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心,日后必定为难你。请记住读看看duknkn:。至于杜鹃投湖,你心中有疑惑也闭紧了嘴巴,莫要多言,否则会惹祸上身,一句话也别说出去,包括我问杜鹃香料的事,就当你今晚没来过这里,明白吗?”云不悔沉声说道。
小萍也知道轻重,慌忙点头,此事事关重大,她自然不会随便乱说,云不悔嘱咐小萍烧完纸钱赶紧回去,小萍也不敢逗留,,烧完纸钱,把灰烬铲到湖里,这才回去。
冰月陪着云不悔在碧月长廊赏荷,冰月说,“小姐,看来杜鹃的小产和死亡,都另有隐情,你要继续查下去吗?”
云不悔摇头,已经不用查下去,事情已浮出水面,已经没不需要查什么,小产是楼嫣然所为,而杜鹃的死,死无对证,又干净利索,自然寻不到线索,如今小萍说的也只是她的疑惑,因为她伺候过小萍,她在西苑也不受待见,常常做最脏最累的活儿,若是有心栽赃旁人也说不定。
杜鹃的死不能听她一面之词,若是她走入别人的陷阱就笨了,如今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程慕白说得一点都没错,继续追查下去,对她而言,百害无一利。
她回去得晚,程慕白正在床上看着书卷,云不悔进了内室,他目光温柔地凝着她,云不悔笑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等你。”程慕白微笑着,牵过她的手,“习惯抱着你睡,没你在身边,我睡不着。”
云不悔心中欢喜,程慕白的手抚过她冰冷的脸蛋,“脸这么冰,去哪儿了?”
“我到碧月长廊赏荷。”云不悔笑说,“这花期快过了,再不趁早赏着,荷花该谢了。”
“今天是杜鹃的头七,她死在那儿,你今晚去赏荷,多晦气。”程慕白说道,语气担忧,“没受惊吧?”
“没事,这人活着尚不能做什么,死了更没什么可怕的,鬼神之说只是唬人的,我可不信。请记住读看看址duknkn”云不悔说道,程慕白抿唇,轻轻一笑,鬼神之说他是深信的,自幼便信着。
“再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这是你在府中第一个生辰,好好放手让自己开心一些,正要半点喜事,冲淡府中的愁云惨淡。”程慕白柔声说。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辰快到了?”
“只要有心,什么都能知道。”程慕白说,目光宠溺,他凝着她的目光仿佛她是全世界唯一的亮光,是他的信仰,没了她的注视,他便什么都不是。
这样的目光,最能打动女人的心。
云不悔是感动的,她的生辰,极少人能记住,以前住在楼家,楼家的少爷,小姐生辰都办得热热闹闹,收到许多礼物和祝福,她的生辰只有三夫人、楼开阳、楼摇光记住。楼开阳和楼摇光常在外面,她的生辰大多会收到三夫人的礼物和红包,或者一起吃个饭,有些许冷清。
程慕白是亲人之外,一个记住她生辰的人。
且她嫁给他才几个月,他便记住了,她怎么能不感动,正如他所说,只要有心,知道什么都不难。云不悔亲昵地搂着他的手臂,浅笑说道,“我不喜欢热闹,生辰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需要大办,只要那天你陪着我过,我便开心了,其他人我无所谓。”
“不悔……”
“就听我的好不好?不要办了,父王和母亲也不在府中,办也没意思,往年生辰都是我和三舅母、哥哥、姐姐过,今年和你过,我已经很满足了。”云不悔诚恳地说,再说府中死了人,办什么都没心情。
程慕白央不过她,笑着刮了她的鼻子一下,“你若是这样便满足了,为夫便满足你,就我们一起过,你想要什么,为夫送你。”
云不悔莞尔,好奇地望着程慕白,“我很好奇一件事,你是哪儿来的新奇玩意儿,从我们相识到今日,你已经送了许多东西给我。”
“你喜欢就好,都是皇上赏赐的小玩意,那些东西放着也是放着,不如送你,明珠有了爱珠之人,才会散发光芒,放在库房也是一块没用的珠子。”程慕白浅笑说道,“说吧,想要什么?”
云不悔勾着他脖子,如一条妖媚的水蛇,从他身上爬过,缠绕在他腰间,吐气如兰,她的唇轻轻地啄着他的唇,鼻息间净是她的香气,带着丝丝诱huo,以最妖娆在姿态绽放在他怀里,“慕白,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一心待我,此生不负。”
她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份不离不弃的感情,相濡以沫的爱人,只有程慕白能给她。
程慕白目光一深,凤眸映出她的笑靥,如染了妩媚的胭脂在他眼前晕开,一点一滴地缠绕着他的心,他吻着她的眼睛,沉声道,“如你所愿。”
他吻住她的唇,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长指挑开她的衣裳,深深地吻上那一片凝脂肌肤,今晚的他有点急切,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她融入他的骨血中,她能感觉到他超出以往的狂野和激烈……
“慕白……”云不悔嘤咛,婉转盛放在他身下,如一朵严厉的牡丹,盛放出最美丽的香,“小白……”
程慕白身子一顿,骤然用力一撞,云不悔凝在唇边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
小白,小白……
他听到这一声小白,似乎莫名的兴奋,仿佛她这一声呼唤带着致命的催qg剂,程慕白下身急切地撞着,衔着她的唇,似乎是命令的口气,“刚刚叫我什么?”
云不悔咬唇,香汗淋漓,似是不好意思出口,他坏心地他停留在她体内,吊得她难受,云不悔忍不住尖细了声音,“小白,小白……”
程慕白微微退出,又重重地撞进来,同时吻住她的唇,“不悔……”
不知道从哪儿涌上来的也怜惜和深情,塞满了他的心,他对身下的女子生出一种无法割舍,不舍伤害的恐惧来,从未过这样脆弱,却又强烈的情绪。
她眼角有着泪水,他俯身去吻,怕伤害了她,可她这副模样又惹出他心底的凌虐之感,只想着狠狠地要着她,爱着她,就这样死在她体内,他也甘愿。
……
翌日她起得晚了,灵溪和灵心端着铜盆进来她似乎听到,程慕白轻声道了声出去,灵溪和灵心才掩嘴笑着出去,昨晚她们伺候在外,两人的动静听得诸位侍女面红耳赤,饶是灵溪也不例外。诸人悄悄议论着世子和世子妃真是恩爱,冰月嘴巴没遮拦,又说世子这病弱的身子,竟然能持续这么长时间,真是……勇猛。
今一早,本不想进去梳洗,怕惊扰了他们,昨晚这动静到了下半夜才停歇,她们也料想程慕白和云不悔今天会晚起,没想到真是晚起。
府中事忙,程慕白时而需索也极是可怕,可从不曾似昨晚那么狠,几乎要把她弄散了架,云不悔迷迷糊糊听到程慕白的声音,可身体太过困倦,睁不开眼,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腻在他怀里又睡着了。
几缕长发披在他的胸口,程慕白低头,深情地睨着她的脸,芙蓉面上胭脂红,十分美丽,睫毛温顺地覆着,看起来十分乖巧,樱唇红肿,脸上有着浓浓的qgyu的味道。
他伸手拂去她脸颊上的发丝,微微一笑,不悔,不悔,他对她越来越在意了,她的喜怒哀乐,也越来越牵动他的心,左右他的喜怒哀乐,这可怎么办。
就这么宠下去,就这么任她在心底扎根么?
心底似乎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宠着她,爱着她,如浇灌着一朵美丽的花朵,只盛开在自己眼前,这样的感觉是极美好的,他宠着她,哪怕心底再不愿意承认,他也知道,他是真的离不开她。
云不悔……
不悔。
她可真大胆,敢叫他小白,仿佛叫着一条小宠物,这么白的小名,是她的专属,他母亲都不曾唤过他小白,长这么大,只有云不悔这么叫。是她专属的称呼,小白,小白,那细细软软的声音,如在心底长了线,牵着他和她的心,虽然小名损了点,也没什么威信,可他喜欢云不悔这么叫着他。
小白,小白,他是她的小白。
她似乎感觉到他心思浮动,眉心带着笑,更加亲昵地搂着他睡,程慕白轻抚着她的脸,睡吧,我的小妻子,你的心愿,为夫如你所愿,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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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三日,云不悔生辰。读看看。
一早楼开阳和楼摇光便差人送来一份礼物,楼开阳送了两罐顶级的雪芽银针茶叶,楼摇光送了两套雪缎,云不悔让人带话给楼开阳和楼摇光,过几日得了空,再约他们一起吃饭。
府中知道她生辰只有东苑的人,玉致送了一支玉簪,玉妩送了一对宝石耳环,灵溪和灵心两人送了一条宝石手链,冰月送云不悔一罐雨后龙井,荆南送云不悔一罐碧螺春。云不悔一一感谢过,午膳时,她亲自下厨做了一桌饭菜回礼,云不悔极少下厨,厨艺也不算很精,相较于灵溪和灵心而言,算是新手。
厨艺如何并不要紧,最要紧的是心意,云不悔亲自下厨,这份心意最是难得,所以大家很捧场,一桌十一个菜,全部吃光了。
云不悔最是开心,玉致淘气地问程慕白,“哥哥,我们都送了礼物给嫂子,你送了什么?”
程慕白幽默道,“哥哥整个人都是嫂子的,还需送什么?”
云不悔面上微微一热,这人也不知道害臊,玉致骂了他一声羞羞脸,便扭头和玉妩说笑,程慕白温柔地看向云不悔,他送什么,现在还不揭晓。
云不悔也很好奇,他会送她什么。
金银珠宝首饰,这种东西她不缺,她爱喝茶,府中好茶叶本就多,这一次他们又送了许多,送茶也没什么新意,她倒是想看看,程慕白到底能折腾出什么样的花样来。
大家热热闹闹用了午膳,玉致和玉妩要表演节目给云不悔看,庆祝她的生辰,玉致唱歌,玉妩跳舞,歌声清丽婉转,玉妩伴舞妩媚多情,云不悔看得十分尽兴,玉妩难得敢在众人面前跳舞,兴许是熟人,并无忸怩之感,虽有几分僵硬,可柔美的身段弥补了这段不足。
灵溪和灵心、荆南表演《拾玉镯》。故事的主人翁傅朋,一日外出访友,回时路经孙家庄,见孙玉娇貌美,玉娇也慕傅朋潇洒,因而互相倾心,但束于礼教,不便当面订婚,于是傅朋故意将玉镯掷地,假作失落,料玉娇当会拾去,果然玉娇拾镯进屋,爱抚不释。此事被邻居刘妈发觉,刘妈爱惜玉娇,以拾镯事戏之,并愿为婚媒,乃取玉娇绣鞋,前往傅家说合,玉娇将遂心愿,喜之不胜。
灵溪扮演玉娇,灵心扮演刘妈,荆南表演傅朋,临时表演的,火候虽不够,却是有模有样的,云不悔甚是喜欢,程慕白打趣,“怎么我生辰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这么花心思?”
玉致说,“哥哥,那说明你没嫂子得人心。”
程慕白莞尔,更是打趣说,“娘子,看来为夫有危机感了,这底下的人都不听话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世子别担心,他们听我的话,我听你的话,最后还是我们都听你的话。”云不悔笑着说,夫妻两人默契一笑,旁人都感觉到他们目光中的恩爱和深情。
玩闹了一通,已到了傍晚,云不悔偷偷问程慕白,“小白,到底送什么给我了,如此神秘?这生辰都要过了。”
程慕白一笑,“晚上你便知道了。”
月色如水,今晚的月色十分美丽,像是一汪水照射下来,柔柔地笼罩在王府上空,空气中仿佛都添了一丝温柔,引得人心动不已。
云不悔一直期待着程慕白会给她什么样的惊喜,可他一直没动静,荆南、灵溪、灵心和冰月等人也不在皓月居,不知去了哪儿,她心痒痒的,更是期待了。
“冰月他们去哪儿了?”云不悔问。读看看
程慕白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
两人下了一会儿棋,程慕白见差不多了,牵着她一起出门,她问去哪儿,他也没说,沿着路往碧月长廊去,云不悔心想,这会儿去碧月长廊做什么,荷花已谢了,过了花期,只剩下一湖破败的莲叶,已没了亭亭玉立的荷花能观赏。
两人快到碧月长廊时,程慕白停下脚步,微微一笑,“不悔,闭上眼睛,不许偷看,等我说可以看了,你才可以睁开眼睛。”
云不悔虽是好奇,但仍很乖巧地闭上眼睛,程慕白打横抱起她,云不悔下意识勾着他的脖子,他抱着她往碧月长廊走去,云不悔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药香气,心中十分安宁。
这是程慕白为他度过第一个生辰,不知道要给她什么样的惊喜,她真的很期待,期待他给予的惊喜。
他一路都没有咳嗽,抱着她到了碧月长廊中央,这才放下她,他扶着云不悔的肩膀,笑说,“娘子,可以睁开眼睛了。”
云不悔睫毛颤动了几下,微微张开眼睛,眼前的美景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一池的粉色莲花灯,飘满了整个荷花池,他们站在碧月长廊中央,两边的湖面上都是粉色的莲花,一朵一朵,随着水波轻轻荡漾,莲花灯中央点着一支小蜡烛,湖中整整有几百朵莲花灯,连成一连莲花花海。有几十朵莲花灯飘荡在荷叶中,翠色的荷叶,粉色的莲花灯,红花绿叶,更见鲜艳美丽。
好美啊。
哪怕荷花开得最好的时候,也不曾见过如此的美景。
他们站在长廊中,似乎被莲花包围着,她仿佛嗅到莲花的香气,湖底映着朵朵莲花,烛光在湖面上潋滟而过,映着水光,两者相辉映,更见景致绝美。
她几乎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惊喜和赞美。
“小白……”
“喜欢吗?”程慕白柔声问,云不悔重重点头,唯恐不足以表达自己内心的惊喜,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太美了,太美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景致,你怎么做到的?”
“你喜欢就好,又怎么管我怎么做到呢。”程慕白浅笑着,云不悔微微红了眼睛,感动地几乎落泪,不管他怎么做到,这有可能吗?
也不过几日的功夫,整整几百盏莲花灯,这要多少人,费多少心力才能赶制出来,且要点上蜡烛,放在湖中,这一切还要神不知鬼不觉,他隐瞒得真好。
“傻丫头,开心就好,我散尽千金,只为博你一笑,可不是要惹你哭的。”程慕白温柔地拂去她的眼泪,云不悔看似冷漠,寡淡,可她却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女孩,她很坚强,同时又很脆弱,渴望被爱,只要给她一分的爱,她便能还你十分。内心渴望被爱的女孩总是惹人怜惜的,也是十分脆弱的。
这朵耐得住风雨,同时又经不起风雨的花朵,他一辈子都要好好地呵护。
“我是开心。”云不悔说,她也觉得自己有些痴傻,竟然落了泪,“散尽千金很容易,可散尽千金送我一箱珠宝,和散尽千金让我赏一池莲花,意义是不一样的,小白,我很开心。”
这是父母过世后,她最开心的一个生辰。
她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今天晚上,美丽的月光,一池美轮美奂的莲花灯,陪在她身畔的爱人,这一切都她渴求的,她追寻的,原来她早就得到了。
“开心就好。”程慕白说,微微动容,他知道云不悔会开心,没想到会这么开心,“你开心,我就开心,以后我会让你天天都这么开心。”
云不悔重重点头,伸手抱住他,程慕白环住她的身子,把她的喜怒哀乐都容纳在怀中。
四周的莲花灯静静地飘着,默默地注视着长廊中深情拥抱的璧人,仿佛给他们送上了祝福,那一池莲花,美得世间景致失色。
云不悔仰头看着天上的月光,仿佛看到她母亲的笑容。
娘亲,您看到了吗?
这是女儿的夫婿,女儿如今很幸福,很幸福。
月光中,母亲的笑容益发慈爱,云不悔泪眼朦胧,这是她见过最美的月光。
她多么期盼,时光在这一刻永远停留。
荆南带着侍女们忙了一个晚上,总算忙好了,他们都站在一旁没有打扰了程慕白和云不悔,灵心羡慕地说,“世子真的很疼世子妃,我伺候世子这么久,第一次见他如此用心对一个人。”
灵溪点头,是啊,她也是第一次看见程慕白如此用心对一个人,以前送一些珠宝首饰,小玩意,那是身边有,他也用不着,能哄着云不悔开心,自然舍得送出去,王府又不缺这东西。可如今,他是确确实实用了心这一池莲花灯,是几天几夜赶出来的,他又辛苦地隐瞒着,为的就是让云不悔得到惊喜。
素来冷漠寡情的世子如此用心待一个人,可见此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重。
玉致憧憬地说,“倘若有人能这么待我,我死也甘愿了,嫂子真是幸福。”
玉致说出在场也女子所有的心思,一生一世能有这么一个人如此对待自己的人,哪怕是死也无怨无悔了。冰月原本对程慕白是有些意见的,如今见他如此花心思讨云不悔开心,她便没了成见,只要云不悔开心,她就开心,只要有人待云不悔好,她就觉得那人好。
玉妩唇角带笑,目光顾盼间,倏然微微一惊,慌忙拉了拉玉致的袖子,玉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看见湖边有一群人站在,云侧妃、李侧妃、玉侧妃和程佑天、程穆东,玉媚、玉容,几乎都来了。他们身后还带着一批侍女奴仆,众人看着这一池莲花,各有心思。
程佑天看着长廊中恩爱拥抱的两人,目光掠过一抹沉痛。程慕白亲昵地抱着她,两人正低头不知道说什么,云不悔在他怀里笑靥如花,又指着一盏莲花灯,仰首不知道说什么,逗得程慕白开怀大笑,他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可从他们的姿势,神态上可以感受到,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别说程佑天感受到,云侧妃等人都感受到了。
李侧妃酸溜溜地说,“世子宠妻,果真不是浪得虚名,这么大手笔哄着世子妃开心,真是少见呢,世子妃真是好福气。”
王爷对诸位侧妃从不曾如此花心思,人比人,真是气死人了。
玉容说,“二嫂真是一朵解语花,我从没见过二哥笑得这么开朗。”
玉容的话,说出众人心中所想,程慕白从小到大,几乎不出皓月居,玉致和玉妩要见他一面便去皓月居,其他兄弟姐妹可不敢去,他总是淡淡地笑着,脸上基本没什么表情,玉媚和玉容都很怕他,哪怕他笑得再温和,他们也不敢主动找他,每次见面都是淡淡。
谁见过程慕白笑得这么开朗过。
“解语花,的确是一朵解语花。”程穆东说道,所以他说,二哥最是幸福。
楼嫣然目光暗淡,解语花么?心思玲珑的云不悔的确是一朵解语花,可这句赞美以前是赞美她的,如今怎么都赞美云不悔了呢?
他们站在碧月长廊中,如站在莲花花海中,真是很美,很相配,她也有一种错觉,仿佛天荒地老也不过如此。
灵心说,“他们怎么来了?”
“碧月长廊靠近西苑,又连着东苑,杜鹃一事后少有人经过,可总会有一两个奴仆经过,见了这么一池莲花灯,自然会奇怪,也会告诉自家主子。”玉致说道,在府中弄出这么大动静是肯定瞒不住的。
玉侧妃说,“穆东,以后有了妻子,也要学学你二哥,专心一意,对妻子呵护备至,如此才是好男儿。”
这话仿佛是说给谁听的,程穆东淡淡一笑,“是,母亲教诲,儿子谨记在心。”
程穆东冷冷一笑,倒是没说什么。
楼嫣然觉得难堪,这一幕她也看不下去,借故不舒服,先行回去,程佑天随后也跟着楼嫣然回去,这一路上,夫妻两人都没说话。
“今天是云不悔的生辰?”程佑天沉声问。
楼嫣然冷冷道,“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为何会知道。”楼嫣然冷笑,“这是程慕白第一次陪云不悔过生辰,她不是张扬的人,也不喜欢过生辰,定然是程慕白自己查出来的,说到用心,你连他一分都没有。”
程佑天也不顾她的嘲讽,他的确疏忽了,生辰素来也不是什么大日子,他的生辰自己也不在乎,何况是旁人的,楼嫣然讥笑说,“你死心吧,这辈子你是没希望得到云不悔的心了,我最了解她了,就凭刚刚那一幕,世子就完全征服她的心,你们不曾见过世子笑得那么开怀,我还不曾见过云不悔笑得那么温柔。”
程佑天冷哼,拂袖而去,秋霜担忧地看着楼嫣然,楼嫣然说,“没事,他有脾气也就说说罢了,如今谅他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能有什么好担心的。”
“小姐……”秋霜欲言又止,楼嫣然蹙眉,“有话直说无妨。”
“小姐,姑爷怎么说也是您夫婿,如今您都嫁给他了,便安心过吧,总是如此冷冷冰冰的,怎能讨姑爷欢心,男人都喜欢女人柔情似水,您也别对姑爷这么冷漠,只要给姑爷一个机会,说不定他比世子更用心呢。”秋霜由衷劝说。
“别说了。”
“小姐啊……”秋霜还想再说什么,楼嫣然转头一瞪,秋霜也不再说,陪着她一起回去。
云侧妃和玉侧妃等人也各自散了,云侧妃心中十分不痛快,看着程慕白对云不悔如此宠爱,她不免也想起王爷和她,王爷也很宠爱她,却不曾如此花心思对待过她,总是赏赐什么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她所需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些,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有,总比没有好,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可看着程慕白如此费尽心思,只为佳人一笑,她心中难免有不平衡,再加上李侧妃在一旁冷嘲热讽,她心中便更不痛快。
这云不悔真是妖精,能让性情寡淡的程慕白如此动了心思。
几位侧妃皆是心有所思离开碧月长廊,天色晚了,程慕白和云不悔似乎还没尽兴,玉致和玉妩便也回去了,留皓月居的人在这里伺候着。
几位姑娘忙了一天,也是甚累,荆南让冰月和灵溪去休息,他和灵心精神好点,冰月和灵溪不肯,几人便一起远远守着他们。
程慕白留了一盏最大的莲花灯给云不悔放,莲花灯上有他的墨宝,祝她生辰快乐,且简单地画着一男一女,发饰和他们相似,身姿也似了七八分,旁边写着一行小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程慕白说,“不悔,这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辰,以后你每个生辰,我都陪你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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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王爷和王妃相伴回到府中,王妃小有不适,王爷扶着她,柔情脉脉,似乎捧着一块珠宝,看得旁人面红耳赤,奴仆奔走相告。读看看:。
小湖中的莲花灯还没捡起,荆南等带着府中奴仆把莲花灯捞起来,王爷、王妃经过,诸人纷纷跪地请安,王妃看这满池莲花灯,不禁疑惑,“哪儿来这么多莲花灯?”
荆南说,“昨日是世子妃生辰,世子为了庆祝,命人放了一池莲花灯,说是让世子妃最后上一次百莲盛开的盛况。”
王爷朗朗一笑,“慕白真是有心了。”
王妃暗忖,慕白的确有心,这满池的莲花灯,夜里点上蜡烛,放在小湖中,定然十分美丽,她应该早回来一日,也能赏一赏这美景。
两人回东苑,菊青命人去通知程慕白和云不悔,两人正在用膳,听闻消息便匆匆过来请安,王妃在如愿寺养了快三个月,容色红润许多,眉目间化去素日的冰冷严肃,多了一份柔情。王爷在一旁仔细呵护着,程慕白和云不悔相视一眼,事情果真如他们所料,一字不差。
王爷回府后匆匆走了,云不悔便说,他一定去了如愿寺,这一次若是一起回来,他们之间的嫌隙怕也已消除,心结也解开,毕竟王妃爱着王爷,只要他稍微用心,王妃定能感受到,也会原谅他。
感情最怕心死,只要心不死,总是有希望的。
玉致和玉妩听到消息也跑过来,玉致最爱撒娇,抱着王妃一直撒娇着,女儿娇态,当母亲的自然欢喜,玉致倒是不太亲近王爷,玉妩更是拘礼,王爷也不强求,日子长着,父女间的嫌隙可以慢慢消除。
他们一早便从如愿寺回来,还未用过午膳,云不悔让人去厨房带话,做一顿丰盛的午膳送过来,没半个时辰的功夫,厨房便送来七八道菜,程慕白和云不悔、玉致、玉妩都坐下来陪王妃用膳。王妃心情好,胃口也好,用得很香,王爷和王妃两人互为彼此夹菜,眉目带着情意和笑意,仿佛热恋的男女,情浓至极。
玉致目光在两人中间转了转,微有疑惑,在她的印象中,父母感情极不好,少有这样的互动,乍然一看自十分陌生,心中也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玉妩甜甜地笑着用膳,程慕白和云不悔神色如常,一家人一边用膳,食不言,寝不语,可难得一见,自是要话家常,玉致问王妃为何住这么长时间,王妃说难得清静,便在如愿寺多住一个多月。其他的并未多说什么,玉致很想问王爷,为什么他和母亲一起回来,可看云不悔的眼色,她便咽下了话。
云不悔说起西苑杜鹃的事,王妃微微惊讶,王爷蹙眉,云不悔言谈之下似有似无地透露出云侧妃在杜鹃小产后虐待杜鹃一事,又状似无辜地暗示杜鹃的死有蹊跷,她巧妙地把这件事的疑点的饭桌上说了。她瞧准了一点,王爷和王妃如今感情甚笃,似看似消了心结,他这么长时间没陪着旧人,云侧妃又是他最宠的女人,心头难免会有愧疚,她如此说,暗示云侧妃恶毒,消王爷心中的愧疚。
王妃是聪明人,自是明白云不悔的意思,不会帮腔,玉致懵懂,又最是佩服嫂子,云不悔说什么,她便应和什么,把这件事说得更严重一些。
王爷眉心一直紧锁,程慕白微笑不语,云不悔这点小心思,他岂会不知,他不会阻拦,大院中的女人,总会有各种各样婉转心思,不为自己,便为别人。
“这件事既有疑点,没彻查?”王爷问,云不悔说,“杜鹃死后,已死无对证,我问过大夫,他说杜鹃身子小恙,的确容易小产,旁的又寻不出什么证据,且杜鹃死后便草草葬了,我哪怕想查也于事无补,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云姨娘说,横竖是一个奴婢死了,死了便是死了,也无关痛痒。”
王爷眉心更是紧锁,沉默不语,面上似有不悦,王妃在一旁劝说,“王爷,山上素食不合您胃口,最近你用的少,府中的厨子您最是喜欢,多吃一些吧。杜鹃一事总之也过去了,先不想了。”
王爷对她柔柔一笑,云不悔也低头用膳,眼角掠过程慕白,他目光宠溺,纵她如此放肆,云不悔会心一笑。
刚用了午膳,云侧妃便过东苑来,王爷差人苏林去传话,命云侧妃去主居凉亭,并让玉侧妃、李侧妃、玉容、玉媚一块过去,一家人喝喝茶,聊聊天。duknkn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看看
他本想王妃也跟着一起去,王妃借故头疼,不想外出,王爷也不勉强,带着苏林一起回自己的主居。
王妃目送他离开,微微一叹,“还是山上的日子好,无人打搅,我也可以骗自己,他只有我一人。”
玉致说,“母亲,父王怎么和你一块回来了?”
王妃心情沉重,可听玉致这么一提,脸上浮出少许红晕来,但她似乎不想多谈,所以没告诉玉致,云不悔猜想,这一次王爷定然是用了心,否则如何挽回王妃。
女人铁了心,若要回心转意,并不容易。
王妃让程慕白等人先回去,她留云不悔说话,程慕白和玉致、玉妩便起身回自己院子,王妃仔细问了最近府中的事,云不悔一一详细说了,特别是杜鹃一事,她发现的疑点,也诚实告诉王妃,只是隐瞒他们在山上遇强盗,险些没命一事,云不悔心想,这件事程慕白尚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极少人知道,她便瞒着王妃,日后再说不迟。
“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好。”王妃说,“他们院子里自家人斗着,倒是省了别人的心,这孩子横竖是不受欢迎的,没了也好,倒是可怜杜鹃,这么年轻便去了,你方才说得好属实么?我和云侧妃相处这么多年,她从不是这么狠毒的人。”
“母亲,不悔绝不会冤枉了谁,杜鹃的尸体上淤青斑斑,她小产后我送了许多补品过去,让她调养身子,西苑的奴仆都可以作证,她没有得到很好的养护,小产第二日便做挑水这样的粗重活,小产后女人的身子多娇贵啊,做这样粗重活除了府中的主子,谁敢吩咐。杜鹃本就是大少爷房里的人,这种活从来不干的,分明是有人故意刁难,且她杖责杜鹃,府中奴仆都看到,赖不掉。”云不悔说,或许她把情况说得稍微严重了些,可绝对没有冤枉了人。
王妃叹息一声,“我没想过,她竟然如此狠心。”
“她是嫉恨杜鹃大意没了孩子,殊不知,哪怕杜鹃再小心翼翼,这孩子也是保不住的。”云不悔说,王妃心惊,她说道,“我嫁给王爷这么多年,我看着别的女人接二连三的怀孕,心中也有嫉妒,有时候夜里自己偷偷落泪,偶尔发狠地想,她们没了孩子多好,她们莫名消失多好,可再如何想,也不曾做过伤害王爷子嗣的行为。”
云不悔有些斟酌地说,“可玉侧妃、李侧妃和云侧妃都曾小产多次……”
“你如何得知?”王妃挑眉问,云不悔抿唇一笑,“母亲恕罪,我派人查过王府的年事表,所以对王府的情况倒是了解一些。”
王妃点头,“云侧妃曾经连续没了三个孩子,李侧妃也曾没了两个孩子,玉侧妃也曾没了一个孩子,且玉侧妃夭折过一个孩子。这府中流产的胎儿实在是多,我想追究,可每次似乎总是意外,寻不到证据,便也只能当是意外。对了,玉侧妃当年夭折的那个孩子,是个男婴,比穆东小两岁,孩子是被人闷死的。当时有侍女说看见玉侧妃午后经过,玉侧妃都要找云侧妃拼命,后来王爷一查,原来是这位侍女被云侧妃罚过,所以心生不忿诬陷云侧妃。”
“这侍女定是死了吧。”云不悔肯定地说。
王妃十分惊讶,“这事你也查到?那是一个无名小卒。”
“我猜的。”云不悔淡淡地说,王妃一怔,莞尔道,“你的确冰雪聪明,的确是死了,也是投湖自尽,她是在西苑投湖的,那湖被填了,改建成小花园。”
王妃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这些陈年旧事,说着真没意思。”
“母亲,玉妩是不是……”云不悔大胆提出假设,王妃蹙眉,点了点头,“玉妩的声音很好听啊,我如今梦里都能听到她的声音,娇娇柔柔的,十分惹人疼。我永远都忘不了那盘栗子糕,是它夺走了玉妩的声音。可能你不知道,哪怕栗子糕是给慕白的,是玉妩贪吃,所以出了事,可对外我却说是也玉妩病重失声。当年王爷对我本就有偏见,玉妩有常病着,若是吵闹起来,王爷定然以为我借着孩子邀宠,大做文章,若他对我再反感,我几个孩子的府中更是举步维艰。所以我不想打草惊蛇,我想查出究竟是谁做的,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它成了我的心病。”
“母亲,你真了不起,在这样的环境下能把慕白、玉致和玉妩教养得这么好。”云不悔由衷地说,一点奉承的意思都没有,也只有一名心性隐忍的母亲,才能坚持这么多年,养出三名优秀的子女,虽然程慕白和玉妩都被疾病缠身。
“这件事慕白知道,所以那那天起他的饮食我就特别当心,皓月居的奴仆全部都换掉,荆南、灵溪和灵心都是他自己挑选出来服侍他的人。”王妃说。
这件事程慕白曾提过,看似平静的王府,背后真的惊涛骇浪,这些事王爷全然被蒙在鼓里,说起来也真的悲哀。
“好了,不说这些旧事,说着伤心。”王妃说,突然转了话题,“你和慕白成亲也快半年,怎么还没动静?”
“什么动静?”云不悔茫然。
王妃哭笑不得,“能有什么动静,自然是孩子。”
云不悔嘴巴张了张,脸上炸开一朵红花,不好意思低着头,王妃说,“你和慕白也要合计着,早些有了孩子,我也放心,总不能都被西苑抢先了。”
“母亲,这件事也要看天意,不是我想有就能有的。”
“三分天意,七分人为。”王妃说,附耳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云不悔面色更见红润,几乎要滴出血来来,王妃瞅着十分欢喜,这媳妇她是越来越中意,没了楼秀玉这心结,她觉得云不悔当人家媳妇,真是十分的满意。
“这样成么?”
“娘是过来人,比你懂。”王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