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的世子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安信…”
南宫珉声音响起,安信急忙收敛神色,恭敬道:“主子。”
南宫珉嘴角带着轻笑,闲适的靠在椅被上,随意道:“可对夏侯玦弈的世子妃感到好奇?”
“是!”
“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信思索了一下,静默片刻,才开口道:“是个奇怪的女人。”
听了安信的回答,南宫珉轻笑出声,“奇怪的女人?呵呵呵…。安信这回答很不错。”
安信听了挠头,憨憨一笑,分不清主子这是夸赞,还是打趣。
南宫珉看着安信那憨直的表情,嘴角笑意渐浓,只是眼神却越发的深沉,声音淡淡道:“南宫颦,南宫玉,南宫夜,一个受宠的公主,两个备受关注的皇子,三人虽然都说不上是多聪明的人,可他们有身份,有权力这是比脑子更加有利的武器。”
“三个皇家子女对上一个侍郎府小姐,结局任谁想,死的,残的都应是那个侍郎府小姐吧!可看现在的结果,那可很是完全逆转呀!两个被发配,一个被废,三人余生都落的一个生不如死,只有那个女子完好无损。还安稳的坐上了她世子妃的位置,且还备受夏侯玦弈那人的宠爱!”
“这完全逆反的局面,让我对顾清苑实在感到好奇呀!”
“一个被人曾经极端评价的女人,从一个愚昧,粗蛮,胸无点墨的女人。到现在一跃成为皓月第一世子妃,成为一个让人忌惮的女人,这其中的过往,实在是可以说的上是一个传奇了吧!”
“主子,这其中大部分或许都是因为夏侯世子的缘故吧!毕竟,如果不是夏侯世子的话,大公主,二皇子,三皇子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结局!现在死的一定是顾清苑吧!”安信正色道。
听言,南宫珉轻笑,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或许,很多人也曾也都和你的想法一样吧!都从心底里小看了那个女子,所以,最后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吧!”
“安信,我曾经跟你说过吧!当你预备对上一个人时,除了要知己知彼,更重要的是不要小看你的对手!要抛开那些无用的身份,性别,既然对上了就绝对不要轻疏,大意。掉以轻心,轻视对手,那是失败的前奏,就算你胜了,却也注定不会太久。这些,可是都忘记了吗?”
安信听了心里一禀,遂然单膝跪地,垂首,惭愧道:“属下知错!忘了主子的教诲。”
南宫珉看着他,没有叫起,神色间也没太大波动,声音一如刚才的平和道:“安信,你刚才的话也没说错!如果不是夏侯玦弈的话,他们几个人的结局可能会出现不同。”
“可是,你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儿。夏侯玦弈他是参与了,可他却只推动了结果!而那其中的过程却全部都是那个女子一个人在面对。”
“被这三个人谋算,根据消息,这其中的过程是如何的凶险你应该能想象的到吧!面对那样九死一生的场景,那个女子却奇迹般的活下来了!这足以说明了她的不凡,她的不容小觑,接二连三的算计不是靠运气就能躲避开来的。”
南宫珉话出,安信脸色微变,是呀!他好像也只是看到了结果,而忘记了更重要的过程了。
“皇家三子女在她面前折了,顾家被她一手给端了,只留下一个外室生下的男孩。”
“能力,手腕,魄力,智谋,还有那股杀伐果断的狠辣,毫不留情,毫不拖泥带水的冷漠,凉薄!就这样一个冷清的女子,最后还得到了夏侯玦弈那无情之人的极致的疼宠。”南宫珉说着,眼里溢出一丝妖异之色,“顾清苑,她让我太好奇了!”
“我好奇,如顾清苑这样狠辣的人,为何能得到夏侯玦弈那极致的疼爱呢?她到底有什么不同的之处呢?”
“主子,贵妃娘娘,二皇子曾经都跟顾清苑接触过,他们应该很清楚其中的缘由吧!”安信开口道。
南宫珉听了摇头,“他们对顾清苑心中带着仇恨,说法难免偏颇不能做实。”
安信听了没有说话,在他心里主子的话就是道理。
静默良久,南宫珉神色莫测道:“算算日子,夏侯玦弈他们应该快回来了。只是,看眼前的形势,能不能回来还是个未知数呀!就算是回来了,京城现在的形势也一定会让他们大吃一惊,变化可真是所谓天翻地覆…。”
南宫珉那几不可闻的话入耳,安信心里一跳。
南宫珉慢慢闭上眼睛,让人不到他眸中的冷寒。南宫凌已经毫不掩饰的提醒他,该站队了!而看眼前京城这形势,南宫凌他确实处于绝对有利的地位。他已经掌控了太大的东西。或许他以为大势已成了吧!
可,南宫珉却不想赌,他直觉感到夏侯玦弈不会那么容易就死!而,只要夏侯玦弈活着,这其中的变数就太大了!他不想冒险。
想让他站队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夏侯玦弈必须死了。只是,那样或许他就不能见到那个女子了。他好不容易对一个人感到好奇,就这么没了的话,还真是挺遗憾的…。
陵城
晚上,夏侯玦弈和顾清苑相对而坐,却没有了往日的轻松,温馨,气氛有些沉寂,凝重。
顾清苑静静的看着夏侯玦弈,看着他眉头紧皱,而看着他看自己眼里亦满是沉重的不舍。
看此,顾清苑轻声道:“夫君已经决定吗?”
“嗯!”
顾清苑听了垂下眼眸,遮住眼里的无奈,终究男人还是决定独自面对,虽然这样或许是最好的,对他是,对她亦是!她多了一份安全!而他,没了她的牵绊,事发时就不会分心能全心的应对,理智的讲,这是最好的办法。
可,她却很难安心。那其中的危险,血腥她能想象的到,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看着顾清苑沉重的神色,夏侯玦弈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把她抱在怀里,轻声道:“丫头,我会平安回去的。”
顾清苑点头,倚在夏侯玦弈怀里,闻着那熟悉的气息,眼里盈满不舍,“要平安回来。”
“嗯!我会的。”
“多用阴招,不要留情。”
“好,我会的!”
“多备毒药,给他们用的时候不要吝啬。”
“备了很多。”
“多备补药,记得自己多吃些。”
“嗯!备了很多。”
“毒药,补药,不要弄混了,弄错了!”
“毒药是他们的,补药是为夫的。我会谨记的。”
“很好。”
“娘子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有。”
“娘子请说。”
“打不过,就跑!不要逞英雄。相比那所谓好名头,却再也看不到,触摸不到的英雄夫君!我只要一个活的好好的狗熊夫君。活着回来最重要。活着才能继续!名头都是狗屁,知道吗?”
“是,名头是狗屁!为夫一定活着回去。”
顾清苑听了抬眸,看着夏侯玦弈,正色道:“历史就是用来改写的,活着才能握住那支笔掌控历史的笔。何谓英雄,何谓狗熊,过程从来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握着那支笔的是谁!”
“夫君,我希望最后是你握住那支笔。你的成败,你来写;而他们的成败,也要你来写。活着的就是英雄,历史上留下总是活的最长的那个人的痕迹!”
夏侯玦弈听言,狭长的眼眸幽深无底,“娘子用一番极小人的话,说出了一个极深刻的道理。为夫也已经深刻的明白了娘子的意思!为夫已经准备好了逃跑的路线,确保自己好好的活着。然后,握住那支笔,把自己的逃跑举动,镶上一层金,记载成一个英雄的落难史。”
“夫君已深得其中的精髓,如此甚好!”
“是娘子教导的好,听娘子一席话,为夫茅厕顿开。”
顾清苑听着夏侯玦弈赞美的言辞,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叹息道:“每逢离别,夫君平日吝啬的甜言蜜语就开始冒头了。夫君,只是这个时候听着这些好听话,我可是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夏侯玦弈听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丫头,安心等着我,知道吗?”
“我会等着,可却无法安心。”
夏侯玦弈叹气,“记得我交代的话,知道吗?”
“我会记住,可却不见得会遵守。”
“丫头,在不久的日子无论听到什么,只要记住我的话就好,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知道吗?”
“我会记住你的话,可那些乱七八糟的我一定会想。”
听着顾清苑任性的话,夏侯玦弈眼里满是无奈,他知道这丫头在不高兴。
“夏侯玦弈,你家娘子有太多无法应付的事情,所以,如果不放心就早些回来,知道吗?”
“嗯!我会!”
庄园,另一房间
慕容烨半倚在软榻上,看着眼前的念陌道:“交代你的事情可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慕容烨点头。
念陌开口,“主子什么时候回来?”
“不会太久。”
念陌沉默了一下道:“主子,你既然喜欢她,为何不趁此带她离开,这次不是最好的机会吗?”
慕容烨听了,摇头,“曾经想过。可我却不想去去做。”
“念陌不明白。”
“带她走,她不会开心!”
“为什么呢?她也说她喜欢主子的,不过,说是不同的喜欢!念陌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因为那不同的喜欢,所以我不能带她离开。”
“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是。”
“下去吧!”
“是,主子!”
念陌离开。慕容烨闭上眼睛,遮住眼里深沉的遗憾。
有缘相遇,无缘相聚,天涯海角,但愿相忆。有幸相知,无幸相守,沧海明月,天长地久!
用另一种喜欢,来诠释另一种天长地久,也算是一种牵扯吧!就这样吧…。
大皇子府邸
书房中,南宫凌看着眼前的护卫,沉声道:“可都准备好了吗?”
“回殿下,都已经准备就绪。数千名武艺一流的暗卫,就算那个人有通天遁地的本领也别想活着回京。殿下所谋之事一定能成。”
“希望如此!”南宫凌听了,脸上并没有露出喜色,那个人一日不死,他就一日无法开怀,无法心安。
“飞影,这次的行动你亲自去指挥。此时行动不容有丝毫的差池,机会或许只有这一次,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懂吗?”
“是,属下明白!”
南宫凌点头,静默片刻,眼里闪过一抹沉光,开口道:“关于顾清苑,如果形势容许,不要让她死了!把她带回来。”
南宫凌话出,飞影眼眸微缩,“殿下…。”
“不要想太多,那个女子留着比死了用处大。你别忘了,慕容昊对她可是很有兴趣,这次慕容昊帮了本殿这么大的忙,本殿下总要回报他些利息才是呀!”
听了南宫凌的话,飞影心瞬时松了下来,继而,就为刚才的想法感到好笑,刚才他怎么就想到主子会那个顾清苑感兴趣了呢!虽然顾清苑够特别,可她却是夏侯玦弈的女人,更别提她还曾三番五次的坏他们好事儿!这样一个女人,主子怎么也不会对她有一丝不忍的!
沉寂的间隙,门外对话声忽然传来。
“殿下可在里面?”
“回皇子妃的话,殿下正在忙着。”
“是这样呀!那你把这碗人参汤等下给殿下送进去,告诉殿下不要忙的太晚了,注意身体,不要累着了。”女子声音里有些失望,可更多的却是心疼。
“是,小人遵命。”
“那我就先回去了。”
“恭送皇子妃。”
声音消失,小厮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恭敬道:“殿下,皇子妃刚从来的人参汤。”
南宫凌看了一眼,神色淡漠道:“放下吧!”
“是。”小厮放下,俯身,自觉退了出去。
飞鹰看着那碗人参汤,垂首,关心道:“时间也不早了,殿下早些休息吧!属下告退!”
“嗯!”
飞影离开,南宫凌看着眼前香气四溢的人参汤,眼里闪过一抹嘲讽,随手推到一边,完全没用的意思!
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月光下的景色,神色莫测!夏侯玦弈如果死了,那个女子不知道会如何?是如一般的女子一样寻死觅?还是另攀富贵?或者,又会出现让出乎他以意料的表现呢?
如此,他还真的不想她死了,毕竟这皓月没有夏侯玦弈后,有趣的事情就不会太多了。留下她,看着她挣扎,应该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主院中,洪欣从书房那边回来,脸上已没了刚才的失望之色,眼里也没有了以往的期待,伤心!整个人很是平静,平静的近乎冰冷。
奶娘看着洪欣,眼里满是心疼更多的却是无奈,小姐现在已经认清了现实,也变成了她理想中的样子,可却失去了往日的纯真和快乐,这就是生存的代价!
洪欣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奶娘沉痛的面色,洪欣的眼里闪过什么。开口,淡淡道:“奶娘觉得我这样不好吗?”
“不…不是不好,只是,老奴看着心疼。”
“奶娘,不需要心疼,我觉得现在很好!最起码,我不会再感到患得患失,也不会再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举动而感到心神不定,感到伤心,感到心痛!我现在很好,从来没有的好!我已清楚的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了,我会牢牢的坐稳我大皇子妃的位置,直到登上那个位置。”
洪欣神色冷硬道:“夫妻是什么,感情是什么?我已经真正的认清了,那些都靠不住。既然靠不住,我就应该全部的舍弃,我不会再愚昧的一味付渴望那不现实的东西。我会努力让自己活的更好些。一个人要过的好,手里就必须掌控些东西,那就是权势!所以,我要努力登上那个最高的位置。也只有那个位置,才能偿还我这一生的付出,不会让我觉得屈辱。”
洪欣话出,奶娘眼角湿润,点头道:“小姐一定会如愿,一定会。”
“是,我也觉得我会如愿,我一定会!”洪欣嘴角溢出一抹深沉的笑意,“毕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就如顾清苑,她是得到了男人真心的疼爱,可那个男人却是短命的。如此,还真是没什么意思。留下的除了伤痛就是孤寂,命运还要被她人掌控,比我来可是更加的悲惨。”
“等到那个时候我倒是要看看,顾清苑她是否还会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看看她是否还要做出那与众不同的样子,来引惑他人的目光。”洪欣说着眼底满是阴冷,“表现的那么特别却映衬的其他人更加的难堪,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奶娘听了洪欣的话,心里溢出一声长叹,小姐嘴上说放弃了。可心里却还是没有彻底放下吧!只是把心里的爱,转换成了怨。
女人的心,向来就是敏感的,从大皇子那无意中的言辞中,不但是小姐,就是她也发现了,大皇子对小姐和顾清苑的某种比较。而大皇子那句多跟顾清苑学习,明显的说明,小姐在大皇子的眼里比不上顾清苑。
这让从小就顶着第一才女名头的小姐如何能受得了。
如此也就算了,毕竟就算大皇子觉得顾清苑好,小姐就算心里憋屈,可却不会如此心寒。
然,当初伯爵府发生的那启事,却让小姐看到了夏侯世子对顾清苑的情意!也让小姐清楚的看到了,大皇子对她的无心。
自己夫君看重她,感情上她还不如顾清苑。如此让小姐对顾清苑如何的不嫉恨!
“小姐,顾清苑她这次怕是要和夏侯世子做对儿鬼夫妻了。一个死人,她根本无法与小姐相比较!”奶娘轻声道。
洪欣听了脸上没有一丝喜色,倒是有些遗憾,“我还真想看看顾清苑惊慌失措,慌乱无所依的样子。她就那么死了,可真的是让人太失望了!”
“小姐没必要跟一个将死之人较真儿。过还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奶娘正色道:“最近几日,院子里那些个女人可是开始不安分了,小姐可是要注意些。”
洪欣听了冷哼一声,冷笑道:“不过就是大皇子上她那里的次数多了些,又看大皇子最近对本皇妃冷淡了些,她就开始认不清自己是谁了!真是不知死活!”
奶娘听了点头,低声道:“小姐,要不要老奴去提点她一二。”
洪欣听了摇头,“不用,既然殿下喜欢去她那里,就不要扰了殿下的兴致,省的让殿下觉得本皇妃太过小心眼了。让她暂且得意几天吧!”
“小姐预备怎么办?”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娇。”洪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道:“而且,她们进府也有几个月了,被殿下宠幸的次数也不少。可却连个孩儿都无法为殿下怀上,这样的妾室要来何用?”
“小姐你的意思是…。?”
“我已经让母亲重新给务测容貌上佳的女子了,不日就会送来,等来了本皇妃马上就给她们开脸儿。到时候,我就看现在得意的她,如何的痛哭,然后在我面前哭求!”洪欣说着,声音里满是冷嗜的痛快之意。
奶娘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叹气!小姐的心里不舒服,她就让其他的人比她更加不舒服,或许这样她就会感到好受些吧!如果是这样,后院的那些棋子也算有了存在的价值。
陵城
陵城某处暗庄
都领看着眼前的暗卫道:“你是说,夏侯玦弈的世子妃收了那些夫人的帖子,准备待客了?”
“是的,都领。”
都领听了眉头皱了一下,“怎么忽然之间要待客了?”
“按在庄园的人传来的消息说,陵城的事情快了了,夏侯玦弈他们不日就准备回京了。如果世子妃一直不露面的话,有些不合适,所以才决定见见那些夫人的。”
“是吗?”
“是的,夏侯玦弈他们已经开始准备回京的东西了,看来他们是真的要回去了。”暗卫眼里带着激动道,“都领,我们是否随后也要随着回去?”
“不,我们还留在陵城,暂时不会回去。”
暗卫听了,疑惑道:“为何?”
“这天下早晚是主子的,所以,每个地方都需要有人替主子看着。我们已经在陵城扎了根儿,要替主子守着陵城,所以,暂时不会回去。”
暗卫听了了然,心里却有些失望,“这么说绞杀夏侯玦弈的行动,我们也无法参与了?”
“主子已经安排了足够的人,不需要我们再参合。而且,这陵城除了我们,一定还有皇上的眼线。所以,我们动静还是不要太大的好。免得引起那些人的注意,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影响到主子,那就适得其反了。”
暗卫听了明了,瞬间明白了什么,道:“这么说主子会冒险向大元太子借人,也就是因为不想引起皇上的注意了。”
“不错!主子没动静,皇上清楚!那么,夏侯玦弈死了,主子就能快速的脱清干系。就算皇上怀疑可也绝对查不出什么的。”
“主子果然深谋远虑。”
都领点头,低沉道:“其实,主子曾经想过利用五皇子来制造些动静,等到事发后,让皇上联想到五皇子身上的。毕竟,夏侯玦弈和二皇子,韦贵妃和韦家有着极深的过节。五皇子会对付他是理所当然的。然,可惜的是五皇子太过精明,滑溜的很,是完全不入局呀!”
“那为何不用二皇子?二皇子可是很容易上钩的。”
“二皇子身边的人都被夏侯玦弈除掉了,他已没有可用之人。所以,说是他做的让人实难相信,且说不定还会被怀疑!漏洞太多。而且,最近在五皇子的影响下,二皇子忽然变得老实了,一时让人很难着手呀!”
“不过,有没有他们都一样,主子一样机会成功的。”
“是,属下也相信此次,夏侯玦弈一定躲不开。”暗卫说着顿了一下道:“就是不知道那位大元的王爷忽然出现是为了那般?”
“或许是在大元发现了什么,给夏侯玦弈来通风报信的吧!”
“通风报信?那样夏侯玦弈不是就要防备了?那,对主子的计划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暗卫皱眉道。
“无碍!凭着夏侯玦弈的智谋,他肯定早就猜到了主子会有动静了。不过,就算是知道,他也无法改变那个已经定下的结局。他是逃不了过的。就算他有大元王爷这个帮手也启不到太大的作用,两方实力太过悬殊。他注定要有来无回。”
“如此,我就不明白了。夏侯玦弈明知道会有危险为何还要来陵城呢?”
“当然是为了利,为了名!平了陵城之乱,这可是大功劳,是最能证明自己能力。但凡是想获得什么,就一定要付出些。他想要功,就要冒险。”
暗卫听了神色不定,这真的是连命都不要了呀!
“就是不知道夏侯玦弈准备了多少人?”
“夏侯玦弈来的时候没有带太多的人,而在陵城的护卫也不会太多。他身边能用的人跟主子安排的那些人比,可以说是九牛一毛!完全不堪一击。”
“属下担心,他会从京城调人过来。”
“他倒是想,可现在京城都在主子的控制下,那些人是一个都出不了的。”
“如此,属下就放心了!”
两日后,是顾清苑待客的日子。
荣家,窦家对于这等待已久的一天,那是在接到邀请帖子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
荣幸对庶女荣乐的嘱咐,绝对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主要是抓住夏侯玦弈,如果实在不行就他身边的人也行。但是无论如何都要给抓住一个。不然,就发卖了她的生母!
而窦家对窦如玉的嘱咐,也是相差无几。不同也就是因为身份的差异,语气显得温和,无奈了些。可目标却是一致的。
两日来,夏侯玦弈什么都没做,整天的就陪着顾清苑。只是两人再不提关于离别的事情。而慕容烨虽然在园子里,却没再如以往一样抓住一切机会,出现在顾清苑的面前,挑衅夏侯玦弈。只是静静的待着。
偶尔让念陌去观察他们的相处方式,以便她能做的更好。
两日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顾清苑看着眼前,无论是样貌,还是装扮都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眼里划过一丝无奈,“念儿,辛苦你了。”
“不辛苦,主子说只要我做的好,他就会高兴。所以,我很高兴这么做!”念陌说着顿了一下道:“而且,能帮到你,我也很愿意。”
顾清苑听了轻笑,“谢谢你。”
“不用谢,你开心,主子就会开心。”
听着念陌那纯真的语言,顾清苑忽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就是不知道,念儿会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带来什么惊喜。
世子妃待客,一大早的就开始热闹起来。而在那热闹开始的时候,顾清苑随着慕容烨才从隐秘的出口走了出去,离开了陵城往京城而去。
而京城等待顾清苑的又会是如何的风起云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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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京城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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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城
念陌坐在主位上,静静的看着下面那些夫人,小姐对她恭维,夸赞,巴结的声音。(访问本站。嘴角带着淡笑,可眼神却很是淡漠。这些人的眼里有太多的,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窦夫人,荣夫人几人见她们说了那么多,可这位世子妃除了偶尔才会应一声外,其他的时候都是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们,而对她们的话,反应平淡的近乎冷漠。
看此,有人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心里不由猜测起来,这位世子妃是性格本来如此,还是对她们看不上眼,才会如此?如果是性格本来就如此的话,她们还真看不出像她这样的女子有任何讨喜的地方,如个冰窟似的,看着都让人感觉闹心。夏侯世子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呢?
如果只是因瞧不上她们这样的罪臣家眷,才会这个态度的。那就更加让人恼火了,既然看不上她们又何必接了她们的帖子?难道,是来侮辱她们的吗?拿她们寻欢乐子吗?如此,她还真是够毒辣的。
窦夫人的脸色不由变得有些难看。
倒是荣夫人,看着顾清苑如此,第一反应就心里开始担忧起来,这人呀!不怕滑的,怕的就是那愣头青呀!一个什么都使的出来人,事情可就难办了。不过,这样他们荣家成功的几率可就比窦家大了。
想此,荣夫人抬眸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窦夫人,看她眉头轻皱的模样。荣夫人的眼里闪过一抹嘲讽的冷笑,果然如此,她这位知府夫人还是不能适应这巴结人的差事儿吧!已经开始感到不能忍受了吗?
如此,对她就更加的有利了!因为,她跟窦夫人不同,她娘家人是商家,家里除了钱多外,学到的最多就是如何圆滑的应该各色各样的人。而且,荣林在这陵城也不是最大的官员,所以,很多事情她没有窦夫人那么骄傲,也比她更加的能忍。
往日,窦夫人仗着窦文涛是这陵城最大官,那可是霸气的很。那模样可比这位世子妃这淡漠的样子,让人更加难忍。不过就是那样她也忍了,在窦夫人的面前没少讨好卖乖。所以,现在世子妃如此,她并不觉得怎么样!世子妃的名头可比知府夫人要高多了。而且,对他们家的作用也更加的大,在利益面前她很能忍。
想此,荣夫人脸上的笑意更加的热情,看着顾清苑亲近道:“世子妃,这次第一次来陵城吧!”
念陌点头。
荣林夫人看了,脸上笑意微收敛,叹气道:“陵城前些日子不太安定,世子妃也没能外出,想来也一定没看过陵城太多的风景。”说着叹气,“唉!世子妃好不容易来陵城一趟,却什么也没能感受到,如此,我们这些人心里可真不是滋味,也觉得很过意不去呀!怠慢了世子妃了。”
说着抬头看了一眼众人,正色道:“所以,我们今天来,除了给世子妃请安,也个世子妃准备了一些节目,让世子妃看看,乐呵乐呵算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
荣林夫人说着,不着痕迹的向下面的几位夫人打了个眼色。
几人会意,赶紧附和道:“是,是,世子妃身份高贵外出不便,索性我们就自己准备了些,请世子妃赏脸儿一看。”
窦夫人看平日对自己恭维有加的夫人,现在全部对荣林夫人唯首是瞻的摸样,心里冷笑,看来现在不但世子妃拿她那乐子,就是她们也已经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呀!
“荣夫人准备了什么节目呀?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呀?是临时准备的吗?还有,准备让谁来表演呀?”窦夫人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荣林看窦夫人那不快的脸色,还有那言语间的讽刺,挑唆,荣夫人眼里闪过冷意,可脸上笑容不变,微笑道:“节目我是准备好久了,只是窦夫人太忙了就没敢前去打搅,向你报备!至于表演的人,当然不能找那些上部的台面的人来污了世子妃的眼睛。所以,我就让小女准备一个舞蹈给世子妃表演一下,让世子妃开心一下。”
“上不得台面的人?荣夫人,我看你这个庶女女儿也不是什么高贵之人吧!让一个庶女来给世子妃表演?你还真是给世子妃面子呀!”窦夫人讽刺道。
“窦夫人,我这个女儿可不是庶女,那是正儿八经的嫡女。她…”
“把一个妾室生的孩子,上到了族谱上那就是嫡女了吗?”窦夫人冷笑道:“那改变的只是名头罢了!可是身体里那低贱的血统可是改变不了的,荣夫人你这样糊弄世子妃可是不太好,可是大不敬呀!”
窦夫人话出,荣夫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分,心里暗恼:她还真是毫不吝啬的往自己的身上按罪名呀!想此,荣夫人冷哼!看来他们窦家是准备和自家争到底了。既然如此,那自己也就不客气了。
“窦夫人,我们这个女儿虽然是妾所生,可生母身份并不算低贱。虽然是庶女,可也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女儿,所有的一切也都是按照嫡出女儿的养着的。”
荣夫人说着,拉起身边少女的手,脸上满是慈爱道:“虽不是我亲身的,可我对这个女儿却很是看重,因为秉性极好,艺德各方面也都很拔尖,让人看了就不由的让人对她对几分疼爱!”
荣夫人说完,看着窦夫人那满是讥讽的眼神,轻笑道:“唉!或许,在窦夫人看来我这样是没规矩,可我这个就是心软。只要不越了份儿,对那些好孩子总是忍不住疼爱几分。所以,我们家比不得窦夫人家,嫡庶分的那么清楚,待遇也分的那么清楚!见世子妃只带嫡女的出来,庶女却连门都不让出。”
荣大人话落,窦夫人脸色铁青,这个该死的女人,自己是想给她按罪名,现在看来倒是成全了她,不但把她那个庶女给夸奖了一遍。还把自己给挖苦了一番。
想想她往日那个嘴脸,再看现在这个样子,真是极端的对比呀!俗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这话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假。现在看老爷失势了,她也就褪去那巴结的嘴脸,开始对踩自己了!这无耻的样子就是她的真面目吧!
“容夫人说的倒是好听。不过,说到底你们家就是嫡庶不分!”窦夫人不示弱的反击过去,别有含义道:“你说,如你这样的思想教育出来的孩子。一定对规矩,对身份认识的不清不楚的。这样的孩子在自己家还好,可要是到了婆家也如在娘家一样,那该如何是好呀!”
“如果是给人家做妻,那家里还不得给搞的一团乱呀!荣夫人,这后院要是乱了,女子就是再贤惠那也是给男人添乱,让男人的脸上抹黑,说不定还会拖累的自己男人的事业不顺畅。”
“如果是做妾的话,那就更加要不得了,如此不懂分寸,一定会侍宠陈娇,就是越过主母在她们的心里,也是里理所当然的吧!毕竟,你们就是这么教育的呀!只要做的好,身份都是其次的嘛!”
窦夫人说着,眼里满是嘲弄的笑意,“荣夫人,没规矩不成方圆,所以,我善意提醒你一句,回去还是先把规矩给给整顿一下再说吧!”
荣林夫人听了,眼神微眯,把她荣家的女儿说的做妻,做妾都不合适。窦夫人她这心可真是够恶毒的呀!不过,她以为她这么说,自己就没话说了吗?想堵住自己的嘴吗?她还真是太小看自己了…
“窦夫人你这话说的可就有些太过武断了,我刚才已经说了只要不逾过那道线,我们家是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孩子的。我可是从来没说过,嫡庶不分呀!更是不会那么教养她们。我们荣家是以仁善之心治家。所以,从我荣家出来的孩子,对人那是觉得真诚,良善。而且,受人家一分好,同样更知道感恩!”
“所以,你说的那些绝对不会发生,更是没影的事儿。”荣夫人轻笑道:“倒是,窦夫人在这陵城那是出了名的规矩严谨之人。看你家如玉小姐就知道,这么小的年纪可那做派,那威严,一般人家的小姐那是绝对比不上的。”
听着荣夫人忽然的夸赞,窦夫人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眉头亦是紧紧得到皱了起来。
“我看你家如玉小姐和窦夫人一样,以后如果成婚了,那一定是个严厉的主母。而且,你们家规矩严谨,最讲究的那就是门当户对。一般的人家你们怕是看不上眼吧!这一点儿跟我们还真是不同,我们家只要男方性格好,对我们家女儿好,我们是不讲究那么多的。”
荣夫人说着抿嘴一笑,“像刚才窦夫人说我荣家的女儿做妾如何,我也不觉得生气。只要当家的主母觉得我们女儿有用,合心意,我们也很愿意让女儿为主母出份儿力的。”
“窦夫人肯定觉得我说这话是没规矩吧!毕竟你们可是从来没想过让自家的女儿做妾的。你们从小教你们家小姐的,就是如何成为一个好的主母。”
荣夫人说着,笑道:“你们家的小姐,也是不适合做妾,窦夫人对她们的教导如何,在她们的心里那是生了根儿的。让她们做妾,向主母低头,她们可是受不了。而且,就她们那做派,那威势,一看就是主母,哪里也不是个妾室该有的呀!窦夫人你还真是有福气呀!女儿都是做正室的命!还是做高门正室的命…。”
荣夫人一番话出,窦夫人脸色铁青,压根儿紧咬,手使劲儿的攥着手里的帕子,才能压抑自己不对着她的脸挥去。这个该死的贱人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来阴的。
而窦如玉在听到荣夫人最后那句不阴不阳的话,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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