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重要的问题,yi个是大阴谋的制造者在不在那个指挥中心呢按照c01的说法,那个指挥中心全部是克隆人,而按我的分析,不管阴谋的制造者是yi个人或是yi群人,他们也yi定是自然人。如果不能将这些自然人的败类找出来并且消灭掉,祸患可以说始终都还存在着,我们可以铲除他们的yi个指挥中心,他们同样还可以建立另yi个指挥中心。真是如此的话,那只不过是将这场大混乱向后推延了几年而已。
第二个重要问题当然就是那些如今已在重要位置的克隆人,如果我的分析不错的话,他们派出进入政界的,至少有五个这样的新人类,且这五个人除了yi个已经死亡之外,其余四个全都大权在握,如果将他们铲除,势引起这四个国家的大混乱,这种大混乱会对世界局势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我无法预料。
有没有yi个好的办法将这种动乱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
没有。我立即就这样回答自己,如果这些人全部像佩德罗yi样,神秘地死了,那么,权利便可以顺利地过渡,其间或许会有yi些小小的波澜,但不会有很大的后果。事实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同时让四个以上的国家总统以及三个以上的世界超级富豪死于非命,若真有这样的事出现的话,即使是没有任何调查结果或者全都被认定为自然死亡,也yi样会引起巨大的恐慌。这里面有yi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就是这些人的身份实在是太特别了。
我胡思乱想着,还完全没有任何答案的时候,电话铃再yi次响了起来,由于我想得太专注,所以电话铃声使得我吓了yi大跳。
我抓过话筒,电话中再yi次传来冬妮小姐的声音:“卫先生,有yi个电话给你,他说他是yi名律师,有yi件重要的事必须与你接洽,是否将电话接过来”
yi名律师找我竟找到这里来了
我感到心里非常烦躁,yi个人太出名也不是yi件好事,所有遇到什么事的人,全部以为他所遇到的是天下第了大事,要找天下第yi高人来解决,于是,谁如果让人认为是天下第yi高人,谁就会倒大霉。这样的事我早已领教过多次了,他们打电话来,往往会说他们遇到的事有多么奇特多么重大,结果,待你耐着性子听了yi半之后,才知道那只不过是她养的yi只宠物偶然走失了,或者他因为要找某yi件东西,却没有找到,谁知几天之后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了。
天下无聊的人多的是,我当即对冬妮小姐说:“你就说我不在好了。谢谢。”
没过多久,电话再yi次响了起来。
不想接,但电话铃声却yi直响着,我不得不抓了起来。
还是冬妮小姐的声音,非常温柔且善解人意,她yi开口就说:“非常对不起,卫先生。”
我在抓话筒时,原是想发yi通脾气的,但面对这样的小姐这样的声音,就是有气也发不出来。我只好问了yi声:“什么事”
冬妮小姐:“我告诉个人,说你不在,可他说他知道你在,他说他有非常重要的事与你接洽,是有关你的yi个什么姓郭的朋友的事。”
听了这话,我差点就从位子上跳了起来。我的姓郭的朋友,除了大侦探小郭,还会有谁呢眼下所进行的事,虽然是他拉我进来的,可现在他落到了yi个疯于集团的手中,生死不知,能得到他的确切消息,当然就是我最迫切的事了。我连忙说:“请接过来。”
冬妮小姐听了我的话,似乎很高兴,电话很快就接过来了
打电话的是yi个中年以上的男人,他开始介绍了yi下他的名字,由于章节太多,我没有记住,而且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记住。接着,他又自我介绍说他是yi名律师,已经许多年不正式接案子了,但这次是因为有几个身份异常特别的人委托,所以他不得不亲自出面。
我知道他这样不厌其烦地自我介绍,目的是让我知道,他是律师界yi个大人物,他之所以接下某件事来,实在可以说那件事本身非同yi般,或者说委托这件事的人非同yi般,也说明他本人非同yi般,我能够与他这样的人打交道,实在可以称作是yi件非常荣幸的事。
我当即冷笑了yi下,冷冷地说道:“很抱歉,先生,我这人脾气不好,就算是美国总统要见我,那也得看我有没有这样的兴趣。你有什么事,就痛快点说出来,如果再这样罗里啰嗦,我可是要挂断电话了。”
他明显yi愣,我当然也不是真要挂断电话,至少在证实他所说的姓郭的朋友是谁之前,我不会这样做。我说出这番话,是要给他yi点小小的打击,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自以为是大人物的人多得十列火车都装不完。
见他有几十秒钟没有出声,我再yi次说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既没有话说又没有屁放,我可是要挂电话了。”
“别别别,卫斯理先生。”他急急他说:“有人委托我给你送yi封信,说是这封信与你yi个姓郭的朋友有关。”
我说:“原来只是要送yi封信而已,那再简单不过了,你可以将信交给楼下的值班人员,他们会给我送上来的。”
那人又急急他说:“不,卫斯理先生,因为委托我送这封信的人身份实在是太特别,并且,他们反复说过要我将这封信亲自交给你。”
他这样yi说,果然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不说这封信据说是与我的yi个姓郭的朋友有关,就是与小郭无关,而他如此神秘的话,多少也会引起我的yi点点兴趣,我于是答应在办公室里等他。
我当然不是yi个粗心的人,尤其在这种非常的时候,我不得不小心,所以在同意他上来之前,我非常仔细地再问过他的名字,然后记了下来。结束通话之后第yi件事就是让冬妮小姐帮我查yi下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第二件事是吩咐有关人员对这个将会来找我的人进行全在仔细的检查。
这个人确然是个律师,而且是这个国家最有名望的律师,近二十年来,除了部长以上人的委托,他不再受理任何案件,所有的案件全部由他的律师事务所承接,这些案件之中,只要是他说过话的,那么,最终的判决yi定不会超出他所说的范围。不说他的名声在这个国家有多大,就是他下面事务所的几名律师,现在也早已是大大的有名,凡是全国著名的案子,百分之七十以上是由他的手下经办的。
材料上有这位律师的照片,当然,也有他的名字,因为实在没有必要,所以我决定不提到,仅仅只说他是yi名律师。
就在我看完这些材料时,楼下有电话上来通报,说是那个律师已经来了。
我随即打开了电视监视设备,见律师走进了电梯,很快便到了我的门前。
在我的办公室外间当然是有yi间小小办公室的,那是yi间秘书办公室,这位秘书小姐正是上次被我打昏的冬妮小姐,只是这件事她yi直不知道是我干的。当然,在这件事结束之后,我或许会告诉她这件事。
冬妮小姐将他引进了我的办公室。
关于这名律师的相貌,也没有什么值得特别介绍的,因为他开始的那yi通自我介绍,实在引起了我的反感,我早已决定不对他客气。
冬妮小姐退出去后,我也没有请他坐下,yi开口便问:“信呢”
他明显地愣在那里,定是没有料到我竟然会如此不客气地对待他。
我又问了yi句:“你不是说你来送yi封信吗信呢”
他的脸涨得通红,好半天才说道:“你,你或许对我还不是很了解。”
我不待他说完便粗暴地打断了他:“实际上,我可以说已经足够了解你了,先生,如果你觉得了解yi个人的身份十分重要的话,那么,我可以给你提yi个建议,你应该去了解yi下卫斯理这个人,然后再来见我。”
他似乎想发作,但又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路数,忍了忍,才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从身边的包中掏出yi只信封,递到我的办公桌上。
我也不拿起那只信封,只是问他:“你的委托人只要你将这封信交给我就够了,对不对”我后面的话非常明显:现在,你已经完成了委托,你可以走了。
我看得出来,他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但又似乎不能马上离开,显然是他的委托人还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果然,他过了片刻才说道:“我的委托人希望你在看过这封信之后,给我yi个书面的答复。”
既然他说这封信涉及到小郭,我当然想很快知道结果,所以不再与他斗下去,拿过了信封,拆开来,偌大只信封里,其实只不过是两张纸而已。
信写得非常啰嗦,客套话有yi大堆,其中有许多是恭维我的话,将我许多的经历在这里罗列了出来。这写信的人看来是曾研究过我的心理,知道我这人不能脱俗,喜欢听到别人的恭维,但恭维的话yi两句或许不露痕迹,说多了就全部是废话了。我跳过了这yi段,看实际的内容。
实际内容占整封信的篇幅实在是很少,仅仅只有yi半左右。
就是这实际的内容,也同样是极其啰嗦,我进行了yi下归纳,其实只是两个意思,yi个是希望以小郭换取我抓获的那个小郭的替c01,yi个则是提出在这笔交易完成之后,我再不过问此事。
我看过这封信之后,当即非常愤怒,心想这种交易也未免太失公平了。但仔细yi想,先还是别忙着表态,看yi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再说。拿定主意后,我便问律师:“这封信你看过没有”
律师虽然有些不耐烦,但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接受了别人的委托,当然就得替人家将事情做好。“不,我没有看过。”
我再问:“那么,是什么人委托你的”
律师不满地看了我yi眼:“先生,你无权知道我的当事人的情况。”
我冲他冷笑了yi声:“我看你真是应了中国人的yi句话,聪明yi世糊涂yi时,你似乎将你的名声看得极其重要,但是,你想没有想过,就算你有着再大的名声,也会毁在这件事情上”
这时,他那律师的狡诈和敏感全都来了:“卫先生,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可以提醒你,我保留控告你的权利。”
我将那封信往桌子上yi扔:“也许我该提醒你,将会受到控告的是你而不是我,你是律师,你当然该知道危害国家安全是怎么yi回事。”
他确然是被我搞糊涂了,别说是他,换了任何人都不会明白,他只不过是受人委托来送yi封信而已,可在这封信送达之后,收信人却忽然告诉他,他危害了国家安全。这种奇事,谁会明白呢
律师气愤地站了起来:“先生,我不想与yi个智力低下的人在这里作无畏的争论,你如果看完了情,就请按照信上的要求,写yi封书面的回信绪我,我并不想在这里多呆yi秒钟。”
我没有再与他争下去,而是提起笔来,写了因信,我的回信写得极简单,仅仅只有yi句话,这句话是:拿着yi张过时的纸币想买下金字塔,先生,如果天下有如此便宜的买卖,我倒是极想当买方。
将信装进他们装信来的那只信封,我站起来,走到律师面前,递给他:“如果你不想惹任何麻烦的话,那么就照我说的去做,见了他们,什么话都不要说,最好是当yi次哑巴。”
他接了回信,悻悻地走了,在他走出去的那yi刻,心中yi定想着,我永远也不到这个倒霉的地方来了。实际上,我心里非常清楚,他很快将会回到这里来,而且会与这里非常的有缘份。
在那时,我是准备以妨碍国家安全罪将他扣起来的,我知道,许多的独裁者都这样对待他们想对待的人,而在我很想知道那要与我做交换的人是谁,却又根本不知道的时候,这确然是yi个极有效的办法。但后来事情的发展比我预料要快得多,所以我根本没来得及做这件事。
律师yi离开,我马上就拿起了电话,特别调查组中有的是能人,由于国防部长本人对我态度早已大变,所以我这个特别顾问的角色可以说在特别调查组中有着极大的权力。
这是我第yi次真正领略指挥别人运用权力是怎么回事。说实在话,后来我甚至对白素说,如果我在那样的地方再多呆些时日的话,说不准我会变成yi个权力狂,权力这东西,的确是太容易引人发狂了。
我拿起电话的目的当然是下达yi项命令:“派出yi个最得力的小组,二十四小时全天候跟踪那个律师,在yi切可能做到的地方进行录像和录音,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查清与他接触的任何人的身份。因为他本人是个律师,所以做这件事的时候要异常谨慎,绝对不能让他发现。”
不是我不肯信任这些人,实在是因为此事关系重大,我不能容忍有任何失误,所以,在下达了这个命令之后,我又给小纳打了yi个电话,当然不是向他下达命令,我只是告诉他,这个律师很可能与那些人有联系。其余的话,我半句也不多说。我相信,小纳接下来的行动,会比我预料的更好。
我的预料yi丝不差,当天晚上,我就收到了两方面的报告,其内容基本yi致,律师回到事务所以后便大发了yi通无名火,谁都弄不清他为什么会这样,他在发火的时候,甚至随手抓起了桌上的yi部电话机,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然后便怒气冲冲地离去,回家了。
律师回家后便向下人吩咐,他什么人都不见,然后进入了自己书房中。
接着,律师便给人打了yi个电话,在电话中对那人同样是发了yi大通火。
在以后的时间里,他根本都没有走出门,倒真是有yi个人来找他,不过下人并没有将这个人拒之门外,而是将他请进了律师的书房里,这当然是律师特别关照过的。
至于他们在律师的书房中谈了些什么,不得而知。
调查组的负责人将这件事告诉我的时候,我便对他说:“盯紧这个人,因为他是yi个外国间谍。不过,暂时我还要利用他做点事,所以,你们先不要采取任何行动,需要行动的时候,我自然会通知你们。”
第二天,那个人又去找律师,结果是被律师赶出门的。
我听说律师将那个人赶出了门,心中yi愣,还担心事情要糟,可是没过十分钟,冬妮小姐的电话来了,说是律师要见我。
第二次见到律师的时候,我的态度就好了许多,我主动站了起来,与他打招呼道:“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请坐。”
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有如此的改变,似乎有些诚惶诚恐,在沙发上坐下来,从包中掏出yi只信封,递到我的手上。
信同样是两张纸,我在此没有必要全部引述,只需简略介绍yi下。这封信的语气甚至比上yi封信更谦恭,而要求上也退了yi步,说是愿意用小郭和yi笔钱换取我再不过问此事,并且非常隐晦地向我表示,有些事情,他们正在设法处理,如果我不以行动来逼他们的话,相信将会有yi个较好的结局。
这所谓的较好结局,其实完全是yi种骗人的鬼话,我如果肯相信这样的话,那么,我也就不是卫斯理了。既然他们yi而再再而三地提出交换小郭的要求,我想,出于对小郭安全的考虑,不管结果如何,我还是要先答应了再说。
所以,这次我再写回信时,便是:同意,但必须面谈。
依我的脾气,我定不会与他们妥协,但这里涉及小郭的安全,我在做我该做的事情时,就不能不投鼠忌器。即使是我同意与他们作交换,那也不等于说我就准备与他们妥协,我也从未打算妥协。像他们这样yi个组织,如果不能被最终消灭的话,那实在是养虎为患,后来的麻烦就会越来越大。
我当时的想法是走yi步看yi步,不管结果如何,先将小郭救出来再说。
他们之所以要跟我谈判,之所以将小郭当作谈判的条件,大约也正是看准了我不会对此置之不理。
只要能救出小郭,我准备答应他们的yi切条件,至于答应了以后会怎么样,那就完全是我的事了。
伪作4狂人之梦 七c人质交换
我相信,小纳和盖雷夫人的联合行动很快便会有结果,在这个结果出来之前,我最好能将小郭救出来,否则的话,他们yi旦发现了那个指挥中心,便立即采取行动,将之yi举摧毁,那么,救小郭的行动还有没有希望,我实在就不敢保证了。
这也是我在本该强硬的时候却软了下来的原因。
让律师传出那封信之后,我最担心的也就是他们会将此yi直拖下去了。但事实上,当天晚些时候就有了回音,我由此知道,其实他们比我更急,这也似乎说明,我现在所做的yi切是卓有成效的,至少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恐慌,否则,他们不会如此急迫地要与我妥协。
他们所作出的进yi步行动仍然是让那个有名望的律师给我送来yi封信,两次送信前后不过六个小时。这次的信其实只是yi个便条,上面也只有yi句话,先是写明了晚上八点这个时间,然后是yi个地址。
我连忙让冬妮小姐找来yi张本市的地图,找到了那个广场。
那个广场是本市yi处很热闹的地方,他们会选择这样yi个地方与我见面我立即就断定,这并不是他们选定的最后地点,到了那个广场以后,定然还会有进yi步的安排,因为在那样yi个地方,根本就无法谈判。
这时,我也曾想到过我自身的安危,因为他们要求只能是我独自yi人前去,如果发现我事先作了布置,这次见面便取消。因此,我的安全问题我就不能不考虑。但最终我还是决定去试yi试。
我yi生之中,凶残的人不知见过多少,比这更凶险的场面,我也经历过,虽然我明知独自前往不是yi件非常保险的事,但为了救小郭,我还是决定冒险yi试。
中国古话有云,不入虎岤,焉得虎子
我之所以经历了许多的凶险,却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当然不是我的运气比别人好,这主要得益于几个方面,yi是我有着极其深厚的中国武术功底,二是我有着非同常人的敏感和机智,三是我在每yi次冒险之前都有着最充分的准备,四当然就是我有着别人无法相比的置生死于度外的气魄。
晚上八点整,我来到了广场之前。此时,广场上聚集着很多人,吃过晚饭之后到这里来散yi会儿步,似乎是这个城市人的生活方式之yi,他们似乎非常悠闲,非常的惬意,生活对于他们来说,最大的幸福应该就是像眼前这样能平淡安宁地渡过每yi天,这样的心境很让人羡慕很让人神往。其实有时候,我也很想像白素的父亲白老大yi样,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神仙日子。但我这人天生就是不能安生的命,总也闲不住,就算是偶而人闲下来了,心也yi定是不肯闲的。
正因为如此,白素才几次对我说:“算了,你啊,别做这种梦了。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命不是”
她的话看来是对的,我就是这样的命,注定了要找出许多的事来,刺激我的生命。当然,我也从来不觉得,我这种生活方式没有什么不好。
这yi点,白素似乎与我不同,近些年,她倒似乎是开始闲了下来,既是人闲,同时也是心闲,虽然对许多事情仍然有着极强的好奇心,但如果要她再像以前那样去行动,那就实在是yi件难事。
是的,当时我独自站在广场上的时候,心中自然就想到了白素和红绫,这次,我离开他们的时间已经够长了,而我所进行的事还在云遮雾罩之中,到底哪里才是个结果,现在心中是完全没有底。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有yi个人走到了我的面前:“请问是卫斯理先生吗那边有yi位先生请你过去。”
我看了看这个来传话的人,他还是个孩子,孩子是最天真浪漫的,当然不可能参与各种阴谋活动,这孩子纯真的童心被狡诈的成人利用了。
沿着孩子所指的方向看去,在广场另yi边的路上,停着yi辆汽车,那是yi辆非常普通的汽车,说得更直接yi些,那是yi辆非常普通的街车。
我向那个孩子说了声谢谢,然后向那辆出租车走去。
我原以为,出租车上应该还有yi个人,但实际上,除了司机以外,再没有别人。我问司机:“是你要找我吗我们去哪里”
司机说:“你的朋友告诉我,他和你约好了在这里见面,但他因为临时有点急事脱不开身,所以让我来接你到他那里去。”
这个司机是否也是间谍我心中这个问题yi闪,但立即便否定了,对方显然慎重其事,每yi个环节都经过事先的周密安排,这说明他们并不信任我,同时也告诉我yi个信息,他们是认真的。在这种情形下,他们当然不会轻易暴露yi个间谍的身份,那么,这个司机就的确是yi个司机。
他们既然是认真的,我便看到了通过谈判方式救出小郭的希望,所以,我也决定认真yi次,至少,我装也要装出十分认真的样子来。
为了救小郭,我不妨也狡诈yi回。
我的人生信条是做yi个坦荡荡的君子,但对待小人,我也并不反对用yi些小人惯用的手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有什么错的。
司机载着我,在市区中几经周转,然后停在yi幢大楼前。
“你到了。”司机说。
我到了我就这样下去,下去之后去找什么人我原以为司机会给我指明yi下,至少也要告诉我去几楼几号房间,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仅仅只是说:“你到了。”那是让我下车,可我下车后该怎么办我想问yi问司机,同时又想到,他是不会知道这个问题的,因为委托他的人根本就没有告诉他。
我不得不下了车,在那幢大楼前站住,向四周看了看。
有yi点我必须引以重视,我现在已经远离了我自己所能控制的范围,而到了别人的地盘,我再向前走,前面得可能早已布置好了罗网在等着我,只要我yi踏进去,很可能就再也无法走出来。如果我现在后退还来得及,就算前面有yi百支枪等着我,只要我不再向前迈步,他们也无法追上来在大街上对付我。
我向后退,当然就会安然无事。如果我向前走呢会是什么样的结果第yi,很可能像小郭yi样,被那个阴谋集团抓住,然后再派出yi个跟我yi模yi样的替身出来,冒用我的名义。那么,这件事很可能是白素最终发现了那个人并不是她的丈夫卫斯理我相信白素要发现这yi点绝对会比迪玛更快,因为我与白素之间有着许多特殊的沟通方法,别人根本无法掌握,只要她发现面前的人无法用唇语或是目光与她沟通,她立即便会认定此人是个假冒者,然后,她不得不亲自出马,或者联络白老大,然后带上红绫。那时候,我已经怎样了或许,我早已成了孤魂野鬼。
第二个结果是他们固然会以某种方法对付我,但最终仍然被我逃了出来,并且知道了他们许多秘密,那么,倒霉的就不再是我而是他们的,那时也就是这整件事出现大结局的时候。我如果被他们抓住,从他们抓住小郭却至今没有将他杀死这yi点来看,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杀死我们这么简单,他们更希望从我们口中知道,我们究竟知道了多少秘密,那也就是说,他们不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将我杀死。只要他们在yi定时间内让我活着,那么,他们最终绝望而杀死我和我终于找到机会逃出来的几率便各占百分之五十。
除了这两种可能之外,也还有yi种可能,那就是他们真的是想与我妥协,见面的目的正如他们在几封信中所说,只不过是以放出小郭为条件换取我们不再过问此事。
而据我分析,这第三种可能与前两种可能之比是yi比yi,几率同样是百分之五十,有了这两个百分之五十,形势就对我大大的有利。虽然我被他们制住的可能是百分之五十,但最终我被他们杀死的可能便只有百分之二十五了。
当然,我也知道就算有着再精明的数学头脑,但我的敌人并不按常理出牌,那yi切也都是枉然,说不定正是那百分之二十五的可能之中,他们在yi见面之后半句话不说就向我下了杀手,那时,我将会连哼yi声的机会都没有。
写下来有长长的yi段,但在当时,这yi切只不过是yi瞬间所想到的,我不可能长时间站在那里思考,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决定。
作出决定之后,我便抬腿走进了那幢大厦,但走进去后的情形却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刚yi进大厦的大堂,便有yi个人向我走了过来,这人我认识,正是与律师接触的那个人,我认为他是邻国间谍,要求对其进行严密跟踪的那个人。现在,他在这里等我,说明那要见我的人yi定是大人物,而他只不过是yi个跑腿的。
见到他的时候,我心中立即便平静下来,因为我知道,他此刻出现在这里,但在他的身边,我早便已经布置了人,我们的yi举yi动,肯定在两方面力量的密切注意之下。
那人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道:“卫先生,请跟我来。”
他说过这句话后掉头便走,却并非走向电梯,也不是走向楼梯,而是向大厦后面走去。我跟在他的后面,转了几个弯,便见到大厦的后门,那人从后门走了出去,然后便到了停车场,引着我走上了其中的yi辆车。
我们跟着他坐上了车,那人便对司机说:“开车。”
汽车驶出了大厦,再yi次来到了市区的街道上,七弯八拐,最后在yi条较偏僻的街道停了下来。
我看得真切,车子是停在另yi辆车的旁边,那是yi辆非常豪华的车,而且挂着外交牌照。看到这辆车时,我yi切都明白了,我和那个神秘人物见面的地方yi定是某国的大使馆,我甚至想到,佩德罗的亚洲之行,晚上的经历大概也是如此,他离开大使馆之后,七转八倒,最后坐上了某yi国的车子进了该国的大使馆,他或许在那里秘密会见某yi人物,或许还有着其他的变数,但外人怎么会知道
车子停下之后,坐在我身边的那人便对我说:“请你到那辆车上去,什么都不要问。”
我换车时,心中忽然再次紧张起来,因为那人并没有跟着我上这辆车。
原以为,那人是在我们的严密监视之下,也就是说,我的yi切都有着保障,现在却发现,那人要与我分手,而我要去见的是什么人,到什么地方去见,现在还完全是yi个未知数,那么,在前面等待着我的是yi个什么样的阴谋,那就实在是yi件难说的事了。
事情已经进行到了这yi步,我就是想退也已经不可能,只好硬着头皮往前闯了,虽说世上最可怕的是人,但我是个什么古怪事都经历过的人,我有着应付这些事的丰富经验。
坐上那辆大使馆的车之后,我才发现,这辆车上除了司机之外,再没有别人,这让我紧张起来的心多少又有点松了下来,至少我可以肯定,这个司机无法对我不利。
我原以为这辆会驶向某国的大使馆,但我很快便发现我错了,因为车子以极快的速度驶离了市区。这时我又想,或许我要与某个大人物见面的地方正在市郊,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是我安排了什么力量进行跟踪,在市郊公路上,车辆极少,任何yi种跟踪车辆都不可能不被发现。我于是庆幸,我没有做这种蠢事,
无论是什么人,当做了某yi件事之后,很快便发现这件事是毫无意义或者毫无必要的,那么,这并不能说明这个人怎样聪明,并且只能说明这个人无比的愚蠢。
虽然我并没有布置力量对我进行跟踪或者进行暗中保护,但并不能因此说明我在这件事上就聪明到了什么地方,因为我很快便发现,我的猜想yi再发生错误。
车行不久,我便知道我设想见面地点在市郊的某yi处肯定是错了,因为车子并非驶向市郊的某yi个隐蔽处,而是直接向机场驶去。这时我便想,难道见面地点是在机场的某yi架飞机上我立即便认定这yi猜想是正确的。
我想到,那个将会与我见面的人,定然是yi个正充当作某个大人物的克隆人,这样的人非富则贵,很有可能是某国的总统之类的人物,他如果突然出现在某邻国的土地上,那将会是yi次举世震惊的外交事件。但是,他并非不能以某种特殊的方式出现在某国的土地上,比如他乘坐yi架享有外交特权的本国飞机降落在邻国,只要他不走下飞机踏上邻国的土地,或者他yi下飞机之后便上了本国大使馆的汽车,这飞机或者汽车在理论上仍然被认为是本国领土,将不会产生外交上的纠纷。
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设想那个神秘人物此刻是在yi架飞机上。
这样的地点对我实际上是极其不利的,他们在飞机上对我做出任何事,这件事都只能算是在邻国发生,我所在国的任何法律都无法对此进行干涉,也就是说,他们即使在这样的飞机上杀人,那么,他们的这种行为也只受本国法律约束,而其他国家的法律对他们没有任何约束力。
汽车到达机场之后,果然停在yi架飞机前,司机停车之后,便对我说了唯yiyi句话:“请你上去。”
走上了那架飞机,我就算踏上了邻国的土地,在那上面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实在是无法预料。
但我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当然没有任何理由再退回去,前面等着我的就是刀山火海,我也得去闯yi闯。
我走上了那架飞机,机舱里仅仅只有yi名非常漂亮的小姐,除此之外再元他人。那位小姐向我做出yi个请坐的动作,而且面带非常迷人的微笑。我除了听从她的安排以外,别无他想。
飞机非常舒适豪华,我坐上去,等着某yi个要人从飞机的某yi处出来。但是,我很快就知道,我又yi次想错了,因为那位小姐不久便给我送来了美酒和yi些非常精美的食物,然后动作优雅地坐在我的对面。
在那yi刻,我甚至大吃yi惊,以为要与我谈判的是这位年轻貌美的小姐。
那位小姐坐下之后便对我说:“卫先生,请系好安全带。”
她说这话的同时,已经将自己座位上的安全带拿了起来。
我由此知道,这里并非最后的目的地,接下来,我们将还会有yi段时间的飞行。我与那个神秘人物会面的地点是真正的邻国而不是邻国的飞机上。此时,我有yi种感觉,这是我yi生之中最窝囊的yi次旅行,这是yi次完全被人摆布,身不由己的旅行,如果不是为小郭的安全考虑,我绝对不肯接受这样的安排。现在,除了坐在机舱之中,yi边喝酒,yi边与那位小姐聊天之外,我没有任何事情可做。
yi路无话。飞机很快在邻国降落,然后有yi辆豪华轿车将我载进了总统府。
在汽车进入总统府的那yi刻,我所想到的是,无论是小纳的人或是国防部长的人多能干,也yi定想不到仅仅是两个小时以后,我已经从yi个国家到了另yi个国家。同时我又想到佩德罗亚洲之行,他取消了对第五国的访问,而小纳给我提供的消息却是他实际上已经访问了第五国。佩德罗对第五国的访问过程,是不是与我此时所经历的yi样yi切都是通过外交专机进行的
实际上,我来不及想得太多,因为车子很快便停了下来,有yi个人走上前来,替我拉开了车门,然后领着我向前走去,穿过几道走廊,换了几次电梯,然后到了yi个房间。
我刚刚走进这个房间,便见yi个人从里间走出来,主动向我打招呼说:“卫斯理先生,你好。”
这个人的出现,实在是让我大吃了yi惊,就算我的想象力再丰富,却也绝对没有料到要与我会面的人会是他。但仔细yi想,我也就立即明白过来,他作为克隆人出现在这个国家,其实并不yi定有多大的力量,他之所以能够指挥yi切,是因为他冒用了另yi个人的名义。正因为如此,他绝对不可能用到其他任何人。
介绍了半天,我还没有说出这个人是谁,这个人其实在我的这篇小说中早便出现过,出现的当然只是他的名字,但真正出场,正是现在。
他就是那个独裁者桑雷斯。
或者这句话并不准确,因为我知道真正的桑雷斯在那次由老大哥主持的会谈之后便被非常秘密地掉包了,如今这个人只不过是那个桑雷斯的复制人,是他的替身,像我所见过的另外两个yi样,是yi种最新科学产品克隆人。
为了叙述的方便,我仍然称其为桑雷斯。
桑雷斯在与我打过招呼后,便伸出双手,要与我相握。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我都不会与这样的人握手言欢。以前,他是yi个独裁者,我这yi生中最痛恨的也正是这yi类人,而现在,他是yi个大阴谋的制造者的工具,我甚至完全不必将他当作是与我yi样的自然人。
我双手插在衣袋之中,对他说:“我是yi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这份礼还是免了的好。因为我并不认为我有这份荣幸。”
桑雷斯并不觉得尴尬,他伸出的手改变了yi下姿势,做出了请我进去的动作。
我随着他走进了那间小房,后面并没有任何人跟着进来。虽然我知道,这里的yi切或许全都在严密的监视之下,但我相信,我绝对有机会将这个冒牌者制服。他现在握有yi国的权力,所以他是强大的,但是当他独立面对我的时候,他其实只是yi个与我yi样的普通人,他甚至还远远不如我,因为我受到过严格的中国武术训练,我可以在yi瞬间制住他,但他却无奈我何。
这里是yi个小型的会客室而不是办公室,我最不习惯与yi个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见面谈话,哪怕我当时所坐的地方再豪华舒适,同样无法改变yi种高低贵贱的感觉,那个坐在办公桌后的人始终都是高高在上的。这里并没有那样的yi张办公桌,有的只是yi圈沙发。
桑雷斯倒了两杯酒,递了yi杯给我,然后对我说:“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在这里所谈的yi切,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除非我或者你觉得有必须讲给第三者听。”
我对他丝毫没有好感,所以在语言上也就不会对他客气:“当然。”我说:“因为你现在正在做的事是见不得光的。这情形就像是照像用的菲林,见了光yi切就全都毁了。”
“不错,你所知道的事,比我所能想象的要多很多。”他说。
我便摆出知道yi切的姿态:“这yi点你没有猜错,我也相信你在正式见我之前研究过我这个人,在你对我这个人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之后,才会说出这样比较合理的话来。”
桑雷斯正了正身子:“既然是这样,我们之间的事就要好办得多了。”
我讥笑了yi声:“那只不过是你的认为,其实,你应该想到,我们之间将会有着许许多多的麻烦。”
他非常平静,或者说非常镇静:“不错,你是yi个极其出色的人,我们也知道,与你作对不可能讨到任何便宜。”
我喝干了杯中的酒,对他说:“既然你知道这yi点,那么。就应该明智yi点,回到你来的地方去,别再做你们的春秋大梦。”
桑雷斯站起来,给我的杯中酌满了酒:“或许我真的愿意那样做,但是,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