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定是yi个人的名字,有yi个人叫昆华,你告诉我,这个叫昆华的是什么人你和这个昆华是怎么认识的”
“昆华昆华”多多自言自语地说了几遍,然后非常认真地告诉白素:“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很熟悉,但我不认识这个人。”
白素是yi个不太容易为什么事吃惊的人,但她如此说过之后,白素还是吃了yi惊:“你说你不认识这个人可是,这个名字明明是你说出来的。”
多多很认真地想了想,却说:“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我曾经说过这个人的名字。有时候,我可能会说yi些胡话,我的爸爸妈妈都是这样说,可是,我自己yi点都不知道。”
这样的答案是白素绝对没有想到的。
而在我听了白素的讲述之后,立即便觉得多多是在对她说谎。她在对白素提起昆华时,是在yi种极其自然的情形之下,也就是说,是在她完全无意识的情形之下,这时才会说出许多的真话来,而且yi连说了两遍。
白素毕竟与我有着极大的不同,她心细如发,在听了多多说出那样的话之后,便对她说道:“你再好好地想yi想,昨天,也在这里,你对我说:我知道你不信我的话。可是,我绝对不说假话,我从来都不说假话的,昆华知道。我从来都不说假话的,不信,你可以去问昆华。昨天,你就是这样对我说的。你再好好想yi想,说不定能想起来。”
多多果然想得非常认真仔细,但还是摆了摆头:“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但我实在是想不起来谁叫昆华。”
白素清楚,这个名字或许对了解她的前生有着特别的作用,所以不断地启发她,希望她能想什么,但结果非常令人失望,除了摆头以外,她似乎不知道自己该干点别的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白素仍然是用了大量时间陪着她在那块属于她的天地中。据秋林说,多多经常独自yi人呆在那里,有时候yi坐就是yi天,如果不是家人来找她,她甚至想不起来自己应该回家去。她yi个人在这块小平地上什么都不干,只是呆坐着,或者应该是在遐想,以至于第yi次秋林和楼清发现她不见了,找了很多地方最后在这里找到她的时候,竟怀疑她已经死在了这里。
白素见过她yi个人坐着出神的情形,那时候她yi动不动,双目无神,竟连眼皮都不跳yi下,整个人如同雕像yi般。初次看到这种情形,谁都会大吃yi惊,因为你根本就无法断定,她的灵魂还是否在她的身体之内。
在这几天中,多多问白素问得最多的yi个问题就是:“你不是答应帮我,和你的老公yi起找我的家吗你什么时候走呢”
白素于是对她说:“是的,我是答应帮你找你的家,但是,我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少了,我甚至不知道该从何着手。我希望你跟我多谈yi些你以前的情况。”
“这有用吗”她问。
白素应道:“当然有用,你以前住的那个镇子是什么样的,你还能想起来吗”
在以后的几天时间里,白素主要是在了解她的前生所住的那个小镇,每次谈话也都是这样开始的。当然,下面所介绍是她们几天谈话的综合,其中有许多是重复的,许多方面,几乎每天都谈到,当然,每天也都能有yi点新的东西。正因为这yi因素,所以我写在下面的文字就是经过整理以后的情形。
那是yi个建在两座大山之间的小镇,小镇只有yi条街,东西向的,小街是由柏油铺成的关于这条小街,她的记忆似乎非常混淆,yi会儿说是青石板铺成的,只能走牛车,yi会儿又说那是yi条柏油路,很宽,可以走汽车。所谓柏油,就是通常所说的沥青,有长途汽车,由县城开到这里来,每天上下午各yi趟,她也曾坐着这汽车到过县城,她有yi个孩子在县城读书,经常都坐汽车。
那是yi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镇,镇上的房子都是青砖黑瓦,沿着街两边建的。那条路是全镇的最低点,如果从路上走到任何yi家,都要上yi个高坎。她的房子在街的东头,紧挨着汽车站,所以她每天都可以看到汽车,也认识那些上下车的人。镇上有几家杂货铺,但只有她家的位置最好,所以生意也最好。
她家杂货铺里有yi台黑白电视机,那些赶车的人在车还没有到的时候,都喜欢站在她家门口,看电视里的节目,也有些赶山的人,肩上扛着yi大捆柴,在她家门口停下来,将yi个t字型的木棍撑在地上,支住那捆柴,站着休息,yi边看着电视,他们要走的时候,便yi弓身,将yi只肩膀搁上柴捆,而将木棍的t字形那端通过另yi只肩撑住柴捆分担yi些重量。
镇子的西头是yi间小学,周围的孩子都到那里去读书。
她的孩子也在那里上学,最小的yi个读yi年级,最大的yi个读六年级,又说这个孩子已经从那里小学毕业,现在在县城读初中。
需要特别说明yi点的是,因为她多次谈到孩子,对于yi个五岁的孩子来说,生孩子养孩子是怎么回事,那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事,她的父母也不会告诉她这些事。白素为了证实这些到底是不是多多前世的记忆,便故意问起她yi些女人怀孕的事情。没想到,她对这yi点的记忆竟是非常的深刻,对于三次怀孕然后生育的过程,她说得详细之至,诸如第yi次生育,根本就不是医生替她接生,而是镇上的yi个接生婆。她说那个接生婆叫仙姨婆,是yi个很老的老女人,镇上的yi大半人,都是她接生的。可惜,她死了以后,她的后人没有学会她的接生手艺。
多多关于这个小镇的记忆很多也很杂,但是关于这个小镇的名字,以及县城的名字,或者是周围某yi个人的名字,她yi概想不起来,仙姨婆是她唯yi记得的yi个名字。
就在白素要离开他们的那天早晨,发生了yi件更为怪异的事。
因为白素要离开,这天的早晨,秋林yi家并没有准备去干活,而是准备着送她去那块草地,但是,就在白素准备启程的时候,发现多多并不在家里,在房子的前后找了找,也没有见到她。
白素想,我跟她相处了这几天,走的时候总该与她告别yi声的。
秋林夫妇对她说:“这孩子就是这样,算了,你不必管她了。”
白素并不急着赶时间,所以去那块小平地找她。
果然,多多独自坐在那里,情形与白素第yi天见到她坐在门前石头上的情形yi模yi样,但也有不同,那就是她坐着的姿势。以前的几次,她都是非常随便地坐着的,这yi次,她的坐姿虽然也随便,却又像是有什么特别,她是双腿交叉会在地上,双目紧闭,双手自然放在膝盖上,就像是习武的人正在运气。白素将她这种情形称作元神远游,是的,她又yi次元神远游了。
这本是yi件不可解的事。
白素说这件事不可解,我却不以为然,多多这孩子,本就与常人不同,她常常可以独自坐着,仿佛灵魂出窍yi般,现在她也正是如此,那又有什么不可解呢后来,白素说出了不可解的原因,我才意识到,白素果然心细如发,许多别人无法想到的事,她却能想得非常清楚。
她今天要走,多多是清楚的,而且,这些天来,她与多多之间,真正可以说相处得非常好,她们甚至可以说成了朋友。更进yi步,白素根本就没有将她当作yi个才五岁的孩子,而是将她当作yi个有儿有女的成年女人,与这样yi个人交朋友,当然就是yi件非常自然的事。实际上,多多也将白素当作朋友,且有求白素,希望白素能够帮助她找到她前世的那个家。
现在,白素要走了,以朋友论,她应该送yi送白素,与白素告别;以白素这次离开是要去设法帮她而论,她更应该跟着家人yi道送白素上飞机。如果白素心中将她当作yi个五岁的孩子,那么,她的行为当然就是可以理解的。但在白素的心里,她绝对不是yi个孩子,而是yi个成人,她的记忆c她的思维方式以及她的yi切,都是成人化的,除了她的身体是yi个孩子的身体之外,其他任何方面,根本就是yi个成人。
然而,现在白素要走了,她却不知去向。这是yi件绝对不可理解的事。
正因为她的行为让人不可理解,所以,白素才坚持定要再见她yi面。
拿定这个主意,白素便对秋林夫妇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找yi找她。”
白素当然知道去哪里找她,事实上,当她接近那块小平地时,yi眼就看到了多多,她此时就坐在那里,进行着白素所称的元神远游。
当时,白素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等待着她从远游中归来。
或许是她等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楼清秋林等人在家里有些不耐,也都来到了这里。
秋林对白素说:“你不必等她了,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你还是先走吧”
白素觉得她今天的行为非常的古怪,所以坚持要等她,便对秋林等人说:“你们去忙你们的,反正,我还要来的,你们也不必送了,我在这里陪陪她。”
秋林和丈夫对望了yi眼,然后回去了。他们当然没有去忙任何事,只是在家里耐着性子等着。
白素坐在多多身边有很长yi段时间,据白素事后说,可能有yi个小时,也可能更长yi点,这时候才见多多全身yi震,醒了过来。
当时,白素是看着多多的脸的,那仍然是yi张稚气的脸,而且脸上原是没有任何表情的。就在她全身yi震,即将醒过来的时候,白素有yi种非常强烈的感觉,她的这次元神远游与以往的任何yi次都不同,因为白素看到她身体震动的幅度比以往任何yi次都大,且有着极为惊骇的神色。
在她醒过来的那yi瞬间,并不知道白素就坐在她的身边,而她此时自言自语说了yi句让白素惊了yi大跳的话。
她突然说:“太可怕了。”
白素问:“什么太可怕了你看到了什么”
她这才看到了白素,然后对她说:“我看到到处都是水,有很多人在水里。还有很多树和房子,都在水里。树上,房顶上有很多人,还有很多蛇。还有很多人和猪,都在水里。我知道,那些人快死了,死了很多人。”
白素立即想到,她看到的是yi次洪水暴发的场景,或许是yi次大台风到来之后,海水冲毁许多房屋的情景。这样看来,她在元神远游的时候,到了某处非常特别的地方,看到那地方发生了重大自然灾害
这时候,白素问了yi句她自己后来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你为什么去那里你是怎么去的”
对她的问题,多多当然有回答,而多多的回答,却是白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多多说:“我知道你今天要走,所以,我想去看yi看,你今天要走的地方,我想知道,你你不会有什么事。”
她的表达显然不是非常准确,但白素却立即知道了她的意图,她是想去白素将经过的地方看yi看,看白素这yi趟旅行会不会有任何危险。
这时,白素才恍然大悟,难怪她yi早便独自躲到了这里,原来她是在以yi种特别的c只有她自己才可能办到的方式为白素做yi件事。白素心中非常骇异,同时更是非常感动,便yi把将她搂在怀里。
白素在她颊上亲了yi口:“谢谢你,你已经知道,我这yi趟回去,不会有任何危险,对不对”
多多于是对她说:“危险自然是没有,不过,你沿途会看到许多可怕的事。”
那时候,白素当然不是很放在心上,她这yi生中,看到的可怕的事也实在不能说太少,任何可怕的事,她都可以平常心对待,故此也没有太多的惊异。
多多在这时站了起来,对她说:“我送你。”
白素离开他们的时候,可以说心情非常平静,可是,当她驾驶着飞机在空中飞行时,通过飞机上那些特殊的电视屏,她看到了多多向她描述的那些场面。
多多的语言能力显然不够,她没有说出来的东西还有很多,白素当然是可以完整地描述出来的,那是yi场大洪水的场面,同时,那也是yi个极其恐怖的场面,四周都是水,水在流动着,yi个漩涡接着yi个漩涡,这些漩涡有着极大的力量,无论是人或物,只要出现在漩涡的中心,立即便被卷走了,很大的大树,被那巨大的漩涡连根拔了起来,然后冲走。许多的人或者家禽在水中争扎着,只要碰到这种漩涡,立即便消失无影,无数的房屋在那些漩涡中坍塌,然后被水流冲走。
当然,其中的骇异场面真正是惊心动魄,不必yiyi叙述,如果曾有人很注意新闻的话,当然就会知道,那yi次大洪灾的情形。
那时,白素最感到骇异的,还是多多竟然有着如此的预知能力。
伪作5错变 第六部:催眠术的失败
白素所说到的那次特大洪涝灾害,我已经从报纸上看到了,受灾面积大得无法想像,国际社会正在设法对受灾地区进行救援。由于人类不断在破坏自然,破坏生态平衡,自然对人类的报复也从来没有终止过,经常可以见到地震c洪水发威的消息,遗憾的是,人类至今也没有觉醒。在此不必细述。
白素的介绍至此便结束了,之后,我和她自然有yi次讨论,但这次讨论因为并没能脱出第yi次讨论的范围,所谓略去。
当然,这次讨论中也有yi个问题是第yi次讨论中没有涉及的,需要说yi说。
第二次讨论中有yi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我们该怎么进行
在多多的记忆中,对于前世的yi切,可以说是非常完整,但是,能够供我们找到她前世生活之地的线索也实在是太少。
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特别问过白素:“你注意到她的语言没有”
白素说:“我当然注意到了,可是,我无法判断。”
她的这话让我不解,因为她可以说是yi个语言专家,对世界各地语言的了解决不在我之下,尤其是对中国方言,甚至可以说远在我之上。
关于这yi点,当然与她幼年以及少年时的经历有关,那时,她的父亲白老大作为中国武林界的第yi奇人且是南中国武林的盟主,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带着她闯荡江湖,到过许多地方,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也结交了各种各样的人,因此,她所懂蜊的语言,多得让我感到吃惊,就连武林之中yi个极为生僻的帮派四巧堂使用的yi种极其特别的身体语言,她都能懂。
我道:“只要她说的是方言,这种方言是中国哪个地方的方言,你总该听得出来吧”
白素看了我yi眼,然后说道:“大致可以听得出来。”
我松了yi口气,如果能听出yi个大致来,那也就可以了。
然而,白素却接道:“中国方言之中,汉民族方言就有八大方言,在这八大方言之中,其他七大方言地域都不算是很大,而且就算是同yi方言,每yi地的人说出来,也有着细微的区别,当然是很好分辨的。但是,其中的北方方言却非常复杂,有些地方,要想真正区别,那真不是yi件很容易的事,例如云贵川yi带,他们说的话简直就是yi样,不仅如此,就是相邻的湖北c陕西c广西的yi些地区,也有yi些人说的是同yi种方言,如果以人口论,说着这种方言的人口占着整个中国人口的四分之yi。”
我不禁惊愕:“你的意思是说,多多说的是这种方言”
白素道:“就算是这种方言,毕竟还有着极为细小的区别,只要找到yi些熟悉这种方言的专家,甚至是当地人,总还可以分辨得出。可问题是她所说的话已经不再全是她的前生语言,而有很大程度与秋林夫妇的语言进行了混杂。”
她如此yi说,我立即便知道这条路果然是无法走通的,秋林夫妇说的是客家话,这种话本来就是yi种混杂了各种方言而独立形成的特殊方言,现在再yi次混杂之后,要想弄清她所说的具体是哪yi个地方的话,那实在是yi件难事。
按照白素的说法,多多的前生是云贵川yi带的人,甚至还有可能是湖北c广西c陕西人,这个范围就实在是太广了。如此划定的范围,简直就比世界上许多国家要大得多,在如此之大的范围之内找yi个根本就不知名的小镇,这完全是yi件不可能的事。
我将身子靠在沙发上,想了yi想,然后突然又坐直了。
白素问:“你想到办法了”
我道:“据我们以前的经历来看,yi个人保留着前世的记忆,主要是保留在潜意识之中,而这这多多却比较特出,她的前世记忆是保留在意识之中的。”
白素yi时没有明白过来,所以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我想看yi看她的这里,潜意识。”
她立即明白过来:“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yi点她的意识之中既然有着如此之多关于前世的记忆,那么,她的潜意识之中,关于前世的记忆就yi定会更多,以前,我们接触到的刘丽玲杨立群那yi对冤家,他们就可以在梦境状态中说出他们本来的方言。说不定多多的潜意识中,也是记得那种方言的,我们可以找几个著名的催眠大师对她进行催眠,然后将她的潜意识中的yi切记下来。”
我接道:“我想到的正是如此,你不是说她曾在无意之中提到yi个叫昆华的人名吗她提到那个人名的时候,yi定是在完全无意识的情形之下,这也就说明,她的潜意识之中,还有着许多关于前世的记忆。”
这样说定之后,我和白素便进行了分工,由她再次去秋林家,用那架直升飞机将多多接到我们现在的城市,而我则去联系几个我所熟悉的催眠大师,准备对多多施催眠术。
就在我们准备行动的时候,忽然又接到秋林的电话。
秋林在电话中以yi种非常急迫的声音说:“素妹,你快点来,事情不好了。”
白素听了这话,心中暗吃了yi惊。她非常清楚,在离开他们之前,她说过很快就再返回的,现在,她离开才只不过三天而已,秋林却这么急急地追了yi个电话来。秋林要打这样yi个电话当然不是yi件容易的事,其间的舟车劳顿需要十几个小时,如果不是事情异常紧急,她当然不会打这个电话。
“发生了什么事吗”白素问。
秋林说:“多多她,她突然发狂了。”
白素暗自yi凛:“她突然发狂了这怎么可能前天她还好好的。”
秋林说:“你走了以后,她就发狂了,咬了几个人。”
白素先向我使了yi个眼色,按下电话机上的yi个键,放下话筒,然后对着电话机说:“秋林姐,你冷静yi下,慢慢说,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这时候,秋林所说的话,我和白素都能够听到。
秋林说:“就在你走了以后,我们yi起从那块草坪中回来,多多就坐在门前的那块石头上,当时,我们也没有注意她,就进屋去了,可是,没过多久,我们就听到多多在外面大喊大叫:他们来抓我了,他们来抓我了。没有错,没有错,那就是我,根本就没有错。不,我不去,我不去,我死都不去。我们从屋里跑出来,就看到她在那里又是跳又是叫。我们当时吓呆了,好yi刻不知该怎么办。后来,楼清见她发狂了,就大吼了yi声,过去抱她,可是,她就咬了楼清yi口,然后挣脱他跑开了,yi边跑yi边喊:没有错,我不去,我不去,我死也不去。”
白素问:“她说她不去哪里”
秋林说:“我不知道,她没说,她反来复去只说那yi句话,完全就像yi个疯子狂人。后来,她的两个哥哥去抓她,也被她咬了。楼清就对我说:快,你快去给白素打电话,叫她快点来。我就出门了。现在,还不知道家里闹成什么样了。”
我原本还想问她,多多说没有错是什么意思,但听她这样说,肯定是不知道多多所说的话了,问了也是白问,所以干脆什么都不问,只是让白素快点启程。
那架直升机仍然是停在苗疆的,就是想快也快不了,她必须先到苗疆,然后驾了直升机赶到秋林家。
那时,我在家里已经联系好了几个催眠师,然后静等着白素的归来。
白素回来时,已经是第三天的晚上,跟着她yi起的,还有yi个非常漂亮的小女孩,有着yi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和非常可爱的小脸蛋。看上去,她yi切正常,绝对不像是yi个有任何特异之处的小女孩。白素倒是yi脸的疲惫,似乎连话也不想多说yi句,看来这yi趟她吃的苦头不少。
我将她们迎进来后,白素便向我们介绍说:“这位是卫叔叔,这位是多多。”
“多多,欢迎你来。”我说。
这时,多多表现出的竟是yi种特别的小女孩形态,竟不肯与我打招呼,而是抓住白素的衣角,向她的背后躲去。
正在这时,红绫回来了,yi进门,就看到了这个小女孩,然后是yi声大叫。
红绫是在深山由灵猴养大的,虽然在现代都市中生活了很长时间,但她身上的野人习性却仍然保留着,尤其是动不动就大叫yi声,我们是习惯了,但不习惯的人,如果是第yi次看到,不吓得掉了魂魄,就算是万幸。
多多当然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yi声大叫,吓得跳了yi跳,跟着也大叫起来。
她这yi叫,我知道要坏事。结果正如我所料,红绫听到多多的叫声,更是兴奋,再次大叫起来,且比先的yi声更大更响亮。
多多实在可以说是惊骇莫名,便抱着白素素,哭了起来。
就此时她的表现来看,怎么都不像是yi个成人,十足的五岁小女孩。
当然,这yi切都是在yi瞬间发生的事,我和白素甚至根本来不及制止,该发生的就已经发生了。这时,白素唯yi能做的就是将多多抱起来,yi面劝着她。
红绫见将这个小女孩吓哭了,知道自己闯了祸,伸了伸舌头。
我原以为她在闯了祸之后会躲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可是她没有,她向前走了两步,盯着多多看,而且,脸上满是疑惑。
我知道,红绫的大脑是经过她那妈妈的妈妈特殊处理过的,她的大脑比当今地球上最先进的电脑还要先进。此时,她以yi种如此怪异的目光看着多多,当然是因为看到了yi些非常特别的事情,而这种事我和白素是根本没有能力看到的。
红绫在看了差不多半分钟之后,转过头来问我:“爸,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是什么人怎么这样奇怪”
我知道红绫肯定发现了什么,便问道:“你再看看,她不是与我们yi样的人吗有什么奇怪的呢”
红绫果然再去看她,这次看的时间更长,足足有yi分钟之久,可能更久,然后才噫地叫了yi声。
我连忙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红绫看着我,脸上全都是茫然,并且非常郑重地摆了摆头:“我不知道。”
白素此时已经哄得多多不哭了,然后将她放在沙发上,转过身来对红绫说:“你总该知道些什么。”
红绫想了想:“我知道她很怪,比所有人都怪,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
我知道,有关生命,人类目前所知还实在是太少太少,但外星生物不yi样,他们要比地球人先进不知多少年,他们有着许多研究,都是地球人目前既不可望更不可及。红绫被她妈妈的妈妈做手脚的时候,便对她的大脑进行了再开发,存进了许多只有外星人才有的知识,而这究竟是些什么知识,有些什么作用,就连红绫也不知道。但有yi点她是知道的,每当遇到特别的事时,她就可以将这些事“输入”大脑,就像将某种信息输入电脑yi样,然后经过分析c提取,她于是知道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绫的大脑中贮存着许多地球人绝对不可能知道的知识,至少yi千年之内都不会达到她目前的程度。另yi方面,这样yi些知识对于她来说又绝对是“死”知识,她并不知道该怎样运用这些。
刚才,红绫看到多多以后,定然是发现了什么,然后便去她的大脑信息库中搜寻。如果是yi个普通的地球人,她当然yi眼就能看出来,根本就不必那样去盯着人家看。
正因为如此,我才问她:“到底怪在什么地方你总该有点感觉吧”
红绫再次想了想:“她像是yi个地球人,可是,又跟所有的地球人不yi样。”
我再问:“到底不yi样在什么地方”
红绫说:“我不知道。”然后又补充了yi句:“我说不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像,好像她身上少了点什么,又好像多了点什么。”
红绫说话,从来没有这样吞吞吐吐的时候,偏偏我又是yi个性急的人,便说道:“多就是多,少就是少,你难道连这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多了什么还是少了什么”
白素不满地看了我yi眼:“你可以让她好好想想吗或许,她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形容。”
我也是这样想,所以便拿眼去看红绫,希望她能够很快想出这样的词语来。
可是,红绫却摆了摆头:“不是,不是我不知道怎样形容,而是根本就没有任何信息,我找不到。”
虽然被白素瞪过yi眼,可我仍然忍不住:“你找不到可是你又说她很怪,和我们不yi样”
红绫似乎非常的委屈:“本来就不yi样嘛。比如说,比如说地球人和外星人都造船,形状也是yi样的,可是,地球人的船是在水中走的,但外星人的船却是在路上跑的,如果照地球人的说法,那不是船,而是汽车。这又怎么会yi样呢”
白素的耐性够好了,可在此时竟也有些忍不住了,问了yi句:“你的意思是说,她不是地球人而是外星人”
红绫的神情更显着急:“我说过她不是地球人吗我只不过是打了yi个比方,也许我的比喻不对,可毕竟是yi个比喻。”
我真是有些气了,冲着她道:“你到底想说明什么”
白素yi见,连忙说道:“算了算了,关于生命这种东西,不清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们也不急在yi时,慢慢会明白的。”
红绫也像是得到特赦yi样,向我们招呼了yi声,进她的房间去了。
我于是转向白素。
白素当然明白我的意思,秋林打电话来的时候说多多发狂了,可现在,她分明非常的正常,甚至yi直坐在那里,动都不动。
想到多多竟没有再动以后,我也暗自吃了yi惊,因为我早已知道,她有yi种特殊的能力,被白素称为元神远游。刚才,红绫大叫了两声之后,她吓得哭了起来,可后来,白素将她放在沙发上,而我们三个人几乎是在争论着,唯有她yi言不发。于是,我便在看过yi眼白素之后,转头向她看去。
在我面前的,哪里还是刚才白素带进来的那个双目炯炯有神的孩子所有的生气都从她的脸上消失了,此时,她只是yi具形象逼真至极的蜡像,或者可以说是yi具僵尸
白素也跟着我的目光转向她,然后冲着我无奈地yi笑。
我问:“秋林不是说她发狂了吗”
白素道:“她确然是发狂了,不过,等我赶去之后,她已经昏了过去,而且,她已经被她的父亲和兄弟捆了起来。当时,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停留,让她的两个哥哥将她送上了飞机,就直接开回来了。现在,那架飞机还停在穆秀珍公司的天台上。”
穆秀珍是何许人物,熟悉卫斯理故事的,自然不需多介绍,如果不熟悉又确实想知道的话,如果将卫斯理的故事集多看几本,自然便有了大致的了解。
白素因为考虑到我们可能还会用到那架飞机,且多多又是yi个非常特别的女孩,担心路上转机时会遇到什么麻烦,所以直接将直升机开了回来,而不是像前几次yi样,路途转机。她这种做法,我自然无话可说,只是觉得那架由杜令留下的飞机如果在现代社会露面的话,不知会引出多少麻烦。
后来的发展果如我所料,确然是有了许多麻烦,不过,那是与此无关的事,虽然奇特,但因无关,故略去不说。以后若有机会,再专门介绍。
yi夜无话。第二天,我带多多去找那几个大师给她施催眠术。
临行之前,白素说她也跟我yi起去。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是担心多多会忽然发狂,而她毕竟与多多有些关系,多多甚至曾向她表示,她们已经是好朋友,如果多多真发起狂来,白素跟她在yi起,说不定能作用。
我对她说:“不必了,你还是在家里等着。不过,我有个建议,你不妨约yi下阴间使者李宣宣,她是跟着人类灵魂管理者在yi起的,对于灵魂的事,她可能比我们懂得更多,或许,她可以给我们yi些帮助。”
白素似乎还有些犹豫:“可是”
我不待她说下去,便道:“你放心,你看,她现在不是很好吗即使真的有什么事,你去了也yi样不会有任何作用,她的家人不也对她无可奈何吗”
听我如此yi说,白素便道:“那你自己小心。”
对催眠术,我也略懂yi些,但与那些大师比起来,当然就不敢班门弄斧了。
我带着多多,驾车来到yi幢大厦,这里早有三位大师在等着我,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而且在催眠术这yi行,可以说鼎鼎大名,其中yi个脸色奇白的瘦长个子,甚至口出过狂言,如果有谁搞yi次全球性的催眠术大比拼的话,他的名字不会排到十名以后。这话是否有自吹之嫌我不清楚,因为根本就没有这样的yi次大比拼,当然就不会有人知道他到底该排名多少了。但在本城,他的名声我是十分清楚,武林之中常常称某yi位顶级高手为泰山北斗,而就某yi行而言,他也yi样堪受此誉。
我也曾想过要将这三位大师的姓名写出来,后来考虑到这yi次的事极其特别,写出他们的名字似乎不妥,才打消了这个念头,仅仅只称他们为大师。
三位大师当然有着自己各自的工作室,但因为我向他们说起过多多的诸多奇异之处,他们也是兴趣大增,自认这是他们催眠史上的yi件大事,也是世界催眠史上无前例的事,三个人全都大喜。因此,他们才会聚在其中yi个的工作室中。
以前,靠催眠师面对面进行催眠的方法当然已经极其落后,现在这yi行的设备早已进入现代化,而且效果也已经较以前大大不同。我曾经有过yi次经历,有yi个催眠师想对我进行催眠,结果却被我反催眠。那并非因为我有着高超的催眠手段,而是我有着超人的意志力,这种意志力对催眠形成yi种反抗,结果使得催眠师所使出的全部手段都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这种情形听起来怪异莫名,如果理解了yi种力学原理,就非常的容易理解。
催眠术其实是由催眠师释放yi种力或者说波,这种力或者波影响着人的脑部活动,使得人进入yi种类似于睡眠状态,实际上,这个人又并没有睡眠,他的脑部活动被那种力或者波牵引着,随着催眠师的指引而运动。如果遇到yi个意志力极强的人,便可以用自身的意志力抵抗这种力或者波,于是形成了反作用力或者反作用波,这种反作用力或者反作用波便不再作用于被催眠对象,而是作用在催眠者身上,因此,他便被反催眠。
当然,在催眠术进入现代化以后,yi切都是由最尖端的机器来完成,即使是意志力再强的人,能不能与这些最现代化的仪器对抗,本身就是yi件极难说的事,进行反催眠就更不可能了,因为对抗所产生的反作用力或者反作用波,对仪器根本不会起任何作用。
三个催眠师将我们迎进去,然后将多多带进了yi个小房间,房间里有yi张非常舒适的床,他们令多多躺在那张床上。
多多似乎还不能适应陌生人,所以转过头来看我。
我知道,多多虽然还不yi定能信任我,但她信任白素,知道白素将她带到这里来,是为了帮她,是以,她才会将目光投向我。
我向她点了点头:“不用怕,跟睡觉yi样,不会有任何感觉的。”
多多果然非常的听话,躺了上去。
三个催眠师便在多多的身上接了许多的电线,而这些线全都通到yi些不同的仪器上。这项工作虽然并不复杂,但需要很少的yi段时间。
就在他们将yi切都准备好以后,再看多多,三个人全都吃了yi惊,抬起头来看我。
我不明所以,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三个人的脸色非常难看,似乎这件事非常严重。
我又问了yi句:“到底怎么回事”
其中yi个催眠师对我说:“她已经进入了被催眠状态。”
我说:“这不是更好吗,倒是省了你们许多手续。”
那个在本城最有名的的催眠师苦笑了yi下:“yi次沉重的打击,从未有过的沉重打击。”
我不禁大怒,冲他们吼道:“你们是人不是说话怎么怪里怪气是人就说出点人话来。”
另yi个大师便将我拉到yi边,很有耐心地对我说:“我知道,对催眠术,你是内行,你也知道的,所谓催眠术,就是由催眠师发出yi种特殊的声音,或者说特殊的波,对被催眠者的大脑进行某种类似于麻醉式的引导。但有yi个前提,那就是这种声音或者波对被催眠者的思维活动进行影响”
我禁不住打断了他:“你别说得这么专门好不好能不能用别人能够懂得的话说出来”
催眠师想了想,然后说道:“打个比方,某人失足落水,现在要你去将他救出来,你将会怎么办”
我道:“这有什么不好办的当然是跳进水里,抓住他,将他拖上来。”
催眠师道:“对,但要有yi个先决条件,那就是你跳下水之后,yi定能够找到这个人并且抓住他的什么地方,你才能够牵引着他,离开水面。可是,你如果在水里摸了很长时间,根本就找不到他,或者就算你找到了,可他的身上根本没有可供你抓的地方,你抓不住他,那又会怎样”
他的比喻不伦不类,但我总算是懂了:“你的意思是说,在施催眠术的时候,其实有被催眠者配合的成份在内”
催眠师说:“正是如此,但他们并不是主动配合,而是因为催眠的作用,被动的配合,是催眠师在命令他们,要他们向左他们就向左,要他们向右,他们就向右。可是现在,这个孩子却完全不同,她已经处于被催眠状态,她是被她自己催眠的,也就是说,我们在她身上施术,却根本无法抓住她的思维,这样的催眠对她不会起任何作用。”
我理解这yi点之后,便对他们说:“那么,我们就等,等她从这种被自我催眠的状态中醒过来。”
白素向我介绍过,她常常都会进入这种状态,但yi般都不会有太长时间,至多三几个小时便会醒来,不会像天湖老人yi样,yi次灵魂出窍便是几天。所以,我们可以等,只要等到她醒来,便可以立即施行催眠术了。
三位大师接受了我的建议,我们yi起进入yi间电脑控制室里,这里有着许多先进的仪器,还有几个显示屏,可以从不同的侧面,看清多多的情形。
我原以为多多会在三几个小时之后才醒来,真是那样的话,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