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能听得到的……不要害怕,我很快的。”
一种奇妙的,陌生的感觉从蕾米娜的耳垂上传来,蕾米娜的双腿夹得更加的紧密了起来。
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蕾米娜感觉到自己快要晕了过去了:“不要哭,不要哭,蕾米娜,你是个坚强的女孩,不要哭。”
可是为什么眼泪还是不停的流了下来?为什么我的心跳会如此的奔腾?
“到时候了。”伽罗轻轻的舔着蕾米娜的耳垂。
“到了什么时候,难道是?……”
蕾米娜的柔软身子变得那样的僵硬。
外面的脚步声如同最好的救星,说话的声音也清晰入耳:“不知道这两个年青人谈得怎么样了,走,看看去。”
那是她父亲和维拉的声音。
正在蕾米娜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她看到了伽罗露出了一丝恶魔般的笑容。一个让她永生难忘的场面出现了,伽罗朝地上一滚,将蕾米娜的身体放在了自己的身体的上面,然后用一种如同被强j了二十次的声音高喊着:“救命呀,救命呀,非礼呀,非礼呀……”
平稳的步声变成了跑步声,门被猛的推开了,一群人冲了进来。可是,当勇敢的侍卫冲进了大门以后,里面的场面让他们目瞪口呆。每一个人都如同中了石化魔法,僵在了那里。
那是所有帝国男性都梦寐以求的香艳场面。
屋子里面,蕾米娜正骑在伽罗的身上,双手抓住伽罗的裤子,她的头贴在了伽罗的胸前。可怜的伽罗被压在了蕾米娜的身下,裤子已经被褪到了膝盖。他的两条大腿正在不停的挣扎着,眼尖的侍卫甚至能够看到他的内裤。伽罗在声嘶力竭的呼喊着,悲鸣中带着一种绝望:“救命呀,非礼呀,蕾米娜要剃光我的毛……”
两个人的姿势是那样的亲密和不雅,就如同三流戏剧里面被捉j在床的男女主角一样的纠缠着,挣扎着。
这是什么和什么?难道是传说中的……?每个人的大脑都在全力的运转着,直到完全的死机。
软软的蕾米娜感觉到自己身上突然有了一丝力气,然后还没有等到她有所反应,几个侍卫已经把她和伽罗两个人架开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儿子,看着下身只有一条短裤的伽罗,维拉寒着脸,说道:“伽罗,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伽罗的回答是那样的吞吞吐吐:“父亲,蕾米娜她……她……她威胁我,她要割了我的……不要,我死也不要。”说道这里,仿佛受了很大的惊吓,他的声音陡然变得高了起来,“她说我看了她的那里,就要……我是个男的,她不能那样做,不要摸我那里,我——不,死——也——不——要,救——命,你——就——是——杀——了——我——也——不——干!!……”
吞吐的声音到了最后,简直变成了狂嚎。伽罗的声音是如此的大,震撼着每一个人的耳膜。树上的鸟儿纷纷惊起,方圆几里都在回荡着他的声音;那不是惨叫,但是带来的效果比惨叫厉害了十倍!那种被摧残,被惊吓的表情让人为之流泪、为之惊叹。
“绝对不止他说的这些!”屋子里面的很多侍卫从心里肯定的下了这个结论,他们偷偷的用手护住了自己的下身,然后小心翼翼的颠起了脚尖。
心里虽然充满着龌龊的想法,但是所有的侍卫,都静若寒蝉,没有人敢说一句话。大家都看着伽罗那迷茫的、受伤而痛苦的眼神。
他没有哭,但是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滚动。
他的浑身在轻微的、不可抑制的颤动,他的上下牙关还发出“嗒嗒嗒”的振动。
但是更多的人,一直在偷偷地看着蕾米娜。
被架在一边的蕾米娜两眼冒火,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件事情传到外面只有一个结果:一种比直接杀了她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强j了她还要令她难堪的后果!
听说了吗,蕾米娜报复三皇子的方法就是要剃光三皇子的小鸡鸡,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要杀了你!”蕾米娜甩开了那几个侍卫,不顾自己还是浑身无力,疯了一样的冲向伽罗。伽罗一边笨拙的躲闪,一边喊着救命。房子里面乱成了一团,招架的伽罗又偷偷地蹭了一下蕾米娜胸前的高耸。
也许,以后真的没有机会了。
“啪”的一声,一记脆响响亮的打在了蕾米娜的脸上,帕拉丁大公阴沉着脸,狠狠搧了女儿一记耳光:“住手,你丢的人还不够吗!”
捂着脸,蕾米娜用不敢相信的眼光看着铁青着脸的父亲:“为什么打我,是伽罗制住了我,然后……”
帕拉丁大公面沉似水,对着蕾米娜吼道:“你,你,你,你是圣骑士,你的斗气已经练到了15级,而伽罗的本领大家都知道,你竟然说他制服了你?”
“将她带回去好好的看管!”帕拉丁大公对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吼到,他的两个儿子急忙抓住了蕾米娜,拼命把她向外拖。凄历的号泣越来越远:“伽罗,我要杀了你……”
门外,站满了目瞪口呆的人群。
第八章 永别了,我的朋友
不得不承认,世界上的女人大部分都是八婆,男人也不例外。
谣言像长了翅膀的绵羊,飞速的传遍了整个的世界。凭借着鹰毛事件的余波,伽罗和蕾米娜的人气再次攀上了新的高峰。
在那些平时很少出门的年轻的少女口中,伽罗成了一个英俊的足以让圣骑士为之发情而强行xxxooo的男子;在那些极其无聊贵妇人之中,蕾米娜成为了追求自身解放的象征。文人在痛骂世风不古的同时,带着一种极为龌龊的笑容;偶像破碎了的武士们在痛打小白脸的同时也开始注意起自己的容貌。而南方国家的艺术家们,已经谋划着如何将这件事情编排成新的剧目。
当然这些剧目的主角的名字会有一些变化。
消息甚至传到了遥远的东方,美丽的圣骑士强j柔弱的王子的传奇被编进了新一辑的天方夜谭,蕾米娜的风采完全的盖住了那些偷偷摸摸的狐狸鬼怪。
西方,是一个女子可以强j男人的国度,这成了东方人的共识。
风儿吹呀那个吹,伽罗躲呀那个躲。
不管外面风急浪凶,伽罗安全的躲在了皇宫里面。
被安排在后宫里面的伽罗成了皇帝陛下妃子们的宠物,几乎每一个女人都派自己的侍女来探望这个倒霉的王子。她们都想知道这个平时很少进宫的王子,是怎样让高傲的蕾米娜情不自禁的产生了xxxooo的念头。
一个帅的让女人想要强j的男人——真是让人热血呀。
看着笑眯眯的大内总管殷勤地为自己准备的热水和毛巾,伽罗感到了无比的不爽。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受得了这种状况:一个男人不停地用他的眼睛瞄着你的下身,然后邀请你洗澡。伽罗坚决的护卫了自己的小弟的隐私权,消息灵通的他刚刚从一个隐秘的渠道得知了下面的残了,越提越伤心,杀人三千,自损一万,伽罗发誓以后再也不作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悠闲的生活没有持续很久,伽罗就被叫到了老皇帝的面前。狡猾的老狐狸在很短的时间里面就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表现的如同洁白羔羊一样无辜的伽罗并没有得到维拉的一丝丝怜悯。
抱着死也不说的念头,伽罗如同木头一样的沉默。面对着老狐狸的百般花样,他死也不说。哼哼,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伽罗才不是什么笨蛋,他知道说出来的后果。
而且从维拉那色眯眯的眼神中,伽罗觉得老狐狸并不是关心事情的真实,而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大家都觉得不可能,但是也许真的有一种魔法可以让男子获得超越常人的魅力。谁都想知道如何得到这种让蕾米娜那样的女子都会产生强j想法的魅力。
魔法的奥妙一般人是不懂的,但是他们都想要那种神奇的效果。
对于维拉来说,很久没有这么让他感觉到开心的事情了。事情越来越有趣,帕拉丁大公门前排起了如同长龙一样的慰问队伍,地下小报的发行量暴涨了几百倍,而整个京城的经济在这一个月里面被刺激的上升了九十个百分点。
很多准备离开亚述的商人也不走了,留在旅店里面准备观看着下面的精彩表演。还有更多的乡下贵族快马前来,希望不会错过后面将要发生的超级悲喜剧。
哼哼,打死我也不说。
初升的太阳毫不留情的将烈焰洒下,一个人影跪在大殿的门口。
我可怜的膝盖,心中哀嚎着,伽罗讨好地看了看身边监督自己的乔西。老狐狸的话还在他的脑海里响起:“不说?那你就继续跪着吧。”
算计了一下时间,伽罗开始考虑是不是需要装昏,或者……
浴室里四周的大理石冒着滴滴答答的水珠,蒸汽把伽罗的脸烫得有些发烧。他将手臂搁在浴缸白色的壁沿上,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伽罗觉得自己很疲惫,应该躺在水里美美的睡上一觉。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老窝了,几天来的经过纷纷的在他的脑海里闪过。
帕拉丁大公的到来,解救了伽罗的膝盖,维拉终于决定将这个祸害赶回他的老窝。在侍卫们的陪同下,伽罗回到了自己的府第。
一身风尘的他回到了庄园,热水和毛巾,舒舒服服的洗一个澡对他来说是最好的享受,而这些东西都已经被细心的莲柔准备好了。有一点心虚的他看着一脸微笑的莲柔,心中发出了由衷的赞美:还是我的莲柔最乖,估计当年韦小宝的双儿也没有她这样的体贴。
但是伽罗不知道的是,在浴室的外面,正发生着令他啼笑皆非的事情。
“莲柔,和我们一起去。”
“呸呸呸,我才不和你们胡闹,你们这些没义气的家伙,那几天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不要嘛,那几天我们都有事情。莲柔,你真的不想看看那个东西吗?”
“莲柔,水快凉了,你准备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那个吗。”
“呸呸呸,你们这些为了1ooo个金币就想要……,不要拉我。”
“那些可是我们的私房钱,好不容易赚来的,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大家不是说好了吗,一起去。”
“对了,海蓓,你见过那种东西吗?”
“羞羞羞,不害臊。”
“你要死了,谁看过,我们只是去悄悄的看一下那里是不是黑色的。”
“我不看,你们告诉我就行了。”
“萝月,你最胆大,你告诉我们结果。”
“不嘛,一起去。”
几个女孩红着脸,拉拉扯扯、蹑手蹑脚的走进了伽罗的浴室。
“看到了没有?”
用手蒙着脸,莲柔问道。她的脸庞比所有的人都要红,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是的,我一定是疯了,竟然陪着她们胡闹。
狠狠的对着虚空比了一下中指,伽罗想起了那个龌龊的总管。国之重器,当然不可假于人也,看看那些打赌的家伙怎样定胜负。
烟雾缭绕的浴室里,热水沐浴着伽罗的劳累的肌体,舒适感传遍全身。一阵轻微的响动引起了伽罗的注意,是不是好久不见的肥猫?
他猛的跳了出来,拉开了身后的布帘。
一瞬间,他就后悔了。
“非礼呀!”
伽罗抢先一步大声的叫了出来,他害羞的蒙住了自己的脸。
接下来的尖叫声响彻云霄,几个偷看他的小萝莉脸红的如同熟透了的苹果。挤成一团的莲柔、萝月、海蓓,如同见到了老虎的兔子,飞快的跑出了浴室。
遇人不淑,遇人不淑!伽罗感叹道。
训练这几个丫头的伽罗已经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萝月掌管的是他的经济,这个小财迷经常拿着钱到那些地下钱庄里面投资。当然,萝月也有自己的小金库和老鼠仓。
但是,小丫头们你们是否知道,有的钱是不能赚的,不然就会没有小鸡鸡的。
伽罗哀叹着,心里开始琢磨开来:这些小丫头们,现在越来越随便了,自己是不是应该执行一下家法,打几下她们肉肉的小屁股了。
人呀,为什么就那样容易学坏呢?好奇心绝对能害死猫的。
天晚了,随着天际边最后一丝光明的消失,无边的黑暗开始降临大地。整个庄园变得一片寂静,只有远处传来几处狗的叫声。
一切的繁华和热闹已经消退,伽罗谢绝了羞羞答答的莲柔她们准备的晚餐,回到了卧室。
房子里面很黑,伽罗没有点灯。
他静静的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
过了良久,他站了起来,端起了一杯酒,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
“你知道吗,我现在一点也不恨蕾米娜了。”
“当然了,我们这一次把她整得那么惨,估计有一段时间她听了伽罗的名字绝对会发疯的,绝对会的。”
“可惜我们也绝对要远远的避开她,毕竟一个发疯了的圣骑士,是很让人头痛的。”
两个人都笑了笑。
“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代我对蕾米娜说一声对不起。”
“我会的。”
然后是沉默。他将酒杯倾斜,如同鲜血一样的葡萄酒无声无息的洒向了地面。
“我要走了,支撑了这么久,我也很累了。其实,三年前,我就应该消失了。有时候,我觉得我只是为了那一口气,那一个坚持。”
“再见了,我的朋友。”
脑海里面,残余的,属于原来这个身体的那个意识正在慢慢的消散。对于原来那个伽罗来说,也许这是他最好的结局。
杯中美酒的最后的一滴从杯沿悄然坠下。
往事一滴一滴浮现在伽罗的脑海里面。
再见了,我的朋友。
第九章 再见
薇安儿面对着乌黑的房门,静静的站了几分钟。她没有立刻的敲门,她叹了一口气,这是她今天第七次到姐姐的门前了。
自从被父亲从皇宫里面拉回了家里之后,蕾米娜就将自己锁在房子里面,三天没有出房门一步。这三天来,她不让任何人进入自己的房子,就算是薇安儿也不行。
薇安儿轻轻的,然后又是轻轻的敲了两下门,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她忧心的看着房门。门外的饭盒每一次都是原来的样子,姐姐已经三天没有吃任何的东西了:“姐姐,你这又是何必呢?”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房子里面传来了一声低哑的声音:“薇安儿,你进来吧。”
薇安儿推开了门,走进了蕾米娜的卧室。盘膝坐着的蕾米娜明显的瘦了一截,唯一不变的是她那双回复以前平静的眼睛。
看着变得憔悴的姐姐,薇安儿轻轻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姐姐,吃一点东西吧,你已经三天没有吃任何的东西了。”
“你先放着吧,我不想吃。”
“姐姐,你是不是还在生伽罗的气?不过……”
“不要说了,父亲呢?”
“父亲这几天一直待在家里,你不知道,外面的谣言传的满天都是,家里人都不敢出门,父亲也不接待任何的客人。姐姐,我没有那个坏蛋的消息,不然我早就去找他了。姐姐,你不要气坏了身子。”
看着小心翼翼说话的妹妹,蕾米娜不用想,也明白现在外面成了什么样子。
“不,我不生气,我真的不生气。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当年伽罗的感受了。”蕾米娜眼中的寒芒一闪,“不过,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该死的家伙的。想不到,真的想不到,他有这样的手段。”
蕾米娜的房间中,挂满了伽罗的画像,但是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房子里面的光线很暗,伽罗如同石雕一样的坐在那里,很久很久。一股微风轻轻的在房间里面游荡着,却吹不动任何的东西。时光已经流逝了三年,沙漏中细细的沙在不停地流淌。三年,平静而又忙碌的三年,就在这三年的流淌之中,从生到死,由盛而衰,红颜化为枯骨,繁华变为尘埃,而他,也在改变。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我的未来会是如何?
他只是静静的聆听着那流淌的声音,三年一梦,过去的微笑已经埋葬在尘埃里面,也只有流逝的细沙在寂寂的诉说着不变的轮回。
也是该离开的时间了,伽罗叹了一口气。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而现在他的处境极为危险。两个大哥在争夺王位,也许一不小心就会将自己牵扯到里面。在两个大哥的恐怖手段之下,自己的生命就如同朝霞下的露珠。
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中,每一场王位争夺战里唯一不缺少的就是血腥和残忍。所有的王者都知道,任何的怜悯和宽恕,只能给对方以翻身的机会,每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都应该被无情的清除。
存在就是一种威胁,兄弟的血源还不如清晨的露珠。
为了自己的生命,还是离开这个危险的旋涡吧。
你说,我以后会怎样?他问着自己。只有流沙的声音依旧细细的流淌,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是的,我们都是命运手中的棋子,只要把握好今天就可以了。
伽罗笑了,有一种说不出的洒脱和爽朗。他已经死了一次,那些在常人眼里看起来无比珍贵的财富和地位,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种生存的工具。
人世间的一切,只有生命是最宝贵的。
他的目光环视着自己的卧室,卧室到处摆设着那几个小丫头的手工艺品,那些小丫头们将自己最得意的作品都放在了主人的房间。微笑的看着,伽罗想着莲柔和那几个丫头,她们是伽罗在京城里面唯一放不下的牵挂。
不知道我离开以后,她们会不会难过的哭?
当年他挑选自己的手下的时候,也许是受男人潜意识的影响,大部分都挑了些小女孩。他喜欢女孩,毕竟女孩比那些倔强粗心的男孩好教育。时光飞逝,那些小女孩们现在看起来一个个都出落得水灵灵,如同清晨果园里面沾满露珠的红苹果。
可惜的是,和这些小罗莉混了这么久,变得人太熟,不好下手了。莲柔她们也一个比一个懂事,虽然嘴上偶尔有一点埋怨,但是她们极为柔顺的性格决定了对伽罗的忠心。就算养了一只猫咪它也会偶尔的偷跑,小女孩就应该有小女孩的脾气,这是她们纯真的天性。
苹果总是要熟的,但是有的人还是喜欢那一抹青涩。
记得当年伦巴给了自己几个方案,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面将一个人训练成高手。但是当伽罗看到了那些方法的残酷性和极高的淘汰率的时候,就坚决地否定了花猫的提议。
我是人,不是那种用鲜血喂养的禽兽。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明白自己绝对争不过两个大哥,古来成皇帝者,第一要务就是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他们连父母妻儿都可以舍弃,何况是十来个买来的小丫头?那种在刀锋上进行的争斗,根本不适合伽罗的性格。
从那时开始,伽罗就抱定了过着寄生虫生活的理想,彻底的忘记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美梦。当然有的时候,他也会梦想着自己的两位大哥突然去和光明神喝茶,而自己变成了为国分忧的昏君。
笑了笑,他是极为很喜欢和挂念那几个丫头的。但是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下,他的离开对大家都有好处。
他推开了窗子,美丽的庄园在夜色下更加的迷人。
前面池塘边的躺椅、花园里的苗圃、隐蔽在草从中的兔子,整个庄园的一草一木,都是在他的吩咐下,利用这些小丫头的廉价劳动力收拾好的。
自己,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三年。
生活了这么久,伽罗真的想这样继续的过下去。但在这种想法被理智压了下去,寄生虫的梦想还留到等到亚述的大局已定后再说吧。也许那个时候自己会回来,安安心心的浪费着国家的粮食,当一个废物王爷。
他拿起了墙上的短刀,这是一柄非常锋利的利器。在这三年里面,伽罗按照花猫的指点,练成了一身的傲人的功夫。饮水思源,现在也是该帮花猫完成他的心愿的时候了。
伽罗的思绪飞到了亚述的东方,在那里,他秘密的购置了一些田产。如果自己完成了花猫的心愿,也许他以后很长的时间将会在那儿度过。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也想到遥远的东方去看看,看看那个黑头发,黑眼睛的民族。
看看在那里,会不会又和自己故乡一样的回忆。
他轻轻的念着一首已经被他遗忘的宋词: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献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臾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去了,永远也回不去了。
伦巴从窗台上跳下,它浑身的毛已经被怒火激发的竖了起来。伽罗这个白痴,竟然用那种手段来完成原来那个躯体最后的愿望。他不明白这样做的后果吗?谣言虽然会传播的很久,但事情的事实很快就会被水落石出的。发生了这种事情以后,帕拉丁大公绝对不会忍下这口气,伽罗将和蕾米娜一家从此成为了死仇。
如果蕾米娜突然跑过来宰了伽罗的话,自己难道要流浪街头?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后漫长的岁月里面将没有任何人的陪伴,花猫就不寒而栗。现在除了伽罗,任何人都会将它当作一只猫。
伽罗呀伽罗,你的脑子是怎么想的?我已经不求你当一个皇帝了,毕竟你的两个哥哥都太强了,但是,只要你成为了一个每月有上一万金币收益的亲王,对你,对我,不是都有好处吗?
为什么,为什么?
花猫露出了它的牙,狠狠的向伽罗扑去。
然而,就在它的爪子刚要扑到伽罗的衣服上面时,它发现自己的世界开始旋转开来。
靠,不要每一次都抓我的尾巴!
伽罗提着伦巴的尾巴,将它放到了自己的面前。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花猫的脖子。他的第一句话就平息了花猫的怒火:“乖,伦巴,我已经打听到了智慧女神的消息了。”
听到这句话,花猫的满腔的怒火瞬时变成了喜悦:“什么,在什么地方?”
“在比利沙王国的边境上,那里有一个智慧女神的神殿突然显示了神迹。”
“喵呜,快带我去,喵呜。”
花猫迫切想要扑到伽罗的身上表示自己欣喜欲狂的心情,可是,毛茸茸的脖子一直被伽罗压着。
伽罗笑了笑:“可是,你也知道,现在到了节骨眼上,这里的事情很多我都放不下,你看看,能不能拖一拖?”
虽然明明知道伽罗是在开玩笑,猫儿仍旧是将自己的脑袋贴在伽罗的裤腿上,拼命的扭动着,撒着娇:“喵呜,喵呜……”
“好了,好了,不要表示亲热了,咱们哥俩谁跟谁,你的忙我一定要帮的。”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提起来花猫,很严肃的对着花猫说道:“你一直不愿意给我说清楚,你们这些神明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我感觉到你一直都隐瞒了不少的事情,赶紧给我说清楚,不然,真的会出人命的。或者,是猫命。”
拨浪鼓一样的摇着自己的脑袋,花猫伦巴表示了拒绝。
伽罗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神是什么?
虽然他身边有一只号称神明的花猫,但是这个家伙从不回答伽罗对这一方面的疑问。生气的伽罗狠狠地揉着花猫的脖子,换来的却是伦巴舒服的哼哼声。
走进了书房,看着父亲头上新生的白发,蕾米娜感到心中无比的心酸。
“想通了?”
帕拉丁大公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对女儿说道:“不要再生气了,伽罗写了一封信向皇帝陛下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伽罗?”
“是的,在你回到家的第三天,他离开了他的府第,不知所终。他给陛下留下了一封书信,上面谈到了前几天事情的来龙去脉。”
说到这里,帕拉丁大公突然回头,对着女儿声色俱厉的说道:“跪下!”
看着女儿不情愿地跪在地上,帕拉丁大公说道:“你现在明白当年伽罗的心情了吧,你这几年大出风头、不可一世,可是你能够想到你在伽罗的身上栽的这个跟头吗?
“我知道你很委屈,可是,人一辈子,有的时候,只要一步走错,就不得翻身。你这几年,得罪了多少人?你不是一个人,你的身后是这个三百年的家族,你的身后牵连着整个家族一千六百四十三人的性命!
“这些年也许是我的错,过于放纵了你,希望你能有自己的天地,可是,你好好的反省一下。这一次如果伽罗是针对着整个家族呢?要是别人这样陷害你呢?那会是怎么样的结局?你好好的回去反省一下吧。”
说到这里,帕拉丁大公挥了挥手,示意蕾米娜退下去。
第十章 血翼
大6历七二三年,亚述帝国两名王子皇位纷争越来越激烈,这种争端直接的导致了边境换防的混乱。以此为契机,哥特王国的国王蓝烈四世亲领铁骑十二万为主力,仆从兵力二十八万分三路南下,向亚述帝国发起了数十年来最大规模的攻击。
隆隆的战鼓打破了京城里面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哥特的铁骑用尸山血海证明了他们的暴虐和可怕。亚述的战争机器疯狂的开动起来,霍翼和费纳尔要用十倍的功劳来弥补自己的失误。
大6上两个强大的帝国之间的碰撞震动了整个大6,各个国家纷纷进行动员。连锁反应让日曜大6弥漫着一种战争的气息,各种各样的流言不胫而走。
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很平凡的旅人,已经悄悄的穿越了上千里的路程,一路风尘的来到了尚且平静的比利沙王国的东北。
春天的温暖即将过去,暴烈的夏季迅速的到来。
比利沙王国名义上是一个王国,虽然有着皇帝和中央政府,但是中央对地方的控制非常的薄弱。因此上与其说是一个王国还不如说是一个松散的联盟比较合适。很多的地方虽然名义上服从中央,但实际上已经处于自治的状态了,这些地方只不过是顶着一个王国的名号而已。而伽罗所要去的地方,正好是比利沙王国中央力量最薄弱的地区。
伽罗现在不是一个人,他是和一个路上遇到的商队一起来到了这个地方的。
伽罗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帝国年青冒险者,这次到比利沙王国采购一些东西。他的名字没有改变,这是因为伽罗这个名字在大6上面是很常见的,它代表了雄鹰的意思。细心的伽罗给自己这几年准备了好几个身份,这就是其中的一个。这个伽罗的身份,他的一个手下已经凭此加入了佣兵工会,博得了小小的名声。绝对不会有人将亚述王子和佣兵联系到一块,就算有人到京城里面查询,也绝对不会发现任何的破绽。
伽罗躺在其中的一辆马车的上面,舒适的样子连花猫也极为嫉妒。
他的样子有了很大的变化,他的鼻子高了一点点,眉毛粗了一点点,肤色深了一点点,而整个人看起来就变了一个人。而花猫的身体也变大了一点点,颜色也发生了变化,这是花猫唯一会的技能——变形,而且只能变成类似的猫科动物。
十几天的旅途,让伽罗和这些商人非常的熟悉了,大家经常在一块打打闹闹,喝酒聊天。那些商人经常向伽罗推销一些便宜的商品,不过都被他谢绝了。长时间的和那些高官贵族打交道,习惯了那种尔虞我诈的交往,伽罗和这些朴实的人们很是投缘。
比利沙王国是一个很贫瘠的国家,他们最大的特产就是草原上的骏马。
马车晃晃悠悠的向着前方行去,伽罗在摇晃中准备开始睡觉。他打了一个哈欠,这时,车停了下来。
“什么事情?”伽罗揭开了马车的帘子问马车夫。
“大人,前面好像在检查什么逃犯。”
伽罗缩回了脑袋的时候,马车突然沉了一下。这是一丝很细微的颤动,伽罗也是凭着斗气大成了以后养成的敏锐的灵觉才发现的。伽罗不由地暗呼倒霉。
“到底什么人潜入到了我的马车底下?光明神保佑,千万不要出现什么麻烦,我现在的麻烦已经是够多的了。”
看着面前的检查站,伽罗从心里面祈祷着。检查站里面大概有十来个人,一个个刀出鞘,弓上弦,仔细的检查着过往的行人。
似乎真的受到了至高神的庇护,车队没有受到任何的留难,顺利的经过的检查站。就在伽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马车底下的人翻身进了马车,明晃晃的利刃架在了伽罗的脖子上。
感受到脖子上被抵着利刃的冰凉,心里叹了一口气,伽罗的面部立刻呈现出一种惊慌失措的表情:“这位大爷,不要杀我,你你你,你要什么尽管拿去……”
用刀逼着伽罗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厚厚的衣服和面纱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她的肋下的衣服已经被刺破了,鲜血不停的从那里流出。
“不要吵,听到没有?”
看着面前惊慌失措的年青人,女子用手上的弯刀狠狠的敲了伽罗的脑袋一下,说道:“不要吵,暂时借用你的地方避一避,等一会儿我就会离开。再吵的话,我杀了你!你这里有药没有?”
心中抱怨着自己的倒霉,伽罗手上殷勤的将车厢里面的医药箱取了出来。
三里外,一个山谷上的小山坡上面,一队七八十人的队伍正停在上面。这是一支精锐的骑兵,他们身上都披着特制的皮甲,只有胸前和后背上面有着两片铠甲。左臂上的有一块块小小的圆形盾牌,而他们的左手边放了三根银色枪尖的细长梭镖和一把黑色的长弓。
他们胸前的徽章表明这一队骑士是比利沙王国的著名的兵团“血翼”之中的精锐,这个草原真正的主宰。
为首的骑士穿着一身只有高级将领才有的轻质银色锁链甲,他的右手上拿着一张红色的长弓。
“禀报将军,那个漏网之鱼所混入的车队已经快到山谷了。”
“好,”为首的骑士大声的说道:“将商队的人全部杀光,留下那个女的。他妈的,竟然敢伤了我。”骑士用手摸着脸上的那一道深深的疤痕,冷冷的说到,“我要让她明白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臭脿子!”
看着面前的女孩,伽罗陷入了沉思。
比利沙王国因为中央对地方的控制非常的薄弱,所以很多的地方虽然名义上服从中央,但实际上已经处于自治的状态了。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属于是比利沙王国血翼兵团的驻扎范围。据他的了解,血翼兵团的团长布莱特是一个非常残忍和贪婪的人。
现在伽罗已经陷入了一种非常微妙的危险境界,如果这个女孩真的是血翼的敌人,那么一旦被发现,那就很危险了。
车队慢慢的向前行进着,车里的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平坦的草原上,马车行进的速度很快。越过了前面的山谷,就到了商队的终点站。这些放下心的商人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死亡的倒计时。
山坡上的骑士们冷冷的看着下面商队的到来,眼中散发着野兽般的光芒。等到了整个商队进入了山谷,为首的骑士将手一挥,滚滚的铁流向着下面扑去。如雷的马蹄声将商队里面的人惊的乱作了一团,两翼的烟尘表明了他们已经被包围起来。难道是马贼?还没有等到商队的人有所反应,一根利箭已经射在他们的面前的地面上。
为首的骑士用着骑枪指着车队的老板,说道:“马上停下来,我们怀疑你们的车队里面混有了别国的j细,所有的人下来接受检查!”
商队的人们看到面前的骑士是臭名昭著的“血翼”兵团的士兵的时候,脸色变的煞白。血翼的残暴和贪婪早就在这些商人之中广为流传,如果在商队里面发现了他们要找的人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完了,伽罗看着面前的女孩,她会怎么办,继续拿自己当人质?恐怕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己。他的手指轻微的动了一下,女孩如果有所异动的话,他……
露娜低头看着自己的弯刀,刀光中映现出她黑玛瑙般闪亮的眼睛,难道真的就要到此为止了吗?商队里面的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