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慌忙把小狐狸放下,把自己的衣服拉开,赵澈目光一热,身体紧绷,这样陌生的反应让他有些窘色。
这气氛也好,肖雪不是一个记前愁的人,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赵澈坐上来,她大方地让出一点位置,赵澈脱了鞋袜上来,肖雪抱着小狐狸,一本正经地看着赵澈说,“皇上,我们谈一谈,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冷落我这么多天,我做错什么了?”
她旧话重提,赵澈摇头,“你什么都没做错。”
“那是为什么?”
赵澈苦恼,又有些困惑,女人对他而言,真的太复杂了,女人心,海底针,饶是这么简单的肖雪对于赵澈而言,也是难懂的,哪怕肖雪已是把自己的情绪都表露在脸上,赵澈有时候也会错意。
“朕以为……以为你生气了。”赵澈说起这件事,便有些小为难,他凝着肖雪,“你真的没生朕的气?”
肖雪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生你的气?等等……皇上,咱们得好好谈一谈,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生气了?”
赵澈觉得要说起这件事就有点丢人,他是九五之尊啊,他是皇上啊,要说这样的事情有些难为情。
肖雪却鼓励赵澈,“皇上,你知道我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我这辈子除了爹爹和哥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我怎么可能对你生气,如果你让我生气了,我会直接告诉你。我们差这么多岁,我们经历的事情也不一样,我们的观念自然也不一样,所以相处起来就比较困难。可人和人的相处,不管年纪相差多大,最可贵的就是真诚,我自认为已经很真诚地对待皇上,那皇上呢,是否真诚地对待我?”
赵澈被肖雪说中了心事,更是彷徨,他迷糊的小妻子,其实把什么都看透了,他却还藏着别的心思,他有些愧对她,可没办法,这就是联姻。
正文 27o
朝廷和北郡的联姻,她是北郡女儿,他是皇上,所以注定我们之间会有一层谁也无法触摸的东西,也无法融合的东西。赵澈心想,既然这已经是无可奈何了,那就在不触摸这层禁忌之上,尽可能地真诚的对待肖雪,如她所愿。
“那天晚上,你都不理朕,朕以为你生气了。”赵澈说出他的心结,他至今都没能理解为什么肖雪那天晚上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所以他琢磨许久,琢磨不透。肖雪抿唇,眯起眼睛,“就是这样,所以你觉得我生气了,然后你就不理我?”
赵澈默认,肖雪彻底败了,她总算知道为什么赵澈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她觉得有女人能受得了他才叫世间奇事,他的脑袋里装了什么?分明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想得那么复杂。
那天晚上,她以为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自己紧张得话都说不好,更别提有心思和赵澈聊谈,赵澈也不是一个健谈的人,两人都莫名其妙最后睡着了。
肖雪想起自己的心情,脸上一热,可想到赵澈的误解,她又很无奈,“皇上,我没有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赵澈问。
肖雪反问,“我不理你,难道你就不能自己找话题和我说吗?一定要我和你说话才行?”
赵澈蹙眉,他不知道和肖雪说什么,和女人交谈是他的弱项,肖雪想了想,“算了,算了,不提了,这件事太……莫名其妙了,皇上,你只要知道我那天不是生你气就好。”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赵澈打破沙锅问到底,既然肖雪都说不生气了,他自然要问到底,这问题困扰他很久,肖雪瞪圆眼睛看赵澈,握拳,反复告诉自己,这男人太闷,又不解风情,可横竖是她选的,她喜欢的男人,不生气,不生气,赵澈不知道肖雪已在做心理建设,又重复问一句,“为什么?”
肖雪忍无可忍地吼,“程澈,你真是一块石头,茅坑旁边的石头。”
赵澈危险地眯起眼睛,肖雪吼过之后不理他,抱着小狐狸一阵狂亲,“小宝贝,还是你最好,知情识趣。”
赵澈咬牙,她这是讽刺他不知情也不识趣吗?
他伸手夺过小狐狸,“不给你了。”
“不行,你答应给我了,君无戏言。”肖雪说着,撑着身子去抢,赵澈躲着她,“君无戏言是和南国的臣子说的,你是我妻子又不是我臣子,我反悔了,不给你。”
“程澈,你混蛋。”肖雪奋起反抗,压着他的大腿就抱过去抢,这床虽然大,可一男一女在床上胡闹地方也就显得窄了。肖雪最后爬上他腰,伸手去夺小狐狸,赵澈把小狐狸给仍出纱帐外。肖雪一阵抬起脚就踩他,太过分了,仗着自己手长脚长欺负她。
赵澈微笑着握住她的小脚,手一拉就把她拉到怀里,肖雪的膝盖顶着他的小腹,这重力太大,姿势也不舒服,肖雪索性把脚一伸,人就跨坐在赵澈腰腹上。赵澈微笑抱着她,她是真的娇小,抱在他怀里都有点很小很柔软的感觉,肖雪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做一件蠢事。因为这姿势实在太方便,她人就这么不纯洁地坐在他身上,他微笑地仰着头看她,肖雪鬼使神差低下头就吻住他的唇。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冲动,就是想吻他。
似乎要把他整个人都占据在自己怀里,把这个人都占据在自己的人生里,肖雪第一次亲吻一个人,很不巧的,赵澈也是初吻,两人几乎不懂得怎么亲吻,只凭着一股本能,吸吮着彼此的唇瓣,缠着彼此的舌尖,凭着本能寻找令对方颤抖的方式接吻。赵澈的本能很显然比肖雪要好,他很快就化被动为主动,亲密地吸吮着肖雪的唇瓣,柔软的,芬芳的,带着醉人的温柔和灼热慢慢地渗透到他的四肢百骸。
赵澈无法理解这样的冲动,带着热血的冲动,他抱着肖雪的身子紧紧地按在自己的怀里,紧密得一丝不透。肖雪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无法呼吸,拼命地推开他少许,赵澈的眸又深又黑,如要把她的灵魂都吸进去,肖雪心中一紧,莫名地颤抖起来,赵澈凝着她的芙蓉面,痴迷地落下无数的轻吻。肖雪眯着眼睛,修长的脖子后仰,迷离的热气涌上来,她皓白的肌肤染成粉色,赵澈轻吻着她修长的脖子,沿着她的脖子一直滑到她的锁骨,轻舔慢吻。肖雪紧张地揪着他的衣襟,又想起这是白日,光线透亮,她有些害羞起来,忍不住抵住赵澈的胸膛……
“皇上……”肖雪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嗓音如迷离沙哑,有一股欲拒还迎的气息,这让赵澈的热血瞬间聚集到身下,这样的娇媚的声音点燃他身体最的热血,倏然把她压到身下去。
他有些急切地扯她的衣衫,推高她的内衫,粗糙的大手抚摸着他妻子娇嫩的肌肤,那迷人的触感比他摸过的任何一寸丝绸都要柔软,细滑。
她的理智慢慢地消逝,也忘却这她的顾忌,才片刻功夫,他和她已坦诚相见,赵澈深深地凝视着身下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娇躯,莹白的肌肤,修长的轮廓,细致的线条,每一寸都让他着迷。他过分o的目光看得肖雪一阵娇羞,赵澈已覆上来,攫住她的唇舌,她的唇实在太美好,赵澈从来没觉得,他是如此的猴急地想要一个女人,他甚至还不真正地懂得该怎么要一个人,可男人的本能让他知道,他想要他的妻子。属于军人的理智早就土崩瓦解,宫廷最忌讳白日宣y,此刻他已全然不在乎,心里眼里就他身下的女子。
正文 271
赵澈是属于那种心动就一定会有所行动的人,他是标准的行动派,心结一解开,又是他的小妻子,他自然会要她,他不见得多爱肖雪。可肖雪已是他的妻子,人和心都属于他,这才是赵澈最在意的,也深深地刻在心中的东西。他要她完整地变成他名符其实的妻子。他发现自己并不在乎她是北郡的女儿,当初娶她,就明知道她是北郡的女儿。
肖雪如一块玉,那么美好无暇,他觉得破破烂烂的自己都配不上肖雪,他不知道她看上他什么,可既然看上,他也动了心思,又已属于他。
她就是他的了。
他闯入肖雪的唇舌中,笨拙又热情地亲吻他的小妻子,他不懂得怎么接吻,并没有什么技巧,只是好奇地探索,热情地探索,热气从他们亲密接触的地方散开,肖雪觉得自己宛若在油锅中,被他吻得魂不附体,甚至涣散,她伸手抱住他,赵澈哪怕不懂,他也是强势的,他是军人。他十余岁就从军,在军营里度过他的少年时光,慢慢地登上将军的位置,他容不得拒绝,他要他的士兵必须无条件服从他。
这是军人的天性,肖雪又羞又怕,光线太明亮反而让她有些不安,小小的抗拒被赵澈强行掐灭,他的手揉着她的丰润,不知技巧的揉捏,亲吻。他的气息充满了对敌人一般的攻击性,像一头优雅又敏捷的猎豹。肖雪的身体里慢慢地燃起一团火,把她的人再一次烧得三魂六魄飞出体外,她沉浸在他制造的心悸中。
肌肤相亲,紧密无隙,肖雪忍不住轻哼几声,赵澈也发出类似于肖雪的轻哼声,比她更粗重一些,那温热的肌肤相触,她的香气如兰钻进他的鼻息中,他的气息完全乱了。她媚眼如丝,面如桃花,双唇被他吻得红肿,娇艳欲滴,赵澈轻抚着她的唇,这样的肖雪给他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她如一名性感的妖精在他身下婉,这让赵澈的热情达到最高顶,他低吼一声,低头又吻住她的唇,灼热的吻偏开,烙在耳垂后,大手一边顺着她的腰线抚摸,来回地梭巡着肖雪甜蜜的肌肤,肖雪本能的战栗,颤抖,轻呼着他的名字……
她的声音和i态是最好的催化剂,他的眼睛被yuang熏染,跳跃着火苗,肖雪从他的眼睛里看到陌生的自己,赵澈的手覆着她的柔软,肖雪有点害怕这样的他,她本来就有些忐忑,虽然也有期待,可紧张是占得多了,特别是这样的光线下,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抗拒起来。
她的眼睛落在他的胸膛上,忍不住面红耳赤起来,他是身体强壮的男人,胸膛结实的肌肉滴着汗水,充满了美和力量,性感得让肖雪红了脸。胸膛上有两道可怕的伤疤,看起来是有些日子了,一道比较长,一道比较短,最长的那一道从胸膛划到小腹,看起来分外的可怕。肖雪几乎能想象到,当年赵澈受了什么样的伤,这是刀伤,他一定很疼,流了很多血。肖雪的眼睛突然湿润起来,挣扎着抚摸他胸口的伤疤。赵澈粗重地喘息,感觉她小手带给他的火热,他的眼睛变得更火热,肖雪含泪问,“疼不疼……”
赵澈亲吻她的眼睛,含笑说,“不疼,早就不疼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伤?”肖雪问。
“十五岁,我第一次出战受的伤,被一名装死的敌兵砍中,看着可怕,其实伤得不重。”赵澈轻描淡写,肖雪心如刀割,这个男人是马上打下的江山,他越是轻描淡写,她越是能感觉到战场上的金戈铁马,危险重重,他一定受过很多伤,她刚刚摸到背后的肌肤并不算平滑,定是各种各样的伤口。
这样的强壮的身体,本不该有这样可怕的伤。肖雪攀着赵澈的肩膀,温柔地吻着那道狰狞的疤痕,湿润柔软的唇给予她最诚挚的怜惜,赵澈如被一道电流击中,眼中的火光益发烧起来,肖雪能感觉得到他下身僵硬变化,越发灼热坚硬地顶着她,赵澈忍着,汗水淋漓,他用了自己最大的克制力,让肖雪这样温柔地吻着他的胸膛,翻滚的yuang让他有濒死的感觉,疼痛难受,肖雪总算停下来,赵澈几乎是急不可耐地低头,含住鲜艳的红樱桃……
……
赵澈没有过女人,又在纯男性的环境中长大,对这种事是生疏的,他不知道怎么更好地让肖雪接受他,他也不知道女子第一次会疼痛难受,肖雪又怜惜他,柔顺得如他的一汪春水,赵澈迫切地分开她的腿,抵住她的hua心,毫无技巧地慢慢的j入,肖雪的身体并不算足够的湿润,他进入受阻,那紧致的包裹和高温让赵澈失去了理智,他也被肖雪的收缩弄得疼痛不已,眉心拧得死紧,肖雪的咬着唇忍受着,赵澈受不住这样慢腾腾的疼痛,突然一冲到底。
疼痛铺天盖地而来,肖雪几乎要昏过去,这是一种破茧成蝶的疼痛,她想她一定会记住他和她的第一次,在如此鲜明的疼痛让她的理智也稍微回来一点。赵澈不舒服地吻着她的唇,他身体硬得如石头,肖雪轻笑起来,妖娆地抬着腿摩擦他的腰侧,赵澈握住她的腰,野蛮gci起来。
赵澈的理智彻底脱轨,寻不着方向,只知道在寻找这样的感官kuaigan,肖雪真觉得自己自作孽,疼得身体都抽搐起来,她不该去招赵澈的,可他忍耐着疼痛的样子又让她心疼,这一招惹他,他没了理智,她却要受苦。可身子被撑开的疼痛,抵不住她此刻的快乐和满足……这算是痛并快乐吧。
水润交融,合二为一,彻底成了他的妻子。
这是她人生最完整的一天。
赵澈第一次做,yuang来得急切,释放得也快,没一会儿就释放在肖雪体内,然而,他是一名正值壮年的男子,身体又好,且是禁yu多年,今天才真切地尝到水ru交融的快乐,爆发得快,恢复得也快,肖雪是没感觉到什么滋味,除了疼痛还是疼痛。
第一次和技术极为笨拙,且是体力那么强悍的男人做,肖雪简直要死过去一般,赵澈不知道肖雪的感受,准确的来说,他以为肖雪和他一样快乐。他在这事上如他的人一样,却是十分的,控制欲很强,他也不知道什么姿势,于是就握着肖雪的腰,一下一下的撞击。
“啊……啊……”肖雪觉得她的腰一定会被他捏断的……那激烈的动作让她在疼痛中有一些昏眩,灵魂似乎都被震得零碎,肖雪迷糊地想,她得昏过去,实在是疼,他力气大,且冲击得快又激烈,她实在抗不住,除了疼痛没有其他的感觉。
赵澈浑身的肌肉都在爆发出力量,随着他的起伏,力量越发的充足,他出了一身的汗水,发根都湿透了,汗水一滴滴地落在肖雪洁白的肌肤上,那么的性感,又那么的eii……那样的山呼海啸般的快乐把他击中,怪不得男人要美人不要江山,怪不得君王宁握温柔乡不愿早朝。
肖雪有些恨起自己的体力,她骑马射箭样样精通,体能自然不差,碰上一个体能好得变态的赵澈,他都释放几次,她竟然还没晕过去,肖雪无奈地想,她要不要自己掐昏自己,赵澈察觉到她的走神,以一种又快又激烈的冲刺的动作让她的神智重新回到他身上,又一次释放过去后,肖雪的体能也宣告崩溃,如愿地沉在黑暗中。
……
肖雪醒来的时候觉得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重,某个应该是神清气爽的男人黑着一张俊脸坐在床边,隔着朦胧的落纱,她看见一排人跪在外面,看那官帽,似乎是太医。肖雪挫败地sheny一声,不是吧,程澈你不是这么变态吧?她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赵澈见她醒了,黑沉的脸总算和缓一些,肖雪昏昏沉沉地看着他,要不是外面跪了一拨人,她还真想掐他,她想喝水,赵澈喊了声,绿珠捧着一杯温水过来,赵澈扶着她喂下去。
肖雪这叫一个疼啊,全身上下都好像被碾过,特别是下身,火辣辣的疼着,虽然觉得好像抹了药,有点小清凉,可根本不抵用。
喝了水,肖雪有点咬牙切齿地问赵澈,“你为什么把太医叫来?”
“你晕了。”赵澈说,肖雪薄怒,“我晕了你也不能叫太医啊。”
她要哭死了,赵澈一板一眼地说,“你晕了。”
肖雪捂着脸,她要死了,谁给她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正文 272
赵澈哪儿知道啊,他吃饱餍足后心情舒畅,还觉得不够过瘾,还想继续再战几场,战意正浓总不好中途退了,当然要乘胜追击,可肖雪晕了。赵澈对这件事是一点经验都没有,肖雪晕过去,他从那疯狂的qgyu中回过神来,乍一看肖雪他也吓了一跳,她下身一片血迹,洁白的身子全是淤青紫红的红痕,从头到尾没几处好的肌肤,头发湿透了,贴在脸颊上,脸上泪痕未干,气息弱得仿佛没有,他吓得浑身发凉,慌忙让如意去请太医。
肖雪落红,又把赵澈的鲁莽给弄伤,出了一些血,本不是很多,可两人身下全是他们的体液,这一晕开就显得大片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绿珠和如意给肖雪擦身的时候吓了一跳,绿珠含着眼泪,暗骂皇上是禽兽,若不是皇上就在旁边,她真要大声骂出口,肖雪是真的被赵澈给折腾惨了,赵澈心中也懊恼,他并非存心要把肖雪弄成这模样,他自己对这方面不了解,只顾着野兽的本能,没来得及照顾肖雪。
太医这神色最是精彩了,因为这是南国皇朝第一位因gshi,妃嫔昏倒而请太医的皇上,特别是看皇上似乎茫然无措又那么担心的模样,太医心中是憋着笑和憋着惊的。
皇上啊皇上,您到底是多纯情啊……
赵澈没没理会太医们心中想什么,他就想肖雪什么时候起来,他帮她上了药,又服侍肖雪喝了药,可她还没转醒,一直到晚上,肖雪才醒来。
肖雪一醒来,太医们也被赵澈打发了,肖雪这叫一个咬牙切齿,她觉得自己真的没脸见人了,他竟然去请太医,竟然去请太医……太变态,太离谱了。肖雪内伤啊,宫中怕是谁都知道皇上和皇后白日xuany,且皇后竟然被皇上做晕了,她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会说什么。
肖雪脸色红得没法见人,那觉对是内伤的,她还没来得及对他们成为夫妻感到荡漾喜悦就被赵澈给刺激了,当下就没给他好脸色看。
赵澈把人弄成这幅摸样,自己恨不得补偿,也不管肖雪给不给他好脸色看,就在一旁陪着她,偶尔和肖雪说话,肖雪没理他,赵澈也没敢离开,他以为肖雪生气了,他实在不会哄人,所以就坐着。
肖雪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辜,赵澈不懂得怜香惜玉就算了,竟然还去昭告天下,丢脸,丢脸……肖雪在被子里一直咬被角,肚子突然咕咕叫起来,她饿了。
赵澈问,“肖雪,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她是真的饿了,这样的激烈运动最消耗体力,她那么好的体力都晕倒了,可见是真的耗尽了,赵澈让如意热了一些肖雪爱吃的,端来内室。
肖雪身子疼痛,不愿意动,赵澈自然寻着机会补偿她,喂她吃东西,身子疼,胃口却好,肖雪吃得香,赵澈总算相信太医的话,皇后应该没大碍。
下午的时候他还在大发雷霆,因为肖雪一个时辰都没醒来,他觉得太医全是庸医,太医则觉得皇上是您太猛了,不怪别人啊。
如今觉得庸医的话还是能听的。
肖雪用了晚膳就躺下,虽然生气赵澈的白痴,可事情发生了,也无法挽回,丢脸就丢脸,反正传出去人家说皇后身子太弱,皇上很猛,多少是有点赞赵澈的,嗯,这么一想肖雪就舒服多了。
“皇上,你今天在未央宫一天了,一定耽搁不少正事,不如回养心殿处理政务吧,我没事了。”肖雪说,赵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赶我走?”
肖雪轻笑,握住他的手,她也差不多摸清赵澈的性子了,有什么就要说,不然让他猜一定是天南地北差的,到时候苦了自己罢了。
“我身子不便,今晚睡得也不会太好,皇上你耽搁那么多事情,总要处理,夜里也要睡好,你还要早朝,若在我这里睡得不好,又耽搁了事情,我心里过意不去。”肖雪说。
“我把你弄成这样,你是不是很生气?”赵澈问。肖雪摇摇头,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这是不是他的第一次?他经验一定不多,可就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可这问题她问不来,肖雪心情已经好了,赵澈这才放心。
“皇上,夜里早点睡,一定要睡足四个时辰,你已经比我大了,要是再睡眠不足,容颜沧桑,看着就更老了。”肖雪俏皮地说。赵澈先是一怔,转而感慨,最后莞尔,他的小妻子在关心他呢。
“好,谨遵皇后懿旨。”赵澈说,领着周正和李铭等人回去。
翌日早朝,赵澈总觉得朝廷上的气氛不太对,他的大臣们有点……暧昧不清的感觉,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直觉,连从来不笑的北堂镇南唇角都挂着笑,且他们汇报奏章的时候语气都有点……怪异。似是调笑,又似的莞尔,这朝堂上下的大臣都是他亲自选的,有一批是新科选的,都是栋梁之才,年轻人多,所以赵澈更觉得不对。
早朝后,紫衣侯杨枫在御书房笑得惊天动地,笑得外面的李铭和周正都有点担心皇上会不会砍了他的脑袋,赵澈阴鸷地看着他,紫衣侯和他是死党,笑得一点都不留情面。
那是一名穿着紫色官服的英俊男人,如一块紫玉,十分完美,身上有一股潇洒的风流气。
赵澈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住,“你笑什吗?”
紫衣侯说,“皇上,您的光荣事迹已经传遍整个朝廷。”
“什么光荣事迹?”
“昨天皇后为什么晕的事情。”紫衣侯一想起就乐,摸着下巴笑得猥琐,“真看不出皇上这么勇猛,您这刚开荤也要悠着点,别又把我们小皇后给整晕了。”
他越说越觉得乐,赵澈黑沉了脸,“闭嘴!”
其实他昨晚回来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有点小白痴了,可肖雪那模样的确是吓人,紫衣侯说,“皇上,微臣给你一个诚恳的建议,多去藏百~万#^^小!说看点闲书,比如……g什么的,多看看有好处啦。”
赵澈警告他适可而止,紫衣侯笑得前仆后仰,好一会儿才止住了笑声,“您可别怪我,一回来就听到您这么劲爆的消息,哪能不笑来着。皇上,您要不要考虑多纳几名妃子,微臣看皇后一个人无法应付您这……这么勇猛的需求啊。”
“纳妃?”
“对啊,让别的女人帮皇后分担一点。”紫衣侯笑着建议,虽然他知道一定会被驳回。
“不必。”赵澈冷冷说,“我有皇后就足够了。”
紫衣侯有点意外,他本来以为赵澈会说我有妻子了,为什么要纳妃,他知道赵澈对忠诚这两个字有偏执,可没想到他却说有皇后就够了。
有些意外,看来这皇后在他心里分量不轻啊,怪不得成亲这么多天,皇上这么隐忍的性子都能在白天起兴趣,还把人给做晕了。
赵澈可不想和他说无聊的话题,于赵澈而言,纳妃就是一个无聊的话题,两人说了一些四郡的事情,他们已经在着手考虑怎么废除四郡制度,赵澈想要集权。
四郡隐患太大,一定要及早除去,免得日后无法收拾。
想到废除四郡又想到肖雪,她是北郡的郡主,他需不需要瞒着她,他不想肖雪到时候伤心,这么一想,赵澈才发觉自己不想伤肖雪的心。
紫衣侯见他出神,微微摇了摇头,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如此,何况皇后还是国色天香的美女。
赵澈和紫衣侯商议了一些政事,赵澈就迫不及待去未央宫,肖雪病怏怏地躺着,人没什么精神,赵澈见着心疼,那地方虽说上了药,可摩得厉害,疼得难受,主要在那么隐秘的地方,她只觉得不适。
赵澈和她说了一些话,见肖雪无聊,用过午膳就陪肖雪下棋,肖雪侧躺着,赵澈坐着,两人一边下棋一边聊天,窗外白雪飘飘,室内却温暖如春。
“再过几日就是除夕,内务府赶制的礼服也该好了,你过几天试一试,若不适合让他们改一改。”赵澈说,他连后冠都帮肖雪改了。
“穿礼服做什么?”
“除夕有宴会,皇后要随朕一同出席。”
肖雪对这样的场面兴致缺缺,还有十天就是除夕,要过年了,天气冷,她也不想出去走动,问赵澈,“一定要参加吗?”
“你不喜欢?”
肖雪点头,“不喜欢。”
她更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赵澈说,“如果你不喜欢,我不勉强你,只是这是我登基后第一个宴请百官的除夕,你若不在我会觉得惋惜。”
正文 273
除夕转眼就到了,赵澈要宴请百官,肖雪是第一次见南国的文武百官,她有一些紧张。午后内务府就把她的礼服拿过来,这是肖雪试过后拿去改好的礼服,这一次非常合身。她并不喜欢出席这样的场合,因为赵澈一句若她不在,他会遗憾。她下定决心陪他出席。
午后开始,她就很紧张,傍晚时分,她已梳妆打扮好,礼服色泽是标准的皇后服装,紫色金边,纹绣精致,穿在肖雪身上略显得成熟。腰间有一条玉石镶嵌的宝石腰带,佩戴着凤血玉佩,头上戴着赵澈命人重新打造过的凤冠,以宝石和玉为主,并没有那么鲜艳,略显得贵气俏丽。肖雪本是倾城貌,如此穿戴,更美得赛过万千颜色,魅得令人无法逼视。
赵澈见到她的时候,仍有几分失神,幸好他大风大浪过,大场面见过不少,很快便镇定下来,倒也没显得多么的失态。肖雪真的很美,不是那种不食烟火的美,是那种精灵一样的美丽,带着一点点妖,一点点魅,汇聚成一张倾城芙蓉脸,特别是在某些时候看肖雪,更是美到惊心动魄。
“好看吗?”肖雪娇俏地问赵澈,赵澈点头,以男人的眼光中肯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你是今天最惊艳的女人,哪怕是瞎子都会感觉到眼前是一名绝代佳人。”
他不爱说情话,这也不算什么情话,是真实的赞美,肖雪听着很开心,很受用,有一丝甜蜜,绿珠和如意、周正、李铭随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宫殿的宴请广场来。
文武百官早就带着家属列位,最左边是丞相北堂镇南和林宛儿,最右边是紫衣侯杨枫,他还没成亲,没带家属,其余的一品官员都带家属进宫。有些官员特意带了女儿列位,期盼自己的的女儿能得皇上青睐,哪怕封为贵人也是飞黄腾达,光宗耀祖。谁都知道,赵澈就一位皇后,后宫妃嫔待空,他们有很大的机会能把女儿嫁到皇宫。
皇上和皇后一进场就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肖雪实在是美,哪怕是成了亲的男人都觉得,此女已美到无法言语,彻底抓住了他们的目光,哪怕是镇定如北堂镇南也不免惊艳。轻声和林宛儿说,“皇后真美。”
林宛儿赞同点头,是美,美得有气质,且不柔软,有一股北国女儿的英气,可以说是刚柔并济,林宛儿并不想出席今天的晚宴,她来纯碎是看皇后究竟长什么模样。她略微知道赵澈和云不悔的事情,知道赵澈深爱云不悔,所以她想知道,赵澈娶了一名什么样的妻子。
没想到如此惊艳,真心而论,比云不悔长得好看,云不悔的美丽若是千里挑一,皇后的美貌就是万里挑一,无人能及。且看皇上和皇后之间的互动,她觉得皇上对皇后也是极好的。
林宛儿心想,男人其实也不就是那一回事,说是怎么爱一名女子,有了新欢,照样把曾喜欢过的女子忘记,全心全意对新人。再加上这名新人国色天香,自然也就另当别论。
林宛儿也听过皇上的笑话,恐怕这个笑话要传遍整个南国,她听着觉得好笑,又觉得……复杂。平心而论,若是没有那一场意外,她的孩子没有流产,她并不反感赵澈,可孩子的事情成了她的心结,本以为赵澈登基后,北堂镇南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夺走她的孩子,又会夺走她的丈夫。
然而没想到的是,北堂镇南依然是丞相,皇上重用了他,没有惩罚,也没有责备,林宛儿心里的怨恨是淡了不少,不然今晚也不会出席晚宴。
本来她觉得皇上一定不幸福,为了江山社稷娶了一名不喜欢的女子,他已是权倾天下,要什么样的女子都有,却唯独得不到一个云不悔,他心中一定会有怨言,会有怨怼,对皇后也不会很好。谁知道事实相反,他对肖雪很温柔照顾,看他的眼神和呵护的姿势就知道了。
她问北堂镇南,“男人的感情说变就能变吗?”
北堂镇南不知道怎么回答林宛儿,于是说,“我对你,一辈子都不变。”
林宛儿又是窝心,又是苦涩,若是她能再有一名孩子,她这一生就完美了。
紫衣侯杨枫则是觉得,赵澈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好得令人妒忌。
赵澈和皇后一起坐在龙椅上,这有点不符规矩,可谁在乎呢,今天是除夕,是个好日子,没人在意这样的礼节,今天的赵澈身上也没那么浓的冰气,文武百官也放肆了一些,气氛和乐。
台上有除夕表演,歌舞惊赞,京城的歌舞少了北郡歌舞的英气勃勃和金戈铁马,有江南水乡的温柔,肖雪觉得新鲜,看得入神。
赵澈侧头睨她一眼,微微弯了唇角,她是一名新奇的孩子,碰上什么新奇的玩意都会碰一碰,对歌舞也是如此,除夕的天气有些冷,赵澈问肖雪,“冷吗?”
肖雪摇头,“不冷。”
赵澈让人倒了一杯热牛奶茶给她,肖雪一边喝着一边欣赏,底下的官家女儿看见皇后的容貌已是自惭形愧,真觉得这样的花容月貌下,她们和她争宠可有胜算吗?
赵澈给人的感觉一直很冷,哪怕和肖雪在一起时,除了比较相熟的人能看出他对肖雪已经算呵护,不熟悉的人看着仍会觉得皇上对皇后并没有什么,不冷不热,相敬如宾。
有一名自负美貌的女子有一较高下之心,想要上台表演歌舞,肖雪是单纯的女子,赵澈是单纯的男人,两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倒是紫衣侯和北堂镇南看出一点苗头来。
此女是穆云霓,穆大将军的女儿,京中有名的才女,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才惹得京中的青年男子为她着迷为了疯狂。肖雪见过她,那天在街上她骂过她,穆云霓没见过肖雪,哪怕几年前见过一次,如今也忘却了,那天肖雪又蒙着面纱,她自然也就不知道那是肖雪。
她要表演,其他官家女儿也要表演,总不能让她一个争了风头,于是大家便决定以穆云霓为首,其他女子为她陪舞跳一曲。大家都喝彩叫好,特别是几名老臣,他们恨不得皇上能看上一两个充裕后宫。并非对肖雪有什么不满,而是觉得皇上就应该三宫六院。
有人要表演,又是官家小姐,赵澈不好阻拦,今天是除夕没必要弄得大家都不开心,主要是肖雪已经兴致勃勃地等着看了。林宛儿小声问北堂镇南,“皇后这么开心,究竟知不知道这是为了皇上而跳的舞蹈?这是老臣特意安排的选妃舞,她不会不知道吧?”
北堂镇南看了肖雪一样,轻声说,“她好像是真的不知道。”
林宛儿觉得不可思议,北郡王的名声虽然不咋好,可年轻时候也是一个精明的人,肖冰她也见过,那是典型的人精,肖雪是北郡郡主,北郡又是朝廷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肖雪怎么会如此单纯呢?“皇上看起来倒是很乐意看这场选妃舞的。”
北堂镇南又了一句,“估计皇上也不知道。”
林宛儿不信,赵澈怎么可能会如此单纯无知,人家要算计他,恐怕正常人都要带百个脑子才勉强能和他对话,北堂镇南说,“皇上要是知道就不会闹笑话了。”
林宛儿没话说了。
穆云霓和一干女子去换舞衣,肖雪说,“皇上,你们京城的女子比我们北郡的女子还要活泼豪爽,我真心喜欢。”
肖雪的脸上有一层薄薄的红晕,说得无比真诚,她也想看看这世家女子跳舞和舞女有什么不同,她这话说得不重,可对于内力非常好的紫衣侯和北堂镇南而言,听到一点都不奇怪。且这两人还是特意竖起耳朵听赵澈和皇后的八卦,所以自然就听得清楚。
赵澈正想说些什么,紫衣侯已经一口酒给喷出来,紫衣侯和北堂镇南也算是熟识了,北堂镇南都没忍住笑了,两大人物如此失态,百官当然好奇,于是纷纷竖起耳朵听。赵澈蹙眉看紫衣侯,以眼神暗示他,问他怎了,紫衣侯做了一个中箭的可怜样子,赵澈越发不解。
肖雪却觉得此人可爱。
北堂镇南把这话和林宛儿一说,她都忍俊不禁,不知道两位得意官员说什么,赵澈也懒得理会,他觉得和他们无关,反正紫衣侯经常抽风。
倒是肖雪有一个问题让他疑惑,“什么叫你们京城,我们北郡,你如今也是京城的人,皇后在家没念过三从四德吗?出嫁从夫。”
“没听过。”肖雪摇头。
赵澈嗯了一声,“三从四德就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