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原形
不过从那以后他不再点蜡烛了,改为经常夜不归宿。其实夜不归宿是我猜的,团长他们这层次的高手,“绝”大概都十分厉害,只要闭上眼睛,我就如入无人之境,周围连点人气都没有,估计就算库洛洛其实夜夜回来,我也不知道。
不过他只要不发功给我取暖,人在不在对我点影响也没有。
衬衫堆的办法在夏末秋初的温度里还能凑合用用,我在蜘蛛窝待了大概有两三个月了,天气渐渐转凉这里的冬天可能也不太冷,我记得动画里没出现过大家裹着羽绒服的样子,但深秋的寒气还是让我夜不能眠,手脚冰冷。渐渐的,白天我也不大离开那堆越来越少的衬衫了。
摩挲着露在衬衫外的小腿和光脚,我想,再不找个发热体,我可能会冻死。
库洛洛带着飞坦和派克出去了,我猜他们是去作犯科,也可能是去洗澡。
看看屋子中央打牌的四人组,袒胸露乳的信长,亮着大腿的玛琪,光着膀子的侠客还有,披着毛毛皮草的窝金。
很好,目标锁定。
“跟”侠客笑嘻嘻。
“过。”玛琪丢下牌。
“嗯我也过。”信长挠着下巴,犹豫的丢下牌。
“梭哈”窝金十分豪爽的摊牌。
四个脑袋凑过去
“我靠,这样的牌你也敢跟”
“我靠,这样的牌你也敢梭哈”
窝金笑得很大声,前仰后合,毛爪子跟着抖动
我缩着肩膀爬起来,凑到打牌四人组里。
“咦你也要玩么”侠客这只大猫睁大没有任何感情的绿色眸子,笑嘻嘻招呼小耗子,“来吧来吧,坐我这儿”
无视之,我从窝金强壮的手肘和强壮的腹肌间的空隙钻进去,爬到他的毛皮裙子上,找到个舒适的姿势,躺下,然后拉过两只毛爪子,仔细的盖在身上,闭眼睡觉。
啊,真暖和
某娇小女孩猫般蜷缩在膝上怀里。
某巨大男人僵在原地,言语不能。
“你你她她这这那那”信长突着两只眼球颤抖的指着比例严重不调的二人组,没人知道他到底想说啥。
“呀真好真让人羡慕啊”侠客抬手把下巴按回去,笑得僵硬。
“难道她是觉得冷”玛琪理了理头发。
“对啊,”侠客敲了下手掌,然后开始搜索引擎式的解析,“普通人没有利用缠将气固定在身体四周的能力,对外界气温的变化会更敏感。尤其像她这样在普通人中也属于弱者的女孩,血液循环的迟缓会造成其手脚长期冰冷。不信你们摸摸看”
摸你个脑袋把拍掉侠客的爪子,我翻了个身,蹭蹭,抱紧窝金的毛皮,脸也埋进去。
身下的男人愈发的僵硬了
“呐,真好”绿眼睛的大猫还在咕噜着
“强化系的人,这种运气也很强么”信长还在恍惚
玛琪已经对这个突发事件失去了兴趣,开始认真的收牌洗牌话说,还有人记得其实玛琪是变化系的么笑
“你们在干什么”
飞坦阴沉带点冰冷的声音忽然在房间里响起来。
其实小坦子同学的声音是有点清脆,挺好听的,干嘛非要压低弄沙哑装出成熟冰冷的调调呢
“啊啦团长,飞坦,派克,你们回来啦”侠客洗着牌,“要来玩局吗”
飞坦没理侠客的打岔,指着石化中的二人组,抛出直线球,“那是怎么回事”
库洛洛没出声,但我总觉得他落在我背上的视线实在不舒服,视线有质感吗难道这家伙对咱这样柔弱的废柴都要用念再次鄙视之
“那个啊”瞟了眼陷在毛皮中的我,绿眼睛的大猫笑得狡猾,“那是奖品。”
信长:“”
玛琪:“”
窝金还在僵直。
侠客,朝着三人扬扬手里的牌,“要玩么”
飞坦阴冷的瞪了他会儿,唰的掠过来在窝金上首坐下
“发牌吧。”
库洛洛轻轻的笑起来
“我。”
拿着他的书往旁走了几步坐下翻开,团长大人又回头附送给某人个毛骨悚然的微笑“侠客,到时拿不出奖品,可是会被飞坦揍的。”
“哈哈”撒谎猫挠挠脑袋,落下头冷汗
我只管抱紧了新“被褥”,睡睡睡。
小白鼠的人生依旧血腥而灿烂的继续
“真实的祷告,能力发动时目标人物在分钟内有问必答,只会说实话。限制条件,第,没有第三者在场;第二,能力发动者必须接触目标人物。”
库洛洛抬手拉住我藏在袖子下的小爪子。
这个人,真的是,太恶劣了
故意在能力发动前告诉我能力的内容。
就像厉害的催眠师样,催眠之前告诉你,接下来我要把你催眠啦,我问什么你都会说实话,憋也憋不住哒,哈哈哈然后你就忍不住在脑海里把所有没说实话的事都想遍,正中他下怀
读取记忆我不怕,可要是他直接从我嘴里问出猎人的剧情来,我可怎么对得起观众怎么对得起富算了,富那烂人就去死吧但是,这么来,可能酷拉皮卡就会出师未捷身先死,可能西索就会被旅团群殴致死,可能小杰奇牙雷欧力在友克鑫露面就见光死这世界还不得团乱
而我,就是那个千古罪人,无颜活水
总觉得,我的存活率又要下降了失去意识前,我恨恨的想。
库洛洛拉着某人苍白细瘦有点冰凉的手,秒钟也不浪费,直奔主题:
“你是什么人”
“地球人。”
“”团长有点郁闷“叫什么名字”
“黑心老板给我起名叫小宝,我不爱叫这破名儿,可又没其他名给我叫。”
“”团长开始觉得这能力不是太好用,“对自己的事还记得什么”
“啥也不记得。”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旅团的”
“从书上。”
“哪里的书”
“书架上的。”
“那本书还有其他人看过么”
“应该没有,我藏的很好,外面还包了物理3的伪装皮来着。”
“对那本书还有什么其他印象”
“嗯手感挺好。”
“”你真的问错人了,团长。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找个不起眼角落,当好龙套。努力存钱,买车买房。”
“”这样下去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也弄不到,库洛洛决定试试之前某人直撒谎的问题,“告诉我,这个世界,在你眼里是怎样的”
“充满b的世界。”
“b是什么”
“西索那样的人。”通俗易懂。
“”瞬间理解。
“等等,你认识西索”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关于旅团你还知道什么”
“”
经过令人心脏悬到嗓子眼的短暂停顿,某人突然的爆发了
“派克诺坦的是罩杯侠客喜欢穿小鞋红色哒红色哒飞坦打架就爆衫库洛洛有黑眼圈信长和窝金有腿西索其实是果农腰细还爱穿高跟鞋高跟鞋芬克斯他没眉毛不为人知的乐趣是埃及法老剥落裂夫就是被他做成木乃伊被他做成木乃伊”
门外远处片重物倒地声
“小伊是面瘫五官其实都是画上去的金最喜欢捉迷藏勾引大家全都来抓我啊来抓我”不是旅团的也说“比丝姬是人猿泰山老太婆尼特罗爱吃土豆泥炸弹魔喜欢玩3管家梧桐恋童癖&”彻底坏掉了
“够了。”
库洛洛的头前所未有的疼起来
他决定了,这次用完“真实的祷告”,就回去把原能力主人干掉
还有5秒。
“最后个问题,你最想要什么”
“最想要”某人灰色的眼睛里开始出现呆滞以外的东西,“最想要,离开。”
能力瞬间解除
意识重新回归身体刚刚仿佛在混沌的液体中彻底浸泡
头痛繁乱中,什么也不记得
缓缓睁开眼睛,库洛洛依旧表情严肃的坐在对面。
我心虚起来
“问出什么来了”
我的声音很镇定,内心却忐忑不安
库洛洛深邃的眼睛扫过我紧张的脸,慢慢开口,“我有黑眼圈”
“○д○”
下集预告
库洛洛说,我放你走,但是有条件。
下集,.007 交换条件跟着旅团去旅行所谓家人咦飞坦是长子
敬请期待
.007
交换条件 跟着旅团去旅行 所谓家人
我的头发长长了,于是向玛琪申请两根皮筋儿绑头发。
我在蜘蛛窝的生活,就像六七十年代的农村合作社样,日用品采取配给制。
走“向玛琪汇报>库洛洛审核批准>飞坦出门打劫>派克配发”的流程。
我有套牙具,个梳子,还有卷筒纸,飞坦应该庆幸我还没来那“每个月总有几天”,不然打劫的时候,他会很难看。
哦,我还有条毛巾,侠客送的,上面印了个奇形怪状的小动物,大概是我们世界里机器猫米老鼠般的流行卡通形象。
嗯农村合作社,机器猫,米老鼠,记忆里出现新词要记下来。
好,继续说毛巾。
当初我当面向库洛洛要求提高待遇,要被褥,要毛巾,要裤子。侠客在旁笑得抽搐,结果被团长赶出去抢东西。
我觉得他挺没用的,出去半天就弄来条毛巾,还这么难看。
没有被褥,也没有裤子。
我还得穿着白衬衫,挂空挡,睡窝金。
侠客大概也觉得自己挺没用的,为了补偿,开始教我识字。
先教我写他的名字,然后写团长的。
接着捧着幼儿识字图本,念故事。
我学会全部字母以后,他还让我到电脑上玩愚蠢的打气球打青蛙之类的识字游戏。
等基本字词熟练了,他就让我造句。
“定:砍人定要砍脖子。”
“如果:如果刀没砍死,可以再补刀。”
“不但而且:库洛洛不但英俊潇洒,而且杀人如麻。”
“因为所以:因为我们是旅团,所以吃饭不给钱。”
侠客的教学过程,挺传统的。
日常学习中,很闲的蜘蛛们偶尔也会来参脚。
玛琪教我写她的名字,还教我画蜘蛛纹身。
信长教我写他的名字,还教我抄剑道口诀。
飞坦抓着我的手教我写他的名字,还要抽查,写不出来就放杀气。
窝金教我写他的名字,还写错了个字,被信长嘲笑
库洛洛说,他们把你当自己人呢。
我笑笑,说的也是。
可是库洛洛你没发现,每个人都教我写他们的名字,却没有个人,问过我的名字呢。
侠客送了我两个本子,支笔。
我用个来练字,用另个来记录我零碎出现的记忆。
直到我走的时候,两个本子上的字,我都认得了。侠客却只认识本。
我想我出师了。
在我套上最后件白衬衫的这天,库洛洛说,你想离开么
我很干脆的说想,然后指指他的破书,说,你那书,看完了
库洛洛沉吟了下,说,嗯。
我觉得他在说谎,我终于也有次,看出别人说没说谎了。
库洛洛说,我可以放你走,不过有条件。
我急切的点头,卷起衬衫袖子站在他面前,露出两条细胳膊。很有气势的说没问题干啥都行上刀山下油锅咱不是都干过了
库洛洛看我会儿,说,你是不是非常恨我们
有过上次的经验,我这次学聪明了,很果断的摇头,不恨。
库洛洛笑下,说,你说谎。
我没招了,恨不恨都不对,你想要的答案我猜不出,放我走吧。
库洛洛把我抱起来,说,现在基地的全员集合,我们出发。
结果,我要跟着蜘蛛去作犯科。
我们跋山涉水,坐火车,乘飞艇,经过潺潺流水的小溪,跨过巍峨高山,俯瞰千奇百怪的戈壁滩
注意主语,是复数。
我们。
其实不考虑同行者的话,这算是趟不错的旅行。
然而现在,我只能坐在列车的窗口旁,欲哭无泪。
蜘蛛们占满列车隔间的上中下铺,气氛邪恶,目光炯炯的,都盯着我。
旁边床位的大妈,怀里抱着的宝宝,在对着窝金的脸,大哭。
她的大儿子,盯着玛琪的大腿,满脸通红的发呆
她的小儿子,手里的棒棒糖,带着口水,粘在信长的袖子上
她的丈夫,个满脸胡子的大叔,正热情的拉着库洛洛,痛骂今年燃油税上调政府补贴太少
是的,我对不起你们,可谁叫你们让我去买票呢
时间倒退半天
“小姑娘,到哪儿”
“卡特里恩镇,八张票,卧铺。”我踮着脚扒在售票窗口。
“硬卧软卧头等卧”
“硬卧。”我答得流畅。
我是龙套,平民。
哪个平民买票有买头等舱的习惯
“啊,硬卧不够了,就剩四张。”
“那还有硬座么”
“只有两张。你要非得八个人起的话,还有两张站票,你看行么”
“成”
当年废柴如我都站过36小时的通宵车,人山人海,脚不沾地。
你们那么年轻那么壮,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站个晚上有什么关系
大概旅团在购票问题上,从来没出过岔子,所以直到上车,众蜘蛛才发现,被我晃点了。
然后再想转到头等舱也已然没空位。
于是,他们很没气质的,怒了。
只有库洛洛很冷静,在散发着脚臭和火腿肠茶叶蛋泡面味道的车厢里,抱着我淡淡的说,玛琪和派克留下,其他人去硬座车厢。
犯了错误的我,垂头丧气的,跟着老大。不敢回头看怨念丛生的硬座四人组。
玛琪和派克都是有品的女性,应该不会为难同为女性的我。
库洛洛自持身份,应该也不会揍我。
我从心里感激他把没品又不在乎身份的四只蜘蛛赶到别的车厢去。
本以为起码今天晚上能安全的过去,这样,也许明天,他们就没那么生气了。
结果,那四个家伙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善良的乘客们个个换走,纷纷挤进了我卧铺的上下左右。
杀气太重,我贴在窗户边不敢回床上。
“啊呀,怎么又哭了”彪悍的大妈居然在片杀气中岿然不动,“那位姑娘啊,帮我递下桌子上的奶瓶,成不”
坐在桌子旁边的派克,停顿了下,还是伸手拿了奶瓶,尽量正常平淡的递过去。
大妈却不肯就此放过,边接过奶瓶边摇头感叹,“姑娘啊,这都几月份啦你还敞着怀露着胸脯,那多冷啊来来,我这儿还有件毛衣,你先套上”
派克的眼角抽了下。
“不用了谢谢。”
“别啊那边挺好看的那个姑娘也是,这火车上鱼龙混杂的,露那么多腿,多招人啊让哪个心术不正的盯上了怎么办我这儿还有条棉裤,你先穿上”大妈利索的手喂孩子,手掏衣服。
玛琪作为座称职的冰山,个笑容或者抽搐都没给,面无表情的指指我,转移了话题,“还是给她吧。”
大妈回头看见我,哎呦声满眼心痛
“这孩子太可怜了这么冷的天就穿个大衬衫脚丫都光着这得多冷啊这孩子爸妈都想啥呢”
被她这么喊,大家都盯着我的脚。弄得我十分不好意思的蜷缩下,“那个,我没有爸妈”
“哎呦怪不得这么凄惨你这好歹未成年,总得有监护人啊养父母总有吧”
“嗯,”我指指库洛洛,“我爸。”
越发彪悍的大妈看向库洛洛的眼神于是很鄙视,很谴责。
我爽翻了
“怎么不多穿点衣服”大妈心疼的问我,眼睛却剜着库洛洛。
“爸爸不给穿。”我声音哀怨。
“那鞋总得有啊,不然怎么走路”
“爸爸说要攒钱买新的毛皮大衣,就把我的鞋省掉了。”
“太不像话了”大妈拍案而起
我连忙拉住,“大妈不要啊,我爸经常喝酒,喝多了就揍我,打到吐血都不停手。您去招惹他,倒霉的是我。”
“可怜的孩子”大妈两眼含泪,“这么可爱的孩子,他这混蛋怎么下得了手真是恶棍,强盗”
鼓掌您老还真猜对了
大妈拉着我的手,“唉,唉,我就是没有女儿,要是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我那些衣服啊裙子啊,全都留给她”
“妈妈”毫无节操。
“小宝,”直没解释的库洛洛突然出声,“过来。”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好会儿,才意识到,他是在叫我。
我在原地磨蹭了会儿,还是屈服了。
“团爸爸”我站在库洛洛米外,死活不再靠近。
“你冷么”
“还行。”
“晚上会更冷。”
“我挺得住。”不好的预感
“那怎么行你怕冷,从今天晚上起,我搂着你睡。”
“爸爸”哭腔“我错了”
我们从卡特里恩镇又转车,周折数日,来到此次旅团行动的目的地莱卡,个背山面水拥有大片花田的美丽小村庄。
村庄是私人财产,属于个叫做萨特莱卡的古老家族。
所有古老的家族都有神秘的宝藏。
萨特莱卡也不例外。
宝藏是什么,除了团长没人知道,也没人关心。
蜘蛛们只是喜欢享受夺走宝藏的乐趣。
宝藏的所在地,往往只有族长之类的头目知道。
萨特莱卡家也不例外。
现任长老卡恩斯年事已高,隐居于此,颐养天年。
我们就是来折腾老人的。
旅团在小镇上唯的旅馆住下。
蜘蛛们开始表情严肃的开会,议题是:这次要砍死谁
我对这种鱼肉百姓折腾龙套的话题不感兴趣,跟库洛洛报备了,就个人去院子里玩。
打从来这个世界,就在两个地方呆得久,个是流星街垃圾堆,个是蜘蛛窝。
宅得时间太长,突然有机会到外面来,反倒不会玩了。
我呆呆的在台阶上坐下,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这个城镇大概在很南的地方,气候十分温暖宜人。院子里,满眼的绿色青葱
只兔子突然从角落里跳出来,看看我,又嗅嗅旁的花朵,长长的毛尾巴晃了下,蹦蹦跳跳的蹿走了。
这个世界有些动物很普通,更多动物长得奇奇怪怪。
长尾巴的兔子,眯眼睛的猫,没有胡须的狗。
我呢大概就是缺了死亡功能的人类。
反正也没什么事,我站起身,决定索性跟着兔子溜达。
走到院子旁边的萝卜地里站了会儿,穿过田边的向日葵样植物组成的栅栏,跨过浅得只没脚面的小溪,走进了大片的花田里。不知道是什么花,花茎长长的,好像芦苇般扫过我的手臂肩膀,小小的花骨朵,带着淡淡的香味儿,片淡紫,片嫩黄,片粉绿,片桃红
风吹过来,带起无数的花瓣,缠进发丝间,加上光效,估计就是浪漫电影的效果。
可是我更想知道,这种植物,只能看么能不能吃呢
要知道,芦根可是甜甜脆脆,很美味的。
我蹲下刨了半天土,终于露出根茎来,不是块状的球状的,普通的须根,大概不能食用。
我看着小小的花朵,好像嫩嫩的,咬口呸呸好看不好吃
“你是什么人”
我回头,看到个脸膛红红的乡下小伙儿,目瞪口呆的站在花田里盯着我。
“呃我,我是游客。”
小伙儿的眼神充满了怀疑,“游客你穿成这样”
我低头看看,破衬衫,光着脚,两手的泥巴。
“我我家穷。”
小伙儿看我的眼神带上点怜悯,估计现在他也不可能信我是什么游客了,流浪汉还差不多。
“那你蹲在这里刨土”
我尴尬的把两手藏到身后,“我饿了。”
小伙儿看我的眼神于是十分的怜悯。
“我是哈奇&8226;萨特莱卡。”乡下小伙儿忽然摘下帽子行了个礼,“如果你没有地方去的话,可以来找我,我家就在那边的山崖下,你找村里最大的庄园就是了。”
我愣了愣,觉得他的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可是他为什么邀请我去他家难道这就是传说的搭讪
见我愣在原地,他很理解很友好的拍拍我的肩膀,“不用吃惊,爷爷年纪大了,正需要人照顾。你可以来我家作女仆,我们家的待遇很不错的。你也不用再呃,挖东西吃了。”
“爷爷”原来不是搭讪,连自我飘飘然下也不给我机会么注定的龙套命
“嗯,我爷爷脾气很好,你明天过来,我安排你们见个面,他不会太刁难你的。”哈奇在身上东摸西摸,最后拽出个刻了字的小十字架来,“这个你拿着,我今天出来散步,没带名片。明天你带这个到萨特莱卡家大门,报上我的名字就行了。”
我接过十字架,刚要开口,就被人凌空抱起,迅速后退了好几米
“飞飞坦”
“你在干什么这个男人是谁”飞坦的金眼睛眯起来。
我囧,为什么是副捉在床的原配口气
“你又是谁”哈奇的眉毛竖起来,虎虎生威的瞪着忽然窜出来副强盗嘴脸的飞坦,“快把她放下,你要干什么”
飞坦开始冷笑你能指望豺狼老实回答绵羊的问题吗我觉得大事不妙,连忙搂住他的脖子,“飞坦,我饿了,我们回去吧。”
飞坦朝五米外红脸膛的乡下小子冷哼声,转身就走。
“站住你别跑把那个小姑娘放下”哈奇在后面不屈不挠的喊
我无力这位大哥,你这么想把小命交代进去啊飞坦连念都不用就能废了你。我从飞坦的肩上冒出脑袋来,连连摆手,“哈哈奇先生,这位是我认识的人没事,放心,我没事你别过来了,别过来了”
哈奇将信将疑的停下,“真的”
我拼命点头,“你别靠近了,退后点,再退点。”
飞坦冷笑,“你以为这个距离,我就杀不了他么”
我急了,“真杀了他,你绝对会后悔。”
“什么意思”飞坦声音也变冷。
我咬了咬牙,“他姓萨特莱卡。”
飞坦停了下,然后抱紧我瞬间蹿出十几米,“先回去。”
我趴在飞坦的肩头,看着大片花田迅速后退,哈奇在花田中,站成条黑线,好像千万根花茎中的根
这片美丽的土地,这些善良的人,终究只能被暴力蹂躏。
至于没用的我,大概只能看着,沉默。
“萨特莱卡家的家徽。”
团长大人把那个十字架抛给蜘蛛们传看。然后交叉两手支在膝上,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我,“小宝很厉害么。”
这名字真是太囧了,从列车上开始,他还叫上瘾了。
“那个男子叫哈奇”库洛洛想了想,“能佩戴家徽,应该是直系,可能是卡恩斯的孙辈。他邀请你去他家做事”
“嗯,作他爷爷的女仆。”我看着自己的脚尖。
个想法滑过心头。
远处花田送来阵阵带着香气的风
“那个,”我轻声说,“能不能让我去我会把宝藏的地点偷出来的。”
库洛洛沉默的看着我“这个世界在你眼里,是真实的了”
这算什么问题我抬头看看他,“从来都是真实的。”
库洛洛想了会儿,点头,“好,你去试试吧,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你以为母鸡下蛋么
“能不能多给点时间”
库洛洛冷冷的看着我。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三天就三天。”我干脆告诉老爷子赶紧打包带着全家跑路吧
“不要背叛我。”库洛洛在我背后轻声说。
我从没忠于你,哪来的背叛
第二天,把十字架递上去,很顺利的就进门了。
管家带我到客厅坐下。
哈奇急匆匆的从楼梯上跑下来,看到我就松了口气。
“昨天那个奇怪男人出现的那么突然,我本来担心你”
“我没事,”打断他的客套,我的时间可不多,“我想来你家做事,现在去见你爷爷么”
“好的,我带你去主宅。昨天就跟爷爷提过你了,他也很感兴趣”
温和微笑的哈奇忽然停住动作,视线落在我身后远处,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
我奇怪的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过去几乎以头抢地
旅团的大爷们个个就这么给我奇形怪状的扛着刀枪棍棒跟来了
盗贼团伙
你们是盗贼团伙
不是叫你们在旅馆等消息吗
我头痛欲裂
哈奇在杀人惯犯们的念压下本能的退到桌子后面,脸警惕,“他们是谁”
左思右想,为了哈奇的命着想,还是不要在这里起任何争执的好。
我于是无奈解释,“他们是跟我起的人。”
哈奇不满的看着我,“这可不行,虽然我可以收留你,但不相干的外人我不能放进来,而且,他们看起来很危险”接着就要打电话叫警卫。
我想,来得多死得多,要阻止。
于是镇定的扯谎,“他们不是外人,其实他们是我的家人。”
“怎么可能”哈奇点不信,指着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蜘蛛们大叫,“怎么可能你跟他们长得点不像他们能是你什么家人”
我扬手指着脸黑气的飞坦,“大哥,扁豆。”
啪凳子忽然断了条腿
稳了稳身子,面无表情的指侠客,“二哥,黄豆。”
指库洛洛,“三哥,毛豆。”
派克,“大姐,红豆。”
玛琪,“二姐,绿豆。”
长胡子的信长,“爸爸,豆包。”
凳子的腿都断的差不多了
最后指指自己,“小妹,豆花儿。”
“胡说八道”哈奇彻底抓狂了憋了半天,终究没好意思骂我,于是颤抖的指着人高马大堵住大门的窝金“那他又是什么人这种体型,这种基因,怎么也不可能跟你是家人吧”
我看看野人样的窝金,沉默了
蜘蛛们都看着我,似乎在等着看我还能编出什么身份来。
祸是你们闯的,却要我来收拾烂摊子。
“他是谁”哈奇总算问倒了我,紧追着不放。
我回头,顿了顿,面无表情道,“爸爸的男人肉馅。”
可怜的凳子彻底粉碎在地
哈奇浑身抽搐
“派胡言派胡言我马上叫人把你们赶出去”
我看着他抓起电话,心中不忍。
为什么不相信呢我是在救你的命啊,旅团来的话,根本不用说谎,路血洗到主宅强迫你爷爷带他们去就行了。虽然没说过几句话,但我觉得你是个好人,并不想你死呢
身后的库洛洛优雅的上前步,按住哈奇抓电话的手,面不改色,“我是三男毛豆,带我们去主宅。”
我的眼球掉哪了
下集预告
蜘蛛这种生物,网到了猎物就不轻易放过
下集,.008 蜘蛛网撒耶谎言呐,团长大人的口头禅是什么
敬请期待
.008
蜘蛛网 撒耶 谎言
张蜘蛛网从天而降
我惊慌的跑啊跑啊跑啊
还是被蛛网追上罩住了,网开始收紧,我喘不上气
救命救命
我拼命挣扎
蛛丝的另头,是长着血红复眼的黑色大蜘蛛。
十二只脚的蜘蛛以节肢动物特有的步伐缓慢的向我爬来。
要吸我的血,要吃我的肉。
救命救命
我继续无望的挣扎
血潺潺的流,堵了下水道,我的身体渐渐的变干瘪
蜘蛛离开了,蛛丝落下了,我变成人干了。
玛琪把我捡起来,放进葡萄干罐子里,盖上盖子。
玻璃罐子里渐渐缺氧
我喘不上气,喘不上气
蜘蛛们在外面围着罐子跳舞。
我喘不上气,喘不上气
救命救命
“救嗯”
我哼唧着难受的扭动着,费力的睁开眼
房间里片昏暗,库洛洛睡在我的床上,睫毛垂得低低,手臂压在我胸口。
我说怎么胸闷喘不上气呢
虽然我的胸本来就在罩杯以下了,但照他这么压,搞不好会凹回去。
我费力的抽出手来,用力的推推团长的手臂,纹丝不动。
艰难的转个身,我试图背对着团长大人。
胸口的手臂收紧,勒得我几乎吐血,只好乖乖的转回来
我严肃的盯着库洛洛的睡脸。
均匀平静的呼吸,连颤动都没有的眼睫,落在脸庞的柔顺发丝,这黑发恶魔睡得像天使。
装你再装
我还不信了,身边的人这么哼哼唧唧动来动去的你都不醒就凭这种警觉性,旅团早被人砍死在睡梦中不知多少次了
我把手拢在嘴边,轻轻喊:“团长团长”
没反应。
“库洛洛库洛洛”
没反应。
“鲁西鲁鲁西鲁”
没反应,连眼球都不动下。
“大变态大变态”
还不动,算你狠
我于是装模作样的叹气,“什么啊真的睡着了呐,库洛洛,难得你睡着了我醒着,反正你也听不见,那就悄悄告诉你个秘密吧。这个秘密我藏在心里很久了,不说出来好难受,说出来又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今天这种机会实在难得,我就告诉你吧,其实”
我闭上嘴巴,睁大眼睛盯着库洛洛的脸。
静默良久。
没有反应。
我露出“这男人真无趣”的表情,缩回他怀里,拉高被子,睡了。
夜满是蜘蛛和葡萄干的噩梦。
昨天毛豆对着哈奇发威之后,萨特莱卡家英明的老爷子不知为何就主动邀请我们在主宅住下了。然后毛豆就带着豆包肉馅和红豆去跟老爷子会谈。不知道他们对老爷子做了什么,人家很痛快的就把宝藏地点交代了。
这样也好,不流血解决。
莫非老爷子感受到了我的良苦用心
得到宝藏地点,团长大人当机立断的决定不再逗留,第二日就出发去寻宝。
因为只住个晚上,萨特莱卡家很大方的提供了八个豪华的房间。
八个,注意,有八个
就算你库洛洛横着睡竖着睡斜着睡飞着睡怎么也睡下了为什么偏要挤到我的床上来
早上醒来时,我被挤到了床边,只胳膊耷拉在地上
库洛洛坐在铺满阳光的落地窗边喝着茶百万\小说。
派克随侍旁,眼下有淡淡的阴影。
侠客挂着深沉浓重的黑眼圈在电脑前猛敲。
玛琪信长飞坦坐在我的床上打牌,窝金坐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输了,满眼的血丝。
不,应该说,除了玛琪和团长,大家的眼圈都挺黑。
我坐起来,揉着麻掉的胳膊下床去梳洗。
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侠客挤进来。
我诧异的瞪着他大哥,我在用卫生间,我好歹是个女的
“你干嘛”我吐着泡泡。
“你昨天那个秘密,到底是怎么回事”侠客的声音颇为咬牙切齿。
秘密
我睁大眼睛,内心几乎笑喷
原来是这么回事
还真有人等着听啊
我可是开了个不负责任的头就去睡了,看这家伙黑眼圈的程度,难道是竖着耳朵等了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嘲笑他
虽然没玩到团长,但句话就玩了这么多蜘蛛值,真值了
我故作紧张的飞快看他眼,然后有点恼怒的开口,“你怎么可以偷听都说了是秘密了,当然只告诉了团长,你想知道就去问他好了”然后转过头豪爽的漱口
估计他现在边想知道到底我说了什么秘密,边由于起因是偷听又不敢当面去问团长,边疑惑自己的听力为毛差得连我后来说什么都没听到边又为昨天夜未睡贴壁角的愚蠢行为深感后悔和郁闷
瞥到镜子里蜘蛛脑那个疑惑又烦恼的神色,饿这小市民的心中那个爽啊,爽翻啦
我抱着毛巾把笑得扭曲的脸埋在里面,装作擦脸的样子,久久不肯抬头
脸如锅底黑的飞坦哗啦啦打开门瓮声瓮气的冷哼:“快点出来外面有人找”
回头看见他眼睛下的两轮黝黑,我几乎又没挺住,脸上的毛巾按得更牢哆嗦不止
飞坦也在哆嗦,咔吧就把卫生间的门给哆嗦碎了
我迅速的在无限散发的念压下贴着墙溜出去,还不忘抓紧了毛巾。
哈奇穿戴的整整齐齐的站在门外,看到我依旧穿着大破衬衫光着脚猫着腰出来,愣了下。“你怎么还穿这样”
“啊哦我就这件衣服。”
“我还以为”哈奇不自在的晃动了下,“我还以为你当时是为了骗我才打扮成那样的。”
那倒不是,不过骗你是真的。我眨眨眼,“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他立刻不晃动了,有点阴沉的看着我会儿,说:“他们是强盗吧”
我点点头。
“你为什么跟他们在起他们是坏人”哈奇看上去十分义愤填膺。
我奇怪的歪头,“为什么你不认为我就是他们伙的呢也许我也是坏人呢。”
“爷爷说你不是。我把昨天发生的事都跟爷爷说了,他说你是在悄悄维护我。”哈奇平平的复述,口气明显是不很相信的样子。
哎呀呀,还真是睿智的爷爷呢,萨特莱卡家就是有了这样明事理的家主,家族才会这么富裕发达吧
“你是被胁迫的吧”哈奇顿了顿,突然抬手塞给我个纸团,压低声音说,“找机会溜出来,今晚我帮你逃走。”
这回我真的愣了,抓着纸团呆呆的看着哈奇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
什么叫正人君子
什么叫好男人
什么叫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也要扛上别人
血淋淋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