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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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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传奇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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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掉下来吗?”

“对了!我也感到奇怪,他手中的刀怎么掉了下来的?”

“不是姐姐发射的暗器,伤了他的手吗?”

“我几时发射过暗器了?”

“姐姐没有发射过暗器?”

“当然没有!”

“姐姐,你别逗我了!不然,我会变得糊涂起来,变成像那书呆子一样,稀里糊涂的,连发梦和真的也分不清了!”

“丫头,我是说真的,我没有发射过暗器,也不屑发暗器伤人,绝不是逗你。”

“这就奇怪了!那他握刀的右手,明明中了暗器,刀才脱手掉下来的。”

“丫头,不是你发射的暗器?”

“姐姐,老虎的刀出手好快,我只知道闪避,有机会让我发射暗器吗?再说,我身上也没有任何的暗器呵!”

小神女一下沉思起来:“那就真是奇怪了!是谁在暗中发射相助你呢?”

“真的不是姐姐?”

“嗨!丫头,你怎么不相信我的?在那时,我见你快要难以支撑了,正想出手,突然见那老虎手中的刀掉了下来。当时我以为是你用剑刺伤了他的,所以才没有跃出来。”

婉儿见小神女说得这么认真,不由相信了。而且小神女相助人,与人交锋,也从来没有使用过暗器,全凭武功战胜对手,制服敌人。既然不是姐姐,那又是谁了?婉儿一下猛省过来说:“恐怕是那一对卖艺的父女,只有他们,才会出手相助自己。”

小神女点点头说:“有这个可能。丫头,你看清楚那只恶虎,手上中的是什么暗器了?”

“好像是一支小小的银针,插在老虎的手腕上。”

“一支银针!?”

“大概是吧!姐姐,当时我也没十分清楚。”

“要是一支银针,不可能是那一对父女所发射的。”

“怎么不可能了?”

“因为那一对父女没有这样的功力。”

“他们怎么没有这样的功力了?”

“丫头,你细想一下,当你们在交锋时,衡山虎那一口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那一股凌厉强大的刀风,已弄得场地上的碎石尘土飞扬,别说一支轻飘飘的银针,就是沉重的铁珠子、金镖等暗器,也会给这一股刀风震飞了。要是没有摘叶飞花的深厚功力,这一支银针能击中那一只虎么?我怎么看,也看不出卖艺一家人有如此上乘的功力。他们要是有这样的功力,武功就不会如此不济,连一只虎手下的一二个打手也打发不了。”

婉儿怔了半晌:“既然不是他们,又不是姐姐,那又是谁暗助我了?”

“丫头,衡山一带,也是藏龙卧虎之地。说不定在围观的人们中,有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暗中出手相助了你。”

“姐姐,这位高人是谁?”

“我怎么知道?”

“姐姐,你久闯江湖,阅人极多,难道不知道在武林中有这等深厚内力的高手吗?”

“丫头!你说得怪了!天下之大,能人不少,我又不是神仙,能知道和全认识他们吗?不过,话又说回来,当今能摘叶飞花的高手也寥寥可数,除少林寺的至化禅师,梵净山庄的掌门,聂十八哥以及慕容家的人外,其他的就不多闻了。可是他们没有一个在现场观看,不然,我早已认出他们了!”

“奇怪!那又是谁了?”

“丫头,你别追究他是谁了!他既然不想人知道,你追究也追究不出来。我们还是多想自己的事吧。”

“我们有什么事可想了?”

“丫头!经过这一次交锋,难道没感到自己的内力不足么?一个人的内力不深厚,哪怕有再巧妙的剑法,也发挥不了威力,胜不了对手!”

“姐姐!那我怎么办?”

“勤练内功呀!早晚勤练,不然,你连我传你这一门身法,也练不到上乘的佳境,连一只虎也制服不了!”

说着,衡山下的南岳镇已在望了。南岳镇离衡山县城不远,只有十多里,所以在太阳西斜时,她们也来到了南岳镇。南岳镇一边,就是有名的南岳大庙,隔河相望,便是祝圣寺。

婉儿问:“姐姐,我们是先找地方住下,还是上衡山?”

小神女想了一下:“我们还是在镇上找一处地方住下来,先去看看南岳大庙,明天一早再上衡山玩。”

“好的!不然玩也玩得不舒服,心里老是惦记今夜里不知在哪里住好!”

“你这丫头,什么不担心,却担心没地方住,看来你今后要多些在江湖上走动才行。”

的确,小神女在江湖上行走,从来没考虑过住的地方,更不会将住放在心上。荒山野岭,流溪岩下,森林乱葬岗、破庙败院,大户人家的深院重楼,哪一个地方不可以住一夜的?甚至在凉亭顶上和高高的塔尖上,她都可以稳睡一夜,而不会掉下来。当然,这得有一身过人的武功才行,不是任何人所能办得到的。

她们在南岳镇找了一间客栈住下,便去游玩南岳大庙。不知是时间不适宜,还是什么原因,来衡山游玩的人不多,不但客栈住客稀少,就是来南岳大庙游玩的也少得可怜,冷冷落落,加上她们姐妹两人,还不到十个人,而且都是一些文人雅士和有保镖的富家子弟,才有闲情逸致跑来玩,吟诗作对。

南岳大庙坐落在衡山脚下的一块山坡平地上,规模宏大,布局严谨,是五岳庙中最为完整的古建筑群之一,整座庙共有九进,有正殿、寝宫、御、盘龙亭等等建筑物,历史悠久。相传在唐开元十三年就有这座大庙了。

正殿有七八丈之高,建筑得庄严肃穆,气势雄浑,殿内有七十二根石柱,象征衡山的七十二座山峰。

小神女和婉儿可以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一座占地极广、殿堂亭楼众多的大庙。大殿如一座宫殿一样,雕梁画栋,彩绘斗拱,金碧辉煌。殿中央供奉的一位神像,比真人还大几倍,称为“南岳司天昭圣帝”。

婉儿惊讶地说:“怎么这个大堂这般的大,神像也这般的大,那不浪费吗?叫人打扫,那怎么打扫呵!”

在正殿值班的道士听了婉儿的话,不满地看了婉儿一眼,客气地说:“女施主!请别喧哗!”言外之意,就是不得胡言乱语,以免亵渎了神灵。

正殿也有二三个文士在参观,听了婉儿的话,轻蔑地一笑:“这真是无知妇孺之言。”

婉儿还想说,小神女忙说:“妹妹!别再乱说了,我们到别处去看看。”

她们转出了殿外,来到草地上。婉儿问:“姐姐!我刚才说错话了?”

“错是没有错!只是他们听了刺耳,不高兴而已。”

“我又没说他们!他们干吗骂我的?”

“算了!你总不会因为这样去教训他们吧?这样,你就变成持艺凌人了!出门在外,有时能忍就忍,能让则让,千万别招惹是非。”

她们两人在南岳大庙转了一圈,要看的也看了。她们感到,南岳大庙,虽然是大,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说园林美景,它还不及慕容家的紫竹山庄,说清雅和赏心悦目,也不及小神女所住的听泉山庄,它的建筑,只是雄伟而已。当她们转出来,经过盘龙亭时,迎面碰上那位富家子弟和他跟前的保镖和四位家丁。

小神女预感有麻烦事要发生了,轻轻对婉儿说:“妹妹,你心中要准备了!极有可能会让你施展一下手脚。”

婉儿愕然说:“姐姐,他们不会乱来吧?”

“希望不会,但有个准备的好。”

果然,那位富家公子不怀好意地趋近,一脸是笑,弯腰一揖说:“姑娘!小生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小神女故作惊讶地问:“你等候我干吗?我们素不相识呵!”

“正因为是素不相识,小生才在这亭上等候姑娘的到来。”

“公子!你有什么话请说。”

“小生十分仰慕姑娘。”

“哦!?你仰慕我什么了?”

“小生虽然未曾目睹过姑娘的仙容,但从姑娘身材之美,行动之轻盈,说话声音之动听,想必是一位绝色的美人,未知姑娘可否让小生目睹一下姑娘的仙姿?”

“我看你别看了!”

“哦!?为什么?”

“因为我的容颜极丑,你一看,准会吓得半死。”

“姑娘就是容颜再丑,小生也想看看。”

“你难道不怕死吗?”

“小生是吓不死的。”

这个不知死活的纨绔子弟,见日近黄昏,四周无人,便想动手动脚掀开小神女斗笠垂下的布看看。婉儿在旁再也忍不住了,横身过来,拦住了这个不知死活的轻佻富家公子,喝问:“你想干什么?你以为我姐姐是好欺负的吗?”

富家公子还没有出声,他身后的一个家奴却出声了:“大胆!你这小丫头,竟敢这么对我家少爷说话?你知不知道我家少爷是什么人?”

婉儿问:“他是什么人了?”

“他是我县主簿大人的公子,你这丫头胆敢这般无礼对我家少爷?”这个家奴以为亮出了主簿的名号,准会将这丫头吓得再也不敢出声了!

谁知婉儿对官府中的官职一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官府中有捕头和捕快。于是茫然地问:“主簿!?主簿是干么什么的?他比捕头还大吗?”

“你这丫头真是没见过大蛇屙屎!连主簿大人干什么也不知道。他手拿全县巡捕盗贼大权,什么捕头、捕快,全都归我家老爷管,看我家老爷面色行事。”

“哦!?那他不比县官老爷更大了?”

“大是大不过县老爷,但全县一切大小事,县老爷也得和我家老爷商议,才能办得通;我家老爷不点头,县老爷也不敢办。”

小神女说:“妹妹,主簿官儿不大,却是一个实权的官儿,很多人都得买他的怕。”

婉儿说:“怪不得他们敢动手看姐姐的脸蛋了!”

这个俗不可耐的公子说:“小姑娘别这样说,小生不过是想看看令姐的芳容,亲近亲近一下而已。”

另一个家奴说:“我家少爷,不但是主簿心爱的公子,也是全县花钱如流水的首富人家哩,所以你们姐妹二个,要是跟随了我家的少爷,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小神女一笑说:“是吗?那太羡煞人了!”

这个好色的绔纨子弟,误以为小神女动心了,大喜说:“那么姑娘答应了?”

小神女问:“我答应你什么了?”

“不是答应和小生亲近亲近么?”

婉儿说:“和你亲近?你真是异想天开,你知不知道我姐姐是什么人了?”

公子愕然:“她是什么人了?总不会是什么公主郡主吧?”

“公主郡主给我姐姐提鞋也不配。”

这一下,好色公子和他身边所有的人一齐睁大了眼睛:“什么!?公主郡主给她提鞋也不配?那是什么人?”

婉儿说:“你们听清楚了!我姐姐是阎王爷的姑奶奶,我也是阎王爷的小姑奶奶,专操人间的生死大权,你们怕不怕?”

在场的人一听,更傻了眼。好一会,好色公子说:“你想吓唬我吗?”

“我才不吓唬你!”

“什么阎王爷的姑奶奶,阎王爷有姑奶奶吗?本少爷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好色公子,再不自称什么小生了,改称本少爷了!

一个家奴跳起来:“小丫头,你敢吓唬我们?”另一个家奴说:“少爷!别听这小丫头胡说八道!少爷要是喜欢,小人们将她们拉到亭子上,随少爷爱怎么干就怎么干!小人们在两头路上守住,不准人过来破坏少爷的好事。”

好色公子说:“姑娘,你听到了吧?要是姑娘乖乖随我到亭子上,本少爷不会亏待你,一动强,就没有什么乐趣了!”

婉儿说:“你们真的不怕死?敢怎么胡来的?”

好色公子大笑说:“别说你们不是什么阎王爷的姑奶奶,就算你们是什么公主、郡主,到了这里,也得听本少爷的摆布!”

两个家奴早已抢过来,一个要抓婉儿,一个要拉小神女。婉儿大怒,一掌就将这个家奴拍飞了。至于那个去拉小神女的家奴,他还没走近,小神女略一出指,一股无形无声的指劲,“喀嚓嚓”一声,这家奴的一条腿骨便断了,痛得他大声叫喊,滚倒在地上,双手抱住了断腿。

这一突然的变化,令好色公子等人全愕住了!给婉儿一掌拍飞的家奴,他们还看得清楚,至于滚倒在地抱着腿叫痛的家奴,他们就不知是怎么回事了。怎么无端端的会翻倒的?小神女可没有出手呵!

那位保镖愣了愣,跳了出来对婉儿说:“好好!看不出你这个小丫头竟然是个会家,我来领教你的高招!”

婉儿问:“你们还想作恶?”

小神女说:“妹妹,别跟他们多说,时间不早,你也不必和他交锋了!”说着,又出指凌空封了这保镖的伏兔岤,他“叭”的一下,跪在婉儿的跟前。

婉儿笑道:“哎!我还没有动手呢!你怎么就跪下来求饶了?”

小神女出指没有击断这保镖的腿骨,只是封了他的伏兔岤,令他不能动,主要是看在他一直不出声,不像那两个家奴,狗仗人势,助纣为虐那么可憎可恶,所以才不令他终身残废。

那位好色胡作非为的公子,一见这一情景,更吓得呆若木鸡了。他恐惧地问:“你,你,你们真的是阎王爷的姑奶奶?”

婉儿说:“你现在才相信了吧?”

“你,你,你们想怎样?”

“你这么想看我姐姐的脸蛋,我当然带你去见阎王爷啦!看看阎王爷怎样发落你这个滛贼!”

他身边的两个家奴见情景不妥,拉了他们的少爷转身便逃。婉儿说:“你们还想逃走呀!太迟了!”说完,便纵身过去。

小神女用密音入耳之功说:“妹妹,你别杀了他们,封了他们的要岤就行了!他们虽然可恶,罪不当死。”

两个家奴想回身反抗,他们哪里是婉儿的手脚?婉儿出手四五招,便将他们全点倒了,顺手将那个好色之徒提了起来,掷在小神女的跟前:“姐姐,你看怎么处置这滛贼?”

这个仗着父母的权势,四处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这时已吓得魂飞魄散了!他磕头求饶说:“望姑奶奶饶命!望姑奶奶饶命!”

小神女问:“你现在不想看我了吗?”

“我再也不敢了!”

婉儿说:“姐姐,我看杀了他算了!以免他今后去糟蹋别的女子!”

“算了!妹妹,我们现在还没听到他有什么劣迹,和逼死什么女子。”

“姐姐!要是他有呢?”

“到时我们再杀他不迟,现在留下他一条性命好了,让他有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姐姐,我们就这么放了他,一点也不惩罚么?”

“妹妹,你想怎样惩罚他了?”

“起码也得断了他的手脚,令他永远忘不了今天的罪行!”

“妹妹,那就割下他一只耳朵好了!不必弄残了他。”

婉儿从一个家奴身上取下了一口刀,一刀就将这个好色之徒的耳朵割了下来。婉儿这次来游玩南岳大庙,没有带兵器出来,这样,才令这好色之徒以为她们是一般人家的女子,从而放胆胡为,要是婉儿带上了剑出来,可能令这好色之徒和他手下家奴有所顾忌。

婉儿割下了这个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的耳朵后说:“要不是我姐姐心慈,我真想杀了你。要是你今后色性不改,我们不但杀了你,也杀了你那纵子行凶的什么主簿父亲。一个小小的官儿,居然是衡山一县的首富,看来他不是个贪官污吏,起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神女说:“妹妹!我们走吧!”

她们两人,在夕阳之下出了南岳大庙,转回客栈中去了!

留下来的主簿公子一伙人,不管受不受伤,全给小神女和婉儿点了岤,没有一二个时辰,他们不能恢复行动。

酉时之后,南岳镇街上已少行人了,家家户户关门闭户,有的更是熄灯睡觉了。小神女叫婉儿关上房门后说:“丫头!上床盘腿静坐,摒弃一切杂念,放松自己,千万不可运气相抵。”

婉儿愕然:“姐姐,你这是干吗?”

“丫头!你想不想增加你一身的内力?”

“想呀!怎么不想呵!”

“想!就得听我的吩咐去做。”

“姐姐,你不是教我内功修练法吧?”

“你的内功修练,用不着我教,你已经有一套与众不同的内功修练法,在睡着了也能自行运息,而且极为正派,只是进展太慢了。主要是任督两脉没有完全打通,阻碍了一身真气进入奇经八脉中去。”

“那姐姐怎么增加我一身的内力了?”

“我现在就是给你打通任督两脉。”

“姐姐,这行吗?”

“放心,不会要了你这丫头的命。”

“哎!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才不怕死哩!我是说强行打通行吗?不是要按部就班,循序渐进,水到渠成吗?”

“不错!以你这样的内功修练法,要打通任督两脉,的确需要一二年的时间才行。但我现在助你一把,不需要一二年后,今夜里就可以打通。”

婉儿大喜:“真的!?”

“丫头!上床盘腿静坐吧!”

婉儿依言上床盘腿静坐,放松了自己全身的肌肉,小神女又掌按在她背后两处岤位上,暗运自己一身不可估量的易筋经真气,徐徐灌入婉儿的身上。婉儿顿时感到有一股如春风的和煦气流,从经脉直下到自己腹下的气海岤中,霎时之间,便走遍了自己的十二经脉,顿觉全身发热。猛然,婉儿感到自己身上有两处岤位震动了一下,热气顿消,浑身感到异常的舒畅,精神倍添,也就是所谓的“否极泰来”。

小神女收回玉掌,说:“丫头!可以了!你下床活动。”

婉儿便轻跃下床,谁知她这轻轻一跃,身体像充满了气的球一样,直冲了起来,“嘭”的一声,脑袋竟将屋椽撞断了一条,“哗啦”一声,屋椽上的瓦也碎了,掉了下来,散落一房间。婉儿落下来时,仍愕然不知是怎么回事,怔着说:“姐姐,我怎么了?我只轻轻一跃呵!怎么会直飞上房顶上去了?”

小神女笑着说:“丫头,你现在一身的真气,已增加一倍有多啦!谁叫你像以往那样一跃而起的?要是你再运劲一点,恐怕这时已破屋飞到外面去了!

的确,小神女不仅给她打通了任督两脉,使她功力大增,更给她输入了一股深厚的易筋经真气,此时在她体内滚动着,又怎不内力倍添?现在她要是一剑击出,足可以将衡山一只虎手中的刀震飞,震得一只虎的手臂麻木起来,再也不敢与婉儿的剑相碰了!

本来小神女要打通婉儿任督两脉,只需用掌在婉儿肩上一拍就可以。但是震是震开了,却得不到小神女这一股深厚的真气,一身功力不可以增加一倍,只是对今后练内功有好处而已。想增加功力,还得靠自己勤练内功。现在小神女是双管齐下,既打通了婉儿任督两脉,也充溢了她身体的真气,令婉儿今后碰上了像一只虎这样一流的高手,也可以稳占上风,不必一味闪避。

至于小神女将自己一股真气输入到婉儿体内,对自己毫无损害,不像其他武林高手,将宝贵苦练得来的真气输给别人时,自己身心大受损害。而小神女一身的佛门上乘真气,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婉儿见屋顶穿了一个孔,问:“姐姐,现在将人家的屋顶也撞开了,怎么办?”

小神女笑着:“赔呀!还有怎么办的?”

“不知人家要多少钱的,我担心钱不够!”

“不够!就将你卖给店家好了!”

“姐姐……”

小神女笑着:“丫头,逗你玩的!就是卖我,也不能将你卖了!”

这时,店家来叩门了!刚才“哗啦”的响声,早已惊动客栈里的所有人,店家打发店小二来问发生了什么回事。婉儿将房门打开,店小二走了进来,在灯下一看,又望望房顶,愕然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小神女说:“我们也不知道呵!刚才可将我们吓了一大跳,怎么无端端房顶的瓦面会掉下来的?”

“没砸着两位小姐吧?”

“幸好我们刚上床,没砸着,现在房顶穿了一个洞,叫我们怎么住呵!”

“小姐请放心,小人马上给小姐换一个好的房间。”

“那多谢小二哥了!”

店小二怎么也不会想到是婉儿撞开的,只以为是外面有人恶作剧,掷了一块石头上瓦顶,将房顶砸穿了。可是在夜里,又去哪捉这恶作剧的人?只好自认晦气,给她们换了一个房间。

她们换了房间,店小二一离开,小神女笑对婉儿说:“好了!这下可以不用卖你了!”

婉儿说:“姐姐,这个店家,怎么这样好说话的?”

第六回 衡山之行

上回说到婉儿说,怎么这个店小二这般好说话的?小神女说:“他一时不明白房顶怎么会掉下瓦片来,更想不到是你这么个小丫头撞开了一个小天窗。他还以为屋檐腐烂了,或者有人在外扔了一块石头砸烂了。那也只是他们的事,不关我们的,当然好说话啦!”

“姐姐,我们这么骗他,不问心有愧吗?”

“问心有愧?”小神女想不到婉儿会这样说,不由暗暗点头。看来这个丫头心地纯洁善良,不忍心去欺骗一般平民百姓,有侠义心肠,不用担心她练成上乘武功后,仗势凌人了。便问:“丫头,你要是说真话,后果会怎样?”

“会怎样了?”

“赔钱固然不必说,当然我们也不在乎这些银两。而后果是你这个小丫头,不但成了客栈里人们惊奇的人物,也成了南岳镇人人注意的人物了。何况我们还在南岳大庙惩治了那个好色之徒。如果说了实话,不叫官家的人一下注意起你这个小丫头来?你今后的行动还方便吗?”

婉儿一听,不由愕住了。小神女又说:“丫头,有时说些假话,不一定是骗人,只是不想招惹其他的麻烦而已。你要是问心有愧,明天我们离开,多给店家一些银两就行了。这些银两是可以修补你撞开的瓦面的。”

“姐姐,哪得给多少?”

“十两银子足可以修补这客栈所有的瓦面,够他请几个泥水工。”

“好的!姐姐,明天我就给店家十两银子,这样,我就问心无愧了!”

“好啦!现在你可以放心上床睡啦!不过,你只有两个时辰了。”

“什么?我只有两个时辰可睡?”

“今夜里我们还有行动。”

婉儿又愕然起来:“我们有什么行动了?”

“去救人。”

“救人?救谁?”

“救那卖艺人一家三口。”

“什么?”婉儿更茫然起来,“姐姐,你不是又在逗我吧?卖艺一家不是已逃走了吗?难道他们已给一只虎抓起来了?”

“抓不抓起,我不知道。丫头!我们要救人,就应救到底。一只虎是衡山一县的恶势力,有不少的爪牙,我担心那一家人逃不了,去看看才放心。”

“那我们去哪里看的?”

“当然是到衡山县城里去看看了。而且这只老虎不除掉,始终他会危害一方百姓。”

“姐姐,你既然想除掉他,干吗不在衡山将他杀了?那不省事多了?”

“丫头,你又来了!大白天当街当巷杀人,固然能一时大快人心,但官府不追究吗?而且更连累了卖艺的一家人。官府捉我们捉不到,但要捉卖艺的一家人,就不难捉到。这样,你不是救人,而是在害人了!”

“姐姐,我明白了!在深夜里将一只虎杀掉,就没人知道是谁干的了!”

“不错!一只虎为害一方,想必仇家不少,我们不动声色地将他干掉,官府也无从追究。何况杜鹃在长沙一带出没,官府的人,少不了又疑心是神秘的杜鹃所为,更会不了了之。”

“姐姐,这样,不引起杜鹃的注意了?”

“引起杜鹃的注意更好!我正想引起他的注意哩!让他来追踪我们,不好过我们去追踪他么?”

“姐姐,这样太好了!这是一箭双雕之计,将神秘的杜鹃引出来。”

“就怕他不来追踪我们!好了!丫头,快上床,你可以放心去睡,到子时我叫醒你。”小神女知道婉儿入睡之后,就会不自觉地在练她那奇怪的内功,令自己刚才输给她的那一股真气,很快变成了她自己的真气而融合为一体。

小神女在将自己的真气缓缓输给婉儿时,感到婉儿所练的内功,似乎也是一门佛门的内功,与自己的真气极为融洽,没半点反抗相抵,很快地两股真气汇成一起,否则,小神女就不能将自己的真气输给婉儿了,那婉儿一身的内力,就不会骤加一倍了。这也是婉儿有缘,碰上了小神女,令她缩短了十年时间的修练,一下跃升到武林一流高手的行列中去。不同小三子和韦珊珊,因为他们练的内功不同,无法接纳小神女极为深厚的真气,顶多运用掌力将他们的玄关震开。要是强行输入,反而令小三子、韦珊珊受煎熬,不同的真气是相互排斥的,怎么也不能混合在一起。正所谓缘分可遇而不可求。

婉儿听话上床睡了。一倒下,不久便呼呼入睡。小神女不禁暗暗羡慕婉儿,这个丫头,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得到这么一位异人,传授给她这一门与众不同、奇异的卧式练内功法,令她一身的真气,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滴积累起来,胜过任何高手闭门练功了。这样练内功,不但不为人察觉,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实在太幸福了!

深夜子时,小神女叫醒了婉儿。婉儿正想一跃而起,小神女轻轻说:“丫头,你别再纵到房顶上去了,不然又撞开一个天窗,在这三更半夜里,不但惊醒了客栈里的人,全镇子上的人都给你惊醒过来,到时你不想人知也不行了!”

婉儿笑了笑:“姐姐,我知道了!不然我们又不见了十两银子,以后真的没路费回家啦!姐姐又会将我卖了!”

小神女一笑:“你知道就好了!快穿上夜行衣,我们起程。”

婉儿轻轻下床,穿上了夜行衣,姐妹二人,凝神倾听,客栈里无人察觉,便施展轻功,从窗口跃出,看准了东方,往衡山县城而去。

小神女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她们动身前往衡山县时,已有一位神秘的黑影,比她们早了一步,在衡山县城向一只虎动手了!小神女更没有估计错,一只虎汪爷,是没有放过这卖艺的一家三口。其实,他根本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手腕上中了一截极小的树枝而已,拔出了就没事了。不过当时痛得他整条手臂麻木,连手中的刀也掉了下来,误以为暗器有毒,急忙退走,赶回汪府医治而已。他一看没毒,拔出来没事,手臂依然活动自如,不由大怒,立刻打发手下人去打听卖艺一家人和那个野丫头去了哪里。

他手下人说,卖艺人一家已逃出了南门,往衡阳方面而去。而那个野丫头,出了西门,便不知道去向,可能向衡山的深山老林中去了!一只虎立刻命刀疤脸带人到衡阳方向拦截,务必将卖艺人一家三口抓回来整治,不然,今后一切来衡山县谋生的江湖人士,不再来谒拜自己了!至于野丫头去了茫茫的衡山群峰,以后再慢慢打听她是哪一位武林人士的儿女,再寻机会报仇不迟。

刀疤脸带五六条大汉,翻身上马出南门,沿湘江岸大道直追卖艺人一家三口。他们在黄昏落日时,追上了卖艺一家人。刀疤脸在马背上狞笑着吼道:“老子看你们一家三口往哪里跑,你们始终跑不出我家汪爷的手掌心,乖乖的给老子束手就擒!”

五条大汉从马上跳下来,将卖艺一家三口包围了起来,卖艺少女一见如此情景,说:“爹!娘!我们和他们拼了!”

卖艺老者叹了一声:“我们只有如此,女儿,你最好在战斗中趁机逃跑,逃得一个是一个,不然,以后连报仇的机会也没有!”

刀疤脸笑着说:“你们还想逃跑?一个也走不了!弟兄们上!给我先将两个老的砍了!留下这个女子,交给我处理!”

五条大汉持刀扑上,蓦然,在苍茫的暮色之中,一条黑影从江边凌空飞来,出剑疾似电闪,剑起人倒,转眼之间,五条大汉一个个中剑身亡,只剩下一个刀疤脸,他惊恐地问:“你,你,你是谁?”

蒙面黑衣人冷森森地说:“阎王跟前的追魂使者!”

“什么?你,你,你是追魂使者?”

“唔!你去见阎王吧!”

刀疤脸哪里还敢答话,转身想上马逃走。蒙面黑衣人的身形比他更快,一下从马背上将他扔下来,扔得他四脚朝天,两眼金星乱飞。他还没醒过来,剑尖已贴在他的眉心上了!蒙面黑衣人冷冷地说:“你再妄动一下,我就马上要了你的命!”

接着蒙面黑衣人对卖艺一家人说:“你们还不赶快离开这里?快走!”

卖艺一家人见突然而来的黑衣人,以不可思议的剑法,顷刻之间便刺倒了五条大汉,从而救了自己一家人。在惊愕中,黑衣人又将刀疤脸制服了。正想感谢这位侠士的救命之恩,谁知这位侠士挥手叫他们赶快离开。卖艺老者拱手相问:“请教侠士高姓大名,容小老一家人日后相报。”

蒙面黑衣人不答,再次挥手叫他们一家人迅速离开。卖艺人见黑衣人如此,只好再次拜谢他的救命大恩,一家人迅速离开了!

在卖艺一家人走了后,蒙面黑衣人问刀疤脸:“说!是谁打发你们来追杀他们一家人的?是不是一只虎?”

“是!是!是汪爷打发小人前来,小人只是奉命行事,求大侠饶命!”

“现在姓汪的在哪里?”

“在,在,在家中等候小人的回报!”

“你不用去回报了!我代你去回报他好了!”蒙面黑衣人一剑就将刀疤脸的脑袋砍了下来,他离开之后,在刀疤脸尸体上留下了一枝杜鹃花。

原来这位蒙面黑衣人,正是在长沙制造了几起大血案,令江湖人惊震的神秘杜鹃,这次他竟然在衡山出现了,这又出乎小神女的意料之外。

衡山一只虎独自一个人在灯下饮闷酒,等候刀疤脸将卖艺一家人抓回来。他要当着卖艺老者夫妇面前,将他们的女儿剥光了衣服强j,以泄今日之恨。他手下的弟兄一个个在两旁垂手而立,没一个敢出声。他看看窗外夜色,问:“刀疤脸怎么还不将人抓回来?他死去哪里了?”

小鬼眉忙说:“汪爷,他会很快回来,谅那卖艺三口,怎么也不是刀哥等人的对手。”小鬼眉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从窗口飞落一颗人头,掷在一只虎的桌上。一只虎愕然地跳了起来,在灯光一看,这颗人头,正是刀疤脸的脑袋。接着,一条黑影从窗口闪了进来,落地无声,冷冷地说:“他不是回来了?”

一只虎惊震了半晌,在灯光下一看,是一个蒙了面的黑衣人,问:“你,你,你是什么人?”

“特来取你狗命的人!”黑衣人的话可以说是冷彻心,也威震了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个一时惊愕得呆若木鸡,动也不敢动了!

一只虎很快镇定下来,手按刀柄喝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敢来闯老子的虎岤?”

黑衣人不屑一顾:“什么虎岤?不过是狗窝而已,同时也是你们的丧身之地。说!你们想怎么死法?”

一只虎怒喝:“上!全上!”

小鬼眉等人立刻拔刀扑上,黑衣人几乎身形不动,剑光一转,小鬼眉等人脖子同时划断,血立即喷出,往后倒下,这真是不可思议的剑法,也是极为犀利的剑法,出手就是凌厉的杀着,没一点虚招,剑出血飞。

黑衣人一招杀了小鬼眉等人之后,连看也不看一眼,一双目光似冷电般地盯着一只虎:“姓汪的,现在轮到你了!”

一只虎这一下才真正地惊震了!他从未见过如此杀人的上乘剑法,再次问:“你到底是什么人?在下过去与你有仇?”

“没仇!”

“那你为什么要来杀我?”

“因为不杀你,难以平民愤!”

一只虎骤然出刀了,刀一出,就是满天的刀光,招招也是凌厉的杀着。一只虎一下抖尽了一身的绝学。不然,他一条性命难保。

黑衣人闪过了他三四招后叹息地说:“你这一门衡山刀法,不愧是上乘的刀法。本来衡山派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名的,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不肖的弟子,为恶一方?我只好代衡山派清理门户了!”说完,随手进招,三招之后,黑衣人一剑击出,撕开了一只虎的刀网,迅若电闪,刺中了一只虎的眉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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