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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理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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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电话是小郭打来的,目的当然是有要事与我联络;第二,电话是酒店的什么人打来的,因为有诸如帐单之类的事需要与我商量。

我将话筒拿起来,听到yi句话几乎吓得我当场跳起来,说当时是大惊失色其实yi点都不过份,这个电话实在是太令我意外太令我惊恐。

当时,我拿起话筒之后,就听到另yi面有yi个男人的声音传过来,他说:“你好,卫斯理先生,实在是因为有yi件极为特别的事,我不得不非常冒昧地直接给你打电话。”

换了其他的任何时候,如果这样yi句话会让我感到惊悸的话,那么,我卫斯理也就根本不会成为卫斯理了。但在此时则完全不yi样,前面我已经不厌其烦地介绍过,我在迈阿密这件事,全世界只有三个人知道,而我在这家酒店的这个房间,知道的却仅仅只有两个人,我和小郭。就连这家酒店的所有人员也根本不知道住在他们这里的这个看起来行将就木的老头会是大名鼎鼎的卫斯理。为了绝对安全起见,在进入迈阿密之前,我和小郭都易过容,而且使用的都是另yi种身份。

对我的易容手段,我yi向极为自信,我虽不敢拍胸说我易容后能够骗过全世界的人以前,我的确有这份自信,但后来有yi次,我的易容术曾被yi位神秘高人识破了,后来证实这个神秘高人是游侠,这是发生在改变那个故事中的事,但我绝对相信,能够识破我的易容术的,全世界yi定不会超过十个人。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有yi个神秘的电话打到了我的房间里,而且非常肯定地对我说:“你好,卫斯理先生。”我当时的骇异达到了何种程度,谁都可以想象。

在那yi瞬间,我确然有些失态,这种情况在我yi生的冒险生涯中倒也是少见。

就在我失态的那yi瞬间,那段时间极短,我估计不会超过五秒钟。五秒钟对于许多人来说可以说是够短了,但在许多时候,尤其是生命攸关的时候,五秒钟的失误绝对是致命的,如果是yi个绝顶的高手,五秒钟之内,死在他面前的,很可能是五十个人。五秒钟和五十条生命,谁都可以算yi算这笔帐,对于五十条生命来说,五秒钟就实在是太长的yi段时间了。

对方显然极善于利用这五秒钟时间,他就趁这机会对我说:“对不起,卫斯理先生,请允许我先自我介绍yi下。”

正是这五秒钟,他有了说这些话的机会,如果说此刻有另yi个人在他打电话的同时向我的房间发起攻击的话,这次攻击很可能已经凑效了。当然,他仍然在利用这段时间,他先说了海湾地区某yi个极权国家的名称,然后又说出这个国家中yi个非常出名的秘密组织,最后说他名叫安伊姆。

对那个海湾地区的国家我当然是非常熟悉的,那个国家有yi个政治狂人,在那yi方小天地里极其嚣张,战争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与某个人打yi场架yi样,只要他愿意,可以yi声令下,yi夜之间,他的军队就可以占领yi个邻国。正因为如此,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大为愤怒,最后yi致通过对其制裁。国际社会对他的制裁使他吃了不少苦头,却并没有因此将他赶下台,仍然稳稳地坐在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中心。安伊姆所说的那个组织正是效忠于他的yi个手段极其残忍的特务组织,举世闻名。

我当时想到我正在进行的事中,正有yi个海湾国家元首霍桑雷,被我列入了要坚决除之的对象,这个人目前也在迈阿密。难道这个安伊姆正是他的手下我在这里的行动出了问题那也就是说,我目前正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

不论结果如何,我唯yi可以做的就是否认我是卫斯理:“对不起,先生,我既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什么威士利,你可能是找错了房间。”

那个安伊姆似乎有些不甘心:“不会,有人告诉我,要我到这里来找卫斯理的,房间和电话号码都是他告诉我的。”

有人这个人是谁难道在这件大阴谋后面,还有yi个我所未能了解的大角色即使是有着这样的角色,他是通过什么方式知道我就在这里的

我仍然坚持说:“那么,你可以去找那个告诉你的人再核实yi下,或许他会告诉你yi些什么,非常抱歉,我恐怕是不能帮你的忙。”

那人听我这样说,似乎也是非常遗憾:“非常抱歉,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在这种情况下打扰你,请你原谅。”

他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挂电话以后,我立即想到的是与小郭联络,我打电话到他的房间,用暗语告诉他,已经有人知道了我的行踪,目前处境极其危险,我必须立即换yi个地方,观察yi下情况后再决定下yi步的行动,希望他立即向我靠拢,以便相互接应。

放下电话,我便按铃叫来侍者。

待者刚yi进门,我yi拳便将他打昏,然后换上他的衣服,在房间里留于些给他的钱作为赔偿以及结帐费用,然后离开了这家酒店。

整个过程当然没有花大多时间,而在这段时间中,我yi直非常注意地观察周围的yi切,但非常奇怪的是,我并没有看到yi个可疑的人。我原以为,这家酒店里yi定进来了许多安伊姆的同伙,理论上这家酒店应该正处于最严密的监视之中。

我知道,安伊姆所在的组织可以称得上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特务组织,他们比起美国的联邦调查局c中央情报局,前苏联的克格勃c英国的苏格兰场,丝毫也不会逊色,但即使是这样的组织,如果他们的行动能让我看不出任何异样来,尤其是在我明知她们的存在以后。这简直就是yi件不可思议的事。

难道我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不管怎么样,小心yi点总不会错。就算他们躲在酒店之中我看不出,但我走出去以后,他们不可能不跟踪我,只要有人跟踪,我再看不出的话,那就真该从此退出江湖了。

我走到酒店门口,就见有了辆很普通的小汽车快速驶来,在我的前面按了三声喇叭,每yi声的长短都极有讲究。

我知道这yi定是小郭了,于是便钻了进去。

我上车之后,就看小郭的化装,应该说他这手段可真不赖,不是事前知道他经过了易容,恐怕连我这个老手也会被骗过。证实是在易容上出了毛病,那么,问题就出在了某些人身上了

那么,这出问题的人是谁呢

有很长yi段时间,小郭yi直都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在注意什么,实际上我也在非常认真地注意同yi个问题。可是,非常遗憾,我什么都没有发现,他也yi样。

这时,小郭才似乎暗自松了yi口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我围着这家酒店转了yi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呀。”

我于是将刚才那个奇怪电话的事告诉了他。

小郭听说之后,也是大大的不解,不解之yi:这似乎是yi件完全不可能的事,这个世界之中,除了他小郭和我本人以外,不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住在那里的人是我当然,他也想到,作为yi个国家的秘密组织,其组织之严密c手段之先进是难以想象的,我毕竟曾经在这个城市活动,他们如果想知道我究竟是什么身份,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不解之二:他们如果知道了我的住地,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我,即使是暂时不能证实,也yi定会派出许多人对我进行严密的监视,在我要离齐时,就算他们yi时难以确定我的身份,也yi定会派人跟踪,如果有人跟踪,以我和小郭两人的手段,根本就不可能发现不了。

将这两大疑点加在yi起,事情就变得异常复杂起来,所以说我们两个当时俨如惊弓之鸟,大约也不算过份。

说实话,那时我真有点不知所措,便问小郭:“你认为我们下yi步该怎么办”并非因为我神经过敏,实在是因为我们当时的处境太危险。

小郭想了想:“我看我们要躲是躲不过的,我们事前如此小心谨慎,他们也yi样能够知道,那也就是说,他们其实是以这种方法提醒我们,明刀明枪与他们干。但是,以我们的力量,根本就不能正面与他们接触,我的意思,我们不如暗中做些准备,然后着着他们。”

他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我很快就知道他准备怎么干了。

我们跟到迈阿密来,可以说正是想找机会与他们决战,最初,我们的设想是他们在明处我们在暗处,真正决战开始时就对我们有利。现在,我们既然不可能再在暗处了,便干脆摆明了。必要的时候,我可以设法联络美国中情局的高级情报官小纳尔逊,实际上,他们也yi直试图与我们合作。到了我们真走这yi步的时候,最终是谁胜谁负,确然是yi件难说的事。

我们去做了yi些必备的工作,然后,我和他分头行动。

我们的分工是,由我去另外yi家酒店登记yi个房间,大大方力地往进去,然后由小郭在这家酒店周围进行监视,随时保持联络,如果有什么情况,他会及时通知我,然后我们就内外夹攻,来个yi网打尽。

这些准备工作也不必细说,却说我登记了房间后,刚刚住进去,将房间认真检查了yi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于是在沙发上坐下来。我需要静下来认真考虑yi下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将命扔在这里。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

这电话铃声让我大大地惊了yi跳,我本能地觉得那会是小郭,我们之间有约定,他如果给我打电话,电话铃声会有yi些特别的地方,第yi次响两声,然后断掉,过二十秒再响两声,然后再过二十秒响四声。

但是,电话铃没有任何间断,yi直都在响。

我犹豫了大约五秒钟,因为我已经知道这个电话并非小郭打来的,那么,我就需要考虑,到底是接还是不接。最后,我决定接。中国有句古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他们yi定要来,我想躲也是躲不过去的,那么,我唯yi的选择就是迎上去。

我拿起话筒,刚刚说了yi声喂,就听到那个人说:“你好,卫斯理先生,我的委托人告诉我,我只要说出裘矢两个字,你就会听我继续说下去。我再重复yi遍,他告诉我的两个字是裘矢。”

很显然,这个电话仍然是那个自称名叫安伊姆的人打来的,而且,他仍然对我直呼其名,似乎我yi到这家酒店,他就知道了,这岂不是太让人诧异当时,我的整个脑中全都是大阴谋这件案子,根本就没有想到别的什么。所以yi时间之间,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安伊姆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便再yi次说:“我知道你是卫斯理先生,我并没有找错人。而且,我的委托人告诉我,如果我再打这个电话,说了那句话后,你仍然不肯承认你的真实身份的话,就让我告诉你十个字,他说的这十个字是:日本大地震中的生还者。他说你只要听到这十个字之后,就yi定会见我。”

我当即大叫了yi声:“老天,天下竟有这样的事。”

那时候,我确然是对着话筒大叫了yi声,这世界也真是太稀奇了,在我正处于生死关头的时候,每yi次行动都异常的小心谨慎,可是,有yi个人竟然能够知道我的住地,而且,我在换了yi个地方之后,这个人也立即就知道了。我当时自然会想到这事与我正在着手进行的事有着极大的关联,但我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奇怪的神秘电话却是因为另外yi件与此毫不相干的事。

安伊姆在说了这几句话之后,我当然是立即就想起来了,日本大地震中那个怪人裘矢,那个连国际刑警也无法查清他的真实身份的人。可是,他是怎么知道我的更进yi步,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迈阿密甚至连房间号码电话号码也全都知道呢难道他现在也在迈阿密他在为那个yi心要控制整个人类的集团效力

看起来,这似乎是yi些全然没有联系的事,可是,我的传奇经历之中,有许多在最初看起来没有半点联系的事,后来随着事情的不断发展,却全都纠缠到了yi起,这样的事,我可以说经历得太多了。有了如此之多的怪异经历,我也就相信,这个世界确然是怪异莫名,什么样的事都有可能,许多事情中,都可能有着yi种莫名其妙的因果。

既然他们yi次又yi次找上门来,我就是想躲也躲不过去了,不如依小郭所说,干脆摆明了来。“这些话都是你的委托人告诉你的他现在在哪里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安伊姆接下来所说的话,实实在在让我大惊了yi下,手中的电话话筒差点都掉了下来,我相信,他当时如果告诉我,地球马上就要发生大爆炸,我也不至于会吃惊到如此程度。

他告诉我说:“他不能来,因为他现在正在我的国家。准确他说,他目前正被关在yi间极其严密的监狱里。”

安伊姆在这样说过之后,还特别强调了yi下他那个海湾国家的国名。

那个海湾国家离迈阿密有多少距离我yi时没有准确的概念,但我相信yi定在万数公里以上,就算乘坐目前最先进的波音飞机,也需要十数个小时,而这个安伊姆在第yi次给我打电话之后,我离开了那家酒店换到此地,只不过是yi小时的时间,如此之远的那个什么人物,竟能对此了如指掌

yi个人有了如此能力,那么,天下事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

这是否说明,那个人安伊姆的委托人也yi定知道我现在所干的事

这件事太可怖了,我简直就不敢往下想。试想yi想,假如真有这么yi个超人存在的话,我所做的每yi件事他都知道,那么,我就算是想躲起来,也yi定不可能,如果他与我们现在追踪的那些人有了联络的话,我岂不是死定了如果说这是yi场战斗,这样的战斗还怎么打

这件事实在是太让我吃惊,所以有差不多半分钟的时间,竟连yi句话都说不出来。

安伊姆见我不说话,他便开始说了:“卫斯理先生,请你听我说,我是代表我的国家来求你的,这件事非常重要,关系到我们国家的尊严,同时很可能关系到我们整个国家的命运,请你yi定要帮yi帮我们。”

我当时真想对着话筒喊:“去他妈的尊严,命运,少跟我说这些。像你们那种极权国家,还有你们那个疯子总统,尊严失尽,全部毁灭,地球之上就少了yi大祸害,那样我才高兴。”

安伊姆续道:“事情是这样的,有yi个人试图暗杀我们的总统,可是,我们对他毫无办法。”

我听说有人要暗杀他的总统而他们对此毫无办法,当时真想高兴地大叫几声,但我没有叫,而是说:“你的组织如此严密如此强大,难道竟对付不了yi个杀手我原来yi直以为,就是将yi根针扔进大海里,你们都有办法找出来。”

安伊姆不知是否听出我语含讥讽,他倒也不以为意:“那不yi样,卫斯理先生,那真的不yi样。我们并不是无法抓到他,实际上,我们抓到他了,这件事非常容易。”

听了这话,我不禁大失所望:“那又有什么问题呢你们有至少yi万种方法可以杀死他,而且我知道,你们yi定会这样做,对于你们来说,处死yi个人,就像拔掉yi棵草那样容易。”

安伊姆说:“我们试过,可是不行,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将他处死。”

竟然没有任何办法将yi个人处死,这岂不是天下奇闻

伪作2求死 五c没人能让我死

安伊姆的话虽然极简单,仅仅只是:我们试过,可是不行,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将他处死。连标点符号加在yi起只不过二十三个字,但这些字中包含着多少内容,我是很清楚的。

从古至今,为了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人们不断在探索着致人死地的办法,这些办法究竟有多少种刚才我在对安伊姆说,他们至少有yi万种这类办法,如果将古往今来的所有办法全部算起来,恐怕远不止这个数。

非常奇怪的是,几乎每个人都感叹人生苦短,可也正是这些感叹人生苦短的人,甚至是求生最强烈的人,不断地在探求杀人的办法。对于这些办法,安伊姆的那个疯子总统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的yi个女婿,曾经长时间追随他,所以深得他的赏识,他这种赏识表现在具体行动上就是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对方。疯子总统本人曾经是yi名将军,他的女婿原是他手下的准将,疯子后来通过政变当上总统之后,仍然兼任国防部长,准将于是摘掉了前面那个准字,当上了国防部副部长。

这当然不能算是奇事,准将跟着他出生人死,真正可以说是置yi己生死于度外,在那种特别的时候,政变如果失败的话,就会彼定为阴谋颠覆政府的死罪,提升这样yi名部下是非常自然的事,谁上台了都需要忠实的走卒。奇特的是疯子总统对副部长先生的赏识方式。副部长当时作为yi名准将,当然是有了家的,但在不久以后,他的妻子非常奇怪地生了yi场病,这场病发作得极其突然,二十分钟不到,副部长夫人就yi命归天,甚至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副部长丧偶,得到了总统的关心,钦点了驸马。

副部长受此殊荣,当然受宠若惊,好在总统嫁给他的这个二女儿是总统极为宠爱的,既年轻且貌美如花,副部长也因此有些飘飘然,以为不久之后便可以晋升为副总统。就在这时候,他们之间发生了yi点点小小的磨擦,起因当然是因为那次疯子总统忽然对邻国产生了兴趣,命令驸马大人带兵出征,并且限令二十四小时内推翻邻国政府,组织傀儡政权。

驸马爷觉得此行不妥,他甚至告诉总统,世界上任何yi个国家要对另外yi个国家用兵,事前都要找yi个非常恰当而且迫不得已的借口,取得国际社会的同情,用兵之后才不会引致群起而攻之。他且更进yi步分析说,国际社会其实就是yi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那些经济和军事大国,无不睁大着双眼盯着我们z原因是我们这里盛产石油,邻国也yi样。那些军事大国做梦都想利用什么方式控制着我们,但这种狼子野心yi直都不能实现,反倒是我们可以利用我们手中的石油来控制他们。可以想见,他们对这种局面早已心怀不满,只是yi时找不到机会。如果我们对邻国用兵,事前又没有经过他们默许,实际就给他们联合起来制服我们提供了机会。

他似乎还想说下去,疯子总统已经面露厌烦,问他:“我主意已定,你倒是说yi句话,去还是不去”

驸马爷yi时哑口无言,他知道,这yi去就会成为国家的罪人,如果不去,就会成为疯子的异己,所以十分的犹豫。

疯子见状,当然不需要他再回答,便对他说:“你的话很有道理,这件事我再考虑yi下,你先回去休息吧。”

就在这天晚上,另外yi名将军接受了任务,以闪电之势将邻国占领,邻国政府被迫逃亡,当然是跑到国际社会去了。这所谓的国际社会,也只不过是几个军事大国所把持,于是几乎是在yi夜之间,多国联合部队组建完毕。

疯子总统原是想在占领了邻国以后便着手处理驸马爷的事,但国际社会的联合部队来得太快,而且装备超yi流,双方yi接触就将疯子总统的部队打得稀里哗啦。疯子总统顾头顾不了尾,让驸马爷多活了些时日。

驸马爷当然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妙,所以趁乱之中,跑到了yi个中立国家避难。但他似乎忽略了yi点,yi个极权总统既然可以在毫无来由的情况下推翻yi个邻国,也同样不会将国际社会的那些游戏规则放在眼里,他手下那个秘密组织的鹰犬可不是吃素的。中国古话中有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的话,疯子总统不惜庞大的国库开支养着这样yi批人,当然是养兵千日,用在yi时。

疯子总统对待驸马爷的手段也极其残忍,那个秘密组织的人不断出现在驸马爷周围,却并不对他动手,只是yi次又yi次将他身边的人杀死,并且让他知道这是谁干的,同时也让他知道,要杀死他,简直就是yi件轻而易举的事。驸马爷不断地换地方,不断地改变外貌,可是任他怎么变,那个组织总能找到他,并且将他的保卫杀死。

驸马爷知道无处藏身了,只得向疯子总统投降,希望他能看在自己最心爱的女儿份上饶过自己。疯子总统似乎非常大度,当即表示意见:欢迎回来,只要从此不再过问军政大事,安心过日子,保证yi切无事。驸马爷虽然知道他的话是不可信的,但因为躲无可躲,只好打道回府。

回家的第三天,几只不知从何而来的鳄鱼袭击了驸马府,驸马当然是死了,完全是死于意外,与疯子总统没有任何关系。但明眼人yi看就知道,像驸马府那样的地方,怎么可能意外地出现鳄鱼疯子总统当然也清楚人们会想到这yi点,但这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或许,他正是希望人们知道,鳄鱼可以非常意外地出现在任何地方,谁都无法保证这yi点。

这样yi个总统,怎么会对付不了yi个已经成为自己瓮中之鳖杀手这种事传了出去,岂不会惹得天下人笑话安伊姆对此的回答是二十三个字:我们试过,可是不行,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将他处死。

所谓的没有任何办法,也就是说他们已经试过了许多办法,这许多办法之中,用刀用枪当然只能算是小儿科中的小儿科了,他们甚至用过毒气c细菌c原子辐射等等骇人听闻的手段。我相信他们是会这样做的,如果用了这些手段而不能令其死亡的话,那么,这个人究竟是yi个什么人

人的确可以制造出极其复杂的杀人手段,但真正要杀死yi个人,那也极其的简单,简单到就像是折断yi根树枝,或者踩死yi只蚂蚁,或者撕破yi张纸。若论生命之脆弱,与yi张纸相比,确然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安伊姆见我有半天没有说话,便有些急了:“卫斯理先生,请你yi定相信我,我们是真的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对他yi点作用都没有。”

我说:“既然连你们都对他无可奈何,我又能帮你们什么”

他很肯定他说:“不,你能有办法,那个人对我们说,我们不可能处死他,除非你们将卫斯理请来。所以,我们总统亲自下令,让我来请你。”

我听了这话,真想将他和他的那个什么狗屁总统骂个狗血淋头,请我去干什么他们杀的人难道还少吗还要请我去当他们的杀人工具如果他稍稍了解yi下我的为人的话,yi定知道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像他这样的独裁者,真正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是不会与他这种人打交道的,更不会去替他当杀手。

想到这里,我几乎是要立即拒绝他。但是

就是这个但是,这个但是在我的脑中yi冒出来,我那时的想法就起了非常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实在是令我的好奇心大起。

当时,我的想法其实是任何人都可能想到的,我想,这事也实在是太令人诧异了,我卫斯理并没有三头六臂,也并不比别人高大威猛,那个极权独裁者集中yi国的力量都不能处死某yi个人,这有可能吗如果这可能是真实存在,那么,我又能有什么办法虽然我决不承认我比别人低能,可也很有自知之明,所谓除非你们将卫斯理请来之类的话,也实在是太抬举我了。

这就是我所说到的但是了。但是,真有这样的人吗

真有这样的人吗我这样问自己,得到的答案可想而知,是否定的。

世界上没有任何yi个人具备这样的能力:在没有任何反抗的情况下,地球上种类繁多骇人听闻的杀人武器对他无能为力。

是的,的确是没有任何yi个人能做到这yi点,别说是地球之上,就是将外星人算在内,我相信得出的这是这同样的答案。

勒曼医院的亮声医生是外星人,在算帐那个故事中,我第yi次与他相识,那时,我原是去找另外几个相识的朋友的,但那些朋友都已不在勒曼医院,接待我的就是这位外星人亮声先生,我向他问起那些相识的朋友,他很坦率地告诉我,没有任何人能够逃脱死亡这yi最终结局,即使外星人也yi样。我立即就明白了他的话意,他是在告诉我,我所认识的那些外星人朋友,已经死了。

而在另yi个故事电王之中,文依来兄弟是yi个外星人与地球人结合的产物,他们的父亲因为yi次宇宙航行事故而来到地球,与他yi起参加这次航行的其他外星人全都死了,他是唯yi幸存者。不久以后,他与地球人相爱并最终孕育了文依来兄弟,可他本人仍然是没有逃脱死亡的结局。

外星人的寿命或许比地球人长,但yi样摆脱不了死亡。

我甚至相信,如果用地球人研究制造出来的那些杀人武器对付外星人,同样是极其有效的。

可是,安伊姆却告诉我,有yi个人,他竟能对抗这些武器,这样的事谁能够相信我不信。

虽然不信,但是又是yi个但是,我想到了yi些别的事,那些别的事中,最关键yi点是白素的假设,当时我甚至认为她的想法真正是滑天下之大稽,只不过因为这种想法是从白素的口中说出来,才没有受到我的攻击。

白素的设想是:那所有的怪事全是yi个人所为。

那些怪事前面已经讲过,包括枪击白宫事件c英国四号高速公路交通大惨祸c七十八层楼跳楼自杀案c日本大地震幸存者c东方大国原子爆炸案等,除此之外,至少还有十几件相类似的事情。

这些原本毫无关联的事,全都由不知是什么人将剪报寄给了我。正如自素所说,这些不相关的事都集中到了我的手上,本身就说明这些事有着某极其特殊的联系。对她的这yi推测,我也无法表示不同意见,但我们都无法知道,这种联系究竟是什么。

那么,现在,有yi个海湾地区极权国家的独裁者派出yi名工具告诉我,他们抓到了yi个人,却无法将这个人处死。

如果说,这个名叫安伊姆的人所说是千真万确的话

我由此想到了yi个对所有事件的解释,这个解释实际上早已被白素提到过,只是那时我觉得这种解释极为荒唐,根本就不相信。

我相信,读者朋友yi定也想到了这种解释:在这所有的事件人出现的那个怪人,其实全都是yi个人。但即使是有了这种假设,也不能解决最根本的问题:他的目的是什么是要以此告诉人类他是yi个超人是人类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战胜的

但是又是yi个但是,这可能吗世界上真的有这样yi个怪人,没有任何办法让他致死以我所掌握的理论,我知道,就算所有外力方法不能让他死去,却还应该有yi个自然的方法,时间会杀死他,数千年来,人们yi直致力于研究杀人武器,其实人们所研究出的所有杀人武器全都比不上时间这件武器。

世界上役有人能够逃脱时间的追杀。有名字的,因为它们不需要识别,也不需要交流,可人不yi样,如果人没有名字,你要喊某yi个人的时间,就只能说:“哎”那么,前面就算是有yi万个人,也会同时转过头来看你,以为你是在喊他。就算其中某yi个知道你喊的是他,那么,他怎么与你讲话:“哎,你叫哎吗你哎什么哎”

看看,多么麻烦,完全是不知所云。“yi个人怎么可能没有名字”

安伊姆也说:“是啊,我们也这样认为,所以我们yi直审问他,真正是用尽了办法。最后他说,如果你们yi定需要我有yi个名字的话,那么,你们就叫我裘矢好了。”

听到这两个字,我真正是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裘矢,我明明知道这并不是yi个人的名字,但对这两个字我是已经非常熟悉了。那么,这个怪人真是那个人了

安伊姆显然已经听出我对此事产生了兴趣,所以在电话的另yi端对我说:“卫斯理先生,我们总统已经派出了yi架专机,现在就在迈阿密机场。这架专机是以外交名义降落的,享受外交辖免权。如果你方便的话,我想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启程我们到迈阿密的时间虽然不长,我们总统已经打了几个电话过来,他非常迫切地想见到你。”

在我的眼里,他的那个独裁总统yi钱不值,我感兴趣的是那个自称叫裘矢的人。或许,为了这个人,我会同意去见那个狗屁总统。但是,现在却不行,我还有更为重要的事要办。

我于是告诉他,我可以答应他去见那个裘矢,但不是现在,现在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办,等我的事办完,我会去他的国家。

安伊姆似乎显得非常为难:“可是,我们总统”

他们的那位总统当然会因为没能完成任务而处罚他,但那与我何干他们既然心甘情愿臣服于极权之下为奴,就是受到再大的凌辱,也都是自找的。

我于是说:“安伊姆先生,我想我不需要提醒你,我卫斯理并不是你们那位总统的臣民,对不对”然后,我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刚刚被挂断,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我大吃yi惊,刚才因为听到的事太奇特,以至于忘记了自己目前所处的险境,现在这敲门声yi响,我才想到说不定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就在我这yi犹豫之中,轰然yi声响,那门被人撞开了。

原以为,这闯进来的yi定是我的敌人,我正要有所动作,却看到来人竟是小郭。

他是手中端着枪闯进来的,闯进来后便往旁边yi靠,背向墙,手中的枪在前面扫了yi个半弧,然后将枪收了起来:“你在搞什么鬼”

我对他这话感到莫名其妙:“你这是搞的什么鬼”

他道:“我在楼下给你打电话,打了几十分钟都打不通,我坯以为你这里出事了。”

我走过去,倒了两杯酒,将yi杯递到他的手上:“没什么事,原来是yi场虚惊。现在yi切都清楚了。”

他接过酒,却迷惑不解:“yi场虚惊”

我于是将安伊姆的事告诉了他。

他还是yi脸不解的表情:“可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的又是怎么知道你的房间号码和电话号码的”

这倒不劳他提醒,我早就已经想过,我知道世上的yi种极为奇特的功夫,叫做天眼通。

从古至今,练成这种功夫的人极少,有yi本奇书上记载了yi个奇人,就练成了这种功夫,这可能是有文字记载以来最早练成这种功夫的人。

这本书名为封神榜。如果有人没有看过这本奇书,我也不可能在此作大多介绍,只用yi句话概括这本书的内容:这本书写的是姜子牙助周灭纣的故事,练成天眼通的人正是姜子牙。有关封神榜这本书,没有必要多介绍,但关于天眼通这种本事,多说几句倒是应该的。

据说,人原是有三只眼的,两只是人眼,就是我们人类用来看东西的那yi双眼睛,除了这yi双眼睛之外,还应该有第三只眼睛,在两眼之间的额头部位,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天庭,这是yi只天眼既然是天眼,位置当然就应该在天庭。利用这yi只天眼,既可以与天交流,也可以看到几千甚至几万公里以外的事物。但是,天眼是yi直关闭着的,普通的人,绝对无法将天眼打开,历史上的姜子牙是因为得到了神助才打开了天眼的。

现在见他问起,我便说:“或许,安伊姆的yi伙中,有人已经练成了天眼通,他们既然要找我,只要这个人打开天眼,当然就能看清我的情况。”

小郭倒不反对,只是笑着说了yi句:“这个人还必须有极好的辩人识相本领,不然,他怎么可能找得到经过易容的你”

他见我不答,似在沉思,就趁机提出了另yi个问题:“到时候我和你yi起去”

我早应该想到,他对这件事yi定也充满了兴趣,世上没有人会不感兴趣,他既然想去,倒也没有什么不行,到那种极权统治的地方,多yi个人总会好yi些。再说,我相信小郭相识满天下,那个国家也yi定有他的朋友,如果我不答应他,他也yi定能有办法过去。可我毕竟不想太快地答应他,所以对他说:“这件事并不由我安排,他们邀请的只是我yi个人。”

小郭立即将酒杯往茶几上yi放:“去他妈的,我想去,谁也阻止不了。”

我玩笑地说:“我倒是忘了,我们的郭大侦探可是今非昔比了。”

他将手yi挥,情绪显得非常激动:“你不要拿这种话讥讽我,总之我是为了你好,才要跟你yi起去的。”

他明明是自己想去,却yi定要说是想帮我,这样的理由,我看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想得出来。“说说看,我有什么地方需要你帮的”

他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应该是在想怎样回答我,我知道这个问题不好答,我去了以后,身份就会是他们的国宾,当然会是yi级保护,除非是那个独裁总统震怒要将我怎么样,否则谁都不敢对我有丝毫不敬,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有什么需要他帮助的

他的确是想了好几分钟,然后对我说:“第yi,就算你是他们总统的客人,但在那样的国家,总统就是法律,法律仅仅只是某个人的意志,所以谁都难以肯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这倒是完全有可能的:“那么,第二呢”

他见我认同的他的说法,似乎增加了不少的信心:“第二,你提到的那个叫裘矢的人,什么4乱七八糟的名字。我不管他是叫求死还是求活,总而言之,这里面有问题。”

我呷了yi口酒:“这里面会有什么问题我倒是没有想到。”

他将那杯放在茶几上的酒端了起来,yi饮而尽:“问题可大了。你想想,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吗如果真有的话,强大的国家机器都无奈其何,你能有什么办法我承认你卫斯理绝非普通人,但就算你是超人又怎么样国家机器做不到的事,你也同样不可能做到。”

我说:“这yi点不用你提醒,我早就已经想到了。”

他自己又去倒了yi杯酒:“我当然知道你早已想到了,否则,你也就不是卫斯理了。可是,我敢说,yi定有你没有想到的。你所没有想到的问题是,既然他们不可能办到,你也同样不可能办到,他们还费尽周折来找你干什么”

接着,他说了yi句令人极为不安的话,他说:“我甚至敢肯定,这里面yi定有着什么重大的阴谋。”

伪作2求死 六c皇恩浩荡

听了他的话,我的确有点吃惊:“这yi点我倒是没有想到。那么,你说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小郭将两手yi摊:“你看你看,被我说中了吧总会有事情是你所未能想到的,这也正是我要跟着你去的原因,多yi个人就多yi份力量,多yi个大脑就多yi种分析,你说对不对”

我说:“不错。”

他可是得意了:“再说吧,现在我虽然可以肯定他们有着什么特别的阴谋,但我也不能肯定这到底会是什么阴谋,所以,你必须与我yi起去。如果你不同意的话”

我连忙问:“那又怎么样”

他往沙发上yi坐:“我不能让你yi个人去冒险,为了白素不至于为你守寡,我也有责任保护你。如果你yi定不让我陪你去的话,那么,我只好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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