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你忘了我了”
“少来。要你摆着笑脸迎合顾客，还不如杀了你。”她苦笑，“我现在也不能出去，自从你们上次婚礼变葬礼，我妈妈情绪很不稳定，哥哥又忙着工作，我放不下我妈妈一个人。”
“你就放宽心，不要想太多了。”
“是啊！多想无益。”召雨玉说。
门上铃声响起，有客人来了，两人都朝门口看去。
召雨玉也摆出笑容，打算起身招呼客人，等看清楚来的人是谁后，又换回意兴阑珊的表情。
“你来做什么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
邵扬对陶雨霏点头招呼，陶雨霏睬都不睬，径自坐下，拿了报纸翻看起来。
“你叫我别到你家找你，我只好到这儿来喽！”他看雨玉一副没好气的样子，只好望望四周，找个话题，“店里的陈设和货品都不错，生意还好吧”
“你这么闲吗特地跑来关心店里的生意”她冷冷地说。
“我们也算是朋友吧！你一定要对我这么凶吗就当我是客人，来店里看看．买买东西，有什么不对”
“我们卖的是女装，没有你用得着的东西。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如果你听不懂‘无可奉告’这四个字，我可以换词。”
“我没有想问你什么。”邵扬开始在店里逛了起来，“我是真的要买东西，买一件礼物。”
陶雨霏报纸一扔，“碰”的一声站起来：“交给我吧！我来招呼。”
召雨玉知道雨霏是担心她，对她笑了笑，示意她没关系。
陶雨霏这才瞪了邵扬一眼，坐下来继续看报。
那一眼的意思是：“你最好快买，买了快滚，别缠着雨玉，否则我拿扫把打你。”
卲扬只笑一笑，似乎完全不能领悟她的警告。
“替我介绍介绍吧！送女孩子要买什么东西比较好”
“我又不知道你要送的对象是谁，怎么替你介绍”召雨玉耐着性子，怕自已说话一大声，又惹得雨霏做出些什么惊人之举。“你说说看想送哪一类的礼物，是衣服还是饰品不过通常送衣服比较难，要知道确实尺寸，否则会买到不合身的。”
邵扬微笑着看看她：“那就送饰品吧！依你的眼光看，什么样的饰品送给一个认识很久，却又不熟悉的女孩，不会显得太唐突”
他若有所指的笑意让召雨玉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不过，她还是走到放各类饰品的小玻璃柜前，取出一条细致的k金手链、一对玻璃耳环及一个象牙发夹。
“喏！这些都挺合适的，价格也不高，你看看吧！”召雨玉说。
“你夹这个发夹让我看看好吗”邵扬指指那个巧夺天工的椭圆形发夹。
“你……你真麻烦。”她快要跳脚了，却还是拿起发夹子，夹在后脑的发上。
她夹了个公主头，背对他说：“好了！你看吧！”
后头好一会儿没声音，召雨玉转头：“怎么样嘛我要拿下来了哟！”
邵扬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哦！不！先不要拿下来。”他掏出钱包，
“多少钱我就要这个象牙发夹。”
“一千三百二十元，我替你包起来……”
“不！你戴着很好看，先别拿下，我有事想请教你。”他把钱交给她。
召雨玉脸一寒：“我以为你今天只是来逛逛，买东西的呢！原来还是有事要问。”
“不要这么快下结论，我问的事，你一定可以很轻松地回答我的。”
“是吗”她开始猜想他在玩什么花样。
“我是想问你，我要送礼物的对象，如果不收下这个发夹，那我不是很难堪吗”
他真是要问这个
召雨玉一脸疑惑，这根本不像个问题，更不像他这种人会问的。
“你当真要问这个”
邵扬笑着点头。
“那我回答你。如果你很诚心，又没有什么企图，她一定不会让你难堪的，你放心吧！”
“我是很诚心啊！而且绝没有不良的企图。”他郑重地说。
“那很好啊！她一定会收下的。”
“真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召雨玉莫名其妙：“我说什么并不重要啊！”
“东西是要送给你的，听到你亲口说会收下，当然是最重要的。”他笑着说。
“你……”召雨玉有被耍的感觉，她这么认真地帮他找，而他竞只是在开她玩笑遂一时语塞。
####看来你很在乎她
40．看来你很在乎她
一旁几乎要睡着的陶雨霏刹时又有了精神，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他们的对话。
“刚才说过了，我是诚心的，就当庆祝我们重新成为朋友好吗”
“你可以明说，不必这样耍我。”她有点恼羞成怒，再也不管雨霏会不会杀过来。
陶雨霏一点动静也没有。
“如果我先说的话，你根本不会理我。”他一脸诚恳，“雨玉！我们曾是很好的朋友，不需为了邵鸿或我们的家人而改变这一点。”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的我们……甚至连邻居都快当不下去。”她叹口气，“你又何必这么在意有没有我这个朋友并不会影响什么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讨厌你看见我时，不是逃、躲，就是板着脸，我并不是阿鸿啊！”
“我知道你不是他。”召雨玉拂开贴在脸上的发丝，“别再谈这些好吗没什么意义。”
“从前的你总是充满笑容，为什么现在……”
“我笑厌了、笑烦了，可以吗”她取下象牙发夹递给他，“拿去！你走吧！别再来了。”
邵扬没有伸手去拿，目光锁定在她的脸上，良久良久之后，才再度开口：“我选它是为了你，你不要的话……就扔了吧！”说完转身推门出去。
召雨玉伸回手，抚摸着光滑的象牙表面，心乱了起来。
他想做什么
他到底想做什么
陶雨霏拍她一下，差点没吓死召雨玉。
“我看他对你有意思。”陶雨霏一脸狡诈。
“你不是睡死了吗”召雨玉没好气地说。
“我怎么可能丢下你和一只恶狼搏斗，独自放心睡大头觉我是在思考，不是睡觉。”
召雨玉没理会她，走到椅子边坐下，看着发夹发呆。
陶雨霏跟了过来。
她看看发夹，又看看召雨玉，说：“我从香港带回来时，也认为它很适合你的长发，乌黑配上米白，再适合不过了，难怪那呆子都看傻了。”
“你少胡址了。”召雨玉瞪她。
陶雨霏哪会怕她从小给人瞪大的。“我很赞成你再交男朋友，那会改变你的心情。”
“拜托！你不要搞错了，他是邵鸿的哥哥呀！不可能的。”
“你不要往死胡同钻嘛！”陶雨霏也坐下，“如果他不是邵鸿的哥哥，你会接受的，不是吗”
“你今天是怎么了，主持‘我爱红娘’还是‘来电五十’”
“喂！我是认真在替你想吔！”陶雨霏埋怨。
“不劳费心，根本没必要。”
“我看他很诚心嘛！”
“万一你刚好‘看’错了呢”召雨玉看着她，笑笑，“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是，不要说人家根本没那意思，就算真的有，我也不可能和前任男友的哥哥发生感情……在他们家，我的闲话已经够多了。”
“我看他就是有那个意思，不过……你未免想得太多了，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我情愿现在烦恼，也不想以后后悔。”
“好！算你会说，来！”陶雨霏伸出右手。
“干嘛”召雨玉弄不懂她在做什么。
“发夹啊！”
“你想做什么”
“丢了啊！免得烦恼。”陶雨霏一本正经。
“不……不要，太可惜了。”
“那放回柜子里再卖给别人”
“不可以，这……这样会良心不安，我……我会还给他的，毕竟已经收了钱了。”
“才一千多块，人家不会在乎的。他不是说不要就扔了吗难不成……你还是想要”陶雨霏斜眼看她。
召雨玉希望自己不要脸红，她原本就不想拿这东西的，只是不愿白白的把这么美的东西丢了。
“我说了会还给他嘛！你还这么哕嗦，是不是讨打”
陶雨霏耸耸肩：“反正是给你的，你爱丢不丢，爱还不还，都没我的事。”
“那还不闭嘴”召雨玉瞪她。
陶雨霏果然不再多嘴。
召雨玉白她一眼，心思又回到手里的象牙发夹上。
其实她真的很喜欢，好早就想买了自己用。以前有客人注意到这个发夹时，她总是很紧张，于是她决定把定价提高一些，等自己有闲钱时再买下来。其实，如果她开口，雨霏当然不会介意她拿去用，但她不想这么做；虽然两个人这么要好，钱总是该算清楚的，她坚持。
现在这发夹竞属于她了，如果……如果不是他送的，该有多好。
召雨玉心烦地叹了一口气。
陶雨霏虽然闭着嘴巴，但心里却在偷偷窃笑呢！
市区一家情调不错的西餐厅。
邵扬怎么了
薛靖伦想到这个大学时代篮球队的死党约他在这种地方，不禁微笑着摇摇头。
他还是那么引人注意，因此薛靖伦一进门就看见了邵扬，对服务生说明后，就走了过去。
他拍邵扬的肩：“喂！你有毛病啊！约在这种乌漆抹黑的地方。”
“哦！你来了，坐下吧！”
薛靖伦在他的对面落坐，点了杯咖啡，一抬眼，竞看见邵扬面前摆了瓶洋酒。
“怎么了喝起酒来了。”他问邵扬。
“没什么，就是想喝酒，所以找你来陪陪我。”
“我都点了咖啡了。”
“无所谓，可以搁着嘛！”邵扬替他倒了杯酒，“来！喝吧！”说完先干了自己那一杯。
薛靖伦一时目瞪口呆。他们以前不是不曾一起喝过酒，但都是以谈话为主，喝酒为辅，从没有拿起酒猛喝的，他似乎闻到不寻常的味道。
“小邵！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薛靖伦问。
邵扬苦笑：“是不怎么好。”
“你弟弟还是没消息”
“消息是有，就是不见人影。真不晓得他在躲什么，每次来信都只写着他很好，不用担心那一类的，这种消息到底算好还是不好我妈老逼着我去找，没住址我上哪儿找”
“我看你是找不到的，如果他不想出现的话。这个世界这么大，可是要找个人也不容易啊！”
“有时我真希望他干脆别写信回来了。一、两个月才写一封，既然他不打算回来，干嘛故意这样让我们牵挂”
“写信是要让你们放心嘛！”薛靖伦想了想，说，“好像听你提过要问问他以前的女朋友，难道她也不知道”
“不晓得她是不知道，还是不肯说，总之我什么也没问出来。”邵扬又喝j一杯。
“别喝这么猛，会醉的。”薛靖伦说，“你们不是做了很久的邻居了吗既然是青梅竹马，我想她不会骗你的。”
“我也希望她不要骗我，但是……从她的眼里可以看出，她的确是隐瞒了什么。我……我不想再逼问她，我讨厌看到她伤心、难过。”他的语气几乎是沉痛的。
薛靖伦不晓得那女的为什么伤心、难过，但他的好友似乎为了她而心情不佳。
“你对她……”该怎么问
“她……她是我的小妹妹，从小我就很疼她，直到……直到邵鸿对我说，雨玉是他的女朋友。”
雨玉雨玉薛靖伦问：“看来你很在乎她喽！”
####见到她的感觉真好
41．见到她的感觉真好
“我也不明白自己对她是什么感觉。以前偶尔看见她和弟弟在一起很开心的样子，就会有莫名的寂寞感；不过仍告诉自己，只要他们幸福快乐，其他一切都无所渭的。谁知道……他们竞分手了，分手后邵鸿还不知去向，结果我变成得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找她，问她邵鸿的事……”
“你们认识久了，自然会有感情存在，这很正常啊！你到底在心烦什么”薛靖伦问。
“我怕……怕……”
“你怕爱上你弟弟的女朋友”
“她已经不是邵鸿的女朋友。”邵扬急切地说。
“还是不要吧！这段‘曾经’会永远烙印在你心里，忘不掉的。”
“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