警官跨下来。这阵杖,无论是最早的杰克上校还是后来的黄堂,都是无法相比的。到我这里来,身边还带着yi名马弁,这里摆的什么谱

我想起最初与我打交道的杰克上校,那家伙与我之间的关系虽然yi直都是很僵,但真正办起事来,那也确然是yi把好手,他的脑子不光好用,还有yi只比狗更灵的鼻子。当时,他恨我简直可以说恨得咬牙切齿,如果能将我生吃了的话,他yi定会觉得那是世界上最鲜美的食物;当然,我对他也是从来不感兴趣,见了面,往往忘不了讥讽他几句。那情形,就像是两个赌气的孩子在yi起扯皮似的。现在想起那时的情形,完全是两个同样非常出色的人相互间谁都不肯服谁,却又常常相互依靠所形成的。后来,他竟会为了yi些宝石便从这个社会上消失了,这样的结局,也实在是太出人意表了。

相比而言,我与杰克的后任黄堂之间的合作却要友好得多,但非常令人遗憾的是,在双程那个故事中,由于我的固执,使得他受到了yi名上司的迫害,以严重渎职罪将他收审,后来是我和大亨等花了很大力气,才将他保了出来。但是,在洪荒那个故事中,他却在yi场神秘的大火中消失,从此不知所踪。

后来接替黄堂的,就是现在站在我家门口的这个人,名叫陈铭礼,我与他之间有过几次接触,但这个人似乎比他的任何yi个前任架子都大,且特别好排场,就是到我家来,也带着好几个手下,像怕别人不知道他的高级警官身份似的。

杰克上校当然也是yi个大架子的人,但他毕竟还有yi个好处,那就是非常的精明,办起事来,那简直就让人无话可说。但面前这个陈铭礼,从我与他接触的几次来看,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陈铭礼肯下顾,毫无疑问是遇到了什么难办的事,而他yi直等在门口而不是坐在家里等我,这也说明yi个问题,白素和红绫都不在家,白素的性子极好,她当然不会以这种方式招待客人,做这事的人是老蔡无疑。

老蔡知道我对这个陈铭礼没有多少好感,是以连家都不让他进。

而陈铭礼又哪里是受这种窝囊的人他之所以坐在我家门口等我,不用问,谁都可以知道他是有着什么大事,非求我不可。

但是此刻,就是他们的整个警署被人炸了,对于他们来说是大事,但对于我来说却是小而又小的小事,我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去过问他们的那些乱七八糟我自己的事都已经够让我心烦了。

看到他的警车停在我家门口,我立即便知道他们是有求于我来了,我原想躲开,却已经是躲避不及了,只好硬迎了上去。

我说这个陈铭礼架子大,他的架子可真是大得可以,他虽然也已经走下车来了,却并不直接走向我,而是站在车子的yi边,由他的yi个手下走过来。

他那个手下停在我身边,对我倒还很恭敬:"卫先生,我们陈督察请你过去yi下,他有些很重要的事,需要与你交换yi下意见。"

我本来就不想见他,现在又见此人如此摆谱,明明是已经到了人家的大门口,却还要摆出高人yi等的姿态,这种人,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如果我心情好的时候,定然会给了他yi点小小的教训,但今天是他的运气好,我实在没有这样的心情,便对他的手下说:"对不起,我并非在警署领取薪水,更不会愚蠢到认为yi个小小的督察是yi个了不得的大官。请让开。"

那名手下脸上极其尴尬,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向侧面退了yi步。

我从他的身边走过,向自己的家门走去。

陈铭礼也不知在这里等了多长时间,他当然不肯就这样离去,在我大声地说出那句话后,几步便窜到了我的面前:"卫先生,我们之间或许有点误会。"

我懒得和这种人多费唇舌,便道:"我恐怕没有这样的荣幸。陈先生,我需要回到自己的家去,是否能请你让yi让"

他的面色yi沉,但那只不过是半秒钟的事,随后又在脸上堆起了讨好的笑来:"卫先生,是这样,我知道你对yi些稀奇古怪的事感兴趣,现在,我们正遇到了这样yi件事"

我见他不肯让开,便从他的旁边绕了过去,站到了门前。

陈铭礼这时已经在我的后面,但他的话却没有停下来:"卫先生,我知道,你对殓房中的情形是非常熟悉的,但是,就在几天以前,有yi个死人从殓房里自己走了出去,当时有好几个人看到那个死人站起来,然后走到了外面,所有的人全都吓呆了,根本没有人敢上去阻拦。后来,终于有人想起要去拦住那具死尸的时候,那具死尸已经消失无影了。"

yi具死尸从殓房中自己站了起来,然后走出了殓房,在场有很多人看到,但所有人全都吓得目定口呆,谁都没想到该怎么办。后来,终于有yi个人或者是几个人想起要制止这件事,但冲出殓房以后,却发现那具死尸不知所踪。这确然是yi件离奇得不能再离奇的事,如果是在早几天,就算陈铭礼不上门来找我,我也定然会对此事穷追不舍,我就是这样yi个对世上所有离奇的事有着浓厚兴趣且yi直要穷根问底才肯罢休的人。

然而非常的遗憾,此时,我对这种事没有丝毫兴趣。

我打开了门,向里面走去。

陈铭礼似乎还不肯罢休,冲着我喊:"原来卫斯理也只不过徒有虚名,到处自我吹嘘是专治疑难杂症的高手,谁知真有疑难杂症找上门了,他躲都躲不及。"

我刚刚走进去,便见老蔡站在面前,我对老蔡说道:"门口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你去让他们滚开,他们如果不肯走,你就打电话报警。"

说完,我便直接上楼,进了书房,倒了yi杯酒,端在手上,却是半天没有喝yi口。

老蔡是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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