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亏欠了波旬那么多。
就算是前面他非礼的动作,但是那个男子,能够在那种关头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已经是极为不容易了。
对于自己的相貌,蕾米娜很有信心,长时间练武的身体,就算自己的那几个密友,也羡慕自己的婀娜。
波旬接下来的话,还在她脑海里面回响着:“蕾米娜,人活在世界上,始终要面对现实的。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只有想不过去的事情。
“我已经用我的行动表明了歉意,如果你觉得还不够的话,等到救出了朵拉以后,我会用我的鲜血,来弥补我的错误。
“你今年已经有二十了吧?想一想你的父亲,想一想你的兄弟姐妹,想一想那些关心和爱护你的人,你如果想死的话,你就是一头蠢驴!
“看看外面的那些野兽,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没有人会关心你的死活。你死了的话,我会将你扔出去喂狼!到最后,你只能变成一坨没人知道的大便!”
然后,他解开了她口部的束缚,背过身去,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他的治疗术很差,而且是在给自己治疗。
治疗术有一个原则,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治疗的话,效果将会大幅地降低。看得出,虽然他不停地释放着治疗术,但是那么大的伤口,没有办法一次就治疗好。
地上还残留着点点的血迹,他的兽皮上,有几块深褐色的斑迹。
不知道为什么,蕾米娜大声地哭了出来。
她哭得是那样的伤心,是那样地毫无顾忌。她的泪水,打湿了自己身前的土地,她的心头,再也没有死的想法。
那是蕾米娜人生中,第二次真正的哭泣,是她自从母亲死了以后,唯一的一次哭泣。蕾米娜的哭声是如此的大,流出的眼泪,从来没有像今天那样的多。
她不再恨面前的这个男子,这个人已经用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补偿了他的无礼和冲动。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维施特跌跌撞撞地向着巢岤前进,每走一步,都是对他的煎熬。
他要立刻补充能量,他要吸食那两个女人的血液。
他身上的皮肤已经裂出了无数的深痕,白玉般的脸上,布满了树皮一样的皱纹,他体内光明力量的火焰,在熊熊地燃烧,现在只有可口的鲜血,才能将这种毁灭消融。
鲜血,我要鲜血!
他的眼前变得模糊,但是,鼻子还能够闻到那鲜血的香味。他猛地推开屋门,儿臂粗的门闩,被扭成了麻花。
锋利的獠牙,从嘴角露了出来,他用自己的鼻子,搜寻着那两个惊恐万分的女人。
他很快地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那个年轻的c女。他向着海克丝伸出了手,但是扑上去的他,却被芬妮用力推开了。
芬妮像老母鸡一样,将海克丝保护到了身后,眼中没有任何退缩。她的手中,握着一根卸下来的床腿,她用这根木头,劈头盖脸地向着维施特打去。
“我会永远保护着海克丝的!”这是她的誓言。
维施特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狞笑,芬妮的反抗,对他来说毫无作用。手臂一伸,维施特猛地拉过芬妮,锋利的尖牙,刺入了她的大动脉!
这个少妇身上的那种纯洁的物质,并不比那个c女的少,不如先拿她来补充能量。
鲜血顺着他的獠牙流进了他的嘴中,那是一种甜甜的,腥腥的味道。
外面的风刮得正急,但是,山洞里却没有任何声音。
蕾米娜已经收住了哭声,她躺在那里,想着自己的心事。
两个人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就连目光也是刻意地回避。
仿佛雕像一样,伽罗在那里沉默了很久。到了最后,他摇了摇头,面带着极大的痛苦,一瘸一瘸地向着山洞外走去。
才刚刚引刀自宫,现在能够爬起来走路,已经算是奇迹了。
那道背影慢慢地挪出了蕾米娜的视线,这个时候,蕾米才发现自己心中,竟然有着一丝的不忍。
她的嘴角动了两下,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外面的夜色很美,无数的小虫子,在这美丽的夜晚高声地歌唱。一种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明亮的双月,照亮了整个大地。
走过了山坎,伽罗面容上的痛苦,以及走路的一瘸一瘸,完全消失了。他向着山洞的方向,比划了一个中指,面容上带着一丝愤恨和鄙视。
“蕾米娜你这个八婆,害得我自己割了自己一道口子。”
伽罗一边埋怨着,一边掏出自己的小兄弟,放水轻松一下。
“哼哼,就算是蕾米娜你j似鬼,也要喝我的洗脚水。”
他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摇摆着屁股。奔流而下的水柱,热腾腾的浇在了地上,他感觉好多了。
不要惊奇伽罗现在的若无其事,也不要认为伽罗的那个地方,如同壁虎的尾巴,割了一根又长出来一根。
天下根本就没有那样的魔法,不然,伽罗早就养了几十头老虎,卖鞭给那些富人们壮阳了。
那将是人世间最伟大的发明,伽罗立刻就会成为大6的首富。
可惜的是,就连花猫,也想不出来这种魔法——伽罗曾经用刀子,在花猫的身上试验过。
伽罗根本没有引刀自宫,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骗局。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骗蕾米娜放弃自杀的想法。
天下只有傻瓜,才会引刀自宫,但是伽罗认为,他自己的智商至少有四百。
他能够骗过蕾米娜,只是因为伽罗练过缩阳功,也就是那种将下身缩进去的东西。这个东西,是伽罗提出设想,花猫完成构思的。
伽罗小时候印象最深的电影,就是那一部风靡社会的《鹰爪铁布衫》,里面那个人的缩阳术,让所有懂的、不懂的小孩子,都有了一个梦想,就是如果能够将自己的鸡鸡隐蔽起来,那该有多好。
那样的话,就没有人说他们是小流氓了。
伽罗在一次和花猫晒太阳的时候,提出了自己小时候的梦想。
他不得不承认,花猫是一个天才,它能够满足伽罗所想出的一些匪夷所思的奇思妙想。
这件事情,对伽罗是一种空想,但是花猫却觉得很简单。伦巴只是轻微地动用了一下自己的脑细胞,就给伽罗了明确的答覆。
缩阳功的本质,就是如何巧妙地利用斗气来控制肌肉,万能的花猫,很快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它将自己的研究成果,告诉了伽罗,得到了功法的伽罗欣喜若狂。
花猫绝对想不到,伽罗在那个时候,脑海里面想的是什么,因为伽罗的龌龊,完全超出了它的想像。
伽罗知道,缩阳功意味着什么,这东西绝对一个宝藏。
男人只要练好了这种功夫,当他们那个的时候,就不需要自己做什么仰卧起坐和伏地挺身了,那个东西,完全可以自己做出伸缩运动,而且还能……
磨刀不误砍柴功,临阵磨枪三分亮。
虽然这东西提不上台面,但是,深受日本文化毒害的伽罗却趋之若鹜。
出于男人的本能,伽罗苦苦练习了这个功法,直到他能够完全控制住自己的伸缩为止。
在练习的途中,伽罗已经为缩阳功开发出了无数的外挂,比如他也可以男扮女装,混入一个女性的闺房,然后,趁着半夜的时候……
可惜的是,再好的思想不付诸实行,只能说是空想。
监狱中的罪犯,没有一个因为意滛而入狱,就算是纯情小青年在脑袋里面,将天下的美女都强j一次,但是,处男还是处男。
伽罗这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根本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实施的勇气。
于是,这个男人梦寐以求的缩阳功被埋没了三年,直到现在,才派上了这个啼笑皆非的用途。
刚才伽罗有两个选择,但是,最终选择了欺骗。
现在贪图一时的快乐,又有什么用?
伽罗才不愿意被蕾米娜终生地追杀——其实,要是他显露自己原本的相貌的话,那么蕾米娜一定会很乐意砍掉他的脑袋。
于是,他决定假装自戕。
伽罗曾经比划过自己的四肢,最后发现,他连一个手指甲都不愿意拔起。
虽然他对刚才的事情后悔万分,但是,这种自戕身体的傻事,伽罗宁死也不做——反正这种摸摸女孩子的罪行,在地球上,最多只是拘留加上罚款。
到了最后,他决定用缩阳功来欺骗蕾米娜。
男人那东西属于震撼性武器,割下来的效果,绝对比四肢的效果好得多。
至于扔在地上的那个血淋淋的凶器,那是伽罗在外面宰了一个猴子一样的动物后,割下来的。
白痴都知道,蕾米娜不可能仔细地观察事情的真伪,女孩子有可能将这个东西翻来覆去地看吗?
至于自己下身的伤口,伽罗更不害怕蕾米娜的视察。他敢用自己的人品担保,蕾米娜不会爬过来抚摸。
小心的他,一直在观察着蕾米娜,害怕出现什么漏洞。果然,当他割自己的那一瞬间,蕾米娜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伽罗相信以蕾米娜的冰清玉洁,她看过的那种东西,没有自己一天吃饭的次数多。尤其是现在扔到地上那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连他看起来,都觉得没有什么差别。
为了让戏更真实一些,他还加上了另一重砝码,将自己浅浅地割了个口子。接着,他敬业地将藏好了的鲜血,涂在自己的黑森林上面,做出了一副惨然的样子。
这就是伽罗欺骗蕾米娜的过程,他又一次地作弄了可怜的蕾米娜。
怜惜地看着自己被割的伤口,伽罗心中满是后悔。
他现在只恨,为什么他当年不好好学习、钻研元元和羔羊里面那些前辈的丰富经验和真髓?
虽然伽罗知道,那些写h文的家伙,大部分都是处男,但是,在这些滥竽充数的队伍里,至少还有几个真正的大师混迹其中。
如果自己能够和他们多多接触,现在的伽罗,也根本不需要装太监,来骗蕾米娜这个傻丫头,更不必放掉眼前的肥肉,而不扑上去大咬大嚼。
风月大6是伽罗的理想,大法师的境界,伽罗更是梦寐以求。
他是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很好色的男子,但是为什么,他要像那个赫氏门徒里面的男主角一样,都放不开自己?
难道说,自己有庆熹纪事的情节?
伽罗的心中满是后悔,他一百遍呀一百遍的,痛恨着自己的不争气,和不好好学习。
他偷偷地看了看正在远处的山洞,后悔的毒药,再一次地侵蚀着他那颗纯洁的心。他回忆着蕾米娜的美丽,他后悔着自己的举动。
口干的很,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刚才和蕾米娜亲密接触的情景。
绝顶美丽的蕾米娜,就如同一颗健康美丽的红苹果。
那种芬芳的味道,健康红润的色泽,无不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就算是哭的时候,梨花带雨般的美丽,反而让人更加产生蹂躏的念头。
她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刚强和高雅,让这个苹果更加的眩目和照人。
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他在怀念苹果那种甜美愉悦的甘汁。
临阵磨枪三分亮,磨刀不误砍柴功。
要是自己的小兄弟本领娴熟的话,现在估计,自己已经被迫开始女体改造计划了——只怪自己技术太差,胆子太小了。
不知不觉的,伽罗将自己憋了好久的水库放了个干净。
用力地摇摆了几下,伽罗决定继续装自己的太监。可惜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让他开始头痛了。
手中的小兄弟,不满意地跳动了两下,然后执着地抬起了自己的头,它似乎对于自己一再被煽动、镇压的事实强烈地不满。
它倔强地充满了血,如同岩石一样坚硬,根本就不卖伽罗的面子——谁让伽罗一边放水,还一边想着蕾米娜,这根本就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怎么办?这样回去绝对不行。
当时花猫教给伽罗的缩阳功,是种先挪开原本的肌肉,再准备一个狭小的居住环境,来让自己的凶器进入的办法。
可是现在,自己的兄弟明显地肥大了不少,而且绝不低头。伽罗在里面挪出的空间,本来就很小,还要自己的小兄弟折叠后,才能入住。
现在倒好,这家伙明显地暴涨成原来的一倍大小,还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百折不挠的样子。
他现在没有内裤和布条,软软的兽皮披在身上,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伽罗比划了一下,发现自己的下面,明显地鼓起了一个小帐篷。
这东西瞒不过蕾米娜的,万一被她发现了真相,那么,伽罗估计他的后半生,都要在蕾米娜的追杀中度过。
看着这个不听话的东西,伽罗心中暗暗地着急。
可是他越急,小兄弟反而越发地倔强。
怎么办?伽罗眼睛的余光,看到了路边的石头和木棍。
眼中含着泪水,伽罗再一次低声地劝解着自己的兄弟:“你再不听话,哥哥我就对不起你了。”
第二章 屈服
第二天。
熟练地将兽肉用木棍穿起,伽罗开始准备今天的食物。
欢快的火苗,贪婪地舔着金黄铯的油脂,不到一会儿,晚上的食物已经准备好了。
看到蕾米娜还是一动不动的样子,伽罗从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虽然那种刚强和高贵,在她的身上没有消退,但是浑身无力的她,现在真的很不妙。
伽罗细心地将手中的兽肉撕成小小的细条,然后,喂到了蕾米娜的嘴边。
他的意味很明显,但是蕾米娜的拒绝也很直接。她没有理会伽罗的好意,只是昂起了自己的脖子。
放到了蕾米娜口边的手有一点尴尬,伽罗不得不自己干掉了那块烤肉。
大声地咀嚼了两下,伽罗企图用这来引起蕾米娜的注意,可惜的是,蕾米娜连正眼都不瞄他一下。
仔细地挑了挑,伽罗拣了一块最瘦的,放到了蕾米娜的嘴边。
他的脸上有着一种恳求的神情,但是对于第二块烤肉,蕾米娜也没有理会,她只是倔强地抬起头。
蕾米娜的神情,让伽罗毫无办法,最后,还是伽罗吃掉了那块烤肉。
微微地摇了摇头,伽罗将第三块撕好的烤肉,送到了蕾米娜的嘴边。
看着伽罗那一动不动的姿势,蕾米娜的心中,有了一点点的触动。但是她好强的性格,让她没有张口,她想看看这个男子,到底有多少耐心。
叹息了一声,伽罗放下了手臂。
他站起来,眼睛死死地看着蕾米娜的眼睛。一种叫做不耐烦的火焰,已经在他的眼中升起。
他也没有客气,伸出右手掰开了蕾米娜的嘴,然后将手中的肉,强行地塞进她的喉咙里面。
托着少女的下巴,帮助咀嚼了几下,他拿过身边的木杯,清水顺着蕾米娜的嘴里,被强行地灌入,然后,他在蕾米娜的背部拍了两下。
就这样,伽罗帮助蕾米娜完成了她的这顿饭。
“记住,我已经不欠你什么。命是自己的,你不珍惜,也就没有人管你。”
恶狠狠地说完这几句话,伽罗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在蕾米娜的眼中,这是因为伤口痛的原因。
说完了这些,伽罗又一瘸一瘸的,回到了自己睡觉的地方。
蕾米娜的脸色被憋得通红,喉咙有点痛,心中的难受无处诉说。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在这个黑暗的山洞里面,蕾米娜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没有了父亲的依靠,没有了傲人的武功,现在的蕾米娜,是那样的无助和害怕。
她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小鸟,只能仰望着那自由的天空。外面野兽的嚎叫,是那样的响亮,蕾米娜突然发觉,自己只有看着那个角落,才能安心一点。
火光在洞壁上投影出各种各样的阴影,偶尔有爆裂出来的火星,落在了地上。
在另外的一个角落里面,波旬偶尔在角落里面发出低声的呻吟。蕾米娜阉割过几个无耻的男人,她知道,那个男子现在是如何的痛苦和难受。
是的,这个叫做波旬的男子,从来不欠她任何的事情。
在古堡里面一次次地舍身相救,已经让自己欠了他很多的恩惠,而现在,他已经尽了他的本分。
不知道什么原因,蕾米娜对于波旬始终抱有敌意。
她不愿意接受这个男子的恩惠,她看到他的眼睛,就极为生气。似乎,两个人天生就是仇敌,好像这个男子,让自己吃过很大的苦头。
对于自己的这种心态,蕾米娜也很奇怪。
作为一名圣骑士,她的胸襟至少比普通人的要宽厚。忍让、谦卑、公正是骑士的守则,而自己现在却是这个样子。
她听着角落的呻吟声,她想着自己的心事,她一夜未眠。
第二天晚上醒来,两个人的脸上都有淡淡的黑眼圈。蕾米娜是因为自己的心事而一夜未睡,但是,伽罗真的是因为难受而睡不好。
他已经将自己的兄弟折叠和强行地缩了进去,但是这个晚上,他的眼前一直浮现着蕾米娜那美丽洁白的胴体。
如同大脚穿了小铁鞋,他的小兄弟一直在不停地蠕动。折叠在一起的凶器,不停地发出想要出鞘的举动,伽罗甚至怀疑剑鞘会不会被撑破。
这是什么世道!
晚上的伽罗,痛苦得简直无法忍受,他只能保持像虾一样的姿势。
他的痛苦,就如同有人跑过来,用木棍强行替他挖鼻孔,那种爆裂般的刺激,让他不停地呻吟。
痛苦持续了一个晚上,直到黎明的时候,伽罗的神经,终于被刺激得麻木了。
痛苦并快乐的伽罗,在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真的变成了一瘸一瘸的样子。
现在他的情景,比被阉割掉的太监好不了多少,下身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他终于了解到,当年自己让芬妮束胸的时候,芬妮的难受了。
怪不得芬妮每天晚上一歇息,就马上解开了胸口的白布。
第三天。
“妈妈,妈妈!”
融融的阳光,从远方的地面上升起,透过前方的树林,越过山体的遮挡,终于有一丝光明,幸福地停驻在一只宛如白玉般完美无瑕的纤足上。
满意地停留了两分钟,这丝阳光继续向前巡视着。
随着阳光的一寸寸地进逼,被晒到的肌肤,似乎感觉到阳光的刺痛。那纤足猛地收回到盖着的兽皮里面,然后又悄悄地露出了一根脚趾头。
睡觉的人正是蕾米娜,维施特的魔法,让她的身体极为虚弱,也让她的精神极为困乏。
等到伽罗离开了山洞,到外面打猎的时候,本来已经醒来的她,又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早上的太阳升了起来。
阳光下的蕾米娜,长长的眼睫毛轻轻地眨动了数下。似乎做着最甜蜜的梦,她的脸上浮现出最美丽的笑容。
“妈妈,妈妈!”
少女轻轻地呼喊着母亲,无比虚弱的她,梦到了自己的母亲,接着,她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流,喷射在她的脸上。
翻了一个身,少女皱了皱自己可爱的小鼻子,继续着甜蜜的梦。
低声的吼叫,传到了蕾米娜的耳中,天生对危险的恐惧,让她猛然惊醒。
仿佛一道电流击下,她想起了自己所在的环境。蕾米娜闪电般睁开了眼睛,竟然发现一张血盆大口,向着她的脸上咬来。
那是一只饥饿的野兽,锋利的獠牙,已经逼近了她的脸庞。
“好些了没有?”
伽罗低声地问着浑身酸软的蕾米娜,他正在用自己的斗气和治疗术,来治疗蕾米娜的伤势。
虽然伽罗的魔法不强,但是他的眼力和知识,却是出类拔萃的。维施特在蕾米娜身上施展的是暗黑六芒星,对于这个魔法,伽罗正在研究。
他自己的斗气混合着光明术,慢慢地输入到蕾米娜的体内,然后,如同蜘蛛丝一样地分开,沿着蕾米娜的经脉运行着。
虽然这些光明魔法所形成的细丝,很快地被蕾米娜体内的暗黑之气所吞噬,但是也证明了他的观点。
不过,情况比预想的要严重得多,正面破解很难很难,维施特深厚的法力,不是他所能企及的。
暗黑六芒星是一种如同封印一样的东西,要治疗好蕾米娜的伤势,必须两个人共同的努力。
“好些了没有?”
伽罗在火堆上烤着兽肉,问着身边的蕾米娜。
那只闯入的野兽,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被赶回来的伽罗用木棍打死,然后,成为了午餐上的大菜。
经过了伽罗的治疗,现在的蕾米娜,已经可以活动脖子上面的脑袋了。她能够正常地进食和饮水,但是,她的手还拿不起食物。
没有再拒绝,蕾米娜吃下了伽罗递过来的好意。
虽然,蕾米娜只吃了一点点,水也只喝了两口,但是,伽罗没有继续劝说蕾米娜的进食,因为他也有自己的顾虑,万一……
山洞里面的火焰还在燃烧,伽罗坐在火堆的另一边,做着简陋的木门。
他不可能一天到晚二十四个小时,都陪着蕾米娜在山洞里面。
今天的事情,已经让他出了一身冷汗,还好自己刚好赶回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伽罗开始了做门的忙碌,没有做过这种东西的他,忙得满头大汗。
现在山洞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从外面找回来的。蕾米娜躺着的地方,堆放着十几张兽皮,那也是伽罗的战果。
伽罗很是担心蕾米娜的身体,于是,他用兽皮将浑身软软的蕾米娜埋了起来。虽然外面阳光普照,但是山洞里面的气温,还是比较低的。
现在多忙一会儿,免得后面太累,病重的蕾米娜,现在受不起一点点的风寒,万一她突然着凉了,那么最后的事情,还是要推到伽罗的身上。
看着火堆边的男子忙碌而又专注的神情,蕾米娜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点温暖。
在她以前的家里面,蕾米娜很少依靠着别人,更不像别的贵族子弟,拥有各式各样的佣人。
为了她从小立下的理想,为了以后一个人可以闯荡东方,蕾米娜一直在刻意地培养着自己的自立。
她从来没有享受过自己躺在一边,让别人替自己做事情的舒服。
“为什么别人能干,自己却干不了呢?”
想着想着,蕾米娜睡着了。
过了很久,她突然被下身一阵酸麻和害羞的感觉唤起。
那是一种很让人难受的需要,她的脸红了起来,但是好几次她张开了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
她的眼泪不停地流了下来,突然,她又有了寻死的想法。
为什么我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忙碌中的伽罗,一直在留意着蕾米娜的情景,他也发现了蕾米娜的不对劲。
天哪,真的……
伽罗搓了搓手,心中极为不安。
到了最后,伽罗终于走到了蕾米娜的身旁。
他用着一种极为诚恳的话语,对着蕾米娜说道:“我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应该比你大上一点点,如果你愿意的话,叫我一声大哥好了。
“我们现在身处这种环境,就一定要同舟共济。我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已经不能算作男人了。”
说到这里,伽罗苦涩地笑了一下,在他的眼中满是无奈和洒脱。
如果花猫在这里,一定会大声地鄙视这个虚报年龄的龌龊家伙,他有一种让别人叫大哥的怪癖。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应当有那么多的顾忌。
“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所有的一切,都不会传到外面去的,其实,你甚至可以将我看成你的一名姐姐。”
说到这里,伽罗再一次地停了一下:“你可以叫我波旬,也可以叫我波旬大哥。”
蕾米娜的脸色通红,她的眼泪不停地流下。她注视着面前的这个男子,企图从他的脸上得到答案。
波旬的目光迎上了蕾米娜,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没有一丝杂念。
偏过了头,蕾米娜的脸涨得通红,她已经没有死的念头了。
现在的蕾米娜,无比地想念自己的母亲,惦记着母亲那未完成的心愿。
她的心中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她一定要回去!就算是完成了母亲的遗愿以后再自杀,也一定要回去!
下身酸麻和肿胀的感觉,再一次提醒着蕾米娜,现在的她,甚至不敢呼吸。
面对着身前的男子,她终于发出了声音,声音很低,比蚊子的哼哼大不了多少。那是一声“波旬”的称呼,那是她的屈服。
泪水从蕾米娜的眼睛里面,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地落下,她终于开始了和面前男子的和解。
第一颗水滴落到了大地。
从数千米高空落下的它,很快地被干枯的土层所吸收,悄然无息的渗入了大地。
很快地,更多的水滴落下,地面上冒起了白烟。无数的生命在地表下欢呼着,企盼着更多的滋润。
外面开始下雨。
心跳慢慢地慢了下来,维施特闭着眼睛享用他的食物。
锋利的獠牙深入了少妇的动脉,一股鲜美的液体流进了维施特的口中。
甜甜的,带着丝微腥气的鲜血,流进了维施特的口腔,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步步地恢复。
丝毫没有理会身后那个小姑娘的厮打,他一掌拍晕了她。
满足地呻吟了一声,维施特感到身体内部那种燃烧的焦灼,渐渐地平息了下去。
血液的流动恢复了平常,维施特睁开了眼睛。怀中的少妇的身体慢慢地变冷,这是因为,维施特吸入了她大部分的生命精华。
接下来,该吸食那名少女的生命了。
几丝殷红的鲜血,从芬妮的脖子上流了下来,然后沾到了那串项链上。项链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无数的花纹浮现而出。
这是伽罗送给芬妮的项链,曾经是阿图拉送给朵拉的生日礼物。
辽阔草原的翠绿,让人心旷神怡,蔚蓝的天空微微吹动着风。几只飞鸟在伽罗的身边不停地鸣叫,花的香味在他的鼻子里面徘徊。
按照道理来说,这是一个让人心旷神怡,全身是劲的好日子。
但是,坐在水潭边的伽罗,却没有那种好心情。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没有让蕾米娜松口,反而是少女自身的生理反应,让蕾米娜终于迈出了和解的第一步。
其实,那件事情伽罗也不愿意做。
但是谁让这里,只有他和蕾米娜两个人呢?难道,真的想让山洞里面臭气熏天,还在互相保持着冷漠?
草草地在泉水边洗了一下脸,冰冷的泉水,告诉了他,一切都不是在做梦。
两天以前,伽罗还在准备着回到亚述的行动,一天以前,朵拉、芬妮和海克丝,还在他的身边围绕。
可是到了现在,伽罗连自己到底在哪里,都不知道。
回家?团聚?
对着水潭,伽罗哈哈大笑,他的笑声,是那样的疯狂和悲凉。
平静的水潭中,伽罗现在的样子,和原始人没有什么不同。一身兽皮,光着脚,手上拿着半根满是疙瘩的大棍。
伽罗的笑声在旷野中回荡,无数的飞鸟,被这个半夜狂吼的怪物所惊醒。为什么会是这样?伽罗一遍遍地问着自己。
生活真的是他妈的太有趣了,伽罗从来没有想过,命运女神会如此地强犦和糟蹋自己,而且是一遍一遍又一遍。
他现在甚至不愿意想起朵拉、芬妮和海克丝,每一次思念的结果,就是撕心裂肺的痛。
不要这样玩我好不好?我真的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笑着笑着,伽罗的笑声低了下来,泪水从他的眼角流下。
他一直向往着那种平静而又富足的生活,但是命运的漩涡,却将他一次次地卷入了深渊。
他很软弱,但是,他更想活下去。
将自己的脸靠近了清澈的潭水,伽罗发现他已是泪流满面。水潭中被易容的脸庞,并没有恢复,但是他的身上,已经多了一种叫做疲倦的东西。
他已经很疲倦了,生与死的考验,让他甚至不愿意去回想。每当他看到那些空洞的眼神,看到那些求助的目光,他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开。
伽罗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个空间,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用什么办法,才能回去。
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也许,他将永远被埋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下。
仿佛再一次,伽罗回到了从前的岁月,回到了被关押在牢房的岁月。
他突然想要美美地睡上一觉,也许当他醒来的时候,发觉已经回到了亚述,回到了自己那个温暖的故乡。
但是他没有睡觉,因为他已经长大了,残酷的现实告诉他,现在已经不是做梦的年龄,他有自己的责任。
他突然不想做人,他想做猫,做一只和伦巴一样无忧无虑的肥猫。
他想起了自己的故乡,想起了每年冬天的大雪和干燥的狂风。他想要回家,但是他却不知道故乡在哪里。
是的,故乡,故乡就是——永远也回不去的地方。
整理了一下沉重的心清,伽罗用手将自己的嘴角,向着两边拉开。
虽然这种笑容是那样的苦涩,但是毕竟是在笑,对不对?自己再惨,总比那种沦落到花猫的欲望之神好得多。
人家堂堂的神灵,都对目前的身份甘之如饴,每天都笑面人生,那么他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伽罗决定向那只肥猫学习,快乐地面对所有的一切。
人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伽罗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双手对着挂了两个太阳的天空,比划了两个中指。
他不是不担心朵拉等人的安全,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能做什么?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活下去,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他决定将对朵拉等人的担忧放到了脑后,因为,他现在已经无能为力。
伽罗知道,只要自己还在这个空间里面,那么所有的操心,也是白操心。
朵拉、芬妮、海克丝,我一定会回来找你们的!他相信她们还活着,他不愿意相信那残酷的现实,因为,他根本不愿意面对。
他大声地吼叫着,对着苍天舞动着自己的拳头。
再一次,眼泪布满了他的脸庞。
第三章 野兽
无数的闪电在窗外闪烁,隆隆的雷声响彻云霄。外面的风雨越来越大,席卷天地的暴风雨,终于露出了狰狞的本色。
“这是什么?”
无数白色、金色的符号和魔法标记,在维施特的身边浮现,形成了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魔法阵。
反应过来的维施特,正准备抽身而走的时候,他惊恐地发现,全身的力气已经被抽干。
他如同一只扑火的灯蛾,软软地挂在芬妮的身上。
龙牙、矮人、阿图拉!
维施特觉得自己的嘴里有一点苦,上千年的经验,告诉了他是怎么回事。
所有非人类的强者,都知道阿图拉的名字,但是维施特从来没有想到,芬妮的身上,有阿图拉用龙牙做的魔法项链。
这应该是一件专门为保护女子生命所设计的武器,在佩带者生命受到了危险的时候,才会起作用。
是的,他太疏忽了,如果不是元气大伤,如果有加上一点防备,如果……太多的巧合遇到了一块,让维施特陷入了死局。
也许只能走到这里了,维施特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生,竟然会是这个结局。
白色的光芒和金色的符号淹没了他,维施特感觉到全身的魔力和记忆,向着他怀中的那个女子涌去。
他看着自己肌肤一块块地掉落,他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寸寸地消失。
“原来这就是死亡。”
心头已经没有恐惧,一种明悟,在他的心头升起。
“原来,死亡并不是那样的可怕。”
维施特突然想起了一千年前的自己,想起了他那美丽的妻子希尔达,想起了他那可爱的孩子。
那时候的他,是一个多么文静和腼腆的男子,眼神淡漠,面带笑容地将光明神的旨意,传播到了整个的大6。
维施特曾经被认为是继承下一任主教最好的人选,年少的他,是那样地充满了对未来的自信。
妻儿的突然死亡,改变了维施特所有的一切。
为了追回那种阳光灿烂,月光皎洁的日子,维施特开始堕落,他偷偷地研究着如何让死人复活的办法。
他的灵魂一寸寸,一米米地堕落,他用活人做试验,疯狂地在那些邪恶的巫师中寻找帮助。
直到他被最疼爱他的老师,也就是他的父亲,送上了教会的审判席,他还在寻找着那种追回往日岁月的方法。
就在他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