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厉害,却很少开口说话,该吃饭的时候就吃饭,其他的时候要么闭目养神,要么就是沉睡。主子,奴婢不知道小姐在想什么,可小姐的心里一定很焦灼,再加上眩晕之症,这才两日,小姐气色却已经差了很多。”
夏侯玦弈听了,眉头皱了起来,是,凭着那个丫头的性子她绝对不是那种遇事就乱了阵脚的人,更不是那种轻易就被震住的人。现在如此是为何?是关心则乱吗?此念头出,夏侯玦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主子,如果没什么吩咐属下就去小姐那里了。”凌菲恭敬道。
凌菲话出,夏侯玦弈没有回应。沉默片刻,闪身出了马车。凌菲微怔,而后瞬间了然,心里也松了口气,两天来主子对小姐不闻不问的,她还担心主子已经放弃小姐了。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主子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担心小姐的吧!
夏侯玦弈无声不息进入蓝陌的马车内,垂眸,看着卷曲在软椅上陷入沉睡的女子,才两天的时间她脸上那抹,在海域养出来的红润就已经不见了。平静的厉害的女子,能吃能睡的女子,脸色却白的几近透明。看此,夏侯玦弈眼眸黯沉,这个女子不是无心,她有着最纯粹的全心全意,这只是这抹全心全意却不属于自己。
蓝陌感觉到身边异样的动静,皱眉,忍着眩晕感,缓缓睁开眼睛。夏侯玦弈的身影映入眼底,微愣。而后嘴角扬起轻笑,心里却是满满的复杂,两日来这个男人完全的无视自己,其原因,她很清楚。她是随着他回京城了,然,回去的缘由想必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吧!男人的小心眼,别扭的性子,还有那眼睛里揉不得一丝沙子的秉性,让人看着不由觉得好笑,可同时也折射出他对某些事儿绝对的在意。
蓝陌起身,坐好,看着坐在椅子末端的夏侯玦弈,静静的看着,沉默良久。
“夏侯玦弈,我们的婚期好像推迟的够久了。”
闻言,夏侯玦弈眼眸微缩,片刻,莫测道:“是够久了。”
“那,我们回京后就成亲吧!你觉得如何?”
蓝陌此话出,夏侯玦弈心里猛然紧缩,手亦是紧紧的握了起来,然,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喜色,脸色紧绷的厉害,眼里更透着深沉的冷意,沉声道:“为何忽然想跟本世子成亲?”
看着夏侯玦弈的神色,听到绝对不容回避的问话,蓝陌轻笑:“是为了借助你的身份,你的势力,为救出我外公,也为方便我除掉一些人。”
蓝陌话落,夏侯玦弈脸上没有一丝的意外,只是脸色更加的阴沉,“顾清苑你可真是够坦白的。”
“这是我心里所想的,同时也是你心里已认定的吧?”蓝陌淡淡道。
蓝陌的话夏侯玦弈没有回应,沉默,也是默认。蓝陌说的不错,这就是他心里所想的。这个千方百计要逃他的女子,如果不是为了李翼绝对不会跟着他回京,更加不会提起婚事。主动说出成亲的话就更加不可能了。
蓝陌淡淡一笑,“夏侯玦弈为外公是真实的,可却不是全部。”
夏侯玦弈听了眼里闪过什么,可却没开口问那个其他的是什么?
蓝陌淡淡道:“夏侯玦弈,曾经京城的生活给我的感觉,就如同你这些日子在海域生活的感觉应该差不多。可以生活,可却并不喜欢。而这也是我想逃离京城的一部分原因。”
说着,顿了一下道:“至于另一部分原因,就是和你的亲事。不,确切的说就算和我定亲的人不是你,是任何一个人,对于我来说都不想接受。不是因为那个人不好,而是因为我无法适应几个女人围绕着一个男人。更无法接受那个男人昨日拥着别的女人恩爱,他日再来深情款款的抱着我。后院之中也因为共同的一个男人,成为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我曾想着,哪怕此生孤单,也不愿意把我的一生磨灭在那没有太多意义的争宠之上。掐着他人的命,争取那个男人不确定的心,还有那不知道能保持多久的宠。日日担心着被人算计,日日想着算计他人,日日担心着那个男人宠他人胜过自己。斗的是心,比的是毒,直到最后完全不知道生活的意义所在。那样的日子过着太累,所以,我才会选择离开。”“千方百计的逃出京城,只为头上有片自由的天,能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
“然而,现在我忽然发现我好像想错了。树欲静而风不止,狭缝之中求取的平静,注定不会维持太久,所以才有了现在这样的局面。也许,在不能光明正大的离开,必须逃离才能换取平静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了隐患。”
蓝陌说着眼里染上冷意,“是我太过自信,才给外公惹来麻烦。是我错估了某人人的执着,他们不遗余力的,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针对着你,你如何会有想要的平静。”
夏侯玦弈听着,看着蓝陌眼里溢出的冷然,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女人褪去了以往的隐忍,如将要出鞘的利剑,即将展现那无法估量的耀眼锋芒,还有那自身隐藏的绝代风华。
“既然,逃避,退缩,回避,都无法让我如愿,亦无法让我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就让我闯出一片天吧!所以,从此对于京城那些无法避免的争斗,我不想再回避,无视。他们想,我亦不介意一斗。”
说完,看着夏侯玦弈绝美无双的面容,还有那浩瀚如海的狭长双眸,正色道:“虽然最后的结果无法预测,可在这一路上最起码有你陪着,想来不会太差。”
“有我陪着吗?”夏侯玦弈不自觉呢喃,想确认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是他的错觉吗?
蓝陌伸手扶上夏侯玦弈的心口,感受那如鼓般加速的心跳,抬眸,如墨的眸子第一次清晰的映出夏侯玦弈的身影,眼里溢出柔光,“是,在你愿放弃其他,承诺身心唯一之时。我亦愿努力,谋取那不敢碰触的姻缘。”
“虽然不知道最后结果是否会如你我所愿。我也无法确定你现在的承诺是否能直到最后,可此刻,我能感受到你的全心全意。那么,为了你此刻的全心,我亦愿试着放下胆怯,畏惧,试着争取属于我的那片天,试着为自己挣到一个家。不想因为害怕背叛错失了,或许属于我的春暖花开。”
“所以,大婚之事,没有一丝勉强。成亲之事,亦没有一丝不甘。也谢谢你没有直接放弃,还有你的包容,承诺”
蓝陌说完,夏侯玦弈脸色紧绷的更加厉害,然,心里那极致的收缩,撼动只有他自己知道。
“顾清苑…。”怔忪的看着女子清冷的眸子,看着自己时候透出的那抹暖色,夏侯玦弈第一次觉得心口装了太多的东西,涨的他有些难受。
看着眼前男子因为她的一席话,失去了往日的平静无波,淡漠冷然,变得有些呆愣。样子少见的有些傻,可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可爱。蓝陌嘴角笑意加深,“夏侯玦弈,欲愿我们最后能做到三愿:一愿:愿君千岁,二愿: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能相见。相扶相持共度一生。”
“顾清苑…。”夏侯玦弈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会有如此磨人的女子呢?让人恼,让人恨,让人牵挂,却更加让人心动,因为她,你会感觉温暖,感到幸福,感到满足!
“顾清苑,如果没有李翼的事情,你可会甘心跟我成亲,可会…。”夏侯玦弈没有说完,满满垂下眼帘,也许他不该计较这个的,毕竟女子已经吐口了,可,他心里就是觉得,觉得心里抑制不住的发酸。
“我无法否认提前成亲有外公的原因。”
“顾清苑,难道你不知道,某些时候太过坦白让人很是不喜吗?”夏侯玦弈咬牙道!
“世子爷什么时候喜欢听假话了?”蓝陌轻笑道。
“哼!”男人的脸色很是不好看,然,眼角的神采飞扬却怎么都无法掩饰。
蓝陌看此,向前微倾身在男子的嘴角印下浅浅的一吻,而后退开,看着男子微怔的眼神,淡笑道:“会成亲,只因你的心。”
“那你呢?”
“夏侯玦弈,每个人都有心,只是在很多时候却没有遇到那个让你想要付出的人。没有人想寂寥的过一生,我亦是。”
闻言,夏侯玦弈忽然伸手圈住蓝陌的纤腰,脸上扬起魅惑的淡笑,“这么说,本世子就是那个能让你付出真心的人了?”
听言,蓝陌挑眉,“这么说,本小姐也是那个能让世子付出真心的人了?”蓝陌说着,看到夏侯玦弈瞪了她一眼。轻笑:“如此一说的话,我好像一直以来都忘记问个问题了。”仰头紧紧的盯着夏侯玦弈道:“夏侯玦弈,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蓝陌话出,夏侯玦弈脸上的笑容僵了两分,低头看着女子眼里闪过的恶趣,咬牙!她就是故意问的。转头,面无表情道:“忘记了。”
“忘记了?因为喜欢的时间太久所以忘记了吗?呜…如此来看的话,夏侯世子你可真是够早熟的呀!不大的年纪就知道了喜欢女人了。”蓝陌恍然,感叹道:“不过有的时候我还真的想不明白,夏侯世子见过那么多各色美人,怎么就偏偏喜欢上我了呢?偶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还真没觉得有多惊艳。倒是夏侯世子太过美貌,招惹桃花的本领我深有体会呀!”
“顾清苑,你太放肆了。”
“嘻嘻,可很多时候我感觉夏侯世子就是喜欢我的放肆,所以,为了让夏侯世子更加的喜欢,我以后决定更加的放肆。”蓝陌说完,伸出两手扶住夏侯玦弈的头,一本正经,万分郑重道:“夏侯玦弈你老实告诉我,你现在是否还是一个处男?如果不是你的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一一坦白!快速交代…。”
“顾、清、苑、”
“夏侯玦弈你耳根红了…。你不会真的是…。哈哈哈…。”
“闭嘴!”
“好,好,我闭嘴…。哈哈。”
男人的怒吼夹带着女子的轻灵的笑声传出车外,让马车外的麒肆,麒一,李林几人面面相觑,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主子又发火了,顾小姐又开始挑衅主子了,这是否也代表着这两日压抑的,让人透不气来的低压已经过去了?如果是,那可真是太好了。
京城
南宫胤脸色阴沉的看着老侯爷,沉声道:“夏侯玦弈人呢?”
“回皇上,玦弈他外出了,至于去哪里老臣不知道,不过,老臣已经让府里的暗卫到玦弈可能回去的地方传信儿了,相信不日,他就会回来了。”老侯爷脸色沉重的回禀道。
闻言,南宫胤脸色更加不好看,但是,夏侯玦弈的脾性他也了解,他的去向他从来不会主动的去告诉任何人,继而,虽然心里恼火,也没开口斥责老侯爷。只是沉怒道:“假冒顾清苑之事,还有李翼所做之事,你可知晓了?”
“是,老臣已经知道了。”
“你怎么看?”
“皇上,关于假冒之事,假冒之人的说辞和顾长远的说法明显存在着很大的出入。顾长远怀疑顾清苑是在山庄的时候被李相给掉包了。可从假冒顾清苑之日的言辞中,可以肯定顾清苑在顾家的时候就已经由她所替代了。如此一来的话,顾长远说李相掉包了她的女儿明显是不存在的。”
“李翼就算没把人给掉包,可他也绝对知道山庄上的那个顾清苑是假的。既然知道竟然还敢隐而不报,明显是存在着某种异心。”南宫胤沉声道。
“皇上说的是,只是这其中具体各种缘由如何,还需要进一步的查探,不过老臣相信,李翼绝对不会做出如纸条上所写的那等糊涂事儿来。”
“会不会,朕自有决断。”南宫胤面无表情道。
“是,皇上。”
“好了你先去吧!等玦弈回来让他马上进宫见朕。”
“是,老臣告退。”
老侯爷下去后,南宫胤眼里满是阴沉,看着一边的喜公公道:“纸条的来源可有查清楚。”
“回皇上的话,隐卫还在查。”
“让人跟着顾长远,看看他都跟什么人在接触。”
“是,皇上。”
南宫胤做了几十年的帝王,这次的事儿有哪些异样他清楚的很。首先,顾清苑在山庄一待就是半年的事情,相信很多人感觉到了不对劲儿,那么,玦弈他怎么会察觉不到呢?如果他察觉到了,那么,对于有人假冒顾清苑的事情,他会不知道吗?如果他都知道,为何不声张,不退亲?
还有李翼,说他想用顾清苑投靠大元太子,这可能性并不是很大,李翼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是很了解的。但是,他为何明知道那个顾清苑是假的,却还是要极力的瞒着呢?
李翼隐而不报,玦弈知而不动,他们到底准备做什么?还有,真正的顾清苑到底在哪里?真的如那假冒之人说的和别的男人私奔了?南宫胤直觉觉得不可能。
再来就是顾长远,因为担心女儿所以才会报案,看似理所应当,毫无异常。然,顾长远对顾清苑到底是宠爱还是捧杀,在这两天的查探中,他明了的很。一个捧杀女儿的父亲,足以说明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顾清苑这个女儿。既然从来没有,那么,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不放在心上的女儿,冒着得罪李翼,得罪玦弈的后果向刑部报案呢!还闹到了自己的跟前。
顾长远为官十几年,官场上的事情他应该了解的很,而,玦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应该了解。那么,他应该明白,他这么做极有可能会惹怒玦弈,而致使性命难保。在全然明了的情况下,他还是这么做了,这只能说他找到了更大的依仗,有信心来保住他的这条性命。
而能让玦弈有所顾忌的除了自己这个帝王,也就是下面的几个皇子了!由此分析的话,看来是有些人想利用顾清苑生事儿,继而挑起玦弈的怒火,想在其中获得些什么吧!想此,南宫胤眼神微眯,看来有些人开始不安分了,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另外,就是知道大元太子心仪顾清苑,想纳顾清苑为侧妃的人并没有几个,而为了大元太子的颜面,这事情他已经严令不许外传了,那么,那张纸条到底是谁给顾长远的呢?还是,他自己凭空捏造的?
韦家
“二皇子今日怎么过来了?”韦渲光看着南宫夜笑容满面道。
南工夜同样好心情的回应道:“今日闲来无事特地来看看舅舅,舅母。”
“二皇子真是太有心了,来,快上坐。”韦大奶奶欢喜道。
“舅母客气了。”南宫夜说着,在主位上坐下。
韦渲光,韦大奶奶在下首坐下,落座后,韦大奶奶热切道:“二皇子近来可还好吗?”
“嗯!我很好。”二皇子温和道。
“那就好,那就好。算起来,也好些日子没见到贵妃娘娘了,娘娘可还好吗?”
“母妃也很好,昨日我去宫里,母妃还问起舅母和表妹,说你们可是有些日子没进宫了,很是惦念。”二皇子微笑道。
听言,韦大奶奶脸上笑意更浓,“有劳贵妃娘娘挂念了,等得空我们就进宫给贵妃请安。”
“好。”
韦渲光看着一边一直在客套的韦大奶奶,开口道:“好了先别说这些了,二皇子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你赶紧去厨房吩咐一下,置办些好吃的来。”
闻言,韦大奶奶眼神微闪,神色不变,赶紧起身,圆滑道:“是,是,老爷说的对,妾身看到二皇子来一时高兴连这都忘记了,我这就去。”说完脸上带着大大的笑意,疾步离开。
韦大奶奶离开,屋里有一瞬间的沉寂,可也就瞬间,韦渲光开口道:“二皇子,宫里可有什么动静吗?”
二皇子摇头,“表面看起来宫里暂时还算平静。不过,父皇在暗中肯定会做些什么,只是这个时候不便探查罢了!”
韦渲光点头,发生这样的事情皇上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单单的指望着刑部的那些人查探。“对了二皇子,夏侯玦弈可露面了。”
“今日父皇宣召老侯爷入宫了,想来,夏侯玦弈应该也快回来了。”
“夏侯玦弈到底去哪里了呢?怎么连皇上都不知道?”韦渲光皱眉道。
闻言,南宫爷脸上的笑意减淡,轻哼:“在这皓月有那个人能管得了他夏侯玦弈呀!为所欲为,肆无忌惮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连父皇也不放在眼里,就这样的没规矩没距的人,父皇却对他宠信的不得了,有的时候本皇子真的是搞不懂父皇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二皇子有事情,我们心里知道就好,很多时候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韦渲光低声道。
“舅舅放心,本皇子不是傻子,那些话本皇子也就是当着舅舅的面说说罢了。”南宫夜随意道,说完淡淡的看了一眼韦渲光。
韦渲光心里一震,随即笑道:“二皇子在这里说自然是没问题的,二皇子说的也是事实那个夏侯玦弈很多时候是很多太过了。”
“嗯!”二皇子听了眼里闪过满意,淡淡道:“好了,不说他了,顾清苑的下落可查到了?”
“没有,那个丫头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什么都查不到。”韦渲光皱眉道。
闻言,二皇子冷笑道:“忽然消失无踪的人一般就两个可能,要么死了,要么就是被什么人给圈禁隔绝了。而这两个结果无论是那个,顾清苑她都注定跟世子妃的位置无缘了。”
“二皇子说的是,但是,没查到踪迹确定下来,总是让人心难安呀!”
“没有下落,我们就给她制造一个不就好了。”
“二皇子,此话怎么说?”韦渲光有些不解道。
“假冒顾清苑的那个人,不是说顾清苑跟一个男人私奔了吗?既然如此,那就把一消息传出去不就好了,先让皓月的人都认定了这一事。那么,到时候无论顾清苑到底是死是活都不太重要了。她就算是活着回来,一个完全没了名节的女子,一个在他们眼里不再忠贞的女人,那完全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如此,她也就再无法威胁到柔儿表妹了,伯爵府世子妃的位置就一定会是表妹的。”二皇子淡漠且无所谓道。
韦渲光听了连连点头,笑逐颜开道:“二皇子所言极是呀!只要柔儿坐稳了世子妃子的位置。再等皇上能查探出这次的幕后推动人是大皇子的人,然后,等夏侯玦弈回来后和大皇子对上,那,这次的事可就真的是皆大欢喜了。”
二皇子听言扬眉,“舅舅,这次的事情本来就是大皇子的人做的吧!所以,这结局一定会如你我所愿的。”
“哈哈,是,是,二皇子说的是。”韦渲光说着顿了一下道:“就是那个顾长远…。事后要不要…。”韦渲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二皇子看了摇头,“顾长远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做,所以,暂时先不要动他免得引起父皇的猜疑那就不好了。”
“是。不过,我对于顾长远是怎么确定顾清苑是假的,还真是感到好奇。那个山庄防备的如此严密,他怎么还能查探的到了呢?”韦渲光很是好奇道。
“他不是说是在一个采买的婆子那里打探到的吗?怎么难道不是?”
“呵呵,二皇子有所不知,山庄里是有一个采买的婆子。顾长远也确实和她接触过几次,但是,那个婆子什么都没说。而,在皇上派人去查探的时候,顾长远也提议让我们隐在暗处的人事先把那个婆子给干掉了。说是要制造出李翼杀人灭口的错觉了。现在看来效果确实不错,皇上对于这种死无对证的状况好像很是不喜。”
“是吗?如此看来的话,顾长远倒是比我想象的更有意思多了。最起码比他那个沉不住气的弟弟要好多了。”
…。
夏侯玦弈静静的看着怀里的女子,脸上的柔光,眼里的宠溺如何都无法掩盖,伸手轻抚女子柔嫩的脸颊,嘴角溢出笑意。而在想起她最后问自己的问题,脸上的笑意有丝僵硬,可恶的丫头,这上面都敢说,什么都敢问的性子呀!实在是让人恨。
夏侯玦弈的碰触虽然轻微,可蓝陌还是感觉到了,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上方的夏侯玦弈意识到自己在他的怀里,她吃了夏侯玦弈给她的药就睡着了,她还因为夏侯玦弈离开了呢!没想到他还在…不过,这个时候蓝陌没空想那个。忍着身体的不舒服,皱着脸儿道:“夏侯玦弈,你的那个治疗眩晕的药效果好像不大。”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夏侯玦弈皱眉。
“嗯!我感觉想吐。”
“想吐…。”
“嗯!你让马车停下,我要下车。”蓝陌说着,开始感到胃里的东西开始往上翻涌,急忙伸手捂住嘴巴,起身。
夏侯玦弈见此,顾不得其他,抱起顾清苑提起出了马车,飞身来到路边的树丛边。这一连串的动作,让麒一,麒肆他们吓了一跳,急忙停下马车,疾步冲到夏侯玦弈,蓝陌的身边,急道:“主子,发生什么事儿了。”
夏侯玦弈没有回应麒肆的话,低头看着蹲在地上干呕的蓝陌,伸手拍着她的背,眉头皱的紧紧的。
麒肆几人看着,对视一眼,麒一很明了原因,上前一步,低声道:“主子,小姐晕车,以属下看我们休息一下再走吧!”
夏侯玦弈还没开口,蓝陌就回应道:“没事儿,我吐一下就好了。”外公还在牢狱,很多事儿都是瞬息万变,她不能耽搁。
蓝陌为何如此急着回京,在场的人都知道为了什么。夏侯玦弈更加的明了,神色不定。
麒肆看此,担心主子又会动什么小心眼,急忙道:“主子,如果顾小姐真的不能做马车的话,那,主子可以带着她骑马,那样应该会好些。”
“骑马?试试吧!”蓝陌嘴里发苦道。
夏侯玦弈什么都没说,抱起蓝陌飞身落在一匹浑身黑亮的高头大马上,看着一边的麒肆道:“拿个大袍来。”
“是,主子。”麒肆领命,转身疾步走到马车前,从里拿出一件大袍递给夏侯玦弈。
夏侯玦弈接过,拿起,紧紧的包裹住蓝陌,只留下一个头颅在外,才策马开始前行。
麒肆看此摇头,主子做伺候人的活,好像越来越习惯了呀!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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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对持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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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
山庄事发,李翼入狱,李家被圈禁,一系列突然起来的事情砸的顾家上下措手不及更是惊惧不已,特别是在知道是顾长远报案,且举报之事后,李大奶奶当时就昏倒过去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读 吧 网 >-。{免费小说}李谨亦是被震了一下,然,他毕竟是男子且在官场行走多年,承受能力自然比后院夫人要强上许多,继而,吩咐李雪好好照应她的母亲。他自己就带着李智,李泓两人去了书房。
书房内
李智脸色沉重的看着李谨道:“父亲,我绝对不相信祖父会做出背弃皓月,投靠大元这样的叛逆之事。”
李泓苏虽然心里极度的慌乱,然,对于自己的祖父却是万分的信任,继而坚定的附和道:“父亲,儿子和大哥一样绝对相信祖父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一定是顾长远在污蔑。”
李谨对于父亲背叛皓月的言辞自然是丝毫都不相信,点头道:“你们能这样想,为父很欣慰。为父也相信皇上一定会查清此事还你祖父一个公道,清白的。”说着顿了一下道:“但是,现在让比较担心的是真假顾清苑之事儿。”
李谨话出,李智,李泓沉寂了下来。眉头紧皱,顾清素假扮顾清苑,顾清苑失踪这都是看得到的事实,他们无法回避亦无法否认。而从现在的形势,还有顾清素的说辞来看。祖父他虽然不是偷梁换柱,以假乱真的谋划人。但是,顾清苑已经被他人所替代的事情,他绝对知道,可他却隐瞒了亦圈禁了假冒之人,如此一来,除非找到真的顾清苑,否则,这中间到底有隐藏了怎样的事实,单凭祖父一人很难说的清楚,亦很难让人相信。
李智心里很是焦灼,担忧,“父亲,现在要怎么办?”
李谨凝眉,沉重道:“从你祖父一直不让我们进山庄探望你姑姑和清苑开始我就察觉到了异样,在这期间我也曾经不止一次的问过你祖父到原因为何?但是,你祖父只说:山庄的事儿不要我管,也不要多问等到时间到了,我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说完叹气,“现在我是知道了,可是以这样的形势。不过,我也明了了父亲的良苦用心,他是不想我们牵扯在其中才会强势阻止的。但是,我实在是不明白,父亲他为何要留下一个假的顾清苑在山庄里,真的清苑又去了哪里了呢?”
李谨的话刚落下,一个尖锐愤恨的声音传来,“她能去哪里,她跟男人私奔了,跟不知道在哪里认识的野男人跑了…”
突然的声音让李智,李泓一怔,李谨的脸色瞬时沉了下来,看着有李雪扶着李大奶奶走了进来。
李大奶奶脸色灰白,走进屋里看着李谨,恼恨道:“老爷,顾清苑她那个没规没距不知检点的小贱人,她跟人家私奔了……”
李大话还没说完,就别李谨给厉声打断了,“闭嘴!这是你身为舅母该说的话吗?当着孩子的面在浑说什么,也不怕失了自己的体统,真是不成样子。”
李大奶奶闻言,本就惊惧,恼恨的心里更添怒火,厉声道:“老爷,她顾清苑敢做,我为何就不能说呢!再说,我那里说错吗?老爷凭什么斥责我…。”
说着忍不住垂泪,呜咽道:“顾清苑现在不知道在哪里跟那个野男人风流快活,可怜我们家却因为她被皇上圈禁,相爷也因此被囚禁,说不定最后我们全家性命都难保住…呜呜…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竟然摊上这样的一个放荡的外甥女,她一个人龌蹉,却害的我们全家为她陪葬,可怜我的儿子,女儿都因为她遭殃。老爷,你说无如何能不恨…。”
李大奶奶话出,李雪也忍不住开口,眼里带着戾气,憎恨道:“父亲,母亲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更加没有冤枉了她。她本来就是一个不知检点,放浪又朝三暮四的贱女人。当初她不知矜持的喜欢二哥哥,纠缠了二哥哥几年,后来看二哥哥不为所动。转而就开始勾引祁逸尘,哼!那个时候祖父因她受伤,她名义上是说是在斥候祖父,实质上不过是为了引诱祁逸尘罢了。后来她还在的诱惑的祁逸尘事事都护着她,这些父亲当初在山庄的时候应该也都看到了呀!女儿可是一点儿也没胡说,也没乱说…。”
“好了,不要说了。当初有些事情到底如何,我比你知道的清楚,也比你明白。说什么引诱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而且,你一个女儿家说这些话实在是不成体统,让人听到了成什么样子,以后不许再说了,那些根本就是没影的事儿也不要再提了知道吗?”李谨沉声道。
“怎么?雪儿只是说了一句老爷你就高兴了,说她没规矩。那顾清苑呢?她都跟男人私奔了,还连累到我们跟着受过,老爷你怎么不说说她。”李大奶奶恼恨道。
李谨听了揉眉,沉声道:“我知道发生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儿,你们心情不好才会说出这些话的,并不是诚心的。但是,现在清苑的事儿还没查清楚,所以,有些话就算是无心的也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免得给清苑带来更加不要的影响。”
李谨这话出,李大奶奶气的捶胸顿足,心口闷得差点儿没再次昏倒过去。李雪亦是气的眼睛冒火,激动道:“父亲,你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帮着她,你是不是非要等到她真的害死我们才甘心。”
“我不是帮着她,我只是相信清苑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她是不会做出那等让人蒙羞之事的。”
“不会?呵呵,老爷你可真是相信她呀!可惜,你却是看错了人,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顾清苑她跟着别的男人私奔了。”李大奶奶冷笑道。
闻言,李谨一惊猛然起身,沉声道:“你说什么?你说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不可能…这件事情还在查,在没有确定以前,刑部的那些人应该不会乱说的。”说着紧紧地盯着李大奶奶皱眉道:“这消息你是从那里听说的?还是…。”
看到李谨眼里闪过那是猜疑,李大奶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老爷,你该不会是怀疑我说了什么吗?”
“不,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觉得奇怪,知道这件事儿的并没有几个人,怎么一下子就传的那么快呢?…。”李谨凝眉道。
“是,知道这件事的没有几个人,而巧好妾身就是其中的一个。老爷会怀疑我也是应该的。”李大奶奶深深的吸了口气,含恨咬牙道:“老爷也没想错,妾身确实想那么做过,把顾清苑做的那些不检点儿的事情都告诉大家。让大家都知道,相爷为了维护她那样一个不知检点的外孙女,已经身陷牢狱。可就算是这样我这迂腐的丈夫竟然还是不知道醒悟,还坚持相信人家是清白的,甚至连自己父亲的安危都不顾,还要维护她那个外甥女,真是可笑。”
“可惜的是皇上的人把这里面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我就是想做些什么也没有那个机会,要不然,我一定会去说的。”
李大话说完,李谨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李智赶紧起身走到李大跟前,缓声道:“好了母亲,这个时候就不要说那些气话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救出祖父,还有赶紧查探出清苑在哪里。”
李泓担心李谨会为李大话生气,赶紧替大奶奶开脱道:“父亲,母亲她不是有心的,发生这么大的事儿母亲她太担忧了才会如此的。”
“好了,你们都不要说了,都出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李大奶奶听了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李雪也没有停留跟在大奶奶身后随着离去。
李泓想说些什么,可看李谨疲惫的样子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李智叹气,却很肯定道:“父亲,你不要太多担忧了,儿子相信祖父一定会没事儿的。”
“嗯!”李谨按了按额头,脸色并没有因为这句话缓和一点儿。
“父亲,顾清素假冒顾清苑在山庄待了半年,祖父一定早就看出来了,凭着祖父对清苑的关心,既然知道清苑不见了,祖父一定会着急,担忧才是。可祖父却什么也没表现出来。由此儿子觉得祖父应该知道清苑在那里,所以,如果可能的话父亲还是去见见祖父吧!”
李谨听了叹息,“你说的我如何会想不到,可你祖父在皇上的跟前都没说出清苑的去向,现在又怎么会告诉我呢!唉!”
“祖父为何要隐瞒呢?”
李谨摇头,“或许,你祖父有我们不知道的苦衷吧!”
“可是,如果祖父一直不开口的话,难保不会惹怒皇上,到时候…。”李智不敢想,脸色紧绷道:“父亲,还是想办法去看看祖父吧!到底有多的苦衷让祖父连性命都不顾了呢?”
李智话出,李谨猛然想起在山庄的李娇,心里一紧,抬脚疾步往外走去。
李智一怔,急切道:“父亲,你去哪里?”
“你看好家里,我出去一下。”李谨说着身影已消失在李智的视线内。
京城,暗庄
夏侯玦弈看着坐在身边,脸色苍白眼睛却万分黑亮的顾清苑,眼眸微沉,低沉道:“怎么样?可还好?”
“我无碍!”顾清苑轻笑。
闻言,夏侯玦弈不再说什么,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麒肆。麒肆会意,抬脚走了出去。
片刻,十几名轻步走进来,对着夏侯玦弈单膝跪地恭敬行礼,齐声道:“属下参见主子。”
“嗯!”夏侯玦弈轻应,影卫起身。
夏侯玦弈开口,“说吧!”
“是!”一影卫上前一步,有条不紊的回禀道:“李相已被关入刑部大牢。李家已被皇上下令圈禁。山庄亦是!刑部大人正在查探此事儿。暗中,皇上也在吩咐隐卫在暗中查探着。报案人顾长远被几方的人监视着,其中包括皇上的人,还有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大皇子方倒还平静,二皇子最近动静不少和韦家过往很是频繁…。”
听着影卫的讲述,顾清苑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注意到顾清苑的神色,夏侯玦弈轻声道:“那里不舒服吗?”
夏侯玦弈忽然开口,影卫的话顿时停下,抬眸不自觉的看了一眼主子身边的女子,心里惊疑不定。
顾清苑摇头,淡淡道:“没有,我很好!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他可以吗?”
夏侯玦弈点头。
顾清苑抬头,看着眼前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