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即便段兴再是小心,自己手腕却是觉的疼痛。当下更怒道:“什么姥姥的手下,都是一群吃里扒外、养不熟的白眼狼,你有本事,尽管都杀尽了就是,也省的姥姥将来亲近出手,平白污了姥姥的手。”
段兴陪着个笑脸,连道:“是,是,是!杀了这些个叛徒最多也就废点时间而已,但杀尽了之后,不就少了给大师伯灵鹫宫上供的下人吗?大师伯莫生气,等过了这回,晚辈挨个打上门去,让他们受尽人世间最大的痛楚,不敢再对大师伯生出异心。”
童姥这才面色稍霁,道;“姥姥观你小小年纪,内功底子倒是颇为深厚,无崖子把功力都给了你也不是?”
段兴虚竹胸口一酸,眼眶儿不由得红了,说道:“这确实是师傅临死之时,将他……他老人家七十余年修习的内功,传入了晚辈体内。”
童姥怔怔的不语,找到一块岩石上,坐着支颐沉思,轻声道:“如此说来,无崖子果然是将逍遥派掌门之位传给你了。”
说着,童姥拾了一根枯枝,在地下积雪中画了起来,画的都是一条条的直线,不多时便画成一张纵横十九道的棋盘。
却见她画成棋盘后,便即在棋盘上布子,空心圆圈是白子,实心的一点的黑子,密密层层,将一个棋盘上都布满了。只布到一半,段兴便认了出来,正是他所解开的那个珍珑,
童姥布完“珍珑”,说道:“你说解开了这个珍珑,第一子如何下法,演给我瞧瞧。”
段兴道:“是!”当下第一子填塞一眼,将自己的白子胀死了一大片,局面登时开朗,然后依着那日下的步骤,反击黑棋。
童姥额头汗水涔涔而下,喃喃道:“天意,天意!天下又有谁想得到这‘先杀自身,再攻敌人’的怪法?”
待段兴将一局珍珑解完,童姥又沉思半晌,说道:“你将无崖子怎样将七宝指环传你,一切经过,你详细跟我说来,不许有半句隐瞒。”
段兴道:“是!”于是从头将自己如何听闻苏星河摆下棋局,自己如何破解珍珑,无崖子如何传功传指环,自己如何将丁春秋等一干人拿下等事情一一说了。
童姥一言不发,直等他说完,才道:“你既然是大理段式,那‘一阳指’也还罢了,‘六脉神剑’给姥姥使个看看。”
段兴二话不说,右手一掐剑诀,从大拇指的“少商剑”开始,挨个使了个遍,将几里外的大树都打穿了好几株。
童姥点点头,道:“‘六脉神剑’号称天下第一剑法,果然有其独到之处,就这无声无息,出剑之时无迹可寻,便能让敌人在明知对方使的是什么武功之时,却也只有干瞪眼的份,想要抵挡却是不行的,当真是厉害。”
段兴凑上前道:“师傅临终之时嘱咐我,说只来得及将内力传了给我,其他功夫却因为时间不够,没能教我,特让我来找大师伯学习。”
小心的看了眼童姥的颜色,段兴继续说道:“师父念念不忘师伯,还道我说,若是师伯想要这指环,就让晚辈将指环送与师伯,说是师父今生欠师伯的无法偿还了。”
段兴将指环拿下,递给童姥。童姥脸上神色不定,似乎又喜又悲,接过指环,便往手上戴去。可是她手指细小,中指与无名指戴上了都会掉下,勉强戴在大拇指上,端相半天,似乎很不满。
突然脸上倏然变色,怒气冲冲道:“死小贼,你若当年就能这样待我,又如何能被丁春秋那个逆徒害的躲在深山几十年不出,我哪里是稀罕你一个破指环,我……我是……贱婢……都是那个贱婢害你的!”
童姥一会说道这里,一会又想到那里,脸上神情不断变化,一会是笑,一会是怒,嘴上还一直恶毒咒骂,心思复杂的转变之快,直看的段兴傻了眼,心中暗道:“童姥心性当真难以捉摸,还是小心的好,不然别弄个不小心,‘生死符’没学到不说,却被童姥心血来潮,一掌拍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段兴这边正想着,童姥突然脸色一沉,转过头来,道:“除了‘六脉神剑’以外,你还会什么功夫?”
段兴回道:“还会一门‘凌波微步’,是师父临时送了我一幅经络图,我照着上面练会的。”
童姥满意的看了眼段兴,道:“长相可以,悟性也高,无崖子倒是挑了个好徒弟,只是就这两门功夫,一个用来逃跑,一个远程打人还行,近身功夫没有,可打不过那个贱婢。”
眼神一沉,童姥继续道:“姥姥功夫没有恢复,若是那贱婢这段时间找上门来,势必还得由你抵抗。姥姥现在传你门功夫,名叫‘天山六阳掌’你且看好。”
两手开始在段兴身上或拍或打,同时,不断告诫着段兴,真气要运到哪里,哪里又要用多大的力气,手势一开始甚是容易,越到后来越是复杂。
童姥也不管段兴是否能一次都学的下,只是自顾自的演练了一番,临了道:“凡是所点部位不能有丝毫偏差。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临敌之际,务须镇静从事,若有半分参差,不但打不倒敌人,自己的性命反而交在对方手中了。”
段兴依着她的指点,用心记忆。他本就是先天高手,悟性、记性比一般人强了不知几许,童姥教的功夫虽然繁复,包括在每个招式之中,身法、步法、掌法、招法,均有十分奇特之处,双足如何站,上身如何斜等等。但段兴只是练了两边,由着童姥指正了一次之后,就已经将所有招式演练的七七八八。
眼见段兴练的差不多了,童姥看了下日头,道:“莫要再练了,去给姥姥抓头鹿,弄些生血给姥姥喝。等完事之后,就背着姥姥往西夏走,去给你那个贼师父报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飘飘白衣李秋水
童姥话刚落地,却见段兴动也不动,只是凝眸向着一处山脚密林望去,不由得怒道:“姥姥说话,你没听见是怎的?”
不等段兴回话,突然间自密林处闪出一个白色人影。这人似有似无,若往若还,全身白色衣衫衬着遍地白雪,朦朦胧胧的瞧不清楚。
但见那白衫人,身形飘忽诡异,几乎是足不沾地,眨眼之间就滑过了几十米,遮在了段兴和童姥之前。
段兴向前抢上两步,拦在了尖声惊呼的童姥身前。
那白衫人近得跟前,气定神闲的站定,轻风动裾,飘飘若仙。只听她轻柔婉转的低声道:“师姊,你在这里好自在哪!”
段兴想也不想,便能肯定这白衫人定是天山童姥的师妹、无崖子的老相好李秋水了。
仔细打量一番,只见李秋水身形苗条婀娜,脸上虽然蒙了块白绸,瞧不见她面容,但联想到嫏嬛玉洞当中的李秋水石像,段兴心中不由得连连点头,暗道:“不愧是搞了无数面首的女子,那长相、这身段,再加上犹如‘黄莺出谷、||乳|燕归巢’的嗓音,想不迷倒人都不成。只是丁春秋那厮,到底是因为没有被传授‘北冥神功’心有嫉恨,还是因为李秋水的缘故才反了无崖子呢?有时间待要好好问问他。”
段兴心里正八卦的起劲,童姥在段兴身后,尖叫道:“快出手杀了这个贱人。姥姥重重有赏!”
李秋水道:“师姊,这小子的模样倒是长的挺俊俏。莫非是师姐寂寞难耐,找来陪你逗乐、解闷男子不成?只是,看模样用来暖床倒是可以。但是想让他……”
话没说完,感受着段兴不断上涨的气势,李秋水后半句调侃的话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白绸下的眉头紧紧的蹙到了一起。
突然间白光一闪,段兴猝不及防之下,腰间被拉出一条一寸长的伤口,在雪地里溅出一条殷红的血线。
段兴实未想到,李秋水竟然眼见自己有威胁他的功力。干脆一言不发。突然出手偷袭,完全不按江湖规矩行事。
随手点了下自己腰间|岤位,将血止住,段兴二话不说。右手一掐剑诀。“六脉神剑”当中攻势最为猛烈的“中冲剑”在空中带起一道无形气劲。激射而出,直奔李秋水的胸口大|岤而去。
同时,段兴左手一把环抱住了身后的童姥蛮腰。脚下“凌波微步”连踩,身形飘然倒退。
段兴瞧得明白,之前李秋水偷袭自己之时,手中握着一柄长不逾尺的匕首。这匕首似是水晶所制,可以透视而过。这么近的距离下,即便自己再是厉害,李秋水若是不与自己硬碰,将那匕首往童姥身上招呼,自己空有一身本事,也无法护的童姥周全。
只听“嗤”的一身,李秋水即便施展浑身解数,将身法发挥到了极致,也依然被段兴这一剑近距离的打穿了身前衣衫,那一剑擦着李秋水横过来的身体,“嘭”的一声,将远处的一颗百年老树打穿。
只听“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那颗百年老树从中间慢慢的断裂,轰隆隆的倒在了地上。“六脉神剑”的威力端是威猛无比。
这一剑带起的风劲甚至还将李秋水面上的白绸也给掀飞了起来,露出一张雪白的脸蛋。只是本该绝美的脸蛋上,却纵横交错着四条极长的剑伤,划成了一个“井”字,由于这四道剑伤,右眼突出,左边嘴角斜歪,说不出的丑恶难看。
“你……”李秋水惊怒之下,神情扭曲,刹那间让本已极为难看的面孔更是丑陋不已,直欲令人作恶、无法直视。
童姥丝毫不介意自己娇小的身躯被段兴抱在怀里,眼见李秋水吃亏,一边随着段兴向后飞退,一边嚣张无比的大笑道:“贱人,你也有今天。”
随后对着段兴大喊道:“臭小子,你不用管姥姥,快快停下,用你的‘六脉神剑’杀了这个贱人。只要你杀了这个贱人,姥姥再传你一套‘天山折梅手’。”
段兴充耳不闻,抱着童姥的左手如铁钳般纹丝不动,右手接连使出“六脉神剑”当中的其他几路剑法,脚底踩着“凌波微步”的步伐,身形继续飞速倒退。
自己之前那一剑只是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十多米远,这点距离,若是李秋水手中没有兵器,段兴大可以转身全力施展轻功跑路,可李秋水手中偏偏有把锋利之极的匕首,在见识过刚才李秋水施展匕首那神乎其神的手法之后,段兴是万万不敢将后背留给对方。
任凭童姥在段兴耳边如何怒吼,甚至动手在段兴的胳膊上又掐又打,段兴只作不见。右手似快犹慢的施展“六脉神剑”,却是不疾不徐,一点一点的压制着李秋水,渐渐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的更远。
李秋水作为姥姥级的人物,临战经验比段兴丰富了不知多少,只是喊了一声“你”之后,便拔步直追,同时手中紧紧握着匕首,用来随时格挡段兴射来的“六脉神剑”。
也不知李秋水手中那把匕首是用何物打造,被段兴以深厚内力激射而出的“六脉神剑”打中了十数下,匕首上也不见任何裂痕,让段兴看的眼热无比。
初始,李秋水用了八分的精力应对段兴的攻击,却只留下了二分的力气在脚下,仗着自己有绝世轻功“凌波微步”,心中是有恃无恐,只道片刻间便能追上,心中想着:“只要近了身,任你有天下第一的剑法,也要被自己劈于掌下。”
对于自己的独门功夫“白虹掌”和“寒袖拂|岤”,李秋水还是充满了信心。
一挥匕首。将段兴射来的一记“商阳剑”弹飞之后,李秋水笑道:“小子,你当真给我师姊迷上了不成?你莫看她花容月貌,她可是个九十六岁的老太婆,却不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呢。你若现在将她扔下,我送你几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即便是一国的公主,只要你开口,我也立刻派人给你送来。”
见段兴不为所动,李秋水又对着童姥喊道:“师姊。咱们老姊妹多年不见了。怎么今日见面,你非但不欢喜,反而要急急离去?小妹算到这几天是你返老还童的大喜日子,听说你近年来手下收了不少妖魔鬼怪。小妹生怕他们乘机作反。亲到缥缈峰灵鹫宫找你。想要助你一臂之力,抗御外魔,却又找你不到。”
童姥见段兴不肯停下。心中也知是自己做了累赘包袱,只是素来心高气傲,放不下面子,所以一直拿段兴来撒气,此时闻言,立刻将火气转嫁到李秋水的身上,气愤愤的道:“你算准了我散气还功时日,摸上缥缈峰来,还能安着什么好心?你却算不到鬼使神差,竟会有人将我背下峰来。你扑了个空,好生失望,是不是?李秋水,今日虽然仍给你找上了,你却已迟了几日,我当然不是你敌手,但你想不劳而获,盗我一生神功,可万万不能了。”
李秋水道:“师姊说哪里话来?小妹自和师姊别后,每日里好生挂念,常常想到灵鹫宫来瞧瞧师姊。只是自从数十年前姊姊对妹子心生误会之后,每次相见,姊姊总是不问情由的怪责。妹子一来怕惹姊姊生气,二来又怕姊姊出手责打,一直没敢前来探望。姊姊如说妹子有什么不良的念头,那真是太过多心了。”她说得又恭敬,又亲热,但是追着段兴的步子却是一点也不慢。
童姥看着越来越远的李秋水,神情傲慢的道:“李秋水,事情到了今日,你再来花言巧语的讥刺于我,又有什么用?你瞧瞧,这是什么?”说着右手对着段兴的拇指一点,将段兴拇指上戴着的宝石指环给凸显了出来。
骤一见到逍遥派掌门指环,李秋水顿时身子颤抖,失声道:“掌门七宝指环!小子……你……你从哪里得来的?”
先天高手相斗,哪容你有一时半刻的松懈时间。
李秋水只是一出神的功夫,就听“噗嗤”一声,右臂被段兴一记“少冲剑”射中,带出一道长长的血箭喷射了一地。“当啷”一声,却是受伤的右手下意识的一松,手中匕首掉在了雪地上。
段兴见状,更不迟疑,连出两记“六脉神剑”,迫的李秋水施展身法避开之后,一转身,左手将童姥甩到了后背上,全力施展“凌波微步”,只是几个起落,撒丫子就跑的没影了。
远远的传来童姥苍老的声音:“李秋水,等我恢复功力之日,就是你生不如死之时,啊哈哈哈哈哈……”
李秋水狼狈的躲过段兴两记“六脉神剑”之后,神色阴冷的看着远去的段兴和童姥,从怀中摸出一个信号弹,向着天上一扔,霎时间,一圈硕大的烟雾在空中散开。不多时,就有数十个身着西夏“一品堂”侍卫衣服的男子聚集到了此处。
在脸上再次罩住一个面纱的李秋水,见人到齐之后,声音冰冷的道:“寻两人,一身高八、九岁的女子和一长相俊秀的年轻男子。兵分两路,一路向大理方向,一路沿着这山路向下寻找。找到之后,只需暗地跟踪,将情况汇报给本宫即可。谁若是擅作主张,打草惊蛇,休怪本宫杀了他全家。”
一丝丝冰冷的杀意在侍卫们的脖颈上环绕,众侍卫头也不敢抬的道了声:“是!”一个个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纷纷离开。
“师姊!我的好师姊!我不管你这次是找了谁给你做护卫,此番就是穷搜天下,我也要将你揪出,一寸寸的将你身上之肉割下喂狗,我要让你受尽折磨而死,我恨啊啊啊啊啊!。”
“嘭嘭嘭嘭”,李秋水恣意肆虐着体内的先天内力,将周围的雪地、树木、石块等一干物事震的爆碎、裂开。密布空气当中的真气,将方圆百米之内绞的再无任何生机气息,荒凉的死机在这一方山坡上弥漫开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银样镴枪头
大辽国都城,演武场。
“萧兄弟,你看台下比武的那些壮士们如何?这可都是我们大辽国未来的希望!”说话的是一脸威武相貌的当朝大辽皇帝,耶律洪基。
自从他在萧峰帮助下,一举拿下了大辽帝位之后,先是用了半年的时间巩固自己帝位,随后兵权、政权一把抓,除了将南院兵马交给了萧峰以外,其他的都归他自己统辖,没有耶律洪基的虎符,谁也别想调动的了大辽兵马。
即便是交给了萧峰的南院兵马,耶律洪基也在其中暗藏了不少钉子,不说远的,就说被萧峰放权的南院枢密耶律莫哥,本身就是耶律洪基安插在萧峰身旁的最大一枚钉子。
对于这些事情,萧峰看的很开。一来他本身无意仕途,二来他早已决意离开大辽,与阿朱双宿双飞,所以对于耶律洪基的小动作干脆装作不知,反而将南院的一干大小事物统统交给了耶律莫哥,任由他去折腾。
这么一来,反倒弄的耶律洪基心里颇不是滋味,生怕别人说他“狡兔死、走狗烹”,做那“鸟尽弓藏”的事情,从而影响自己声誉。
有鉴于此,耶律洪基屡屡驳回了萧峰要辞去南院大王的请求,不是避不见面,就说时机未到。总之,耶律洪基将“拖”字觉发挥的淋漓尽致,深得个中三味,弄的萧峰索性也不再请辞,暗地里捉摸哪日寻了机会,直接悄然而去便是。
作为一代枭雄人物。耶律洪基不放萧峰,也不全是因为顾全自己声名一个理由,更多的是怕以萧峰千军万马当中取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的本事,若是让他回到大宋,不免对自己来说是个心腹大患,弄的整日寝食难安。
虽然耶律洪基的这个想法完全是多余的,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就算是白养着萧峰,耶律洪基也打定主意。坚决不放萧峰离开。
萧峰虎目一扫。但见场中几百号的青年才俊,有穿军中将服的、有着士兵衣的,甚至还有大宋和其他番邦人士在捉对比武。
大部分人的武功在萧峰看来只是一般,却也有不少人招式精妙。身法灵动。算是武功高强之人。
点点头。萧峰对着耶律洪基说道:“陛下,此番比武招亲,确实有不少人功夫不错。只是……”
耶律洪基问道:“只是什么?萧兄弟但讲无妨。”
萧峰看了眼坐在离二人十来米远的慕容复,说道:“陛下可知这慕容复的为人?”
耶律洪基看向了慕容复,眼中精光一闪而过,笑道:“萧兄弟不用担心,此人为朕送上了大宋潜藏在我国的宋狗j细名单,兼之他非大宋人,功夫又是卓绝,是个可用之人。朕可听说他的功夫也已到了先天境界,不知他与萧兄弟比起来,谁的武功更高一筹?”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耶律洪基后面这两句的声音故意的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刚刚好就能让不远处的慕容复听见。
果不其然,慕容复听到声音之后,收回了放在比武场的目光,转了回来,摇摇一抱拳,道:“承蒙陛下厚爱,在下在大宋之时就与萧大王并称‘北乔峰、南慕容’,心神仰慕已久,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今日有幸能见萧大王当面,在下荣幸之至。”
“哦?”耶律洪基惊讶的道了一声,然后饶有兴趣的说道:“既然齐名,功夫想来差不了多少,不如一会你与萧兄弟比试一番、切磋切磋,也让朕开开眼界。”
不待萧峰拒绝,耶律洪基直接对着萧峰说道:“朕只知道萧兄弟武功已达天人之境,一直以为萧兄弟是天下第一高手。不曾想竟然还有人能与萧兄弟齐名,当真是出乎朕的意料。”
听到耶律洪基说萧峰是天下第一,慕容复脸上明显的闪过一抹不满之意,当下站起来道:“既然陛下有旨,等场下第一轮比武结束,在下便向‘天下第一’的萧大王请教一番。”说道“天下第一”四个字时,慕容复刻意的加重了语气,完全表现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这让耶律洪基心中非常满意,暗道:“果然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用他来做棋子,牵制萧峰倒是不错。”
帝王之术,无非平衡二字,哪怕萧峰心中无甚想法,作为皇帝的耶律洪基也总是要安排多个后手,以防任何可能出现威胁到他皇位的人和事。
对于天下第一不第一的,萧峰心里是一点都不在乎。义弟的“六脉神剑”,自己就没有把握稳赢,更何况绝世高手一般都隐藏山野林间,除非是达到了几百年前帝释天、段思平那等先天圆满、半步踏碎虚空的境界或敢称为天下第一,不然,谁敢用这称号,那就等着源源不绝的各路挑战,想要和阿朱过清净日子那绝对是痴心妄想。
正想着怎么拒绝和慕容复的比试才好,就看远处跑来一个传令兵,翻身下跪道:“见过陛下,见过南院大王,长公主在外求见陛下。”
萧峰心中暗舒了口气,耶律洪基却眉头一皱,脸现不悦,道:“燕儿过来做什么,让她回去……”
话音未落,一声悦耳动听、声如莺啼的嗓音远远传来,“父皇,您要赶燕儿回去吗?”
随着声音响起,一袭火红色衣衫、脚穿小马靴、身上金色首饰挂了足有七、八件的大辽长公主,耶律燕出现在众人眼前。
风姿绰约,清爽怡人、一对大大的眼睛灵动之极,较小的身形,身材极为火爆,若是段兴在这里,一定会惊呼:“童颜,真正的童颜!宁杀错,不放过!必须要拿下!”
耶律燕一出现。慕容复的注意力便立刻从萧峰身上移到了耶律燕的身上,即便如慕容复这样志在复国的热血青年,也依然被耶律燕给迷住了三秒有余,只有萧峰平淡无波的扫了一眼便不再看她。
耶律洪基道:“不在宫中陪着你娘,跑来这里做什么?”
耶律燕扑闪了一下大眼睛,道:“父皇要给燕儿比武招亲,还不允许燕儿来看看自己的未来驸马吗?”
耶律洪基一瞪眼,道“胡闹,哪有女儿家出来看夫婿的?”
当时北国多豪情,男尊女卑思想固然存在。但不乏女中豪杰、巾帼须眉长鞭一指。便是数个男仆的现象。
耶律燕作为大辽皇帝的长公主,从小歌词诗赋、针线女工是样样不通,弓马弯刀却比一般战士还要娴熟的多,若不是受制于皇家子女。早就骑上大马上战场建功立业去了。
此时此地。耶律燕出现在演武场。是个性使然,这点耶律洪基也知道。他不反对耶律燕脾气火爆点,性格爷们点。对耶律洪基来说。耶律燕越是那样,将来越能掌控驸马,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如今恼的是,眼看着就能逼萧峰下场和慕容复来上一场打斗,却被耶律燕给搅坏了。
耶律燕哪里知道个中详情,见耶律洪基对着自己吹胡子瞪眼,心中一阵委屈,不再说话。反倒是萧峰心情大好,拦下了还要继续训斥耶律燕的耶律洪基,道:“陛下,我大辽儿女够坦率,真性情,燕公主来此看看自己未来夫婿也是正常,既然来都来了,不如请燕公主上座,看看咱们大辽国的勇士如何?”
耶律洪基狠狠的瞪了一眼耶律燕,借坡下驴道:“还不快谢过你萧叔叔。”
耶律燕平时性格活泼,此时看耶律洪基那拉的老长驴脸,也知道定是自己赶的不是时候,不敢再使性子,乖巧的到萧峰身旁,福了一礼,道:“谢过萧叔叔。”
此时,场中比武的火爆程度再次大增。在见过了心目中的女神燕公主之后,一个个想要争抢驸马位置的青年才俊们跟打了鸡血一般,浑身血气上涌,双目赤红,一招一式打的是虎虎生风,咬牙咧嘴的将浑身解数都使了出来,一副恨不得将自己对手生撕当场的模样,只为了让燕公主能够多看自己两眼。
耶律燕兴致勃勃的看着场中比武的众人,不时的喊道:“加油!好样的!”看那激|情的样子,倘若不是估计耶律洪基在一旁,弄不好耶律燕能亲自下场,跟场中众人打上一番。
看着场中众人因为耶律燕的加油声,而变的跟急于交配的公牛一般,攻势纷纷再次提高了一个火爆程度,慕容复不屑的撇了一眼,转而偷摸欣赏起耶律燕的火爆身段,眼神偷偷的在耶律燕波涛汹涌的山峰上驻足不前。
冷不防,耶律燕突然看向了慕容复道:“你便是慕容复,我听说过你,背宋弃辽,还跟西夏勾结,怎的又回大辽来了,告诉你,我耶律燕就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你趁早死了心吧。”
耶律燕一句话便如当头棒喝一般,将本就因为偷看对方,被人抓个现行而心虚的慕容复打的小心肝直沉谷底,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耶律洪基登时说道:“燕儿,怎么跟慕容公子说话呢。慕容公子可是大燕国皇室后裔、身份尊贵,怎么能和猪啊狗啊的相提并论,还不快给慕容公子赔罪?”
见耶律燕一扭头,摆明不会给慕容复道歉,耶律洪基再次道:“燕儿,你可知慕容公子武功已入先天之境,可是和你萧叔叔齐名的当世绝代高手,你不是一直想学武功吗?诺,去跟慕容公子陪个罪,父王就让他传你几手功夫。”
见耶律燕终于正眼向自己打量,慕容复连忙装出一副高人风范,轻轻帅了一下头发,不得不说,慕容复长相英俊无比,身上带有功夫,这皮肤保养的又是极好,这一摆个造型,当真是能迷万千少女头晕转向。
正当慕容复美滋滋等着耶律燕向自己问话之时,只听耶律燕哼了一声,道:“空有一副小白脸的模样,哪里能看出和萧叔叔一样厉害,莫不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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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大辽驸马慕容复
霎时间,慕容复满脸通红,暗道:“这耶律洪基看似在帮我说话,实则在打压于我,哼!无非是想让我能够乖乖成为他的一条咬人狗。老不死的,你真当自己运筹帷幄,再世孔明不成?还有这小贱人当真可恶,竟然说我慕容复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等我拿下驸马,我必让你在我胯下婉转哀鸣、夜夜洞箫,让你在我势大力沉、狂猛无比的攻势下,俯首称臣、跪下求欢。再等我一步一步的拿下大辽权势,第一个杀的就是你个杂碎耶律洪基,姑且先陪你们父女两玩着……”
心里翻腾着无数阴暗的念头,慕容复表面上却装出了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道:“陛下,在下忍辱负重,为我大辽打入宋军内部这种事情,燕公主不了解也是正常,不用勉强公主道歉。至于在下武功这件事情……既然燕公主有心想看,在下当竭尽全力,以博公主一笑。”
慕容复大义凛然的说完之后,“刷”的一起身,也不知是从哪里吹来一阵小风,将慕容复潇洒飘逸的头发轻轻吹起,更显他绝世英俊的模样。
对着耶律洪基和耶律燕拱拱手,慕容复转头给了萧峰一个挑衅的眼神,朗声说道:“在下这就下场与大辽勇士进行友好切磋,还请陛下和燕公主拭目以待。”
慕容复单脚一点地面,身形一展,犹如大鹏展翅一般飞跃半空之中。随后,仗着先天境界的功力。稳稳用内力缓住下降的速度,犹如天神下凡一般,从空中缓慢降落,又是一道清风将慕容复的衣襟吹的微微向后摆起,本该引起无数女子嘶声尖叫的一幕,却因为场中大部分都是北地豪杰,反而引来一阵嗤笑不屑。
路人甲:“哪里来的小白脸,待老子一会一棒子砸死他。”
路人乙:“用不上你,看本公子一会教他什么叫生不如死,竟敢出场比我还要拉风。”
路人丙:“哼。就你们两那熊样。还是看我崔三炮的无敌三炮风火轮碾压他吧。”
众人眼中鄙夷神色毫不掩饰,只有少数几个手底下却有真材实料的,才凝重的看向飘然落下的慕容复。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场中少数几个大杀四方的高手。眼看着慕容复能在空中短时间的控制下降速度。一个个扪心自问,自己是绝无可能做到那个样子,心中暗道一声:“高手!”手中动作不约而同的慢了下来。
慕容复潇洒至极的落地之后。一甩袖子,眼神扫了一圈众人,感受了下众人的武功层次,充满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你们一起上吧!”随后,轻轻抬头,看向远方,却是再也看也不看众人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寂寞和孤独。
“我x!”,“这小子太能装了!”,“还等什么,大家一起并肩子上,先打杀了这丫的!”
除却那几个武功还算入流的没有动手,抱着等等再看的想法以外,场中其他人纷纷抓起自己兵器,一窝蜂的对着慕容复冲锋而来。
能上台比武的谁也不是傻子,就算看不出慕容复究竟是什么境界的高手,却也知道不是自己等人能随便打倒的酱油角色。眼见他如此托大,众人心中不约而同的抱了集众人之力,先将最厉害的拿下想法,默契自然而然的在众人之间形成。
一时间,就见天上地下,前后左右,慕容复的周围密密麻麻的分布了上百人,真个是水泄不通、油泼不进。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宋狗,纳命来!”
众人士气顿时再次高涨,步调一致的操起手中兵器打向了慕容复,其整齐程度就是见惯了兵营摆列方阵的耶律洪基也不由得心中为之暗赞,道:“看我北地男儿,当真是英雄好汉!”
慕容复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寂寞孤独的样子,无视众人卷起的滔天飓风、带起的寒兵利刃,左脚往前一踏,右手划出半圈,缓缓的摆出“斗转星移”的起手式,轻轻吟道:“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轰,漫天的攻势就在慕容复一挥、一搭、一转、一拍之间悄然消散,众人看似狂暴无比的群体攻势,只是眨眼间便云淡风轻,消失无踪。
晋升先天境界的慕容复已将家传绝学“斗转星移”练至“孤梦星魂”之境,对付眼前这些最多不过二、三流的小角色,当真是横扫一片,毫不费力。
一个“雪”字吐出,众人不是被他人兵器打中,就是被自己兵器所伤,嗷嗷嚎叫着纷纷喷血倒退而去,“砰砰砰砰砰”……尽是众人摔落地面之声。
轻轻拍了拍袖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慕容复恢复了抬头望天的样子,继续吟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仿佛变戏法般,手腕一转,变出一枝花朵,轻轻一抖,花朵慢悠悠的飘到了耶律燕跟前,耶律燕茫然的接住,就听慕容复略带骄傲却又故意装出一丝谦虚的声音说道:“燕公主,从今往后,但有谁敢惹公主不痛快,在下就让他全家不痛快,就如这满地众人一般。”
“好!”耶律洪基当先大喊一声,满脸笑意的拍起手掌。众将士见皇帝都鼓掌叫好了,也不情不愿的随着耶律洪基一起鼓起手来。
回过头来,慕容复用鼻孔对着剩下没有冲上来的几人问道:“你们还要试一下吗?”有心想要显摆一下,身后无尽星空虚影轰然出现,瞬时间占据了半边天空。
“先天!这是先天境界!”耶律洪基激动的从椅子上了站了起来,心中对自己打算用慕容复牵制萧峰的想法更加坚定。一直以来,整个大辽就萧峰一人是先天高手这件事情,对于耶律洪基来讲,就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萧峰若是自己心腹嫡系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从大宋过来的“外人”,哪怕他身具契丹血脉,也让耶律洪基放心不下。
如今妥了,借由让耶律燕比武招亲的由头,笼络来了又一个先天高手。虽然慕容复不是契丹人,但是这对耶律洪基来说并不是问题,他只需要有个与萧峰差不多的人,能够被他使唤,拿来平衡萧峰已经足矣。
至于忠心的问题?“哼,只要你做了我耶律洪基的女婿,看你还有何能耐翻出朕的五指山。”自信无比的耶律洪基当场就宣布比武招亲以慕容复胜出为结束。
在比武招亲当中表现突出的几人被破格收入耶律洪基的禁卫军,做一将之职。众人纷纷道谢,无甚不满,起码表面上看来对这个结果都是非常满意。
只有耶律燕双眼冒火,对着场下众人冷哼道:“一群废物!”狠狠一跺玉足,也不与耶律洪基打招呼,转身就离开了演武场。
耶律洪基装作没有看见慕容复变的难看脸色,笑呵呵的道:“朕只有这么个女儿,却是太宠溺她了!慕容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一听耶律洪基只有一个女儿,慕容复脸色顿时多云转晴,心中盘算着:“那我成了驸马之后,不就等于半个储君了?”
一拱手,慕容复春风和煦的对着耶律洪基说道:“陛下毋用担心,燕公主是性情中人,正是在下喜欢的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