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是脸无所谓的样子,定气凝神比她都逍遥自在。
“叶队,这”该怎么办
“我来处理。”拿过笔录薄,叶寞潇大步走入审讯室,转身轻轻带上。
“你来干嘛,知道错了要放我出去哼,完了”小正太气焰嚣张,摇腿晃脚的同叶寞潇叫嚣,时不时的还白她两眼,那神态完全就像个小孩似地。
“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是来放你的,小朋友”在他对面坐下,叶寞潇晃了晃手上的笔录薄,嘴角勾起机械的笑容,却像是在取笑他的无知。
“你不怕我我爸爸是”
“你爸是宋启明,这我知道,不用再说了。”宋启明,很了不起吗
“那你还敢”
“敢怎么样我们现在走的都是法律程序,小子,你遇到我并不走运呐”
呯的声,文件重重的拍在了桌面上,这让对面的男生吓白了脸,瞪圆了那双眼睛。
“呵呵,这不蛮可爱的嘛”叶寞潇是故意的,她知道失去了宋启明这张王牌这孩子就是只纸兔子,什么能力都没有。
“别碰我,不准我说可爱,死女人”
听这话,叶寞潇下横手的捏了把那孩子的脸,粉嫩嫩的小脸硬是被她扯了起来。她像是找到了新玩具似的,他越是反抗,她就玩得越起劲。
“真不可爱,宋尧,你明明就是个小屁孩,还偏要冒充大人无聊,无知”
“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把推开叶寞潇的手,宋尧板起脸来,乌溜溜的黑眸又气又恼,却全然那叶寞潇没有办法。“你,别玩我的脸”
“玩够了。”摊摊手,叶寞潇向不怎么按牌理出牌。
“你想怎么样”小孩装大人,宋尧双手环胸,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肃着脸说。
“宋少爷,其实,我想让你配合我的工作。”眸中锋芒随之绽放,就像她的笑容样,若有似无,叫人怎么都猜不透。
魔魅的声音仿佛深渊里传来的诱惑,此刻的叶寞潇像是个诱拐小孩的坏妖精,倾身向前,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附耳过来。
“其实你才是他们拥戴的那个,只不过,你没那个心思。宋尧,我知道你这样做只是为引起你父母的注意和关心,只要你配合我,我保证他们日后会更关注你的。”
闻言,男孩皱了眉头,瞪视着叶寞潇似乎是因为被她知道了小秘密而闷闷不乐。许久,他似乎在挣扎着,最后还是屈服了,向她挑挑眉问道:“我要怎么相信你”
眉眼转,叶寞潇指着他说:“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小子,你现在所做的事儿若让你父母知道了,后果是什么,你比我清楚”
手微微抖了下,宋尧静默不语的看着叶寞潇许久朝她伸出手,与她的手轻轻握了下,其中深意好像是古代的击掌为盟那样。
“你让我怎能配合”皱着眉,他沉着张脸,没好气的看着叶寞潇。
“我要你”附在他耳边,叶寞潇低语着,将心中刚成雏形的谋算告诉了他。当然这只是个试探,试探他的可靠性有多少罢了
“成交”宋尧听完话,朝她点了点头,站起身就要出去。手搭在门把手时他忽然回头,脸郑重,眸中却带着丝赞许。
“女人,我佩服你”
“小子,你想当我徒弟再回去历练几年吧”嗤笑着,叶寞潇拍了拍男孩的头,赶在他前面离开了审讯室,带着他往老罗那边走去。
084:我会保护你
宋尧的律师将他领走,在那之前却与叶寞潇聊的极为投机,这叫队里的同事对叶寞潇从小小的佩服上升到了敬畏。人人都知,做他们这行的就要交际面广,从而可以得到各方的消息,特别的唐焱,对她都快想要膜拜了。
个上午,他从她的身上挖掘到了太多的奇妙,她会打良好的心理战,她认识凌熙炎,她有个和她很像的弟弟,她可以很温柔也可以很强硬最重要的是,她锋芒内敛,低调处事,但在必要之时会展露深沉的锋芒,杀对方个措手不及。
就是这样个女人,似乎有着看不完的秘密,却叫人不由得为之着迷。
“叶队,你也太厉害了吧,才几分钟就聊上了”唐焱还是忍不住满心好奇,问了出来。
笑着,她本文件直接甩在唐焱头上,脸上依旧神采飞扬,可眸中却是掩不住的疲惫。
捏了下眉心,她喝着水说:“厉害吧还有更厉害的呢”
“啊那是什么”
“是”叶寞潇买了个关子,笑的意味深长,叫人猜不透。可下句话刚出口,唐焱就愣住了,有种被耍的感觉,好气又好笑。“他是我学长,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就认识,还是个辩论组的”
“啊,就这样啊”有些失落,他还以为是“不这样你还想怎么样怎么,很失望吗”笑了笑,叶寞潇耸耸肩说,“我就说嘛,现实是最残酷的,所以很多事都不要太明白,明白多了你会老得很快”
“叶队,你就拿我们开玩笑。”玩笑过后,他收起嬉笑的嘴脸,朝其他几个审讯室指了指,淡淡道:“那位小祖宗保释走了,他们几个怎么办”
“保释走的是宋家的祖宗,又不是我们的祖宗再说了,那都是按照正常过程走的,又不是我们徇私。”放下杯子,叶寞潇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的继续说:“他们如果找不到家长,就交给青少年犯罪科,把麻烦推给他们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哈哈,叶队,你这也”太损了吧好差事没有,出力不讨好的坏差事还全送去了。
“怎么,你嫌手上事情少,还想跟着闹”
“可是,叶队,那几个小的送去可以,大的怎么办”
“你说呢你如果搞不清楚到底该划分到哪组,就把事情交给老罗,让他去处理。”顿了顿,叶寞潇将思路重新捋顺,想了想说:“去叫三组的人,我们分配下任务原本的安排全部作废,重新部署,绝不能上对方的当”
“您的意思是”他们有意阻拦
总算是孺子可教,叶寞潇点了点头说:“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最差我们还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们既然步步逼近,那她也只好兵行险招了。叶寞潇在心里暗自盘算,忽觉胃里翻江倒海,隐约还有些抽痛,这才想起来她的午饭还没吃。再看眼时间,都已是下午了。
忍着强烈的泛酸感,叶寞潇回到办公室,在进门前给助理交代了句,让他叫外卖上了。
“小周,你去统计下队里忙着还没用餐的有多少,都叫了吧,我请客。”叶寞潇为自己的荷包着想,这队人虽不少,但外卖并不算贵,她还负担得起。
再说今天大家为了这事儿忙东跑西的,也都累坏了,慰劳下也是应该的。
见她应声,叶寞潇就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进了办公室。给自己接了杯温水,小口小口的喝着,希望这股暖意可以平复胃中的酸涩。
过了会儿,胃里总算没有那么难过了,那股子酸意也压了下来。她继续着手头上的工作,看着那堆仿佛看不完的文件,这时才从真正意义上体会到邢雪殇的辛苦。
不知怎么的又想到了陆炽,他要支持那么大个家族企业,工作量定比她的要大的多,自然也会累吧望着桌上安静的手机,她的脑中萌发个奇怪的念头,想给他打个电话,叮嘱他记得吃午餐。转念想,又觉得多余,他中午应该是和叶墨起的吧
“咚咚”
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回过神叶寞潇抬眸看想向玻璃门,“请进”。
“叶队,您的外卖。”助理将餐盒放在她桌上唯块空处,笑容可掬的说:“罗组他们还让我带声谢。”
“简单的便餐而已,不值得谢。”
“叶队,你这可就错了我们正饿着呢,你这餐就叫雪中送炭,我们吃的香的很。”门边,唐焱捧着餐盒站在那儿,朝叶寞潇憨憨的笑着赞许。
“你这意思就是说,邢队每次请客都叫锦上添花了”挑挑眉,她故意找刺的开了个玩笑,没想他到当真了,个劲的解释说比其她这种雪中送炭,锦上添花的也很有风味。
总之,他是两边不得罪,各有各的好。
“好了就别贫了,你们都进来吧,我们边吃边谈。”周助理在三组的人员到齐后,给他们每人冲了杯茶,便退出办公室,轻轻带上门。
三组人员到位,叶寞潇将大致的猜想说了遍,又征询了他们的意见。再加上几份有力的报告,和那段影片,几人总算将事情理出些眉目来。最后,她将几人分成三组,加上她和唐焱就是四组人员,安排了各自的工作分头行动,最后再回警署会和。
“组去找你们邢队了解当时情形,二组三组你们分头去找那栋大厦里见过嫌疑人的人,向他们询问关于嫌疑人的情况。唐焱,至于我们去拜会下那个区的地头蛇,这是你们邢队的意见。”说完,她不容置疑的扫视全程,淡淡道:“都有问题吗”
“没”众人齐声回答。
“那好,开始分头行动。”
“是,叶队”几人收拾好面前餐盒,便离开了办公室。叶寞潇也起身拿了外套穿上,叫上唐焱就要走,却被他叫住了。
“叶队,要不就我去吧,你在这等消息。”唐焱有些不担心的说,眸光不是的扫过叶寞潇摆在桌上的餐盒,见这里面几乎没拨过的痕迹,更为忧心。“你累了早上,又不吃午餐,我怕你顶不住。”
“我这人有个毛病,心里有事情就没胃口。”叶寞潇整理了下东西,顺手将餐盒边上的便签本拿来,上面写着需要拜访人的绰号和地址。
扬了扬手中便签,叶寞潇朝门口看去,示意唐焱起走。
自知拗不过叶寞潇,唐焱只得跟从的离开。
这次两人不用便装出行,而是登上警车大摇大摆的直开向离射击场不远的处幽静。下了车,两人前后的走向那栋外观清雅独立的小楼,轻轻叩门。
“你们找谁啊”来开门的是个老妇人,看衣着做派不像是保姆老妈子,而像是这家的女主人。
“夫人你好,我们是市警署扫黑队的,有些事想向您的先生了解下,请问您先生金灭云金老在家吗”
“哦,在,在”老妇人缓和了面色朝旁边让了让,“你们先请进吧,我带你们去找他”
“多谢。”
踏入小屋,二人跟着老妇人往里走,从后面出了小屋,在穿过七扭八弯的长廊,最后到了处宁谧的花园里。头发花白的老人正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看着书,在桌上摆着杯香茗,缕缕青烟随风在杯口飘散。
“金老好不悠闲,方小院也被你弄得别有洞天” 叶寞潇率性而为,走上前唤了老人声。本以为会被晾着,再给她个下马威,谁知对方却应声答话。
“若无人打扰自然是好的。”躺椅在草丛上摇晃着,更显得老者的份闲适之情。
“无事不登三宝殿,金老,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来是有些事想向您老了解下。”叶寞潇喜欢这位老先生,觉得很投脾气,就不知他会怎么看她了。
“三宝殿呵呵,这里曾经是三宝殿,可现在早已是人去楼空。你也看到了,我这是门可罗雀,凄凉的很啊”老者的脸上全然是副无所谓的闲适,就连说话的口吻都是悠闲自若的,似乎他所说的凄凉反倒是种好事儿。
“看来金老是不想合作了”
“不是不想,而是老了,着实是无能为力了”老者眯着眼睛,似乎在假寐,可那眸光却凝在叶寞潇的脸上,上下打量着她。
“金老,请你配合警方工作”唐焱觉得这老头实在太过无礼,再推拒他们,快人快语的忍不住说了出口。
“唐焱”这家伙到底长脑袋了没啊,怎么这么冲动
“这位小兄弟倒是快人快语,不过不讨人喜欢”偏过脸,金老打量着唐焱,评价道:“好在你摊到了两个好上司,个正义秉然,却重义气,另个偏偏爱走钢线,不按牌理出牌。”
话说到这份上,谁都明白他说的第个是邢雪殇,第二个则是她叶寞潇。不过她并不在意,悠闲地耸耸肩道:“金老的意思是邢队是正义的方,而我则是亦正亦邪的不过,金老,这个世上的事儿非黑即白,但有些事情并不是白的面才叫正义”
“哈哈,小姑娘,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看的倒满通透嘛”金老抬眼睨着叶寞潇,那神情有些迷离,叫人弄不清楚到底是赞扬还是贬低。“不过你的壮举倒是弄得满城风雨,不消几个钟头,这黑白两道消息灵通的可全都知道了”
“我可以理解成您是在称赞我吗,金老”她明白,金老指的是她出手治混混的事儿
“难得有个得心人来,丫头你坐下,我们慢慢谈”指了指对面的两张藤椅,老者翻起余下的两枚紫砂小杯,亲自斟了茶推向两人。“尝尝我泡的茶”
“这茶没味道的”喝了口茶,唐焱狐疑的看向金老,见他脸慈善的笑容,更是纳闷。
“君子之交淡如水,金老,谢谢你肯交我这个朋友”在来这儿之前,邢雪殇就再三交代她,金老这人极为古怪,他交朋友更是特别,不为利益,只问感觉。投脾气,不论他背景如何是黑是白,不论他身价几何,上到达官权贵下至贩夫走卒都有机会成为他的朋友,但若不投脾气,就算你有通天本事,他也会将你闭之门外。
“这茶还有另层意思,丫头,你悟到了吗”
“你是在说我吧”这杯茶在紫砂杯的装点下,尽显古雅之韵,茶水清透,入口方知被华美的外表所欺骗。因为这根本不是被茶,而是水,看似普通却绝不能够缺少的水。婉转着杯子,叶寞潇浅浅笑,眉眼透着股婉约的清丽,双睿智的眸扫向老者,心中了然。“金老您这又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被表面所欺骗的人,是因为他从未认真看过。丫头,认识个人要从心开始看,光靠表面,永远不会了解就像你,第眼的印象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但从你开口说话,到我让你坐下和这杯茶,你在我的印象里就变了。你很特别,若肯努力日后必有番大作为”
“金老,这番话要是在庙里听到,我定会告诉那算命的,下次出去带个墨镜。”
“哈哈哈”整朗笑与叶寞潇的浅笑相映成,倒是唐焱在旁听的越发迷糊,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叶队,这和我们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顿了顿,金老眯着眼睛打量着唐焱,眉头微皱着说,“这个小兄弟就不同了,我们虽不能为朋,但我还是送你句良言。你跟对了头,好好跟着学,总有单门立户的时候”
转向叶寞潇,金老双手交叠至于腿上,眼睛眯着眸中却划过道精光。和善的笑着,他指了指叶寞潇说:“问吧,你们想知道什么但没人只能问个问题,你们谁先来”
叶寞潇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个答案,朝唐焱丢去个安慰的眼神,叫他放心,同时示意他先提问。
“金老,你认得这个人吗”
瞥了眼还原图,金老摇着椅子,手指轻叩扶手,悠哉的说:“老喽,不认得这些小毛头喽”
“那你知道”
“我说过,只有次机会”摆摆手指,金老忽然坐直甚至,眼中甚有期望的看着叶寞潇,低笑道:“小丫头,相信你的问题不会让我失望吧”
“定不会,就怕您不肯说啊”叶寞潇试图从另个方向找突破口。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的很,叶寞潇在等的就是这句话
“好,那就请金老赐教了”倾身向前,她凝视着金老那双暗藏锋芒的冰冷的眸子,云淡风轻的说出两个名字,宋启明,陆炽。
金老眸光微沉,略带深意的看着她,探究着却怎么都找不到答案。那双眸太清明,仿佛所有都被其中的尖锐刺穿。终归还是太过年轻,若在成长些时候“金老”
“老朽不明,丫头你这话的意思”他摸不着这丫头的牌,只有和她乱打。
“那我就让金老更明白些”浅浅笑,叶寞潇绕过小茶几,附在老人耳边悄声道:“在市,不论是雄霸华东的陆家,还是市称王的宋家都不是好惹的茬。可在这时候出事,偏偏又将矛头指向他们,这大概不是个好兆头吧。所以,我想请教金老,这两家有什么恩怨”
“小丫头,你还是换个问题吧,这个我没法回答你”金老有些沉不住气了,面上神色几经变化,最后才归为平静。
“呵呵,可刚才金老还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呢”
“丫头你就别为难我了”那两家的事儿,如今知道的人还有几个活着的怕也只有他这个老东西了
“那好,我不为难您,再换个问题,你告诉我谁才是幕后的主使我给你两个答案,您猜猜”
“哈哈,你这丫头问问题都比别人怪若是雪殇那小子,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大量的眼神始终没改变过,其中探究的深意只有越来越重。嘴角撩起抹玩味,似乎在他眼中,叶寞潇不止是杯看似无味实则意味深长的白水,而是杯香醇的红酒,迷醉的外表下掩藏着太多值得探究珍惜的味道。
“我也没想放弃过,金老”点着茶水,她在桌上写下两个字,游魂。
“我劝你别去查她,这件事绝对与她无关”老者脸淡漠,可眼中的光芒却像在警告叶寞潇,不准动她,她不是你可以动的了得
“呵呵,我也没准备动她,相反,我很佩服她”转即,她又在茶几上写下两字。
看着那名字,老者依旧摇头,可回答却不同与上次的坚定,只淡淡道:“伯格家的人,我虽没深交,但也清楚他们的为人绝不屑做这种事不过,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丫头你要小心啊”
“那”
“丫头,查案是你们警察的事儿,而且我已经给你破例了,回答了你两个问题。”金老似乎很害怕她在说的问题,及时阻止了她为出口的话。眸光转化为抹厉色,投向叶寞潇不知是探究,更多是警示。“不要太急功近利,卧薪尝胆的故事你该听过,他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丫头,这件事我劝你不要太上心,牵扯的人看似广,实则小,以不动制动,那人自然而然的就浮出水面了”
“多谢金老提点,我们这就不打扰了。”放回茶杯,叶寞潇同金老寒暄着告辞,临走前,金老又送了她句忠告:“时机未到,锋芒尽敛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离开金老家,唐焱憋了肚子的问题上了车,却没敢开口。时不时的看眼坐在副驾驶座上,正闭目养神的叶寞潇,心中更是狐疑。
“说吧,你想问什么”依旧闭着眼睛,却好像早已察觉了他的疑惑。
“叶队,那老家伙是不是耍着我们玩呢,只准问两个问题,可他都答的模棱两可,我是越听越糊涂啊”
“也不是白来,他不说了吗,让我们不要太急功近利,收敛锋芒。而且,他的回答也不是没用,至少我们知道了嫌疑人是个新人,不是他们那代人手下的干将。”
“嘁,这你也信啊他还说游魂是好人嘞”对金老的话嗤之以鼻,唐焱讥诮的说着,朝叶寞潇玩笑的问:“难不成叶队你还真佩服她”
挑挑眉,叶寞潇反问道:“为什么不呢”
“叶队”他讶异的惊呼,手搭着方向盘往左行去,已经却直看着她。
“叫什么叫,好好开车”瞪了他眼,叶寞潇仰靠着车座心中不断思附着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层层剥离。
他们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纠葛陆炽的前后两伤并非出自同人,那他们的目的各自为了什么金老话里有话,似乎在肯定游魂不是主使,但他对伯格家的评论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恍然大悟,叶寞潇猛地睁开眼做起来,扫了眼四周这才发觉已经到了警署的停车场。她知道了金老的提示是什么意思了,明里暗里就是说这事儿和伯格家有关,但与其家中家主无关。那么,这家的外人里,谁最想她死,谁又最清楚关于游魂的切
无意,最可以的人只有个琳娜儿。
“叶队,二组那边有发现”放下手机,唐焱转身推了推还在出神的叶寞潇,脸郑重的望着她说:“他们说嫌疑人可能是个女人。”
“女人”瞪大了眼睛,这切似乎来得太快也太过巧合,绕了圈还真和推想往同个方向去了。
重重的点头,唐焱表示自己所言非虚,讲电话递给她说:“二组的人再回来的路上,你自己和他们说说。”
“不用了,等他们回来,你将所有资料传我邮箱里。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去处理,先走了”没有多余的交代,叶寞潇直径下车离开停车场,只留下个背影给唐焱。
叶寞潇匆匆离开,边走边给陆炽打电话,遍又遍,却总是没人接听,心不由揪得更紧了。
“接啊,你倒是快接啊”心急如焚的叶寞潇迫不得已的停在路口等红灯,着急的模样映在脸上,若不是旁边有人,怕都急的跺脚了。“混蛋,让你接你不接,不找你的时候就没事找事,哼,真是”
“真是什么”
“真是个大混蛋”叶寞潇下意识的回答,猛然回头却撞上了那人的下巴,抬眼张冷峻的脸映在眸中。
“宝贝,你是在说我吗”摄住她的下巴,陆炽拧了下她气鼓鼓的小脸,满眼担忧的望着她。
“我又没指名道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就是你”心中大石忽然松了开来,叶寞潇偷偷的吐了口气,伸手勾住他的腰,动作自然的就像女友对男友的亲昵。
无奈的笑着,陆炽深深的看了她眼,淡淡的说了句,“走吧”,就将这个闹心的小女人圈在怀中,拥着她往反方向走。
上了车,陆炽拿起摆在座位上的手机,看着那几条未接电话,心情忽然好了许多,原来她真的再找他。
“这么急着给我打电话,是想我了还是”担心
“不,我只是想看看你咽气了没”叶寞潇没好气的顶了句,驾驶座上的狮山却急了,“嫂子,你怎么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啊,我们陆哥已接到消息立刻就赶来了,你还”
“狮山,闭嘴”
“陆哥”
“我叫你闭嘴”威严的眸透着丝丝寒气,妖娆的脸有着颠倒众生的魅力,却偏偏魅惑不到眼前的小丫头。
“陆炽,你接到了什么消息”是和她有关吗
“没什么,只要你好好的就好。”揉了揉叶寞潇的发顶,陆炽话锋转,其中是温柔无尽的绵延。“饿了吧,想吃什么”
“你就为了这个来接我”瞪大了眼睛,若不是顾及他身上有伤,叶寞潇真恨不得把揪住他的衣领,大声的质问他
耸耸肩,陆炽故作不以为然的说:“还能有什么”
“陆炽,你是不是得到了消息,琳娜儿她”想到那女人的阴毒,叶寞潇这心里就浑然不是滋味。她仰视着陆炽的,心中急切的想要将这切告诉他,并在祈祷着希望这只是她的猜想。
“她不会再来伤害你了。”打断她的话,抚摸着她脸颊的手也跟着顿了下,道燃着愤怒的戾气从眼底划而过,快的难以捕捉。抬眸,陆炽坚定的望着她,握住她的手,像是在同她立誓般承诺道:“我会保护你”
“不,她的目标不是我陆炽,你听我说,她的目标是你,是你啊”反握着陆炽的手,叶寞潇的手颤抖不已,若不是今天去见过金老,若不是她将所有的事情从头再理了遍,她点也想不到,那人的目标居然是陆炽
这或许就是琳娜儿想达到的目的,将他们各自引上条道,同时又毫不费力的得到更多机会。
心中的柔软被触动,叶寞潇望着陆炽深邃的眸,心中忽然有个念头,我要保护你,我绝不要让你有任何事,陆炽
085:同床共枕甜蜜
“潇潇,我相信你,但你要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
陆炽相信叶寞潇不会说空口无凭的事情,他朝狮山打个眼色,示意他将车子停在路边,偏过脸专注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是这样的,我今天和同事去查案子,就是邢队和楚师兄受伤的那起事故。案子的经过我想你也都知道了,所以我也不多说。我想说的是,案发之后,大家的猜测各有不同,而这点正是被主使者所利用到的”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陆炽若有所思的望着她,凝视着她脸的专注,那眉眼间的韵味更是美极了。
“其实你也有份的,事故的受害者不知他们俩,还有你。陆炽,他们第个想到的嫌疑人是游魂,而你呢,想到的是什么”
挑眉,叶寞潇偏过脸望着他,眸光瞬也不瞬的凝着,柔柔的,暗藏着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忧虑。
“应该是想到了你的世敌,或者,你觉得他们真正的目标在于我吧”
睨了她眼,陆炽没有说话,示意她继续说她的想法。
“别问我为什么这样想,其实在你受伤的当晚,紫夜也曾这样给我分析过。她说:你胸前的那枪另有缘由,而你背后的那枪却是要射向我的。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想,并不作数。今天早上,我去了现场,下午又去拜访了金灭天金老先生,他和我说了很多,虽然听起来云里雾里,但连在起就是点破的良言。再加上今天有同事查出来狙击者的身份,说她可能是个女人,我就猜到了琳娜儿。”
“你就这么肯定是她”陆炽也收到了消息,但还未证实,也只是怀疑。
“当然,伯格家族表面是正当生意的豪门贵族,其实他们的暗势力早在上世纪就已经巩固了整个国,说他们家族才是国之主也不为过吧琳娜儿作为伯格家家主的未婚妻,自然对家族生意与其黑道势力极为了解,懂得利用游魂来掩饰身份也不为过啊”
“你知道雷恩是黑道”声音陡然凛,陆炽深深凝视着叶寞潇,心道这女人怎么就这么难琢磨呢
她和雷恩,明明是两种身份,黑白的相互对立,却无半点抗拒。
“不会,我和他并无利益冲突,但如果”
猛地直起身子,叶寞潇扳过陆炽的肩膀,头轻轻抵在他的肩窝上,闷闷的说:“陆炽,我不想欠你太多,所以这次听我的好吗你已经为我伤过次了,这次无论如何我不会再让那疯婆子对你动手。”
“那你知道她动我的缘由”心间动,这小妮子到底还是说了句中听的话。陆炽环住叶寞潇娇软的小身子,将她向怀里拉近些,心道:有温香软玉自投怀抱,哪有不抱的道理呢
“抱歉,这个我暂时想不通,不过,她很聪明的把我们引向了不同的方向。”抬起头,她带着歉意的看向陆炽,握着他的肩膀说,“其实金老的话很明白了,他实际上已经告诉我谁才值得信任。陆炽,金老说伯格家人不会如此,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他说了那么多句,唯独这句同别的不同,所以我怀疑这就是他的提示。”
“金老是市的万事通,别看他隐退江湖,却没什么事儿逃得过他的眼睛。”陆炽又对她另眼相加了,没想到她能得到金老的提点,若没猜错金老已将她视为朋友了。
“嗯,是啊,是挺神的不过,当时我没怎么在意,后来再回去的路上,唐焱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就仔细的联想了下,将事情始末从头到尾穿了遍,觉得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却也不简单。我记得来琳娜儿应该在b市,和艾夫人在起,所以我就发了个简讯去求证,结果,艾夫人告诉我,琳娜儿并没有在b市逗留,而是在隔天回了市,说是来找雷恩。也就是说,那天我们见到雷恩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市好几天了。但你还记得雷恩说什么吗他说琳娜儿留在b市,这样,这两人的话就前后矛盾了”
“不错嘛,宝贝倒挺有头脑,分析的句句在理”陆炽毫不吝啬对她的夸奖。
“陆炽,请你在乎点好不好”
“我在乎的只有你”低头,他亲吻那张粉嫩的红唇,四唇相贴的停留会儿便分开来。陆炽低声唤她,眼中注满了深情,却不知他有没有察觉。“潇潇,你在乎什么”
她在乎什么当然在乎他的安危啦,怎么说他也是纳税人,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呐
“陆先生,请你正经点”叶寞潇收回思绪,正色道:“我们现在是在谈你的安危,懂不懂”
“叶小姐,我听得见。”手指流连着她的脸颊,温热滑嫩的触感叫他欲罢不能。
“那请你把你的爪子从我脸上拿下来,否则,我告你非礼”没好气的瞪了他眼,和着这家伙是点都不担心,她倒成了那个脑子被驴踢了的,白担心他场
“给宝贝就整两个错误,来,我放在你脸上的是手。二来,你要敢告我非礼,我就告你迷”说着,他从皮夹中掏出张折叠整齐的纸,展开在她眼前晃了晃,熟悉的字体及那行行早就被她忘到九霄云外的话语再次重显。
要死了,他还留着这个
“迷你我说路痴,你改叫白痴好了,你这证据呈上去,我等多算是嫖娼,哦不,是嫖鸭才对”不怕死的顶了回去,叶寞潇涨红了脸,想起了那晚难忘的激情。
好吧,是她的错,不该招惹这只鸭,不然也不会闹出这些烦心事儿来
“潇潇,看来你很爱嫖鸭不过我不介意让你在嫖次”说着他就要去解衬衣扣子,双眸盯住叶寞潇,认真的看着她,不想错过她面上的丝毫情绪。
“哎,你”时无语,叶寞潇赶忙伸手按住他的,制止了他的下流行经。环视圈,她长吁口气,心道:还好狮山被遣去买东西,不然她这脸可丢大了
“我怎么了”
“你无耻你下流我说你有完没完了,怎么老是提那事儿啊”她承认,她当时是被气糊涂了,才会做出嫖了他的事儿,不过那也不是故意的,他至于记仇记到现在吗
话说回来,他不是也嫖了她吗
“没完,我的小兄弟很想你”
暧昧的话配上他这副专注的神情,这任谁都不敢相信是同人所说。天哪,这样的感觉不该属于贾徵璟才对嘛,难道他今天被贾徵璟上身了,也变得不正经了
“我觉得,他更想念你的手”嘴角挑着笑容,叶寞潇偷偷的捏了把他的腰,谁知这货上刻还有说有笑,刚被捏了就扶着心口倒下,嚷嚷着说心口疼。
“怎么了,怎么了陆炽,你别吓我,那不舒服你说啊”她着急的慌了手脚,赶忙解开他的衣扣,检查他的伤口。
重新上药包扎,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就像有人拿锥子刺样的痛着。
“还疼吗陆炽,对不起,对不起”
“傻丫头,哭什么”伸手拭去她颊边的泪,陆炽抬着她的下巴,眉眼轻佻的说:“妞儿,给爷笑个”
咧了咧嘴,叶寞潇忽然俯身,细细的吻了吻他包扎好的伤处,温柔的声音依旧在耳,软糯中不乏清脆,很是动听。
“亲亲就不疼了,以前我受伤了,妈咪就是这样的”
听着她的解释,陆炽眼眸转,有些好笑的想这小猫咪可真是糊涂,居然在这时候自投罗网。不过,既然是自己跑来的,那他当然要好好怜惜番,不然薄了美人恩,美人会怪他不解风情哦
“那好,我们多亲亲,就好了”
捧起她的脸,陆炽炙热的吻纠缠住她的,从浅尝到深入的探究。双手游走在她的腰腹,顺势将她推到在座位上,陆炽半压着她的身体,纠缠的热吻挑逗着她的敏感。
娇媚的眉眼渐渐迷离,幼嫩的肌肤染上红晕,低柔的娇吟从那方檀口中溢出,叫人情难自禁。
“陆炽,别”
眸光潋滟荡漾着迷人的春色,清颤的睫毛上挂着滴晶莹,幼嫩的唇瓣透着健康的红色,薄薄的唇蜜已被他席卷而去。
身体中似乎有小簇火在燃烧着,因为他的挑逗而燃。
咬着唇,叶寞潇压抑着那个冲动,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偏偏没什么力气,总觉得身体发软。
可她越是如此推拒,对他来说就像是种欲拒还迎的娇羞,甚至是种征服男人的手段,叫他难以自制。
温柔的手游走在她身上,下又下的撩拨着她的身体,勾动着她身体中最本能的反应。
弓起身,隔着那薄薄的衣衫,仿佛可以触碰到他的炙热。而他也能感受到她的柔软。
“宝贝,给我。”娇软在怀,是男人都会动心,不动心的是柳下惠。
魔力般炙热的手掌继续游走,在她每处敏感点逗留,将她的感情积蓄起来,准备在那刻点燃。
“唔别,不要”边是欲的指挥,令她沉沦,另边是理智的折磨,令她抗拒。心中越是抗拒,身体就越是诚实的回应着他的挑逗,每个动作,每个轻慢的划过,都是勾起她对他的渴望。
种渴望,来自身体最深处的渴求。
“你的身体很诚实,宝贝,别拒绝我。”如果小心点,应该没事吧。陆炽的手很快又回到了她的小腹上,轻轻摩挲着,幻想着里面会有怎样个生命在孕育着。
如果没有,那么多做几次也该有了吧
如果有个孩子,那她会不会更乖点,更顺从点的留在他的身边呢
“陆炽,别碰我”叶寞潇睁着那双水汪汪的眸,瞪着他,眼底燃起了火光,黑曜石般的眸子也如弯春水般荡漾起了涟漪。低哑的声音拖着丝哭腔,这叫人忍不住的想要将她更狠的蹂躏。
“怎么,不想吗”望着她那双动情的眸,陆炽自然知道她已是动心了,可为什么又要拒绝他
手游走在她的胸口,揉捏着大小刚好可以掌握的滚圆。
“宝贝,让我看看你的美,回应我,好吗”他想要她,发疯的想要她,特备是在今天听叶墨说了关于她和雷恩的切后。
为什么他没有早点遇见她
如果让他在雷恩之前遇见,她是否就不会在如此苦恼了呢
深邃的某探究着她眼底的深意,陆炽想要了解她更多,想要看到她更多。
男人的狷狂在她眼中化作温柔的秋水,叶寞潇觉得自己定是疯了,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偏过脸,叶寞潇嘟着嘴有些闷闷不乐,脸色带着抹羞涩的说:“这里是车上,我”
“害羞”这次他得到了叶寞潇的回应,手上的动作放缓了些。
见她微微颔首,陆炽掰过她的脸,又是阵狂吻。狷狂霸道的吻毫无预兆的袭来,灵舌矫健的横扫她的唇瓣,撬开她的贝齿,勾动着她的丁香小舌。连番逼迫,他像个攻城的将军,点点的占领了她的所有,包括她的呼吸。
“唔唔”不舒服的轻哼,叶寞潇的小手在陆炽身上胡乱游走,似乎在抗议他的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