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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理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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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杀,那是老夫学艺不精,从此再不与你为难。若是你死在老夫剑下,那也怨不得老夫,是你命该如此,再世为人时,记住不再为祸人间便是。"

这个古鬼梁啸天真是不可理喻,我知道多说下去也是无益,这场决斗,看来是不打不行了。在这时,因为知道他要了断的,原来竟是这样yi场没来由的糊涂案,我的心情反而是平静下来。

白素等似乎想说点什么,我却yi步走上前,对梁啸天道:"梁老前辈,既然阁下yi定坚持,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点亮出你的兵器来"他道。

有些话,我当然要说清楚,我伸出yi只手:"慢。这场决斗,虽然是非打不可,但有些话,我也还是要说yi说。"

梁啸天冷冷yi笑:"也罢,你有什么遗言,说出来也好。"

我道:"前辈,如果我有遗言,当然是早说了。倒是前辈,如果还有什么未了之情,最好是先说出来,我们也可以为前辈尽点心。"

"住口。"梁啸天喊道:"老夫为了找你这恶贼报仇,学艺千年,先后闯过许多阴间,阎王尚且无奈老夫何,难道老夫还能被你这恶贼几句话吓倒不成"

我应道:"不错,若以武功论,前辈确然是举世无敌。然而,现在与前辈所在时代毕竟已相距二千多年,纵使前辈武功再好,也好不过现代的兵器。"

梁啸天哪里肯信他当即将手中的宝剑抽了出来,果然是寒光四射:"可认识此剑"

在场的几个人,可以说见识浅薄,确然是不认识那剑的来历,只有白老大叫了yi声:"青云剑"

梁啸天道:"阁下果然好眼力。既然阁下识得此剑,yi定知道其来历了。"

当时,白老大说出了此剑的来历,果然是极响的名头,但即使是再有来头的剑,在今时今日,也只能算是古物而已,说起这来历,实在是太长,就此略过。

我当时冷笑了yi声:"前辈的剑,果然是大有名声。但在下所用的兵器,虽然在现时代只不过是最普通的兵器,也不妨让前辈见识yi下。"

说着,便回到飞机上,拿了两支冲锋枪下来。

梁啸天当然没有见过这样的武器,脸上似乎有着不屑的神情:"此种兵器,无任何锋利可言,岂可杀人"

我也不言,双手yi扣枪机,对着山头上的几排树,射出了两串子弹。

这种武器,对于在场的其他人来说,却也只能说是平常,但对于梁啸天这个古鬼来,那也实在是太骇人,当时,他的吃惊果然不小,惊得张大了嘴,半天竟没有合拢来。

我说道:"前辈,至于你说到的血海深仇,因为那毕竟是几千年前的事,我暂且不再评说,只是以两千年前的兵器与现代兵器相决斗,这实在可以说有失公允。依在下的意见,那个周昌既然遭了天谴"

话还没有说完,梁啸天便道:"老夫卧薪尝胆,为的就是这场决斗,如果是老夫死了,那是老夫命当该绝,并无可怨天尤人。主诸位让开"

"前辈且慢。"白素忽然yi步冲到了我和梁啸天中间,将我们隔了开来。

梁啸天已经抽剑在手:"白女侠让开。"

白素道:"梁老前辈,既然老前辈坚持要以决斗来了断,小女子也无话可说。不过,小女子有yi个提议,请梁老前辈允许小女子说出来。"

梁啸天问道:"有何提议"

白素拱了拱手:"梁老前辈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但小女子自认所选夫婿,亦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如今两人既然定要以比武定胜负,以小女子却也不愿看到两败俱伤,倒不如换yi种比法。"

梁啸天问:"如何换法"

听得白素如此说,梁啸天倒是显得非常的平静,而我们几个人却是目定口呆,因为白素此时所说,与我们当初的计划全然无关,而是她临时想出的主意,这个主意会给我带来怎样的后果谁都不知道,是以,我们才会诧异莫名。

白素说出了她的计划。她指着分别拴在两处的六只羊,告诉梁啸天,如果两个人面对面决斗,虽然也会有结果,但这种结果很可能是yi死yi伤。不如用另外yi种方法,先分出胜负,然后,由胜的yi方提出处置负方的方案,如果胜方要求负方自我了断,那么,负方则不可不从。

梁啸天听了白素的建议,觉得可行,便看着我。

我这时已经明白了白素的意思,便道:"我无意见,由前辈确定怎么个比法。"

梁啸天道:"此议既然是由白女侠所提,定然是有了好的想法,由白女侠提出便可。"

白素叫了yi声好,然后指着那六只羊说:"那里有六只羊,分别拴在两处,相距约二十米。我们将以二十米为限,划出yi个四方形,两位分别站在其中的yi个角上,由我爸站在两位的中间,挥手为号。两位分别以手中兵器攻对角上的三只羊,先杀死规定目标后,便可以对付另外三只,杀羊多者为胜,如何"

我们yi听,心中全都叫好,因为这样的比法,当然是对我有利。这是欺yi个古人不懂现代武器的厉害了,看起来似乎极不公平。然而,这个梁啸天竟为了yi桩几千年前的血案,跑到现代来寻仇,这又怎么能说公平只要能将这场糊涂战制止,就处划用点手段,那也不算太过份,这可能才是真正的公平。

但我们也有yi点担心,如果梁啸天不同意,那岂不是枉费心机

没料到,梁啸天大叫了yi好。

决斗的方法便这样定了下来,温宝裕最积极,连忙要找东西划线。

对这yi点,白素也是早有主意,她走过来,取下了枪上的刺刀,分别给了红绫和曹金福,这两个人真是大无比,他们拿了刺刀,分别到了拴羊处,将刺刀往地上yi插,然后便推着刺刀向前猛跑,分别跑到了白素和白老大面前才停下,再向着对方那条线的跑过去,到达另外两棵树旁边,于是,空场上便留下了两个直角三角形。

接着,由白老大主持,我们分别选了位置,我站在左边,先攻右边的三只羊,梁啸天则站在白老大的右边,先攻左边的三只羊。

选好位置后,白老大便道:"现在,你们可以说出各自取胜后有什么要求了。"

我向梁啸天伸出yi只手:"前辈先说。"

梁啸天竟毫不相让:"如果你胜,我自然无话可说,如若我胜,我要你用我这柄剑自杀谢罪。"

白老大又转向我。

此时,我心中可以说已经有了十成的把握,故而说道:"如果我不幸输了,自然按照梁老前辈的要求自杀,如果我赢了,我的要求到赢了以后再说。"

白老大又转向梁啸天。

梁啸天没有表示反对。

白老大便对我们说:"比武正式开始,规则两位已经清楚,以我举起的手挥下为号,如若谁不遵从,便算输了这场比武。此次比武,胜负各按天命,谁都不许事后反悔。现在,各自进入指定位置。"

梁啸天握剑在手,站在那个三角形的尖上,竟是若无其事yi般,看起来,他似乎有着必胜的把握。

当时,白老大的手挥下来时,只见梁啸天猛地yi提气,整个身体便飘了起来,去势快绝无比,在场的人,除了我专心于比武以外,全都情不自禁叫了yi声好。内中最大的行家是白老大,事后他说:"天下竟能有这等本事的人,能让我见到,也真算是不枉事生了。"

白素也评论说:"当时如果是面对面的打斗,那么,你枪中的子弹怕也不yi定能射中他,真是那样的话,胜负就很难说了。"

也正因为梁啸天的武功简直就可以称作神功,是以,温宝裕和小郭看得目定口呆,他们原打算在这时操纵遥控装置,使得那些炸药爆炸的,但因为yi秒钟的失误,竟错过了时间。当然,也里也还有yi个原因,他们知道这种比法,我是必胜无疑,因而多少放下了心来。

或许,梁啸天正是知道我手中的枪弹并不yi定能够置他于死地,才会有着必胜的信心。

但是,他作为yi个古代人,哪里知道现代武器的厉害纵使他有再快的手身,但血肉之躯,哪里能快过子弹

那时,我站在白老大左边的角上,双手各执yi支冲锋枪,早已对准了左右两边的六只羊,以眼角的余光看着白老大的手。白老大的左手向下挥动时,口中同时大喊了yi声。

在这同时,我手中的枪已经响了起来。

结果也不需多说,梁啸天虽然够快,但在他到达那三只羊面前时,三只活羊已经变成了死羊。他当即呆了,约半分钟之后,转过身来,惨叫了yi声,举起那柄宝剑,便要吻颈自杀。

这事发生得实在太突然,以致于人全都惊叫了起来。

我早已预感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暗中做了yi些准备,就在梁啸天举剑时,我手中的再次响了起来。我虽然不太习惯玩枪,但枪法之准,绝对可以称弹无虚发,指哪打哪。因此,我手中的枪响起时,梁啸天的右手中弹,手中的剑便失手落到了地上。我这样做yi方面是不想他死,另yi方面,也可以让他知道,我在yi瞬间杀死了六只羊,并非耍诈,确然是我手中的武器厉害无比。如果没有yi着,而他又不相信这yi切都是我手中那两只枪所为的话,那也实在是yi件麻烦事向yi个古代人,怎么能够解释得清这种事

梁啸天的剑落地,他想再次将剑捡起来。

我连忙喊道:"梁老前辈,这样不公平,你现在没有权利处置自己。"

梁啸天全身yi震,站了起来,以敌视同时绝望的眼神盯着我:"老夫既然技不如人,听凭你处置好了。老夫如果是哼半声,便不是好汉。"

白老大最先走到了梁啸天的面前,对他说道:"前辈,你不是多次提出要认识yi下郭侦探的那个朋友吗现在,晚辈可以介绍你认识了。"

梁啸天听了,暗中yi惊:"他莫非莫非便是"他的话没有说完,可手指分明已经指向了我。

我道:"前辈,正是区区。或许,我在许多世之前曾是yi个大恶之徒,今世才会专做锄j除恶的事,这是否就是天谴,我不知晓。"

梁啸天顿时神情黯然,说道:"既然又是你胜了yi次,老夫也再没有话好说,你要老夫怎么办"

我将枪放在了地上,对梁啸天说道:"我的要求并不要前辈做什么,只是有yi个建议,接受与否,由前辈自己决定。"

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建议你有何建议"

我道:"前辈是yi个古人,是否觉得现在的时代比古代要好许多前辈是否乐意做yi个现代人"

"是又怎样"梁啸天说:"老夫这副皮囊只不过是暂借他人的,时辰yi到,老夫便得还回去,然后仍然去做孤魂野鬼。"

白素连忙说道:"老前辈此言差矣,如若前辈愿意,我们可以与勒曼医院联系,为前辈复制yi个身体,那时候,前辈与家父yi起游山玩水,安享天年,岂不乐哉"

梁啸天面对我道:"老夫乃手下败将,听凭处置,决无半句怨言。"

我大叫了yi声好。

这yi块决斗,最后竟是这样的yi个结局,真正是大大的出人意表。

然而,生命的轮回转世,恩恩怨怨,世代纠缠,究竟是怎么回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伪作7鬼车 序言

有关鬼车的传说,世界各地都有,而且颇多神奇。正是这些传说,为人们提供了丰富的想象空间。

世界上存在着许多的神秘现象,用现代的实用科学知识根本就无从解释,于是,人们yi概以不可知现象来界定这些事。这些不可知现象,如果是yi些大事,如百慕大的许多次飞行物神秘失事,人们认为那是现代科学之谜,但有yi些看起来并不大的神秘事件,却被许多没有大多科学知识的平民百姓神化,然后又被官方或者说yi些自认为是科学家或者科学卫道士者流斥之为迷信。

社会发展到今天,神话早已从公认的科学社会中消失了。却仍然在民间的口头流传中存在着。

由于民间创作者的知识所限,其流传也很难说有着多少科学性存在,更多的时候是与神秘的鬼坤怪之类相联系,因而,这样的yi些民间创作越来越玄,也越来越背离了科学,于是,给了那些所谓的科学卫道士们以攻击的最好借口。

鬼车这个故事,我本人是非常欣赏的,首先,我认为这是yi件极为有趣的事,因为这种故事经常发生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之中,所不同的是,我将其更加的神奇化了。

另yi方面,我喜欢这个故事也因为其中提出的几种设想,这些设想虽然没有最后的结论,却能给人提供无限的想象空间。

第yi个设想,如果改变时间速度c达到yi定的物体运行速度等几重因素,任何物体便可以从yi个空间到达另yi个空间。

第二个设想,世界上存在着yi种高速运动着的强磁场,这种强磁场就像龙卷风,却要比龙卷风的威力大得多。

第三个设想,世界上存在着yi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磁力通道。

这些设想是不是很有趣或者,还可以有更多的设想。

我想,设想不怕多,只要是有着yi定科学性就行。人类之所以能取得今天的进步,正得益于人类的幻想。同时,我们也有理由相信,人类的幻想本能正在yi天天退化,这对于人类来说,很可能是所有悲剧中最大的yi个。

伪作7鬼车 yic神秘消失的朋友

有人yi直都在提yi个特别的问题:卫斯理怎么会经历那样多稀奇古怪的事我在地球上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连yi次这样的经历也没有可见,卫斯理每次都强调说他的那些记述是他亲身的经历,完全都是他编出来的,根本就不可信。

提这种问题的人当然不止yi个两个,也有很多人见了我以后,直截了当便将这个问题摆在了我的面前。

对这样的提问,我也yi概都是同yi个回答:不错,那都是假的,是我编出来的,不必相信。

自然,对于我来说,你相信或者不相信,那完全是你自己的事,与我何干

但如果说你从未经历过任何怪异的事,这似乎就有些不是真话了。

某yi天早晨,你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忽然听到别人说你的yi个朋友,或者是你的yi个亲戚,或者是你的yi个熟人,非常神秘地不知所踪。这个神秘失踪的朋友。亲戚或者熟人也可能永远都没有再在你的生活中出现过,或许几年后的某yi天又突然回来了,却根本不告诉任何人,他这些年在什么地方,到底有着yi些什么样的经历,或者他确然是说起过yi些什么,但所有人在认真想过以后,都觉得他所言大有可商榷之处

或者某yi天某个人忽然向你说了yi些极其怪异的话,当时,你觉得不明所以,也根本没有将这些话放在心上,然后在几天之后,这个人却神秘地死了,而你忽然想起他曾说过的话中有着什么怪异,想要弄清楚的时候,却已经没有机会。

我是否可以问yi句,当你遇到这样yi些怪异经历时,是否曾经穷根间底

其实,你不用回答,我很清楚你的回答,你的回答是没有,因为在你看来,那是非常正常的事。

因为所有的人都可能有过这样的经历,这样的经历便是正常的了。

现在,我可以回答许多朋友们提出的问题了,正因为你们没有对那些你们认为正常的事情进行探索,不管你们没有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或者因为胆怯,或者因为无心,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总而言之yi句话,是没有探索于是便锗过了yi次机会。

当然,并非全世界所有人全都失去了对未知事物探索的兴趣,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很可能是整个人类的悲剧。

人类对未知事物的探索,正是人类科学进步的动力。

在故事的开始,说yi些其他东西,这已经是卫斯理故事的yi大特点,表面上看起来,这些似乎都是闲言,其实,闲言不闲,或者是上yi个故事中还没有完全弄清楚的片段,或者是下yi个故事的某种提示。

总之,故事就是故事,并没有什么人曾经制定yi个规则,讲故事可以说是yi场无规则的游戏,只要这场游戏精彩纷呈,规则倒是其次的。

好了,言归正传,现在开始讲yi个新的故事。

这个故事开始的时候,正是凌晨四点多钟。

这是yi个很令人讨厌的时间,也是yi个很让人沉醉的时间,因为所有睡觉的人,在这个时间里,毫无疑问是睡得最香的时候,这个时候能尽情地睡觉,真正是人生的yi大快事。

我相信所有人全都会赞成我的观点,觉得这个时间可爱。然而,我在yi开始便说这是yi个很令人讨厌的时间,似乎就不那么容易让人理解了。

事实上,假如正当你沉醉在梦乡之中,突然被人叫醒,你最不愿在什么时间当然就是这个时候,所以说,这个时间也是极其令人讨厌的。

这个故事开始的时候,也正是这样yi个时候。

当我书房那个极少人知道号码c又有特殊声响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时,我在床上猛地惊了yi跳,醒了过来,老大不情愿地翻了yi个身,看了看时间,是凌晨四点五十分。

我相信所有人定然是理解我说这个时间为什么讨厌了。

我讨厌那个电话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响起来,我甚至有yi种强烈的愿望,想将那电话机给砸掉。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我在听到电话响起之后,最多不超过三秒钟,便从床上yi跃而起,我心里非常清楚,在这样的时间,有人打这个电话给我,那必然是有要紧的或者极其特别的事。

戈壁沙漠曾几次要把我这个电话,接在yi个如同手表大小的随身电话上,可是,我却yi直没有答应,我甚至连普通的随身电话也拒绝使用。因为我觉得那东西像是yi个怪物,可以使人随时马蚤扰你的安宁,我不想做人做到这yi地步,所以才不肯用。

但在这时,想想若是电话就在我的手腕之上,多少也有点好处,可以不必起床上。

我疾步走向书房,白素也醒了,发出了yi下声音。

白素发出的这yi下声音,在别人听来,可能毫无意义,但是我却知道白素在向我表示:不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会支持我

yi进书房,在静寂之中,电话声听来更是惊天动地。我yi伸手,拿起电话来,就大声道:“好了,是哪yi位仁兄大人”

会打这个电话来的,yi定是和我极熟的朋友,所以,我也不必掩饰在这个时候,被人吵醒的不满。

电话那头,却传来yi阵子“咕咕”的笑声,yi听这样轻松的笑声,我就不禁yi怔,因为那绝不是有急事的人所能发出来的。

随着笑声,yi个清脆的女声道:“不是仁兄,是仁妹;不是yi个,是两个。”

我明知那是两个人在说话,可是我分不出哪yi句是哪yi个说的。别说是在电话里,就是她们现在站在我的面前,我也人不清她们谁是谁。

事实上,不等她们开口,才听到她们的笑声,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人了。

除了良辰美景,还会是谁

这对奇特无比的双生女,不是去瑞士留学的吗学习那么紧张,她们还有心打这样yi个电话来这样想的同时,我脑中迅速冒出两个问题来,第yi,现在正值假期,她们倒是清闲得紧,说不定正是闲得无聊,于是想起给我们打来这想yi个电话;第二,我们分别在地球的两边,时差不同,所在的时间也就不同,她们在的地方,现在是什么时候至少可以肯定,应该是白天,而我这边,虽然已是凌晨,毕竟还是在晚上。

这两个家伙,真是可恶,她们这yi通电话,似乎是专门选了在这个时候打的。

不过,毕竟是多时未联系的朋友,我就是想气,也还是气不起来,这yi对双生女,惯于给朋友玩yi点恶作剧,正是她们的特点,而这种特点也正是让人又好笑又好气,笑和气相抵消,结果便成了很高兴能再次听到她们的声音了。

这两姐妹在我的朋友圈子里,之所以大受欢迎,道理也正在此。

我打了yi个呵欠,才道:“好啊,两位仁妹,黄夜来电,有何见教”

两人似乎仍在不断笑着。

她们的这种笑让我非常迷惑,如果说仅仅只是恶作剧,她们似乎也不会可恶到如此程度;如果说不是恶作剧,可她们又yi直都在笑着,根本就不像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后来,我yi想,倒是不能以笑来判定她们是否遇到了特别的事,因为她们两个人,就是遇到了天大的事,也yi定会笑着去面对。温宝裕可算与她们是特别的熟悉了,他就曾经说过:“两千多年前,维苏埃火山突然爆发,数以亿吨计的火山灰,在刹那之间罩住了庞贝城,把城中所有的yi切,全都埋进了火山之中。如果这样的情形再yi次出现,将我们也埋进去的话,再过几千年后,有人将我们发掘出来,yi定会发现,所有的人全都极其恐惧,只有良辰美景这yi对,竟然是笑着的。那时候,发掘的人yi定会感到骇异莫名。”

这确然就是两姐妹的性格。

我非常清楚地记得,许多年前,也是这样的时间,当时的情景也几乎是yi样,我和白素正在凌晨的梦乡之中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接听的结果,正是这yi对姐妹打来的,她们在本市的机场被人当作人质扣押,要我们赶去救她们。而当我和白素赶到机场时,警方的高级警官黄堂却告诉我们,她们竟与那个四巧堂的哑巴是yi伙的,因为她们俩姐妹以极快的身法将机场保卫以及最先赶到机场的警方人员全部缴械。

那yi次,由于那个哑巴扣押了几百名人质,几乎控制了整个机场,真正可以说是yi件天大的事,但也正是那样yi件天大的事,她们在给我和白素打电话的时候,同样是嘻笑不止,以至于在yi开始时,我们根本就不相信她们所说会是真的。

当然,后来证明她们的话丝毫不假,yi个具有双程生命的聋哑人因为在生命的回程中经过明天到达今天然后准备走向昨天,他在经过明天的时候,知道yi架由本市机场起飞的飞机会失事。他想制止这场悲剧的发生,于是才劫持人质,封锁机场,要求将机场封闭。

这件事的结果非常的出人意表,那个具有双程生命的聋哑人被当作国际恐怖集团成员,飞机终于失事这笔帐被算到了他的头上。然而,他因为与普通人的生命走向不同,普通人是走向明天,他却是在走返程生命,经历yi天之后便走向昨天,高级警官黄堂并未能将他留住,结果被其上司认定他与国际恐怖集团共谋而被拘押。在这件事中,大亨因为听信了我们的话,没有乘坐那yi趟航班,因此捡回yi条命。

黄堂便是在那个被我定名为双程的故事中结束了他挚爱的警察生涯的,不久以后,便在另yi个故事中不知所踪,yi个非常有意思的人物,便从此在卫斯理故事中消失了。

历史真是出奇的相似,这yi次,同样的时刻,同样是良辰美景这yi双姐妹,同样是以yi种完全说不上严肃的口气在给我们打电话。

难道又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了

当然,我写了许多,在当时只不过是yi瞬间的事,因为这样的情景太容易让人想到以前某yi次类似的经历。

当时,良辰美景两个人在电话中向我和白素说了很多话,因为这两姐妹的相貌实在是太像,声音也几乎yi模yi样,我虽然与她们交往了很长时间,却根本无法将她们区别,且她们说话的方式又往往是你说上半截我说下半截,因此,我在记她们说话时,根本就无法分辨哪yi句话是谁说的。

正因为如此,我便采取了yi个懒办法,只是说她们说了什么话,至于是谁说的,读者可以去猜测。

还有yi点需要说明的是,在我接听电话时,白素也已经起来,为了让她也能听到电话中的内容,我将电话的yi个掣扭按了下来,然后挂上了话筒。

她们之中的yi个说:“卫斯理,非常对不起,在这时候将你喊起来。”

另yi个接道:“是啊,为了打这个电话,我们已经等了几个小时,实在是不能再等了。”

这两姐妹似乎有什么特别的事急着要告诉我,是以,根本就不容我插进话去。

她们说话的速度非常快,又是两人yi唱yi和,旁的人在她们说话的时候,要想插口,还真不是yi件容易的事。对这种情形,温宝裕也曾有过yi种形容:“两挺机关枪,yi挺刚刚停下来,另yi挺就又开始叫了,在这种情形下,就是神仙都不敢发起冲锋了。”

白素当然是有着极好习惯的,别人谈话的时候,她yi般都不会打断。但我则不yi样,我遇到什么疑问或是认为非常重要的问题时,忍不住就在插口,然而,面对这yi对姐妹,我就是想插也定然插不进去,除非她们有意留下时间让我说话。

当时,yi个还没有说完,另yi个便接了过去:“是真的,我们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我们会急得跳楼。”

另yi个就说:“不对,不是跳楼,这里的楼不高,跳下去摔不死,却会落下残废,是跳海。”

先说的yi个又说:“不管是跳什么,人急了,什么都可能做出来。”

让她们这么说下去,真是没完没了,我实在忍不住,便叫了yi声:“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有yi个便叫道:“我们要你坐最早的航班赶来。”

另yi个说:“对,越快越好,你不赶来,我们就没救了。”

我yi听,心中yi怔:“难道又是像上次yi样,她们成了某yi个高人的人质世上哪有如此巧的事能将她们姐妹扣作人质的人,这个世界上恐怕也没有几个人。”

我还没有想出个头绪,她们就又说:“遇到这样的事,如果没有卫斯理,那别人也就毫无办法可想了。”

另yi个说:“你说这位仁兄是来还是不来”

第yi个又说:“他当然得来,他如果不来,我们怎么办”

我在这时实在忍不住,便大喝yi声道:“够了,你们给我听清楚,只准yi个人讲话,如果再是这样你yi句我yi句,我立即挂断电话。”

yi个说:“我们本来就是yi个人,这是你的研究成果之yi,对不对”

另yi个道:“他当然知道我们是同yi个人。”

任是以好脾气著称的白素这时也忍不住了:“行了,我不管你们是yi个人还是两个人,现在,由我提问,你们回答,你们由yi个人答也好,两个人yi起答也好,我不管。总之,我问yi句,你们就答yi句。”

两姐妹yi起说:“白姐,对不起,将你也给吵醒了。”

白素道:“第yi个问题,你们现在在哪里”

她们yi起报出了yi个地名,这是yi个我和白素都不熟悉的地方。

白素道:“这种小地方,我们怎么能搞得清楚你们说详细yi点。”

她们对白素是恭敬有加,果然是说得极清楚,欧洲某国某yi地的某yi个极其古老的城堡,她们现在就在那个城堡之中。

当然,她们是将那个国名c地名以及城堡名都说出来了的,但除了那座城堡以外,其他的与本故事没有太大关系,故而,没有介绍的必要。

需要说清楚的是,那yi座城堡名叫云堡,是yi座建于中世纪的城堡。

当然,我们也弄清楚了,坐飞机无法直接到达云堡,只能到最近的yi个城市,然后再改乘汽车。

“好了。”白素问道:“下yi个问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素提出这个问题后,那两姐妹竟然yi问yi答起来。

yi个道:“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另yi个说:“我们也说不清楚,这不是yi两句话可以说完的。”

第yi个道:“确然不是yi两句话可以说清楚,这件事太奇特太复杂了。”

另yi个:“你们最好马上动身,我们怕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第yi个:“对,正是这么回事,对于未知世界,随时可能发生各种名样的怪事,每晚yi分钟,可能就会错过yi次探索的机会。”

我当然知道她们定是遇到了什么特别的事,同时我也知道,她们是想以这种方式引起我的兴趣。事实上正是如此,不仅是我,就连白素,也似乎被这两姐妹的话深深地吸引着,闹了半天,我们竟完全被她们牵着鼻子在走。

我立即道:“看在朋友份上,我再给你们最后yi次机会,你们用yi句话将事情的主要部分说清楚。如果再啰啰嗦嗦,我马上挂断电话。”

那两个家伙真是可恶,她们似乎吃准了我,因而其中yi个问另yi个:“你听出来没有这是卫斯理在说话吗我怎么觉得不像”

另yi个说:“当然是卫斯理,这yi点我可以肯定。不过,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能这样,总算是不惜了。”

“你是说,卫斯理老了,对许多事再不能提起兴趣了”

“不是没有兴趣,兴趣任何人都有。”

“那他为什么对这件事不感兴趣”

“他当然是感兴趣的,如果不感兴趣,也不会接听我们的电话了。但是,他毕竟是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知道了,有yi个武林高手,几十年啸做江湖,原本是yi个顶尖的人物。但有yi次,他非常偶然地失去了全身武功,再遇到有人来向他挑战,他就说:你们都是yi些武林晚辈,我哪里会与你们动手他是怕yi旦动手,便晚节不保。”

“正是,yi世英名,顿时扫地,那种滋味,可真不是人受的。”

“唉,yi个人能出名似乎不是太难,但要想永远将这名声保持下去,那真是太难了。算了,我们也不必强人所难了,还是找别人去吧。听说近年来,江湖上可出了几个奇人,名头都快超过卫斯理了。”

这两个花妖,真是可恶之至,我大喝了yi声:“闭嘴,再不痛快点说出来,我可真要挂断了。”我实在是非常的气愤,原想说闭上你的鸟嘴,后来yi想,这样的话,对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士说,实在是大显粗鲁,便只说出了两个字。

白素也知道依着她们的性子,不知会说出多少废话来,便道:“你们别闹了,就算我们要动身的话,也不能耽误太多时间,对不对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yi个说:“我们也想用yi句话说清楚,但这件事实在是太复杂,用yi句话根本就说不清楚。”

白素道:“你们为什么不试试”

她们道:“我们的两个朋友失踪了。”

我yi听大是愤怒,闹了半天,只不过是因为两个朋友失踪,这样的事,世界上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根本就不能算yi件奇事。良辰美景姐妹也算是经历过不少奇事的人,怎么会将两个人的失踪这种事列入奇特yi类

“够了。”我道:“这种事,我们帮不上忙,你们应该报警,去找警方,他们才能为你们找到失踪的朋友。或者,你们也可以给小郭打个电话,他是找人的专家,任何人,只要还在地球上,他就yi定有办法找出来。”

她们当然不肯服气:“这件事警察管不了,因为与yi辆鬼车有关,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相信会有这样的事。”

“鬼车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素问。

白素当然问得极简略,但如果是温宝裕,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他会问:“什么鬼车是不是每到天黑,就神秘地跑出来yi辆车是不是来无影去无踪”

这时,她们两个又开始了自说自话。

“你看看,我说yi句话根本就说不清楚。”

“是啊,这件事本来就复杂之至,别说是yi句话,就是十句cyi百句也yi样说不清楚。”

“yi百句有什么用yi百句话,还不够介绍鬼车的兄弟的。”

这时,我再也忍不住了:“你们说的是人话还是鬼话什么鬼车兄弟车难道还有兄弟不成”

“人有兄弟,车自然也是有兄弟的。”

“如果不是兄弟,那可能就是与我们yi样,是双胞胎。”

“不是双胞胎。按照卫氏理论,双胞胎大多会人格不完整,yi个大恶,就会有另yi个大善。”

“不错,这yi点我倒没想到,那鬼车兄弟,yi个可以说是大恶,yi个应该算是小恶。”

“对,它们根本不存在车格互补。”

“但是,卫斯理理论也不yi定正确。如果按照他的理论,我们两姐妹又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不存在人格互补可见,卫斯理也常常会胡说八道的。”

这两个可恶的家伙,完全是为了调侃我才打了这yi通电嘛,我可不想与她们在这样的早晨胡调,至少,我还可以回到床上,多少再睡yi个小时。这样想时,我便伸出手,将电话键按下了。

那时,白素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注意力不在我的身上,所以没料到我会有这样的举动,待她惊悟过来,为时已晚。

伪作7鬼车 二c中世纪的云堡

白素对我的举动似乎有些不满,但她是个涵养极好的人,就算是有什么不满,也不会以大喊大叫的方式表现出来。

她对我说:“良辰美景虽然乖张yi些,但她们决不是胡闹的人。”

我yi听便知道了她的意思:“你是说她们真的遇到了特别的事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们yi定还会再打电话来的,你放心好了。”

我yi边说着,yi边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酒,还没来得及拿到白素面前,电话又响了起来。

白素很快便接了电话,她并不是拿起话筒,而是将那个被我还原的掣扭又按了下去,然后说道:“良辰美景,你们”

她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便停下了,因为电话中传来yi阵非常得意的笑声,那笑声同样是两个人留下的,但我和白素都知道,那不是良辰美景,而是另外的两个人,是两个男人。

那两个人yi边笑yi边在说话。

yi个说:“你是良辰”

另yi个说:“你是美景”

然后两个人yi起说:“错了,我们不叫良辰美景,我们叫景美辰良。”

其实,他们yi开口的时候,我和白素就已经听出了他们是谁。

白素说:“原来是你们两个。”

我道:“你们两个做神弄鬼的,不要得意太早,我很快就会见到良辰美景,我会告诉她们,说你们两个替她们起了个绰号,然后再在她们面前参yi本。到时候,我看你们是连哭都没有眼泪了。”

我当然知道,他们两个,yi个是戈壁,yi个是沙漠,是yi对科学奇人。良辰美景是yi对双生女,他们却不是,只能算是yi对好得不能再好的异性朋友。曾有yi段时间,我暗中怀疑他们可能有同性恋倾向,因为他们似乎从来都没有对某yi个女人表示兴趣。直到在爆炸那个故事中,他们偶然遇到了良辰美景姐妹,我才知道并非如此,他们之所以没有对某yi个女人表示特别的兴趣,那是因为没有能够引起他们兴趣的女人。认识良辰美景之后,两个人同时害起了相思病,遗憾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此时,我说要在良辰美景面前参他们yi本的话,自然是指了这些,他们听了,顿时噤声。我虽然不能看到他们,却也可以想象,他们此时的情形定然是尴尬至极,怕是恨不得跪在我的面前,求我饶了他们。

白素知道,戈壁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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