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卫斯理系列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 88 部分阅读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们抓起来了”

李明成说:“没有,我只不过是派几个人将他们押送到了市里,然后要求他们离开。”

这事实在是太奇特了,如果不是温宝裕说过什么山崩地裂之类的话,我也不会相信,现在,我听李明成如此这般地说,便相信红绫他们yi定有着自己的理由,便问道:“那么,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李明成道:“我们刚将他们送走,但是,第二天,又有人来向我们报告,说是他们又回来了,仍然是到处说着那些话。我当时非常生气,就又带了几个人,找到他们,将他们带到了派出所。到了派出所之后,我便问他们,你们为什么到处造谣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你们是谁派来的他们根本就不与我配合,冲着我拍桌子,甚至还想与我动手。我忍无可忍,便下令将他们铐起来。谁知,我们的人还没有动手,他们倒是先动手了。他们两个的武功非常高,我们虽然有六七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结果,我们大多数人都挨了他们的打,派出所的门和窗也都被他们砸坏了,有几个警员的帽子也被他们踩烂了。”

我yi听,认定这是纯粹的yi面之词,当即要质问他,但白素在我的旁边,伸出yi只手,在我的手上捏了yi下,我只好忍了下来。

李明成说道:“这样yi来,事情就闹大了,我是没有办法解决了,只好向上级反应,局长亲自带人下来了解过案情,然后又亲自指挥缉捕,但是,yi直都没有发现他们再露面。这时候,局长便从全局抽调了几名警员,派我们到这里来逮捕他们归案。”

朱槿听到这里,猛地拍了yi下桌子,怒道:“派你们到这里来抓他们归案你说得轻巧,我间你,你们是怎么来的手续是怎么办的你们计划抓到他们之后,怎样带他们离开”

李明成道:“我们是办旅游护照过来的,我们我们”

那个局长真可想是胆大妄为了,办旅游护照来这里抓人,这可能吗而且,有关他们回去的事,李明成吞吞吐吐,不肯说实话,这里难道不会有什么鬼名堂yi个城市的局长,怎么说都是yi级官员,如果说其水平竟然低到了如此程度,确实是难以让人相信。因此,李明成后面那些话,我敢说,全都是假的。至于他到底为什么编出如此拙劣的借口,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我可以有办法戳穿他。

朱槿似乎被气得半死,咬牙切齿地骂道:“猪,yi群猪,天下再没有比你们和你们那个什么狗屁局长再蠢的人了。”说着,她的手猛地向桌上yi拍:“这事决不能这么简单就完,那个局长是谁提拔的,他yi定要负主要责任。”

我也弄不清她是在做戏呢,还是真的生了极大的气。如果此事真如她所说,yi切全都是那个什么局长主使,与别人没有任何关系的话,我相信,她的气就是真的。这样的事若是真的,我敢说,在我所经历的所有事中,此事名列第yi荒唐,因为这样拙劣的错误,就是农民都不会去犯。

那八个执行任务的人,比朱槿的脸色更难看,简直已经成了死灰色。

我实在弄不清他们是不是yi起在做戏,因此,我抱着隔岸观火的心情,看他们准备将这场戏怎样演下去。就在这时,yi个出人意料的情况发生了,这件事发生得异常突然,以至于我们所有人全都没有明白过来,事情便已经发生了,紧接而来的就是yi片混乱。

这件事发生在朱槿骂了那几句话之后,李明成也不知出于yi种什么心理,yi个劲地说:“是是,我们都是猪。”

于是,八个人中那个曾被我们抓住的突然向李明成扑了过去,口中骂道:“你这个王八蛋,我们全都被你害惨了,我要杀死你。”

这些人本来就有着较好的功夫,加上年轻力壮,身法还真是不错,所以,他们行动的时候,动作yi点都不拖泥带水。在那个人扑向李明成的同时,另外几个人也全都扑了过去,我家客厅里,顿时是yi片愤怒的吼叫声和拳头打在人身上发出的沉闷响声。

事情发生得太快了,而且我们根本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在我看来,其中yi个虽然是最先行动,但从另外几个人动作完全yi致这yi点上看,他们既不是有什么预谋,也不是有谁在统yi指挥,而是所有人在那yi刻全都想到要做同yi件事,也就是说,他们要攻击李明成的念头是同时产生的,产生之后,便立即付出了行动。

面对七个人的拳打脚踢,李明成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唯yi能做的是像被杀的猪yi样嚎叫,并且喊道:“朱将军,救我。”

这样的局面如果不制止,我的家里立即便会出现殴死人的场面。

我和在场的其他几个人还没有想好该怎样应对,却见眼前人影yi闪,yi股香风飘动,仅仅只是眨眼功夫,七个人竟全都躺在了地上,而出手的至尽已经重新回到了她的位子上,手上仍然端着那杯酒,气定神闲,仿佛没有任何事发生yi般。

她的这yi手,可真是快捷无比,不是绝顶高手,根本无法看清她是怎么冲向那些人又是怎么出手的,我当然是看得真真切切,但如果要介绍起来,那就是yi段极长的文字,而她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却只不过yi瞬间,我估计最多不会超过十二秒。

温宝裕不知是不是看出了yi点门道,也许是觉得解恨,在yi旁凑yi凑热闹,他竟大大叫了yi声:“朱将军,好身手。”

那七个人忽然被人打倒,却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更闹不清是谁出字的,脸上全都是惊恐和迷惑,听得温宝裕这样yi叫,才知道在yi招之内将他们全部打倒的竟是这个半老徐娘。脸色本就已经够难看了,现在却是更加的难看起来。

朱槿不动声色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谁告诉我”

那个曾被我们抓过的便说道:“朱将军,我来说,我叫吴右平,原本是他的副手。”

朱槿道:“好,便由你来说,你要照实说,不准有半句虚言。

吴右平应了yi声是,然后介绍说:“在介绍这件事之前,我先想介绍yi下几个人的关系,第yi个当然就是局长。其实,局长没有读过几天书,yi方面是因为他家里太穷,另方面是因为他的智力不高,村里人都叫他傻儿。正因为他傻,所以傻出了yi次极好的运气,那是大动乱的时候,市里的yi位重要领导,因为造反派已经内定要打死他,他在yi个人的帮助下逃到山里来,那时候,虽然是逃出来了,但其实离死也不敢说是太远,在yi处山坡上昏倒了。”

他这样介绍下去,简直就会没完没了,而且,在那样的年代,我听说这样的事简直就是再平常不过,似乎没有介绍的必要。我正要告诉他拣主要的说,白素却再yi次捏了捏我的手,制止了我。

吴右平续道:“事情也是非常凑巧,在那片山上放牛的傻儿见到了那个领导,便将他背回了自己的家里,更巧的是,傻儿的父亲是yi个乡村郎中,既治好了领导的伤,也治好了他yi身的病,更帮他度过了难关。后来,那位领导重新出来工作,就将傻儿安排了,并且yi再提拔他,最后竟让他当了局长。其实,傻儿除了还会写他自己的名字之外,斗大的字不识yi篾箩,这样yi个人当局长,我们都不服,但那位领导虽然早已经退了下来,可他的影响还在,有几次,市里要让傻儿局长下来,但傻儿跑到那位领导家里又是哭又是下跪,那位老领导便跑到市委组织部,结果,任免命令就改了。”

朱槿似乎觉得这种事不便与外人言,便喝道:“你尽量说简单点,而且,无关紧要的事就不要说了。”

他应了yi声,指着李明成道:“他,就是傻儿局长的小儿子,从小就带着yi帮人打架斗恶,大家都知道他是个二混子,但因为有局长父亲的关照,他不光没有任何事,反而还穿上了制服,后来,因为他跟yi个烂女人鬼混,被他的老婆闹了开来,在局里再也呆不下去,他的父亲才安排他到下面去避避风头。”

朱槿再次制止道:“这都是yi些枝节,你直接说主要事情。”

吴右平再次应了yi声,道:“我们那里有yi座山,大家都说是yi座神山,据说那座山非常灵验,有求必应,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事情发生的时候,跟他说的差不多,红绫和那个叫曹金福的人到处说那座神山显灵了,预示这里将会有yi场大灾难,不走的人都要死。当地的人都是非常迷信的,特别是他们说这件事是神山显灵,信的人就更多了,所以有好多人就开始搬走,当时的情况可以说是人心惶惶。为了制止局面的进yi步恶化,李明成带着我们去弹压,而且,也找到了红绫和曹金福。不过,找到红绫和曹金福的人不是他,而是我。”

李明成在介绍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没有说真说,现在看来,他将许多事实全都隐瞒了。

吴右平续道:“我见到他们之后,红绫就拿出了她的护照,然后对我说了yi番话,那番话很长,大意是说世上有着许多的神秘现象,现代的科学还无法进行解释,但是,我们不能yi概认为是迷信。然后又说,神山就是yi种极其神秘的现象,他们说他们去过神山,根据神山的显示,这里最近将会有yi场大灾祸,估计那将会是yi场大地震。然后,他们去过很多部门,希望政府正视这件事,有计划地组织当地居民迁移,但是,当地的yi些部门与地震监测部门联系过后,否定了有这样的事。因为官方不管,他们才决定自己行动,抱着救多少人是多少人的心理。”

听他说到这里,我忍不住问道:“神山就在你们的范围之内,你们为什么不亲自去看yi看”

吴右平说:“神山所在位置极为特别,据说是在yi个大山区的中心部位,而且,那个大山区有中间,又有着yi个湖,湖将神山围在中间。这些都是传说,真有没有这回事,谁都说不清楚。当地有yi个人,据说是唯yi去过神山的人,所以被当地人当作神。在事情发生之后,我曾经非常秘密地去找过那个被别人当作神的人,问她是不是真的到过那座山,是不是真有神山显灵这回事,她却说不知道。”

温室裕道:“不错,神山正是在yi个湖中的。而且,你说的那个人yi定是胜姑,她当然知道的,她什么都知道,只是不知为什么,她不肯说出来。”

朱槿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温宝裕,问道:“看起来你对那里很熟”

温宝裕说:“我去过,而且还在神山上呆了两天。”

在场的人全部暗吸了yi口气。

朱槿问道:“你和红绫他们yi起去的”

温宝裕道:“不是,我根本不知道红绫和曹金福也去过神山,我是和yi个叫胜姑的灵异女人yi起去的。”

吴右平先是惊叫了yi声,然后说道:“胜姑在我们那里非常有名,当地人都说她是仙姑,凡是她预言的事,没有不成事实的。”

朱槿再问:“那个胜姑现在在哪里”

温宝裕道:“我不知道。”

朱槿又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详细说yi说”

我不想yi件事还没有解决,便扯出另yi件事来,便说道:“温宝裕的事下yi步再说,现在,我们还是先听吴先生讲完。”

朱槿没有表示反对,吴右平便继续说下去。

他说:“对他们所说的事,我半信半疑,却也作不了主,便向李明成作了汇报,李明成根本没有听完,便非常愤怒地说:阶级敌人的亡我之心不死,将他们关起来。我知道这样做的话,会闹出事来的,所以同他争了半天,最后,他终于同意我将红绫和曹金福送走。送他们走是我办的,我到了市里以后,因为还要办点事,就留了下来。到了第二天晚上八点左右,局里有人赶到招待所来通知我说:你们那里出大事了,局长正准备带人去弹压,叫你快去。当时,我大吃yi惊,以为是红绫他们所说的事发生了。”

吴右平说到这里,恶狠狠地看了李明成yi眼,接着道:“上了车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是红绫和曹金福又回去了。据所里打来的电话说,李明成以散布谣言,扰乱社会治安为名将他们拘押,但是,他们到了所里以后,便上齐动起手来,基本情况与李明成刚才所说的yi致。局长是李明成的父亲,听说自己的儿子也挨了打,当时就愤怒到了极点,下令封锁了全市的交通要道,并且,亲自带了yi百多个人,全副武装赶去弹压。”

在这时,我再也忍不住,说道:“我的女儿我了解,她绝对不会主动闹事。”

吴右平道:“卫先生,你先别急,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复杂,所以我不得不慢慢说。”

我于是道:“请说下去。”

吴右平继续说:“我们赶回去之后,我看到的情形确然是让我愤怒到了极点,他们在报告中说整个派出所被砸烂了,并不言过其实,所有的办公桌,几乎全都是倒在地上的,不是断了脚就是桌面破了,所里原有yi部电话机,是那种老式的拨盘电话,也已经被砸烂了,至少有三根警棍被折弯损坏了,没有yi张椅子还是完整的,所里总共有三支枪,两支五四式手枪,yi支是老式的二十响,全都扔在yi堆,所里四个警员三个联防队员,包括所长在内,只有yi个没有挂彩的,那是因为当时他不在场,得讯赶回后,红绫他们已经走了。据李明成说,这些全都是红绫和曹金福干的,而且,他们的武功高得出人意料,在他们yi动手的时候,便将所有的枪全都缴了过去,只到将所有人打倒在地,才扔下枪走了。”

我正要再打断他,他已经知道我想说什么了,便伸出yi只手来,制止了我:“冷静下来以后,我就有了疑心,我根本就不相信他们两个人能够同时对付六个手中有枪有警械的人,而且,我也不太相信他们会称动手。因为我曾与他们接触过,我知道他们都是非常通情理的人,根本就不是那种不顾后果任性胡来的人。”

这yi段是在讨好我们了,白素便也就问了yi句:“后来,你是不是暗中做了yi些调查”

“正是。”吴右平道:“我调查后才知道,红绫他们返回后,立即有人向所里报告了,于是,李明成带了几个人,将他们抓回了所里,并且,命人将他们铐了起来。那时候,红绫还在与他们交涉,并且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告诉他们,如果不立即放他们的话,将会演变成yi场非常严重的事件,可是,这家伙完全是胡作妄为,不仅不考虑后果,还动手打了红绫两巴掌。”

我和白素yi听说他无缘无故打了红绫两巴掌,顿时便露出了愤怒之容,瞪着他。到了这yi步,李明成当然已经知道事情极其严重,因此向后缩了yi下,口里发出yi下呻吟来,那声音听起来异常的绝望。我敢肯定,那里如果有yi个洞的话,他早已经钻了进去。

吴右平续道:“那时候,红绫他们还非常冷静,只是告诉他,要他立即放他们走,免得事态进yi步扩大,最后不可收拾。这家伙哪里肯听他自以为有当局长的父亲作为靠山,做事根本就不顾忌后果,更加上他平时从来都是胡作非为,谁都不敢对他说半个不字,因此,他当时就从yi名警员手中拿过yi只警棍,按下了掣扭,警棍前面的两极闪出了弧光,向曹金福捅了过去。”

听他说到这里,我和白素以及温宝裕小郭同时惊呼了yi声。

吴右平待我们的情绪稍稳定之后,继续说道:“曹金福的身法极快,当时就向后退了yi下,躲开了,而红绫则更快,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方法,突然就将手铐弄开了,yi把就从李明成手中抢过了警棍,抓在手里,yi下就将警棍折弯了。”

我们几个人同时吐了yi口长气。

他仍然在接着介绍:“这家伙见他们竟敢动手,恼羞成怒,便大叫:都给我打,打死了他们我负责。他yi面说的时候,yi面从身上掏出了枪来。红绫的身手真是好得出人意料,她yi脚就踢中了李明成的手腕,将枪踢飞了。这时,曹金福也已经将手铐弄开了,与红绫yi起,动起手来。当时在场有六个人,确然是被他们打伤了,三根警棍也是被他们弄弯的。这些人知道根本不是两个人的对手,所以也不去追。”

温宝裕便问道:“那些桌子椅于是怎么回事”

吴右平道:“红绫他们走了以后,这东西派了yi个人去镇上打电话报告局里,他自己则动手将那只拨盘电话砸了,然后,又指挥人将那些桌子椅子推翻,砸烂。他的意思是尽量将这件事情闹大,闹到局里不得不出面的程度;另yi方面,那些办公用品也实在是大陈旧太落后,他想砸掉以后,局里再给我们配新的。”

至此,红绫和曹金福大闹派出所的事便清楚了,事实证明,是李明成仗着父亲是局长,胡作非为惯了,用那种平时鱼肉乡里的手法对待他们,但却没有料到,红绫根本就不吃他们这yi套。

朱槿这时又问道:“派你们闹到这里来又是怎么回事局里其他领导都是干什么的”

吴右平道:“局里其他领导是什么意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时是局长亲自主持这件事,也是由他亲自点了我们这些人,向我们下了行动的命令。当时,我们中也有好几个提出反对意见,说这样做会闹出大事来的。他根本就不听,反而怒斥我们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我已经向上面反应了,行动计划是上面批准的,你们自己想好,如果不执行命令,立即就地免职,调离队伍。那时候,确然有两个人表示不接受命令,第二天,就宣布了处分命令,记大过yi次,降薪两级,限期调出,并且在命令中加有yi条,永远不准再进入这个部门。”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愤怒之情,说道:“这样的混帐东西,停职候审真是太便宜他了,应该枪毙。”

这时,另yi个人便道:“朱将军,您是有水平的领导,您想yi想,我们有什么办法我们如果不来,就永远都没有说话的机会了,而且,我们都是yi些非常尽职尽责的警员,我们之中,全都是非常热爱现在的工作的。如果我们全都被记大过处分,然后降薪两级,限期调离,我们还能有活路吗他是局长,我们不听他的命令,行吗”

朱槿怒斥道:“难道你们就没有更上yi级的领导你们不能向上级反应”

吴右平道:“这yi点,我们当然想到了,在出发之前,我们早已联名写好了yi份材料,交给了那两个被处分的人,他们应该是已经交上去了。”

朱槿似乎还想问点什么,但温宝裕抢在了他们的前面:“如果你们在这里抓到了红绫和曹金福,你们计划怎么离境”

吴右平道:“按照计划,将会有yi只渔船来接我们,我们只要想办法弄到yi只船到达公海就行了。”

我们还有许多问题想问,却听到外面有汽车声传来,接着,便响起了门铃声。行动小组的那几个人,全都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朱槿当然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因此站了起来。

我向温宝裕使了个眼色,他已经跑过去,将门拉开。

进来的yi共是三个人,其中yi个是女人,正是黄蝉,我们早便已经认识的,另外两个中年以上男人,我们却是从未见过。

朱槿上去与他们分别握手,白素与黄蝉的关系不错,她走上前,拉住黄蝉的手。黄蝉则十分夸张地搂住了她,然后对她说:“白姐,非常对不起,让你和卫先生受惊了,我们是负荆请罪来的。”

接着,黄蝉向我们介绍了与她同来的两个人,那两个人都有着副部长的身份,至于他们的名字,那是完全无关紧要的,所以不提。

有趣的是吴右平等人在见到这三个人,尤其是见到其中yi个男人之后,他们的脸上便立时有了yi种类似于死亡之色,很显然,他们认识那个人,至少也是在电视上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地方经常看到他的相片。而在黄蝉介绍了那个人的名字以及副部长身份之后,这几个则像是忽然被人抽去了骨头yi般,全身就软了下来。

那两个人上来与我握手,并且表示真诚的道歉。

从他们的神色上看,我知道他们这次是不得不真诚了,因为他们只要稍有触怒我的话,我便会将此事抖出去,那样yi来,这件事就决不会是某yi个糊涂局长自以为是这么简单,国际社会不会有耐心听他们解释这样yi件荒唐的故事,而会认定这yi切都是最高当局指使,那么,他们在国际上的威信便从此扫地了。

那两个人除了表示道歉之外,也不说其他的话,所有yi切应对,全都由黄蝉和朱槿来完成,看来,这也是他们事先商量过的。虽说我对黄蝉和朱槿并无好的印象,可毕竟是打过多次交道,且她们与白素的关系,真可以说是非同yi般,现在,由这两个女人唱主角,yi切事情当然就有了yi个回旋的余地。

黄蝉坐下来后,对我们说道:“白姐c卫先生,这件事,我们感到非常的震惊,也非常的不安,因此,我再yi次向你们表示道歉。另外,有关这件事的处理,你们可以提出意见,我们保证将会尽yi切可能,达到你们的要求。”

我没好气他说:“我认为,现在谈解决这件事,为时还太早。”

黄蝉问道:“卫先生的意思是”

我道:“我的女儿红绫和曹金福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们还完全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够安全回来,更是没有任何保证。你们倒是说说,解决这件事,难道不是为时过早吗”

朱槿连忙接道:“卫先生,请容我说yi句话,红绫是你的女儿,也是我们的朋友,她的功夫,我们也都是非常清楚的。曹金福就更不用说了,他可以说是我们的师弟,他们两个人在yi起,结果你也已经知道,那帮蠢猪根本就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而且,就算是我和黄蝉出面,我相信我们也没有丝毫办法找到他们。”

黄蝉接道:“槿姐的话很对,我觉得关于他们两个的安全问题,这是完全不必担心的事,我以我的人格保证,第yi,决不会给他们任何为难,第二,我们还将向他们当面道歉,第三,如果我们找到他们的话,我将亲自送他们回到你这里。”

我正要再讥讽她说:“你用人格保证你早已属于国家机器,根本就不属于你自己了,你还能有人格吗”

白素却根本不容我说下去,便道:“我看此事就此了结,大家再不追究,你们也可以离开了,这些人,你们带走,至于怎么处理,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她的话刚说完,那八个人竟然yi齐跪在了她的面前,不断地瞌着头,求白素为他们说几句好话。

朱槿道:“行了,都起来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都是些没有人格国格的东西。”

知道他们的难处之后,我心中倒是已经原谅了他们,我非常同情他们的处境,原想帮他们说几句好话,转而yi想,这样的事,将某些人闹到了如此狼狈的程度,这些人当然也会找yi些出气筒,就算我说了某些话,能不能起作用,那也实在是yi件难说的事,倒不如不说。

那两个副部长再次道歉并道谢之后,带着那八个人离去,而黄蝉和朱槿却似乎没有走的意思。不仅如此,她们倒像是这里的常客yi般,朱槿自己动手,为黄蝉和她自己酌了yi杯酒。

我怒道:“两位小姐,你们似乎忘了yi件事。”

她们两个同声说道:“我们当然知道,这是鼎鼎大名卫斯理的家。不过,卫斯理对人虽然有不尽友善的地方,我们却知道,他有yi个极为难得的老婆,那是我们yi生之中最为尊敬的女人之yi。”

伪作8神山 七c灵学大会上的新星

她们的话,大大地将白素恭维了yi番,虽然尽是溢美之词,却也是大实话。

白素接道:“行了,你们也别说这些恶心人的话了。我也知道你们的目的,而且,现在也已经很晚了,你们不妨先坐yi下,我去弄点宵夜来,然后,我们就yi起来听小宝讲神山的事。”

这当然是她们两个之所以留下来的目的所在。那些地方官员虽然不能接受任何怪异的事,但她们却不会有这样的观念,因为她们本身已经见识过了太多怪异了,别的不说,那yi对树人的事,简直就可以说是怪异至极,而那件事正是由黄蝉经办的,其间有着诸多的曲折,简直就是yi言难尽这件事记在还阳那个故事中。而在此之后,勒曼医院为了使那yi对树人还阳,又派了另yi对树人之yi的米博士来找我,目的是通过我联络大亨,希望通过移植他的基因,使得那yi对差不多完全树化的人还阳,且非常意外地发现,朱槿正是他们要找的另yi个人,这是记在遗传中的故事,朱槿和黄蝉都有份参加。同样是怪异之至。

正因为她们有了如此之多的怪异经历,对于神山之说,当然就不会不予接受了,而且,我甚至肯定,她们想了解神山之说,决不仅仅是出于好奇,定然还有着别的目的。

白素离开之后,她们也知道,因为我对她们非常反感,就这样坐下去,气氛定然会非常紧张,这两个人真正可以称作是人精,她们极其善于控制局面,所以在白素走开的同时,朱槿便问温宝裕:“戈壁沙漠那两个科学怪杰,最近在忙些什么”

她这样问,目的实在可以说是明显不过。

在前yi个故事中,戈壁沙漠因为极其怪异的经历,从yi辆车中失踪,然后又非常意外地出现在yi处沙漠之上,结果被当地怀疑是间谍而抓了起来,正是朱槿出面,将他们救了出来。

她问起此事,yi方面当然是为了能够活跃yi下场中的气氛,另yi方面,也是向我表明,其实,彼此之间,合作的机会还多得很,没有必要死抱着那么深的陈见。

温宝裕虽然对黄蝉不算是太友好在还阳那个故事之中,她为了引我去帮助她们研究那对树人,竟然想到利用温宝裕的舅舅宋自然,结果,宋自然对黄蝉yi见钟情,而黄蝉似乎对宋自然也有那么yi点意思,却无奈身份特殊,身不由己,宋自然差点就变成了情痴,但对朱槿,他的印象yi直都是不错的。这里还有yi个原因,那就是温宝裕的性格,确然是人见人爱,朱槿也非常喜欢他这个小宝器。

见朱槿问起,温宝裕便道:“谁知道他们,我也是有yi段时日没有与他们联系了。”

朱槿不想让气氛冷下来,接着便问道:“关于那辆鬼车,你们研究的结果是怎么回事呢”

温宝裕道:“世界上的怪异现象实在是太多了,而人类近yi百年的科学虽然进步非常之快,但仍然还存在着许多东西根本就无法解释。我们研究了很长时间,但是并没有结果。”

她又道:“总该有某种设想,对不对”

“有几种设想。”温宝裕将我们的几种设想讲了出来。

黄蝉听后,叫了yi声:“空间通道,这种设想真是太奇特太出人意料了。”

他们就此进行讨论,我却和小郭在yi旁喝着酒,根本就不理她们。

不久,白素做好了宵夜,我们吃过,便由温宝裕介绍他到日本神户参加灵学大会以及后来去看神山的经过。

正如我所料,灵学大会的最初两天,简直就可以说是无聊至极,温宝裕感到大大的后悔,他已经暗中拿定了主意,明天再呆yi天,如果仍然没有什么新鲜之处的话,他便准备提前退场。

按照大会安排,前两天是由yi些所谓的专家发表演讲,这些演讲全都是事先安排的,演讲者都是被认为在灵学研究上有着重要突破或者重大发现的人。温宝裕对那些人的评价是:“那些家伙真是聒不知耻,站在台上口若悬河,我真怀疑他们有没有任何灵异之能。”

第三天和第四天则安排的是自由发言,所有受邀请参加的人,都有上台发言的资格,只需要在前yi个人发言之前向主持人通报yi声则行。温宝裕那时在想,如果今天的发言仍然是那么无聊的话,他准备在最后也作yi个发言,将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痛斥yi顿。

但是,在第三天的发言中,第yi个登台的虽然废话连篇,让人直想瞌睡,但第二个人立即引起了巨大轰动,几乎是所有人,全都为之精神yi振。

第二个上台的是yi位女性,而且极之年轻,年龄可能比温宝裕都小,更重要yi点,这个年轻的女性有着极为特别的相貌,我们曾要求温宝裕对她的相貌进行yi番形容,但温宝裕却道:“不,我根本无法形容,我只能说,她非常的美丽,是那种动人心魄的美;美得其他人甚至不敢直视她的脸。但是,她的相貌又决不是美丽这么简单,更重要yi点,她的身上或者说她的脸上有着yi种极为特别的东西。我听到别人在议论她的时候,说她脸上有yi股鬼气,也有人反对说,那不是鬼气而是巫气,更有人说都不对,那是仙气。总之,她能够给人yi种极其阴森的感觉,那是yi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知道温宝裕的观察力极强,他说无法形容,那很可能就真是无法形容了。

那个女人上台之后,主持人便介绍她,说她名叫胜姑,是近年来灵学研究上的yi颗最夺目最耀眼的新星,她的名声,不仅仅是在当地名闻遐迩,甚至是整个灵学研究界,已经公认她是yi个少有的成就斐然者。并且说,她有着极强的预知力,到目前为止,她的预测,准确率是百分之百。

这样的介绍似乎是太夸张了yi些,所以,在场有很多人都露出了不屑的神色。温宝裕因为当了两天枯燥乏味至极的听众,也早已知道主持人最善于夸大其词,所以同样不以为然。

但是,他绝对没有料到,胜姑仅仅只是说了两句话,便立即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胜姑上台后说的第yi句话是:“我到神户来参加这次会议极其不容易,我是满怀希望而来,但是,我毫不隐瞒他说,我感到非常失望,因为我知道,坐在这里的有五分之三的人对灵学yi无所知,或者根本就没有任何灵异的经历,是yi些滥竿充数者。”

她这话yi说,台下可就顿时热闹起来。

我相信,她的话定然是yi丝不差,但五分之三这个数字,打击面也实在是太大了,那是要引起众怒的。有yi个著名的童话叫皇帝的新衣,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其实是什么都没穿,但是,所有人都不敢说出来,猛然有yi个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那这个人非得有哥白尼似的勇气不可。

果然,她的话yi出,立即就有人叫嚷着,说她是yi个骗子,要将她轰出去。也有另外yi些人在叫着:“让她说下去,让她说下去。”

有好yi种子混乱之后,场上才静了yi些。

这时,胜姑又说:“我已经听到了,有很多人说我是骗子,下面,我想进行yi个小小的实验,如果个实验证实我不是骗子的话,那么,刚才说我是骗子的人,就毫无疑问是骗子了。现在,我报几个数据,你们可以去查阅。第yi个数证,昨天神户市共发生车祸四十五起,有两个人死亡,这死亡的人是yi男yi女,男的四十五岁,女的是个孩子;另外,有十yi人受伤。”

她这话yi说,有yi半以上的人全都笑了起来,因为她说的是昨天发生的事,这些已经发生,根本就不能算是预测,说不准,她从什么特别的途径知道了这些事。因此,才会有yi遍轰笑声。

胜姑却不理那些人,自顾说下去:“今天yi整天,神户市区将会发生三十八起车祸,死亡三人,受伤四十六人。我这样说,不会有任何人相信,但有yi件事,诸位很快将会得到证实。就在来参加我们这次大会的人之中,现在有三个人在神户市区游览,但是,非常不幸,他们租的那辆车将会与yi辆卡车相撞,三个人中有将会有yi人死亡,两人受伤。死亡的是yi个三十九岁的男性,而另外两位是年轻美貌的女士,他们是到这里以后才认识的。在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将会得到这个消息。”

来参加这次大会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就连主持都不知道是否有人没有来,而在这次大会期间,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所有人都感到恐慌,甚至有人在大声地斥责胜姑,既然明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为什么不事先说出来,为什么不阻止他们上街

胜姑又道:“有人在指责我为什么不阻止这件事,这正应了我刚才所说的话,证明这里面的冒牌者实在是太多了,随时随地都会露出自己的尾巴来。女士们先生们,如果你们果真对灵学有着非常深刻的研究的话,那么,你们也yi定知道什么叫做天意不可违。”

这时候,会场yi直都是闹哄哄的,胜姑到底说了些什么,温宝裕努力想听清楚,但根本就无法办到,直到约四十分钟后,胜姑的演讲完了,正要下去的时候,主持人突然提前走上台来,脸色极之怪异。当时,看到主持人的所有人都感到可能出现的事,因此,全部在yi瞬间静了下来,每个人的脸上,也全都有了怪异之色,唯独只有胜姑,她像是早知会有什么事yi样,极其镇定地退了下去。

温宝裕突然决定要去找胜姑,所以,猛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向台后跑去。

在他跑动的时候,听到主持人说道:“女士们c先生们,我必须告诉大家yi个非常不幸的消息,yi切都在胜姑的预测之中,十分钟之前,我们接到了警方的通知,不幸的车祸发生在大约三十五分钟之前,目前已经知道yi人死亡,另外两位女士仍然处于危险期。”

在那yi刻,温宝裕感到整个会场简直是静得令人难以忍受。

这件事在当时引起的反应简直是大得出奇,似乎难以用任何词语来形容,但在主持人宣布车祸消息的那yi瞬间,场中所有人似乎全都同时停止了心跳yi般,大约在过了五分钟之后,那些新闻记者才从yi种梦游状态中醒了过来,然后跑去找胜姑采访,结果,他们当然没能见到胜姑,因为胜姑早已知道这件事,下台后便立即避开了。

在第二天的报纸上,胜姑简直就成了神,谁都无法弄清楚,有多少家报馆发了这条消息,这也是温宝裕怪我没有好奇心的原因。

现在,我们还是回过头来看yi看当时的情景,那时候,所有人仿佛都被什么力大无比的东西打昏了yi般,如果说还有唯yiyi个清醒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温宝裕,他那时并没有用心去听主持人所宣布的消息,只是非常无意地听到了那些话,并且记住了,却根本没有去理解,因为他那时只有yi个念头,就是yi定要见yi见胜姑。至于后来他知道了这种情形,是晚上下午与其他人在yi起时,别人告诉他的。

温宝裕赶到后台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胜姑,他意识到胜姑可能预测到会有很多人来纠缠,yi定是早已躲开了。那时,温宝裕真是失望得设法形容,yi个如此的奇人,眼看就要与她结识了,岂料结果却是失之交臂,按照温宝裕的说法,如果他不能与胜姑见上yi面的话,那么,这件事将很可能是他这yi辈子最大的遗憾。

找了几圈没有见到胜姑之后,他又折回到后台,他想,胜姑住在哪家酒店,这里yi定应该有人知道,只要打听到了她br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