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了嗓子眼儿,她
一再告诫自己不用紧张。现在是下班尖峰期,人多,过一会儿就好了;也
许火车上不会有很多人注意到她的。另一方面,她会和谁发生性关系呢?
有这样的人吗?
信便马上就要走了。
「你自己干吧,欧玲雅。」
「但是你怎麽知道我是否完成了任务?」
信使笑了。「我们组织的人自有办法,欧玲雅,有一天,如果你有幸
加入了组织,你曾发现这个秘密的。」
这时,一群阿拉伯人吵吵嚷嚷地涌向月台,来到检票口上了人车。人
群散尽了,欧玲雅想找信使,但是他已不见了。
欧玲雅独自站在月台上,焦急地等待着下一班地铁。她打量了一下她
周围的小伙子们,他们中的哪一个会是她的猎物呢?或者说,她的伙伴?
这还不是一桩游戏了。
站在进口附近的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长得倒不错,如果是他的话她
倒乐意。
但是她引起他的注意了吗?欧玲雅的腹部一阵刺痛,她又想到了莋爱
如果能和他莋爱,感觉肯定不赖,这一点她清楚。
但是,如果她和那个又咳杖又吐痰的老头子一个车厢呢?或者和那个
满口黄牙、腆着大肚子的邮差呢?不,不,她不会的。
但是她知道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她得完成任务,一有机会就得抓住-
-不管对方如何。还有个问题,她怎样才能不被人注意到呢?也许,欧玲
雅自我鼓励道,有志者,事竟成┅┅
她记起了她曾和学生时代的朋友詹妮斯一起坐火车从洛杉矶到剑桥,
看望斯利佛--詹妮斯的一个男朋友--他是一个医学院的学生。作为一
个搞妇科的,也许他在本职工作方面很出色∶任何时侯,你都挑不出他的
缺点,尤其是对女性的人体解剖。
那一次,是星期天的早晨,两个女孩子微醉地上了火车,这并不奇怪
她们刚从詹妮斯的通霄生日舞会上出来,还没有回过神来。她们希望旅
途愉快;她们当然没想到在去剑桥的8-18次列车上会发生点什麽。
那是一列旧车,车辆里发出一股霉味--那是一堆发烂的圆木散发出
来的。那个星期天的早晨火车里很空,所以詹妮斯和欧玲雅找到一间洁净
的空车厢,躺在长椅上,准备好好睡一觉。
他们还没跟汤姆和弗兰科算帐呢。
正当她们躺下准备入睡时,门推开了,走进两个年轻人,一个又小又
黑,另一个又高又健壮,金发碧眼。他们穿着大学校服,手里拿着一堆书
不难猜到他们以什麽谋生。
「还有座位吗?」
「哦┅┅是的;但这儿是空车厢吗?」
虽然已听到了他们的交谈,欧玲雅还是不打算起来。
「一个排的战士刚刚上车,」高个子的学生歉意地回答道,「他们占
满了半个火车。」他无可奈何地笑笑。「我们坐在角落里吧,你看如果可
以的话。」
「哦,让他们进来吧,欧玲雅,」詹妮斯打着呵欠说道。「我敢说他
们不会吃你的。」
但是她错就错在这里。
「我们轮流睡吧。」詹妮斯躺在一条长椅上建议道。「我先睡半小时
然後你再睡。」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到了斯蒂文基叫醒我。」
欧玲雅愤愤地看着她朋友的睡态,她决定过一会儿,她一个人回去。
汤姆和弗兰科已经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欧玲雅掏出一本书。
「啊--d。h。劳伦斯!」弗兰科惊喜道。「一个了不起的作家,
你不认为吗?你读过《长舌妇》吗?」
「当然。」欧玲雅答道(她读过许多英文的黄色书刊,也有法文的)
「但是我觉得它太夸张了--性有时候很无趣。」
汤姆的眼睛一亮,兴趣更浓了。
「你可能是个鉴赏家吧,我想?」
「我并没有那麽说。但是我认为有什麽就说什麽。」
「包括情欲?」
「那自然。」
谈话中上了,欧玲雅坐回去读起了《虹》。和汤姆这麽坦白地交谈,
她感觉极不舒服,似乎汤姆的眼睛老紧紧地盯着她;但是她不愿抬头看他
她想起詹妮斯要醒了,就又开始了交谈。
「我要去火车买点吃的,」过了一会儿弗兰科自告奋勇道。「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