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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叶落霜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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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叶落霜飞晚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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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一锅饽饽里面也就只有二个包了枣核的,一下子就被福晋吃到了一个,看样子咱们院里明年就要添小主子了!”

众人也纷纷笑着说起来,我脸上略有些热,心中也知道这枣核是她们故意安排好了的。不过还是忍不住欣喜。见青玉闹的最起劲,连忙从我面前夹了一个饽饽放进她的嘴里。她始料不及,一口咬下,也是一声轻响,吐出来一看,却是一个金如意。

我笑着说:“恭喜,恭喜啊。青玉,看样子明年你就有人要了。”青玉的脸一片绯红,众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正说得起劲。门突然开了,一阵雪花飘进来,余婆子坐得离门坐近,于是便起身去关门。久久不见人归坐,我笑着问道:“怎么了?”

余婆子这才从出现,不知道是受冻了,还是怎么的,出去的时候,脸是晕红,而这时脸色却白得惊人。双手也局促的垂在身前。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笑着问:“这是怎么了?”

余婆子地眼神往身后瞟了瞟。我这才现她地身后跟了一个人。只是那人浑身都是雪。连头上地斗篷上也尽是雪花。合着外面白皑皑地世界。一时间难以分辨罢了。

我心头莫名一跳。这身影……

那人进到桌前。遂取下了头上地斗篷。露出一张英武帅气地脸来。屋里静默片刻后。随即噼里啪啦一阵响动。一屋地婆子丫头们纷纷跪下来。

他见我愣住。眉头一挑。薄唇轻启。笑了。

我一时激动地眼前都有些模糊了。也轻轻地笑了。

是济度。他居然回来了!

众人静跪片刻后,纷纷低头出去,末了,还带上了屋门。

济度看着我笑,张开了手臂。我一抹眼泪,扑进他地怀里,一阵熟悉的,浓郁的男性气息扑面而至,我地身子忍不住轻轻抖,嘴摸索至他的唇边,随即被一口含住。

唇舌极致缠绵,犹觉得不够,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他方才放开我,脸近在咫尺,他的下颌生了短短的胡渣,眼睛璀璨,脸彼此摩挲,额头相抵,呼吸相闻。

“你喝酒了?”他笑着说,声音略有些嘶哑,说完,唇又凑近,轻舔了几下。

我抿嘴,点了点头,问:“你怎么回来了?”

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还不到回来的时候。

他鼻尖上有才融化的雪,湿湿凉凉,他低声说:“我想你了。”

我轻笑,又问道:“你吃了没有?”

“没有,我赶了两天的路了。”他说。

“饿不饿?”我问。

他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我欲挣脱开,他却不让,手越搂的紧,唇轻舔我的耳垂,低声道:“先别忙这个。”手抓了我地手,轻落于他昂起地下跨间,一脸的坏笑。

我无奈地笑,手指轻点他地额头,柔声嗔道:“济度……”

“嗯。”他哑着嗓子应道,大手径直往我的胸前伸进。

我面上微微热,阻止道:“先且慢着,你去洗洗吧。”他点了点头。我一开门,青玉青岚都候在门口,头低着,脸上地绯红还没有尽散。

我的脸愈热,轻声说道:“去给王爷准备沐浴吧。”

青玉青岚应了一声,飞快退下。

浴桶准备妥当,济度去了衣服,回头见我把头转到另一边,随即轻轻一笑,径直进到里面,唤道:“珊瑚……”

“什么事?”我问。

“你帮我洗。”他笑着说,“我背上擦不到。”

知道他是故意地,我还是红着脸过去帮忙。他的身体,我是熟悉的,常练武的人,身上肌节分明,结实又健美,光是看着,我就忍不住腿脚软。

细细看他的背,已然新添了好几道疤痕,忍不住心疼,柔声问道:“这些伤都是才添的?”

他俯面躺在浴桶之中,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我轻轻滑过他背后那些伤痕,心中疼惜越盛。不料他突然转过身来,深黑的眸子中写着再明显不过的,见我眼神闪躲,嘴角一扬,邪笑又上了脸,径直出了浴桶,一把横抱起我,放到床上。

他显然有些急切,插进去时动作狂猛,也总嫌不够,换了两三个姿势,我都已经奄奄一息了,他这才放了我,也只是泄了,那东西仍是留在我的里面不出来。我连转身的劲都没有,根本无法推开他。

他一手支起头,看我喘气,另一手轻拿开我汗津津贴在面上的头,他那东西虽然是泄了,却仍是实实在在留在我的里面,动不动会轻抽一下,提示它的所在。

“济度……”我边喘气,边叫唤。

“嗯。”他轻应一声,俯下头去,添了添我胸前的蓓蕾,受了挑逗,那蕾尖遂又硬挺起来,红艳艳的,倍显润泽。他留在我里面的东西又硬挺起来,蠢蠢欲动。

“济度……”我哭笑不得,求饶道。

他的脸近在咫尺,唇就在我的嘴边,我一开口,他便侵了进去,百般吻吸后,我呼吸越急促,他仍是一脸坏笑,问道:“珊瑚,你有没有想我?”

我点了点头。

“很想?”他又问,像是一个急待表扬的小孩。

“嗯,很想。”我只得顺从他。

“哪里最想?”他又问,脸上的坏笑更盛。

我翻了翻白眼,他不是赶了两天的路吗?怎么不是又累又饿?

他猛地往我里面一送,眉头一扬,“不说?”

我的里面酸胀难耐,瞪了他一眼,咬牙低声说:“济度,你明明知道的!”

“我不知道。”他咬着我的耳垂,说道,“你说出来,我才知道。”

我急喘粗气,闭上眼睛,从牙齿缝里一字一字吐出:“济度,你是个大坏蛋!”

济度轻笑,又往里面进送几分,问道:“是不是它最想我?”

“是。”我咬着牙说。

济度又轻轻一笑,低声问道:“那它想要快点还是慢点?”

“都不要!”我几乎是吼着说道。

济度轻添我的胸前,低声说道:“可没有这个,只有两个选择。”

我的身子轻轻颤,我低不可闻的说:“快……”

济度一笑,弓起我的腿,狂猛地抽动起来。总算事完,他亲吻我一下,这才穿衣下床吃饭。这时,外面鞭炮声大作,已然是新年了。

第三卷 第四十章 济尔哈朗

大雪过后,初一天大晴,我一张开眼睛,便看见缕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洒了一地白而耀眼的光芒。起身时,浑身酸软无力,顿时一下子想起昨夜,面上一阵阵热涌,心头密密实实的满是欢悦。

梳洗完毕,我问青岚:“王爷呢?”

“王爷在书房里。福晋要不要奴婢请王爷过来?”青岚笑着说。

我面上一热,道:“不用了。”济度既然是到了书房里,必是有正事了。

出了门,满园子的雪耀眼,余婆子正在带人清理,看见了我,纷纷行礼,面上都是掩藏不住的笑意,我倍觉尴尬,遂匆匆沿了长廊行走,经过书房时,脚步不由得缓下来。济度正在里面呢。

眼神耳力不由得变得锐利起来,只为了能扑捉到他的只言片语,而一满心中那分离片刻的相思。

真正是绝无它意。

谁知道入耳的却是一个女声,胆颤而又细缓,像是出口的字字都在琢磨,倍觉谨慎。

“安郡王后来又来过几次,福晋却没有再见,他府上青格福晋生产时,福晋只让奴婢送了礼物过去,自个也没有去,后来青格福晋又请人催了几次,福晋都说身体不爽,全推了……”

我愣住了,青玉怎么会在里面的?

脑海中顿时劈过一道闪电,有什么东西一闪过,可到底太快,还是没有抓到。我在窗下站了良久,心中隐隐泛出一抹不安来。就在这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了,济度出来,一看是我,面上的阴沉和寒气随即全换了笑容,几步走过来,牵了我的手。柔声道:“怎么在门口站着也不吭一声?小心冻着了。”

我却纠结于刚才听到地话语。不说话。眼神只往里面看。青玉和佟管事随后而出。青玉低了头。看见了我。面上一片苍白。微倾身行礼后。匆匆而走。佟管事亦是如此。

我心头地不安越盛。待他们都走远后。抬眼问济度:“青玉。她怎么也在书房里?”

济度脸色未变。径直揽过我地腰身。淡淡地道:“我问她一些事情。”坦白地令人惊讶。黑白分明地眸子中被皑皑白雪一映。却隐隐露出一抹寒气来。偏语气仍是淡淡地。继续道:“你见过岳乐了?”

我点了点头。又想起那晚曾许诺他地。于是又加了一句:“路上遇到了。就说了几句话罢。”想来也算不了违约地。遂又脸红。脑海中绮炫地床戏又现。

济度低低地笑。停了脚步。双手收紧。使我紧贴于他。院中处处可见打扫地丫头小子。众人地头此时格外地低。连动作也轻缓了下来。似乎个个都成了瞎子。

我使劲挣。根本无济于事。只有转换话题。问道:“济度。今天你回不回王府?”

“不回。”他淡淡地说,“不用让他们知道我回来的事儿,我明日就走了。”

我抬眼看他。

他又低低地笑,额头顶上我的,低声说:“是不是舍不得我了?”我脸红红的,只得将目光转向别处,他又道:“我回来只想看看你,你一个人在这里,到底太冷清了。”

他眸子璀璨耀眼,只看进我地心底,我突然感觉鼻尖酸,先前的不安遂云消雨散,心头暖暖地,反转了手,与他十指相握。

是谁说的,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此刻,我心头满是这句。

这一日过得格外快,天黑天明,似乎只在转眼间,我起身时,身边的锦被之中隐隐还有热度,却人已经不在,突然之间无比的惆怅,无比地想恋。抬眼看,房中一切依旧,只桌上多了一只鸟笼,笼中一雪白的鸽子正侧了头,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我,鸟嘴中咕噜咕噜叫唤着。

青玉推了门进来,笑着道:“福晋醒了。”也一如既往。

我轻声问道:“王爷走了?”

“嗯。”青玉点了点头,道:“王爷一早就动身了,走之前命我将这个小东西交给您。”青玉逗弄着桌子上的鸽子笑着说:“这小东西传信可是一流的,福晋有什么话要跟王爷说的,尽管让这小东西带走。”

我心中又是一热,先前的惆怅顿时减轻了不少。

从此,我每日便多了一件必修的功课,每每夜深人静了,便会在在灯下写下当日种种,再挑几件有趣地,让那信鸽传递于千里之外,那信鸽往往半月来回一趟,传回来地,也只是济度的寥寥数语,平淡无奇地述说着他身边的种种,许多惊心动魄地战事在他述来,也是如柴米油盐般平淡无奇。

日子又和从前一样,若没有什么大的事情,一般情况下,我鲜少过去王府之中,济尔哈朗也从不责问。佟夫人也会时常过来,我由此渐渐知道了宫中地一些变化。

佟腊月自打生产之后,性子大变,渐渐消沉起来,虽然仍居景仁宫,属四妃之,但是荣宠不复从前。而襄郡王福晋乌云珠却频频出入后宫,后宫与朝堂之中关于这事风声渐起,可是顺治却仍是一意孤行,事态越闹越大,就连京城官宦女眷之中也多有耳闻。

因为早知道有此一事,我听了只是淡淡一笑。

福临小时候就经历不少的变故,性子非常人所能理解,执着于某事时,常冲动而倔强。而乌云珠的母亲多年来卧病在床,性子乖张,鄂硕又常年不在身边,乌云珠的性格较之佟腊月可能更为谨慎隐忍,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与福临有更多的相似一处,两人能彼此吸引,也是常理。

顺治十二年四月,王府传来的消息,济尔哈朗病倒了。

这天清早,我便带着青玉青岚赶往郑亲王府,马车来到后门,我掀帘一看,王府的后门边上俨然还停着一顶软轿,那轿帘的颜色虽然深重,轿边候着的的人一身青衣装扮,那周身谨慎的气势一看就知道是来自宫中的。

我心中忐忑,一时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进去。就在踌躇之间,王府的后门之中济尔哈朗在随身管事的搀扶之下送出两个人来。

我悄掀了轿帘的一角偷看,顿时一惊。

济尔哈朗送出的两个人虽然在尽力掩饰面容与身份,我却一眼就看到了,那两人中有一个竟是太妃娜木钟!

遂连忙放下轿帘,静听着娜木钟上了轿,起轿离开的声响。

心犹在砰砰直跳,突然我的车边有人沉声说道:“王爷请庶福晋下车说话。”

也只得忐忑不安下了车,济尔哈朗在下人的搀扶之下站着,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进来吧。”

跟着济尔哈朗进到王府,来到他歇息的院中,他仰面躺在太师椅中,四月和煦的太阳照到他的面上,原本红润油滑的脸此时隐隐泛出灰白之色来,四方坚毅的下巴略有些松弛,眸子也不复从前的精明神采,变得浑浊而疲惫。

我忐忑不安站着,济尔哈朗仰面躺着,久久不说话。

我正要放弃时,他突然开口了,缓缓道:“过年的时候,济度是不是回来了?”

我一惊,思量良久,终是道:“嗯,回来了。”

济尔哈朗叹了一口气,说:“这孩子……,回来了,也不过来看我一眼。”语气中有些感伤和萧条。

我赶紧闭上嘴巴。

济尔哈朗的脸上突然现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来,低声道:“这孩子,他终是强过我,也只有他,才敢这样做……”

他语调缓缓的,透着一股亲昵和欣慰,我却听不明白,看着济尔哈朗,只心中隐隐泛出一抹悲哀来。

“董鄂&8226;珊瑚。”济尔哈朗突然叫道。

我猛然一惊,牙齿不由得轻颤。即使早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可是听他突然唤出这个名字,我很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我求你一件事情可好?”他突然缓缓说。

我更是如五雷劈过,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良久,良久,才道:“王爷有什么事?尽管说便是。”语气的淡然连我自己都感觉陌生。

他仍是轻晃着太师椅,声音似从极遥远的地方而来,“如若有一天,你现济度做了不对的事情,请你不要太责怪他了。这孩子,他对你实在是……”遂又叹了一口气,声音慢慢没在叹气声中,幽长而深远。

我浑然不知道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心中越忐忑不安。

王府的李管事从长廊处小步跑过来,在院门口探了个头,济尔哈朗身边随着那个一直低着头,像木头人一样的下人走了出去,李管事在院门口小声的比划着。

那下人听完了,又慢慢回来,弓下身,对济尔哈朗低声说道:“主子,皇上来了,就在门

济尔哈朗轻晃的太师椅突然打住,他抚了抚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轻道:“真是想躲也躲不过啊。”又看了我一眼,对那下人道:“你赶紧领了庶福晋暂时到一边去,莫让皇上看见了,否则,只怕是更不得消停……”说完,起身出去。

那下人垂手说道:“请庶福晋跟奴才过来一趟。”

我脑海仍在消化济尔哈朗走前低喃的那句话“……更不得消停……”,他为何说这话?

那下人径直将我带到一个偏僻的院中,漠然在一边伺候着。

第三卷 第四十二章 不见

宣传员功能已开放,还等什么,赶快行动起来加入!!! 第二天我终归是没有去,也不是没有时间,只是不想去罢了。许多事情,如今一一细想来,其实从来都是我在自欺欺人,岳乐对我的心思由来已久,只是我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从前有多铎,而现在是济度,我的心中却一直都没有他。既是如此,又何必去见了,空添了彼此的尴尬。

如若真是有事,那昨晚他就会说明了,可见这日的相约只是一个想见难以割舍的借口罢了。

所以只能不见。不见了,对他,对我,以及很多人都最好。

到底是没有去,可是心中终究是不安的,这一日做什么事情,我都有些恍惚。在某些事情上,我终究是亏欠了他许多,如此硬下心肠来,好是好,可到底心难平。

好容易熬到了天黑,青玉在做着针线活,而我就在灯下百~万\小!说,一切如常。青岚走了进来,低声道:“福晋,佟管事有事找您。”

天色已晚,寻常这个时候,佟管事鲜少进到内院来,今日必是有事了。我抬头看了她一眼,道:“让他进来吧?”

青岚领了佟管事进来,佟管事神色有些迟疑,看了我一眼,见我面色如常,他低头说道:“福晋,安郡王找您,已经在外院等了一会了。”

灯火扑哧一声轻响,火苗似受了惊,幽幽晃荡片刻后,终又变得直淼。我轻翻了一页书,淡淡地道:“就说我已经歇下了,请他回吧。”心中不由得轻叹一声,什么时候,连岳乐也变得这般执拗了?

佟管事低头应了一声是,却还没有走,又道:“福晋,奴才,奴才想向您告几天假?”

我抬起头来,道:“有什么事吗?”

“奴才有个侄儿在通州吃了官司。奴才想过去看看。”佟管事低头说道。

我连忙说道:“那你先去忙。这院里地事情你交给小伍子就行了。”佟管事这才放心出去。青玉突然说道:“福晋。我瞧着佟管事侄儿这事怕是跟侧福晋有些关联。”

我抬眼看她。青玉继续说:“福晋。您还不知道吧?这通州地知府大人就是咱们侧福晋地一个亲戚。佟管事那侄儿是老实巴交地人。轻易是不会惹事地。我估摸这事八成就是冲着佟管事来地。您忘了侧福晋地弟弟瓜纳贝勒地事了?”

我遂搁了书。头疼起来。看样子那王府中地一干女人不给我点苦头吃。是不会罢休了。这事既是冲佟管事来地。说白了。也是冲我来地。这一时。济度又回不来。济尔哈朗又死了。她们人多势大。我还真不敢招架。

脑海中遂灵光一闪。对了。我可以去找济度啊!

这念头一起。遂越来越汹涌。我如果去找济度。这一干女人没有对象。自然拿我没办法。还有。如若我走了。也可以避开岳乐。时间一长。再执着地想恋也会慢慢淡去地。

主意打定。我便向青玉说明。

青玉一听,立刻脸都吓白了,冲口说出:“福晋不可!”

“为什么?”我问。

青玉呢喃良久,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淡淡地道:“你若不敢去,我就一个人去吧。”其实这是气话,我心底还是希望她能同去地,到底一路上艰险难测,有个伴终归还是好一些。

青玉看着我,思量良久,还是点了点头,道:“福晋实在要去,奴婢也拦不住。不过千万不能就我们两个去,这一路上到底艰险难测,福晋身子金贵,若是有了什么闪失,奴婢十个脑袋也陪不起,多少也要带些会家子的护院跟着才好。”

我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由小伍子从外院的护卫中挑了二个好手,连同他,再加上青玉青岚和我,我们一行六人出发,前往福建。

为了方便行事,我和青玉青岚均换了男装,扮成普通的商旅队伍地年轻老板和随身小子。小伍子的老家就是福州的,对那边的人情世故了若指掌,我们这一路上有了他,也很是平顺。

沿海之地此时远没有后来的地繁盛,最大的城镇就是福州了,其规模大小和京城附近的小县通州差不多。我们到达时,已是天黑,也不知道济度的大军在哪里,所以只有先进了福州城再说。

小伍子老家虽然在福州,不过他出来地早,家中也没有什么亲人,所以家宅早就腐败不堪,我们只有在客栈之中暂住。

客房打点妥当之后,我已经是累极了,一连数日的赶路,天气也渐热,身上极不舒服,所以进房地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了。

青玉放好了澡水后便出去了,我才解了衣服进到桶里,就听见了外面的喧哗,先是一阵急促而整齐地马蹄声层层叠叠袭来,而后客栈之中突然喧声大作,像是要打战似的,一时间哭闹声尖叫声不断,且越来越近。

我心中慌张,连忙从桶中跳出,随便裹了一件衣服后,就听见那声响已经到了门口。

门口守着地是青玉,她挡住来人,问道:“你们找谁?不许……”后面的喝问随即没在一口深吸冷气中。

我衣裳尚未整理完好,一时也猜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连青玉都不吭声了,所以出了浴桶之后,连忙躲到门后,房中也没有什么好防身地,只紧抓了桌上的灯台,屏住呼吸。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月华从门里照进,洒了一地的洁白,一个高挺的人影出现在门口,然后进来,那人通身罩在一件黑色的披风里,高而冷硬的背影隐隐泛着一股杀气。

我轻手轻脚踏进几步,高举起手中的烛台,猛地冲那人的头砸下。

那人身影一顿,猛然回过身来,准确的抓住我的手,一阵久违的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至,我脑海随即一阵混沌。惊慌地抬眼看,皎洁的月光下,济度那张冷森硬朗地脸转眼布满了温柔而又挪揄的笑容,下颌黑短的胡须杂生。眼睛又黑又亮,深深看我,唇角随即轻扬,轻贴过我的面容。引起我地面上一阵细颤后,遂嘿嘿笑了起来。

“济度……”我惊喜的叫出声来,手随即轻抚上的他的面容,感觉他冷硬地脸渐渐在我的手心变软变热,心中的狂喜难以言喻。

济度夺下我手中的灯台。反手揽紧我的腰身,使披风一裹,半抱着我径直出去。

而客栈地外面,昏黄的灯光下。一溜整齐的铠甲泛着冷厉阴森的寒光,济度抱着我径直上了马去。随即挥鞭离开,我们地后面那一溜铠甲也都转了身。拉了缰绳,使马紧紧追随。

我回头看后面。客栈老板小二跪了一地,都张大了嘴巴。看着我们,身子犹在索索发抖。心中不由得发笑,八成这客栈老板和小二们以为我是招土匪抢了去,所以吓的。

不过济度这模样确实有几分像那土匪头子,脸又黑壮了许多,下颌又生了密密地胡渣子,平时的气势就冷硬阴森,这晚配了这迷离地夜月,愈发让人心中发寒发冷。

我们的马快,济度是存心不让人跟上地,不多时,他带来的那些人就被抛到老后了,且渐离渐远,慢慢地,整个静寂的夜里只有我们的马滴答滴答的蹄声了。

渐渐近了海,听见海水轻拍岸边的声响。济度抱了我下马,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在如水般清澈的月华下静静泛着银色的波澜,除了海水轻轻拍岸的声音,周围再无一丝声响了。

面对着美轮美奂的景色,我连大气都不敢喘。

感觉腰身又被人紧紧困住,我这才抬眼看济度,他满脸不悦,低声道:“你在看什么?”

他说此话时,薄唇又轻抿起,只留了危险的一条唇线。

他吃醋了,我轻轻笑,他一边眉挑起,越发不高兴了,突然低下头,堵上我的嘴,在我惊呼的瞬间,舌随即强势侵入,夺去我的呼吸。

待他终于放开时,我已经浑身酸软无力,紧紧贴靠着他。他一把抱住我,径直走向海里,这七八月的天,海水是温的。我却一阵惊呼,手随即紧紧搂了他的脖子,叫道:“济度,快放我下来!”我不会游泳,也怕水。

他却嘿嘿一笑,眼睛越发晶亮,似极度享受我对他的依赖,更是往海的深处走。

我更紧贴住他,大叫:“济度,你快放我下来,我怕水!”

海水已然没至他的胸,他终于停下来,低头看他怀里吓得直发抖的我,眼睛中满是我所熟悉的骇人的情欲,我顿时一阵惊慌,连忙叫道:“不行!不行!济度,真的不行!我怕水!”更怕在海水里淹死。

他却低声说道:“没事。”说完,放了我下来,不等我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径直扯开我的衣衫。

才洗完澡,我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衣,被他如此一扯,遂光溜溜呈在温暖的海水里,那是一个我绝对不熟悉且惧怕的环境,我一声惊呼,下意识紧紧捉了济度的胳膊,不敢放松一点。他脸上的笑意更甚,更邪,转眼间褪尽了自己的衣衫,也露了光溜溜的身子,双手突然拖了我的臀部抱起,使强硬径直深插进去。

没有任何前奏的插进,我立刻感到了疼痛,眼泪差点流出,紧紧抱住他,却也不敢放开。

他越冲越猛,海水温暖,缓缓拂过身子,下体的疼痛渐渐减轻,欢愉渐起,我紧搂住济度的脖子,在他不断托起放下的动作中慢慢放松下来。

他边插边抱着我回到沙滩,然后放下,将我困在他的身下,皎洁的月光下,他的身子较之以前更壮硕了一些,胸前和胳膊上的机理硬挺分明,才从海水里出来,那黑亮的肌肤上的水珠在银色月光下泛着晶亮的光。

我脸一热,喉咙随即一收,轻唤了一声,“济度……”

他轻轻一笑,顺势再插进。海水一波一波轻抚过身子,月清亮无声,他的身子起起伏伏,两人彼此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入耳越发让人迷滛且狂乱。

第三卷 第四十三章 怀孕

宣传员功能已开放,还等什么,赶快行动起来加入!!! 我们并坐于海滩边,海风缓缓,迎面吹至,感觉宁静而温馨。不远处的峭壁那侧,昏黄的火把印照着,将山与山那边的人影拉的老长,那边人虽多,却悄无声息,只静静的等候着。

我初时乍看见那边的火光时,恨不得找了个地洞钻进去才好,也顾不得惧怕,连忙将身子缩进海水中,只没至颈脖。

济度却不以为然,呵呵一笑,径直出了海,往那边走去,不多会,手捧着一套衣衫过来。我三下五除二套上了,脸仍是羞愧的无法抬头。

竟不知道济度的那些亲卫这般厉害,找到这里,还都一声不吭的躲在峭壁那边,方才我们那样折腾,他们一定有所听见。

济度轻轻一笑,径直揽过我的腰身坐下来,我将头埋于他的胸前,耳边遂听见他沉稳而有序的心跳声,一声一声,透耳而入,我心慢慢静下来,遥望海天相接的地方,浓墨泼过的夜空,弯月似水,静静卧着,只觉得这一刻就是永远了。

他缓缓道:“我阿玛……的事都妥当了吗?”

“嗯。”我应了一声,可以感觉他沉重的哀痛,只默默陪着他。良久,我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他却不答,只手又收紧了几分。两人紧紧相依,极目眺望远方,夜空,海水,海风,一切如梦似幻,我渐渐感觉眼皮沉重,头遂埋于他的腿间,轻唤了一声,“济度。”

“嗯。”他轻应了一声。

我道:“我睡了。”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合眼沉沉睡去。朦胧中,似听见他沉沉低笑,宽厚的大掌轻抚过我面。一下一下,温暖而又轻浅。

再醒来时已经换了地方之中,青玉正在一边埋头做事,我一下子坐起,四下看了一通,问青玉:“这是哪里?”

青玉低声道:“福晋。这是王爷地营房。”

我再看看四周。约莫十多平方地营房之中。布置十分简单。也是里外两间。中间仅以厚重地布帘相隔。里面是睡觉地地方。而外头有案台字笔。想来是歇息时百~万\小!说写字所用。在看看青玉。也换了军中常用地小厮装扮。

我低声问道:“这是王爷安排地?”

青玉点了点头。道:“福晋。王爷让我们暂时就在军中。您和我是他随身地小厮。”

我点了点头。穿衣起来。也学她那般装扮。可到底那衣裳太大了。穿上了两袖生风。显得无比累赘。青玉笑着过来帮忙。低声说:“福晋。您今日就将就一天。晚上我把衣服改小了。就会好些地。”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还叫我福晋?咱们是不是也该有个新名字呢?”

青玉噗嗤一声笑。道:“改名这事,还是福……,您说了算。”

“行。”我想了想,低声说:“以后你就叫我小三子,我就叫你小青子,如何?”青玉笑着点了点头,我们出了营房去,外面走来走去都是和我们一般装扮的军士,都在忙着,有忙着洗衣晾被的,也有忙着缝补裁剪的,想来我们这伙人就是所谓的勤务兵了。

青玉冲我笑了笑,也拿营房之中的衣物到河边清洗,我连忙过来帮忙,她飞快伸手阻止,低声道:“福晋……”我使胳膊拐了拐她,她遂将后话吐了下去,却还是不许我动手,我横了她一眼,道:“你不怕露陷?既是穿了这身衣服,好歹也要做出样子来!”说着,抢了她手中地盆子,拿了棒槌,噼里啪啦锤洗起来。

河边不时有巡逻走过,谁也没有多留意我们一眼。心中得意,手中所洗的都是济度地衣衫,忙了半天,也不觉得累,反觉得心中踏实而甜蜜。

军中的伙食是大锅饭,虽然有时候也有小灶给主帅们另备着,可是我瞧那里灶台冷凉,灰尘堆积,想来是许久都没有用了,虽然也动了心思,想给济度来顿好的,可瞧周围人人都从大锅中取菜盛饭,这心思很快就搁下了。端了饭菜回去,济度已经在营房了,看见我进来,也不抬头,只拿眼角偷瞧,青玉放下手中的东西之后,很快出去,我忍住笑,放了手中地东西,还没有来得及起身,济度便一伸手,拉了我进怀里,低声问:“累不累?”

我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累,这样很好。”

他遂轻轻笑,晶亮有神的眼睛成了弯弯的一条线。

夜里歇息在营房之中,青玉在外间搭了铺位,才睡下,突然听见外面青玉噼里啪啦一阵响动,济度掀了帘子进来,我一阵惊慌,他却轻轻一笑,亦自上了床,侧身拉我进怀。青玉就在外面,我分毫不敢动,他却旁若无人。

我急急喘气,低声道:“这样不成!这样不成……”却话语终是淹没在唇舌缠绵之中。

一连数月都如此,也不见周围有异样的眼神过来,我渐渐习惯下来。这样天天伴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人,日子甜蜜而又温馨,心中竟有些期待这场战永远打下去。

一天照样洗了衣服晾晒,不知道是太阳太大,还是夜里没有睡好的缘故,竟有一瞬间的恍惚,好还青玉就在一边及时扶住了我,才没有摔倒。

青玉地脸色已然吓得通白,扔了衣服,急慌慌道:“小三子,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去找王爷。”我连忙挡住她,笑着道:“不用了,就这点小事,你非要闹的人尽皆知地做什么?我坐一会就好了。”

青玉见我脸色无异,又很是坚决,这才忐忑答许了,却不许我再干活,只准在一边坐着,我笑着答应了。

第二天时,这种恍惚又骤发了,彼时青玉并不在身边。我在一边静坐良久,心头翻滚的烦闷这才慢慢平息。

这种情况多次发作之后,我渐渐感觉到了不安,军中自有随军地医生,可我这身份终归是尴尬,被人得知,只怕会对济度的声誉有损。勤杂兵按道理是不能随便出去地,我只好趁一日买菜的亲兵地出营缠住他。非要跟着去。

多日的相处,那亲兵多少也知道主帅对我地特殊。遂答许下来。进了城之后,我直奔医馆,这日医馆之中坐诊的恰是一年轻的大夫,他一搭上我的脉。随即跳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盯着我看了半响,慌慌张张道:到底是男是女?怎么会有喜脉的?”

我脑海迅即炸开,良久良久才恢复过来。心中的惊喜难以言喻,遂身上所备的银两尽数拿出。一股脑全堆放在那大夫面前,一连声道:“谢谢。谢谢……”然后疯疯癫癫出去。

回去时的脚步都是轻飘飘地,那带了我出来的亲兵只以为我撞魔了。回去之后,便对青玉低声道:“这小三子是不是有啥子问题?这脸色怪是吓人地?”

青玉呸了一口。道:“你才有问题呢?”待那亲兵走远了,青玉才又说:“福晋,您出去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好找!”

我连忙笑着赔礼道歉,委实有些高兴的过火了,连青玉都吓到了,伸手探我额头,低声道:“福晋,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这脸色这么红?”

我笑着说:“没有,那是太阳晒的,一会就好了。”

青玉没再让我继续干活,督咐我在营房好好歇息之后,就自个去忙了。

终是太兴奋了,手不由得轻抚腹部,难以想象那里会有一个孩子在慢慢生长。

孩子,济度和我的……

算起来,也是三四个月地时间,竟不知道这孩子是什么时候住下的?我的生理周期一向不稳定,济度又很少空缺,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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