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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的诱惑 巫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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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岭皱着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试着问了yi句:“就是说你对别的男人没兴趣乔哥挺帅的,你有没有”

“操,你真能举例子,老子就算真的是个男人就有兴趣也不能是乔谦啊,”徐北无奈了,又点了根烟,“乔谦我俩去澡堂子都去了无数次了,哪没看过,比赛打手枪都不知道多少回,要有什么早有了。”

“那就是说,你只喜欢那个孩子和女人们,”徐岭拿出手机,按了几下,凑到徐北眼前,“那你看到这些东西有感觉吗”

徐北往手机上yi看就愣住了,劈手就抢下了手机,难以置信地看着徐岭:“我说,你手机里居然存着a片”

“同学存的,他手机内存不够,”徐岭笑了,从他手里把手机拿回来,“不过我也看,这么大惊小怪干嘛,你以前不也总看么,这个是正常男人都会看的东西吧。”

徐北看着低头摆弄着手机的徐岭,突然有点难受,这的确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坏事,他吃惊和难以接受的是,自己错过了徐岭yi点点长大的过程。

自己记忆中,徐岭还是那个跟在他身后叫着哥哥的小孩子,在他把自己和这个家隔离开的日子里,徐岭慢慢长大了,会抽烟了,看a片了,交女朋友了,马上就要工作了而这些,他都不知道,他错过了。

“有感觉吗”徐岭并不知道徐北想的是什么,又追问了yi句。

“废话,这种场合没感觉,”徐北有点郁闷地回答,“没人的话没感觉才怪了,我真的除了郎九这yi个男人,对别的男人都没兴趣。”

“那你是打算yi直跟他在yi起了吗”

“应该是吧,”徐北叹了口气,“你可能不太明白,我有朋友,有弟弟,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的东西,但他什么也没有,他只有我yi个”

“我懂,我能明白,”徐岭打断他,咬了咬嘴唇,“其实你跟谁在yi起我没所谓的,我只是希望你不管跟谁yi块,以后能安安生生的,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就这么yi个哥,我真不想成天总觉得你会出事。”

“放心吧,你哥现在是下定决心要痛改前非,回炉重炼,重新做人什么的了。”

郎九把所有花的保鲜都做完之后,把花都在架子上摆整齐了,然后又扫了扫地,这才满意地停了手,看了看时间,八点多了,天都黑透了,他准备关门回家。

徐北给他留了钱,让他yi会自己买点吃的,他本来想直接买熟食,后来想想,还是打算去买菜回家做,这样比较省钱。

关店门的时候,郎九听身后传来摩托车的声音,发动机的声音很大,听起来有四五辆。郎九见过这样的车,拆了排气管上的消音器,以前他很受不了这种声音,现在听觉没有那么灵敏之后还算习惯了yi些。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几辆车都在他身后停下了,全都开着大灯,灯光齐刷刷都照在他身上,他锁好门才转过了身。

灯光照在他的脸上,yi般人肯定睁不眼,或者条件反射地会用手挡着眼睛,郎九却没有任何动作,甚至没有眨眼,他透过强光看到了车上的几个人,挺壮的四个人,每个人肩上都架着yi根钢管。

郎九皱了皱眉,这是什么人

最前面的人下了车,玩着手里的钢管慢慢走了过来,他对于郎九在这种情况下的反应有点不爽,这小子居然连眼睛都没眯缝yi下。

“徐北呢”这人yi脸横肉,说话的时候满脸的肉都跟着颤,身后的人也都从车上下来了,慢慢围了上来。

郎九心里yi阵烦燥,他知道了这几个人是来找徐北麻烦的,现在他该怎么办

“徐北不在。”郎九不想和这几个人多说话,绕开了这人就走。

刚走了两步就听到后面钢管挥动时带起来的风声,郎九没有回头,直接弯了弯腰,yi根钢管从他头上扫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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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c狼糊糊的守卫绝招 ...

徐北在西区混了十年,除了没打过劫,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事yi件没少干。但他不喜欢拉帮结派地在街头逛荡,觉得那样特别傻逼,开始掏包之后,更是懒得跟同行交流心得,是很多人眼里的异类。

掏包这种行当,yi般都是团伙行动,yi来是有个照应,活会好做些,二来是yi旦被人发现了,更容易转移逃脱或者是威胁失主。而且yi个yi个帮派团伙之间,都是有各自地盘的,yi般本地的扒手都不会轻易到别人地盘上给自己找麻烦。

徐北却不,想去哪去哪,想什么时候下手就什么时候下手,经常是几个人盯了老半天的活,徐北yi晃过去,这yi趟就白遛了。

所以徐北的不守规矩得罪过很多人,为此也被不少人蹲过,只不过他也不是个光靠手灵活就出来混的人,打架不能说有多牛逼,但要真想伤了他也不是容易的事,再说他逃跑的技术那是比掏包更上yi层楼。

也不是没人能收拾他,可这些人都忌惮yi点,班大同。

班大同是定川yi霸,他跟徐北之间的恩怨没人清楚具体是为什么,光知道班大同成天开着他的悍马,没事就在城里转yi圈,找徐北,并且放过话出来,能让徐北死的人,只有他。

就为这yi点,就没人敢轻易把徐北怎么着了,惹得起徐北,惹不起班大同。

只是折腾了几年,徐北重伤住院的事有过几回,但更多的时间里还是活得挺滋润,该干嘛干嘛,班大同还是没事就玩yi把猫捉老鼠的把戏,yi直也没有如他所说的弄死徐北,谁也不知道这算个什么事,对徐北再大的火也只能憋在心里。

可现在不同了,班大同失踪了,传言很多,死了,跑路了,出家了不管什么猜测,总之班大同是不见了,他的地盘也放了手,道上除去几个长期被他压着翻不了身的开始暗地里争地盘,另yi帮人总算是盼到了出气的yi天。

没有人再说只有他能让徐北死了。

梁老四是第yi个行动的,徐北在他手上抢的活多得都没数了,总之是只要徐北没钱用了上街转yi圈,他就yi定有弟兄被黑,他想出这口气想了很久了。

只是没想到徐北会突然不做了,莫名其妙地跑到大学城开了个花店。

玩够了就想上岸哪有这么好的事,徐北这yi身黑债背着,扭脸就想洗白,没那么容易,就算是想上岸,也得废了手再说

可惜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徐北居然不在店里,只有这么个半大小子,而且看样子挺嚣张。

梁老四这边两棒子都抡空了之后,他对眼前这个高他半头的孩子有了些提防,这小子可能练过。他冲几个弟兄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同时抡着钢管扑了上去。

只个人都不是吃素的,今天来就是要见血,这yi下出手都没留余地,直接瞄的都是脑袋。

郎九转过身的时候,几个人的钢管已经抡到了他眼前。这要放在以前,这样的货色别说是四五个,就是四五十个,他也不会眨眼。

但现在不同,他感觉稍微有些眼花,其实往后退退也能避开,但他没有这个习惯,他已经躲了yi次,不打算再躲第二次。

几根钢管的速度和力度他都还能准确地判断出来,所以他选择了离他最近的那yi根。

梁老四抡出的钢管被郎九yi伸手稳稳接住的时候,他心里沉了yi下,还没等他有进yi步想法,被郎九握住yi头的钢管已经以他无法看清的速度猛地撞了回来。

郎九稍稍偏了偏头,在其它的钢管落到他肩头时,手上的这yi根已经准确无误地被他yi推,砸在了梁老四的鼻梁上。

他没发出声音就那么仰面朝天老向后倒了下去,不是他不想叫,是这yi下劲太大,他好像听到了自己鼻梁裂开时发出的声音,疼痛让他什么声音也无法发出。

砸在郎九肩上的几下,很疼,郎九皱了皱眉,已经有路人往这边看了过来,他犹豫了yi下,转身就跑。他知道如果继续打下去,这几个人不是他对手,但如果闹大了,会给徐北带来麻烦,他必须跑掉。

“追”梁老四没想到会碰上这么个主,恼火地也顾不上鼻子正在剧痛,并且已经流了yi脸的血,拿着钢管忍着痛蹦了起来。

郎九跑了几步,听到身后杂乱的脚声跟了上来,还有摩托车发动的声音,如果开着车追他,他肯定跑不掉了。

正烦躁时,他看到前面的岔路口yi个人影yi闪,拐进了yi条小巷。

郎九愣了yi下,迅速跟着那人影拐了进去。

这是条死胡同,郎九拐了两个弯跑到头的时候看到了尽头的墙上蹲着的人,他停了下来。

“小废物,”沈途笑了笑,“疼吗。”

“不疼。”郎九回答,偏着头听了听,那几个人也进了巷子。

“为什么跑”

“会给徐北惹麻烦。”

“长大了啊待着别动。”沈途从墙头跳了下来,在空中漫开了yi阵黑雾。

梁老四对这yi带很熟,看到郎九跑进巷子时,他yi阵暗喜,那是条死路,他带着人冲了进去,但刚拐过最后yi个弯时却愣住了。

那小子站在巷子尽头,他的面前站着yi只黑狼。

这跟郎九的白色长毛不同,不会有人把沈途误认成狗,他身上狼的特征太明显。

梁老四只在运物园和电视上见过普通灰狼,跟狗差不多大,但眼前这只却超出了他的想像,如果站起来,这只狼估计会跟他yi样高。

这不是动物园里让人参观的那种完全没有生气的狼,这是yi只真正的野兽。

这只黑狼紧紧盯着他,yi步步地走了过来,喉咙里发出低吼,这种声音让梁老四脚下升起yi阵寒意,再看这狼的眼睛,他禁不住退了yi步。

无论做什么事,面对对手最重要的就是气势,不管对方是人,是狼还是别的什么,只要第yi步是你退了,就必然会失势。

梁老四这yi步yi退,身后几个人yi下都慌了,加上这时黑狼突然yi扬头,冲着他们露出了两寸长的獠牙,几个人吓得yi激灵,“啊”的yi声扭头就跑,梁老四也顾不得体面了,跟着也转身就跑,边跑还边回头看着这黑狼有没有追上去。

徐北吃完饭之后和徐岭站在路边,觉得身上轻松了不少,两个人都说出了很久以来不曾想过会说的话,就像在梦里憋着尿,好容易把自己憋醒了,然后跑进厕所yi气儿尿完了那么畅快。

“我送你回去吧。”徐岭坐在摩托车上看着他。

“你行么,这算酒驾啊。”徐北笑了笑,坐到了后座上,本来他不想让徐岭送了,但心里有点不踏实,想快点回去看看郎九yi个人情况怎么样。

“我这还没到yi半呢。”徐岭发动了车子。

到巷口的时候徐北就下了车,没让徐岭进去,要没人送,徐岭yi个人肯定出不了蜘蛛巷。

“你那个女朋友”徐北想了想,还是又提了这个话题,他始终对那个美女有点放不下心。

“我有数,你别管了,”徐岭yi条腿撑着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不是傻子,看女人就算学不来你yi半,起码也有你十分之yi,够用了。”

“操,”徐北乐了,“快回去吧。”

看着徐岭的车拐了弯,他才转身快步往家里走。到楼下的时候他抬头看了yi眼,亮着灯,郎九回来了,他放下了心。

不过他把房门打开的时候愣了yi下。

郎九站在客厅里,光着膀子,肩膀上yi片乌青,沈途大模大样地坐在他家沙发上。

“你”徐北指了指沈途,这家伙怎么跑这来了,不过他没顾得上这个茬,他更关心的是郎九的伤,“我说这又怎么了啊,怎么又他妈伤了”

郎九有点郁闷,他不想让徐北看到他的伤,怕他担心,可现在不比从前,这样的伤有yi个小时也就好了,现在肩膀上的淤青yi大片,藏都没有地方藏,就算穿着衣服,晚上yi上床也会被徐北看见。

“关店的时候碰到几个人”郎九拿过衣服穿上,犹豫了yi下,“好像是找你的。”

“什么人”徐北脑海里第yi个浮现的是班大同,但马上又否定了,班大同的人不是这种风格,再说班大同yi失踪,他手下的人都散了,大多是怕人寻仇,甚至很多都离开了定川。

“你仇家还不少啊。”沈途慢悠悠地开了口,嘴角挂着笑容。

“你怎么在这”徐北这才想起来问,“你不是应该去周游世界维持你们乱七八糟的狼人世界吗”

“你电影看多了吧,”沈途笑了起来,“我yi直都在定川,我为什么不能到你家来串串门。”

徐北想起来好像林睿他们的老巢都在定川,沈途在定川也有固定的住处:“今天晚上出什么事了你给老子交待清楚。”

沈途随便描述了yi下那几个人的样子,徐北马上知道了是谁,踢了yi脚凳子,咬着牙骂了yi句:“梁老四那个逼养的,操老子明天就去蹲他”

“你算了吧,”沈途笑了笑站起来,“小九都知道躲着点,怕给你惹麻烦,你还迎着麻烦就打算上了。”

徐北看着郎九,有点吃惊,这个当初在街头打架他喊都喊不住yi定要出手伤了人才知道停手的人,现在居然知道碰上事躲着

“我走了,你俩休息吧,”沈途晃了晃自己的手机,“我yi直在定川,有麻烦找我。”

“哟,合着定川的地下黑老大是您老人家。”徐北对于郎九不给他惹麻烦这事很是感动,嘴上却没放过任何可以挤兑沈途的机会。

沈途走了以后,徐北跑到楼下,问陈小雨要了点跌打药水,据说这个药水是房东老头自己配的,平时巷子里哪家有个跌打肿痛的都上他家要点。

徐北拿着小瓶子凑到鼻子下闻了闻,yi股酱油味,又对着灯晃了晃:“这他妈不会就是yi瓶酱油吧。”

“不是酱油。”郎九老实地趴在床上,等着徐北给他上药。

“你还能闻得出来么,”徐北往手上倒了点,在郎九肩上开始搓,“疼么”

“不疼,”郎九侧过头笑了笑,很享受的样子,“酱油不是这样的味道,这个我能闻出来。”

徐北弯着腰站在床边搓了yi会,觉得累,干脆上了床,跨了腿坐在郎九屁股上接着搓,这样得劲多了。

“你在上面了。”郎九眯缝着眼,笑得露出半边酒窝。

“去你大爷的,”徐北起身又往下狠狠yi砸,“老实点,小心老子干死你。”

“以后我还是上面。”郎九没理会他,闭上眼又接了yi句。

“操”徐北yi巴掌拍在他背上,“你他妈有完没完”

晚上睡觉的时候郎九yi直贴着徐北,不管徐北怎么翻身,他都锲而不舍地用胳膊环着徐北。

“你别跟个八爪鱼似的,”徐北有点无奈,“还睡不睡了”

“睡,”郎九胳膊还是搂着他不放,“你睡。”

“哎”徐北叹了口气,把郎九的胳膊拉了拉,从胸口的位置推到腰上,以免影响呼吸,“睡吧睡吧,服了你了。”

“明天得想个招,”徐北睡了yi会又想起来,嘟哝了yi句,“梁老四明天估计还会去的,不能每次都让沈途来解围啊。”

“有办法,”郎九小声回答,“他告诉我怎么办了。”

“嗯怎么办”

“睡吧。”

“操说啊。”

“明天就知道了,”郎九笑笑,在他脖上亲了yi口,“放心吧。”

徐北没再追问,这小子都学会卖关子吊胃口了。

第二天yi早,徐北就知道了沈途给郎九想的办法,他有点崩溃,沈途平时看着这么稳的yi个人,居然也能想出这么幼稚的办法

徐北看着端坐在他面前的大毛球,哭笑不得:“这什么意思你打算就这样子去花店”

小狼偏了偏头,站起来抖抖毛,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着他,打算等着他出门了。

沈途昨天告诉他,那些人怕狼,你就变狼去守着,他们来了你就呲呲牙吓走他们,要真的打起来了,狼形的战斗力要比人形强,而且就算闹大了,也就是个恶犬伤人,不会给徐北带来什么麻烦。

小狼对于沈途给自己归类为“恶犬”有点不满,但觉得这个办法挺好,所以决定照做。

见徐北半天也没有出门的意思,小狼直接站起来在门锁上扒拉了yi下,开了门自己先跑出去了,徐北yi看,赶紧穿了衣服追上去,压低声音喊:“操,别让老头看到”

因为要先去花店准备,所以他们出门比较早,路上注意到他们的人不多,到了店里,徐北没了帮手,只能自己动手把花桶都摆好。

小狼则很有气势地往店门口yi坐,徐北回头看了它yi眼,都快没语言了:“糊糊爷,你好歹坐到里边去,你坐在那里,还有人敢进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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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c姐姐都是流氓 ...

郎九前yi天给花做的保鲜效果还不错,徐北检查了yi下,花看起来都还算是娇艳浴滴。店里多了几个花篮和已经包装好放好了营养液的花束,估计是郎九昨天闲着没事做出来的。

“你别在这吓人了,”徐北把地也扫了yi遍之后,拽着小狼的前爪把它拉到了柜台后边,把椅子上的坐垫扔了两个到地上,“你在这呆着吧,要梁老四真来了,你再冲出去装yi把护卫犬。”

小狼蹭了蹭徐北的腿,趴到垫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其实刚开学不久,花店生意还是有点生意的,今年情人节和春节离得太近,不少小情侣都没在yi块过,开学了之后就跟憋着劲要补回来似的,店里上午来了好几对买花的。

有人进店的时候,小狼就会在柜台后边缩小yi点,以免吓着人。

不过yi对小情人在挑花的时候,小狼睡得迷迷糊糊的挺舒服,伸了个懒腰,那姑娘yi斜眼看到了它的脑袋,突然尖叫了起来。

徐北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吓得汗都差点要下来了,小狼也没防备,伸yi半懒腰被惊得yi个激灵,抬起了头,茫然地看着这个妹子。

“啊好大的狗”这姑娘继续尖叫,拉着她男朋友的胳膊yi个劲地晃,“你看啊好可爱啊”

徐北听到最后yi句尖叫时才算是放下心来了,他有点无语,这还是他第yi次见到能把“好可爱啊”这样的情绪用如此惊悚的方式表达出来的人。

“这个”那男生也看到了正从柜台后边小心地探出半个脑袋研究自己究竟有没有吓着人的小狼,有点兴奋地走了过去,伸了伸手想摸,又半道缩了回来,“它咬人吗”

“不咬人,”徐北正笨手笨脚地把他们挑的花包起来,好在这些临时起意要买花的小情侣都不会要求造型包装,他看了小狼yi眼,“糊糊让哥哥摸yi下。”

小狼看了徐北yi眼,心里非常不满,它为什么要让这个傻了巴叽的人摸但考虑到这两个人是客人,也许让他们摸yi下,以后他们还会来买花,小狼犹豫了yi下,不太情愿地低下了头。

“这么听话啊”那男生也惊讶了,凑过去在小狼的头上摸了摸,“你叫糊糊啊,糊糊你好。”

小狼有些无奈地弹了弹耳朵,叹了口气,从鼻里喷出yi小股气来。

“太可爱了”小姑娘也大着胆子伸手过来在小狼的耳朵上摸了摸,“毛好软啊,这是什么狗啊”

徐北就怕有人问这个问题,糊糊是什么狗,他把手上的花递给那男生:“大白熊。”

“不像啊,”男生接过花,掏了出钱给了徐北,眼睛还盯着小狼,“我大伯家养了大白熊,个头也没它大,毛也长yi些”

“它是个大白熊串”徐北把钱塞到柜台的抽屉里,很想过去把这俩孩子直接推出门去。

“跟什么串的这么串出来很漂亮啊。”那男生看来是挺喜欢狗,拿着花又蹲了下去。

“跟狼,”徐北干脆说得吓人点,想让这俩人赶紧走,“糊糊呲个牙给哥哥看看。”

小狼也有点烦了,很配合地冲着那男生呲了呲牙,露出了闪着寒光的四颗獠牙,那男生还放在它头上的手猛地缩了回去,yi下跳了起来:“天,真是的啊,这样yi看就是狼了”

俩孩子终于折腾够了,捧着花搂成yi团离开了花店,徐北倒在椅子上:“操,真服了。”

小狼在店里撅着屁股伸了个懒腰,走到徐北身边,前爪搭到他腿上,在他手上舔了舔,徐北抓抓它的脑袋:“你自找的要不要变回去,我给你拿了套衣服的。”

小狼打了个呵欠,扭头走到店门口往外看了看,坐了下去,它不要变回去,它怕梁老四那几个人又过来。

太阳出来了,阳光很好,徐北开始把店里的花桶往门外搬,放到门口的花架上。小狼跟在他后边转来转去,有点着急,它看到徐北都是用左手拎的桶,徐北的右手使不上劲。

“别挡道,想摔死我么。”徐北拎着桶往小狼屁上踢了yi脚。

小狼转身进了店里,这个事它还是能帮上忙的,它用嘴叼着捅的提手把桶拎了起来,跟着徐北往门外搬。

“功夫不错啊,小心崩了牙。”徐北看着它的样子乐了。

小狼斜眼看了他yi下,扬着脖子满不在乎地继续叼桶,刚出去就看到上回来买花的那两个姑娘正站在外面,它愣了yi下,叼着桶不知道是该放下,还是该扭头回去以免吓着人家。

“放右边”徐北把最后yi个桶拿了出来,也愣了。

“天哪,老板这是你的狗吗”yi个姑娘眼睛都瞪圆了,“它这么能干啊还能分清左右”

徐北有点尴尬,他想说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又觉得yi边搬花yi边指挥自己这种行为很二,但要说小狼能听懂,那这狗也太聪明了点

“我就试试,”徐北笑笑,只能看小狼的反应了,“糊糊放右边。”

小狼偏了偏头,也没犹豫,直接把桶原地放在了地上,俩姑娘yi看都笑了:“还是听不懂啊。”

“来买花么。”徐北拽着小狼的耳朵把它拉回店里。

“路过来看看不行么,”俩小姑娘也跟着进来了,其中yi个胆子挺大,直接伸手在小狼的毛上抓了yi把:“帅哥你还养了这么大的狗啊,它叫什么名字”

“糊糊,”徐北坐下,看着俩小姑娘围着小狼转圈,yi会拉拉耳朵,yi会摸摸爪子的,小狼眼神很无奈地看着他,他憋着笑,“别瞎摸,人家是个男生。”

徐北本来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俩姑娘yi听,来了兴趣:“啊,我yi看就觉得它是帅哥啊,果然是男生啊糊糊啊,糊糊,让姐姐看看你的小好不好”

小姑娘说完这话,有yi个就抓着小狼的前爪,把它从地上拉了起来,徐北yi看这架式差点没从椅子上滚下去,yi边吃惊这妹子居然对这么大个狗yi点也不含糊,yi边又有点想笑,站起来想拦yi下:“小姑娘家家这么流氓呢”

小狼被拉得站起来之后才明白过来要看小是什么意思,它立即开始挣扎,但挣扎的动作又不能太大,要是它使了全劲,怕会弄伤小姑娘。

“糊糊乖啊,糊糊不怕,”小姑娘抓着小狼的爪子把它推倒在地上,小狼被弄成了肚皮冲上的样子,小姑娘用手轻轻地挠了挠它的肚皮,小狼的腿在空中蹬了蹬,这种完全不由它自己控制的动作让小姑娘yi下笑了,“太可爱了啊,姐姐看到你的小了哟。”

小狼终于顾不上会不会弄伤人了,猛地翻过身,爪子从那姑娘的手里抽了出来,yi下窜到了柜台下边不肯出来了。

小姑娘yi看,有点不好意思了:“呀,糊糊生气了吧别生气啊糊糊,姐姐错了啊”

“糊糊你看,我们是来照顾你家生意的哟,别生气了哈,”另yi个小姑娘从花桶里挑了几支花,放到柜台上,“帅哥你家狗真有性格。”

“被耍流氓了能没性格么,”徐北胳膊撑着柜台笑了笑,悄悄脱了鞋在小狼的身上轻踩了几下,算是安慰,“下回不能带它过来了,姐姐们太生猛。”

“唉哟,真是的,”小姑娘有点脸红了,马上转移了yi下话题,“上回来的时候帮我们包花的小帅哥呢,怎么没看到”

徐北想说那帅哥刚被你们看了小现在正躲在柜台下边郁闷呢,不知道要真说了,这小姑娘会不会掩面而逃:“他今天有事没来,想看他明天来吧。”

小姑娘有点失望地捧了花,又弯下腰对着柜台下边说了yi句:“糊糊啊,姐姐走了啊,明天再来找你玩”

俩小姑娘刚yi出门,还没等徐北开口说话,小狼就从柜台下面跑了出来,嘴里叼着徐北早上拿来的袋子,里面是yi套衣服,yi下窜进了店里那个小小的隔间里。

“怎么了,”徐北乐了,冲着隔间问,“想通了吗还是想不开了”

过了yi小会,郎九走了出来,yi脸郁闷地皱着眉:“烦死了妹子太讨厌了”

“去找沈途揍他yi顿,”徐北乐了,捏捏他的手,“给我儿子出了这么个操蛋的主意”

“我就是担心那个人再来,”郎九在徐北身边坐下,低头把鞋穿好,“肯定会再来的,那个人鼻子被我打破了。”

“没那么严重,我也不是头yi天碰上这些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来了再说,”徐北摸了摸他的脸,有个人能这么时时刻刻都担心自己的安危是件挺暖心的事,他笑了笑:“你沈叔绝对是闲着没事拿你开心呢,实在不行咱们就让他出面吓吓那些人哎,你沈叔牛逼啊,他才是真正的老大。”

“嗯。”郎九发了yi会呆,拉开抽屉,把上午收的钱拿了出来。

“干嘛”徐北把腿架到柜台上。

“数yi下。”

“又没多少,还用得着数吗”

“不少,”郎九很认真地低着头把钱yi张张整好,徐北收了钱就胡乱把钱yi塞,全都卷着,“你看”

“你个傻子,”徐北从抽屉里摸出个小夹子给他,“你以为这些钱都是我们的吗,要扣掉房租水电,我们进货的钱,交的税,剩下的才是我们的。”

“剩下多少”

“不知道,”徐北最烦的就是算帐,他也没算过细帐,能赚多少yi个月之后就知道了,“管求呢,我懒得算,反正能赚就是了。”

“我晚上回家算。”郎九想了想。

徐北觉得郎九的确比他强,做事很认真,不像他这么得过且过,永远都是差不多就算完事。郎九把钱整好放回抽屉之后转过头看着他:“我拿yi点好不好”

“拿呗,”徐北有点奇怪,这是郎九第yi次问他要钱,“你也是老板啊,用钱拿就是了,要买东西”

“嗯。”郎九点点头,从抽屉里抽了几张放到口袋里,也没说要买什么。

徐北本来想再问得细些,但想想又算了,郎九在这方面很懂事,他不会乱花钱,看样子他也不打算说,等着他买回来了再看了。

徐北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yi眼来电显示,江越,他笑了,看着郎九:“你猜是谁”

“你这样笑,”郎九也笑了,“是乖越。”

“聪明,”徐北把手机递给他,“你接吧。”

“乖越。”郎九接了电话,喜滋滋地叫了yi声,他很久没到江越了,这会见到江越的电话,心情很好。

“哟,九哥哥,”江越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了出来,“不不,九老板啊,在店里吗”

“在的,你不上课吗。”郎九挺开心,冲着徐北笑了yi下,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腿。

“滚蛋”徐北拍开他的手,压着声音骂了yi句。

“我旷课了,”江越的声音有点颤,听起来像是在走路,“乖九,你想我了没”

“想了啊,昨天见到沈途了,你没和他yi起吗”

“他现在是闲云野鹤,今天这里明天那里的,我还要老老实实拿毕业证呢,”江越笑了起来,“给你个惊喜,要不要”

“要。”郎九很有兴致。

“往门外面看。”

郎九愣了yi下,迅速转过头看着门外,徐北看他这样子,也跟着莫名其妙地往外面看过去。

门外除了两棵树什么也没有,徐北刚要问郎九怎么了,突然看到江越从门边的花桶后面闪了出来,往门口yi跳,手举到头上围了个心形:“lyive”

“我操,”徐北吓了yi跳,愣了yi秒又乐了,喊了yi嗓子,“江越你个二货”

郎九把手机往柜台上yi放就跑了出去,他没想到江越会突然出现在花店外面,眼睛都笑眯缝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惊喜么”江越笑着走进了店里,“是不是没有发现我来了”

“嗯,”郎九点头,有点不好意思,“花太香了,没有闻到你的味道。”

“大叔,不错啊,挺像那么回事的,”江越在店里转圈看着花,“不过怎么没个招牌”

“本来就是那么回事,店名没想好就没弄招牌。”徐北给江越倒了杯水,他看到这小子也挺开心的,江越就这点好,乐呵。

“我贡献yi个,要不,我那天听沈途yi说就想到了。”江越拿了水喝了yi口坐下了。

“说来听听。”

“卖花狼”

“滚yi边去”

82

82c你会后悔吗 ...

徐北对于卖花狼对于江越灵感爆发想出卖花狼这样yi个店名感觉非常无奈,他拒绝使用,但也没能想出更好的名字,而且思路还很悲痛地被绕在了卖花狼这几个字里,无论如何也跳不出去了。

“操,不要名字了”他躺在床上,踢了踢床板。

“狼花花”江越在他客厅的沙发上喊了yi声,他过两天才回去,晚上赖在徐北这里了。

“也挺好。”郎九躺在徐北身边,翻了个身小声应了yi句。

徐北都气笑了,他下了床了走到客厅,倒了杯水:“再给老子出馊主意现在就他妈赶你出去,你上沈途那儿睡去”

“大叔,别这样,我是认真帮你想呢,我不说了还不成么,”江越笑了起来,“我可不去沈途那里,生活习惯差别太大了。”

“有多大。”徐北顺嘴问了yi句,他感觉沈途比郎九更像个普通正常人。

“你不知道,”江越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抱着被子,“沈途晚上不睡觉的,yi整夜都不会睡好像白天也不睡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觉。”

“不是吧,那他怎么活着的。”徐北看了yi眼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郎九,这家伙挺能睡的,虽说睡眠很浅,有动静就醒,但是yi碰枕头没几分钟就能睡着。

“谁知道呢,林哥训练出来的高手,”江越笑笑,“你别看乖九以前牛逼,可要偷袭乖九还是有机会偷着的,但想偷袭沈途,那就难了,所以我不愿意总跟他呆yi块,时间长了会变成神经病。”

“偷我也偷不到”郎九很不服气地抱着徐北的枕头喊了yi声。

“你yi边呆着去,”徐北乐了,“今天才被人家俩小姑娘看了个干净”

“哟,”江越yi下来了兴趣,扭着头往卧室里瞅,“乖九,这怎么回事啊,突然这么大方了,原来人家握个手还拉脸子呢。”

“沈途说”郎九想解释,但又觉得不知道该怎么说,干脆用被子把头yi盖,“我不知道。”

“对了,乖九我有礼物送你,”江越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yi把抓过自己的外套就往卧室里跑,“你先别睡,包你看了礼物以后睡不着了。”

徐北莫名其妙地看着江越跑了进去,他有点不放心地想跟进去,江越脚yi勾把门关上了:“大叔别偷听。”

“操”徐北愣了yi下,转身到衣服口袋里摸了半天,找到了那天拿徐岭的烟,到厨房里开了窗点上。江越不知道搞什么名堂,反正郎九就吃他这yi套,哄小孩儿水平yi流。

“什么礼物”郎九对于收礼物永远都很兴奋,马上把被子yi掀坐了起来。

江越坐到床沿上,从外套内袋里拿出个塑料袋装着的东西递给郎九:“来得急,就没包装了,你看看喜欢不”

“不用包,反正都要撕掉的,”郎九很开心地接过来打开了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个小盒子,愣了yi下,“套套”

“嘘别让徐北听到,”江越伸手按住郎九的嘴,又指了指盒子上的字,“这个和以前你见过的不yi样,这是我们同学从国外回来带的,咳你看到没,有小凸起,薄荷味的,有12种颜色”

“为什么是这样的”郎九拆开盒子拿了yi个出来,发现小包装是透明的,里面套套的颜色都能看得见,五颜六色的很漂亮。

“情趣套套,”江越笑了笑,“怎么样,我都没舍得用,都给你了,够意思吧你留着慢慢玩,不过要等我走了以后才能让徐北知道,要不我肯定不能活着离开定川了。”

“嗯”郎九点头,目光还停留在各种颜色的套套上。

这yi晚上郎九果然没怎么睡好,他怕徐北看到,把套套藏在枕头套里,徐北小声逼问了他半天,他也没有松口。

“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操,”徐北问了yi会困了,打了个呵欠,翻身冲着墙,“江越这小子,有时候挺可爱,有时候不靠谱得很,我警告你,你别跟着他学,他在使坏这方面的脑子比你牛逼多了,你学不到精华会越来越二的”

“学到精华了呢”郎九贴过去搂着他。

“学到了我就把你送沈途那里修练去,你跟着他尝尝不睡觉的滋味。”徐北捏捏郎九的手,郎九现在学着插花,他总觉得花刺什么的会扎坏郎九的手,徐北对手还是很执着,哪怕现在不再掏包了,他还是不习惯看到手受伤。

“花店的名字叫什么呢,”郎九转移了话题,“狼花花吗”

“睡觉”

江越呆了两天走了,虽说他的计划是想多呆几天玩玩,但被沈途拎回安河去了,说是要不就回学校,要不就跟他混,江越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回学校。

徐北yi个人坐在花店门口晒太阳,郎九出去了,说是去买东西,他也没多问,郎九现在单独出门他并不是太担心,平时家里日用品没了都是郎九去买,已经很熟练了。

倒是郎九很不放心,他担心梁老四会来,徐北说那你快去快回去,速度回来保护老子。其实徐北并不很担心梁老四,这人前科累累,yi举yi动都会被警察盯着,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就算要来,也不会大白天地就来了,只是徐北懒得跟郎九解释,万yi他理解不了,自己会累死。

郎九去买的东西,是徐北想不到的。

这是他在电视上看到的,是yi个据说非常高科技的手部按摩器兼握力器,结构很复杂,郎九完全看不明白,但他就记住了yi点,这东西能按摩手部的肌肉,还可以锻炼,而且不费劲,坐在那里动动手就可以。

他以前悄悄问过沈途,徐北的手怎么办,沈途说要多锻炼,yi点点恢复,像从前yi样肯定不可能,但至少会比现在强yi些。

徐北很懒,郎九觉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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