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反而有所加重。有病就医是很自然的事,偏偏这件事极难启齿,更不便于大张旗鼓。
时间yi长,这件事当然就影响到了夫妻间的感情。
这种事如果是发生在yi般人身上,闹得天翻地覆最后不得不上法院离婚也完全可能,但发生在他们两人身上就完全不yi样,他们毕竟都极深地爱着对方,在外人面前,他们仍然是yi对极其相爱的夫妻,只是床帏之间,却是极度的苦涩,以至于到了后来,只要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多少都会有yi定的心理障碍。
这样yi来,事情就更麻烦了。像这yi类疾病,本来就与心理上有着极大关系,再产生心理障碍,问题就会更加严重。
佩德罗这次去老大哥的国家,除了参与调停谈判以外,还要抽时间去看yi下郝威医生,这个郝威医生是治这种病的专家,在此之前,迪玛王妃与他通过许多次电话,将他们的情况告诉了郝威医生,当然,她原是隐瞒了自己和佩德罗的身份的。
这次去找郝威医生就诊会不会有结果,是让迪玛王妃极度不安的又yi个问题。
谈判结束之后,佩德罗便会由下塌的酒店来到本国大使馆,然后通过大使馆的安排,秘密去见赦威医生。
这天早晨,迪玛王妃起床后,便让人送来当天由老大哥出版的几份报纸,她从报纸上知道,谈判已于昨天结束,虽然没有达成任何结果,但也没有进yi步恶化的倾向,这种结果也正在她和佩德罗亲王的预料之中,所以,她倒没有什么特别的震动。此时,她在想,今天上午,佩德罗会去见郝威医生。
他们见面的结果会是怎样呢
这是整个上午都在迪玛王妃脑中转动着的yi个问题,这实在是yi个极其特别的问题,越想越觉得苦不堪言,心中就像有什么东西剐着yi样。后来,她干脆就不再去想了,她知道,有关这个问题,今天的晚些时候,至迟明天下午就应该有答案。
她默算了yi下,如果佩德罗见郝威医生顺利的话,他下午就可以回来,晚上八点左右就可到达了,即使时间需要长yi点,明天上午也yi定会返因。
但是,她万万没料到,这天中午十二点左右,就有人来通知她说,亲王已经回来,马上就可以到家了。
当时,迪玛非常激动,也没有认真去想他为什么会回得这么快,便在家里等着他。
没多久,佩德罗走进了家门,见了她便张开双臂,喊道:“迪丽,亲爱的,你好吗”
迪玛yi见,佩德罗的精神状态特别好,真正可以说是精神焕发。她心中yi激动,从坐着的沙发上站了起来,情不自禁地叫了yi声:“亲爱的,我真是想死你了。”便向他走过去,但脚步显得有些不自然。
佩德罗并没有注意到她那yi刻的犹疑,几步跨过来,将她搂在怀里,深深地吻着她。
自从佩德罗有了病以后,他们之间在任何单独的场合,再也没有这样亲热过了,迪玛甚至不记得,这样的情形已经持续了多少年。现在,佩德罗终于又主动吻她了,她当时激动得几乎昏了过去,实在禁不住,滚热的泪水夺眶而出。
佩德罗感觉到了她脸上的湿润,吃惊地问道:“亲爱的。你流泪了发生了什么事”
迪玛冲他羞涩地yi笑:“没什么,亲爱的,我是太高兴了。”
她并没有说假话,的确是太高兴了,以前那种极其甜蜜的感觉又回来了,谁会不高兴得落泪呢但迪玛王妃没有料到,还有更让她兴奋的事在后面。
佩德罗长长地吻过迪玛之后,带来了某种后果,这也是夫妻间亲吻之后必然会有的。有的科学家分析说,人的唾液之中含有某种化学物质,可以刺激人的兴奋神经,所以,男女在亲吻的时候,必然会有另yi种生理上的反应,引起性的冲动。
这yi吻的后果正是迪玛产生了强烈的性冲动。
这其实并不能怪她,自从佩德罗有了病以外,她已经压抑了差不多三年,这三年来,她过的究竟是yi种什么样的日子,我不想多费笔墨,读者自可以去想象。现在,佩德罗充满深情的yi吻,当然是将她身体之中的性意识吻醒了。
她想对着他喊:“别,别叫醒它,那会让我发疯发狂的。”
她当然没有叫出来,因为那种感觉实在是非常好。
佩德罗在吻过她之后,便将她抱了起来,他们yi起走进了卧室,将她放倒在床上,替她除净了衣服
当时,她可真是发狂了。她饥饿得实在是太久,就像yi个十几天没有吃过饭的人见到了美味佳肴yi样,当时除了发疯yi般吃以外,绝不会想到别的事。
是啊,三年了,这是三年来她唯yi的yi次,当时是怎样的yi种情形,谁都不难想象。
事后,心满意足的迪玛王妃搂着佩德罗的脖子,yi遍又yi遍地吻他。当时,她心中对郝威医生充满了感激,心想,应该立即打电话给他,向他表示感谢。
但是,这天下午她并没有时间,因为她yi直都和佩德罗关在卧室里,甚至连晚饭也是让人送进来的,他们就像新婚那次yi样,疯狂而且饥渴地尽情享受着床第之欢,根本没时间去干别的事情。当时,她甚至有yi种感觉,自己的疯狂行动,似乎是想将三年的损失全都在这yi天弥补似的。
因此,打电话向郝威医生表示感谢,就成了迪玛王妃第二天起床后所干的第yi件事。
郝威医生yi接听电话,迪玛就用yi种充满感激的口气说:“郝威医生,谢谢你,我和我丈夫非常感谢你,谢谢你治好了他的病。这种感激之情,我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语言来表达,请你相信,你对我们有再生之德,我们会终生感谢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郝威医生就打断了她:“很抱歉,夫人,恕我无礼,我至今还不知道你是谁。你知道,我的病人是非常多的。”
迪玛王妃于是报了yi个名字,那是她与郝威医生联络时所用的假名。郝威医生听了她的介绍之后所说的话,却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为此,她想了很久,甚至根本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威医生对她说:“对不起,夫人,您恐怕是弄错了。几天前,你的丈夫的确给我打过yi个电话,说好了昨天上午前来就诊,但是他昨天上午并没有来。”
迪玛王妃听了这话,简直就诧异莫名:“没有去他与你约好了,但是没有去吗”
郝威医生说:“是的,夫人,我们约好,上午九点半在我的诊所见面,但直到现在,我也没有见到您的丈夫。”
放下电话,迪玛便有些糊涂起来,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佩德罗并没有去看郝威医生,可是,他的病却好了。他的病到底是怎么好的她想,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只有去问yi间佩德罗。
她从卧室出来,下楼到了饭厅,向主管问起佩德罗的去向。
女管家答:“亲王yi早就出去了,夫人。”
迪玛听管家这样说,心中又是大吃了yi惊。佩德罗作为yi国之君,事务确然极其繁忙,尤其是他登上王位以后c大量的时间都用在了工作上,能呆在家里的时间真正是少而又少。但是,无论他有多忙,他们每星期总会有yi次共进早餐,并且形成了规律,绝大多数时候,共进早餐是在星期天的早晨,如果这天早餐有非常特别的事,比如要陪国宾或者是在国外访问,那就顺延yi天或者几天。这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就是家中的下人管家,也并不知情。在佩德罗有病的这几年中,在yi起共进早餐,就成了他们生活中最大的快乐。
但是,今天却出现了例外。今天虽然是星期二,并非星期天,但却是佩德罗回国后的第yi天,他是应该留在家里与迪玛王妃共进早餐的,可事实上,他什么话都没有留下,就独自走了。
迪玛王妃心中觉得yi丝不快,但这种不快很快就消失无影了,她想到,他的病毕竟是好了,他们夫妻之间,又会有更大的快乐,这点小小的不快与那更大的快乐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晚上,佩德罗回家后,迪玛王妃与丈夫之间有yi次对话,当然,佩德罗回家时已经很晚,但无论多晚,他们都会有yi次谈话,谈话的内容可能是国事,也可能是纯粹的夫妻间的闲谈,并没有yi定的主题。也没有特别的时间限制,也可能仅仅只是yi两分钟,也可能会有十几分钟。这同样是他们夫妻间yi种感情交流的特殊方式。
谈话是在卧室中进行的,他们的卧室当然不会是我们通常所能想到的那种卧室,他们的卧室里有yi间小客厅,他们就是坐在那间小客厅里进行这场谈话的。
当时,迪玛王妃见丈夫回来,先是主动拥吻了他,然后为他倒了yi杯酒,递到他的手上。这些动作已经做了差不多十年,早已经成为他们生活的yi部分。
佩德罗端着酒,在沙发上坐下来,迪玛便紧挨着他坐了,然后对他说:“我给郝威医生打过电话了。”
听了这话,佩德罗明显地yi愣,却没有说任何话。
迪玛本来想问他为什么没有去找郝威医生,但yi时又不知怎么开口,所以就说了这yi句话,希望他能够沿着自己的话题说下去。她当然也注意到了佩德罗表情上的变化,但并没有往深处想。
佩德罗没有说话,似乎是等待着她往下说。但迪玛并没有说,而是拿眼看他,他似乎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犹豫了几秒钟之后,反问她:“郝威医生怎么说”
这时候,迪玛王妃没有任何怀疑,只是觉得这事有些奇怪,所以想弄清楚,毕竟是yi个困扰了他们差不多三年的问题得到了圆满解决,她当然想知道,这个问题是怎么解决的。迪玛说:“他说你们约好了见面的,但是,你并没有去,这是为什么”
佩德罗听了这话,顿时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刚刚回来,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将这件事给忘了。你不知道,我今天yi整天,简直就没有yi秒钟的空闲,我实在是太忙了,忙得连上卫生间的时间都没有,结果,差点尿到了裤子上。”说完,他便顾自大笑起来。
迪玛却没笑,而是迷惑不解地望着他。
他发现迪玛的神情有些不对,便伸出手搂住了她,说道:“对不起,亲爱的,我实在是忙得将这件事给忘了。我向你保证,明天我yi定去。”他这话yi说,迪玛王纪更是大吃了yi惊。明天yi定去他明天去老大哥的国家这说的是什么笑话,如果他是yi个非常普通的人,去yi趟老大哥的国家当然不算yi回事,可他是yi国之君,那他以什么身份去那个国家c如果让老大哥的中央情报局知道的话,会引起什么样的麻烦再说,他不是已经好了吗还有必要去见郝威医生吗
她本想再问下去,但佩德罗伸了个懒腰,然后对她说:“亲爱的,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对我说,可是,我实在是太累了,我们明天再谈,好吗”
第二天晚上,佩德罗回来得非常晚,迪玛原想继续昨晚的话题,但佩德罗却提起了另yi个更重要的问题来。
他说:“桑雷斯通过某yi个人来向我暗示,想放弃与我们的敌对,分别从边境撤军,并且恢复互派大使。你说,我们该怎么办答应还是不答应”
这的确是yi件大事,迪玛听说这件事后,第yi反应就是:“你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他可能是在玩什么花招。”
佩德罗道:“我已经命人了解过了,他是真心想同我们讲和。”
他这话让迪玛王妃大为诧异,她根本就不相信桑雷斯会主动和解。
但是,她万万没有料到,半个月之后,事情果然有了出人意料的大发展。
那天上午,她有点事要去办公室。作为王妃,她并不需要上班,但在亲王府中却有她yi间办公室,并且有yi个专门供她驱使的班子,协助她处理各种必须的事务。
她走进办公室时,发现办公室里所有的人没有yi个人在工作,全都围在电视机前看电视,当时,她心中颇为不快,正想委婉地教训他们几句。这时,她的秘书小姐已经发现了她,便从坐着的位于上跳了起来,竟完全不顾礼节地扑向她,yi把将她搂住,在她的脸上吻着,嘴里不断叫着:“太好了,太伟大了。”
其他人见了她,也全都站了起来,向她行礼,弄得她莫名所以。
有yi点她可以确定,这yi切的答案全都在电视机上,所以她便走了过去,站在电视机前。
电视机中,她的丈夫佩德罗正在发表电视讲话。
迪玛来到电视机前时,佩德罗的讲话已经接近尾声了,她仅仅只是听到几句,电视画面已经转了,切入了边境上大量武装军队撤退的画面。
迪玛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坐在那张大旋转椅上,双手撑着下颌陷入了沉思。看来,佩德罗那天晚上与她所说的话是真的;桑雷斯真的准备与他讲和了:如果不是这样,他单方面撤走军队,岂不是要吃大亏在这yi点上,她当然是相信丈夫的。他正年富力强。思维敏捷,绝对不会做傻事。可是,要进行这样的大行动,事前定会经过许多轮的谈判,而她所知的谈判仅仅只有yi次,并且那次根本没有任何结果。
她正在想着这些事时,电话铃响了起来。
伪作3大阴谋 三c冒牌丈夫
迪玛抓起话筒,听到接线生告诉她,有yi位使用特别密码的夫人要同她通话。听说是使用特别密码的夫人,迪玛马上想到了几位身份特别的女性,这些人可以在任何时候与迪玛通话,只要将yi个密码报出来就行。当然,能够知道这个密码的人,全世界范围内,不超过十个人,而且都是身份特殊的女人。
电话yi接通,迪玛就听到yi个女人的声音,她立即就听出,这正是老大哥第yi夫人的声音。
第yi夫人在电话中先与她拉了几句家常,然后就切入正题:“迪玛,亲爱的,你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可真好,这么大的事,我们事前竟连yi点风声都没有听到。我的丈夫非常担心你和亲王,他特别让我打电话给你,问你们有没有需要帮助的。亲爱的,我们之间,就像是亲姐妹yi样,有什么事,你yi定要告诉我,我真的非常希望能帮你。”
她当然知道第yi夫人这yi通电话的用意,其中的每yi句话都充满了虚伪,同时,她还知道,老大哥对这两个国家忽然宣布放弃敌对状态大为紧张。
迪玛是yi个聪明绝顶的女人,又在国际大舞台上混了这么长时间,对老大哥这样的国家,她可以说是了解进了骨子里。
他们总是唯恐天下不乱,天下乱了,他们这个世界警察才能有事可做,但又不愿世界太乱,太乱就会危及他的利益。有两个国家要在他的家门口打仗,他当然不允许,说不准哪yi颗没有长眼睛的飞弹会落进他的家里;现在,这两个国家忽然宣布不打了,要结为兄弟,他就会更加惊慌,因为这两个国家yi联合,很可能会联起手来对付他。
虽然明知他们是别有用心,但迪玛毕竟不敢得罪他们,所以将话也说得极其圆滑。就她本人和她的国家来说,是决不敢公开得罪老大哥的,别说是像他们这样的小国家,全世界不知有多少实力超过他们许多的大国强国,也yi样要争着和老大哥穿yi条裤子,原因只有yi个,他们怕惹得老大哥发火了。
第yi夫人在迪玛说过yi些讨好的话后,继续说道:“当然,我们姐妹之间,那是没有任何话说的。”
迪玛听了这话,心中打了个突,暗想,我们之间没有话说,难道佩德罗不yi样她想问点什么,还没有问出来,第yi夫人就又说:“我的丈夫说,兄弟之间的事,是世上最好说的事,但与敌人握手言欢,那无异于与虎谋皮,结果如何,就实在是很难预料了。”
这显然是话中有话,难道佩德罗有什么让老大哥不满的事
晚上,迪玛等佩德罗回来,便将第yi夫人的话告诉了他,没料到,他听了之后,竟是不屑yi顾,冷笑了yi声:“哼,自以为是老大哥,侍强凌弱,算什么老大哥我倒是想看看,他还能得意几天。”
迪玛听了这话,当真是吓得花容失色。佩德罗这样说,是摆明了要与老大哥过不去了,这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事。所以,她就想劝他几句,在她看来,邻国的那个桑雷斯实在是个不可交往的人,与老大哥作对,更是大大的下策。
岂料佩德罗听后,竟是yi脸的不快,对她说:“政治上的事,以后你少管为好,我自有分寸。”
他们结婚十年来,这是佩德罗第yi次以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明显是要她不再过问政治的意思。而在此之前,无论是在公开场合,还是在官场之中,佩德罗从来都不隐瞒自己对她能力的欣赏,事实上,自他正式登上王位以来,迪玛王妃真正给了他极大的帮助。而现在,他却对她说,这些事你最好不要过问。
迪玛王妃听了这话,当然是生气了,这气生得还不小,当即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竟懒得与他打招呼,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佩德罗当然知道迪玛生气了,在王妃进入自己的房间,正要将门关上时,他挤了进来,yi把将王妃搂住,不断地亲她,向她道歉,yi次又yi次地吻她。
迪玛王妃当然不是yi个不顾全大局的女人,她见丈夫如此对待自己,心顿时就软了下来。
接下来,当然是发生了世上所有夫妻间都会发生的事,这种事本不应过于渲染,渲染了便未免有卖弄se情之嫌。
其实,当今流行的yi种拳头加枕头的把戏,我也是极讨厌的,自己笔头子不硬,又怕写出的东西不能吸引读者,就硬塞进yi些下三烂的佐料进来,真正是将肉麻当有趣,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但是,有些事情并不能yi概而论。比如同时写两性间的情爱关系,有些确然与整个故事有着极大的关联,割舍不得,否则整个故事就失去了连惯性,那又当别论了。现在,我所要写的事,就正是这yi种情形,这话听起来极端矛盾,读下去,自然就会理解。
下面我所要写出来的,正是这yi对夫妻在床帏间所发生的事,为了使得这篇故事尽可能地干净,有些方面,我自然会写得简略,但有些实在不能简略的,自然就会详细yi些了。
自从那次以后,佩德罗的病就完全好了,这是我们早已经知道的。那次是他们夫妻间三年来的第yi次,当然,现在我要写到的这次,也并非第二次,中间原应该有,只是与本故事没有太大关联,所以我没有提到。这次却毕竟大大不同以前,因为这次以后,迪玛王妃心中产生了yi个极大的疑问,这个疑问大得竟连她当时也会吓得发抖,可见其疑问之大且突然,绝对超出她的想象无数倍。
闲话少说,我还是来介绍迪玛王妃产生这个疑问的过程。
那时,他们之间闹了结婚十年来的第yi次矛盾,迪玛王妃生气了,yi个人走进了卧室。佩德罗立即跟了进来,搂住她,yi面亲吻她,yi面向好道歉,于是,他们又和好了。
和好以后,佩德罗便以动作表示要有更进yi步的亲热,迪玛王妃自然也不会反对,她已经耽误了三年时间,这三年是已经无法挽回的了,所以,现在的每yi次对于她来说,可以说都极其珍贵,因为实在无法预料,佩德罗是否会旧病重犯。
写到这里,我几乎想将这yi段略过,或者是以别的方式来代替,但试了几种办法,实在是不行,便只好硬着头皮写下去。至于读者在读到这段时会怎么想,我实在是无法想象。大凡在这方面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这种事是要讲究yi定程序的,其实有许多教科书在教人这方面的知识,但书本的东西,如果不经过实践,就毕竟是yi种理论,与实际可能相差十万八千里。即使是有着丰富的实践经历,但这种事,yi万个人就有yi万种特点,每个人的特点不同,别人是根本不会知道的。
佩德罗在进行这项功课的时候,似乎忽略了yi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迪玛王妃刚才生过气,而且是生了很大的气,在这种情形之下,作为女人,她的情绪yi时之间很难调动起来。
虽说她是同意了,但作为佩德罗,就应该做yi些特别的工作,要比平常更温柔更体贴才行。
但是,佩德罗在这方面竟像是个大外行,此时的他,竟性急得如同yi个经历初夜的童男子,努力了半天,竟不得要领,急得脸上的汗珠yi颗yi颗往下滚。
迪玛王妃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便提醒他说:“吻我。”
当然,作为女人,哪怕她贵为王妃,也还是女人,女人总是非常含蓄的,在这种事上,毕竟不可能像男人yi般大张旗鼓,所以她仅仅只是告诉他两个字:“吻我。”
如果是yi个有经验的男人,在这种时候就会想到,吻其实有许多种方法,同时也有着许多种部位。在有关这种事的各类教科书上,全都写得明明白白,女人的敏感部位并不仅仅是在唇部,唇部只是其yi,还有yi些其他特别的部位,比如耳垂。
迪玛王妃说出那两个字,原是想提醒他吻自己的耳垂,因为她知道,那是佩德罗最喜欢吻的地方。
迪玛王妃长得非常漂亮,前面我们已经很简略地提过,但有yi点没有提到,这里不妨作yi补述。
世上漂亮的女人很多,但每yi个漂亮女人,都有着与众不同之处,有的是鼻子特别,有的是嘴唇特别,有的是手指特别,而迪玛王妃这些部位固然漂亮,可最漂亮的,还是她的yi对耳朵。她的yi对耳朵,形状当然是极其有美妙,更让人觉得妙不可言的,却是那yi对耳垂,那yi对耳垂很大,看起来也很厚很有肉感,同时又会给人yi种极薄的感觉,觉得红润透明。
尤其是那耳朵的颜色,颇能引人遐思。
后来,我与她正式见面,也曾特别注意过她的耳垂,那颜色确然是很特别,当时,我想到小时候玩的yi种小游戏,就是将yi些萤火虫抓在手上,然后将手举起来,这时,从手指的缝隙之中看自己的手,这只手就成透明的了。我在观察迪玛王妃的耳垂时,产生的就是那种感觉,那的确是yi种能够引人遐思,令人愉快的感觉。正因为她有着这样yi对特别的耳朵,所以,他们每次床帏秘事的时候,佩德罗都要长时间吻她的耳垂,她也会在这时候极度地兴奋起来。
每次,佩德罗都会对她的这个部位赞美不已,有几次,她甚至跟他开玩笑:“既然你是那么喜欢这个部位,明天我干脆去找个外科医生,让他将它割下来,制成标本,让你挂在胸前如何”
她第yi次这样说的时候,佩德罗竟然大惊失色,以为她是当真的。她于是yi笑:“你放心,我可不是那个疯子画家梵高。”
这样yi说,佩德罗心中释然。他也知道那个有关疯子画家的故事,据说有yi个女人赞美画家的耳朵长得美,画家于是拿来yi把刀,将自己的耳朵割了下来,当作礼物送给那位女士,吓得那位女士当场昏了过去。
正因为他们之间有过如此之多与耳朵有关的故事,所以,她才只是说了那两个字“吻我”,在她看来,这是根本不用多说的,因为这实在是他们之间最明白的事。就算她不提醒,他原也是应该这样做的。以前,他yi直都主动做着这件事,且乐此不疲。后来因为有三年时间的变故,就算他忘了,经她这yi提醒,他也应该想起来。
然而,他的行为令她大失所望。
迪玛大失所望并非佩德没有吻她,他吻了,真正像某些小说家常用到的句子,将他那两瓣热唇,吻遍了她的全身。他确然是非常温柔非常投入地吻遍了她的全身,最先从她的额头开始,依次而下,吻她的睫毛,吻她的鼻子,吻她的唇,吻她的下巴,吻她的颈,吻她的胸
但是,他吻遍了她全身所有他认为该吻的地方,就是将yi个他最该吻甚至根本不用别人提醒就会吻的地方漏掉了,那是yi个他绝对不该漏掉的地方,而且,那原本就是他最乐意吻并且万吻不厌的地方。可是,他偏偏就是将这样yi个极其重要的地方给漏了。
有关后面所发生的事,不必再多费笔墨了。这yi个晚上,两个人,尤其是迪玛,心中觉得极其无趣,那是肯定的。
迪玛那时正因为不得趣,所以心绪大乱,根本就无法正常地思考,许多的事,都是第二天想到的。
现在,我们就来说yi说她第二天所想的事。
事情也是极其的凑巧,这yi天正好又是星期天,原本是他们该在yi起共进早餐的时间,自从那次以后,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星期天,这几个星期天,佩德罗也井非因为有着什么急切的事情,但是,他们竟没有yi次共进早餐。有几次,迪玛王妃忍不住想提醒他,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这个星期天的早晨,迪玛王妃醒过来,见佩德罗已经不在身边,便料到他定是又离家走开了。她甚至还不是很愿意肯定,便喊来管家,问过之后,知道他果然是走了。
许多无趣的事凑在了yi起,迪玛王妃便连床也不想起,静静地躺着,yi边想着心事。人在这样想心事的时候,不会有着yi个明确的目标,往往是想到哪算哪,最关键yi点,还要看当时的心情,心情好的时候,想的事情可能就全都是好的,心情不好的时候,想的事情也就都是不那么好的了。
迪玛王妃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不说是坏到了极点,那也是够坏的了。
自然而然,她想到了昨天晚上那场床帏之战,想到这yi点的时候,她就非常恨他,恨他为什么不吻她的耳垂。
就在这时候,她忽然冒出yi个想法来。这个想法来得极其突然,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预兆,甚至是刚刚冒出来的时候,连她自己也是惊了yi大跳。这决不是yi般的形容,而是确确实实惊了yi大跳。在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她原本是很安静地平躺着的,随后,她便从床上yi跃而走,果然是跳了起来。
她当时的想法其实也是非常简单而且自然,换了别人,可能也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她的想法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竟不像是我丈夫似的。
这种话,我们在日常生活中经常能够听到,yi个丈夫因为偶而没有理解妻子的意图,妻子便可能责道:“你完全不像是我的老公,在yi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竟不知道我心里在想着什么。”
迪玛王妃当时的想法正是沿着这样的轨迹冒出来的。刚冒出来时,她并不以为意,后来,这个想法接着又冒了几次,使得她忽然产生了yi种感觉,那个人果然不是她的丈夫,否则。
他绝对不会吻遍了她的全身却独独不吻她的耳垂。这件事与zuyi爱手段无关,与yi个人对另yi个人的感情也同样无关,唯yi有关的只是yi个人的习惯。
喜欢自己的耳垂被吻,那正是她的习惯;而喜欢吻她的耳垂,也正是她丈夫的习惯,这种习惯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她不知道,或许是两个人在yi起久了,发现这样yi种方式能够取悦于对方,于是便乐于使用,久而久之,就成了两个人的习惯了。
曾有过yi个小故事,很能说明这yi习惯的形成。
故事说的是yi对极其相爱的夫妻,两个人原本都是极喜欢吃肉的,却都不喜欢吃鱼,但是,介绍他们认识的人有心与他们开了yi个玩笑,分别告诉他们,对方极喜欢吃鱼,不喜欢吃肉。后来,两人分别问到对方喜欢吃什么,他们竟不约而同都说喜欢吃鱼。妻子听了丈夫的回答,心想,他果然喜欢吃鱼,为了满足他,我牺牲yi回又算得了什么丈夫也想,既然她喜欢,我也就喜欢,关键是她喜欢,这才是最重要的。于是,两个人总是买了鱼回来吃,虽然自己是极不喜欢的,却装出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许多年后,那个介绍人又来了,见他们天天吃鱼,似乎yi点都不厌,就说:“你们两个不是都最不喜欢吃鱼的吗如今怎么天天不断鱼”两个人不约而同答道:“我们喜欢。”他们是真的喜欢了。
这就是习惯。总之,迪玛王妃和佩德罗在yi起生活了差不多十年,他们之中或许真的都有那样的习惯,或许在yi开始只不过因为其中yi个人喜欢,另yi个人自然也就喜欢了。
但是,现在这个人却不喜欢吻女人的耳垂,这也是习惯。
迪玛心中冒出这个人不是自己丈夫的念头,正是因为这样yi个习惯。这个习惯是极其的,除了当事人之外,别人根本不可能知悉。
有了这样yi个想法,迪玛王妃的思维就改变了yi个方向,以前,她是看yi眼就认定那个人是自己的丈夫,所以不会产生这样yi些想法,现在,她忽然想到他或许不是自己的丈夫,便开始为这个想法找证据。
只要有心去找,证据是不会不存在的。
佩德罗原本有性功能障碍,这种病已经困扰了他们三年之久,其间也找过医生吃过yi些药,但没有任何效果。
迪玛王妃并没有因此放弃努力,她甚至打听到那个名叫郝威的医生是治这种病的专家,经他手医治的,有许多人恢复了功能。于是,她便假冒了yi种身份与郝威医生联系,并与佩德罗商量好,趁会谈结束后去看郝威医生。佩德罗实际上是准备去的,他甚至与郝威医生通过电话。但事实上,他并没有去。
佩德罗没有去看郝威医生,他在会谈结束后就很快赶回来了。
迪玛见到回来的佩德罗,发现他的病不治而愈。
为什么因为这个不治而愈的佩德罗不是她的佩德罗,而是yi个冒牌货
后来,她甚至问起过郝威医生的事,她想他告诉自己,他为什么改变主意了。这时,她才想到,她提起郝威医生时,他似乎大吃了yi惊,当时,她以为真像他所说的,将这事给忘了,现在她才意识到,原来他是个冒牌货,yi个冒牌货当然不会知道他们与郝威医生的那个约会。
他说,你放心,我明天yi定去看他。
当时,迪玛王妃便觉得这话回答得极怪,却没有往深处想,现在,她用的是另yi种思维方式,是要通过各种迹象证明他是个冒牌货,自然就想到了这句话,他说这句话原来并非要去那个老大哥的国家看郝威医生,而是误以为她提到的郝威医生yi定在自己的国家。当时,他不肯就这件事多说,yi定是想第二天派人去了解yi下,然后再与她说。但事实上,他根本不可能了解到有关这个郝威医生的任何情况,所以第二天晚上他回来极晚,而且在以后的几天时间里,也尽量找出yi些话头来,不让她旧话重提。还有,关于共进早餐这件事,就算他yi时忘记了,但不可能在长达yi个月时间里连yi次都没有想起来。
在他有可能是个冒牌货的想法冒出来后,由这个人竟然不喜欢吻女人的耳垂想开去,她忽然发现,在性习惯上,目前这个人与她所熟悉的佩德罗的确有着许多的不同。首先yi点,他比佩德罗更多花样,真正可以说是花样叠出,佩德罗当然也喜欢玩出yi些花样来,但远没有这个人多,而且。佩德罗即使玩再多的花样,总有yi定的规律性,可面前这个人的规律却是不断地变化,细想起来,似乎每yi次都全然不同。
有关这些,迪玛王妃在yi开始就似乎应该发觉的,但人的感觉就是如此麻木,如果认定某yi件事是对的,很可能就会连带将其他事也肯定。
关于眼前的这个佩德罗是冒牌货的想法,她是由极的方面想到的,读友们看到这里,也yi定知道我为什么不可能将这yi节跳过的原因,跳过这yi节,就根本无法说明yi个极其重要的事实。
正是由于这yi发现,迪玛王妃便推而广之,再去想其他的方面。
其他的方面当然不是没有露出狐狸尾巴来,实际上,可疑之处同样多,只是不大为常人所注意而已。
以她对佩德罗的了解,知道他yi定不会与老大哥作对,在这yi点上,他们俩人的观点始终是yi致的,yi是他们根本没有这样的实力,二是他们就是想作对,于自己本人或是于国家,都没有任何好处,与老大哥搞好关系,借助他们使得自己不断发展,这倒是上策。然而,这个冒牌货却对她说:“老大哥自以为是老大哥,恃强凌弱,算什么老大哥我倒是要看看,他还能得意几天。”
佩德罗yi直以迪玛为荣,认为她是他在政治上最得力的帮手;而这个冒牌货却对她说:“政治上的事,以后你最好是少管为好,我自有分寸。”为此,他们闹了yi次大矛盾。
邻国那个政治狂人,为了强占迪玛,用尽了手段,在没有得逞的情况下,不惜动用手中的权利,准备用几万甚至更多人的血肉之躯来报此仇,这可以说是真正的国仇家恨,可他竟会在yi夜之间,与人家握手言欢。
在有了这样的想法以后,她当时的惊骇程度,简直就无法用笔墨来形容。
冷静下来以后,她又将所有的事从头至尾想了yi遍,更加认定这个人是冒牌货,认定以后,她就想揭穿他,然后从他口中搞清楚,自己丈夫的下落。
要揭穿他,仅凭她的力量根本无法做到这yi点,于是,她自然而然想到了自己的父亲,父亲在这个国家仍然手握重权,他yi定能够帮助自己。再yi想,此事不妥,就算她父亲相信了她,可是,其他人是否也相信她如果其他人不相信,这个冒牌货就还是亲王,仍然大权在握,就可以利用手中的权利,将她和她的yi家处死。
还有,他和那个政治狂人狼狈为j,到底是什么目的这个掉包计,是不是那个政治狂人搞的什么阴谋如果是的话,即使揭穿了他,他身后的那个政治狂人仍然无损,于事何补
伪作3大阴谋 四c绝世佳人
迪玛王妃在认定目前的丈夫是个冒牌货以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对他的身份已经有了怀疑的迹象,这充分说明,这个女人相当不简单。紧接着,她想到了另yi个问题,仅凭自己或者加上父亲的力量,也无法将这个冒牌货的面目揭穿,如果真那样做,说不定不仅于事无补,还会使得事情更加糟糕,这就更加不简单了。
世界上大约有三十亿女人,如果这些女人遇到与迪玛王妃类似的事,至少会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女人会惊慌失措,最后惹出大麻烦。
但迪玛王妃毕竟不在这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之列,她是yi个异常特别且杰出的女人,后来的事实证明,如果不是如此,她很可能早已被灭口了。可以肯定,如果没有这个杰出女人的聪明机智,这个大阴谋在极大程度上可能会成为事实,那么,我们今天的社会毫无疑问就会是另yi个样子。
当然,这些全都是后话。
却说当时,迪玛王妃在对现在的佩德罗为了记述方便,我仍然称其为佩德罗。仍然称其为佩德罗有几个理由,yi,有关他是冒牌货这件事,仅仅只是迪玛王妃的怀疑,并未经过任何证实,不好定论,如果是迪玛王妃有了妄想症呢这种事似乎也有存在的可能;二,单是真佩德罗被人在不知不党中掉包这件事,以我当时看来,也是大可以打上yi个问号的,制造这次假冒事件的人,去哪里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