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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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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诀第1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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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舍身一战,如今他虽没了武功,可听这锦袍人所言,却是能发动那威力超过伏魔大阵的二十一颗剑舍利!真要是来寻万剑宗拼命,自己又该如何以对?

那锦袍人见行云的面色变幻,似是知道行云在想些什么,当下摇头到:“少林并不知金刚门被灭的凶手是谁,否则不用他来动手,少林便先朝天下发英雄贴来讨伐万剑宗了,那可是一个对付万剑宗的好借口。”

指了指这金刚寺,锦袍人言到:“这是少林应那慧珠之请,重新修建的,所以名字才会如此相似,不过这如今只是间普通禅院,里面没有江湖中人,全是因为有了少林寺的名声在后,才得以香火旺盛。”

行云闻言,暗松了口气,再是看了看这锦袍人,却又是暗到:“这人竟似什么都知道,就连萧寿臣做了什么都知!”

这锦袍人第一次被行云得知,是朱玉的警告,随后就是在萧寿臣夜袭少林之时,可见他对萧寿臣的所做所为就算不是了若指掌,也是知之甚详了,所以行云更是不解此人的来意。

“朱家照理来说,应是与万剑宗有仇,可为何他的行为却是在助万剑宗?”

而更令行云眉头深皱的,这人竟似知道刹那在自己的体内,那日自少林而回,行云想了许久,只想出两个可能。

一个是那人与刹那有所牵连,感觉到了刹那的存在,就如当时见到此人,刹那也起了波动一般,可当时此人的表情却似是早便知晓一般。

如此一来,则只有另外一个解释,那便是此人在天山见过自己!

天山剑派的神秘消失,正是这江湖动荡的开始,如果这人当时也在,那说明了什么?

天山剑派的去向,那幕后操纵一切之人,正是这江湖混乱的始作俑者,以眼前这人的武功智慧,到是符合的很了。

“如果这一切真是他做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不是他做的,那他又如何解释?他不止一次来寻我,定是有所图,只不知这又是好是坏?”

想到这里,行云反是冷静下来,这锦袍人寻了来,那便自有他的安排,不如就等他的下文便是,毕竟自己再怎么猜测,也做不得准。

第51o章 重闻天山依旧事(二)

见行云不说话,锦袍人也不以为意,突然问到:“刹那可是出了什么岔子?”望向行云的目光中竟满是关切。

行云闻言,心下暗是一惊,不知他怎会知道刹那出了问题!也就在行云这么稍一犹豫,不知是否该实言以告之间,那锦袍人的眼中却已满是明了之意。

“我刚才的犹豫,落在他的眼中,就已能说明问题,既然如此,到也不用隐瞒。”想到这里,行云点头到:“刹那前辈至今未醒。”

“果然如此。”

那锦袍人的面色不变,就似早便料到。

行云见此,索性将心下疑问尽吐:“朱前辈怎知刹那前辈出了岔子?”

锦袍人闻言道:“在少林相见,刹那并不答我,这可与他的脾性不符,想我将他镇了二百年,他怎会一声不吭?再等我去了剑竹岛,得太叔盛和东文鼎之言,知你逃过天命夺舍,这两相比较之下,结果便自可知。”

“他竟然上过剑竹岛!”

行云虽惊,不过转念再想,到也不再奇怪:“朱玉当初便是吵着要登岛去见识如今的通天高手,这锦袍人是他的长辈,要去寻她的话,自然也是要登岛的。只不知他的武功与德皇前辈他们比起来,谁高谁低。”

行云正想到这里,便听那锦袍人更是语出惊人到:“在岛上,想必那天命要来夺舍,却被刹那所阻,他两个相斗,结果两败俱伤,只好一同蛰伏起来将养。”

看了看满面惊讶的行云,那锦袍人笑到:“就看你离岛之后的武功大进,便可窥一二,想来那天命亦是在你的体内吧,否则也不会几日之间,武功突飞猛进于斯。”

说到这里,锦袍人叹到:“要知一人坐拥两个气根,这是双修籍最高一层的修为,却没想到因缘巧合,天命非但没能夺舍,反成就了你,当真是运数。”

锦袍人说到这里,面色已是渐渐好转,可他说的轻松,行云却是越听越惊!这锦袍人仅凭猜测,便如亲眼目睹一般,竟是连自己有两个气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怎能不令人惊讶?

不过听到锦袍人赞叹自己的运气,行云不禁摇头到:“运数?我这身武功将来还不定是谁的,这运数是好是坏,还不一定。”

行云最是担心天命先醒过来,没了刹那的相助,行云可没把握挡住天命的夺舍,一旦被天命夺舍成功,那行云这一身修为可就真成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那锦袍人看了看行云,笑到:“这到也是,单已武功来论,你比我当年还要强上许多,只可惜虽然在外人的眼中风光无限,却要时刻提防自己体内的剑魂反噬,也算是有苦自知了。”

那锦袍人虽是在笑,可行云却没有感觉到嘲讽的意思,反是觉得他的话中有话,不禁暗到:“他怎么这么熟悉我的情况?他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行云突的灵光一闪,问到:“莫非朱前辈可有什么法子唤醒刹那前辈?”

那锦袍人闻言点头到:“唤醒的法子确实是有,而且百试不爽!”

行云闻言一喜,可刚要开口相询却又暗到:“他特意寻了我来,就是为了助我?我与他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这么热心?”

锦袍人似是看了出行云的疑惑,当下笑到:“莫要生疑,我答应玉儿来小助你一次,再者这法子虽然灵验,可你也不见得会去用。”

行云一怔,疑到:“为什么?”

那锦袍人笑到:“这唤醒之法,是一醒俱醒,不能只让刹那一人醒来。”

行云闻言,眉头一皱道:“连天命也一起唤醒?”

那锦袍人笑到:“正是。”

行云闻言不禁犹豫起来,刹那与天命同醒,其结果便是再战一场,很可能又是两败俱伤,可说全无用处。

听了行云的顾虑,那锦袍人笑到:“这可不是全无用处,否则也不算是我来助你。

你且想想,如果你遇到了不可力敌之人,将这两个通天剑魂一起唤醒,结果如何?到时见有外敌,就算那天命也要先保你这肉身无恙,否则他又去夺谁的舍?如此一来,便是可不惧任何强敌。“

说到这里,那锦袍人笑到:“当然,如此一战之后,对你身体的伤害也是不小,两个通天剑魂同时出手,这经脉能否承受也是疑问。”

行云闻言,心下一动,暗到:“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江湖中,武功超过我的,只有那寥寥无几的通天高手,德皇前辈和飘渺天宫主人非我敌人,这锦袍人也没什么敌意,他要与我为敌,也不会教我这个筏子。

除此之外,还有谁是我不可力敌的?可他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莫非他在暗示我,会有我不能力敌的敌人出现?“

想到这里,行云不由得更是疑惑:“这敌人竟然会强到我就算拼了受伤,也要将天命也一同唤醒的地步?这人是谁?”

至于天命的反应,行云到是赞同锦袍人之言,真要是有危急自己性命的敌人出现,那天命为了这身体也只能暂时放弃相争,一至对外,只是行云实在想不出这江湖上有谁这般厉害,而且还与自己为敌。

“莫非萧寿臣暗里留了手,其实他已是通天级了?还是说他能找来通天高手与我为敌?”行云越想越乱。

那锦袍人见行云犹豫,当下笑到:“这法子到也简单,我现在告诉你,用与不用全在你的选择。”

行云闻言,心下也自一省,暗到:“学一学与我也没有损失,大不了我不用便是。”

见行云点头,锦袍人笑到:“这法子全不用任何口诀心法,只需你引两股真气,各攻刹那和天命所成的气根,不片刻,这二魂便醒。”

行云闻言奇到:“那我只真气来攻刹那,岂不就能只唤醒刹那了?”

锦袍人摇头到:“有人来攻,刹那在完全清醒之前就会反击,那可不是宗主能控制的,如此一来天命被袭之下,一样会醒。而此时的刹那却先被袭,必有损伤,这一丝一毫的损失,既可决定最后的胜负。

想那天命被雷击仍能不死,其强悍可想而知,依我看来,他与刹那怕已不相上下,如果这两个剑魂彼此征战起来,胜负确难预料。所以要宗主使两股真气同做攻击,为的就是保持平衡。“

那锦袍人说的活灵活现,行云也难知真假,只好先记了下。

此法确如锦袍人所言,只是在有大敌当前,舍命一击用,却仍不能解决天命先醒的问题,“除非天命一有所动,我便用此法将他两个全都唤醒,拼着经脉受损,借刹那前之力去力压天命。”行云暗到。

那锦袍人见行云记下,不禁笑到:“刹那遇到了这么一个难缠的对手,到也有趣。”

行云见这锦袍人与刹那熟极的样子,终是忍不住问到:“朱前辈究竟与刹那前辈是何关系?”

那锦袍人闻言一顿,随即笑到:“这话说来到也长了,不过要说的简单些。”指了指行云,那锦袍人笑到:“我当年与刹那的关系,到与你很是相似。”

行云闻言一怔,脑中一闪!心下随即狂呼到:“朱笑川!莫非这个人当真是朱笑川不成?”

初识刹那,行云便是听刹那言过这上一代的持剑之人,便是朱笑川,随后刹那却被朱笑川镇在天山之上,所以刹那助己的条件,便是寻访朱家后人。

行云在少林也曾是怀疑过这人的身份:“可他真要是朱笑川的话,不得有二百多岁了?这怎么可能?”行云看着锦袍人,面上满是不信。

锦袍人见了,笑到:“二百年后,早没几人记得朱笑川此人,我似乎没有冒充的必要。再者,通天高手的寿命都是极长,就看那太叔盛和东文鼎便可知,再者,我的寿命也快到了,毕竟人难胜天,怎也不会长生不死的。”

看了看行云,朱笑川再是笑到:“在那天山之上,我见你无意间竟是得了刹那,心里便叹这当真是缘分,所以满山人物尽皆带去,却留了下你未动,到要看看这江湖因你会有如何变化。如今看来,到还不错,这江湖虽偶有波浪,却无伤大雅,可说你在其中是大有功劳的。”

行云听了朱笑川之言,心下大震!这人寥寥数语,却是道出了惊天之秘!

“天山竟是他暗里动的手!而且他当时就在一旁!我说怎么满天山的人物不论哪门哪派都消失不见,却惟独留了下我一人?”

第511章 重闻天山依旧事(三)

骤闻天山剑派的消失竟是眼前这人所为,行云再难沉默,丹神和绿水仙子的安危,他一直记挂在心,当下便是问到:“天山剑派的那些人,如今是生是死?”

朱笑川见行云如此着紧,失笑到:“你且放宽心,那满山的人物,不论来自哪里,全都完好如初,我朱家不能太过插手江湖中事,这些人我只是限制了他们的行走而已。”

行云闻言心下一松,不过随即便是一哂。

朱笑川见了,笑到:“你可是不信我的话?”

行云见他来问,当下直言到:“这天山剑派一消失,随即而来的便是江湖动荡,朱前辈这也算没有插手江湖么?”

朱笑川闻言哈哈一笑到:“我便知你会这么想。”

便见他随即摇头叹道:“天山剑派早被人计算,用那些年轻男子来离间整个剑派,想来你也很是清楚。就算我不将天山剑派收走,天山剑派一样会消失,只不过那才是真正的消失,便若丹霞派一般。

我将他们带去,只是不想冰儿的门下平白做了牺牲,为她保存心血罢了。“

行云闻言,忽是暗到:“朱笑川与那天山剑派的开山祖师似是情人,莫非他口中的这个冰儿便是?”

朱笑川似是不想在此着墨,随即转口道:“天山被灭,这其中原由,有心人自会猜到。江湖承平已久,太多人想动了,万剑宗如是,名门大派亦如是。

不过这江湖动荡,需一个引子,天山剑派乃十大门派之中最小的,距离中原也是最远,可说就算被人毁去,对中原武林也谈不上什么损失,正是最佳。

想那天命将丹霞派毁去,九大门派却是推举了天山剑派前来填补,便可察觉到这些人的心思。“

顿了一顿,朱笑川面带嘲讽道:“名门大派,每多一个,这江湖利益便少一分,会有人真心为了天山剑派着想?可说天山剑派被毁,六十年前便已注定。”

行云闻言大震,沉思片刻,不禁动容到:“九大门派推举天山剑派为十大门派是出于私心,如此说来,那天命毁去丹霞派,难不成是早有预谋?”

秦百程曾与行云说过,丹霞派被灭,是因其违了嵩山之盟擅自发展,不过此时听了,远不是那般的简单。

朱笑川看了看行云,点头笑到:“不错,你能想到这一层,到也不俗了。”

看着金刚寺的游人已是渐稀,朱笑川叹到:“通天高手,万人景仰,所有推许通天之力的人,无不将那天命六十年前一人灭去丹霞派之战,奉为经典。可又有几人想的通透,那天命再强,便真的能一人灭去丹霞派上下千人?”

行云接口到:“那背后自然有大派的默许。”

秦百程曾是说过天命是被大派所激而上的丹霞山,所以行云才有的此言。

就见朱笑川摇头到:“岂止默许?论那武力,天命再是厉害,也不过是一人,丹霞派再是不济,也算千人大派,莫非他们不会四散逃了去么?丹霞山多大?江湖多大?以天命一人,如何能个个诛尽?”

行云听到这里,心中登时“咯噔”一下,朱笑川所言才是正理,那丹霞派不可能所有门人全在丹霞山上,就算全在山上,丹霞山也非是方寸之地,这些人自然不可能全聚在一处!

就算都聚了在一起,千来人的大派,真的四散逃开,天命再强,不过只是一人,怎也会有漏网之鱼,可为何这江湖上没有留下一个丹霞传人?只剩了下一个梁木含,还是被万剑宗事后救了起来!

想到这里,行云沉吟到:“如此说来,天命不过是个幌子,却不知有多少丹霞门下逃的出天命之手,却又被大派联手剿灭?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再立一个天山剑派,好在数十年后,将其灭了,引起江湖动荡,随即瓜分这个江湖?”

朱笑川闻言叹到:“正是如此。”

行云沉吟到:“可真要如此言,那天命没有完全灭了一个大派之力,那为什么又能让这些名门大派顾忌?那武功不如天命的德皇前辈为何又如此受名门的敬畏?”

朱笑川闻言,摇头笑到:“天命被大派顾忌到是千真万确,可他不是被太叔盛困住了么?”

朱笑川这一问,行云登时一怔,似是感觉出朱笑川话中的意思,可又拿不准。

便听朱笑川又道:“天命确实被人顾忌,所以才会被人困住,德皇被人敬畏,则不仅是因为他的武功,更因为他的作用。”

行云听的大是不解,眉头一皱到:“莫非德皇前辈与名门暗里联成一气的?”

朱笑川摇了摇头:“那到不是,太叔盛的行为是因为他自己的那套理论,秩序一说,到也有些道理,这与大派无关。

至于为什么大派敬畏于他,你要想明白,太叔盛身为通天高手,不仅武功高绝,而且他是独自一人,与之相比,名门大派却都有家有业,就算少林,与他也是消耗不起。

任何一个名门大派惹了通天高手,并不需要被毁去,只需被通天高手伤了其元气,那随即而来的便是其他大派的瓜分,你说会有哪个大派不畏太叔盛?

再者,他那秩序之说,虽是为了整个江湖不受动荡,可最为得利的却是名门大派,名门大派又岂能不敬他?“

行云闻言默然,心到:“这话虽是难听可却是现实,德皇如果没有那惊人的武功,就算德行再高,名门大派也不会服他,如果德皇前辈不与名门大派的利益相同,也不会被名门大做宣扬。”

行云正想到这里,便听朱笑川的声音在旁响起:“这江湖中,以利为首,惟利是图,只要利益足够,名门亦可毁去,只要利益足够,通天高手亦可被困至死。”

行云闻言,想到天命,脊背一阵冷气直窜而上,不禁暗到:“想那天命何等强横,可到死都没能离的开插天峰,没能离开德皇前辈的束缚,甚至最后将性命交给了那剑魂,反是意外的被我得了去。

而我要与他相拼,为的仍是一个利字!以他如此人物,至死都难逃这利之一字,也真是可叹。“

朱笑川看着行云的神色变幻,摇头到:“再说回那天山剑派,也是因这利益被人计算,我不过是替他们做了最后一道手续罢了,于那结果无碍,所以也算不得插手江湖了。”

顿了一顿,朱笑川笑到,“当然,我留了下你,当年看到你的样子,到是像极了我年少之时,更也如我一般在无意间得了刹那。所以一时兴起,便留下你,看你能做出什么。”

行云闻言暗摇头到:“他一时兴起,到大是影响这江湖,也不知算不算插手。”

看了看朱笑川,行云突地暗到:“听他之言,这江湖变化全在他的掌握之内,可他朱家在江湖半点名声都是没有,可就太奇怪了。

再者,以他如此的武功,还能轻易的将天山剑派那数百人都收了去!这手下的势力一定是大极!那他如此着意江湖,为的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行云不禁问到:“一切惟利是图,那朱前辈的利又是什么?”

朱笑川闻言哈哈一笑到:“不错!孺子可教,我朱家在这尘世,自然也要逐利,只不过我们逐的这利却又有些不同,也不能说。”

朱笑川一言带过,行云也不好追问,只得作罢。

看着天色早便黑的透了,朱笑川长身而起,言到:“我如今的寿数将近,此来寻你,只想在有生之年与刹那一见,不过如今看来,到是不大可能了。”说到这里,再是一叹到:“也罢,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这天色已晚,再不回去,玉儿怕又要跑了,今日便说到这里。”

丢了一枚玉佩过来,见行云接了住,朱笑川笑到:“等你日后想做归隐,可来京城相寻,虽然我那时早便死了,可凭这玉佩,自有人来接你。莫小窥这玉佩,有了它,可保你一生衣锦食优,更不会被江湖人所扰,哪怕他是通天高手!

至于天山剑派,等这江湖安定,我自会放她们归去,你不用担心。“

朱笑川言罢而去,转瞬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京城?”

行云望着手中的玉佩,眉头一皱。

第512章 谷中一载无人知(一)

这中原之地,各省就算没有名门大派,如九辅这般实力的门派也总是有的,不过到也有个例外。

“有一个地方,那里的繁盛,天下无出其右,可却是连一个叫的上字号的门派都没有。”行云望着朱笑川消失的方向,眉头紧皱,自语到:“那地方便是天下脚下,京城。”

把玩着手中的玉佩,便见这玉佩三指长,二指宽,通体翠绿,温润欲滴,中间只一个朱字,再无其他。

感觉手中的温润滑腻,行云却是暗自揣测这朱笑川的来历。

不论是丹神还是秦百程,这些人虽都说到了朱笑川,却没有一人提到这人的身世:“能不动声色的瞒过所有人,将那天山上的人物尽接收去!这需要多大的势力?这样的世家,反还能在京城扎根下来?”

行云想到这里,一个念头冒将出来,不禁暗到:“他姓朱,身在京城又有如此大的势力,难道他是?”

行云心下一动,可又是摇了摇头,这如果是真,可着实匪夷所思,当下只好先放在一旁。

毕竟与萧寿臣那迫在眉睫的危机比将起来,这朱笑川却没有什么敌意,虽然那朱笑川与万剑宗的恩怨行云没来得及问,不过就看这人如今知晓如此多的内情,却没有用来对付万剑宗,便可看出那二百年前的一战的内情,怕也不简单。

“他当年胜了之后,却隐了姓名而走,就可看出这人确实无意江湖,单看他的情人都能开宗立派,他真要想在这江湖大干一番,想也不难。”

所以在行云看来,朱笑川到更像是个旁观之人,只不过这旁观之人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多的令行云惊骇罢了。

唯一令行云欣慰的,便是天山剑派无恙。

“只要将这萧寿臣除去,将万剑宗融回这江湖之中,有我师门青城、崆峒、飘渺天宫、唐门的支持,到能与其他大派平衡起来,江湖安定指日可待。等到那时,朱家便会将天山剑派还回来,我也可去寻丹神师父,看他有没有救水仙的办法。”

想到这里,行云精神一振,将玉佩收好,再看了一眼那已沉睡了的金刚寺,转身展开轻功而去。

与朱笑川一番长谈,子时早过,可行云回来之后,却是见焉清涵和张松山四人仍在等着自己,柴贤亦在一旁,当下摇头到:“遇了些事情,回的晚了,累大家久等。”

见行云无恙而回,焉、张等人均是松了口气,柴贤亦是面上欣喜,不过他心下想的是什么,就非是行云能知了。

行云此去做了什么,有柴贤在侧,众人也不便多问,只得各都去了休息。

一夜无话。

天明再是起行,如此再是行了六日,一路上到也平安无事,等到第七日,大明山已到。

安乐谷的存在随着万剑宗的重出江湖,已非是秘密,所以这一行四百人到也不用掩藏什么行迹,便就直入了山中去。

此时正是盛夏,山中满目葱茏,好一个繁盛季节。

众人因有车马在后,行动不便,直走了好一阵子,那龙门瀑布的声音才是传来。

安乐谷的入口便在龙门瀑布旁,众人行了到近前,便见入口外已是早有数个朝剑门下等候,看到行云等人前来,自是上前迎接,另有一人则是入谷安排。

看看身后不远处那长长一串的马车,柴贤开口言到:“宗主,车马太大均难进谷,这藏书剑器只能由人搬运出来,可奉剑阁藏书剑器何止千万,自非一日能成,不如宗主先回谷中的宗主府休息一二日,等都搬运好了,属下自会来通禀。”

柴贤这一番言语听在旁人的耳中,自都心下暗赞他不忘行云的劳顿,可行云闻言,却是心到:“让我去了歇息,等你将这藏书搬个干净,再没了牵挂,到时还不为所欲为?”

行云既然知道萧寿臣要设陷阱,又得了焉清涵之言,哪会让柴贤借口离开自己的身旁?当下便是摇头到:“搬运奉剑阁藏书可是大事,我怎可在旁歇息而让总令一人劳顿?”

不待柴贤答话,行云再是言到:“这奉剑阁乃我万剑宗之本,身为宗主,岂可有丝毫的懈怠?岂可袖手旁观?不如你我一同监督,一同休息便是,宗主府大的很了,再多几人都没关系。”

柴贤闻言微是一顿,随即忙道:“属下下怎敢入住宗主府?”

行云哪能让他寻了借口推脱?当下把宗主的身份摆将出来,断然到:“事有从权,总令不用再说了。”

听出行云语中的命令之意,柴贤哪能违背?再者,行云说的冠冕堂皇,他也无言来驳,当下只得应了,口中还自赞叹行云乃万剑宗之表率。

柴贤正自在那赞叹,行云则是一直在观察他的神情,却见他前后除了那微不可察的一顿外,几乎没有丝毫的异样,心下也是佩服。

不过那柴贤越是没有破绽,行云越是警惕,心到:“如今不论是否引起你的怀疑,你都休想离开我的身边。”

想到这里,行云朝柴贤微是一笑,转身当先朝那入口行去。

行云这几句话说的柴贤心下微是一突,正自琢磨间,却听焉清涵的声在耳旁响起到:“宗主已是前行,总令莫要慢了。”

柴贤闻言不再犹豫,笑了笑,随即跟了行云身后而去。

柴贤这一动,张松山四人立刻便是紧贴了上去,随后则是焉清涵,正与行云一前一后的将柴贤夹在其中,再后入谷的则是一干朝剑门门众。

这一切,韩庸都是看了在眼中,目光登时一闪,似是从行云和柴贤几人之间的微妙,看出了什么。

……

再是回谷。

铜牛,铁牛这两个巨汉依旧把守在大铁石的两旁,谷中依旧是如世外桃源一般的美丽,可行云却知,如果自己不能应对萧寿臣布下的计策,这世外桃源登时便做修罗地狱!

一行人入了谷,随即往那朝剑门而去,一路上,便听柴贤到:“将奉剑阁的藏书剑器运走,非是一日可成,要先将奉剑阁中所有藏书清点一遍,然后分门别类包裹一起,这最少需要两日。等包裹完毕,还要将这些包裹全都运到谷外的车上。”

柴贤与行云进了朝剑门,在那奉剑阁前停了下来,又再说到:“可这藏书剑器着实太多,入口却又那般的狭窄,进出大不方便,这些就算包裹好了,没有两三日的时间,也难是运完,而这期间最是危险。

车在谷外,不似谷内这般的安全,这两三日间,那些藏书剑器全露在外面被贼子们毁去一本,都是不值,所以依属下看来,需要大量的朝剑门下出谷守卫,山外,山内,层层守护,不容有失,而且车旁还要有高手保护。“

说到这里,柴贤恭身到:“至于人选,便由宗主来定。”

行云闻言心到:“他方才要我独去休息不成,这转眼间便又要分了人去谷外守护?这计策来的可真是快!

不过他这理由到也堂皇,如今安乐谷早不隐秘,有人要来打这秘籍的主意,自藏书出谷的一刻起,便要提防。

朝剑门下在谷中尚余有数百,本就是在守护奉剑阁,如今出谷去护车,到是理所当然。“

不过行云随即又是暗到:“可这么一来,他们要对那些残派动手,就更没人看的到了,这一句话,便是将证人都赶了出谷,到时怎么栽赃于我的身上,都就随他们的心意了!”

好在柴贤所言之事,最少要两日之后,行云当下也不立刻指派,只是拖到:“如今清点整理是头等之事,且等明日再做打算不也迟。”

只需拖到明日,留出今晚,好与焉清涵商议出对策来,行云知道与萧寿臣较力已到了紧要关头,所以更谨慎小心,自然更不会去自做主张。

柴贤听了,也不再多言,当下与行云一起开始督促朝剑门下清点整理奉剑阁的藏书剑器。

奉剑阁的藏书剑器果然博杂繁多,这一日直忙到天黑,不过才清理出了三成,眼见天色已黑,这阁中最忌烛火,各人只好回转休息,只等明日再做清理。

行云见众人就将散去,心念一转,暗到:“那柴贤自是萧寿臣的心腹,可同来的却不只他一人,那韩庸和徐安国不提,卢家三兄弟的身份也是难测,到不如将他们都拉了到我身旁,便无遗漏。”

当下不论是焉清涵、垣晴、张松山四人,还是柴贤、韩庸、徐安国,卢家三兄弟,全都请了去宗主府邸歇息。

行云有这宗主的身份,众人自不敢违背,都随了行云而去。

第513章 谷中一载无人知(二)

宗主府共分四层,一楼用做会客,其余三层可做歇息之用,所以行云将众人安排在二楼,而自己则是住在最顶,间隔了一层,就算行云有事与焉清涵相商,也不虑被下面的人听去。

再有张松山四人和垣晴守在柴贤等人的身旁,韩庸又早起了异心,同是魂级高手,七人对上五人,行云这才是真的放下心来。

当下安排好这些人,自有广袖领了五女在旁服侍不提。

等上得楼来,剑媚已是为行云备下面盆面巾,轻声言到:“宗主可是回来,此一回嵩山旧地,数月没有音讯,可是将我们急坏了,只怕宗主将我们忘记了。”

行云用净水洗过脸,大感一天的忙碌尽去,甚是清爽,再是闻言,不禁笑到:“我说过会将你们都接了去,自不会有假,莫要担心。”

剑媚闻言,面上一喜,去了里间为行云铺床,行云坐了在外,突然问到:“不过我记得你不是不想离开这安乐谷么?这里远离江湖,可以省却很多的烦恼,堪比世外桃源,太室可远不及了。”

行云说者无心,剑媚闻言却是面上一红,摇头不语,将行云看的大奇。

便在此时,焉清涵上楼来寻行云,却正看到那剑媚满面的红晕,微是一怔,随即便是朝行云轻笑不止。

剑媚不知焉清涵的身份,在她的眼中,焉清涵是一个面貌丑怪的黑皮汉子,只见这黑皮汉子也不说话,却是在那里怪笑,当下更是慌张。

焉清涵能直进了屋来,显然与行云很是相熟,剑媚碍于身份,自不好问,只得赶紧将被子铺好,匆匆告退。

看着剑媚抱了面盆匆匆而去,焉清涵终是笑着开口到:“宗主可真是好手段,不过媚儿也很漂亮,难得她对宗主这么有意,不如收了她如何?”

行云登时明了剑媚为何脸红,心下暗到:“我如今连思蓉和你都难做选择,哪还有旁的心思?”当下忙是摇头到:“这可不成。”

焉清涵闻言却是不以为意,轻笑道:“怎就不成了?相公英雄人物,多些妻妾到也不算什么,剑媚手脚灵活,说起来,相公身旁正是缺少这么一个人儿来服侍。”

行云闻言心下一动,暗到:“难不成她是在暗示于我?”

行云不想负了袁思蓉,可也不想负了焉清涵,本就为此大伤脑筋,却没想焉清涵借这剑媚说出此等话来。

“多些妻妾到也不算什么。”

焉清涵这话说的行云心下暗动,美人当前,哪个男人能没些心思?行云这是年少,自然不会无动于衷。

不过这也只是一闪念,行云便又是暗到:“行云啊行云,你可莫要贪心,思蓉、清涵,这两个女子能娶上一个也是你的福气,可莫要再去妄想。”

虽说收下剑媚不成问题,以行云如今的身份,再多些也算平常,但行云却知自己只有一人,身旁的女子每多一个,便要分出一份关怀,分到每个人的身上,便要少了许多,可她们却是全心来爱自己,这着实的不公平。

袁思蓉、焉清涵二人都对他情深意重,行云只想全心去爱,这才难做取舍,又哪敢再想其他?

行云摇了摇头,他如今根本拿不定主意,只得旁言到:“如今紧迫,这些大可以后再说不迟,不如先放在一旁罢。”

焉清涵看了看着行云,没再说什么,转颜笑到:“将那朝剑门下的高手全集了在这宗主府内,不论他们之中谁是萧寿臣伏下的暗棋,都让他难做施展,宗主此举确是高招,清涵佩服。”

行云闻言,失笑道:“清涵莫要取笑我了,我也不过是突发奇想,既然我们对这几人没有把握,不如将他们都放在身旁更是稳妥些,说到底,还是清含之策。”

不过行云随即面色一忧,言道:“可就算将这几人全都困了住,却也难防萧寿臣。看那同来的一百五十余朝剑门下,谁都难保里面没有第二个徐安国!”

焉清涵闻言笑道:“眼线自是有的,可宗主也不用多做担心,这谷中早便有数百的朝剑门下,不可能没有萧寿臣的眼线,依清涵看来,他早就安插的遍了。萧寿臣真要动手,几日前就可飞鸽传书,比我们走这大半月要快上许多。”

行云闻言一怔,当下急到:“真要如此,那我们岂不是来不及了?”

焉清涵笑到:“宗主莫要心焦,如今他不是还没有动手么?这说明时机未到,萧寿臣不会先动手的,奉剑阁的藏书没有搬走之前,他怎会打草惊蛇?”

行云闻言,想了想,点头到:“确是我急了,萧寿臣并不知我曾是偷听,如果先将这谷中人物都杀了,那我一看了到,便等于是撕破了面皮,这奉剑阁的藏书,他便一本也别想得到了。”

焉清涵笑着接口到:“更何况一见异像,以宗主的武功,当即要逃脱,到也非是难事,等那时,宗主一旦破釜沉舟,将实情捅将出去,只凭夜袭少林一件,萧寿臣就没有退路了,所以他不会这么草率行事。”

顿了一顿,焉清涵继续说到:“而且宗主将柴贤这些人留在自己的身旁,只要他们有一人知道内情,只要他们有一人惜命,最后沉不住气的便只有他们,所以清涵才要夸赞宗主方才的决定正确。”

行云闻言,心下一稳,不过随即又是眉头一皱到:“萧?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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