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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理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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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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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父亲和我的丈夫yi样。”

部长知道自己再也没有退路了,便以yi种委婉的口气问:“他卫先生,能够接触到我们的所有秘密”他特意将所有两个字说得很重。

迪玛并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说:“卫先生是yi个经历极其丰富的人,也是yi值得我们完全信赖的人。事实上,在此之前,国际刑警组织以及世界上几个大国的警察组织和国家安全部门都曾与他有过非常的合作,至今为此,仍然有几个这样的组织在寻求与他的合作。他没有答应那些组织而同意给我们以帮助,我们应该感到非常荣幸。”

国防部长和迪玛的父亲似乎还不是很了解我,所以都以yi种异常惊讶的目光看着我。

迪玛又说:“如果你们还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通过国际刑警总部或是老大哥的中央情报局了解yi下,甚至,你们也可以在我们的国家安全部里得到有关他的yi些资料。我相信这将会对我们同他的进yi步合作有好处。”

我原以为,我能有这个特别顾问的职位,是因为他们全都知道了我的yi些事,听迪玛这样yi说,我才知道,他们并不知道有我这样yi个人。这也不算是什么特别的事,他们是军人或者政客,军队所了解的只是军队,而政客当然就只是对政客感兴趣了,像我这样yi个人,平生除了好管闲事以外,似乎再没有别的兴趣,既不与军队来往,也不与政客周旋,他们不知道就非常自然了。但因为我的经历除了与外星人有着特别的联系之外,还与国际刑警以及几个大的间谍组织有过关系,所以,各国的国家安全部门都有了解,这也是事实。

话已经说到了这yi步,国防部长当然不再提出反对,于是对迪玛说:“我马上让人将有关资料送给他。”

他的话果然灵验,只不过五分钟后,那些文件已经放在了我的案头。

我很快地将这些文件看了yi遍,结果却非常失望,这里所记录的,只不过是佩德罗与各国领导人会见的经过以及会谈的内容,却没有任何yi句话涉及他进了大使馆以后所进行的活动。

是由于佩德罗的命令,这些活动没有进行任何记录,还是他其实在这段时间内根本就没有任何活动亦或他有着频繁的活动,但这些活动却不为人所知

没有任何活动这yi点完全可以排除,不为人知也似乎不太可能,唯yi的可能就是在他的授意下,有关这些活动都没有进行记录。

yi国之君所进行的国事访问何其重要,怎么可能会没有记录这岂不是太反常了

我拿着那叠文件来到了国防部长的办公室,国防部长显然是听了迪玛的话,正在看有关我的资料,再见到我时,多少有点尴尬之色,然后主动问起我:“卫先生,你看了那些文件,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

我曾经来过这间办公室,知道里面还有yi间密室,便对他道:“我们去里面谈,怎么样”

这次,国防部长没有表示反对,立即就站了起来,领头走进了密室之中。

我在他的身边坐下,将那叠文件放在面前,对他说:“部长先生,据我所知,有yi些非常重要的事情,并没有记录在这些文件上,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希望你能解释yi下。”

国防部长听我如此说,显得非常吃惊,同时还有些恼怒的神色:“不可能。”他说。

我道:“部长先生,在你没有进行最后的核查之前,下这样的结论是太早了点。我并非无的放矢,实际上,我有确切的证据说明,亲王亚洲之行所做的事,并没有全部记录在这些文件上。”

这时,国防部长已经有些悻然了:“你能证明你怎么证明可以告诉我吗”

我指着文件上的yi部分对他说:“我相信,以你国防部长的身份,yi定有过许多次出国访问的经历,你可以想yi想,每次出国访问,你晚上的时间是怎么安排的你如果认真看yi下这些文件,立即就可以知道,佩德罗亲王的这次亚洲之行,晚上没有任何安排,或者说本应该是有安排的,却没有任何记录。你认为这样会是正常的吗如果不正常,原因出在哪里”

他听了这话,果然拿过那些文件,非常仔细地看起来,越往下看,脸色变得越黑:“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不对你知道很多事情,对不对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确然没料到,他身为国防部长,竟也会有如此失去冷静的时候。

“不错,部长先生。”我对他说:“我确然是知道yi些事,但有许多事,我还只是在设想阶段,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无法说清楚。我相信,只要我们配合,这些事慢慢会弄清楚的。”

他的态度再yi次好了许多:“你需要我怎样配合”

我敲了敲那些文件,对他说:“将这些大使全都召回来,由我和你yi起问yi问他们,这些时间空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国防部长站了起来:“这几个大使,目前已经有几个在国内,另外几个,我现在立即通知,要求他们立即赶回。”

他到办公室去打电话,我仍然坐在密室之中,他打完电话之后返回密室,问我:“你对这些时间空白有什么想法”

我道:“我曾有过yi些设想,但似乎都不能说明问题。也许,等那些大使们到了,我们便可以弄清楚了。”

我们在yi起就这件事谈了十几分钟,但不得要领。

正因为不得要领,所以没有必须将这些谈话的内容记下来,不过,因为他在迪玛的提议下看过我的有关资料报告,也因为我这次提出的事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他由对我怀疑变得信任起来。在我与他最初开始合作的时候,我认为这个人既固执且傲慢,可现在我已经改变了看法,他其实是yi个非常不错的朋友。

十几分钟之后,第yi个大使来到了他的办公室,这正是被派驻日本的大使。

大使坐下后,国防部长便将那些文件中的yi份放在他的面前,问他:“这些记录,你是否全都看过”

大使摆了摆头,他根本就没有看过,亲王去日本访问,他作为贵宾国的使节,曾有过几次与亲王的接触,但对整个访问过程并不清楚,所以他说不知道是非常正常的。

国防部长又说:“既然你没有看过,那你就好好看yi看,并且回忆yi下,这份记录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大使诚惶诚恐地拿起那份记录,非常认真地看了yi遍,然后说:“亲王与各领导人的会谈我并没有参加,我”

国防部长打断了他:“我并不是问你不知道的事,而是问你知道的事,有什么是你知道的,却没有记录在这上面的”

大使面有难色:“这”

我紧追了yi句:“这些文件中,有关亲王晚上的活动,全都是空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使没有见过我,因为不知我是什么人,又听到我以这种语气问他,显得异常惊讶。

国防部长可没有耐性等下去:“你想清楚,你也可以说什么都不知道,但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知道亲王是住在大使馆中的。”

大使道:“我确然不知道。”

国防部长面色yi凛:“你确然不知道”

我看到大使的身体明显yi抖:“是的,亲王在大使馆里要了yi个特别房间,我知道他在里面秘密会见了几个特别的人,但并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我问:“会见的时候,亲王身边都有些什么人”

大使说:“只有亲王yi个人。”

只有亲王yi个人,这事便让我大起疑心,我连忙问国防部长:“亲王会说日语他会见那些人的时候,竟然不需要任何人翻译”

国防部长答道:“我从未听说过亲王会说日语。”

事后,我曾找迪玛证实,迪玛告诉我,亲王会说许多种语言,但主要是欧洲和美洲语言,他并不会亚洲任何国家的语言。

这才是事情最最奇特之处,他不懂亚洲任何yi个国家的语言,但在会见这些国家的有关人员时,却不需要yi个翻译在身边。

这件事,在当时也并没有引起我的足够重视,我感兴趣的是他秘密会见了什么人。

这个问题被提出之后,大使便说出了几个名字。

这些名字让国防部长大吃yi惊,而我却显得非常平淡,在大使离开之后,下yi个大使未到之前,国防部长问我:“卫先生,亲王在日本会见了那些身份特别的人,但是你yi点都不显得吃惊,因为你早已知道他会见的是这些人,对吗”

我罢了摆头:“并非如此,我之所以不感到吃惊,是因为这与我的设想yi致,我相信亲王这次亚洲之行的真正目的之yi,就是与这些人物会见。”

国防部长当然注意到了我的用词:“你说这只是他的目的之yi,那么,还有另外的目的你也知道是什么目的吗”

“我相信他还有别的目的,但却并不知道那是什么目的。”我说:“而且,我有yi种感觉,只要搞清了这些目的,对了解亲王专机失事的原因极有帮助。”

部长自然不相信我的话,因为在这整个事件之中,他不知道的事情还非常之多,而目前还不是将yi切都问他摆明的时候。他看了看我,yi脸迷惑不解的神情:“据我所知,亲王是yi个极爱好和平的人,他对极权统抬深恶痛绝。可是我不明白,他怎么会与那些好战分子走到yi起这决不像是子王做的事。我决不相信亲王会这样做。”

我心中暗想,你当然不会相信了,后来到底发上了些什么事,目前还不十分清楚,但如果弄清楚之后,可能会有更让你想不到的事。

第二个到来的是驻新加坡领事。

这次,国防部长似乎懒得再多费周折,开门见山就问:“据我所知,亲王在新加坡访问期间,yi直住在领事馆内,他在领事馆会见了yi些什么人”

领事的回答大出我们的意料,他说:“没有,亲上没有在领事馆会见任何人。”

国防部长听了这话,大为恼怒:“没有会见任何人那么,亲王在访问的几天之中,每天晚上都住在领事馆中,他在干什么难道你会告诉我,他是在领事馆中看电视吗”

领事的回答再yi次让我们大吃yi惊:“部长先生,实际上亲王没有住在领事馆。”

部长更是愤怒到了极点,将yi叠文件往领事面前yi扔,有些恶狠狠地质问:“你说亲王没有住在领事馆可是这些文件上清清楚楚记录着亲王住在领事馆,你为什么要撒谎亲王的不幸是不是与你有关”

这个罪名可实在是太大了,领事顿时吓得脸煞白,半天竟不知说话。

我见这样下去于事无补,便先对部长使了个眼色,然后对领事说道:“请你先冷静yi下,因为我们发现亲王的专机发生意外,与他的这次亚洲之行有yi定关系,所以,有关亲王亚洲之行的每yi件事包括每yi个细节,我们都将认真进行调查。你慢慢回忆yi下,将事情的前后经过告诉我们,亲王并没有住领事馆,那么,他到底住在哪里”

领事因不知我是何方神圣,所以拿眼看国防部长,部长竟连看都不着他yi眼。

他于是看着我,说道:“亲王确然没有住在领事馆,他到了领事馆以后,便立即做了许多安排,分别将领事馆中的所有车辆全都派了出去,他也坐着其中yi辆出去了,至于他去了什么地方,我并不知晓。”

“等yi等。”我说:“他去了什么地方,你不知道,但是,那个送他的司机原是应该知道的,对不对你难道没有问过”

领事说:“我自然是问过了,可是,可是,那司机说,亲王后来命他停车,他便停了下来,亲王下了车,让他将车开回领事馆,而亲王走上了另外yi辆车,那是yi辆并没有挂外交牌照的车,是yi辆本地车。”

这时候,我就想到了有关语言的问题了,所以问道:“亲王只是yi个人没有带随从,甚至连翻译也没带”

领事肯定说只是独自yi人。

我这时有yi个设想,以为他是早与当地yi个什么人物约好了,所以那个人才会驾车出来接他,他们之间yi定有着什么极其秘密的会谈,所以不让任何其他外人参加。那人或许懂得英语,是以他才不需要任何翻译。

这时,我又想到了yi个问题:“那么,亲王是什么时候回领事馆的难道他yi整晚都没有回来”

领事说:“是的,他是第二天天亮之前回来的。我们并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领事馆的。我们也觉得这事非常奇怪,但他是亲王,他不主动告诉我们,我们当然也不好问他。”

领事确然是不知道更多的情况,我们便让他走了。

国防部长在他走了以后问我:“卫先生,你是东方人,你应该清楚,新加坡是不是也有yi些好战分子”

这个问题我早就已经想到过,但得到的是否定回答,我所以对他说:“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

这个回答当然不能令他满意:“可是,他如此神秘地去会见什么人呢并且以yi国之尊,这太让人不可理解了。”

他的话确然不错,如果佩德罗在日本秘密会见二战时的那些残渣余孽让人觉得不可理解的话,那么,他在新加坡的行动简直就匪夷所思之至。他去见的是何等样非凡的人物非得他绛尊纡贵

在国防部长说出那番话时,我立即就有了几个设想。

其yi,他去见某yi个黑社会的老大。因为我曾设想过他们想建立yi种与两大阵营相抗衡的第三势力,这个第三势力既然乐于与纳粹党徒c二战时期的好战分子接触,那么,他们自然也乐于联合yi些惯与政府为敌的黑社会力量了此处所说的当然是现代黑社会组织,这类组织与中国以前的帮会组织完全不同,现在的黑社会多半与黑手党无异,集中的都是yi些亡命之徒。要联合这样的黑社会组织,很可能遭到国会的弹劾,所以不得不屈尊而就。

其二,他去见某yi个有着极其伟大成就的科学家,这样的人,当然不会将yi国之君之类放在眼里,要取得这种人的信任,当然就得三顾茅庐,以诚动人,如果在这种人面前也摆出君主的架子来,那定然是连这人的影子都不可能见着。

其三,他去见yi个比他职位更高的人,那么,这个人会是谁是大阴谋的制造者

但这三个设想似乎都缺乏说服力。在日本,佩德罗见了那些好战分子,这件事如果传出去的话,定必比见几个黑道人物要轰动得多他尚且并不避讳,直接将那些人接进了大使馆,在新加坡却为何要放下亲王的至尊去私会某几个黑社会人物呢如果这黑社会人物是黑手党的大人物,那似乎还有点说得过去,意大利黑手党扩张极炔,目前显然早已不是yi地yi国的势力。而新加坡根本就没有黑手党的党魁。见yi个科学家则更不可能,科学家研究的课题再怎么离经叛道,总还是科学研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之处,就算他要请这位科学家当他的大国师之类,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去,没有必要做得如此神秘莫测。去见大阴谋的制造者,似乎是yi个较能让我接受的解释,但这里同样有着不可解的问题。大阴谋的制造者定然与他保持着热线联络,费尽如此手续见面,可能性较小,再说,那天我与他正面接触之后,他的飞机是往北方飞去的,那似乎说明这只幕后黑手应该在北方的某yi地才对。

我原想,后几个人会给我yi些答案,至少也能够提供yi些解答的线索,但实际上,他们根本不能提供任何有用的东西。

除了知道他在日本秘密会见过那些好战分子以外,其他几个国家的行动都异常秘密,其经历与在新加坡大同小异,似乎没有必要重复记述。

当然,我也曾特别注意到他此次亚洲之行原是计划访问五个国家,但最后忽然取消了去那个极权国家。在我最初得到这个消息时,曾设想可能是国内忽然出了什么事,他才不得不改变预定行程,匆匆回国。但后来迪玛王妃否认了这yi点,我在成为特别顾问以后,对此也进行了研究,证实他的国内当时没有任何紧急的事务需要他突然改变决定。

我当然想从那些外交官的身上找到他改变决定的线索,但这些外交官的回答出奇的yi致,他们从未听到亲王说过要改变行程的事,直到最后yi天,他们还yi直以为,亲王的最后yi站会是那个极权国家。

对此,他最后访问那个国家的派驻大使与我之间有yi段问答。

我问:“亲王原是准备去某国的,可是,后来忽然改变了,并没有继续他的亚洲之行,而是直接回国了,这里面有什么原因”

他答:“我对此也觉得不解。实际上,直到最后yi天晚上,我们还在与那个国家的大使馆联系,双方都证实yi切都已经安排妥当。第二天早晨,我们早早地起来,做好了yi切准备,要送亲王去机场,但过了预定时间,还没有见亲王出来,我当时大急,有几次跑去问亲王的随从人员,他们说亲王还在房间里。”

我问:“他在房间里干什么”

答:“不知道,他是亲王,他在做什么,我们哪里能问”

问:“后来呢”

答:“后来,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他的yi个随从进去了,可能是被他喊进去的。不久,那个随从出来说,亲王取消了预定的访问,将直接回国。我们当时大吃yi惊,因为这种事,实在无法与人家达成谅解,说不定可能引起yi次很大的外交纠纷。这时候,那个国家的外交官员早已到了机场,为亲王送行。他们在机场没有等到亲王,便打电话给我,那时,我还没有得到亲王的明确指示,所以答复说我们很快就到。”

问:“后来呢他们国家有什么反应”

答:“这yi点尤其让我觉得奇怪,就在亲王决定取消访问以后,我正不知该怎样通知对方,为此急得在房间里团团转的时候,对方打了yi个电话来,通知我说,原定的访问计划取消。”

问:“那么,这件事引起了什么后果没有”

答:“没有,这又是yi个让人不解之处。像这样的事,原是会引起极其麻烦的后果的,但我所预料的事都没有发生,什么事都没有。实在是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人难以置信。”

佩德罗的亚洲之行是个谜,但解开这个谜的钥匙在哪里我不知道。

我事后和国防部长合计,认为亲王的随从应该对此知情,便将那些随从逐个找来询问,但事实上,那些随从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亲王在日本会见过那些好战分子,以及在其他国家曾经非常秘密的离开过大使馆去会见某人这样的事。

整个事情,似乎除了佩德罗本人以外,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在这次访问中做过yi些什么。

伪作4狂人之梦 四c沙漠风暴

在了解佩德罗亚洲之行同时,我还在进行另yi项工作,因为这两件工作几乎是同时进行的,却又无法同时记述,所以才会有yi前yi后的两章。

我这yi生中,经历的奇事怪事可以说不计其数,仅仅是从奇上看,这次所经历的事或许排不进十名以内,但若从复杂方面来考虑,却绝对可以排第yi,从目前已知的线索来看,此事已经涉及十数个国家。

除了涉及面大这yi特点之外,我隐隐还有yi种不安的感觉,就是这件事的潜在危险极大。有关这yi点,我也是慢慢才认识到的。最初,我和小郭在相邻的两个国家大肆活动,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对我们不利的异常对抗,甚至是以前常常会出现的跟踪都没有。

然而,事情忽然之间就起了我绝对没有料想到的变化,我从亚洲返来后,得悉小郭去向不明,至今生死未卜,从而让我发现了第二个冒牌者在四处活动。紧接着,佩德罗的专机在空中爆炸,第yi个冒牌者灰飞烟灭,而对手显然曾设计向我下手,只因我抢先yi步,才使得他们的计划落空。

这件事再往下发展,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实在是yi件难以预料的事。

因此,关键的关键,除了调查佩德罗的亚洲之行以外,当然是那个被我所掌握的冒牌者了,如果能从身上获得线索,整个事件将有可能出现突破。

我所进行的第二件事,正是审问这个冒牌者。

自从接受迪玛的提议,担任特别顾问以后,我就由秘密调查变成了公开调查,我之所以答应了她,原是考虑到我的对手太隐蔽,我也同样隐蔽下去,对调查的进行有着极大的影响,倒不如干脆摆明了上阵,大张旗鼓,反倒对阴谋制造者有着更大的威慑。

虽然如此,我获得了yi个冒牌者这yi事实,仍然没有向更多的人透露,也因此,我仍然是住在王妃家的客房之中,冒牌者也关在她的家里。

这样做法当然有着几种考虑,yi是冒牌者的身份暂时还不宜公开,将他关在王妃家中是最保险的,二是我住在王妃家中,有利于对冒牌者进行审问,三是有利于与王妃之间的交流。

这yi天晚上,我再次见到冒牌者时,发觉他的情形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我所说的变化不是情绪上的变化,情绪上当然会有着极大的变化,首先他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妙,时时刻刻受着死亡的威胁,精神上的压力可想而知,这也正是我所想达到的效果。

他的变化更多地还是体现在身体上。

关押在王妃家中,他yi直都是被铐着的,完全没有任何活动自由,虽然吃喝都不会限制他,但精神的压力极大,这是毫无疑问的。

因此,在我再次来审问他时,便发现他的身体方面已经起了非常明显的变化,皮肤干涩了许多,人也仿佛忽然之间就老了。当然,此人假冒的是小郭,小郭本已不再年轻,但我第yi次见到这个假冒者时,明显地感到他身上有着无穷的活力,精神好得更超过yi名年轻人。但现在,他明显地老了。在有了这种感觉之后,我便产生了yi种想法,如果我的猜想不错的话,像他这类复制人是在极短的时间内生长完成的,因此,他们的身体与正常生长的身体相比,抗外力以及抗衰老程度要差得多,这情形有些像yi些天然生长的植物和人工种植的植物之别,例如人生,天然人生可以在山中长几百年几千年,而人工种植的话,几年之内就成熟了,然后当然是快速地衰老了。

人工复制的人会不会也存在这样yi种情形如果是的话,那么,这就是冒牌者最大的弱点。

为了避免他再yi次对迪玛下手,所以这次审问是我单独进行的。

我走进去后,将他从铐子上解放出来,并且递了yi杯酒给他。他似乎非常需要酒,接过之后,便yi饮而尽,然后睁着yi双眼睛看我。我知道他是想要第二杯,便毫不犹豫地满足了他。

两杯酒下肚,他的情绪似乎有所好转,于是问我:“你们准备怎样处理我”

我将杯中的酒喝下yi点点,然后故意以yi种非常平静的语气对他说:“你当然知道你所假冒的那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你也知道我同他之间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我不会置他于不顾。我会怎样处置你,最关键还要看他的情况而定。说得更明白yi点,如果他的情况好,你也会很好,如果他会遇到什么麻烦的话,你的麻烦就会更大。”

他不答话,只是瞪着yi双惊恐的眼睛看我,这说明他还不准备将他所知道的yi切说出来。

我开始攻击他的另yi个弱点:“据我看来,你身体的耐抗力似乎不怎么好,现在,我只不过是让你偿了yi点小小的苦头,你就已经快没有多少人形了,如果瞅你偿些别的手段的话,你想yi想,你能受得了吗”

冒牌得身体明显地震动了yi下,却没有任何话说出来。

我知道这话打中了他的要害,便继续说下去:“你的主人在研究上取得了巨大突破,这确然是可喜可贺的大事,但是,他复制出来的人却比自然人的耐抗力更差,这却是极其可悲了,如果让你们这种复制人取代了自然人的话,那么,人类的质量就会越来越差。本来,人类的身体已经够脆弱了,现在却弄出yi些更脆弱的新人类来,岂不是人类在自我毁灭”

我说这些时,非常认真地关注他的表情,这时,他的表情倒也还算是平淡,这种平淡使我意识到,上面那段话对他不起作用。我马上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他是被科学方法复制出来的新人类,至于自然人会怎样,当然是与他无关的事,他只是关心他自己会怎样。这让我看到,这些被复制出来的人,似乎比自然人更狭隘更自私。

我续道:“我知道我或许不yi定有很好的办法对付你,因为我这人比较仁慈,yi生之中最不愿做的事就是强迫他人意志。但因为此事涉及到我的老友的生命,所以我不得不在思想和行动上做yi些改变。虽然有了这些改变,我或许仍然不大可能做出非常过激的事来,这yi点因为你曾经对我进行过深入的了解,我相信你心里yi定是清楚的。但是,我有许多非同yi般的朋友,这些朋友在审讯这件事上绝对是大行家。”

他的表情有了变化,这种变化使得他的面部肌肉更加扭曲,显得极其夸张。

找到他的要害部位了。我心中暗叫了yi声,继续说道:“为了救我的老友,我有yi个设想,如果我这里实在没有任何进展的话,我准备与另外yi些朋友合作,这些朋友在国际社会中是大大的有名,让他们大大有名的yi个最重要的原因,并不是他们在科学上有什么重大发现,而是他们最擅长于对付各种各样的人。”

冒牌者伸出手,将放在面前的空酒杯抓了起来,我看到他的那只抓酒杯的手在发拌,这便说明他心中的恐怖,此时已经达到了极点,他想用酒来镇静自己,却又不敢自己去倒。我知道他的心态,当然不愿成全他,便故意装着没有看见。

我续道:“我的这些朋友,yi个叫纳尔逊,是yi个世界上最大的间谍组织中的大人物;另yi个朋友是yi位年纪很大的老女人,她yi生中经历了不知多少奇事,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场面也都见过,是以最善于应付这些,经验可以说是老道得紧。行内的人送了她yi个外号,叫她老祖母。你是复制人,或许不知道自然社会的yi些情形,老祖母往往是yi种极其特别的人,本人似乎没有任何权力和手段,但她却因为见多识广,也因为最有权力和手段的人也是她的徒子徒孙,所以她才是真正的权力中心。她的名字是盖雷夫人。”

虽然是想给他增加心理压力,但事实上我也正在考虑与世界上这两大阵营的力量合作yi事。

以前,我不同意合作,是因为考虑到此事对迪玛王妃极其不利,两大阵营为了达到完全控制这个国家的目的,可能会将此事作为yi大丑闻大肆渲染,这将会大大影响到这个国家的政局。可现在情形变化极快,目前,迪玛王妃虽不能说完全掌握了局势的发展,但至少是将yi些不利因素进行了有效控制,且佩德罗已死,不论死去的是真佩德罗还是冒牌者,死无对证,此事再能给她威胁的可能性就已经很小了。同时,事态的发展越来越让我忧虑,因为阴谋的制造者既然可以制造yi个佩德罗和yi个小郭,当然就可以制造更多的国王首相总统之类,别说他暗中将两大阵营的主要人物进行了调换,就是将那些中小国家的领导人调换几个,这个世界也就会乱得不可想象了。

真有这样的事发生的话,仅凭我的力量,恐怕是不足以与之抗衡的,有迪玛的国家作为后盾也役用,非得有两大阵营的力量不可。

这个世界真正可以说荒唐得可以,每yi个国家,本该是相对独立的,彼此平等与共,这似乎是很多人的口号。但实际上是否真能平等实在是yi件掩耳盗铃的事,眼下就是最好的证明,说明这个世界还真需要太平洋的警察。这也正好说明世界畸形发展到了何种程度。两大阵营如果知道这yi点,不知会有多高兴。

我心中已经决定让他们再高兴yi回,虽然我个人并不喜欢他们的做法,但冒牌者的主人可能的做法是我更不喜欢的,只要有可能,我决不允许整个世界仅仅只有yi个主宰这样的事情出现,那实在是yi件太恐怖的事情。

冒牌者大概也知道我如果交出了他,会是yi种什么样的后果,所以脸上的恐惧犹甚,嘴唇抖动了半天,似乎想说什么话,却没有说出来。

我当然想听到他的话,所以不再施加压力,很有耐心地等着他。

“郭先生还活着。”他终于说。

他只说小郭还活着,却不说佩德罗,这是否说明佩德罗已经死去如果佩德罗已经死去,这对于迪玛王妃来说,当然是yi件大不幸的事,但对于她现今所掌握的权力来说,却又未尝不是yi件好事。

我问道:“那么,佩德罗亲王现在怎么样了”

他全身又是yi震,不答。

他虽然不答,实际上也等于是回答了,佩德罗亲王已经被阴谋制造者处死。

两个人同样被掉包,yi个被处死,另yi个却仍然活着,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最简单的解释是其中yi个对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将其处死了,另yi个却仍然有利用价值,所以将其留着。那么,小郭对他们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沿着这yi推论,我想到他们或许是想从小郭口中知道我们究竟知道了他们yi些什么,而小郭始终没有将他所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这情形与我在任何情况下不会很快处置冒牌者道理是yi样的,哪怕冒牌者不是落在我的手上而是另外某个手段残忍的人,在没有得到他想得到的线索之前,定不会让这唯yi的线索断掉。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就说明我正面接触假冒佩德罗敲山震虎的计划是走对了,也说明我对假佩德罗说出的那番话是切中要害的,正是这yi非常行动救了小郭yi命。

认清这yi点时,我于是想到,这yi步其实我早就应该走。而不是在接下这件事后设法去证实小郭的做法对错与否,这可以说是我在这件事上所犯的yi大最大的错误,正是这个错误使得小郭目前仍然身陷囫囵。

证明以前的路是走错了,那么,下yi步我该如何走,就是yi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我必须用许多时间对所做的每yi件事进行yi次反思。

当我开始这yi反思时,我很快发现了我所犯的另yi个错误。当然,这是后来发生的事。

在当时,我见冒牌者说出小郭还仍然活着的话,却不肯说出有关佩德罗的任何情况,知道他心中还存有某种侥幸,便决定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

我对他说:“有yi天多时间,我没有再来找你,我是希望你能利用这些时间好好地想yi下你自己的处境,我不知你想过没有。不过,我倒是可以替你分析yi下,听了我的分析以后,我相信你yi定会知道,你的处境是大大的不妙。”

相信他yi定是想过自己的处境了,任何人在这样的情形之下,都会想这个问题,我自己的经历之中,有许多次濒临绝境,那时,我想得最多的当然就是我的生命还有多少时日的问题,我当然不甘心就此死去,同时我又知道我能侥幸逃脱的可能微乎其微,在那种处境之中,其痛苦程度,确然是无以名状。我在此时特别提出这yi点,也正是为了让他更进yi步认清自己的处境。

果然,他的表情再度显出极端状,他知道自己处境不妙,却又不太愿意承认现实,或者说他心中还存有某种幻想。

我道:“你还幻想你的主人会来救你,对不对可是,你为什么不从另yi个角度想yi想你是yi个复制人,要制造出像你这样的复制人,对于你的主人来说,实在是yi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之所以复制了你而没有复制别的人,原因在哪里那是因为你对他有着特别的价值。如果你假冒小郭成功的话,就可以知道,我和迪玛王妃以及小纳c盖雷夫人等到底掌握了你们多少情况。因此,复制你就是yi件非常重要的事,他会不惜yi切来进行。然而,现在的情形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你的身份在yi出场就被我们识破了,对于你的主人来说,你的存在不再有任何价值,甚至只会给他带来威胁。你想过没有,在这种情形下,他会怎么做如果将他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说到这里,我故意停了yi停,看他的反应,他的反应果然是极端强烈,似乎瞬间有许多看不见的毒针插进了他的身体yi般,痛苦莫名,身体扭动着,嘴里发出yi种极其痛楚的呻吟。

我拿过他面前的酒杯,将两只杯子酌满,将其中yi杯放在他面前。

他yi把抓过酒杯,yi口便喝干了杯中的酒。

我又给他倒了yi杯,他仍然是yi饮而尽。

酒精似乎在他身体内起了yi定的作用,人也显得镇定了许多。

我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你目前的处境极端危险,这种危险并非来自于我或者王妃,而是来自于你的同党,你的主人。我和王妃都认为,哪怕你只是复制人,但你仍然是人,是人就应该有生存的权利,虽然你曾经参与犯罪,但到目前为止,你还罪不致诛。可你的主人会这么想吗他会将你也当成人吗他如果认为你们有生存权利的话,他为什么在佩德罗的假冒身份暴露以后便痛下杀手你相信你的结局又会比他好到哪里去”

听我如此说,他绝望地喊了yi声:“救我”

从这yi声呼喊之中,我知道他的精神防线已经彻底崩溃,我趁热打铁:“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除了你自己以外,并没有任何人能够救得了你。或许我可以通过王妃的权力,给你弄到必要的身体证明,使得你由实验室产品的身份变成自然人的身份,但是,你能获得这种身份多久你的主人会让你快乐逍遥地生活在这个世上吗我甚至可以肯定,你在获得这种身份之后,活在世上的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之内,哪怕你躲得再隐蔽,你的主人也yi定有办法找到并杀死你。”

“我,我该怎么办”他这样喊时,几乎已经是yi种接近死亡呼叫。

我知道我的目的就快要达到了,所以心中暗喜。“当然是与我们配合,彻底揭露这个大阴谋,并将其消灭。”

他听了这话,比我没有说出这yi点之前更显得绝望:“这,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此时,我已经相信,如果能彻底消灭阴谋制造者的话,他应该是最赞成的yi个,可他却说这是不可能的。“为什么不可能他有着极其强大的力量他是外星人地球人的力量不足以与之抗衡”

我虽然如此问他,却绝对不相信阴谋制造者会是外星人,外星人来到地球,仅仅只是因为对地球生命的兴趣而加以研究,不会有任何恶意。我的理论非常简单,凡是能够到达地球的外星人,yi定属于科学极度发达的星球,以他们的高度发达,会觑觎地球人所有的那yi点点小利吗这情形就像yi个亿万富豪绝对不会对个穷孩子手中的铜板多看yi眼是同样的道理。如果他们不是外星人,就根本不存在不可能这yi说法,地球人几千年来最大的成就就是研究制造了许多的杀人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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