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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曜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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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曜转生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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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遭遇,王国的每一个角落里都在上演。在几大势力的碰撞中,命运的轮盘,将无数的家庭碾碎成尘。

这就是乱世,毁灭一切的乱世。

芬妮扬起了头,她企图维持最后一点尊严,可是这带给周围人的,只是更大的刺激。

好几双粗大的手,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服,侵犯着她的身体。要不是顾忌首领赫连的话,恐怕有的人已经扑了上来。

被押到赫连身边的芬妮,突然露出了甜蜜的笑脸,一种诱惑出现在她冷艳的脸上。

芬妮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种撩人的柔婉:“不要杀我们,我会干任何事情的。”

“哈哈哈。”周围的人们都带着一种色迷迷的表情笑了起来,抓住芬妮两只手的歹徒们,也放开了她的手臂,他们等着看这个贵妇,是如何来干任何的事情。

但是很快地,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芬妮拿出了贴身的匕首,闪电般地刺入了海克丝的胸脯。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够替海克丝做的事情,她一路上见过了太多的这种情景。

“海克丝,对不起。有的时候,死去反而是一种幸福。”

少女带着不相信的眼神倒了下去,芬妮的脸上布满了泪珠。

她的手臂再一次地被反绑在背后,一团臭哄哄的布块塞进了她的嘴里面。大家都为死去的海克丝惋惜,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芬妮。

“臭脿子,浪费了一个小美人,看看我怎么收拾你。”

赫连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芬妮的脸上,他的双手抓住了那美丽的山峰。

看到队长狠命地揉着那个贵妇人高耸的双峰,马斯心头也是一阵火热。他也伸出了手,在那丰满柔嫩的大|乳|房上,凶狠地揉搓了起来。

芬妮绝望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越拉越少,她雪白的背、臀全裸露了出来。几双大手使劲地把她匀称丰满的双腿,用力地朝两边拉开。

赫连走到芬妮的后面,调整了一下姿势和高度,然后用力地在芬妮雪白的臀部打了两下。看着跪伏在地上,撅着丰满浑圆屁股的少妇,他发出了嘿嘿的滛笑声。

一行清泪从芬妮的眼角流了下来,她闭上了眼睛,绝望地等候着即将到来的冲击……

“伽罗大哥,擦一下脸。”

朵拉摸索着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小的手帕,轻轻地擦着伽罗的脸庞。

这一路上,虽然朵拉的眼睛看不到,但是她灵敏的耳朵,也让她了解到了周围的环境。

离开了黑沼泽,他们两人的生活立刻苦了不少。

很多不起眼的小事,都成了大麻烦,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下,有的时候,两个人一天连饭都吃不上。

到处都是抢掠的疯狂,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

朵拉没有任何的抱怨,反而是更加地体贴伽罗了。

她不再耍小脾气,也很少在伽罗的身上爬来爬去。朵拉如同一只小猫一样,完全地沉浸在和伽罗的小天地之内。

她虽然很疑惑,人类为什么会如此自相残杀,但是由于看不到,所以,她不能了解那种残酷性。

在她的眼中,伽罗就是她的全部,她相信伽罗说的每一句话。是的,朵拉只喜欢自己的大哥。

每天看着朵拉如同鲜花一样的笑脸,伽罗常常后悔自己的决定。

也许,朵拉比自己更坚强。伽罗心中已经立下了自己的誓言,他一定会带着朵拉平安地离开这个国度。

极度的羞辱并没有发生,芬妮感到脸上溅上了微热的液体。

带着不相信的眼神,赫连看着从自己胸口冒出的箭头。

他那长满黑毛的大手,在空气中挥舞了几下以后,就倒下了。如同闪电一样的利箭,从树林里面射出,接着,又有几名士兵倒下。

声声的惨叫声,让这些士兵变成了惊弓之鸟,马斯和剩下的士兵,连还击的勇气也没有,如同兔子般地分开逃跑了。

射箭的是伽罗,路过的他,突然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海克丝,一阵怒火冲上,他拉开了弓弦。

得到自由的芬妮没有在意身边的变化,几近赤裸的她,疯狂地扑到了海克丝的身上,摇晃着少女的身体,呼喊着她的名字。

她看到的是海克丝的胸口上鲜血直冒,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马蹄声渐渐地靠近,伽罗和朵拉驱马赶了过来。一共是四匹马,朵拉和伽罗骑着一匹,剩下的三匹空着。

失明了的朵拉,不愿意离开伽罗身体半步,因此他们就共乘一匹马。好在小精灵的身体极为轻盈(好像还没有花猫重),所以,也没有什么麻烦。

零乱的尸体散落了一地,道路上洒满了鲜血。几辆马车横七竖八的停在地上,拉车的马,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伽罗叹了一口气,这种情况他已经见过了好几次。现在这个国度,充满了屠杀、抢掠和危险。

他的手指一弹,一个小石子,已经击偏了芬妮手中想要自尽的匕首。

拉开了面如死灰的芬妮,伽罗摸了一下海克丝的脉搏。一丝极为轻微的振动,引起了他的注意,海克丝还没有死!

他拉开了海克丝的胸衣,他看到一道深深的伤口出现在海克丝的左|乳|之下,鲜血染红了她的胸膛。

伽罗将手贴在海克丝的胸口,开始使用疗伤术。他不希望海克丝出事,那个美丽的仲夏夜,还停留在他的脑海里。

是的,面前的这个女孩就是海克丝。

那娇憨的嘴唇、如花的笑脸、微微皱起的小鼻子,所有的一切,都提醒着伽罗,面前的这个女孩,是自己的旧识,她将要离开人世了。

伽罗掌心微弱的白光,并不能阻止海克丝生命的流逝,少女伤口的鲜血,还在不断地渗出。

芬妮的指甲已经深深地陷入了手掌中,但是,她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她合起了双手,虔诚地向着神明祈祷。

伽罗的脸上冒出了汗珠,他感到海克丝的肌肤变得越来越冷。

他不是专业的治疗师,不会那种救人的光明术。伽罗在治疗术上面下的功夫不多,他擅长的是斗气。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正当伽罗准备放弃的时候,一双小手伸了过来,是朵拉。

没有念什么咒语,手上也没有比划什么手势,一道白色的光芒,出现在朵拉和海克丝身体之间。这是光明术,只有治疗师才会的光明术。

而且朵拉的光明术极为高明,伽罗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样的技能!

白色的光芒中混杂着几道金色的符号,朵拉的面容此时看起来,竟然是无比的圣洁。白光越来越亮,海克丝的伤口也在一寸寸的变小。

欣慰地看着朵拉,奇迹般地治好了海克丝的伤口,伽罗松了一口气。他拿起了一件衣服,递给了身边几近全裸的芬妮。

在他回头的那一瞬间,少妇那如同白天鹅一样优美丰满的身体,让他的瞳孔缩了一下。

伽罗没有见过芬妮,但是从老管家的口中,知道了这个女主人的情况。美丽、聪慧、可亲和高贵,是领地里面所有人对芬妮的评价。

那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一天到晚谈论的就是这个女主人,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至少她的相貌,绝对配得上那些传言。

看着呼吸渐渐平稳的海克丝,芬妮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个时候,她才回过神来,打量着面前这两个救下了她们的人。

挥了挥手制止了芬妮的感谢,伽罗开始收拾现场的东西。

虽然脸上不停地流着泪,芬妮还是在伽罗的帮助下,迅速地将她丈夫和仆人的尸体草草掩埋。

伴随着每一锹泥土,晶莹的泪水,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她已经埋葬了过去,现在她唯一的挂念,就是被自己刺伤的海克丝。她所雇用的护卫已经全部死亡,现在唯有面前的这个男子,是她的希望。

取出所有的财产,同时解下身上的项链和戒指,芬妮将这些东西放在了伽罗的面前,她撒了一个谎,编造了一个更加尊贵的身份。

“我是京城里的约瑟芬伯爵夫人,请将我送到京城去,这些是你的报酬,到了京城,我将另外给你五倍的报酬。”

芬妮现在的表情,如同一个高贵的女王,她的一切,都在诱惑着面前这个男子的同情和保护的欲望。

她知道,苦苦的哀求反而于事无补,只有加上平等的交易,才是最好的办法。

芬妮如水的目光死死地看着伽罗的眼睛,她在等候着面前男子的回答。

第八章 欲望

心中暗暗地赞叹了一声,伽罗再一次重新打量了这个女人。

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丝的痕迹,增加的只有成熟女人的风韵。丰满的身体、高耸的胸膛和典雅的风度,充满了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

是的,现在的她,样子有一点的狼狈。

美丽高贵的男爵夫人的一只脚光着,鞋子已经不知道丢在哪里;她身上只有一件淡绿色的外衫长裙,外面还沾满了地上的灰尘,里面雪白的肌肤隐约可见;高挽成一个发髻的金发,也早已经披散下来。

但是,她现在的神态还是那样典雅,因为她明白,这是她最后的武器。

不但她的美貌,她的智慧和果断,也让伽罗暗暗地称许。

她的手段很高明,在这个时候,先编造一个假的身份,用这个东西来提醒和威胁一下这个对面的陌生人,再拿出了自己全部的财产来引诱他。

伽罗见过很多的女人,她们遇到事情的时候,往往吓得全身发软,眼泪和尖叫,是她们的唯一反应,愚蠢的她们,在生死的关头,往往将首饰和财宝看得比什么都重。

而这个芬妮不一样,没有像别的女人一样哭哭啼啼,她的沉着和冷静,让伽罗暗暗点头。她能够毫不犹豫地取下身上所有的东西,再给伽罗编造了一个更高的许诺。

这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女子,她的机智和她的美貌相差无几。

掩埋埃斯曼男爵的时候,伽罗清楚地看到,芬妮的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掉下,但是她的速度没有放慢。

这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这个时候,悲痛欲绝于事无补,拉拉扯扯反而会增加伽罗的厌恶。

活着的人,永远比死去的人重要。

伽罗没有说话,他偏过了头,看着面前的女子。

这个时候,伽罗更注意的是芬妮的美貌。他的眼睛微微地斜了一下,瞄了瞄芬妮零乱的衣服下,那隐约可见的雪白双峰。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于是偷偷地咽了两口口水。

芬妮擦干了眼泪,换上了一种如同桃花般艳丽的笑容:“请带我们离开这里,好吗?我会给你们应得的东西。”

美貌与柔弱,本来就是驱使男人的本钱和驾驭男人的鞭子,高贵的妇人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一个苦苦哀求的女子。

看着手中残留的一丝血痕,伽罗没有回答,他陷入了沉思。

一路上,他见过了太多的尸体和废墟。那些凄惨的景象,不停地在他的脑海里回荡。

三天前,他路过了一个小村庄。

那里已经没有活人,几名赤裸的女尸躺在地上,她们空洞的眼神已经没有任何的色彩。原本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痕,她们的下身血肉模糊。

这种场面不是一处,而是处处可见,战火摧毁了一切。

他忘不了那空洞的眼神,他不知道那些被他从飞龙士兵手上救下来的少女们,会不会落到这种结局。如果她们已经死去,那么她们的眼睛里面,会不会有怨恨?

那天晚上的事情,一直在伽罗的心头环绕,他痛恨自己的选择。

我救不了她们,可是,为什么让我遇到她们?那个时候的伽罗,根本不敢在黑沼泽周围停留,他不了解阿图拉的恐怖,他害怕那些精灵违背了决定,偷偷地杀了他。

现在,又有一个选择放到了他的面前,救还是不救?

他看了看朵拉,又看了看芬妮。

一个微弱的声音,从他的后面传来:“勇士大叔?”

马车缓缓地向前行进着,伽罗将三个女子都赶进了车厢。

他拿着鞭子,驱赶着唯一一辆完好的马车。弓箭就挂在他的身边,肋下的长剑保持着随时挥出的警戒。他没有放弃芬妮和海克丝,现在的旅途,变成了四个人的世界。

海克丝的那一声“勇士大叔”的叫声,让他的心头变软了,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抛下这两个单身的女子。

海克丝在刚才短暂的苏醒后,又一次地陷入了昏迷,她现在躺在芬妮的身边。

一滴一滴的眼泪,落在昏迷中的海克丝的脸上,芬妮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的脸,她心如刀绞。

是她刺了海克丝那一刀,是她让海克丝差一点失去了生命。

她后悔自己的行动,那个时候,她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让海克丝在死前受到那样的淩辱。

芬妮从那些如同野兽般的强盗眼中,已经明白了当时自己和海克丝的命运。

“海克丝,你可知道,我宁愿用我的生命,来换取你立刻的复原。”

芬妮典雅和平静的假面具,已经彻底破碎,她伏在海克丝的身上大声地哭泣。

朵拉坐在芬妮的前面,好奇地感受着面前的情景。虽然她的眼睛看不到,但是,她可以体会到面前人的悲哀。想了想,朵拉从口袋里面取出了一个鲜红的水果,放到了芬妮的手中。

“吃了这个,就不会难过了。”

朵拉的笑容,让整个车厢里面为之一暖,她用手再一次地对着海克丝施展了光明术。

“谢谢。”擦了擦眼睛上的泪水,芬妮接过了朵拉的好意。

这个时候,她才好好地打量了一下朵拉——面前的小女孩个子不高,但有着一头齐腰的秀发。她的面容清秀而娇嫩,那种真诚的好意,让人无法拒绝。

突然间芬妮想起来,还没有询问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从面容上看,他们应该不是兄妹。

“伽罗大哥是我的丈夫。”朵拉骄傲地拍着胸脯,“伽罗大哥的本领可大了,我好喜欢他。”

芬妮悲凉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她的心情有了一点点的好转,她才不相信朵拉的话。面前的小女孩看起来最多不过十二、三岁,不知道是怎样认识那个伽罗的。

刚才,海克丝叫出了那声“勇士大叔”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了伽罗的身份。原来,他就是海克丝回到家里以后,经常念叨的那个牧羊人。

当然,芬妮自称是伯爵夫人的谎言,也被揭穿了。虽然谎言被揭穿了,但是她没有感到什么难堪。

这个时候,没有比遇到认识的人更好的事情了。芬妮搂着怀里的海克丝,小心翼翼地和面前的朵拉交谈着。

芬妮很明白,她和海克丝的命运,都掌握在这两个人的手中。

刚才伽罗的反应,已经带有很明显的犹豫了。现在的她,没有任何的把握,让伽罗带着她们两个累赘赶路;更没有任何的把握,当遇到危险的时候,伽罗会维护她们的安全。

她知道,两个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女子,在这种情况下有多么危险。芬妮还记得,菲拉临死的时候,对自己含泪的托付。

死亡对于她来说,并不十分可怕,但是,她一定要保护海克丝的安全。

天真的朵拉,很快地和芬妮成为了好友,她们变得无话不谈。

在朵拉离开部落以前,那些狠心的精灵长老们,已经给朵拉编造了一个新的身份。眼泪汪汪的朵拉,让师父逼着念了整整一天,各种各样的盘问,让朵拉几乎被洗了脑。

朵拉虽然天真,但是承诺过的东西,是一定说话算数的。现在,朵拉的身份已经变成了一个从小在山野长大的女孩,她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碰到了伽罗。

马车慢慢地行进着,伽罗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强烈。

因为是马车,所以只能顺着大路行进。现在前进的速度,还没有两个人赶路速度的三分之一,目标又显眼了很多。

一路上,伽罗已经赶跑了好几股前来打劫的残兵游勇。如果在往常,伽罗晚上也可以带着朵拉赶路,可是现在,只有走一走,停一停。

如果没有花猫的警觉,增加了两个女人的队伍,恐怕早就碰上大队的强盗了。每一次的危险都在提醒着伽罗,后面的两个女子是累赘。天越来越阴沉,伽罗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天渐渐地黑了,经过了一整天的奔波,马车终于在路边停下。

受伤的海克丝一直没有醒来,但是,她有些红润的脸色和平稳的呼吸,已经让芬妮放下了心。

调皮了一整天的朵拉也累了,她如同一只小猫一样,趴在伽罗的身前打着呼噜。

笑了笑,伽罗将柔若无骨的朵拉抱到了马车里面,让她和海克丝一起睡觉。

现在,只剩下芬妮和伽罗两人坐在火堆前。一阵狂风吹散了天上的乌云,明亮的月色洒满了大地。

芬妮看着面前的男子,她的心情极为忐忑不安,美丽的凤目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伽罗。

敏锐的她,发现在短短的半个时辰之内,这个男子的手指,无意识地交错了九十多次,这是一个人非常犹豫,或者要做出什么决定的前兆。

他想要干什么?

芬妮的心跳在加速,她感到自己是那样的恐慌。

她单薄的衣服,根本不能遮掩自己的曲线,面前的男子只要几步,就可以将她搂到了怀里。

从那个男子粗重的鼻息中,她知道,面前的男子正在心神交战。美艳的她,见过无数的男子,也见到过无数赤裸裸的欲望。

可是,她现在没有任何的办法。

芬妮低下了头,往事一幕幕的回忆了起来。

少女时期的憧憬,被迫下嫁的绝望、和海克丝一起的快乐……点点滴滴,如同潮水般地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想说什么,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现在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的,芬妮唯有暗暗地祈祷着面前男子的理智。

两个人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一缕清风在两个人之间吹动。

最后,她仓促不安地说道:“我,我晚上守夜,我不累。”

伽罗没有抬头,只是用手中的拨火棍挑动着篝火:“你去睡吧,明天继续赶路。”

芬妮还想说什么,但是,被伽罗那种坚决的手势给打断了。

向着伽罗施了一个深深的礼,芬妮看着不远处的那顶帐篷。她现在不能回到车厢里面,因为马车很小,里面只能睡两个人。

她将朵拉和海克丝放到了里面以后,里面已经是严严实实。由于走得匆忙,他们只带了一顶帐篷。

芬妮看着那顶帐篷,她的脸红了一下,再次对着伽罗说道:“你先睡,我来守夜。”

伽罗摇了摇头,他坚决的意味,让芬妮不再坚持。

月色朦胧,坐在帐篷里面的芬妮却是怎么也躺不下。往事一幕幕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现在是无比的迷茫。

丈夫的去世,虽然让她有些难过,但是,对于两人冰冷的婚姻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芬妮已经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海克丝的身上,她甚至将海克丝当成自己亲生的女儿。

纯真的海克丝,如同年轻时候的她,她希望海克丝不要像自己一样的不幸。海克丝的生命,如同还未绽放的花朵,她还没有享受过真正的美好生活。

整理着床铺,芬妮感到了身上有一些不舒服。白天的纠缠和出汗,让她身上多了很多的不洁,她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

她是一个喜欢干净的女子,就算在这种情况下,也要保持自己的整洁。看了一下外面,芬妮解下了衣服。

月光下,芬妮那光洁如玉的香肌玉肤,雪藕般圆润的粉臂,盈盈一握的纤腰,修长光滑的玉腿都袒露在外,显得是那样的美丽。

迅速地抹了抹身子,芬妮马上换上了一件旧的衣服。想了一想,她又穿上了更多的衣物。

身上的衣物和帐篷的阻挡,并不能给芬妮任何的安全感,她在想着门外的那个男子。如果他今天晚上兽性大发了,怎么办?

芬妮还记得,那个男子偷偷窥视自己|乳|房时火热的目光。那个时候,她应该怎么办?

拳头握起来,又松下去,然后又握紧,芬妮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指甲已经陷入了肉内。

如果是只有她一个人的话,芬妮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犹豫,她怀中的匕首就是最好的答案,但是现在,她的海克丝,还在那个男子的手中。

芬妮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了胸口,一行清泪流了下来。

痴痴地在月光下面想着心事,芬妮感到了茫然和无措。她弯曲着身子,如同一个小女孩一样低声地哭泣着。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够让她可以依靠?

帐篷的布帘被风吹动着,不知不觉中,芬妮进入了梦乡。

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呼喊着,跳跃着,心头的欲望不停地在鼓动着伽罗。

心里最深处的野兽在吼叫着,挣扎着,让他抛开那些没有用的约束,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月光如水,伽罗静静地坐在火堆前面,白天的见闻在他的脑海里回映着。他的身体是那样的燥热,他的咽喉有些干哑。

他的目光投向了帐篷那里,芬妮的影子出现在帐篷的背后。朦胧的月光和模糊的曲线,他看到里面的女子正在换衣。

他知道,那里有着一名绝色美人。

他也知道,在现在的情况下,只要他使用一点点威逼,为了海克丝的伤势和安全,芬妮的肉体就会呻吟于他的体下。

只要他愿意,这就是一个完全属于他的夜晚。

他可以整夜狂欢,他也可以为所欲为。

等到清晨的时候,他只要偷偷地带着熟睡的朵拉,离开芬妮和海克丝,就可以了,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也不会有任何遗留的问题。

不用担心朵拉,编一个解释,来欺骗全心全意信任他的小精灵,是再容易不过了。

是的,只要他愿意,只要他走过去。

白天的情景在他的眼前浮动,那丰满柔嫩的高耸,那洁白细腻的柔软……

心中的妖魔在不停地呼唤,那种火热,让伽罗的心头无比地难受。

深深地看了一眼帐篷,他拉开了上衣,站起身来。

第九章 决定

“让我们为王室军队的胜利干杯!”索伦亲王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向着下面的贵族大声地呼喊。

所有贵族的脸上都布满了兴奋,他们都在庆贺王室军队的胜利。

就在今天早上,比利沙王室军队大捷的消息传到了京城,皇后下令京城里面大大小小的官员和贵族们,前往王宫聚会。

所有的人都摆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没有人敢违背这一道命令——因为他们不知道,接下来等候着他们的,是什么命运。

能够混到这个地位的官员们,每一个都和外面的各种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现在王室的军队,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那么这些墙头草,当然要倒向胜利的一旁。

他们来的路上,已经见到无数的士兵布满了街头,但是大家都没有太在意。成王败寇,王室在胜利的时候,当然会展示自己的力量。

精美的筵席已经准备好了,但是,除了服侍的侍卫和侍女们,再也没有任何人的接待。

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王宫里面的侍卫总管告诉大家,皇后正在换装和告祭先王,因此会来的晚一点。他传达了王室的歉意,请大家先享用面前的美味。

不知道是谁起了一个头,所有的官员,都将这个王室的筵席变成了庆功宴。

索伦亲王肥胖的身体不停地在蠕动,他几乎将所有的功劳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什么他竭尽全力劝说王兄下定决心,什么他负责了所有后勤的供应。

在他的口中,王室军队能够取得这种辉煌的胜利,绝对离不开他在其中的策划和参与。

没有任何人提起索伦亲王的怯懦和摇摆,似乎所有的人都选择了遗忘。在这些官员的吹捧之下,仿佛他们才是这一场胜利最大的功臣。

无数洋溢着肉麻和无耻的语言,从这些达官显贵的口中说出,他们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

突然,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来,他们将自己的眼睛,投向了那个进入了会场的人。

那是一个年轻人,一个浑身被鲜血染红了的年轻人。

他的脸庞被一副银色的面具所遮挡,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虽然看不到他的真容,但他身上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三尺长的利刃握在他的手中,鲜血一滴滴地从上面落下。

那是一把外形极为奇怪的武器,淡青色的剑身上,布满了莲花般美丽的花纹。一百二十六道莲花的花纹,从剑柄一直延伸到剑尖,剑身的每一次颤抖,都仿佛是一朵莲花正在盛开。

平生极为喜爱收藏武器的云金顿公爵,发出了呻吟般的感叹,他的眼神自从这把武器出现以后,就再也没有挪开过一寸。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手指在不停地颤抖。那柄妖异的武器是那样显眼,以至于他第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什么。

妖莲!那是传说中的妖莲!当年东方大6的那个杀人王风闲随身所携带的武器!

传说中,在遥远的东方,死于这把凶器的人不下万人,风闲的大名能止住小孩的哭啼。每一个被妖连砍下脑袋的人,他们的灵魂,将会永远地被禁锢其中。

当这把凶名响彻整个东方大6的武器,第一次在西方大6上出鞘的时候,就注定了要再次夺走无数的生命。

那个时候,这把武器和它后面的军队,一起将日曜大6变成了血海。

这把凶器第一次挥下,它以正义的名义,斩下了数十万和光明教会敌对的黑暗教徒;这把凶器再一次挥下,原本的教皇和红衣主教们,再一次地被以正义的名义,砍下了尊贵的脑袋。

一手执剑,一手持矛的风闲登上了教皇的宝座,他手中的妖莲成为了教会的神器。本来有人提议将这把凶器改名叫作圣莲,但是新的教皇,只是给了他狠狠的一脚。

他就是神,所以他手中的武器就是神器。妖莲就是妖莲,只要它的主人还是风闲。

传说中,妖莲之中蕴含了一个极大的秘密,但是,没有人能够说清楚这个传说的由来。

在风闲神秘的失踪后,这柄武器换了无数的主人。

也许,这把武器真的有它的神秘之处,每一个主人都靠着它创下了一番威名。他们每一个都凭着妖莲,砍下了仇人的脑袋,但是,往往用来自刎的,也是这把不祥的凶器。

时光流逝,这把武器最终落到了一名没落骑士的手中,他就是比利沙王国的开国皇帝黑川秀。比利沙王国的开国君主,就是用这把武器,结识了自己的好友,打下了比利沙的基业。

因为这把武器的名字太耀眼的缘故,很少有人注意到,比利沙的开国君主黑川秀,在一生中,其实很少动武。他是凭借着自己的智慧而不是武力,开创了新的国家。

也许,是已经饱尝了过于多的血液,妖莲这一次没有妨害它的主人。黑川秀陛下三十岁登基,最终活到了八十八岁。

当年黑川秀陛下登基的时候,他就将这柄传说中的凶器封存到了太庙。

当时有的大臣感到了可惜,但是黑川秀陛下,只是懒洋洋地坐在了宝座上,玩弄着手中的杯子:“如果我的后代,到了需要手持这一柄武器,来维护自己的生命的时候,那就说明了比利沙王国,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妖莲已经二百年没有沾上过任何的血腥,这柄武器也在皇宫的最深处封存了二百年。

虽然没有人见到过这把用鲜血铸就的武器,但是那莲花一样的花纹,却成了比利沙王国王旗上的花纹。

它的传说,一直在大6上流传着,甚至,有过冒险者前去偷窃的传闻。

这似乎验证了黑川秀陛下的话语,王室从来没有人动用这把神兵。王室统治天下,靠的是平衡和力量,而不是这把杀人无数的妖莲。

就算是几十年前,哥特的铁骑全歼了王室的军队,打到了莫桑城的下面,也没有任何人想到,要将它取出来。

但是今天,这把妖莲竟然持在了这个人的手中!

他身上穿的是王室才能穿着的衣饰,而且他胸口上的徽章,更表明了他身份的尊贵。

似乎是为了让所有的人明白他的到来,侍卫的一声“三王子到”,彻底地让所有的人明白了他是谁。

三王子?那个五年前已经退出了所有人视线的三王子?

三王子青叶,是一个被王室刻意隐瞒的名字,那是因为他的不幸。

五年前,比利沙王国发生了一场宫廷的变乱,这场变乱中,年仅十四岁的三王子青叶,被暗杀者的破魔刃,在脸部留下了几道深深的疤痕。

当时,比利沙王国国王最好的法师,也只能救活他的性命,但是由于破魔刃的毒性和腐蚀效果过于强烈,光明教会的牧师们,也只来得及救回一个变得痴呆和毁了容的王子——毒性已经进入了他的大脑。

没有人不知道这一段历史,大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已经疯了的人,竟然能够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他现在的样子,比所有的人还要清醒。

“是三王子,他不是传说已经疯了吗?”

“是三王子,真的是他!”

各种各样的议论,传遍了整个的大厅,原本的热闹被一种恐慌所笼罩。

面带着不屑和疑惑,满面通红的索伦亲王端着酒杯,大声地训斥着:“你是什么人?竟敢冒充三王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三王子早就疯了,来人呀,捉住这个疯子。”

一股冰冷的杀气,笼罩了索伦亲王的全身,那双冰冷的眼睛,如同毒蛇看到了食物。

索伦亲王带着一丝酒气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面回荡着,但是,所有的侍卫都一动也不动。

他们冰冷的眼神,让索伦亲王的酒气,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话语也开始结巴起来:“我我我,让我再看看,你……”

“不要再说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面,声音的来源是宫殿的正门。

一名面色苍白的年轻美妇,在两名侍女的扶持下,慢慢地走了进来。她不是青叶的母亲,青叶的母亲,已经在五年前的那一场刺杀中去世了。

“青叶当年头部并没有受到毒药的伤害,说他疯了的传言,只是一种幌子。他这些年隐身在幕后,就是为了防止无孔不入的刺杀。”

大殿里面的贵族们,虽然不是很相信三王子的身份,但他们却没有人直接提出自己的疑惑。反正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大家都在观察着周围的动态。

虽然王后不停地对着索伦亲王打着眼色,而且王后身边的那两个侍女是那样的粗暴,但是在这一刻,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

尽管有的人,已经看到了抵在王后身后的寒光,但是他们连头都不敢抬。

三王子用冷冷的目光,看着前面如小丑般的索伦亲王,他施了一个恭送的手势,然后目送着王后离开了大殿。

面具遮住了青叶的面容,他扬起了手中的妖莲。没有任何的客套话,他直接对着下面的贵族们,下了自己的命令。

所有的贵族,马上交出了自己的私兵,然后无条件地听从王室的调遣。

听到了青叶的命令,几乎所有的贵族,都大声地喧哗了起来。

比利沙王国是一个崇尚武力的国家,几乎每一个大的贵族,手下都有不少的私兵。

现在京城里面私兵的数量,大概有一万五千,加上驻扎在京师周围那些庄园的私兵,总数应该有三万。

现在,三王子竟然下令,让他们将所有的手下都聚集到一起,听从王室的命令。

很多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不屑,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打算理会这个三王子。

只要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就没有人能奈何他们。

那些推诿的手法,他们早就用得滚瓜烂熟了,所有的贵族在这个方面的立场,都是一致的。

但是,有的贵族已经忍不住了,因为他们的势力,就在京城的附近。

虽然三王子手中的妖莲在警告着他们,但是身关切身利益的事情,有的人还要出来争一争。

比如这个已经连续出头几次的索伦亲王,他摆出一副全心为国、忠肝义胆的样子,劝慰着青叶。

看到有人带头,剩下的人更加吵闹得厉害。他们不停地喧哗着,鼓动着。

毕竟,京城里面大部分的贵族,都聚集在这里,他们并不是多害怕这个所谓的三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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