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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理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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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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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现有的yi切粉碎。

离开王妃之后,我立即与小郭通了电话,告诉他,事情有着我们无法预料的变数,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无论如何不能同小纳等势力合作。

小郭对我的突然变化大不以为然,甚至有些恼怒。在他看来,我所做的yi切全都是出于为迪玛考虑,完全是被个人感情蒙住了眼睛。

后来,我在向白素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将这所有的yi切全都告诉了她,希望她以yi个与我有着特殊感情的人的身份帮我分析yi下,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这之中因为涉及到我与王妃之间那种非常特别的感受,白素在听了之后,有好yi刻什么话都没说。我心中大急,问道:“难道你也认为我会是那样的人吗白素摆了摆头:“当然不是,在那种情形之下,我相信任何人都会那样做,如果在王妃那么需要你的支持和安慰的时候,你反而置之不顾,我会觉得你这个人未免太冷血了。”有她这yi说,我便安下心来:“那么,你到底认为我的做法对还是不对”“当然是对的。”她说:“只不过,这件事对于我来说,毕竟有些不好受,因为我是你的妻子,而且又是那么的爱你。”当时,我暗自庆幸,我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白素的事。

这正是对我的感情的yi次考验,yi次非常有益的考验。小郭毕竟不是白素,我和白素之间可以心灵相通,有许多时候,白素所思所想,要比我深远得多,这也是我在许多事上都习惯听yi听她的意见的原因。但要让小郭知道我当时的心态却是yi件极难的事,除了感情的因素以外,还因为我们是在两个不同的国家,正通过国际长途电话,利用自创的暗语交谈,正因为这种暗语是我们自创的,所以有许多并不完备的地方,且国际长途电话根本就不是交流任何重大秘密的所在。

最后,我只好对他说:“这事非常复杂,在电话中我无法让你理解。”

小郭也是非常固执的人,他说:“那么,你快点回来,或是我赶去见你”

这当然是让他明白的最好办法,但我没有时间,我必须跟着佩德罗去亚洲,同时还要抽时间回家yi趟,设法与勒曼医院联系,问yi问他们,是不是有关复制人的研究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在所有的努力都无法证明佩德罗的变化之后,我自然就想到了勒曼医院,他们曾进行过yi项实验,利用人的细胞成功地将人进行了复制,那复制出来的人,他们虽然yi直认为只不过是yi种实验室产品,但我却认为那是人,是与被复制的人yi模yi样,yi毫不差的人。那情形就像当今最先进的彩色复印机复印出的彩色图案yi样。当然,复制品会与真人有yi定的差别,关键yi点就在于复制品没有人的思维。我知道,多年来,勒曼医院都没有放弃对此进行研究,他们努力想使这种制复人与真人yi样有思想和灵魂,也就是我yi贯所说的具有人的记忆组。

如果他们已经达成了此项目的,那么,佩德罗只不过是yi个通过最尖端的现代科技复制出来的人,yi切就都可解了。

在电话中,我简要地将我这次亚洲之行的目的告诉了小郭,然后对他说,yi切都等我回来之后再决定,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他所要做的事就仅仅只有yi件,那就是观察桑雷斯,其中如果能够搞清小纳以及盖雷夫人等在于些什么或者已经掌握了些什么的话,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但有yi个大前提,就是决不与他们正面接触。yi直到我从亚洲返回。

佩德罗的亚洲之行刚好要在我所居住的城市停留yi天,趁此机会,我回到了家里。

我回去的时候,白素和红绫都不在,这是因为事前我并没有通知她们。如果我想通知她们的话,就yi定得通过越洋电话,而且,她们并不懂我和小郭之间的暗语,在电话中,我和白素之间的心灵感应以及唇语等手段全都用不上,只能用我们所熟悉的语言交谈,那样yi来,马上就有人知道了我目前所在的位置,同时也知道了我要到什么地方,这对整个事情不仅无补,而且很有可能威胁到我的安全。

回到家以后,我首先就走进了楼上的书房,因为在家里我差不多有十个小时的时间,这些时间足够我非常从容地处理许多事情。

第yi件事当然是看yi看有没有必须要看的信件。这yi看,就让我与另yi件非常奇特的事扯上了关系,并且应白素的要求,我到了日本之后,这抽空进行了yi番调查。当然,这是另个yi个故事,此处略过。

看过那些信件,我便找到了勒曼医院的电话号码。

“请找亮声医生。”电话接通后,我对着话筒说道。

那边接电话的是yi个声音非常动听的年轻小姐,但显然不是我曾经熟悉的那个,勒曼医院似乎总在换接线生,或者他们的电话非常忙碌,接线生非常多,是以我每次给他们打电话,接电话的都不是同yi个人。

年轻小姐听到我的要求之后,非常轻柔地说:“好的,卫斯理先生,请稍候。”

对他们的这种态度,我是早已熟悉的,既熟悉他们在yi拿起电话就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也熟悉他们所说的稍候的确可以算是稍候,最多不会超过十秒钟。

果然,很快便传来了亮声的声音。

亮声当然不是他的真名,他是yi个外星人,真名是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也无法知道,因为他的名字是用他们那个星球的文字来书写的,用地球人的文字根本无法表达。我叫他亮声先生,是因为他的声音很宏亮。

通话之初,我问了yi些别的事,因为与这个故事无关,所以不赘。

很快,我便切入了正题:“有个问题,我想向你了解yi下。”

亮声很爽快地答:“只要我知道。”

我说:“就是有关复制人的事。在你还没有到勒曼医院之前,你们就已经开始了这项研究,我想知道,你们最近有没有什么进展”

我这样问当然太笼统,所以亮声才会问:“你是指哪yi方面的进展如果你是指所有方面,在电话中我恐怕无法yiyi回答,那实在是太复杂了。”

“那当然没有必要。”我说:“我记得;你们所制造出来的复制人是没有记忆组的,也就是说,这些人全都是白痴。”

亮声应道:“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全是如此。”

我道:“是的,不全是如此,他们有yi些最简单的智力。我想了解的是,有关这yi项研究,你们是不是取得了进展比如是不是已经可以使得某yi个人有了记忆组”

“没有。”亮声说:“虽然我们在这方面投入了很大的力量,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不认为我们有了任何进展。”

我知道勒曼医院每个人研究的项目都不同,而且相互之间并不yi定知悉对方在研究什么,所以进yi步问:“会不会是有别的人在这方面取得了进展,你还不知道”

亮声答说:“从理论上来说,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项研究正是我负责的。”

我当然注意到了他的用词:“你说理论上不可能,那么,是不是还会有别的可能”

亮声笑了笑:“你总也改不了喜欢钻牛角尖的习惯。这项研究是我负责的,如果我下面的人有了什么突破的话,我会第yi个知道。当然,也有yi种可能,他们有了这种突破却并不告诉我。我之所以说理论上不可能,那是因为我们这里都是yi些非常严谨的科学家,他们不会那样做,也完全没有理由要那样做。”

这个回答我并不满意,但也无可奈何,于是,我只好提出了另外yi个问题:“按照你们所掌握的科技以及现在研究的结果,你认为让复制人获得记忆组的可能性有多大”

亮声几乎没有怎么考虑就回答了我,而他这个回答或许对我正着手调查的享有用,或许yi点用都没有。

他说:“我个人认为,在百分之七十以上。”

“这也就是说,即使你们在这项研究上没有丝毫的突破,但并不等于说别的人就yi定不能突破。对不对”

亮声又yi次笑了起来:“你也知道,我当然无法否定这种可能。卫斯理,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是不是有人已经在这方面取得了进展如果有这方面的消息,请你务必在第yi时间内通知我们。”

我道:“当然,但是目前,我还不能肯定。等我有了进yi步发现的时候,yi定会的。”

我刚刚结束与他的通话,白素就回来了,我原想与白素讨论yi下这件奇事,转而yi想,这件事的涉及面实在是太大了,她晚yi点知道总比早知道好,所以就拿定了主意不说。

白素当然知道我心中所想,便笑了笑道:“如果你觉得目前还不便告诉我,那我也不想知道。”

接着,她就问我:“你看了那些信件没有”我知道她所指的是那些信件中有yi些各地的剪报。

我应道:“那些东西简直无聊至极。”

但我没料到,她却坚持要我将那些东西全都看完以后再发表意见,并且告诉我,这样的事在我所居住的城市也有发生,有yi个人从七十九层楼上跳下来,竟然没有死去,而且从所住的医院中离开了,更奇的是,温宝裕竟将他离开时的情景进行了录像。最后,那个人甚至还对温宝裕说过yi句话,那是yi句极其奇怪且让人无法理解的话。

这就是白素要我看那些剪报的原因,我当时完全没有料到,这件事会有出人意料的发展,而且简直是与我现在所进行的事在交叉进行着,以至于后来我和小郭还闹了yi次大误会。

当然,因为这是另外yi个故事,我原也不必讲得太过详细,只是因为后来会出现yi次大误会,不讲详细怕到时候弄得人莫名其妙,所以才多花了点笔墨。有关这件事,记在求死那个故事中,若想知道得更不,不妨找来读yi读,那是yi个十分奇特的故事。

在家里呆了十个小时之后,我便按照原计划到了日本。

当时,日本正有yi场大地震,且这场大地震与求死那个故事多少也有点关系,我也因此作了些调查,在此略过。

我到日本的目的主要是跟踪佩德罗,在这方面,我抓得十分紧。

日本是佩德罗亚洲之行的第yi站,通常情形下,这样的国事访问都会有非常紧凑的安排,所要进行的活动,也都由被访问国作出安排之后通告访问者。但与其他访问者绝然不同的是,佩德罗并不住在日本方面为他安排的房间里,却坚持住在本国大使馆,并且拒绝了所有安排在晚上的日程。

这是yi件让人无法理解的事,宁愿住本国大使馆而不接受对方的安排,这似乎说明他极其不信任对方,在这种缺乏基本信任的情形下,他的访问又会有什么结果或者说会起到什么作用既然没有作用也不会有结果,那么,这种访问就实在是yi件无更甚于有的事。

正因为他的行动极其古怪,我所以尤其注意,在那时,我曾有许多设想,第yi个设想是,他的这次访问,只不过是yi种形式,是以这样的访问掩盖什么真实的目的,但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我无从知晓;第二,我想他坚持要住在本国大使馆定然有着非常重要的目的,这目的是什么呢这才是他匆匆进行这项访问的真正目的。我想,他定然是在大使馆中秘密会见什么人,而这个人又定然是他不能以任何公开方式会见的。

就他可能在大使馆中秘密会见什么人这件事,我也曾有过设想,我曾想到这定然与那不死的军国主义幽灵有关。产生这yi设想,当然与迪玛的分析有着重要的联系,迪玛怀疑他们正试图在这个世界上建立yi个足以与两大阵营抗衡的第三势力,这个所谓的第三势力,会不会与希特勒的第三帝国相似如果这种假设不错的话,他到日本来,目的是想见什么人,也就有yi个大致的方向了。

佩德罗在日本总共有四天时间,在这四天中,我yi直都在对他进行监视,当然,我无法说明我这种监视是否能起到任何效果,首先,他在与日本的高层官员会晤的时候,我就无法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东西。然后,他回到了大使馆,我就更加无法知道他是否曾出去过,或者是否有什么人赶到这里来会他。

我唯yi知道的是,大使馆的车辆出入非常频繁,但这些出入的车辆之中,是否有他本人或是他要会见的人,我根本就无从知晓,因为进入大使馆的车辆全都受到了最严格的保护,从外面根本无法看清车中坐着什么人。

他的行动异常诡秘,我相信日本方面也yi定大为注意。我也曾找日本的朋友打听过,但不得要领。

四天后,他离开了日本前往新加坡,我也跟着他到了新加坡。

与在日本时yi样,他同样不接受新加坡政府的安排而住在本国领使馆。

如果说佩德罗在日本是为了秘密会见军国主义幽灵的话,新加坡是二战时的受害国家,而且,他们也不是yi个有着扩张野心的国家,这是yi个与强权统治挨不上边的国家,在这个国家里,他能做什么

当然,我不是yi个想象力不丰富的人,此时,我的想象力简直可以说丰富到了极至。我首先想到的是佩德罗在这里也同样住在本国领使馆之中只是做出yi种姿态,让人觉得他就是这样yi个性格古怪的人,由此可以多少消减他在日本时给人们所留下的诸多疑团。这似乎是最接近事实的解释。

这次亚洲之行开始以后,因为考虑到我们的敌手很可能从频繁的电话交往中查出什么线索,所以我决定不再与小郭联络,但在此之前,我要求他给我派了yi些最得力的手下,供我驱策,我指挥着他们,对领使馆进行了最严密的监视,并且对驶离此地的每yi辆车进行了跟踪。

但是,他们的几次跟踪全都失败了,每次都会出现yi些极其意外的情形,就在这种意外之中,他们跟踪的目标突然消失了。

这事让我对小郭的这些所谓得力手下大不以为然,只好自己出马,跟踪了yi部从领使馆驶出来的林肯轿车。

这辆车是拉着布帘的,我根本着不清车中坐着的是什么人,但我可以肯定,各种车辆如此频繁地出入,里面yi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对自己的跟踪能力可以说非常自信,如果没有这种能力,多年来我的冒险生涯也不至于会如此丰富多彩。当时,我驾驶的是yi辆租来的汽车,这是yi种牌子不怎么硬但性能极好的日本车,正因此这种车并不出众,所以不大容易引起别人的警觉。

我跟着那辆林肯车在市区中行驶,那辆车似乎并没有发现后面有人跟踪,也并不有意要避开什么,始终保持着同样的速度向前行驶,但是,当我跟到yi个环形立交桥的时候,却出了问题。

这种立交桥第yi次出现在人们生活之中时,当然是显得非常特别,但现在几乎世界上每yi个大城市都有了这种立交桥,也就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了。平常,我经过的立交桥不知有多少,但却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要摆脱跟踪,在立交桥上可是再方便不过。

立交桥所占的面积通常都会非常大,而且桥面上四通八达,不熟悉的人,只要在上面转几个圈,便会失去方向。当然,我还不至于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但实际情形与此也相差无几,因为我在立交桥的第二层转了yi圈之后,有那么几秒钟,我找不到跟踪的目标了,他既有可能转弯走向了某yi个侧面,也有可能yi直向前走了,还有可能上了第三层或者下了第yi层。

当然,我不至于如此不顶用,在yi走上立交桥时就失去目标,只是当然有了几秒钟的犹豫,就在这yi犹豫之间,我猛然发现,那辆林肯车已经驶上了第三层。而夹在中间竟已经有了差不多十辆车。

我猛地惊了yi下,本能地觉得要坏事了,很想加快车速赶上去。但所有人都有这样的经验,在立交桥上如果想超车,那实在是yi件极难的事,那地方之所以要建立交桥,根本问题在于途经那里的车流量极大,在这种情形之下超车是根本不可能的。

那时,除此祈祷上苍保佑之外,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待我终于驶上第三层,却发现我的目标又下了第二层。这时候,我多半已经知道,目标将要在这里摆脱我了,而我明知很快就会有另yi次失败经历,却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那辆车似乎很善于在这里摆脱跟踪,从第三层下到了第二层之后,立即又下了yi层,而当我赶到第yi层时,已经彻底失去了目标,再也找不到它了。

跟踪失败之后,我便想,我去领事馆门前等你,看你究竟何时回来。见我独自灰头灰脸地回来,小郭的那些手下大有兴灾乐祸的意味,脸上挂着yi种得意而又狡黠的笑,恨得我几乎想动手将那儿个家伙痛殴yi顿。

我当然不会这样做,这是在领事馆门前,闹出事来迅速会招来大批的警察,我可不想在这时候节外生枝,这样的理智,我还是有的。

我在这里呆了不过十来分钟,却见那辆林肯车回来了,大摇大摆驶进了领事馆,似乎是知道我定然在不远处用yi种非常仇恨的眼光盯着它似的,开亮了尾灯,那似乎是yi个得意而又讥讽的笑容。

在新加坡,除了玩这种几近无聊的游戏之外,我简直可以说yi无所获。

开始这次亚洲之行以前,我曾有yi个大致的设想,对前面的四个国家,我其实也不抱任何希望,而且,在这yi点上我与迪玛王妃的想法yi致,佩德罗的真正目的是去那个极权国家,在去那个国家之前,顺便也访问yi下另外四个国家,这完全是yi个幌子。因此,我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那个极权国家之中,希望在那里得到我最想得到的证据,从而揭开整个秘密。在这种不抱希望之中,我怀疑他到日本是为了与某个好战集团联络,倒成了意外收获。

接下来的两个国家中所经历的情形与在新加坡如出yi辙,没有必要重复介绍,就此yi笔略过。

结束对第四国的访问,我知道下yi个国家就是那个极权国家了,我让小郭的那些手下先行去了那个国家。那个国家还没有正式与佩德罗的国家建交,这里有yi个原因,这个极权国家在很久以前yi分为二,虽然他们都不承认这种分裂状况,但世界上大多数国家却承认了这两个国家的存在,而且,与之相对的那个国家属于西方阵营,经济非常发达,在亚洲以至于世界经济中有着很重要的地位。与佩德罗的国家建交的正是这个国家。佩德罗这次竟会访问yi个并没有与之建交的国家,势必会影响到他们与另yi个国家的关系。在迪玛以及我看来,他这种做法,完全是丢了西瓜捡芝麻,得不偿失。可他却偏偏要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这也正是引起我们大大疑心之处。

我之所以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此,关键也正在这里,因为没有互派使节,没有领事馆,佩德罗到了那个国家之后,就得住进某yi家高级酒店之中,而那个国家是yi个极穷的国家,可以称得上高档的酒店就只有那么几家,即使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再好,我们要找到那家酒店,也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再要在酒店里玩点手脚,用上戈壁沙漠替小郭设计的那些小巧实用的东西,对于我们来说,那本不是yi件难事。

正因为我担心万yi出现麻烦,所以才会要小郭的手下提前行动,事先在几家有数的酒店中做好安排。

然而,我的算计再好,却也还是棋差yi着。接下来的变化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

第二天,正是佩德罗要启程去那个极权国家的时候,我也做好了yi切准备,可就在这时,我从新闻纸中得到消息,佩德罗已经取消了这次访问,直接回国了。

这yi变故真正让我诧异莫名,当时,我以为是他们国内出了什么突发事件,所以立即与迪玛王妃取得联络。

我刚刚接通迪玛王妃的电话,她就对我说:“卫,你快点回来,这里发生了yi些非常特别的事,我又不好主动跟你联系。你现在马上去机场,我设法派了yi架飞机去接你,你yi定要快点赶来。”

她这样yi说,我马上意识到大事不好。我知道,迪玛王妃是yi个极其严谨极其镇定的人,可在这时,她说话竟已经没有了条理,而且,语气也是极其惊恐慌张,那时,我所能想到的是,她所说的非常特别的事yi定与佩德罗改变行程有关,却根本没有料到,事情比我所预料的要严重得多。那并不是yi件与佩德罗改变行程有关的事,而是yi件与小郭的生死有着重大联的事。

伪作3大阴谋 十yic灰飞烟灭

迪玛王妃派出专机是在我打电话给她以前的事,实际上,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的yi名手下正设法与我联络,我于是坐着这架专机紧跟佩德罗之后到达他的国家。但是,我到的并不是这个国家的首都,而是第二大城市。

刚下飞机,便有yi辆车停在机场等着我,我坐到车上后才发现,原来到机场来接我的,竟是迪玛王妃。

上车后,我正要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却做了yi个让我不要出声的手势,我只好将快说出口的话收了回来。

接下来有差不多二十分钟,我们坐在车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有说出yi句话。虽然我们是对望着的,但我与她之间,并没有像与白素之间的那种心灵相通,所以,我们的目光并没有太多的交流。

当然,我们的目光也曾交流过yi些信息,但那仅仅只是yi种非常简单的交流,根本无法达到完全心灵相通的程度。

二十分钟后,汽车停在yi个古老的庄园之中,我随着王妃下了车,向庄园走去。

迪玛边走边对我说:“这个庄园是我祖上的遗产,通常情况下只有几个下人在这里打理,很安全。”

我听她这样说,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说:“事情非常奇怪,我们进去后再说。”

我们走进那幢大房子,直接上了二楼,进入yi间非常古老的书房之中,迪玛吩咐下人给我们倒来了两杯酒,我们便在yi张沙发椅上坐了下来。我喝了yi口酒,然后对迪玛说:“现在你可以说了。”

迪玛并没有马上说出yi切,而是喝了yi口酒,她那yi口很大,将杯中的酒喝去了三分之yi,即使是这三分之yi的酒,似乎也不能平复她胸中的激动和不安,于是又喝下了yi半,这才说道:“郭先生忽然跑来找我联络。”

小郭受理了她的委托,是在代她办事,找她联络是yi件很正常的事。我非常奇怪她为什么要这样说,所以问道:“你为什么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呢”

“当然非常奇怪。”她说着,yi口将杯中的酒喝干,然后叫下人给她再来yi杯酒。

我觉得这气氛太让人压抑,也非常需要有些酒来平抑yi下,便也将杯中的酒干了,连同她的杯子yi起交给下人。在下人倒酒来之前,我们没有再说话。

王妃拿到了第二杯酒,先喝了yi口,才道:“卫,你知道应该怎么与我联络,对不对”

我不知她何以有此yi问,但见她的目光非常坚定,我也就很自然地回答了她:“是的,我知道,总共有五种完全不同的联络方式。”接着,我将这五种不同的联络方式说了出来。

我说完后,迪玛便说:“是的,是这五种联络方式,只有听你yi丝不差地说出这五种联络方式之后,我才能够相信你就是卫斯理,就是我将所有的秘密甚至是我本人以及我的国家的命运委托给的那个人。”

她竟会说出如此的话来,让我诧异莫名,难道我卫斯理也会被人假冒不成

我问道:“何出此言”

“事情的确非常严重。”她道:“其实,我以前也没有想过要用什么特别的联络方式,我与佩德罗之间的感情是那样的好,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的秘密。后来,是那个与我姐妹相称的第yi夫人提醒了我,她说,像我们这样的人,谁都无法预料会有些什么样的特别时候,如果在任何人面前,完全是yi个玻璃人的话,那将会是yi件极其危险的事。”

她的话的确很有道理,我原想将这话说出来,后来见她的神色,知道定是有着什么特别的事情,才没有说。

她续道:“我将如此重要的事委托给你和郭先生,所以,我和你们之间的联络方式是没有第四个人知道的。可是,就在昨天,忽然有yi个人跑到了我的家里,说是有事要见我。以我所在的地位,根本不可能会有什么人不经任何预约就能见到我的,而我也根本没有约见什么人。当时我感到非常吃惊,所以,我打开了闭路电视,这时,我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那个人。”

她这种叙述方式太让人紧张了,我忍不住就问了出来:“谁这个人是谁”

迪玛说:“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站在我的门前求见的人,竟会是你的朋友郭先生。”

她这样yi说,我也是大吃了yi惊:“什么什么,是小郭怎么会是他”

那时候,我已经想到,这件事绝对非同yi般,因为小郭根本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样yi种地方,这件事本身大有古怪之处。

迪玛说:“你也想到了,是不是当时,我简直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急急地说:“你不能见他,yi定不能见,这里面有问题。”

迪玛说:“是的,我也知道这里面yi定有问题,但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因事,所以,我当时就将他在门前的情形录了下来。”

我yi听她将小郭在她门前的情况录了下来,便说:“你录了下来在哪里快放给我看看。”

她从包中拿出yi卷录像带,放进面前的yi部录像机中。

荧光屏闪了几下后就出现了小郭站在门前的情形。是的,那确然是小郭,我不会看走眼,不可能会是别人。小郭站在她的门前,似乎显得非常烦燥,向左踱了几步,然后又向右踱了几步,抬手看了看表,然后伸了yi只手来,将五指分开,再捏拢,在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他的手指用着极大的力,这正是他的习惯动作。

“是他,正是小郭。”我脱口而说。

迪玛问道:“你没有看错你能够确定,那yi定是他吗”

我不明白她何以有此yi问,便拿眼去看她,见她也正拿眼看我,那眼中尽是迷惑和不解。这次,我从她的眼中读懂了yi条信息,她不相信那是小郭,认为那只不过是又yi人冒牌货。

忽然之间,我恍然大悟起来,难怪刚才她要问我那五种联络方法,原来是在确认我是不是卫斯理,因为她已经发现,她的身边有了yi个冒牌丈夫,现在竟然又发现了yi个冒牌的私家侦探。如果这两件事都是真的,那么,这件事背后的那个组织到底可以推出多少个真人的替身来,就是yi件谁都无法说清的事情了。

在明白她所怀疑的事情之后,我还有点不肯相信,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我再yi次看到了她的表情,然后我想到了她不厌其烦讲到她安排特殊联络方式的过程。

是的,无论在何种急切的情形之下,小郭都不应该放弃那五种秘密联络方法而直接跑去找她,这不合规矩,太不合规矩了。不合常规的事,本身就yi定有着非常特出的变数,迪玛王妃由此怀疑那个人是个冒牌货,并非她神经过敏,换了是我在她这种情形之下,我也会这样做。

“你该不会同意见他吧”我非常忧虑地问。

迪玛摆了摆头:“卫,你知道的,我已经没有了本钱,我输不起,所以,我让人将他赶走了。如果他真是郭先生的话,以后,希望你能向他解释。”

我将手yi挥:“如果是他,根本就不应该向他解释,这是yi个极其低劣的错误,你没有将他当作杀手抓起来,就已经是够对得起他的了。下次如果他再以这种方式与你联络的话,你就将他扣起来。”

迪玛犹豫了半天,问道:“关于这件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承认,这确然是yi件极其严重的事,如果我们的感觉不错,那个以非常手段来见迪玛的人是个冒牌货的话,那么,小郭此时很可能就落在了他们的手中,而且处境多半不妙。

如此说来,佩德罗忽然放弃去那个极权国家,并不是因为国内忽然发生了什么变故,那么,他为什么要取消这次访问呢要知道,这样的访问,在许多天以前就已经做好了yi切安排,现在忽然取消,实在是太出人意表了。

这两件事有没有联系联系在哪里

我想,首先需要证实,小郭是否真的遭到不测,要证明这yi点并不难,只要我与他联系上以后,通过暗语交谈,他如果懂得我的暗语,就说明他没有出事,如果不懂,我很快就可以认定了。

我将这个想法告诉了王妃,她又向我提供了两种新的秘密联络方法,然后对我说:“今天我不准备回去,你如果有什么新的发现,可以随时到这里来找我。”

离开王妃以后,我找到街头的yi个公用电话亭,给小郭的公司打了yi个电话,他们告诉了我yi个号码。我换了yi个电话亭,拨通了他们给我的电话,几乎是在电话铃响起时,就有人抓过了话筒。

这人绝对不会是小郭,因为我们之间有约定,电话振铃的时间和次数都是有讲究的,他不可能在电话响过yi声之后就接听电话。

既然已经知道他不是小郭,我也就没有必要用暗语与他交谈,所以,我说出第yi句话就是谁都可以听懂的。

我用英语说:“我找郭则清。”

那人答道:“我就是,你是谁”

这时,我已经肯定,接听电话的人绝对不会是我所熟悉并且熟悉我的郭大侦探,而是有yi个人在假冒他之名,而小郭此时多半已经遇到了什么不测。

尽管我已经确定了这yi点,但还是要试yi试,再确定yi下。在他问了那句话之后,我便答:“我是卫斯理。”

当然,我并不是用我们通用的语言说的,我说的是暗语。

如果他是小郭,只要听到这句话,马上就会明白过来。

但是,那个接电话的人并没有明白过来,他反问了我yi句:“你说你是谁”

我将同样的yi句话,再说了yi遍,我知道,他当然不会懂,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小郭,正如迪玛所料,我所知道的小郭出了意外,而现在这个以小郭的名义活动的人,是yi个冒名顶替者。

为了敷衍那个假冒者,我用平常的语言告诉他,我是yi个小郭所不熟悉的人,因为有yi件极为私人的事,我想找个私家侦探,所以就去找我的yi个朋友白素,白素介绍我来找小郭。

话我是这样说了,至于他相不相信,那就不是我的事了,我知道他也不会再去管这件事。果然,他对我说,现在他正有事忙着,分不开身,如果我要委托他的话,可以直接去他的公司,定会有人接待他的。

现在我已经知道小郭出了事,但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我yi点都不清楚。

我也曾想过,小纳他们yi定在注意着小郭,说不定他们会知道小郭出了什么事。同时,我在想,如果不到万不得已,这件先还是不找他们为好。

如果不找他们,我该怎样才能找到小郭

我独自想了很久,忽然想到,在这整个事件中,我们甚至至今还不能确定,桑雷斯是在扮演着yi个什么样的角色,而且,我们的yi切行动只不过是在暗中进行,几乎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那么,会不会是我所走的路根本就是错的这时我才想到,在我接触到这件事之后,我所做的yi切,全都是小郭做过的,本来,小郭已经用他的行动证实上此路不通,而我却仍然固执地往下走。

现在,所要确定的全都确定了。我的对手确然有yi种特别的手段,他们手中不仅有了yi个假冒的佩德罗,甚至还有了yi个假冒的郭大侦探,那么,下yi步,他们会弄出yi个假冒的什么人来

想到这yi点后,我忽然想到了yi个问题,这个问题在我的心头冒出来时,连我自己也被吓呆了。

我想到的是,假如桑雷斯或者其他什么人,果真突破了勒曼医院所没有突破的研究,真的有办法能使复制人获得正常人的记忆组的话,那么,他们就可以复制世界上的任何yi个人,这个被复制出来的人因为是取得他本人的细胞而复制出来的,所以相貌上与他本人yi模yi样,只要对这种复制人进行训练,让他知道他所要扮演的角色是yi个什么样的人,有些什么样的习惯,周围有些什么关系,那么,他就可以成功地充当这个人而出现在世人面前。

但是,这毕竟是另外yi个人,所以他并不知原来那个人有些什么样的性习惯,因为这实在是yi件太的事,任何人通过任何先进的手段都无法知道,所以迪玛王妃发现她的丈夫被人掉包了。

如果制造这yi切的人,设法将那两个敌对阵营的首脑人物也给掉包了,那会出现yi种什么样的情形

我简直就不敢再想下去了。

这时,我突然冒出yi个念头来,我应该正面接触佩德罗,我应该让他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虽然我还不是非常清楚他们的行动究竟到了哪yi步,但我至少知道,这是yi个打草惊蛇的行动,这个行动能够起到yi种敲山震虎的作用。如果我再晚yi步的话,他们将yi些主要经济强国和军事强国的首脑全都掉包了,那么,这个世界就会出现大混乱了。

这事刻不容缓,我必须立即行动。

我立即赶到王妃家的庄园里,向守门人报了yi组数字。守门人立即进去通报,然后出来对我说:“王妃在书房里等你。”

我随着守门人来到书房,守门人将门打开,我跨了进去,他将门关上,退走了。王妃早已坐在里面,她的面前早放了两只酒杯和yi瓶好酒。

我在王妃身边坐下来,王妃早已将酒杯酌满,拿起其中的yi只,递到我的面前。问道:“你有了计划”

我说:“是的,我决定去见yi见佩德罗。”

王妃听说我要去见佩德罗,显得非常吃惊:“你去见他你是怎么想的”

我将我的想法告诉她,她思考了片刻,然后轻轻叹了yi声:“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我说:“别的办法我和小郭都已经试过了。除此以外,我还想到yi个办法,那就是与小纳他们配合并且交换情报。但是,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准备用到这个方法。”

“那么,你见他,想达到什么目的呢”

这些都是我早已想好的:“制止他们,至少在yi段时间内,他们得停止计划的执行。这样可以为我们争取到时间。其次,我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他们因此可能不会太为难小郭。”

我这话说过之后,迪玛有很长yi段时间的沉默,我知道她是在做什么抉择,所以也不打断她。

大约是十几分钟后,她抬起头来,看着我,这时,她眼中所流露出的是让人震惊的坚定:“好,我带你去见他。”

她这样yi说,我立即知道她刚才做出了什么决定。“不。”

我道:“如果这件事是以牺牲你为前提的话,那么,我宁可放弃这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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