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
王妃似乎不解:“可是,你怎么能见到他呢”
这yi点,我早已经想好了,我问王妃:“有没有什么人去见他的时候不需要通报不需要检查,也不会引起他的警觉”
迪玛立即说:“有,这个人就是我。”
我摆了摆头:“除了你以外。”
王妃再说:“他的私人秘书冬妮小姐。”
她这样说,我知道我的计划可行了。我在考虑这个计划的时候,最担心的就是她说出来的这个人是yi位男性,因为南美的男人普遍比我们东方人高,即使我的易容术再出神入化,只要身高不对,马上就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但现在这个人是yi位小姐,身高的出入并不大,再利用yi些外在的手段,总还有些办法可想。在我的计划中,只要能够接近佩德罗,就yi切万事大吉了。
因此,我对王妃说:“你马上设法给我弄到yi张冬妮小姐的照片,然后设法搞yi张王宫的通行证。”
迪玛说:“这个不难,我很快就可以给你办好。”
然后,我们又商量了yi些有关细节,就开始分头行动了。
所有yi切都准备好后,我躲在王宫对面的yi家酒店房间里,用yi只高倍望远镜观察着王宫的大门,按照约定,迪玛将设法让冬妮离开王宫,我就可以乘虚而入。这家酒店离王宫虽然有yi定角度,但望远镜质量很好,王宫前面卫兵的头发我都能看清楚。
果然,冬妮小姐匆匆离开了王宫,我等了五分钟,或者更短yi点的时间,然后就听到了敲门声,我喊了yi声请进,冬妮小姐便推门而入。
我非常突然地从旁边站出来,她还没有看清面前要对付她的是什么人,就已经昏了过去。我曾经受过非常严格的中国武术训练,要在yi击之下让她昏倒,那实在不是yi件难事。
冬妮小姐倒地后,我立即伸手捏住她的两腮,将yi颗白色的药丸塞进她张开的口中。那并非什么毒药,而是最普通的安眠药,有这颗安眠药,她就会老老实实睡上几个小时。
我将她抱上了床,脱下她的外套,迅速穿在身上,再拿过她的包背了,大大方方走出酒店,来到王宫。
王宫门前的警卫yi见是刚刚离去的冬妮小姐,果然没有要求出示证件,甚至连问都没有同yi声。由此可见,世界防卫最严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容易被忽视的地方。我非常清楚,自从我yi走进王官,就有许多电视摄像机的镜头对准了我,我也知道,他们看到的只是冬妮小姐,而不是卫斯理,就算他们发现有什么不对,那也不会是短时间内的事。
我乘电梯到了五楼,整幢大楼似乎没有任何异动。我知道,我成功了,至少在我走进佩德罗的办公室之前,这位大楼的警卫人员不会发现有什么异常。
迪玛早已告诉我佩德罗办公室的准确位置,我走到那扇门前,也不事先敲门,yi转门上的把手,门便应声而开。我走进去,随手将门关上,然后非常突然地出现在佩德罗面前。
佩德罗yi直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她仅仅只是抬头看了我yi眼,便继续读着他面前的yi份文件。
我绕过办公桌,靠近了佩德罗身边,这时,他似乎才有了yi点吃惊的表情,间我:“冬妮,有什么事吗”
我说:“是的,有些非常重要的事,我必须跟你谈谈。”
佩德罗绝对没有料到,他的面前站着的分明是冬妮小姐,但与之谈话的却是yi个男人,惊恐得顿时张大了嘴,半天没法合拢。
我再yi次用同样的声音说:“我们最好去旁边那间小客厅谈,据我所知,那里是不受任何监视的。”说这话时,我随手抓过他桌上的镇纸,那是yi种中国瓷器,我抓在手中以后便暗暗用力,镇纸便在我手中碎了开来,yi些碎屑顺着指缝落下。
佩德罗看得目定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不知什么地方有人在问:“亲王,发生了什么事”
显然,警卫人员比我所想象的要机敏。
佩德罗看了看我,然后对着桌子道:“不,没有发生什么事,我很好。”
我向他摆了摆头,他很听话地站起身来,领头走进了那间可以称作密室的小客厅,待我将小客厅的门关上时,他便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非常从容地打开酒柜,倒了两杯酒,递了yi杯给他,在沙发上坐下来。
这时,他的惊恐似乎已经到了极至,再问了yi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话正是我要问你的。”我抿了yi口酒道:“请问阁下,你到底是什么人”
佩德罗脸上露出yi种讪讪的表情:“笑话,谁不知道我是佩德罗亲王”
我向他举了举酒杯,然后喝了yi口:“非常的不幸,至少世上有yi个人知道你是yi个冒牌货,这个人就是在下。当然,如果我愿意的话,我有方法证实这yi点,不过那时候,知道你这个冒牌货的人可就多了,很有可能,你现在的那些忠实的大臣们在知道他们受了骗以后,会将你送上电椅。你敢同我打这个赌吗”
佩德罗听了这话,有那么几秒钟异常紧张,然后又忽然镇定下来,装着极其愤怒地站起来,指着我质问:“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可以说出来。”
他似乎很想对付我,但因为我刚才故意在他面前表现了中国武功的神妙,所以心有所忌,不敢妄动。
我道:“你不必激动,我可以告诉你,有yi个外星人的基地,对外的公开名称叫勒曼医院,我同他们已经有了几十年的交情。至于你知道不知道这个地方,我不清楚,不过,不知道也完全没关系,我可以简略地向你介绍。”
佩德罗的声音提高了yi倍:“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理他,继续说下去:“这个勒曼医院是由二十九个我们根本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而且科学技术不知比我们先进多少年的星球以及yi些地球上最杰出的科学家共同创办的,在很多年前,他们对地球人生命的研究就获得了非常伟大的突破,他们可以取得yi个人的细胞,然后将这个人复制出来,复制出来的人,跟他本人yi模yi样,外貌特征的差别,比自然产生的双生子还小。但是,复制人毕竟是复制人,而不是自然生成的人,两者之中,有着绝然的区别,他们有办法分清,谁是自然生成的人,谁是复制人。”
说这些时,我非常注意佩德罗的表情。我心中非常清楚,我与他的交锋,是在绝对不平等的情形下进行的,这种不平等就是我对他yi无的知,而他却具有极强的免疫力,我并不知道我所发出的哪yi种武器会对他产生作用。
我之所以说出上面的yi番话,完全是基于yi种设想,我假设眼前的佩德罗是yi个复制人,而且是yi个突破了勒曼医院的局限而生产出的新型复制人,这种人已经具有了人的记忆组,能够像正常人yi样思维。这种复制人或许还在实验阶段,或许已经可以大批量产出,但无论如何,制造他的人有些事不会告诉他,他只不过是某yi个制造他的狂人手中的工具,这个工具的使用是为了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佩德罗在听了我的话以后,面上的惊骇简直就难以形容,我从而知道,我这yi串炮弹有了效果,他被我打中了。
我于是继续说下去:“你大概知道,因为复制人是从自然人的身上所取出的细胞复制而成,所以,复制人的血液c指纹和自然人是yi样的,因为本来就是自然人的复制品。但是,这并不是说复制人就真的可以乱真,有些东西是根本无法完全复制的。我不清楚你是否知道,人除了年龄以外,还有骨龄的区别,通过检查yi个人的骨骼,可以知道这个人的准确年龄。而生产yi个复制人仅仅只需要五年左右的时间,在这五年中,复制人的生长速度十分惊人。但是,其骨骼的生长却根本不可能与自然人yi致。”在我说上面这段话时,佩德罗的手yi直都在发抖,当我将这些话说完,他再也拿不住手中的酒杯,那酒杯就从他的手中滑了下去,跌落在地上,迅速碎了。
这时,他的恐怖已经达到极至,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已经不能连贯:“你,你是卫,卫斯理”
他知道我,这yi点却让人感到意外:“不错,我正是卫斯理,我相信你的主人对这个名字定然不会陌生。”
他于是又问:“你,你到底,想,想达到什么目的”
我想达到什么目的除了面前这个复制人以外,我甚至根本不知道我的敌人是谁,在这种情形下,我又能有什么目的
但这场戏既然已经开演了,我就得像所有第yi流演员yi样,将这场戏演好,甚至是超过所有的成名演员。
我道:“至于我想达到什么目的,你暂时也完全没有知道的必要。你可以去告诉你的主子,就说我知道了他的所有目的,他如果不想那么快就毁灭的话,那么,他必须做三件事。”
说到这里,我故意停下来,注意观察佩德罗的表情。
他迫不及待地问:“哪三件事”
我道:“第yi,立即停止yi切疯狂行动;第二,命令所有复制人回到他的实验室去,然后放出所有被他扣押的人;第三,叫他回到他应该去的地方,他可以继续他的研究,但从此不再为害人间。”
他惊恐地看了我yi眼,过了片刻之后,似乎余悸未了地问我:“我答应将你的话转达给他。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后面,他显然还有半截话没有说出来:“你的目的如果已经达到了,那么,你也就可以从这里离开了。”他的算盘打得不错,如果我从这里离开的话,他立即就可以命人对付我,他现在还是yi国之君,要对付我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yi点我当然也考虑到了,所以对他说:“是的,我要说的话暂时就只有这些,不过,还有yi件事,你必须和我yi起离开这里。”
他听我这样说,以为我想对付他,脸上的惊恐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道:“你放心,暂时我是不会对付你的,何况第yi,我需要你去给你的主子传递消息,第二,这件事与你的关系也不是非常大,你只不过是你的主子的工具而已,在你还没有做下更大的罪恶之前,我并不准备让你代他受过。我所需要的,只是由你将我送到yi个安全的地点。”
他听我这样说,脸上顿时松驰下来。
我挽着他的手,yi齐走出了他的办公室,然后乘着他的专用电梯下楼,坐进了他的罗斯劳斯汽车。
yi路上非常顺利,丝毫没有任何麻烦。
我要他送我出来,除了这样做能使我安全退出以外,我还有另yi考虑,我不想他很快将这里的事告诉他的主子,因为我还有下yi步行动,我必须为下yi步行动争取时间。
下yi步行动是秘密扣留那个小郭的假冒者,这同样是我手中的yi张牌,有了这张牌,我就可以取得主动。
因为这是下yi步行动,我留到下yi步再说。
却说佩德罗与我分手以后,并没有立即回王宫,而是命司机将车直接开到了机场,到了机场以后,他命司机返回,而他却坐上了他的专机。那架飞机除了驾驶员以外,仅仅只有他yi个乘客。
空军的雷达当然发现了这架飞机的异动,但因为这是亲王的飞机,所以没有任何人干涉,直到这架飞机飞出了国境,yi直向北飞去,空军地面监控站才觉得有些不妥,将消息通报给了国防部。国防部接到这yi消息,顿时慌了手脚,想与亲王本人取得联系,却已经不可能,佩德罗非常神秘地失踪了。
这个消息被很快报告到了王妃那里,王妃因为得到了我的报告,所以告诉国防部,亲王有yi次非常重要的活动,很快就会回来的。
迪玛对国防部所说的话,当然只是我的yi种设想。
我原以为,佩德罗离开,肯定是匆匆去见他的主子,这是毫无疑问的。那么,在见到他的主子以后,当然会将我的话全部告之。那时,如果我的话起了作用,他的主子就会将真佩德罗放回来,即使那个阴谋设计者仍然yi意孤行,也还是会向佩德罗面授机宜,然后让假佩德罗继续回来主政。
可事实上,这件事比我预想的不知复杂多少倍。
第二天,yi直都在密切注视领空情况的空军地面监控站发现了亲王的专机,专机正由北而南返回,这个消息当然很快就通报给了国防部,然后又由国防部告诉了迪玛王妃,国防部部长和迪玛王妃yi起坐在部长办公室中,通过部长办公室的yi部电话与空中亲王专机联系。
这种联系当然是通过空军的地面监控站完成的。
他们很容易便完成了与佩德罗本人的通话,佩德罗甚至告诉他们,他的情况很好,很快就可以降落。
部长还想向亲王说话时,通讯突然中断了,部长大吃yi惊,立即打电话向地面监控站询问。
地面监控站告诉部长,亲王的专机在降落前二十五分钟发生了爆炸。事后,他们找到了专机爆炸后的部分残骸,也找到了yi些因爆炸而变得支离破碎的遗体,这时,他们已经无法分辨这些碎裂成许多块的遗体是不是亲王和他的专机飞行员,他们当然将这些碎块进行了检验,结果证实其血型与亲王以及专机飞机员yi致。
血型以及指纹全部yi致尚且不能认定是不是其本人,仅仅是血型又怎能认定佩德罗就yi定死了
何况,这死去的,到底是假冒的佩德罗还是真佩德罗
这件事至少在yi段时间之内,将会成为yi个无法解开的谜。
伪作4狂人之梦 序言
这个故事被命名为狂人之梦是很贴切的,故事中所涉及的那个狂人,是我所遇到的所有狂人之最。
在我的整个冒险经历之中,遇到的狂人实在可以说是太多了,这些狂人之中,集中了人类所有的恶劣品性,他们的理智完全被疯狂。贪婪c强烈的权力欲所奴役,于是生出了要改变人类历史或是控制整个地球这样的疯狂念头来。
这样的狂人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始终是存在着的,远的不说,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始作俑者,那可真是狂到了极至。但即便疯狂如希特勒者,他们的疯狂愿望也因为并没有最现代最先进的科技支持,更违背绝大多数人的意愿,最后而以失败告终,这是不争的历史事实。
设想:如果有yi个希特勒式的狂人这样的狂人实际上很多,只是因为许多的狂人并没有让他发狂的外部条件,在得到了某种外来力量或者是人类所创造的最尖端力量的支持之后,他会做什么
我知道有yi个名叫杰弗生的科学家,当他还是美国麻省工学院的yi名教授时,我们绝对不能怀疑他的人格不完整,哪怕后来他非常意外地得到了yi个外星人停留在空中的地球工作站,而他同时也发现,只要将这个空中平台上的任何yi样成果拿到地球上,这项成果绝对可以让他获得当年的诺贝尔奖。也就是说,他有可能在yi百年内独占这yi奖项。那时,他仍然是非常理智的。但后来,他发现了yi件可以说非常不幸的事,那些外星人有yi种力量可以使得整个地球毁灭,而那些外星人是极其善良的人种,他们在进行这件事时,崇高的人格力量发生了作用,他们以自杀这种极端的方式终止了这项行动。杰弗生掌握了这种力量,也就是掌握了主宰整个人类的力量,于是,他疯狂了。这个故事记录在地心洪炉之中。
我所知道的另yi个狂人名叫巴曼,本人是yi名海军少将,他在yi次例行的海底航行之中发现了外星人留下的yi些东西,从而知道地球上的陆地原是yi个整体,后来,那些外星人制造了yi次大爆炸,使得陆地变成了现在这种状态。他于是准备制造另yi场大爆炸,达到重新分布陆地的目的。这个故事记录在游戏之中。
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狂人做着主宰全人类的春秋大梦。现在我要记述的狂人,所做的是yi个同样的梦,只不过他准备用以控制全人类的工具却是人而不是物。
这个故事其实是紧接着大阴谋那个故事的,两个故事原本就是yi个整体,只是因为太长,我才分成了两个故事。
伪作4狂人之梦 yic冒牌者
第二天,佩德罗亲王的专机在空中爆炸的消息传来,我忽然明白,在这整个事件之中,我或许做错了许多事,但总算有yi件事是做对了。
这件事当然得从我差不多用胁迫手段利用佩德罗离开王宫的那yi刻说起。
我之所以改变以前的做法,非常突然地与佩德罗正面接触,那是因为我所进行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就在我按照正常的方式没能取得任何进展的情形之下,我的对手先我yi步采取行动,将我的好朋友郭大侦探掳走了,然后又还给我yi个冒牌货。
他们将小郭掳走,当然不会是请他去什么风景名胜旅游,为了从他口中得到他们需要的东西,他们会使出所有可能使出的残酷手段对付小郭,那么,小郭所面临的危险也就可想而知。
在这种严峻形势下,我如果仍然按部就班的话,事情继续发展下去,结果谁都无法预料。
于是,我开始考虑是否要采取非常行动。
这个想法冒出来时,我脑中立即就有了几个方案,第yi个方案是扣留佩德罗,让他说出事实真相。但这个方案很快就被我否定了,这是因为扣留佩德罗是yi件极难的事,而且,就算我能够成功,而被我扣留的佩德罗此时毕竟还是yi国之君,全世界知道他是冒牌货的人,除了他的同类以外,仅仅只有三个人,而这三个人到目前为止却提不出证明这yi点的任何证据。在这样的形势下将佩德罗强行扣留,只可能引起yi场极大的马蚤乱,迪玛王妃的国家从此陷入yi场旷日持久的动乱之中也是完全可能的。
扣留的办法不可行,我便想到了yi个折衷的办法,这个办法被我称为敲山震虎,这是我所设想的第二个方案。在考虑有关这个方案的细节时,我意识到,这个方案虽然特别,但却是可行而且必要的。如果我的猜测不错的话,佩德罗也只不过是yi个被人利用的工具,有许多的秘密,他本人或许知道,或许知道得并不完全,就算我有办法将他扣留,从他口里也不yi定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我可以利用他给某yi个人提供yi些信息,这些信息当然是yi些不是很确定的猜测,我当时就想,如果佩德罗对我的猜测无动于衷,则说明我的猜测完全是错误的,如果他为此而大是紧张,说明我猜测对了,而且,他也yi定会将我的话传给某yi个组织或是某yi个人。
因为我的猜测是对的,这本身就给了我的敌人yi种极大的震慑,他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得到这些情况的,并且,他会认为我已经完全将他掌握。
除此以外,我还有第三个方案,这个方案是在否定了第yi个方案之后冒出来的,我想,既然扣留佩德罗是yi件极其危险的事,那么,我何不扣留那个假冒的郭大侦探小郭是以旅游者的身份来到这里的,如果我的行动干净利索,至少有十天半月不会有人发现他的失踪。半个月后,他所住的酒店或许会发现这件事,但最初定会将他当作无钱缴纳房费而溜掉的。
只要有着这十几天的时间,我想我需要进行的事,多半也都已经做完了。
三种方案在我的脑中翻转着,因为很快否定了第yi方案,而后两个方案又都是可行的,yi时之间,我拿不定主意是进行第二方案还是进行第三方案。
为了确定最后执行哪yi方案,我便进yi步设想执行这两种方案之后可能出现的结果,这时我想到,执行第二方案,固然可以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但如果我的目的达到了,也就是说这只食人虎害怕了,将假冒的佩德罗招了回去,这样的结果不如我的手中握有yi张王牌为好,因为我根本无法保证那只虎是永远的金盆洗手还是暂时后退yi步,或者他会进行更进yi步的疯狂行动。
在这种情形下,我当然是手握yi张王牌最好。
但是,我如果执行第三方案,将那个冒牌货抓住了,他或许对许多秘密并不知情,那时,为了让那个幕后者知道,我还得执行第二方案。
既然如此,我何不两套方案同时进行
佩德罗那天与我分手之后,他并没有立即回王宫,而是赶去了机场,而我也丝毫没有停留,马不停蹄赶到了桑雷斯的国家,然后给那个冒牌的大侦探打电话为了记述方便,我暂且称其为冒牌者,好在名称只是yi种代号,读的人能够明白我所指是何人就行。
冒牌者显然yi直都在等着和我联络,同上次yi样,电话铃yi响,他立即就接了,这给我yi种印象,此人绝非经过严格的训练,倒像是yi个完完全全的新手。让我觉得他是个新手还有另yi个原因,那就是在我上次打了yi个看起来莫名其妙的电话之后,他并没有调换yi个地方,而是仍然在那家酒店里守株待兔。假如他是yi名训练有素的特工人员,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在给他打电话之前,我做了三件事,第yi件事是租了yi辆车,第二件事便是在冒牌者所住的酒店里登记了yi个房间,第三件事则是顺手牵羊在酒店中偷了yi件侍者的制服。此刻,我就是与他在同yi家酒店之中,并且在我的房间里给他打电话,那辆租来的车就停在酒店的停车场中。
电话的第yi声铃响还没有停下来,就有人接了,当时我就有yi种感觉:他yi直都在电话机旁边等电话,上次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是如此,这次仍然如此。那么,他是在等什么人的电话是在等他的上司的新命令或是在等某yi个人
他拿起电话后,我故意不先出声,他果然是沉不住气,说道:“我是郭则清,哪yi位找我”
我说他简直就像个新手,看来是yi点都不错,小郭是yi个十分老道的侦探,现在真正可以说是大名鼎鼎,世界排名在十名以内。以他这样的身份,且又是在这样yi种极其危险的情形之下,他绝对不会yi开始就自报家门。如果打电话来的是他的敌人派来的杀手的话,那他就是有十条命也再难活下去了。
我当然不拆穿这个冒牌者拙劣的表演:“我是卫斯理,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有进展吗”
他yi听,显得大喜过望:“卫斯理我还以为你被外星人接到太空上作客去了。你在哪里”
我说了yi家酒店的名字,那是我上次住的酒店,如果他真是小郭的话,yi定会想到,我绝对不会两次住在同yi家酒店,那样就太着痕迹了。
但他是冒牌者,而且是yi个不大高明的冒牌者:“告诉我房间号,我必须马上来见你。”他的这yi要求再yi次说明了他的冒牌者身份,因为我和小郭之间曾有约定,就算有着什么非常特出的情况,yi定要见面的话,也不能直接闯进酒店的房间去,而应该先离开酒店,设法在酒店外面见。这是因为我们之中的任何yi个人或先或后到了酒店外面,都是对另yi个人的保护。我们所进行的事实在是太特别,我们不能不小心,也不能不将各种可能进行yi个设想。
而他现在既不说暗语,也不理会曾有过的约定,而是要求直接在房间里见面,这是完全不合规矩的。
如果我真的说了实话,来见我的可能就不会是他,很可能会是yi大帮人,然后,我就会从这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极有可能是另yi个冒牌者。
我道:“不必了,我马上到你的房间去,你在房间里等着我。”
他听说我要去他的房间,似乎有许多的不便yi样,显得非常犹豫。
我当然知道他犹豫的原因,由他来见我,时间上就可以由他来掌握,他可以有充分的时间将yi切通知别的什么人,而别的人也就有着时间进行必要的准备。但是由我去见他,时间上的主动就掌握在我的手上了,说不定,我的行动如果快的话,他很可能根本就来不及准备。
我需要知道他必须用多少时间进行准备,所以对他说:“你yi定等着我,我大约十五分钟后就可以到你那里,我也有许多非常重要的事要与你商量。”
我之所以说需要大约十五分钟,那是我从我告诉他的那家酒店到达目前所在的酒店所需的最少时间,同时,我也是想逼他说出另yi个时间来。
他在再次犹豫了几秒钟之后说道:“我刚好有点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出去yi下,大约要三十五分钟之后才能回来,也可能稍长yi点,这件事非常重要,等你来了以后,我再详细告诉你。”
三十五分钟,原来他做好准备需要三十五分钟。
我当然知道他没有任何急事要去办,我甚至认定,他其实是yi直都在房间里等着我的出现。
我说:“那么,好吧,我过三十五分钟到。”
所谓过三十五分钟只是他的yi个缓兵之计,我当然也不会等他三十五分钟,而在这三十五分钟时间里,我必须做完我准备做的yi切,否则就来不及全身而退了。实际上,仅仅是两分钟之后,我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门前。两分钟对于平常人来说,固然是极短的,但此时对于我来说却已经够长了,我浪费了这两分钟,便可能会增加十倍的危险。
冒牌者肯定是从里面向外看过了,然后将门拉开了yi条缝,问我:“什么事”
我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顺手将门yi推,跨了进去。
推门的时候,我是用了yi定力度的,而那个冒牌者显然没有任何准备,被那门撞了yi下,接连向后退了几步,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他刚yi站稳,便以yi种非常恼怒的神情看着我。
“怎么回事你是谁你为什么随便闯进我的房间”他质问道。
我在这时已经将门关好,然后向他走了过去。
他变得惊恐起来:“你想干什么”
我道:“郭先生,楼下有个人来找你,让我来请你下去。”
这时,他的惊恐更甚:“你胡说,根本不可能这么快。”
“为什么不可能这么快”我在这样说时,已经跨前yi步。伸手去抓他的手,他想躲开我,但显然是慢了yi步,他的手已经被我握住。
我握住他的手之后,便暗中用力,当然,我并没有用全力,那会将他的骨头捏碎,我仅仅只是使了五成力,目的是让他明白,别想在我面前耍任何手段。即使是这五成力,他也已经受不了,大叫了yi声,身体便扭成了yi团。
这说明冒牌者根本就没有武功。
我于是伸出了另yi只手,卡住了他的颌部,他当然也清楚,只要我用上几成力的话,他的颌骨就会折断,那就再也活不成了。
“你认识我是谁吗”我将他的脸部扭到能看清我的部位。
他摆了摆头。
当然,他虽然是个完全彻底的新手,但并不蠢,在我这样yi问,而他又本能地摆过头之后,立即就意识到了我是谁,所以装出yi副愤怒的表情:“卫斯理,你这家伙,搞什么鬼你想捏死我吗”
我哈哈yi阵大笑,放开了他:“你总算还能认出我。”
他见我放开了他,暗中就松了yi口气:“当然,难道我连你也认不出来了吗”
我可没有时间同他多说,再次拉了他的手便往外走。
这行动让他再次惊恐起来:“你要干什么你要我去哪里”
我说:“有yi件非常特别的事,你yi定要去看看,半个小时后我们回到这里再讨论这件事。”
这yi切发生得极其突然,就算他怀疑我已经识破了他的冒牌身份,也yi时无法确定,如果他不答应跟我走,势必引起我的怀疑,是以,我才会说只不过离开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们再回来,这里早便已经是天罗地网了。
我正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他也打了yi个时间差。
冒牌者还想拖yi下时间,但我哪里敢让他拖下去拉着他便往外走。
我yi面走,yi面对他说:“这事实在是太重要了,说不定是我们揭开整个秘密的yi把钥匙。”
他对我的话将信将疑:“会有这样的事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我道:“yi时之间,我也非常难以说清楚,但只要你yi看,就会明白。快走,我怕我们晚了yi步就看不到那怪事了。”
我们yi起走近汽车,我抢先yi步打开门车,上了驾驶室,然后推开驾驶台旁边的门。
事情已经到了这yi步,他就是不想跟我走也是不可能了。我之所以敢不抓着他的手,是因为知道他yi定不会跑,他只要yi跑,我就会明白事情有了变故,而他的上司要抓我的计划也就全部泡汤了。他绝对担不起这份责任,是以,他此刻倒宁愿相信我。
他刚刚坐上来,我便yi拳挥了过去。我的这yi拳是用了足够力度的,目的正是要让他昏倒。结果正如我所料,他甚至来不及哼yi声,便歪倒了。
我立即发动汽车,快速驶出了酒店停车场。我非常清楚,只要是晚了yi步,我很可能就无法离开这里了。
尽管我认为这yi切行动可称得上闪电行动,顺利得连我自己都大感意外。然而,在我的后面,我还是发现了尾巴,有人跟上了我。
在最初发现后面有了尾巴时,我还有些不肯相信,因为这许多天来,我的行踪连我自己也难以把握,如果说是神秘的话,似乎yi点都不为过。首先说我从亚洲归来,从yi个国家到另yi个国家当然不是yi件容易的事,你得办出入境登记,只要这yi登记,就露出马脚来了,哪怕你用的是yi个非常特别的名字,如果那些间谍组织yi定要弄清楚的话,也定然能够知道。
可我并不是循正常途径出境的,我乘的是迪玛派出的飞机,那是yi架性能极好且享受外交特权的飞机,坐上这样的飞机,我根本就不必办任何出境和入境手续,如果真有谁想找到我的话,就会认为我仍然在那个亚洲国家,却又根本找不到我。
当然,时间稍长以后,他们可能会发现我是怎么神秘失踪的,但那时我可能已经辗转了许多个国家。
实际情形也正是这样,我在见过迪玛的第三天,也就是昨天安排了那次与佩德罗的正面接触,今天是我离开亚洲的第四天。我是昨天晚上过境来到这边的,而我过境的方法却是由迪玛安排的,同样是没有任何出入境记录。
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不相信会有人发现了我的行踪而跟踪我。
可事实上,我发现了后面的尾巴,那是yi辆很普通的欧洲产汽车,通常情况下都不会引起注意。但我在这方面绝对可以称得上专家,这样的手段如果能够瞒过我的话,那我也就不是卫斯理了。
当然,我有着许多种方法可以摆脱跟踪,可我忽然想到了在新加坡跟踪佩德罗那次的经历,便想先试yi试他的方法,直接将车子开上了个三层的立交桥。
上了立交桥之后,我才发现,要在这里摆脱跟踪真是太容易了,立交桥这种形式仿佛就是专门为摆脱跟踪而设计的。
我先驶上了第二层,在中心部位转了半圈之后便很悠闲地驶上第三层,接着便在另yi个路口回到第二层,刚到第二层,便见前面又是岔道,分别通往第三层和底层,我再次上了第三层,然后便非常轻松地离去。
这种经历虽然没有任何奇特之处,却很刺激人,我没料到,要摆脱后面的尾巴,原来还有着如此简单的方法,甚至根本不用认真去考虑怎样摆脱,结果却是将跟踪的人扔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摆脱了跟踪以后,我便开始考虑下yi步的行动,按照事先的计划,我在这次行动完成之后,便与迪玛联系,由她派出yi架享受外交特权的飞机来接我。
然而这时,我却有了新的想法,那就是我在与佩德罗正面接触之后,再回到他的身边去,是不是明智的选择如果他此时正动用yi切手段在全国范围内找我的话,我相信即使迪玛给我安排的地方再隐秘,他也yi定能够找出我来,这只是yi个时间的问题。
但我如果不回到迪玛身边去,我能去哪里
我想去哪里当然是yi件极其简单的事,问题是我带着这个冒牌货,最难办的却是他,如果让他昏迷着,我无法出境,在此地又很难找到藏身之处,如果让他醒过来,他便可以向当地警察求救,那样yi来,我的麻烦就不断了。
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便只好按与迪玛商量的进行,先将车开到了市郊,见那个冒牌者似乎要醒来了,我连忙将车刹住,掏出yi块喷了乙醚的毛巾,在他的脸上捂了片刻,他再yi次昏了过去。我启动汽车,开到yi个偏僻所在停下来,将冒牌者从车内弄下来,塞进了车后的行李舱中。
安顿好冒牌者之后,我便开始寻找可以打国际长途的公用电话。
按照迪玛的特殊方法,我刚刚与她取得联系,就听到她的声音在急急他说:“卫,你快来,我这里非常需要你。”
在我的印象中,迪玛办任何事都是极其从容不迫的,除了上次因为这个冒牌者试图以非常方法接近她以外,我还真没见过她会显得如此惊慌。我从她的声音中听出,她这次的惊慌程度甚至大大地超过了上yi次,这似乎表明她现在所遇到的事比上次更加让她无所适从更加让她慌乱无措。
她的情绪多少影响了我,我心中yi凛,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在那yi刻,我心中有着yi千种设想,最肯定的想法当然是因为我与佩德罗正面接触引起了yi些不良的后果,他是不是察觉到这yi切都是迪玛王妃在背后支持,于是要对她不利正因为想到了这yi点,我才会yi时惊慌无措,甚至在间了第yi句之后,不待她回答便问出了第二句:“他准备怎么对付你”
迪玛虽然处在惊乱无措之中,思维却仍然非常清晰:“他已经无法对付我了。”
yi时之间,我根本不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便问了yi句:“你说他已经无法对付你了,是什么意思”
迪玛说:“他坐的飞机发生了爆炸,他很可能在这次意外中死去了。”
yi国之君在yi次意外的飞机失事中丧生,这的确是yi个极其重大的事件,我马上便知道迪玛如此惊惶的原因了,她早已经对我说过,由于两大军事阵营对他们的特别关照,他们的国内已经形成了几派政治势力,但无论有多少派,其中最大的政治集团仍然是王室,只要佩德罗还活着,不管是真佩德罗还是yi个冒牌货,其他的政治势力就不可能轻举妄动。现在,佩德罗yi死,王子尚在年幼之中,各派之间为了能够使得自己的派别在未来的政坛上占有压倒对方的地位,便会大肆活动,由此酿成激烈冲突也是完全可能的。
但不管怎么说,佩德罗yi死,迪玛便成了王室势力的总代表,她应该有着支配这股势力的力量,至少也应该能够左右这股势力的yi大部分。除了这股势力以外,第二大势力正是在她的父亲掌握之下。
这样想过之后,我便对她说:“你应该与你父亲yi起,竭尽yi切所能,维护国内的稳定。要维护稳定,最重要的就是控制军队,只要有军队在手,谁都不敢闹事。”
说出这样的话,连我自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