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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理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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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白素喘了几口气,她身旁的两个老者,皱了皱眉头,道:“不要再说话了”

白素道:“不,让我把这句话讲完,宋大叔,你可能设法通知他,叫他立即远走高飞”宋坚呆了好yi会,才道:“我yi定尽力而为。”

白素吁了yi口气,又闭上了眼睛,yi个医生立即为她按脉,另yi个挥手令宋坚出去,宋坚悄悄地退了出来,yi言不发,向前走去。

我跟在他的后面,在我们将进大厅之际,他突然停住,伸手在我的肩头上拍了yi拍,沉声道:“卫兄弟,可惜我们相见太迟,又是在这样的场之下相识。”我道:“宋大哥,你的为人,我心仪已久了。”

宋坚道:“卫兄弟,你只要将那二十yi块钢板,连同秦正器的那yi块,交了出来,我以性命担保你不会再与七帮十八会作对,保你平安离开此处”我心中对宋坚,实是感激之极试想,我和宋坚,相识不过半日,他只不过根据了我自动回来这件事,看出了我的yi点长处,便自与我肝胆相照,肯以性命担保我不再生事,这是如何难能可贵的友谊但同时,我心中却也不禁吃惊

我忙道:“宋大哥,桌上那二十yi块钢板,不见了么”宋坚面色yi沉,道:“卫兄弟,你这样问法,未免太瞧不起老哥了”

我道:“宋大哥,你既然敢以性命担保我不再与七帮十八会作对,自然应该相信我并未曾将那二十yi块钢板取去”

宋坚的面上,微露不信之色。

但是他不信的神色,却yi闪即逝,立即又变得十分刚毅,道:“好”

3.地底奇人 第九章 谁是内j

我yi时之间,也弄不懂他那yi个“好”字,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已经相信了我的话。

同时,我心中对于那二十yi块钢板失踪的事,也感到十分迷惑。

当时,室内灯yi黑,情形混乱之极,我逃走尚且不及,怎会再顾及桌面上那二十yi块钢板但就算有人要觊觎那二十yi块钢板,却也不是容易的事,因为就算情形混乱,二十yi块钢板yi齐取起,也不免“叮当”有声,室中全是奇材异能之士,也不可能不发觉。

如今的事实是,那二十yi块钢板,已经不见,当然是落入yi个人的手中,虽说当年于司库的设计,极其精密,少yi块钢板,也难以发现出藏埋钱财的所在,但有了二十yi块钢板在手,总已经掌握了极大的线索。也就是说,这yi笔属于七帮十八会,千千万万弟兄的财富,可能落在yi个j人的手上

我正在想着,宋坚已经伸手推开了门,我和他yi齐走了进去。

白老大手托着头,也不抬起头来,道:“你见过她了”我yi挺胸。道:“见过了。”

白老大道:“你走之后,我们已经商议过,连我在内,共有七个人,愿意保你不生事,可以令你平安离开此处。”

宋坚大声道:“白老大,连我yi共是八个人”

白老大点了点头,道:“好,但是卫朋友,你将那二十yi块钢板,交出来吧”

我应声道:“白老大,我并没有取那二十yi块钢板”只听得yi人叫道:“白老大,我说他是逃不出去,才装模作样的,我们对他仁至义尽,他却如此狡猾,如何能放过他”

我向那人yi看,道:“阁下如何称呼”

那人“哼”地yi声,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铁梁会大当家,刘阿根”

那“铁梁会”乃是江南两省,铁匠兄弟的会社组织,势力颇是雄厚,而且打铁的工人,大都膂力惊人,所以铁梁会的人,每每向人寻是惹非,但是却还没有什么越轨的行动。他必欲将我置之死地,自然是受了白奇伟的收买了。我立即道:“原来是刘大哥,照刘大哥的说法,那二十yi块钢板,yi定是我取走的了”刘阿根大声道:“当然”

我yi声冷笑,道:“我与白小姐,事先绝无约定,电灯yi熄,白小姐仿我的声音,在屋角发话,在这样的情形之下。除非是刘大哥那样的人物,才能有心思再去取钢板,像我那样,已经只顾逃命了”刘阿根yi声冷笑,道:“扯蛋,说到我头上来作什么不是你取去的,这里尽是七帮十八会的弟兄,还有谁会取”

刘阿根的话yi出口,立即有七八人附和,道:“不错,不是你是谁”

我又道:“若是我志在财物,何不当时也将钢板取出,分了这yi份,也足够我用了,为什么我还要不赞成分开这笔财富而致露了破绽”

我这几句话yi讲,那些人个个瞠目不知所对。

但也就在此时,只听得“嘿嘿嘿”三声冷笑,yi个人站了起来。

我向那人yi看,不禁yi惊,只见那人,獐头鼠目,yi脸j猾之相。穿着yi件晨衫,却扣了老粗的yi条黑表,道:“卫斯理,你是想独吞”

我真难想像,七帮十八会中,还会有这样的人,充任首脑,沉声道:“阁下何人”

那人道:“不敢,金鸡帮的大龙头,石看天。”

我“哼”地yi声,道:“胡说,谁不知金鸡帮的大龙头,乃是镇江蒋松泰,那里跑出你来”石看天冷笑道:“难道我也是冒充的蒋大龙头三年前身故,将大龙头之位,传了给在下”

我叹了yi口气,不再出声。

石看天道:“卫朋友,白老大对你,实是仁至义尽,只要你将二十yi块钢板交出,便可离去,生死两路,由你自己选择,如果你定要选择死路,那么,是你自己决定,谁也不便再来勉强你了”

石看天的话,讲得极其阴湿,轻轻巧巧,几句话之间,已经yi口咬定,那二十yi块钢板,是我取走了的我瞪着他,冷冷地道:“那张二十万元的支票,你兑现了没有嗯”

石看天的面色,陡地yi变。

尚有几人,面色也微微yi变。

我立即道:“白老大,当令郎还当我是秦正器之际,曾给我yi张二十万元面额的支票,嘱我听他的话,我相信这种支票,在场的人身上,定有不少,白老大不信,可以搜yi搜”

我yi面说,yi面留意各人的神色,只见约有十yi二人,面色为之大变。

白老大面色,也难看之极,但是他却立即叱道:“这是七帮十八会之事,不要你多管”

我yi笑,道:“我自然不会多管,但我相信,在死神唐天翔死后,令郎必有意代他而起,成为贩毒c走私集团之首脑,雄心确是不小”

白老大冷笑道:“小犬虽然不才,但是却还不至于像阁下所说,那样不堪。”

我知道,要yi个英雄盖世的父亲,相信他的儿子,是yi个非常卑鄙的人,那是yi件十分困难,近乎不可能的事,我只是道:“我未曾取饼这二十yi块钢板,秦正器的那块,在我这里,白老大,我代秦兄弟交给你了”我摸出那块钢板来,放在白老大的身旁。

白老大道:“卫兄弟,那二十yi块钢板,若不是你取去的,那又是谁”我立即道:“可能是令郎”白老大“哼”地yi声,道:“他已被我立即扣起,身上藏有二十yi块钢板,我焉有不知之理这里许多人,个个都已为了表明心迹,而相互搜检过了,除你yi人而外,还有谁你若是yi定不肯交出,那实在是太可惜了”大厅之中,显得十分寂静。我站在众人的当中,心中在拼命思索。

过了四五分钟,我才道:“白老大,既然是这样,那么照此看来,这二十yi块钢板,只怕还在会议室中”白老大冷笑yi声,道:“你找吧”我yi个箭步,向会议室的门口走去,众人都跟在我的后面。

我虽然已经揭发了白奇伟的许多丑行,但是,即使是同意放我离开这里的人,也都以为那二十yi块钢板,是被我取去的。

我若要脱身,非找到这二十yi块钢板不可。我心中毫无疑问地肯定,钢板是白奇伟所做的手脚。但当时,我yi进电梯,便听得有人追出来之声,可见会议室中的混乱,恢复得极快。

而白奇伟多半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那二十yi块钢板,运到远处去,我更可以料定,在他的同党之中,绝没有敢于将二十yi块钢板,藏在身边的人,那么,钢板实在可能还在会议室中。

我yi马当先,走进了会议室,yi个箭步,来到了那张圆桌旁边。

众人将我团团围住,我俯身细心去察看桌面,又俯下身来,仰头去看桌面的反面。

我记起有yi套魔术,是可以将放在桌面上的东西变得不见的,那是桌面上有着机关的缘故。

白奇伟可能料到,众人会将钢板,摆向桌子中心,可以在桌面中心,做下机关,我相信如果不是白素为了救我,而突然熄了电灯的话,当二十五块钢板,yi齐集中在桌面中心之际,电灯也可能神秘熄灭yi分钟或半分钟,而当电灯复明之际,钢板也会不翼而飞。

但是,我细细检查桌面的结果,却是毫无发现。

众人都冷冷地望着我。石看天道:“卫朋友,咱们别做戏了”

我立即道:“白老大,你若是不让我找下去的话,我就停手”白老大道:“你继续找吧”

我退开了两步,细细地打量那张桌子,约有五分钟的时间,才逐张椅子,仔细找了yi遍,也没有什么异状。我心中暗暗发急。又呆了yi会,突然想起,那二十yi块钢板,失踪之际,谁也没有听到声响。

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因为时间,和室内的混乱情形,又是在漆黑的境地之中,绝不可能使取钢板的人,小心地yi块yi块拾起来,而不发出yi点声音。

就算是用yi条极厚的毛毯,将那二十yi块钢板,裹了起来,也不可能不发出声音。

我想了片刻,百思不得其解,便道:“白老大,你可曾想到,那二十yi块钢板,突然失踪之际,yi点声音也没有发出这yi点”

白老大道:“想到过了,我正想问你,你所取的是什么法子”

我苦笑yi下,道:“当我们找到那二十yi块钢板之际,就可以知道了”白老大道:“你不妨慢慢地找,我们yi定奉陪。”

我在会议室中,上上下下,足足找了半个来小时,却是yi无结果,我额上不禁冒出了汗,站定了下来,闭上了眼睛。钢板的失踪,不是白奇伟亲自下手,便是他的党羽下手的,但就算是他的党羽下手,也yi定要得到白奇伟的号令。

白奇伟是怎样发出号令的呢

我假设,白奇伟原来,便有yi个计划,是准备攫取二十五块钢板的,那么,最适宜于发施号令的地方,当然是他所站立之处。

白奇伟是站在白老大的背后左方的。

我yi想到此处,立即yi跃而前,向白老大的座位跃去。白老大冷冷地道:“这是我的座位啊”白老大的座椅,与其他二十四张,略有不同,那是其余的人特别尊敬他的缘故。

刚才,我逐张椅子检查的时候,也因为那是白老大的座椅,而没有十分注意。

我道:“知道,我有yi个假想,需要在这张椅子上证实。”白老大道:“请便。”

我蹲了下来,来检查椅子的左边,那是yi张圆靠手的红木椅子,靠背处,镶着yi幅大理石的山水画,手工十分精细,所有的木枝,都不过寸许直径粗细。

我极其仔细地检查yi遍,仍是yi无所获。

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我心中暗忖,yi不做,二不休。双子举起了那张椅子,向地上重重地yi摔在其余人尚未阻止我这yi行动之际,那张椅子,已被我摔得七零八落白老大沉声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尚未来得及回答,便已发出了yi声欢呼

因为我发现,在yi段寸许来长的红木上,有着金属的亮光,我连忙将这yi段东西,拾了起来,只是那yi段东西,外面的颜色,和这张红木椅子。yi模yi样,绝对分别不出来。

但是,那段东西,却是空心的,里面有几粒半导体,还有几个线圈,和几片铜片。我将那东西递给了白老大,道:“白老大,我对无线电方面的知识不够,敢问这东西,有什么用处”

白老大面上,也现出了疑惑之色,将那东西,接了过去,看了yi眼,道:“这是最简单的半导体装置,如果以金属的物品,在上面yi碰,在某个地方,如果有着接收装置的话,便会有所反应。”

石看天道:“白老大,问他二十yi块钢板,在什么地方”

我冷笑道:“你心急什么白老大,你是不是有办法,测出那个接收装置的所在”

白老大点头道:“有。”

我心中更是高兴。道:“那就请你试yi试,接收装置,是装在什么地方”

白老大点了点头,道:“宋兄弟,你去请杜兄弟来,叫他带着无线电波近距离测问器来见我”宋坚答应了yi声,走了出去,不yi会,便和yi个高高瘦瘦的人,走了进来,那人,正是“召灵专家”杜仲。他手中捧着yi只方形的盒子。

盒子的上面,有yi个扇形的表,表上有yi枝指针,那样子就像yi般电工必备的“万能电表”差不多,表上还有着刻度,表明着数字,在扇形的表下面,还有yi个圆形的表。有着yi指针,像是指南针yi样。

杜仲yi进来,便走向白老大的身边,道:“白老大。有什么”他才讲到此处,已yi眼看到了白老大手中的那段东西他面上陡地为之变色,竟连下面的yi个“事”字,都讲不出来

白老大乃是何等人物,立即觉出杜仲的神态有异,立即道:“你怎么了”

杜仲道:“没有什么,侧问器已带来了”

白老大道:“灵敏度怎么样”杜仲道:“很很好”他虽然力充镇定,但语音竟在微微发颤

白老大道:“好,你去吧”杜仲如获大赦,立即yi个转身,向外走去,但他走不几步,白老大又道:“回来”

杜仲站住,转过身来,面色已自惨白

白老大缓缓地道:“你别走,在这间室中,竟有人装置了半导体的发讯机,你知不知情”

杜仲忙道:“我我不知道”

白老大道:“那你也别走,和我们yi起看看。收信号的地点,是在什么地方”

杜仲宛若待决的死囚yi样。只是唯唯以应,yi句话也讲不出来。

白老大以我刚才交给他的那yi片钢片,在那只圆筒形的半导体装置上,碰了几碰,只是侧向器上两只表的指针,全都颤动不已。白老大将钢片贴定在那半导体的装置上,测向器表上的指针,都定了下来。

众人yi起看时,只见那新月形的表上,指针指着“十八”这个数字,而那圆形的表上,指针指着东北方,正是门的方向。

白老大的面色,立即yi沉,“哼”地yi声,道:“好,竟然离此,只有十八公尺远”他放开了钢板,指针回到了原处,又将钢板放了上去,指针仍是和刚才yi样。他抬起头来,道:“接受讯号之处,在东北方向,离这里只有十八公尺。”我点了点头。道:“我们去看看,那究竟是什么所在”白老大道:“自然,宋兄弟,你跟我们yi齐来,其余人,在此相候。”杜仲道:“白毛大,我怎么样啊”白老大厉声道:“你也跟我们yi起来”

杜仲面如土色,点了点头,我们四人,齐向门口走去,由宋坚捧着测向器,白老大则yi直将钢片贴在那半导体的装置之上。

我们来到了门口,方向的指针,仍然指着东北。但是数字的指针,却已成了“十六”,那表示我们,已经接近了两公尺。

我们出了门,来到了大厅,指针的方向不变,数字又少了。

白老大陡地向杜仲瞪了yi眼,迳自向yi扇门走了过去,等他来到了那扇门之际,测向器上,指针的数字更少

白老大yi伸手,将门推开,宋坚c杜仲和我,yi齐走了进去。

只见那间房间中,摆满了各种我所不懂的仪器,有yi个十分庞大的装置,看来竟像是yi具电脑yi样,yi到了这间房间中。指针终于在yi张钢台面前指向“零”字,而测向器旁的yi盏红灯也亮了起来,测向器发出了“吱吱吱”的声音。白老大凌厉无比的眼光,在桌面上扫了yi扫,立即看到,yi只如墨水瓶大小的东西上,有yi盏小灯,也正在闪着光亮白老大转过身来,道:“杜兄弟,你收到了这讯号,有什么作用”杜仲道:“这这”“这”了半天,仍难以为继

白老大将语音放得柔和了些,道:“杜兄弟,你爽快认了吧,事情与你无关,你也只不过是听人指使罢了,纵使受罚,也不致太甚”杜仲道:“那是白少爷装的。”

白老大像是早已料到,他会有这样的yi个答案,因此听了之后,神色不动,道:“装了这样的玩意,有什么用处”杜仲道:“白少爷怕有什么事要呼唤我,yi发讯号,我便立即可到”

白老大yi声冷笑,道:“只怕未必”

我见事情,已快要水落石出,心中不禁高兴。忙道:“白老大,这间屋子,是什么所在”

白老大道:“这是我的实验室,由杜仲看管。”

我又道:“白老大,我看杜仲仍然未说实话。你看看,实验室中,可有其他新的装置,我怀疑杜仲yi接到讯号之后,yi定另有动作,来夺取那些钢板的”

我yi面说,yi面留意杜仲的面色,只见我越往下说,杜仲的面色,越是难看,我说完之后,他汗如雨下,不复人形

白老大“嗯”地yi声,四面yi看,向前跨出了两步,来到了三架电视机旁边,道:“杜兄弟,本来只是yi架电视,为何多了两架”

杜仲向前错出了yi步,整个人软了下来,坐在椅子上。yi句话也讲不出来。白老大叹了yi口气,道:“我只不过两个月来,未曾踏进这间实验室,原来你们已在暗中,做下了这许多手脚”他yi面说,yi面打开了第yi具电现机,yi会,萤光屏上。便出现了许多凌乱的线条,白老大略yi调整,萤光屏上,便出现了yi处海滩的情形来。我认得出,那海滩正是这个荒岛上的yi岛,也就是我来的时候,快艇靠岸之处。

白老大关掉了这具电视机,又打开了第二具。

第二具,萤光屏上所现出的乃是yi间极其宽大的书室,陈设得十分雅致,yi望便知书斋主人,不是等闲人物。白老大yi看之下,怒吼yi声,道:“杜仲,这是谁的主意竟在我的书室之中,装了电视摄取设备”

杜仲道:“少爷的主意。”

白老大yi回头,道:“宋兄弟,你将这畜牲带到这里来见我”

宋坚答应yi声,便走了出去。白老大的身子,在微微发抖,显见他心中,已经怒到了极点

我看到了这种情形,心中倒觉得十分抱歉,因为若不是我,白老大断不能发现,他的儿子,竟然在暗中监视他的行动白老大接着又开了第三具电视,萤光屏上出现的,竟是整个会议室刘阿根正在指手划脚,说些什么。

白老大忙又扭动了yi个掣,只听得刘阿根的声音,传了出来,道:“白老大怎么了姓卫的是什么东西,何以听他指使”

其余众人,议论纷纷,身在此处,和置身于会议室中yi样

白老大深深地吸了yi口气,转过身来,道:“杜仲,你该说了”他那四个字,沉声而发,当真具有雷霆万钧之势,杜仲忙道:“我我说了”

白老大闭上了眼睛,道:“不准有yi字虚言”杜仲道:“是这yi切,皆是少爷的主意。”白老大道:“别说这些,说你收到讯号之后,作些什么”

杜仲膝盖相碰,“得得”有声,道:“全是少爷的吩咐,他亲手在会议桌上,装了yi块电磁板,我yi接到讯号,便按动按钮,电灯熄灭,电磁板落下,我再通电,发出磁力,将桌中心的钢板,yi齐吸住,电磁板便隐没在天花板上了”

白老大睁开眼来,道:“卫兄弟,原来是电磁板压到了钢片之上,再发出磁力,将之吸住,所以才yi点声音也没有”

我看出白老大虽然竭力地装出若无其事,但是他心中却是痛心之极我点了点头,道:“白老大,令郎年轻,难免yi时误入歧途,你不要太难过”

白老大长叹yi声,道:“杜仲,当晚的情形如何,你说yi说。”

杜仲道:“当晚,我根本未动,忽然看到电灯熄灭,我接到了讯号,便立即依命施为。”

白老大道:“如此说来,那二十yi块钢板,是在小畜牲手中了”

杜仲道:“少爷被老大扣起,他没有机会去取,我也未敢取出,钢板仍吸在电磁板上。”

白老大道:“好,那你且按yi下掣,将电磁板露了出来,给我看看。”杜仲手指,簌簌发抖,伸手按在书桌之上yi排按钮中的yi个之上,只听得会议室中,突然响起了yi阵惊呼之声,我和白老大,向电视的萤光屏上看去,已见会议室的对准圆桌中心的天花板上,约有三尺见方的yi块,向上缩了进去。而会议室中众人,也已发现了这yi件事,人人抬头上望,面上神色,尽皆惊讶不已。

露出了方洞之后,yi块三尺见方的薄板,连着如同油压器也似的四条钢条,立即落下,刚好压在桌面之上,压了yi压,又向上升起,也就在此际,白老大厉声喝道:“钢片呢”

只听得“咕冬”yi声,杜仲连人带椅,跌倒在地,道:“钢片么应应该在电磁板上的白老大,我没有拿过我要是拿了,天打雷劈,绝子绝孙,不得好死男盗女娼。乌龟王八蛋”

他yi口气发了六七个毒誓,几乎已经语无伦次

白老大和我,再向电磁萤光屏上望去,只见天花板上,已经了无痕迹。

看杜仲的情形,他的确未曾取得那二十yi片钢片,而白奇伟又立即被扣了起来,那么,这二十yi片,本来应该在电磁板上的钢片,到什么地方去呢

杜仲道:“没有了,yi切都是少爷和我动手的,绝无第三人知”

我还想再问时,只听得“砰”地yi声,宋坚闯了进来,而且提着yi个人的后颈,将那人先推进了室来,跌在地上,然后才跨进来。

我们yi齐向那人仔细yi看时,却不禁尽皆yi怔心里暗暗称奇。

原来那人,并不是白奇伟,而只是yi个中年人。

我和白老大两人,都不禁yi呆。宋坚是奉命去带白奇伟的,如何带了yi个中年人来我们两人尚未发问,宋坚已经道:“白老大,我到的时候,奇伟已经不在了,这人正在想走,被我捉住,yi切情形,问yi问他,当可以明白的了”

我听了宋坚的话,心中不禁猛地吃了yi惊。

要知道,白奇伟在近两年来,借着白老大的名义,在外面招摇,羽翼已经是丰满,他这yi走,只怕更索性公然作恶,难以收拾

白老大的面色,也显得极其难看,他并不出声,只是冷冷地望着那中年人。那中年人伏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过了好yi会,白老大才叹了yi口气,道:“程兄弟,怎么你也跟他们胡闹起来了”

那中年人抬起头来,我这才发现,那中年人的面色,并不恐惧,只是显得无可奈何,而白老大似乎也没有严厉责备他的意思,看来他们的关系很好。

那中年人抬起头来之后,道:“老大,我有什么办法伟哥兄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求我放他出去,我实是难以拒绝。”

白老大道:“他走的时候,你可曾看到他带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那中年人摇了摇头,道:“没有,他说老大你近几年来隐没地底,胸无大志,他很不以为然”

白老大苦笑了yi下,道:“程兄弟,你也很不以为然,是不是”

那中年人低头不语,显然他心中已经承认。

白老大又道:“他上那里去了,你可知道”

那中年人摇了摇头,道:“我确是不知。”

白老大yi挥手,道:“好,你去吧”那中年人躬身向白老大行了yi礼,便退了出去。白老大以手支颔,呆了半晌,道:“奇怪,那二十yi片钢片,究竟是谁拿去了呢”我也正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那二十yi片钢片,被吸在电磁板上yi事,只有白奇伟和杜仲两人知道。我敢相信,杜仲到了事情完全败露之后,即使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隐瞒事实了。而白奇伟虽然知道那二十yi片钢片的所在,他却没有机会取到。

当然,钢板是不会自动损失的。那yi定是另有第三个人,得知杜仲和白奇伟的秘密,趁两人未能取到钢板之际,将钢板盗走。对白奇伟和杜仲而言,正可谓“强盗碰到贼伯伯”,但对我而言,想要找到那二十yi片钢片,却倍增困难了

白老大自言自语了几句,才道:“卫兄弟,你走吧。”我忙道:“白老大,能不能容我在这里,我们设法将那二十yi片钢板找到”白老大尚未回答,宋坚已道:“卫兄弟,你还是离开此地吧,别再生事了”我道:“宋大哥,我绝不是对这笔财富有兴趣,而是不想这笔财富落在任何yi个人的手中”白老大道:“好,那我们yi起到会议室去吧,杜仲,你在这里听令”他yi面说,yi面“叭”地yi掌,击在第三具电视机上,将那具电视机,击得向侧yi撞,两具电视机火花四冒,浓烟骤喷,已经被他yi掌之力毁去。

杜仲面色发青,答应了yi声。白老大c我和宋坚,yi齐走了出去,回到了会议室中。yi到会议室,便有好几个人,七嘴八舌,向白老大讲述刚才天花板上发生的奇事。

白老大挥了挥手,道:“我都知道了,不必多说。”接着,他便将杜仲和白奇伟两人的计谋,说了yi遍。讲完之后,顿了yi顿,又道:“他们两人的计划,因为素儿的行动,而被迫提前,因此,被吸在电磁板上的,也只有二十yi块钢板。”人丛中立即有人道:“可是我们未见有钢板啊”

白老大沉声道:“是,他们两人,并未曾取到钢板,钢板已到了第三个人的手中”

3.地底奇人 第十章 再生意想不到的波折

众人面面相觑,yi言不发。

白老大又道:“我相信,取到钢板的,yi定是我们之中的yi人”

他此言yi出,会议室中,更是静到了极点。

我也相信白老大的判断是正确的,但是,二十五人之中,谁是取了钢板的人呢除了自己之外,只怕没有人知道了。

白老大道:“这件事,必须查清,各位且在此间,暂住几日,我已请卫兄弟c宋兄弟两人,与我yi齐侦查,yi定要查到水落石出,方肯罢休,各位兄弟,尚请勿怪”刘阿根道:“白老大,卫斯理并不是我们七帮十八会中的人啊”

白老大道:“不错,但如果不是他,这yi次二十yi块钢板,都落入yi人之手,后果如何,刘兄弟可曾考虑过么”

刘阿根无话可说,面上的神色,却是大大地不以为然,白老大手yi扬,将我给他的那块钢板,放在桌上,道:“宋兄弟,将你的钢板取出来”

宋坚答应yi声,将钢板取了出来,白老大又目视另外两个,当晚不同意取出钢板之人,那两人yi声不出,便将钢板交出。白老大将四块钢板,抓在手中,叮叮地响了几下,道:“如今,我们二十四人,只有四块钢板。另yi人,却有二十yi块,我们必须在这四块钢板之中,找到于司库当年藏宝的线索,这件事,由我yi人来办,各位兄弟请自去安息,但千万不要离开”

众人也觉得事情十分严重,答应yi声。

白老大背负双手,缓步踏了出去,我连忙跟在他的后面,叫道:“白老大”

白老大并不回过头来,只是将脚步放慢了yi些,道:“什么事”

我道:“如今,我的事情已了,令媛的伤势,yi定也已好转,我我想去看看她。”

老实说,我yi定要留在这里,yi则,是为了想知道那二十yi块钢板,是谁取去的,二则,也是为了不想离开白素

白老大点了点头,道:“好。”

我跟在他的后面,出了会议室。

白素的寝室,已由宋坚带我,去过yi次,我还记得路途,yi出了门,便急步向前走去,来到了白素的门口,我心头不禁怦怦乱跳。

我在门口,呆呆地站着,心中在思索,我要如何出现,才能令得白素看到我,心中不吃惊,我正在想着,突然听得身后,似是响起了yi阵极轻的脚步声

我在听到那阵脚步声的时候,心中并没有在意,还以为恰好有什么人走过而已。可是,那阵脚步声,却突然静止了下来。在那yi瞬间,我心中不由得猛地yi怔。

因为那脚步声极轻,而且,静止之际,已经离我非常之近也就是说,有yi个人,已经悄悄地来到了我的身后我立即转过身去,但是,却已经迟了yi步,在我身子刚转了yi半,还未曾看到站在我身后的是什么人之际,头上yi股风生,我后脑上,已经被什么重物,重重地敲了yi下。

那yi下的力量,极其猛烈,而且,又正击在我的后脑之上,我立时感到满天星斗,身子摇晃,向旁yi倒,便自跌倒在地。

但是,我还勉力抬起头来,想看yi看,在背后袭击我的,究竟是什么人。

只不过我的眼前,金星乱迸之中,看到了yi条颇为高大的身形,又狠狠地向我扑了过来,在我并未辨明他是什么人之际,胸前又重重地挨了yi脚

我闷哼yi声,也不多去辨清他是什么人,猛地yi弯身,右手疾抓而出,只听得“嗤”地yi声,那yi抓,正抓在对方的小腿上,将裤脚撕了下来。

而那人的身手,极其了得,我才yi抓中,他左足又已飞起,这yi脚,却踢在我的下颔,我头不由自主,向后yi仰,后脑又砰地yi声,撞在地上,这yi撞,我再想支持不昏过去,却已难以做到,只感到眼前yi阵发黑,便已人事不知了。

在我将昏未昏之际,我似乎听得有人的吆喝之声,和yi阵急促离去的脚步声。等我再醒过来时,我已yi个人躺在床上,那是yi间陈设非常简单的屋子,灯光柔和,呻吟了yi声,见床旁坐着两个人,yi个是白老大,yi个是宋坚。

我摇了摇头,翻身坐了起来,白老大立即道:“卫兄弟,究竟是怎么yi回事”

我吸了yi口气,道:“你不知道么”

宋坚道:“我听到的时候,只见到你跌倒在地,昏了过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我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想了yi想,扬起右手来yi看,我指甲上,还有着血迹,可知我昏了过去之前的遭遇是实在的,并不是做梦。那人虽然出其不意,yi连三下,将我击昏,但是他的小腿。却也被我抓了yi下,yi定已经受了伤,因为我的指甲上,还有血迹。

我道:“白老大,有人暗中袭击我,我想,若不是你们赶到,只怕他要将我置于死地。”

白老大面色沉重,道:“那人是谁,你看清楚了没有”我摇了摇头,道:“没有,可是他小腿上被我抓了yi下,yi定留有伤痕的。

白老大点了点头,道:“我去查yi查,你休息yi会,素儿正在沉睡,你明天再去看她吧”

我点了点头,又躺了下去,白老大和宋坚两人,也退了出去。

连日来,我心力交瘁,此际躺在软柔的床上,神经yi松,没有多久,便沉沉地睡去。正在我睡得香甜之际,突然听得门上,“得”地yi声,接着,像是有人,走了进来。我心中虽然略有所知,但是还以为,那是我在睡中做梦而已。

我翻了yi个身,又自睡去。但在动了yi动之后,神智清醒了yi些,略为睁开眼来yi看,忽然看到,有yi条影子,盖在我的身上也就是说,在我背后,站着yi个人

我心中骤然yi惊,片刻之间,睡意全消

我yi动也不动,并且还作出匀称的微鼾声,注视着那条人影,只见那影子慢慢地举起手来,手中似乎还握着yi件什么东西。

我看清楚了些,才看出那是注射器,连着针头的注射器针尖已渐渐接近了我的手臂,我出其不意。猛地yi个翻身,翻下床来

翻下床来之后,我yi跃而起,可是刚yi跃起,劲风扑面,整张床,已向我压了过来。

我右臂yi挥,“砰”地yi声,将床挥了开去,床单却罩在我的头上,我yi把扯开了床单,室中已经yi个人也没有了。

我连忙追出房门,只见门外,乃是yi条长长的走廊,却是yi个人也没有。

我呆了片刻,又回到了室中,将床放好,在床沿坐了下来。

这已是第二次有人要制我死命了

从那条影子看来,那人身形,甚是高大,而且,来得又如此快疾,当然仍是第yi次袭击我的人,那人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呢

我想来想去,只有两个可能,yi个可能是,那人是白奇伟,白奇伟的身形,也十分高大,他将我恨之入骨,自然有将我置之死地的理由。第二个可能,便是要害我的那人,便是盗取了二十yi块钢板的那人,我怕我帮助白老大侦察,会使得他无所遁形,所以才要将我害死

我在明,他在暗,实是十分危险我立即走出了房间,沿着走廊,来到了尽头,迎面撞到了宋坚,“咦”地yi声,道:“你怎么起身了”

我yi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道:“宋大哥,快去见白老大,我险些难以和你们相见了”

宋坚的面上神色,也不禁为了yi变,道:“这是什么话”我将刚才在熟睡中所发生的事,向他匆匆地讲了yi遍,宋坚道:“有这等事我们快去见白老大”他带着我,转了几个弯。在那荒岛的地底,白老大辟出了近百间房间,另具天地。转了两个弯后,在yi扇门前站定。

我们两人刚yi站定,已听得白老大道:“什么事”宋坚道:“有紧要事,卫兄弟又出事了”

宋坚的话才yi讲完,门便自动地打了开来。

那是yi间书斋,正是我曾在电视中看到的yi间,白老大正坐在yi张大书桌前。我们yi走了进去,门又自动关上,我回头yi看,不禁愕然。那扇门,在外面看来,作乳白色,但从里面看,却是透明的

我只知道有yi种镜子,yi面是透明的,yi面是镜子,白老大yi定根据了这种镜子的原理,作了改良,设计了这样的yi扇门,所以找和宋坚两人,才yi站在门口,他便已发问了。

我向前走了几步,只见书桌之上,正放着那四片钢板,白老大正在埋头细察。

我问道:“白老大,可有什么结果”白老大不抬起头来,道:“卫兄弟,你只睡了yi个小时,为什么不睡了么”

我尚未出声,宋坚便将我的遭遇,讲了yi遍。白老大望了我半晌,道:“卫兄弟,会不会你是太疲倦了”

我不禁愕然,道:“这是什么意思”白老大搓了搓手,连:“yi个人如果太疲倦了,是会产生具有十分真实感的幻觉的。在心理学上,这种幻觉,叫作如实的幻觉。”白老大yi面说,yi面望定了我。

我涨红了脸,道:“白老大,如此说来,你是不相信我所说的yi切了”

白老大站了起来,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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