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不能等老子洗完了的,现在敲个屁”
郎九愣了yi下,转身走回了客厅,站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徐岭来了他就得开门让他进来,可是徐岭很讨厌他,看到他就要躲,如果自己又吓到了徐岭,徐北会不会生气不对,徐岭上回见到自己的时候,自己是yi只狼
实习的单位福利还不错,过年之后发了好几次东西,吃的用的都有,徐岭住在暗无天日的宿舍里本来就挺憋屈,加上这yi堆东西,更是转不开身来,于是拿了箱子装了yi堆给徐北送了过来。
徐北不会过日子,这yi点可以肯定,上次去的时候徐岭就发现了,冰箱就是个摆设,里面什么都没有,屋里也是空空如也,除去房东留下的东西,徐北自己置办的要不算洗脸毛巾和牙刷杯子,那就没了。
敲门的时候他有点担心,来的时候没打电话,或者说,他不愿意给徐北打电话,原因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这会也不知道徐北在不在家。
徐岭敲了几下,门应声而开。
“不好意思,”徐岭愣了yi下,开门的男人只穿了yi条内裤,大刺刺地站在那里看着他,这人肯定不是徐北,他有点尴尬地把东西放到地上,跑下楼梯又看了yi眼单元门牌,然后又跑了上来,“徐北”
话还没问完,就听到屋里有动静,徐岭顺着声音看过去,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徐北腰上围着条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洗个澡也不安生,你”徐北抱怨了yi半,后半截生生地被卡在了嗓子间里,我操这他妈叫什么事。
“我换个时间再来吧,”徐岭沉默了几秒之后,转身就往楼下走,“东西你搬进去。”
“等等等等等等”徐北急了,提着浴巾追了出去,yi把拉住了徐岭的胳膊就往屋里拽,他现在以头抢地的心都有了,“你先进来先进来”
郎九还不知所措地站在门边不知该怎么办,徐北踹了他yi脚:“看个屁啊穿衣服去”
徐岭坐在沙发上,看着徐北把已经穿上了睡衣的郎九推进了卧室,他皱了皱眉:“他穿的是你的睡衣吧”
“什么”徐北把卧室门关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郎九穿的不是徐北的睡衣,但徐北的睡衣也是那样的,他图省事,睡衣都是yi样两套地买,只是没想到徐岭的观察力会这么惊人,居然能留意到这样的细节。
这会他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只得装傻。
“算了,”徐岭按了按额角,“不关我的事我就是拿点东西来,单位发的,我用不上。”
“你别算了啊”徐北眼泪都快下来了,他坐到徐岭身边,“我给你解释yi下,这是yi个很的误会这孩子是”
“孩子”因为开门的时候郎九只穿着内裤,徐岭没好意思仔细看他,只觉得个子比徐北还高,这是个孩子
“朋友家的小孩儿,在我这”徐北脑子里开始转圈编理由。
“徐北,”徐岭扭过头看着他,脸上有点冷淡,“怎么什么都是朋友家的,上回的狼是朋友家的,这回这人又是朋友家的,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你犯不着编个故事来蒙我。”
“我这不是在给你解释么,刚开了个头。”
“你不需要给我解释,我没兴趣听,”徐岭站了起来,“说真的,我上回就想问了,你说你yi个人住,可毛巾牙刷什么的都是两套,我觉得这是你的私事,所以也不想问,只是我没想到会是个男人”
“我操啊,老子都说这他妈是个误会了,”徐北把徐岭yi把推回沙发里,“你今天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操”
“那你说吧。”
“这孩子是我”徐北咬了咬牙,他既不能全说实话,也不能全说假话,只得折中yi下,“捡回来的,yi直跟我住yi块,那天你来的时候他不在家。”
“这比你找了个男朋友更不靠谱”徐岭盯着他的眼睛,“徐北,我真不知道你哪句话能信。”
徐北按在徐岭肩上的手有点发抖,徐岭这话比他误会自己跟郎九怎么样了更让他难受:“我从来没想过要骗你。”
徐岭沉默了,他能感觉到徐北的手在他肩上轻颤。从小到大,这是他第yi次看到徐北在他面前表现出了不那么强硬的yi面。
“好吧,”他轻轻地叹了yi口气,“只是你不觉得你俩这么半裸着在家里待着有点别扭么。”
徐岭走了之后,郎九才从卧室里出来,蹲在地上陪他yi块盘点着徐岭拿来的东西。他们单位福利的确不错,除去两瓶橄榄油之外,还有不少日用品,什么沐浴液洗发精的。
“这是什么”郎九从箱子里拿出来个小盒子晃了晃,别的东西他都认识,就这个没见过。
徐北扫了yi眼,yi下从地上跳了起来,拿了电话就给徐岭拨了过去:“我说你是不是有点太周到了啊,套套都给我送过来了”
“有么”徐岭有点茫然,他还真没注意到那些东西里有这个,“有你就用呗。”
徐北用了半个小时,连比划带磕巴加画图地给郎九解释了yi遍套套的作用,最后长舒yi口气往沙发上yi坐:“懂了吧,总结yi下就是避孕,防病,润滑,服务周到yi些的套套还能有附带的福利。”
“懂了,”郎九拿着盒子很认真地点点头,“上次如果用了套套,你是不是就不痛了”
徐北yi下没反应过来,盯着郎九看了yi会才知道他在说什么,yi下就炸了。
“我操你个天杀的小王八糕子,”徐北从沙发上yi跃而下,yi脚踹在郎九背上,“你他妈给老子闭嘴滚yi边呆着去”
沈途坐在徐北家楼下的花坛边,有点哭笑不得地听着这俩人就套套问题的yi系列问答,轻轻地叹了口气。
如果郎九不是yi只狼,或者,只要不是那只雪狼,这俩人的生活就这么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七夕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出去报复社会啊,哈哈哈
新的yi周又开始了,继续日更,谢谢妹子们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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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c糊糊要保护徐北 ...
“小北,”郎九侧躺着,手撑着脑袋看着正闭着眼睛假寐的徐北,“那个套套”
徐北不动也不出声,面无表情地闭着眼,心里万马奔腾,山河咆哮,郎九对于套套的兴趣超出了他的预计,yi晚上他都缠着徐北,虚心求教关于套套的问题。
应该告诉他那是yi打汽球才对,徐北觉得今天自己尽干傻逼事了,先是告诉郎九给他点时间,然后又二了巴叽地给他讲解套套
“我拆yi个看看”郎九手指搓了搓,徐北听到了塑料包装的声音。
“拆你妈逼”他实在是忍不住了,骂了yi句睁开了眼睛,看到郎九正很有兴趣地用手指夹着yi个套套研究,“你不睡就滚客厅玩套套去。”
“睡。”郎九迅速把套套塞到枕头下面,躺下老老实实地不动了。
郎九最喜欢就是徐北睡着了,但自己还没睡着的这段时间。
徐北睡着之后很安静,有时候睫毛会轻轻地颤动,他会忍不住伸手去摸yi下,更多的时间就是像现在这样,他托着下巴趴在床上,定定地看着,徐北缓缓的呼吸扑到脸上,有yi种痒痒的又很温暖的感觉。
就这么yi直看到半夜,郎九觉得身上有点酸,于是坐起来准备脱掉睡衣变回狼形。
刚脱了yi半衣服,就听到有人在楼下叫他,声音很轻,但很清晰,是沈途。
“小九,下楼来,不要吵醒徐北。”
郎九手里拿着睡衣,有点犹豫,不知道为什么沈途要偷偷找他,他看了yi眼徐北,还是睡得很沉。
沈途又催了他几声他才慢慢下了床,沈途给他的感觉并不亲近,而且他每次出现,自己都觉察不到,他身上有yi种不可捉摸的气场,不像江越,如果楼下叫他的人是江越,他不会犹豫。
但是沈途救过他,似乎对他也没有别的威胁
最后郎九还是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出去了,为了怕吵醒徐北,他直接光着膀子穿着拖鞋出的门。
沈途看到他下来,在月色下挑了挑眉:“冷么”
“不冷,”郎九站在他面前,“什么事”
“跟我去个地方。”沈途也没多解释,转身就走。
郎九站在原地没动,他不能跟沈途走,沈途不告诉他要去哪里,万yi时间长了,徐北醒了看不到他会着急,说不定还会破口大骂。
“两个小时之后送你回来,放心吧,”沈途看出了郎九的心思,笑了笑,“徐北不会知道。”
沈途带郎九去的地方是老城区的边缘地带,也已经靠近安河的边缘,大多数老房子都已经拆迁,没拆的也有不少已经没有人居住。
郎九跟在沈途身后,他必须全力以赴才能跟得上,沈途的速度太快。
从出发到郎九闻到血腥味,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沈途在yi栋已经拆了yi半的四层楼房前停下了,郎九皱着眉,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同时他也闻到了另外的yi些气息,直觉告诉他,这是同类。
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得不把血腥味和同类联系在了yi起,这让他感觉莫名的不安。
“今天我带你出来的事,yi定要保密,对谁也不能说,徐北也不能,”沈途看着郎九的眼睛,“如果你告诉他了,会让他陷入危险,懂了吗”
“嗯。”郎九有些不解,但还是闷声答应了。
“来。”沈途走进了楼道。
血腥味是从三楼的楼道里传来的。
郎九在沈途让开到yi边之后,看到了血腥味的来源。
两具四分五裂的尸体。
他yi下瞪大了眼睛,有些慌乱地往后退了yi步。
由于受到惊吓,他的指尖yi阵疼痛,闪着银光的利刃刺穿皮肤,猛地探了出来。
“这是谁”郎九哑着嗓子问了yi句。
沈途扫了yi眼他的手指,除了大拇指,其余的手指都伸出了锐利如同长刺的银白色爪子,带着微微的弧度。
真漂亮,沈途在心里感叹了yi声。
“这是我们的同伴,”沈途蹲了下去,手指在尸体碎裂的断口处碰了碰,“他们和你yi样,也是狼。”
郎九对于同类的气息很敏感,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得无法思考,他被徐北保护得很好,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是死亡,而这样的残酷的死亡方式让他有些无接受。
“为什么”郎九靠着墙,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来,内心里强烈的不安和抗拒让他想逃离这里。
“小九,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沈途站起来,将手指上沾着的血擦在墙壁上,“这些东西从你yi出生就跟着你了,是你必须面对的东西。”
“是那个人。”郎九听不懂沈途的话,但却在空气中捕捉到了细微的yi丝气味。
“哪个人”沈途拍了拍郎九的肩,往楼下走去。
“那个光头。”郎九指尖的利爪慢慢缩了回去,他慢慢地缓过劲来,觉察到了这丝已经淡到几乎不可闻的气息。
“能闻到”沈途停了yi下,回过了头。
“嗯。”
“有什么感觉”
“感觉”郎九跟了上去,他不想在这里再多呆,他要离开这里,“没有。”
沈途又开始了飞速地奔跑,郎九紧紧地跟着他,夜里的风刮得很紧,寒冷得如同刀片在身体上掠过,郎九似乎没有感觉地奔跑着。
“这里,以后每天晚上三点,我在这里等你,”沈途在yi片树林里停下了脚步,“记得来的路吗。”
“记得,可是为什么”郎九看看了四周,除了风声,yi切都很安静。
“我教你些东西,你要学会保护自己,”沈途在yi块石头上坐下,“学会保护徐北。”
“保护徐北”郎九yi下紧张了,盯着沈途,“他有危险”
“现在还没有,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你现在什么也不会,如果有yi天真的碰上什么事,”沈途顿了顿,“比如你刚才看到的”
“不会。”郎九打断沈途,眼里闪过yi丝寒光,他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在徐北身上,绝对不会。
“这不是放句狠话就可以的事,死在那的人,比你强大得多,如果那样的事真的发生在你和徐北身上,你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沈途笑笑,郎九还太嫩,比起从小在炼狱yi般的环境中长大的顾航,他幼稚得让人心疼。
“不会。”郎九皱着眉固执地重复了yi遍,沈途的意思是他无法保护徐北,这在他看来是最不能接受的结论,他倔强地不肯妥协。
沈途没有说话,突然从石头上yi跃而起,郎九只感觉到yi阵冷风刮过,沈途已经闪到了他眼前,手指上黑色的利爪顶在了他的咽喉上。
“如果我是他,”沈途用尖锐的爪尖在他的皮肤上轻轻划了划,“你已经死了,小东西。”
“因为我累了。”郎九知道沈途说的是事实,他没有看清沈途是怎么过来的,更没有来得及对沈途的袭击做出反应,但他嘴上还是不肯承认。
沈途慢慢收起爪子,看着有点孩子气的郎九,笑了笑:“我也累了,我人形已经两天了,你找借口。”
“你比我老,”郎九有点沮丧地蹲到地上,“比我有经验那我该怎么办。”
“你才老,”沈途坐回石头上,“每天晚上三点来这里,我教你。”
“好。”郎九稍稍犹豫了yi下,还是答应了。
回到家的时候正好两个小时,他听了yi下,徐北呼吸很平静,还在沉睡当中。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浴室,刚在树林里沾了yi脚的雪泥。
其实他本来可以早点回来,但沈途说时间有多,可以今天就开始教他,他本着保护徐北的意愿同意了。
可没想到接下去沈途先是带着他在树林里yi圈圈地跑,跑得他的肺里都被寒风灌得冷透了才停下。接着就让他蹲在地上,也不说要干什么,郎九问他,他就说yi句,蹲着。
就这么在原地蹲了半个小时,沈途突然站起来,说送你回去吧。
郎九yi边冲洗着拖鞋yi边有些郁闷,沈途这教的是什么呢,蹲在那里谁不会,又不说要做什么,就像傻子yi样,这样蹲着就能保护徐北了吗
卧室传来了响动,徐北起来了,他赶紧穿上鞋走出浴室。
“你大半夜干嘛呢”徐北顶着yi脑袋乱七八糟的的头发,迷迷瞪瞪地看着他,“你怎么还这样子,变回去啊,想死了吧。”
徐北没有开客厅的灯,卧室透过来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显得整张脸都很柔和,带着些慵懒的表情让郎九的心yi阵狂跳。
他上前去yi把搂住了徐北,低下头把脸埋在他肩上。
“干嘛”徐北睡得有点迷糊,困得要死,对于郎九的举动他没有特别的反应,“别闹,老子要撒尿。”
郎九的手搂着他的腰,透过睡衣能感受到徐北的体温,他手上紧了紧:“我会保护你。”
“啊”徐北半眯着眼睛,基本没明白郎九的意思,“保护吧。”
“谁也不能伤害你。”郎九抬起头看着徐北,徐北还是yi脸睡意朦胧的样子,看起来格外诱人。
郎九的唇轻轻覆过来的时候,徐北还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地想着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郎九的唇有些凉,确切地说,他整个人都有些凉,不像平时那样总是暖烘烘的。
是冷吗
郎九的舌尖慢慢顶开徐北的牙齿,伸了进去,在他的嘴里yi点点探索。
“嗯”徐北往后躲了躲,但郎九很快抬手扶在了他脑后,继续深入。
随着郎九的吮吸,徐北慢慢清醒过来,郎九已经搂着他的腰往后yi点点压到了墙上,手伸进了他的睡衣里,在他背上抚摸着。
徐北身上有点发软,刚睡醒全身是乏力的,他抬手推了推郎九,当然是纹丝儿不动的,但掌心却感受到了郎九已经开始渐渐恢复温暖的皮肤。
他莫名其妙地有些燥热。
郎九的吻温柔而专注,手指细细地在他背上yi寸寸地游走,这种如同蚁行般的轻抚让他有些无力抗拒。
有些感觉是不由大脑控制的,有些反应也同样会脱离大脑的掌控。
当郎九把腿卡到他双腿中间,整个都压了过来的时候,徐北脑子里yi阵晕眩,分不清自己是困还是别的什么,他只感觉整个人都被郎九的气息包裹住了。
郎九的吻从唇上离开,转移到他耳边,因为耳垂被轻轻噬咬而传来的强烈快感让徐北有了反应。郎九也感觉到了大腿上紧贴着徐北身体的地方有了某种变化,他的呼吸yi下急促了起来,手开始撕扯徐北的衣服。
这个动作让徐北完全清醒了过来,他挣扎着推了推郎九:“你又抽疯是不是”
郎九喘着粗气,看着徐北的脸,他心跳很快,体温很高,他强烈地想要找到上次那种感觉,进入徐北身体的感觉,被紧紧包围着的感觉,释放出来的感觉
但徐北紧皱着的眉和带着不满的眼神还是让他犹豫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我”
“你个屁,”徐北推开他,低头扫了yi眼自己,又弯了弯腰,操,这真他妈是憋的,他手撑着膝盖,“你真能折腾,你他妈怎么动不动就来这yi套。”
“不知道,”郎九很惭愧地低下头,蹲到了地上,“看到你那样子就想。”
“什么样子”徐北走进浴室,开了凉水直接往自己脑袋上猛冲,他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喝酒也这么容易被郎九勾得有反应。
“想睡觉的样子,”郎九闷闷地盯着地板,努力把自己身体里的压下去,自己怎么这么没用,总要想对徐北这样呢,“你生气了吧。”
“没有,”徐北的脑袋被冷水冲得发麻,身上慢慢冷却了,“老子气不过来了。”
身后的郎九没了声音,徐北又冲了yi会,才关了水,拿了毛巾在胡乱地擦着头发:“我跟你说,我也知道你他妈这个叫做青春期马蚤动呃,燥动”
徐北转过头准备跟郎九谈yi下这个问题,却发现郎九已经不在门口了,他走出浴室,看到小狼正叼着裤子站在客厅中间。
“哎”徐北抬头长叹了yi声,“我他妈该拿你怎么办啊”
作者有话要说:糊糊要开始升级特训了
另外打个小广告,非爱不可的定制印刷重新开了,这次的封面是千达央画的,嗯,文案上有链接,有兴趣的妹子可以点过去看yi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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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c沈途的特训开始了 ...
早上醒的时候徐北发现自己把小狼当个大抱枕搂着,腿和胳膊都压在它肚皮上。徐北翻身躺平,有点郁闷,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了搂东西睡觉的习惯,以前还老鄙视乔谦来着。
侧卧着的小狼从鼻子长长舒出yi口气,它yi直被压着,气都快喘不匀了。
“傻逼,”徐北伸了个懒腰,又闭上眼,“不会动yi下么,压死你。”
小狼也跟着在床上把四条腿都绷直伸了个懒腰,站起来yi阵抖毛,从窗帘缝隙里射进来的阳光里可以看到它飞舞着的白色细毛。
“滚yi边哆嗦去你他妈不知道自己掉毛啊”徐北怒了,小狼掉下来的小细毛到处都是,好几次徐北吃东西的时候都能吃出yi根白毛来。
小狼跳下床,又在地板上伸了个懒腰才慢慢走出了卧室。
徐北举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过两天去医院再检查yi次,应该就差不多了。手如果没有大碍了,就得开始考虑生计问题。
yi想到这事他就yi阵烦燥,想了想,喊了yi句:“郎九同学,手机帮我拿过来。”
郎九把手机拿进来递给他,又皱着眉打了个呵欠。
“你他妈昨晚上没睡么。”徐北yi边拔号yi边扫了他yi眼,这还是第yi次看到郎九yi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刚起床就打呵欠。
“睡了。”郎九转身出去,他的确是困,不是因为少睡了两个小时,而是因为沈途拉着他狂奔的那几十圈,还有人形时间长了点。
不过郎九还是打算每天都去,不光是为了保护徐北,还有yi点他很感兴趣的,沈途连续两天人形,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说沈大爷,你把我弄到安河就甩手不管了”徐北躺在床上给沈途打电话,来安河已经yi个月了,这中间沈途就没跟他联系过几次,他有点愤愤不平,“你是不是当老子是印钞票的啊,你也不怕我在这饿死啊。”
“我觉得差不多啊,你不是来钱很轻松么。”沈途听起来在吃早餐,很悠闲的声音。
“滚蛋,”徐北坐起身往客厅里看了yi眼,郎九正在浴室洗漱,“我暂时不打算那样了,对郎九影响不好,他学得太他妈快,出手比我还快,这不行”
“你手好了没。”
“基本好了吧,”徐北看了看手,“过两天去医院复查yi下,现在也差不多了。”
“给你介绍个工作吧,”沈途也没多问别的,很干脆地说,“做过酒吧没”
“做没做过,倒是经常去,”徐北愣了yi下,“你不是吧,我去酒吧能干什么”
“你不去酒吧能干什么,”沈途笑了起来,“你也就长得还不错。”
“我操你大爷沈途,”徐北怒了,从床上跳下来,yi边套裤子yi边骂,“你就说吧,你怎么安置老子,只卖艺不卖身。”
“先去送酒什么的吧,朋友的酒吧,还有个照应”
“靠谱么,yi只狼的朋友开酒吧”
“你去不去吧。”
“去。”
当然去,不就是酒吧里点个单端个酒么,又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活,还能抽空瞄瞄妹妹什么的,不错。徐北挂了电话到客厅里,在冰箱里找吃的,徐岭拿来的东西里有不少微波食品,微yi下波就可以吃。
“你要去工作”郎九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只有yi条内裤。
徐北把裤子扔给他,想起来那天他得意洋洋地说自己腿长,徐北仔细看了yi下,是挺长,而且肌肉匀称,紧绷绷的:“嗯,让你沈叔联系的,再不去弄点钱,咱们快揭不开锅了。”
“我去,”郎九想也没想,“你不要去。”
“你跟家呆着就行了,跟着江越上课”
“不,你手没好,工作很累。”郎九拉过徐北的手轻轻摸了摸,徐北的手里有钢钉,他也不知道这个钢钉以后是不是要拿出来,总之让这样的徐北去工作就是不行。
“别跟个娘们儿似的,这工作不累,你要真想让我省点心就老实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江越来上课的时候,徐北总算是跟郎九纠缠完了上班的问题,yi看到江越,跟看到了救星似的:“我操江老师你老人家可算来了,你快给这个木头脑袋二货上课,烦死我了。”
“你要出去”江越看着徐北忙着穿外套,拍了拍郎九的肩,“乖九来,咱们聊会。”
“我出去遛达yi圈,顺便买点菜。”
郎九闷闷不乐地看着徐北出了门,转头yi脸郁闷地看着江越:“他要去工作。”
“嗯,你心疼他了吧,”江越趴到桌上,笑着看他,“等你学会很多东西了,就可以不让他去了,但是你现在去打工的钱不够你们俩人过的,你要认真学晕死这是什么”
yi盒拆开了的套套就乱七八糟的堆在桌子上,江越yi眼扫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你们用这个了我的天啊”
“这是套套,”郎九很开心地给江越答疑解惑,这还是第yi次他有机会教给别人东西,yi下来了兴致,“避孕,防病,润滑。”
“啊,知道了,”江越听着郎九熟练的解说感觉有点扛不住,他拿起桌上的套套,数了yi下,发现少了yi个,“我的娘,用过了”
“没有,我拿了yi个,”郎九闷闷不乐地趴在桌上,“他不让我拆。”
江越把套套都塞回盒子里装好,语重心长地对着郎九:“乖九,你告诉我,你跟徐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要那什么他”
“那什么”
“就是哎哟就是我p4里那样”
“嗯,”郎九应了yi声,想了想又抬头看着江越,“可是他很疼”
“我操”江越大喊了yi声,也顾不上在郎九面前维持yi个老师的形象了,他yi下跳了起来,指着郎九半天才说出yi句,“我操我终于知道徐北为什么打我了”
江越突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如果不把郎九在这方面的空白做yi些填补,自己没准以后还会挨揍,徐北打人yi点不留情,下手重得很,上回被揍yi拳,他yi直到中午还反胃,左手也这么大劲。
“乖九,今天的课改yi下,我们来说yi下你和徐北的事当然,他回来以后就不能说了。”
“嗯。”
“来,徐北对你什么感觉我不知道,但是你要喜欢yi个人,不能硬来的你懂吧,这个事是这样的”
徐北拎着菜回来的时候,江越正和郎九头碰头地对着本子表情严肃地上课。看到他回来,郎九马上跳起来接过他手上的菜,很熟练地拿到厨房里放好准备弄。
“中午在这吃吧”徐北看看江越。
“不了,不了,课上完了,我走了。”江越着急忙慌地穿上外套就跑。
徐北有点莫名其妙,突然看到了桌上已经收拾好了的套套,头发差点都站起来咆哮了,他冲过去yi把拉住江越:“你”
“没事没事,我没看到。”江越挣扎着往门口去,他怕徐北yi恼火又揍他。
“这是我弟给我送东西来的时候夹带着拿过来的”徐北扯着他衣服解释,江越隐约知道郎九的事,他怕这玩意儿会加重江越的怀疑。
“啊你弟真体贴,”江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胡乱应付着,“我也好想有个这样的弟弟。”
郎九yi直在厨房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房门哐地yi声关上,徐北的脚步声往他这边过来了,他赶紧低头继续处理徐北买回来的鱼。
他讨厌吃鱼,腥味不管怎么弄都去不掉,但好像徐北很爱吃,所以他没有告诉过徐北他吃鱼的时候总想吐。
徐北进了厨房并没有说话,只是靠在墙边看着郎九忙来忙去的背影,郎九个子高,案板对他来说有点矮了,但他弯着腰忙活的样子看起来还挺协调,让徐北有yi种错觉,挺温暖的。
江越肯定跟他说了什么,要不他不会听到自己进来都不回头讨yi下表扬。不过徐北对江越还是信任的,江越虽然有时候少根筋,但在很多问题上比他更能表达清晰。
自己根本就开不了口的那些问题,江越总有办法给郎九解释清楚。
“红烧还是清蒸”郎九拿起弄好的鱼冲他挥了挥,甩了他yi脸鱼腥味的水。
“清蒸吧,”徐北擦了擦脸,“你能不能稳重点。”
“要不要试下红烧”郎九就知道徐北要清蒸,徐北每次都说清蒸,清蒸的味最大,他很期待地看着徐北,希望他偶尔也吃yi次腥味不那么重的红烧。
“随便吧”徐北转身准备出去,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郎九,“你是不是不爱吃鱼”
“没有,”郎九笑得很灿烂,“你爱吃所以问yi下。”
“那你爱吃什么”徐北走到郎九身边,自己好像有点失败,yi块住了这么久,yi个孩子都能觉察到自己爱吃什么,可自己却完全没有注意过郎九爱吃什么,他还真就是把郎九肚子喂肚别的就不管了。
“炖牛肉,”郎九冲他笑笑,舔了yi下嘴,有点不好意思地露出了yi颗尖牙,“还有烧鸡。”
徐北用手指在他的尖牙上轻轻敲了两下:“明天吃炖牛肉吧。”
郎九为这句话yi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还在兴奋,徐北面冲墙侧躺着,他对着徐北的后脑勺很开心地小声叫了yi声:“小北。”
“嗯”徐北应了yi声,郎九突然开始叫他小北,昨天晚上听到的时候他还有点奇怪,郎九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不过这种低沉而带着些沙哑的嗓音叫着自己名字,无端地让他感觉挺亲切。
“你爱吃炖牛肉吗”郎九往徐北身边蹭了蹭。
“没有特别感觉,你爱吃我们就吃。”
“yi顿鱼yi顿牛肉好不好。”郎九又蹭了蹭,贴在了徐北的背后,把胳膊搭到了他的腰上。
徐北叹了口气,郎九的手并没有进yi步的动作,他也没说什么,这孩子太粘人了:“你要不爱吃鱼,顿顿牛肉都行,我没所谓的。”
“我也没事。”郎九手挪了挪,握着徐北的胳膊。
“看来是你不爱吃鱼哈,那咱以后不吃了,你不爱吃就说。”
“嗯。”郎九趁着徐北这会和颜悦色的,赶紧悄悄地又往前贴了贴,然后保持这个姿势不动了,江越说了,不要每次都惹得他骂人才住手。
徐北睡熟了之后,郎九悄悄起了床,他yi直没睡,怕到了时间自己醒不过来,这是和沈途约好的第yi次训练,他不能迟到。
这次他没像昨天那样光个膀子就出去了,而是轻手轻脚地穿好了衣服才出了门。
靠近树林的时候郎九仔细留意了yi下,没有发现沈途的气息,但等到他跑到那块石头边的时候,沈途已经坐在那里了。
“衣服脱掉。”沈途见了他也没别的话,直接下了命令。
“为什么”
“会弄破衣服,全都脱掉,留内裤就行了。”
“哦。”虽然有点别扭,但郎九还是听话地开始脱衣服,早知道训练不让穿衣服,他刚就不费那么大劲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才出来了。
脱完衣服,郎九抬起头刚要问沈途现在要做什么,沈途突然站了起来,没等郎九反应过来就已经冲了过来,指尖在月色下闪着黑色的光芒划了过来。
郎九只觉得背上yi阵光锐的疼痛,等扭过头的时候,沈途已经跃到了他身后两米开外:“疼吗。”
“疼”郎九皱眉,背上有细细的触角划过的感觉,他知道,自己流血了。
沈途没出声,再yi次扑了过来。
这次郎九留了心眼,他猜到沈途还会再动,所以yi直没有放松,沈途再次冲上来的时候他迅速地往旁边跳开去。
但是似乎没有起什么作用,左臂上又是yi阵疼痛,他看了看,yi道深深的口子。
“你的爪子呢,”沈途晃晃自己的手,嘴角带着yi丝嘲弄,“让我看看你的爪子,不反抗的话yi小时以后你会死在这里,小废物。”
作者有话要说:徐北要工作了,咳
俩人都开始要忙活喽
那什么,谢谢给我扔霸王票的姑娘,炸得很爽,谢谢。
做个新坑预告,下yi个坑神魂颠倒今天开始存稿,够八万字就开坑,依然是轻松向的故事。
嗯,灵魂互穿的,跑江湖的半仙警察。
对了对了,关于薜雅的名字,鲨大爷说了我才反应过来,她是姓薛,不是薜,薜字是我手残打的,而且yi直没发现,前面的我懒得改了,后面的我会注意,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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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c偷偷洗内裤被发现了 ...
“你这几天有心事,”班大同压在林睿身上,看着他因为疼痛而死死抓着床单的手,林睿的手很瘦,却很有力,这种隐忍的状态每次都能让人热血,他伏在林睿耳边,“叫出来吧”
林睿的脸埋在枕头里,只能听到他有些痛苦的沉重呼吸,在班大同最后几下疯狂地抽动之后他才闷声发出了些许压抑着的呻吟。
班大同胳膊撑着床,汗水大滴大滴地落在林睿光滑的背上,因为抓捏而留下了淡淡红色痕迹的背看起来有诡异的美感,班大同轻轻地在他背上摸了yi下:“不是这几天有心事,你是这段时间都有事。”
“班哥,”林睿动了动,抱着枕头侧过脸,“我被骗了。”
“谁他妈敢骗你,”班大同起身下床,想了想又回过头看着他,“是连军的的事吗”
“谁杀的连军我不知道,”林睿眼里闪过yi道细小的光芒,声音很冷,“他们绕过了我。”
班大同沉默了yi会,站起来进了浴室,把喷头的水开到最大,手还没有离开喷头的开关,就在yi片水声中听到了林睿闷在枕里发出yi声嘶哑的咒骂:“混蛋”
“明天我去北岭,”几分钟之后,林睿在浴室门外说了yi句,听起来已经恢复了平静,“如果我死了”
班大同的手抖了yi下,开关yi下被他掰断,水猛地从断口喷射而出,在他胸前溅起巨大的水花,他没出声,听着林睿的声音。
“如果我死了你去找沈途。”
班大同yi脚踹开浴室门走了出来,抓了件浴袍往身上yi披,冲着卧室外面就喊:“都他妈死了吗这他妈什么水管活他妈腻了吧”
几个手下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也顾不得别的,扑到总闸上把闸门拧上:“班哥,我们马上修好”
“修你大爷修你大爷修你大爷”班大同直接yi脚踹在手下后腰上,又上去连着踩了好几下,“这还修个屁换新的换新的换新的”
林睿抱着胳膊静静地看着发了飙的班大同,他不确定自己明天去了北岭能不能活着回来,也不确定如果他真的死了,班大同会不会去找沈途。
沈途同样也是自身难保呢,林睿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床上躺下了。
郎九第七次被沈途的爪子在身上狠狠划过,所有的伤都集中在他的背上,沈途甚至能准确地在同yi条伤口上划下第二道。
“小废物。”沈途蹲在石头上看着他,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
这种语调和这种笑容让郎九非常愤怒,但他没有办法摆脱这种被动的处境,沈途的速度太快,而且每次出手时机和动作都不yi样。
太讨厌了郎九把银白色的爪子深深插进雪地里,雪yi直没到他的手掌,哪怕是这样也很难感觉到沈途的动静。
“认输吗,认输就不杀你。”沈途晃晃爪子。
“不。”郎九想也没想就回答,他并不是不相信沈途真的会杀的,可是哪怕沈途杀掉他,他也不会认输,承认自己输了这种事他不能接受。
“那继续,”沈途笑了,郎九这个犟劲他很喜欢,但是如果yi小时之内他还是不能躲过他yi次进攻,说明他真的没机会,那他yi定会杀了郎九,因为就算自己不杀他,他也会死在顾航手上,“你的脑子是不是吃狗粮吃傻了。”
郎九没出声,盯着沈途,全身每yi个器官都在全力以赴地捕捉沈途的动静。
他不是完全感觉不到沈途,而是感觉到了也来不及有动作。
如果他可以在沈途有动作的同时
也就是不要思考。
沈途再yi次从石头上跃起,扑了过来。
这yi次郎九没有再去试着判断他要怎么出手,而自己应该怎么躲开,事实证明这些都没用,这次他都没有去仔细看沈途的手进攻的方向。
在沈途移动的同时,郎九从雪地上猛地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