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做”。心中顿,叶寞潇觉得自己似乎想多了,他如此做,或许只是为了帮她罢了。
笑了笑,叶寞潇连连朝寒甜馨摆手,眼眸朝旁呆愣的两人扫了下,淡淡的说:“呵呵甜心,这个不是重点,我们等会儿讨论”
腰上的力道微微加重,可她却有些担心陆炽的伤口,会不会因为他的动作而加重。
现在,她唯可以做得,就是期望这切可以早点结束,早点问清他的来意,并把这个“瘟神”给送回去。
“那什么是重点”这个还不够重点吗
要知道,市黄金单身汉,最抢手的钻石王老五现在要结婚了,且对象还是她的死党单单这条新闻发出去,明天市所有报纸杂志的头版头条死党可就上定了
“潇潇嫁给我,寒小姐不该开心吗”陆炽知道,寒甜馨并不看好,但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让她认可,让叶寞潇再无退路。
“开心,怎么能不开心呢潇潇可以找到个真心对她的,人帅多金,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我当然要为她感到庆幸”白了陆炽眼,寒甜馨附和的说,其中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怕是谁都能听得懂吧
双手环胸,早没了胃口的寒甜馨斜睨着还处在旁的两人,讥笑着说:“总比过某些狗眼之人,借着潇潇爬上位,却在外面勾搭些不三不四的野东西”
“那就好,潇潇还担心你不看好我们的结合,会给我出很多难题。”垂首,温和的眸光投向叶寞潇,载着深情的望着她,磁润的声音仿佛最温柔的宽慰,低沉却无比和悦。
“现在看来,寒小姐并无异议,那潇潇,从今天起你就搬到我那边去吧”
“炽,现在谈这个是否早了点”
叶寞潇嗅到丝阴谋的味道,可碍于那两根木头桩子还在旁边竖着,愣是不走,她也只得继续演下去。
温婉的抚了下他的胸口,手指状似不经意的划过他的伤口轻轻按了下。窒痛袭来,陆炽反手握住她的,惩罚似的捏了下她的腰,沉声说:“怎么,害羞了”
羞你个头
眼底划过丝怒意,嘴角的温柔却没有消退,眉眼弯弯的望着他,眸光凝聚在他人身上,给人种她的世界里只有陆炽的错觉。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被动物旁观”说罢,她将目光转向杵着愣神的薛浩嘉,顿了顿扫向眼睛赤红的方婕,心中忽然有种很痛快的感觉升起。
“这个简单,我们换个地方谈。”陆炽睨了眼寒甜馨,淡淡的问:“寒小姐,你觉得呢”
“我无所谓,只要不让我再看见小人就好”耸耸肩,寒甜馨伸手就要拎包,不想这时却又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划过,让她蓦地止住了动作。
“呵呵,我还以为叶小姐安守本分了,没想到是攀上了高枝儿,看不起我们浩嘉了”转脸,她朝薛浩嘉笑的嘲弄,手指戳着他的胸口,语中带刺的说:“还心心念念的想着人家呢,今天看见了吧,人家刚下你的床,就爬上别人的了人家叶小姐现在可是枝头上的凤凰,你碰不得了,懂不懂”
嘴角上翘,弯起弯看戏的嘲弄,寒甜馨看着这边明嘲暗讽着死党的方婕,用余光瞥了眼脸色微沉的陆炽,心中冷笑道:方婕啊方婕,看来你本指望潇潇原谅你了,现在就算她肯原谅你,也有人会送你去见阎王的
“我对你这么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整天就知道想着这个小马蚤货现在人家不要你了,你还要往人家身上贴,你说你”
“方婕”薛浩嘉巴掌打在女人戳戳点点的手上,忍再忍的怒气最终还是被激发出来,朝她低吼:“我对你忍再忍,但我决不允许你侮辱潇潇别拿她和你比,你根本不配”
“啪啪啪”叶寞潇轻轻鼓掌,半倚在陆炽怀中,媚眼横,娇嗔道:“我就说吧,这两人绝对专业,演技流”
“可不是,潇潇,你忘了我们那儿还有盘独家收录的精彩的爱情动作片,里面的主角可不就是眼前这两位”寒甜馨毫不在意的调侃,压根不把那位被称作“最年轻有为”的法官放在眼里。
“呵呵,我差点忘了。”仰起小脸,叶寞潇轻笑着,状似无心的说:“不如这样,你们那天有空去甜心那里取份刻录版,就当是我们送你的新婚礼物了”
“寞潇,当天不是你想的那样”薛浩嘉急切的想要解释,却被叶寞潇微笑着制止了。
“薛先生,我想我的眼睛很好,并无毛病。”吸了口果汁,润润喉咙,叶寞潇眼也没抬下的继续说:“薛法官,你身为法官应该比我更清楚点,在法庭上只讲求证据,而你现在所要说的都只能算作狡辩,既然是狡辩,我又何须浪费时间来听你啰嗦这些”
“好,那我们换个话题”伤痛从眼中划过,薛浩嘉知道,他最后的机会没了,可他得不到的,他也不想让别人得到,比如他面前这个男人。偏过头,他指着陆炽质问叶寞潇,“你告诉我,他有什么好他难道没有过女人吗他的女人会比我少吗可你为什么不嫌弃他,却因我的小小过失,记恨至今”
“薛法官,你的执照是时候该吊销了”星眸半敛,丝精光从眼底划过,却被慵懒所掩盖。不以为然,她用余光扫了薛浩嘉眼,淡淡口吻中略带哂谑的说:“你的职业操守就是诬告吗第,陆炽和我的事你无权过问。第二,他有女人,但那些都在我之前,我为何要纠缠这些与我和我的未来无关的问题,来烦扰我自己第三,我嫌弃你,是因为你恶心的作为以及现在这种嘴脸,而他,你不配拿他和你比,因为你不配”
锋芒流露,在眸中流连反转,在渐渐收敛。
“不配”她说他不配
心中的处仿佛瞬的被掏空,望着叶寞潇,薛浩嘉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陆炽的身份,更忘了自己心想哄叶寞潇做回朋友的真正目的。这刻,他只想和陆炽来场男人之间的较量,让她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不配
“她都说你不配了,你还想怎样”方婕气不过,想要上前替自己的男人出头,却被寒甜馨记刀般的目光给逼退。
“我的事,不用你管”把推开方婕,薛浩嘉伸手就要去扯陆炽,却被叶寞潇掌挡开。“你也少管叶寞潇,这是我和他之间的较量”
“较量薛先生,不是谁都能当我男人的对手的,而你还不够资格”轻蔑的看着他,叶寞潇浅笑着环住陆炽的脖子,其实无形中挡住了他的伤处,也是为他做下第道防线。
“如果想打架,不如先过我这关,薛先生,不是我蔑视你,凭你的身手,可能连我都打不过吧”
“叶寞潇,你太猖狂”
“薛先生,是你太厚颜无耻”杏眸微微眯起,抹邪肆从眼底划过,嘴角尽是冷意。
“好,你不仁,我不义既然你不念旧情,那我到要和你的男人谈谈你和雷恩的感情”
“雷恩你是说我养了三年的那只狗吗”
“怎么,害怕了叶寞潇,我的不到的,也不会让别人得到”薛浩嘉得意的看着叶寞潇,望着她渐转煞白的脸,心中的魔鬼越是叫嚣。转向陆炽,正要开口,不想挨到的却是狠狠的拳
“炽,嫂子,这种打狗的事儿当然要交给我来处理了”出拳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案底厚的不得了,却又任谁也奈何不了的混世魔王凌熙炎。
“你打我,你信不信我可以告你”捂着脸,薛浩嘉心中虽怵于凌熙炎的手段,但仗着此处人多,倒敢和他叫板。
“哦又有人要告我啊嫂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律师证,能不能帮我辩护呢”无视薛浩嘉的威胁,凌熙炎绕过桌子,在寒甜馨旁边坐下。
“辩护是可以的,但我只做过助手,并没真正当过大律师,所以输了的话你就要坐穿牢底了”不理会他的外事不公,叶寞潇促狭的笑着说:“不过,我认识很多业界的前辈,可以介绍给你至于薛法官嘛”
顿声,叶寞潇笑着打量了薛浩嘉几眼,又将目光移到方婕身上,淡淡的说:“如果你和妻子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因为我最擅长打离婚官司,到时候可以让你的妻子多拿到些赡养费”
“叶寞潇,你个贱人”方婕随手拿起邻桌桌上的热茶,就朝叶寞潇破来,不过这次她学聪明了,是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泼的。
为了防止陆炽的伤口淋上茶水,叶寞潇灵敏的翻身,跨坐在他身上,整个人将他档住。
水溅道她的背上,好在那茶放了些时候,并没有多烫。
“潇潇,傻丫头你有没有伤到”陆炽将她扳过来,伸手就要检查她的背,却被她挡住了。
“我没事,又不是开水”反手按住他的手,叶寞潇担忧的眸触及他紧张的眼底,“倒是你,有没有被溅到水”
“我没事”
“那就好,我可不想让你伤上加伤”那样她会更愧疚的
“小傻瓜”
寒甜馨清了清嗓子,适时的将叶寞潇的小魂儿拉回来,瞥了眼她的坐姿嘴角弯起道弧度,戏谑的说:“这还没结婚呢,陆先生就宠妻如此,这要结婚了,还不要把我们潇潇宠上天去”
“那又何妨只要她高兴,就算把她宠上天,我也甘愿”陆炽知道他怀里的这个小笨蛋情商有限,于是不妨就当着众人的面,将话说得更清楚些。
“看来,潇潇找到你,会很幸福。”如果他所言是真的,那她也就能放心了。
“是她给我带来了很多乐趣,潇潇哦”
叶寞潇嘴角微微抽搐,心里早就抽了
最恨不得的却是不能巴掌把陆炽的脑袋给抽醒
“呵呵”陪笑着,她揽着他腰际的手微微用力,掐了下他的腰肉。谁知这家伙不知是皮太厚,还是感觉神经麻木,居然依旧笑若春风的和寒甜馨继续交谈,最后还私自定下了结婚日期,并邀请寒甜馨前来做她的伴娘
要死了,他该不会演戏演上瘾了吧,这等会儿可怎么向甜心解释啊
“如此来,真的要恭喜陆先生和叶小姐了,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们去观礼啊”方婕适时的添了把火,更点燃了薛浩嘉胸中的绝望,就连他最后的期冀也起燃烧成灰烬。
“方小姐,很抱歉啊我想我不会请你们来的,因为我的婚礼上不需要个爱泼水的女宾呢”
“叶”
“唉方小姐,看来你很喜欢泼水吗,那我带你去好好玩玩”站起,凌熙炎猛滴按住方婕的手,夺下她手中的茶杯,将杯子举过她的头顶,缓缓淋下。
转身,他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朝叶寞潇眨眨眼说:“叶警官,你不会把我抓起来吧”
“虽然我反对以暴制暴,但很抱歉,我现在被警署停职放了大假,管不到这些。”朝甜心扬扬下巴,叶寞潇对她比了个手势说:“甜心**医,你看到了吗”
“我下班了,亲爱的,我什么都没看见呢”
“哦,那就好。”凌熙炎似乎再也没了顾虑,朝身后之人打了个手势,几名身形健硕的黑衣人当着众人的面不顾两人的叫喊挣扎,将两人柙走。“嫂子,炽就交给你了放心,那两人我会好好招待的”
说罢,拍了拍直更随着陆炽的狮山,朝他递了个眼色,就往外大步走去。
餐厅内,几对用餐的年轻人秉着多事不如少事的原则,安安静静的继续吃饭,那神色淡定自若的仿佛刚才看到的只不过是场小电影,而非真实。
“叶寞潇,现在你可以对我说实话了吧”放下杯子,寒甜馨挑着眼尾儿扫了眼叶寞潇,双手环胸,形成种压到性的气势,淡淡的说:“你可别告诉我,你们俩只是在演戏”
“当然不是,潇潇是真心实意请你去做伴娘的,婚期就定在下月中旬”
“陆炽,你胡说什么啊”
“潇潇,我是在兑现今早的承诺。”
脸色越发苍白,他的隐忍似乎已经到了个极限。不由得,陆炽紧握着叶寞潇的手,手上冰冷的温度直接传达到她的手心,叫她不由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再探向他的。
好烫
心中大叫不妙,叶寞潇无措的扫了眼周围,在看到是狮山时,忽然眼前亮。
“狮山,你去开车。甜心,陆炽情况有些不好,我先送他回去,至于别的事我明天再和你解释”
寒甜馨也知道陆炽今天是带伤前往,所以并未加阻拦,向叶寞潇投去抹了然的微笑,目送着她同陆炽离开。
望着那双背影,心中涌动着许多感慨。
方面,她为好友感到欣慰,至少她可以感觉得到陆炽对她的真情厚意,虽不知可以维持多久,但这份真诚足够令人感动。
另方面,则是为寞潇而担忧。陆炽和凌熙炎交好,就代表着他同黑帮有利益纠葛,若然日他同寞潇站在了对立的方向,寞潇又要何去何从呢
陆炽枕着叶寞潇的腿,在后座上睡着。身体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衫传到叶寞潇的肌肤上,炙热的仿佛要将她烫着。
这叫叶寞潇想起了早上紫夜的交代,她说如果陆炽在发起高烧来,就会很危险。而她似乎又成了造成他危险的原因,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又欠了他次
“狮山,开快点快点啊”不断的催促着,叶寞潇以便在心中默默祈祷,边扶着陆炽的脸,用湿巾当冰袋,个几分钟就给他换上条,为他降温。
“大嫂,就快到了”狮山比叶寞潇更着急,要知道躺在她怀里的可是他们的
眼前抹光亮划过,狮山才足了油门,朝着光影冲去,最后将车稳稳的停在院门口,鸣笛几声探头向外张望着喊道:“风伯,快叫霍医师准备”
下车,他打开车门朝叶寞潇伸出手,“大嫂,把陆哥交给我。”
好在叶寞潇还算镇定,将陆炽放平在座位上,打开另边的车门,在几位女佣的帮助下将陆炽弄下了车,由狮山他们抬着往屋里去。
陆炽的手紧紧握着叶寞潇的,刻都没有松开过,而她就这样跟进了屋,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硬着头皮再次踏入陆炽的房间。
“霍医生,少爷在这里”风伯带着名陌生男子快步赶来,抬头却见叶寞潇杵在旁,不由的沉下脸色,不悦道:“你来干什么,我们这不欢迎”
如果不是她,少爷就不会伤得那么严重
“如你所见,他拽着我”叶寞潇淡淡的答道,似乎并没有把这个管家放眼里。转脸,她漠然的望着医生,眼中却划过丝焦虑,“他怎么样,还有救吗”
“有,只不过我需要和小姐你单独谈谈”
“好”
霍医生遣了围堵在床前的众人,让叶寞潇帮着解开陆炽的衣服,给他缝合迸裂的伤口,并且上药。
看着叶寞潇熟练的动作,他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装作不经意的感叹道:“没想到小姐也是个外科行家,失敬失敬”
“我不是。”
“哦那你”
“霍医生,你是在调查我吗如果我如实相告,你是否可以认真点给他医治”叶寞潇有些不悦的瞪了眼眼前看似斯文的男子,轻吐口气继续道:“我叫叶寞潇,霍医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我的工作是抓贼,算不上危险,但总有些时候会磕着碰着,会点包扎并不能构成你对我的怀疑吧”
“呵呵,我没有怀疑你,只是觉得这种手法很熟悉。”
“哦,这是我的朋友教的。”单手打着结,叶寞潇淡淡的回答他。
“叶小寞潇,可以告诉我你那个朋友的名字吗我想,或许我会认识她,也说不定”
“她叫紫夜,曾经是名极好的外科医生,现在是兽医”眸子落在他的伤口上,叶寞潇轻轻抚摸着陆炽的俊脸,望着他那由于高烧缘故而染着抹异样的红晕的脸庞,心中越发酸涩。
陆炽,你定要挺过去,定
陆炽,我不要你有事,千万别
她在心中边边的期待着,却忽略了旁真盯着她若有所思的霍医生,以及他眼中的那抹怪异。
配好药,挂上点滴,霍医生向叶寞潇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了。其间有护士进来给陆炽换点滴,叶寞潇想要帮忙无奈手被钳制住,怎么都动弹不了,只得坐下,继续陪着他。
午夜,他终于醒来,叶寞潇兴高采烈的通知了护士,等霍医生来为他检查番,确定没事就知趣的离开了,留下叶寞潇同陆炽独处室。
“我”
“潇潇,我今晚说的是认真的不是陪你演戏”
“陆炽,你烧糊涂了吧”惊愕的似乎无法呼吸,叶寞潇猛然转过头,难以置信的望着他,瞬也不瞬。
胸中,股酸意涌上,叶寞潇按着胃,捂着嘴,蹲在床边不住的干呕着。
“潇潇,你怎么了如果不舒服,就让霍霆看下”陆炽紧盯着叶寞潇的双眸,心下荡漾起丝涟漪,潇潇她莫非
078:孤男寡女
“都说没事了”直起身,叶寞潇微喘着解释道:“我大概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胃难受。”
“笨蛋,你怎么不早说”心中虽有疑虑,但陆炽并没说出来,怕吓着他的小东西。
“不想吃。”耸耸肩,叶寞潇故作无所谓的说,其实她心里明白的很,就算是说出来,让他家佣人替她准备,那东西恐怕她也吃不下去。毕竟,她两次三番的连累他们的少爷,那老管家不下毒害她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叶寞潇”陆炽微微扬声,眉梢微扬,睨着这不听话的小东西。
“别叫了,留着点力气好好休息”白了他眼,叶寞潇自己走到他的衣柜前,翻出件没拆封的衬衫,朝他扬了扬手,淡淡的说:“借我用下,我的衣服弄脏了”
“我的就是你的,宝贝,你随意”靠着床头,陆炽扯着抹淡淡的笑,看着她踏入浴室间。可就在她关门之前,他的声音宛如魔魅般,追随其后的钻入门缝,淡淡的却很迷醉,“潇潇,进了我家门,上了我的床,你以为你还能跑哪去”
个趔趄,叶寞潇扶着门站稳,身体紧贴着门胸口微微起伏着。抬眸,她望着镜中狼狈的自己,不禁有些莞尔。脑海中满是他今晚温柔的眸,宠溺的神情,渐渐的与平日中的他重叠,点点占据她的思绪。
对于她来说,陆炽到底是个什么定义呢
扪心自问,叶寞潇找不到答案。
封闭的心从何时起,渐渐打开,里面曾经的那个人,也已经越来越淡。或许对她来说,陆炽的出现不失为是件好事,至少,可以让她忘记些痛苦,抚平曾以为最深的伤痕。
如果他,可以直如此,她想就这样走下去。
浴室内响起阵水声,门外大床上仰躺着的陆炽叫来了老管家,吩咐道:“风伯,让厨房给潇潇准备些清淡的食物。”
“少爷,这些事就交给我们吧,你不要多操心,好好养伤最重要”看着陆炽长大,看着他在风雨中摸爬滚打,可在危险的场面他都经历过,却也都能全身而退。
可这次,如果不是她,少爷就不会有事
紧握拳头,风伯自知自己再怎么被陆家优待,也只不过是个老管家,少爷对他好,他也不会不知天高地厚的倚老卖老,有些话只在心里记着就好。
“风伯,你在陆家也有些年头了,我的心思你会猜不出”指了下浴室的方向,陆炽放低声音,似乎怕惊扰了沐浴中的叶寞潇,淡淡的说:“潇潇是我看上的人,也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明白吗”
“是,少爷。”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妖法,居然能把少爷迷得神魂颠倒不行,他要想个法子,把这女人的气焰压下去,不然以后她岂不要踩到少爷的头上了
“别拿你们老爷子教你的那套来对付她,风伯,你是陆家的老人,该懂得什么重什么轻。如果你想拿那些女人来对付她试探她,你就错了,她根本不会在乎”
连他的宠爱她都可以不在乎,别的女人的争风吃醋她又能在乎几分不过,他嘴上说不准风伯试探,其实也知道,风伯是决不会不按照老头子的命令执行的。怕是在知道叶寞潇将成为女主人之后,会下猛药的去试探她。
这样也好,他也想知道在叶寞潇的心里,他到底能有几层位置。
“少爷,我”
“算了,你帮我把储物柜里的礼盒拿出来,就下去休息吧”指了下柜门,示意风伯。
打开门,风伯看着那个占据了大半个储物柜的礼盒,不禁愣了下,思附着这里头会是个什么东西。
以为会是很重的东西,风伯甚至卷了袖子,做足准备的去搬,谁知,只需轻轻抬就能搬起。心中疑惑更深,同时也坚信陆炽的确是看上了这个女人,不然不会花心思自己准备礼物的。
“少爷,还有别的事儿吗”将礼盒放在陆炽床边,风伯毕恭毕敬的站在旁,微微欠身。
“没了,你去休息吧”陆炽的眸盯着电脑屏幕,头也不抬的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可是叶小姐的房间要准备吗”风伯擦了擦额上的汗珠,低声询问,心中甚是排斥叶寞潇,认为她是个不祥之人,总会给少爷带来麻烦的伤痛。
“你想让我和少夫人分居吗”微微扬声,陆炽猛地合上电脑,森冷的眸静静的盯着风伯,直到他有些惧怕的低下头才收回了视线,云淡风轻的吩咐了句:“吩咐下去,从明天开始,叶寞潇就是这个家的少夫人风伯,不只是佣人,我希望你也能记住了”
“是,少爷,我知道了。”欠了欠身,风伯退至门外,轻轻带上房门,转身离开。
心中,依旧是少爷对叶寞潇的那个称呼少夫人。
看来,少爷是认定她了,那老爷呢,还有夫人,他们会同意吗
诡异的笑容浮现在苍老的脸庞,嘴角勾动,抹祥和的笑容反倒更显狰狞。风伯仿佛稳操胜券,因为他还有两张底牌,也就是陆炽的父母。
推开门,叶寞潇探头张望,见房内就陆炽人,便走了出来。
“唉,刚才谁在外面”
“哦,是管家。”抬眸,陆炽看着眼前女人,眼底刮过丝隐忍,可惜了个独处之夜,他却有心无力啊
“嗯。”应了声,叶寞潇绕过箱子,在他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长舒口气笑着说:“还好,不烧了”
她是舒心了,可陆炽的笑容却僵住了,望着她那双修长白皙的腿,真恨不得将她把抱起,狠狠的摔在床上。
目光朝上移去,开着两颗扣子的衬衫下隐约可见双不老实的小白兔,在眼前颤啊颤的,仿佛在对他做着盛情的邀请。湿漉漉的长发垂下,服帖的趴在薄透的衬衫上,水珠顺着发梢滑落,浸湿了衣衫,不过多久,那衬衫就成了透视衫,下面是她曼妙的身子,暗暗散发着诱人的幽香。
该死的,这女人难道不知道,这样待久了会出事吗
“潇潇,去把头发吹干,这样会生病的”陆炽稳住呼吸,找了个口籍把她支开。
“呵呵,我就是想问你,吹风机在哪的”清媚撩人的笑容挂在颊边,星光潋滟的眸子幽幽的望着他的深邃,素白的手搭在他的腿上,无意的动作却让他乱了呼吸。
“宝贝,你不会对我这个病人感兴趣了吧”随着时间的流逝,衬衫被发上的水浸的快要湿透了,薄薄的衣料贴合着她的背部,勾勒出她那令男人血脉愤张的躯体。陆炽伸手抱住她的腰,将她往身前拉了拉,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还是说,你想要了”
“呸,下流”使劲推,叶寞潇逃出那个叫她呼吸不稳的怀抱,换了个安全的地方站着。
“呵呵,害羞了”双手环胸,陆炽促狭的笑着,望着她说:“男欢女爱,这很正常的”
“和你这种人就叫下流”口不择言,叶寞潇瞪了他眼,转身继续找吹风机。
“哦可某人和我下流过几次,次次都很满足啊”陆炽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并朝叶寞潇眨了眨眼,逗弄着她。
犹如猫捉老鼠,每次都把她逗急了,他才开心。
“你”叶寞潇的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肾腺素的飙升,可丝理智将她拉住了,不进反退了几步。挑着眼尾儿扫了眼陆炽,她轻嗤道:“陆总,说大话前也要先看看自己的状况我不想欺负伤员,如果实在受不住了,还请你自己动手解决吧不是有句老话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吗”
“可还有句老话,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可我看你现在是什么都做不了了吧”眯着眼睛,丝危险从中划过,叶寞潇敢发誓,她现在心就想把他给掐死,让他从此销声匿迹,再也不要说那种让她脸红心跳的下流话
“怎么,要试试吗”挑眉,陆炽轻蔑的扫视了下她的身体,戏谑的说:“我是怕某人今天累到不行,所以,还想好心放她马”
“哼”扭过头,叶寞潇干脆拿背影对着他,殊不知那青丝与白衫纠缠的背影,更叫人有种想要将她撕碎的冲动。
“把头发吹干,有东西送你。”吐了口气,陆炽让自己尽量不去看她,平稳着心头的那股子躁动。“吹风机在你左手边的第三个抽屉里。”
按照他的提示,叶寞潇找到了吹风机,转身朝他做了个鬼脸回到浴室。流理台前,她梳理着长发,十指穿过发丝,任凭那股子暖风吹干其间的湿润。
回到卧室,她没有在意他所谓的礼物,而是直接走到床头,数着药片递给他。再倒了杯温热的水,递到他面前可他却没有接。
“该吃药了,吃完药就早点休息。”
“好。”陆炽将药片把塞在嘴里,就着她的手喝了半杯水,将药片带了下去。
“不喝了”见他摇头,叶寞潇收回手将杯子摆在床头。顺手将手提电脑移开,正要扶着他躺下却听他说:“不着急,你先把那盒子拆开,看看礼物喜不喜欢”
“礼物”原本以为他的礼物又是某种调戏,却没想到还有实物的叶寞潇略带疑惑的走向那个大箱子,指尖触到缠绕着盒身的丝带,微微僵,腹诽:这里头不会又是些不正经的东西吧
“愣着干嘛难道不知道,当面拆礼物是种礼节”
“那是西方的礼仪,作为个国人,我要表现的含蓄。含蓄懂不懂陆先生”语带讥诮,叶寞潇可不想用西方的那套在陆炽身上,万拆开看见的是堆限制级内衣什么的,她不直接昏过去已经算不错了,若还要高兴的称赞他的礼物如何如何,以表感谢,那她可就真不知该以和颜面再见江东父老了。
“拆开,我保证你会喜欢”
“如果我不喜欢呢”
“随你处置”他坚定的说。
“好,我倒要看看你又要耍什么花枪”解开绸缎,叶寞潇推开盒盖,映入眼帘的是只棕色的熊熊毛绒公仔,时间竟忘了该说什么好。半掩着口,叶寞潇觉得自己恍惚像做梦样,心中翻滚着激动,夹着些许的兴奋。
手指触摸着公仔柔软的毛,真实的触感像是在告诉她,切都是真的。
“喜欢吗”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再三,陆炽的嘴角露出抹温和,眸中暗藏着几许期待,期待着她的檀口中可以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喜欢”叶寞潇像个小孩似地抱着比她还要高大的熊娃娃,星子般的眸中闪烁的尽是喜悦,从心底散发出的欢愉。“陆炽,谢谢”
“喜欢就好。”陆炽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双眸紧随着她的杏眼,淡淡的说:“以后我要是出差或者别的什么不能陪你,你就抱着他,就会想到我了”
“也就是说,你送了个路痴给我”唇边的笑容僵了下,很快又恢复如初。叶寞潇放下熊熊身上的标签,低笑两声说:“那我可要好好对他,趁你不在,就狠狠的揍他”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暖暖的。
毛绒绒的公仔抱在怀中,那柔软的触感也让她有些感动。要知道,这家的手工熊很难订到,她曾经试图去订过,可那家店主太古怪,死活不愿接她的生意,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好,以后就由我陪着你,让他边凉快去吧”望着她的小脸,陆炽朝她扬了扬下巴,调侃道:“我知道,宝贝更喜欢真人版的”
叶寞潇抄起熊就往他身上砸,微红的小脸带着薄怒,有些微恼的娇嗔说:“去你的真人版陆炽,你就是个色狼,色狼”
“嫌硬了”挑眉,陆炽悠哉的抄起手垫在头下,揶揄道:“那个店主特意交代了句,这东西晒过了更好。会更蓬松,更饱满,还更柔软”
饱满柔软
两个词像是魔咒般的灌入脑海,叶寞潇就知道这死男人不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放过占便宜的机会
微红着脸,她将熊放回盒中,将包装弄回原样,同时平稳了心中的悸动。
转身,叶寞潇的笑中多了几丝邪肆,眉梢微挑,眸光更显清媚。她步步
逼近,嘴角上翘到个近乎完美的角度,双手撑着床榻,点点的靠近陆炽侧过脸,幽兰之气喷洒在他颈间,引起阵酥麻的快意。红唇无意间蹭了蹭他的耳垂,低声的言语带着丝暧昧涌入耳中,甜却不腻。
“好啊,明天晒你”
“好啊宝贝,那现在该睡觉了哦”把揽过叶寞潇,顺势将她半压在身下,陆炽随手关了床头灯,拍了下她茫然无措的小脸,轻呵道:“睡觉”
“那个,你不放开我我怎么睡啊”回神,叶寞潇在黑暗中挣扎着,想要逃脱他的钳制,却又不敢乱动,怕再弄到了他的伤口。
“就在这睡,叶寞潇从今天开始这也是你的床”他的声音很冷,很沉,似乎有些不高兴她的抗拒,带着些命令的感觉。
“我有家的”这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啊
“这就是你的家叶寞潇从今往后你就住在这里”不老实的手划至她的小腹,轻轻摩挲着。黑暗中,抹深意从眼底划过,嘴角挑起抹温和的笑容,或许这里真的有个生命在成长了。
“可我不喜欢这里。”野蛮人,绝对的野蛮人
“你会喜欢的,有我在的地方,你要习惯”份宠溺染着深情,从话语中不经意的流露,可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顺应着心里的想法在说,在做。
“陆炽,你要我当你的情妇”
略略抬头,陆炽紧紧地望着叶寞潇,久久不语。过了会儿,他忽然沉声问:“你怎么会这样想”
黑暗中,璨若黑曜石的眸此刻像极了潭秋水,深潭之底藏匿着她难以触摸的情绪。抹脆弱从眸底划过,张张嘴却不知那疑惑为何说不出口。哑声失笑,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的攥紧了丝绒床单,缓缓闭上眼睛。
顿了顿,叶寞潇低声轻叹,缓缓摇了摇头,有些躲闪的避开他的目光,拍了拍他的背,淡淡的说:“睡吧”
“潇潇”
“我好困了,陆炽,求你别问了,快睡吧明天我还要上班呢”声音带着哀求,她又次的想要躲开,躲开他的质问。
“哎。”叹息声传入耳中,却不知为何会心酸。叶寞潇觉得心中的大石忽然变得更沉了,是因为他吗
陆炽翻了个身,平躺在她身边,手从她颈下揽过,将她箍在自己可以够得到的范围里。
“睡吧,宝贝”吻了下她的眼帘,炙热唇瓣的触碰,令她的眼帘也更这颤抖,卷翘的睫毛划过他的唇,酥痒痒的。
望着她的睡颜,陆炽忽然觉得这次伤受的好,至少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她箍在自己枕边了。
紧紧的抱住她,陆炽在心中遍遍的重复着那句话
潇潇,你逃不掉的
夜好梦,次日早叶寞潇被陆炽的闹钟叫醒,却发现这斯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报,似乎在等她。
“快起床,等会儿送你上班去”
瞥了眼睡眼朦胧还迷迷糊糊的小家伙,陆炽低头继续看报。
“哦。”迷糊中,叶寞潇从床上爬起来,蓦地想到了什么,豁然站起说:“要死了,陆炽,你还受着伤不好好休息,居然要”顿了顿,叶寞潇指着他这身行头,略带疑惑的说:“别告诉我,你是要去上班”
“有什么不妥吗”摊摊手,陆炽在等她的下文。
“你身上现在前个窟窿,后个洞,你居然还敢去上班”且不说这玩意昏倒在办公室里有多吓人,就说那伤他之人还没落网,他就这样贸贸然的去公司,无意又给了那人下手的机会。不过,话说回来,他个人撑着那么大家公司,如果他天不去两天不去还好,若是长久不去怕也会令人起疑心,那样公司内就会乱作团了。
“好了,我去自然有我的道理。”伸开双臂,陆炽向叶寞潇展示自己似的,笑了笑继续说:“你看我有什么不妥吗”
精神奕奕,唇红齿白,似乎还真找不到半点病色
难道这厮是外星人,恢复能力超强的那种
不对不对,她这是科幻片看多了才对。
摇了摇头,叶寞潇不和他再争辩什么,只轻哼了句“随便你,反正身体是你的,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说完转身就往洗漱间去。
刚走进门,陆炽的声音又传来:“你的衣服在架子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闻言,叶寞潇靠着门惊讶的看着对面架子上搭配好的套衣裙,及内衣裤,脸上红。上前细细看了下尺码,竟然和自己平时所穿大小样
难道是他买的
熟知她心里想着的居然从嘴上说了出来,带着丝疑惑的声音顺着门缝传了出去。
“你买的”
“嗯,定了很多,如果不喜欢再出来换。”
“陆炽”别对我那么好,我会感动的,也会误解的,
“嗯”
“谢谢你”
“家人,谢什么”陆炽到不和她客气,这么快就把她纳入家人的范畴,给她扣上了顶拿不下来的帽子。
“谁和你家人啊,哼”叶寞潇气恼的低声闷哼,嘴角却上扬起弯弧度。
火速的完成洗漱,叶寞潇穿好衣服,整理好头发,便快步走出洗秋间,蹦跳的来到陆炽身前,却被他轻斥了句,“走路老实点,不准蹦蹦跳跳的,你又不是兔子”
他的眸紧盯着她的小腹,心里有些担忧。
叶寞潇并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嘟着嘴说:“不就跳两下吗,我这是锻炼身体”
“不准狡辩”报纸叠起握成卷状,陆炽轻轻敲了下她的头说:“好了,下楼用早餐,之后我送你去上班。”
“不用”
“别告诉我你想从半山上走下去”句话,轻轻巧巧的将叶寞潇急于出口的拒绝给堵了回去。
有些气闷的叶寞潇决定三缄其口,不说话总不会惹到这位大爷了吧
紧抿着唇,叶寞潇更随其后来到大厅,路上遇见的女佣都对她笑的客气,改昨日的仇视。
正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