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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总裁的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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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不语。所有的推论,仿佛在这刻被打乱了,又有许多地方可以牵连起来。

国的狙击步枪子弹并不代表着只有国才有人用,在这里样有人可以买来,可以使用。而且,这种东西不定是合法使用的,私运来的不知有多少,像游魂就是个例子。

至于紫夜的怀疑也不无道理,国,或许真有个人恨得想要杀了她,而这人也有这个能力。

可单凭这些,并不能判定就是这两个人其中之犯的事儿。或许这切都只是巧合,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

“寞潇,你最近也小心点。不回警局也是件好事,至少不会有危险。”他的意思其实很明显,只是说不出口。

若是机会现在都成熟了,他多想告诉她,叶寞潇,辞职吧,我养你辈子也可以

他需要的是她,是个妻子,而不是个风里来雨里去的女警。纵然叱咤风云,却还是刀尖舔血,太危险了

“我不觉得小心就可以。贾徵璟,如果是游魂,决不会做那么缺德的事儿我相信这个家伙,决不会做背后捅人刀的恶事”

游魂,个让白道头疼不已,让黑道闻风丧胆的代名词。可她从第次看见这个报道,就觉得这游魂是个人物,三番两次整顿黑道,垄断私运军火,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寞潇,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小心就可以难道她已经

“你也枪袭了”倒抽口凉气,他有太多的话想要问,却又不知该从何处说起。担忧,害怕,疑惑,慌神,瞬涌上心头,千思百转,他恨不得马上奔到她的面前,将她囚禁到怀里,永远也不让她逃出去。对,他就是想折了她的翅膀,让她做个平凡的小女人,让他可以时时刻刻看见她那甜美的笑容,只为他而绽放。“你在哪,叶寞潇你在哪”

“贾徵璟,我没事,被打的不是我”叶寞潇听着耳边的吼声,由不得的皱了眉头,将电话移远了些,等他吼完了再拿回来,对着话筒淡淡的交代了句:“等你去见到甜心,让她给我打个电话”

说罢,直接挂了电话。

偏着头,她放下电话,拿起瓷杯,继续喝着剩下的牛奶。摇晃着杯柄,她掩着白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缓缓的随着她手的动作形成个小小的漩涡,旋转下去,再慢慢恢复平静。

思绪也更这漩涡样的旋入,在被带出。

想她这天过得可真够精彩的,先是早上被贾徵璟马蚤扰,约会接连遇见跟踪来的“熟人”,继而被郑桓那只狗,以及他家那条极品母狗咬了,然后被陆炽拖回家接着又遇见极品老男人,险遭调戏不过那老男人也遭到了报应,她在被雷恩利用的情况下把他推到了浪尖上,而他的后半生则有可能在牢里度过了。可当她离开临江酒店,所经历的晚惊心动魄,怕是她长这么大做过的最难忘的事了

“挺关心你的”紫夜戏谑的声音让叶寞潇从回忆中惊醒,撇撇嘴,叶寞潇淡淡的说:“才没呢,就个朋友而已。”

“呵呵,你对朋友的定义向很高,他可不像”起身,从消毒柜里取出碘酒绷带等东西,绕过桌子走到叶寞潇跟前,向她伸出手,微微白了她眼命令道:“把手给我”

“啊哦”叶寞潇放下瓷杯,下意识的伸手握住她递来的白皙手掌,却被她巴掌打开,眸光划过丝厉色,像是老师在训斥学生似的。

“另只”

“”叶寞潇依旧不解,却还是乖乖的把手递了过去,当紫衣翻过她的手掌,让掌心向上时,她蓦地明白了紫夜的用意,忙不迭的就像缩回手

“为个混蛋,把自己伤成这样,叶寞潇,你是越来越不长进了”气势汹汹的话透着缕缕担忧。

紫夜其实很喜欢叶寞潇与寒甜馨这两个师妹,虽然她们三个最后选择了不同的路,却还是在座城市里定居了,这和她们在学校中结下的友谊或多或少有些关系吧。不同于叶寞潇与寒甜馨,她对她们多多少少有所保留,但她却很羡慕他们两个的感情,直那么好

“才不是我那是在救自己”不屑的轻嗤,叶寞潇她辩驳这,可眼中躲闪却未逃过紫夜的眼睛。

“救自己需要搭上自己的小命吗无证驾驶的后果你该知道吧”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谎言,嘴角轻挑,心中隐约猜到她眼中的那抹不能自知的情愫是为谁而流露的

“啊痛痛痛”眼看着小半瓶碘酒就那么直接到在伤口上,阵火烧火燎的刺痛钻入伤口,顺着经脉直达神经线。

叶寞潇龇牙咧嘴的叫疼,被紫夜紧握的手也在颤抖,那是因为疼痛而造成的轻微抽搐。

“现在知道疼了”紫夜睨了她眼,边清理着伤口,边数落她:“你这道伤在你刚刚讲电话时都在流血,你现在才知道疼,不觉得晚了点吗叶寞潇,到底是你的神经中枢衰退了慢了半拍,还是你心里装满了谁,忘了疼痛”

“”哑言,叶寞潇被紫夜堵得说不出话来,虽说这样的场面在大学时代就已经习惯了,可现在,她似乎真的要考虑下紫夜的话了。

是她痛觉神经衰退,还是心里装了谁

不,如果衰退,她现在也不会喊疼了

那她心里装了谁,陆炽吗

使劲甩甩头,叶寞潇腹诽着,我对他那叫做人道主义救援,是出于个警官的本职工作至于忘了疼,也只是太过紧张,时半会的没缓过神罢了

对于这个解释,她似乎很满意,嘴角划过个弧度,勾起弯浅笑,很是清甜可爱。

紫夜望着那笑容晃了下神,心绪似乎更加明了了,但有些是不是她这个旁观者说了就能起作用的,还要让她自己去了悟。

“好了,你继续照顾你家病号去我要睡觉去了”在她手背上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紫夜放开她,微微打了哈欠,收拾着桌上的东西朝她递了个白眼,有些不满的说:“都是因为你,害得我要睡沙发”

“嘿嘿,他是病人啊,你和他计较什么”叶寞潇陪着笑,也不和她客气,朝她摆摆手,起身往房间走去,在房门口,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赶忙回头叫住紫夜。“你的床单干洗费用我来出,如果你想换套的话,没问题”

“算你有良心”紫夜挑了下眉,瞪了眼还站在门口的叶寞潇,阴沉着脸说:“怎么,还有事叶寞潇,你不会还想我来照顾你们两吧如果那样,我很乐意现在就把你们打包扔出去”

“是是是,您老休息,我来,我来”开门,叶寞潇头也不回的朝里走,身后传来紫夜的交代,“我的衣服你先凑合着穿,在衣橱里,自己拿”

“谢啦,夜姐”轻轻带上门,叶寞潇靠着门边舒了口气,心中的担子却越来越重了,沉甸甸的,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门外,紫夜望着那扇经闭的门,许久才离开。心中,却留下了些许期盼。

叶寞潇,这次希望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再做决定

我希望,你会幸福

叶寞潇到床边看了看陆炽,摸了摸他的额头,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烫了,照这个速度看明天差不多就能退烧了吧

“嗯”闷哼声从他紧抿的有此干涩的唇瓣中倾吐,陆炽感到身上两处的痛犹如火中的煎熬,他贪恋额上的那抹凉晕,并求索的挪动身子朝那凉晕贴的更近些。

叶寞潇意识到他似乎在寻找凉的东西,而她的手就成了他的目标。笑了笑,她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握着他的炽热的手掌,任指尖的凉意点点的传给他,直到她的手被他唔得滚热。

移开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叶寞潇又给陆炽换了个冰袋,听到他舒服的轻哼声,渐渐安静,这放下心。

重新掖了被角,她将空调的温度升高些,从衣橱里拿了件长版恤,往浴室走去。

洒花下,她洗去身血污,却洗不去脑海中的烦乱。种种猜想推测浮上心头,条条的去梳理,可没到关键处就顿住了。

“烦死了”甩甩头,她越是不想去想,可那条条信息就越是不停的往脑子里钻,不给她说不的权利。最后,紫夜的推论不停的徘徊在脑中,快要把她逼疯了。

如果那枪真的是要打她的,那么他岂不又帮了她次也就是说,她又欠了他次

想到这,她没办法让自己安静下去,赶忙换上衣服回到房间。坐在床边,她望着陆炽,有下没下的梳理着头发,忽然想起了下午陆炽帮她吹头发的光景。

嘴角连起笑容,她娇嗔的自言自语道,“唉,路痴,下次还帮我吹头发吧,你的技术比发廊里的小弟好多了”

打理好自己,她看了下时间,刚刚好到了该吃药的点。叶寞潇重新给他倒了杯水,拿起桌上的药品,按量数好,将陆炽微微扶起,喂他吃下药片。

切都按照紫夜的交代做完了,这上半夜也该没事了,叶寞潇也乏的不行,就地坐下,靠着床边爬在床头睡着了。

夜半,双手紧紧握住了她的。

陆炽盯着守着他的小女人,心中划过丝温慰,暖暖的。

凝眸,他听见耳边传来叶寞潇细碎的梦呓,“路痴,我不想欠你的。路痴,我该怎么还你。”

看来她在梦里还想着他

陆炽握住她手上的手,轻轻摩挲着,动作轻柔的像是在抚顺自己所珍爱的宝贝样,眼中,不自知的温柔带着宠溺起涌动,泛点涟漪。

魅惑的声音似乎在回应她,又向在说给自己听。

“宝贝,还不了就用生来换吧”

心中,个霸道的声音在呼喊着:叶寞潇,这辈子,你别想离开我我要困住你辈子

十指交扣,他也安心的睡了去。

这觉,他睡得很沉,也很香甜,就连早上叶寞潇被紫夜叫去也不知道。但他做了个美梦,他梦见穿着婚纱的叶寞潇踏着红毯朝自己走来,越来越近

074:以身相许

昨个儿半夜才睡的叶寞潇,现在也换上身宠物医院的工作服,任劳任怨的听着紫夜的指挥,会儿给这只狗狗顺毛,会儿给那只狗狗喂药,忙的她晕头转向。

熬到八点,直不客气的让她做着做那的紫夜终于良心发现,用那冷冰冰的口吻说了句让她的想要开庆功宴的话。

“发完他们的早餐,你就可以休息了。去看看你家男人死了没,没死给他家人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把他搬走”

独来独往惯了的紫夜,最讨厌的就是屋里多个人,尤其是男人

“好我先去看看他”倒完最后份狗粮,叶寞潇顺手拍了拍狗狗的头,转身去洗手间仔细清洁了手并做了个消毒,这才往房间去。

路上,她直在琢磨着该打电话给谁来搬走陆炽比较好。

陆炽的家人,她个也不知道,不过昨晚那个自称是他把兄弟的人应该也算半个家人吧

不如叫他来吧

可是陆炽会同意吗

“哎,就叫他吧”推门进去,叶寞潇看了陆炽眼,似乎还没醒也就没在意。

走到床边,她拿起床头上的手包,翻出手机给凌熙炎取了个电话。

“喂,凌先生吗我是叶寞潇,陆炽这边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过来接他走”

“遵命,我的漂亮大嫂”凌熙炎嬉笑着说,“昨天听狮山说了,没想到你胆儿可够肥的,把陆哥弄倒那种医院去呵呵”

“少废话,你来是不来不来他被扔出门外我可不管”语气不善,叶寞潇还是非常介意他的称呼,即使大嫂前面加上“漂亮”二字也不成

“是是是,大嫂别动气,我们马上就来”不等叶寞潇发飙,他聪明的选择了关断电话,逃过记怒吼。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重重的摔下电话,叶寞潇低吼声,却听阵轻笑传来。

垂首,她染着恼火的眸对上了陆炽的墨瞳,深邃的眸子带着几分戏谑的看着她,让她有些不解。

“你醒了有没有好点,还有那不舒服吗”

“除了伤,那都挺好的”陆炽在她的搀扶下起身,靠在身后那堆软靠垫上,懒懒的望着她,手中紧握着她的柔荑。“潇潇,昨晚,谢谢你。”

“呵呵,别谢我,这要谢夜姐的医术高明”

“医术”黑眸暗,陆炽温柔的笑敛住了,神情见转阴沉。这时,她才注意到叶寞潇这生护士打扮,双眸盯着她胸前印着的那行小字,拳头渐渐握紧,拳砸在床边,动作大的把叶寞潇吓了跳

下刻,怒吼传来。

“叶寞潇,你居然带我来宠物医院”

“啊你别急别急啊,伤口会裂的”叶寞潇扶着微微有些颤抖的陆炽,劲量安抚着他的情绪,却还是看见他前胸缠着的纱布上让上了抹红晕,不由嗔怪道:“都和你说了,别激动别激动,看吧,伤口裂了”

“你还有脸说,咳咳”

“怎么没脸了你昨个儿和个死人似的躺着,怎么就不和我叫嚣啊陆炽我还告诉你,紫夜是有外科医师资格证的,在外界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外科专家,很多人想请她都请不到呢再说了,是你自己不要去医院的”

“可这是给狗治病的地方,她就算医术再好再高,那也就是个兽医”

听这话,叶寞潇不依了,直接闹脾气的转身,双手环胸气哼哼的说:“对,我就把你当我家金毛了路痴,我忘了和你说了,我家金毛常来这家看病,还有定期的疫苗都在这打的,我有会员卡,可以打折哦”

“叶寞潇”该死的,她成心气他

“哼,我看你和禽兽也差不多,找个兽医治治又能怎样”

他憋屈,叶寞潇更憋屈。若不是他非让她陪着去什么唐董的生日会,去什么临江酒店,也不会闹出这么多烦心事儿来

想起那个临江酒店,叶寞潇就火不打处来,心中却也暗暗嘀咕,难道自己的八字和那个酒店真的就那么不和还是她五行属火,临江的水太多,和她犯冲

“叶寞潇你给我过来”陆炽伸手就去拽她,却不想她溜得太快,害他扑了个空,险些撞到床边去。

“哼,你叫我去我就去,没面子”嘟着嘴,叶寞潇扭着小腰往旁走,不是要离开,而是去给他拿绷带换药。“喂,我给你叫了凌先生,他等会儿会来接你”

“你呢”

听听,这明明是疑问的话,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成了质问

叶寞潇白了他眼,拎着小药箱朝他走来,气闷的有些抱怨说:“还不是因为你夜姐救你的条件,就是我给她打天的工当天的宠物护士”

说着,她俏皮的拎起护士服上别着的胸牌,使劲的牵起抹笑容,故作轻松的说。

心中却道:那里是什么宠物护士,说白了就是个打工小妹不,连小妹都算不上,紫夜这家伙完全把她当苦力使唤,这早上可就没让她歇着。若是送走了这瘟神后,她还不知道要有多少活要做呢

“不想做就别做,我给她钱”陆炽心里的火似乎因为她眼中那抹惹人怜的委屈给消解了不少,捉着她正要拆绷带的手,有些心疼的望着她染着倦意的脸庞。

“嘁,有钱了不起啊我都说了,夜姐是医学家小有名气的外科医生,有外科执照的如果她真稀罕钱,早就去省医院做她的副院了,那还会窝在这里”

挣脱他的手,叶寞潇熟练的拆下他身上缠着的厚厚的绷带,在伤口处上药止血。

“会有点疼,你忍着。”

说完,叶寞潇觉得自己仿佛说了句废话,想来昨晚夜他都熬过来了,那现在这点小毛小病应该算不了什么了吧

“潇潇。”不知为何,此刻他特别庆幸自己还能唤她的名字,如果这伤在偏移点

低头,陆炽看着那双素白的小手在胸口轻缓的移动,指腹偶尔划过他的肌肤,带着电流般的酥麻,却又交织着伤处的疼痛。

“嗯”

毫无察觉,叶寞潇尽量放轻动作,将药剂点点的涂上。

她的眸是那样的专注,凝视着他心口的伤害,眼中划过丝歉意,转而变得有些古怪,眼底也涌现出淡淡的愤怒。

“你的手是怎么伤的”

他清楚的记得,昨晚头次醒来的那种感觉。

犹如从鬼门关闯过,却能在醒来时第眼看见她,她当时就睡在自己的手边,眼角似乎还挂着滴晶莹,不知是在为谁而哭泣。

他很庆幸,庆幸她的守候,也庆幸受伤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她。

可当他看见她缠着纱布的手是,心中竟猛地窒,有些痛。大概是因为他格外喜欢她这双手的缘故吧,十指纤细,手掌莹润白皙,若是受了伤,留了伤痕,怕是

“怎么,还想帮我报仇不成”眯着眼睛,叶寞潇玩笑的说。

不曾想,他竟然格外认真的考虑了下,重重的点了点头。

天啊,他不是吧

还真可爱

噗嗤,叶寞潇低着头两手按着床榻,肩膀微微耸动。

“很好笑”这没良心的小东西,居然还好意思笑得出来他这还不是为了她吗

“咳咳,抱歉抱歉”收住笑,叶寞潇直起身,快速的将绷带缠好,在他胸口扎了个蝴蝶结,这才满意的收回手。

抬眼,杏眸中划过丝狡黠,嘴角勾起弯浅浅的笑意,有如慵懒的狐狸,带着几分魅惑的摇动着自己的尾巴。

“你真要帮我报仇”她再次确认

皱着眉,陆炽凝视着眼前的小女人,腹诽:若换做别的女人,就算是趴着求他,他还不定会理会了,可她倒好,再质疑他

“女人,你太不识抬举了”

瞧她这模样,不是在怀疑他的能力,要么就是在怀疑他的可信程度。

“哦,那我就识抬举些,麻烦陆先生帮我报个小仇。”眉眼转,清媚横生。

叶寞潇笑着抬起受伤的手,解开缠绕的绷带,摊到他面前,正色道:“陆先生,害我受伤的是这里的卷闸门,至于人嘛,就是你”

“叶寞潇”

“我都表示了不计较,是你非要计较的”耸耸肩,她瞬也不瞬的凝望着陆炽,轻笑着继续说:“既然这样,那请问陆先生要怎么帮我报仇是先把卷闸门掀了回去暴打顿,然后再废了自己,还是”

“以身相许”

未等她说完,陆炽捉住她受伤的手,看了眼那道并不太深的伤,心总算放下了些。抬眼,他望着她,轻声说出那四个字,嘴角撩着笑意,眼底却是连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郑重。

以身相许

叶寞潇诧异的回视着他的眸,黑瞳深邃的看不到底,也让她感到迷惑。下意识的,她的回答脱口而出。

“我不卖身”

“我卖”

“”半张着嘴,叶寞潇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怔怔的望着他。

丝隐隐的流水,仿佛从心口划过,痒痒的,撩拨过她的心房。可下秒,又被她心中的巨石给压制住了。

两道声音在脑海中叫嚣。

个再说:快答应他啊,妖孽攻要卖身,还不把他留下,让他以后好好伺候你

而另个则在吼叫,笨蛋,你还敢相信吗,不怕再上当男人,没个好东西,他们是用下半身思考的,难道你也是用下半身思考吗

隐约,个隐藏在心底的影子浮出,在脑海中渐渐成型,眉眼间尽是温柔的望着她,用那低沉魔魅的声音在诱惑着她。似乎,他在说:叶寞潇,你要想清楚,愿意用你的下半生来赌吗

湿热的吻落在她的手心,灵巧的舌尖轻舔着她的伤口,就像小时候看动物世界时,小鹿受了伤躲在母鹿怀里撒娇,母鹿为它舔伤口那样。

低垂着头,长发顺着她的动作而滑下,几缕划过脸庞,垂在颊边,轻轻摇曳。

手微微颤抖,叶寞潇无声的望着陆炽,下意识的就像缩回手,不想被他抓的更紧了。

“啊”扯痛了伤口,叶寞潇轻叫出声。

“怎么了,潇潇”抬头,他满眼净是担忧,握着她的手更紧了。

咬咬唇,叶寞潇的眸投向自己的手,手心似乎还残留着湿热的感觉。

“路痴,你抓得我手好疼啊”

看着她拧着眉的小脸,陆炽赶忙松开手,也不计较她总路痴路痴的叫他,反而觉得,这娇柔的声音如此唤他,特别好听。

“弄疼你了”

暧昧的低语钻入叶寞潇的耳中,惹得她的脸下子红到了耳根。她承认,她很不纯洁的又想歪了。

别过脸,叶寞潇故作嫌恶的拿了碘酒,边消毒,边埋怨道:“脏死了,你怎么和雷恩样啊”

“雷恩”听到这两个字,陆炽心里的那团火就不打处来,忽的又想起了昨天雷恩舔了她。

“是啊,我家金毛就爱舔我。经常半夜三更的,我醒来她的舌头就在我脸旁边”

“什么”该死的狗,他非要把它宰了不可

陆炽心中愤愤,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同只狗吃醋。

“我说路痴,你不会伤到耳朵了吧,我刚才说”

“我听得到”陆炽扯过她手中的纱布,动作娴熟的缠绕在她的手上,扎了个专业的结。他的动作快的让叶寞潇诧异,双眸紧随着他的动作,瞬也不瞬,仿佛又想起了昨天的那个推想。

“路痴,你是不是经常受伤”她记得,他的身上似乎没有什么伤痕才对啊

难道是自己没大注意过

眸光敛,陆炽的手顿了下,轻轻拍了下她的小脑袋,抬眸又是满眼的温和,只为她而流露的温和。

“小时候顽皮,常常摔伤”他诚实的回答,眼底的深邃让她找不出半点破绽。

“哦,那你是百病成医了”

“算是吧”伸手揽过叶寞潇,将她往怀里拉近,可她却僵着身子,不停地往外逃脱。

要死了,她究竟在躲什么

“那个,你的伤”不等陆炽翻脸,叶寞潇像条鱼似的,滑出他的怀抱,并往后挪了挪,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坐定。

陆炽又怎么会放过她,她挪步,他也就往前挪点,倾身上前,点点的逼近她。

“你你要干嘛啊”叶寞潇想着,这男人的脸庞难道如此无敌,要知道,这可是别人的卧室,他睡在别人的床上,身上还带着重伤,居然还敢对她,对她

“你脸红什么”手指掠过她垂下的发梢,在手中把玩着。轻轻摩挲,随着她逃离的动作,发丝从他指缝间滑过,绕过肌肤,痒痒的。

“啊,我,我热,呵呵,热”叶寞潇找了个最烂的理由来搪塞,她干脆站起身走到窗边,吹着冷风还不住的摆着手打风。

“哦很热吗”挑挑眉,陆炽似乎早就猜透了她的心思,低笑着说:“宝贝,是不是在想昨天

“陆炽,你给我闭嘴”听他微微扬声,叶寞潇含羞带涩的冲过来,把捂住他的嘴,压制住他滚动在吼间的话语。

她可不想被紫夜听到,那样她会被嘲笑死的

温热的唇辩紧密的贴着她的掌心,此刻的陆炽见目的达到,便止了话。伸手搂住叶寞潇的腰,将脸贴着她的小腹,死死地圈着她不准她动弹。

“陆炽,你放开我”挣扎着,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很无措,却好像又很依恋。

身体于心在两个极端,同时背叛了她最初的想法。

“让我抱会儿,就会。”他轻轻的说,声音很是疲惫,除了倦怠,还是倦怠。

往日里的威严似乎扫而光,森冷也荡然无存,就连那清傲的骨气在此时也淡了许多。

此刻,他就像个需要慰藉的孩子,等待着她可以给予的安慰。

“陆炽。”有些诧异,可她最终还是软下心来,任他抱着。

“潇潇,还能抱着你,真好。”

他存着倦意的低哑,仿佛柄利刃穿透了她的心,血浸润了心扉,没有痛,反而觉得是丝甘甜涌上。

蓦地,她又想起了他背上的哪处伤痕,如果真的是射向她的,那么该说谢谢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吧

“嗨,不用谢,我哪也是为了活命,才拼了小命的开车逃跑的”要谢还要谢她的驾校恐惧症,以及平日里爱玩卡丁车的小毛病。不然,她真拿了驾照,也就没那么野的性子了。

“你开的车”蓦地,他似乎想起了些什么,抬头,眼光变得凌厉。灯光的映衬下,他的眸中仿佛装满了碎冰,正点点的迸裂着。

如果,这切都如他所想那样,那么那个人定是潜藏在他的身边,且非常了解他的。

呵呵,看来,有些人已经按耐不住了

“额是,是我开的。”有些胆怯,她不敢看那双眼睛,毕竟她是用了两个人的命在赌。

“你又无证驾驶”昨天,他的命到底是在这女人身上悬了多久没死,似乎已经是个天大的奇迹了

“其实我的车技不错,你见识过的呵呵。”陪笑着,叶寞潇下意识的推开陆炽的束缚,就往后面跑去。

是见识过,不过

“你在拿自己的命做赌注”他不怕,他本身就是个赌徒,而他担心的人是她。

“可我赢了”叶寞潇得意的笑着,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功绩。

“叶寞潇,你”以后,他定要看好她,不准她碰车半下,那样太危险了

眼神里陡然划过瞬危险的含义,可叶寞潇并没有察觉到,还在傻笑着,直到门外忽然传来紫夜清冷的声音。

“寞寞,外面来了票疯狗,说是来接你家男人的”

“哦,就来”叶寞潇扬声回答,脸却在陆炽的注视下红透了。

“你家男人”陆炽变脸绝对比翻书快,上秒还是愠色,这刻就换上了戏谑,眸中微带着笑意的朝她挑眉,有些申衅。“潇潇,你不觉得该解释下吗”

“这个是因为我不这样说,夜姐就不给你治伤,所以”

“我听不见,靠近点”见她还站在原地,陆炽扬声朝她低呵,“叶寞潇,我让你过来”

这次,他亲自实践,想要将她拽过来。可手指才刚碰到她的指尖,就被她掌给挥了过去。

顺势,陆炽向床边扑去,闷哼着,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路痴,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叶寞潇赶忙过去,坐在床边,扶着他想要查看他的伤口。可刚把他扶起,却又被他把掳过。

接着,股重力向她袭来,将她按倒在床榻上。

猛的,叶寞潇睁开眼睛,正好对上那双含着戏谑的眸子,清明的眸哪有半死痛苦

这货又骗她

叶寞潇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想要推开他却为时晚矣。

“潇潇,刚才说的话考虑的怎么样了”他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叶寞潇感到茫然,非常茫然,甚至不知他的话从何说起。

“什么”

“以身相许”陆炽好心的再次提醒她。

“哦”以身相许。

等等,她什么时候答应过了

“我不需要只鸭子”她不喜欢喝鸭子汤。

“叶寞潇,我说了,你不用卖,我卖”俯身,渐渐靠近,他忍着伤处的痛,俯视着她。

青丝散着扑在她的身下,宛如黑色的锦缎般华美,叫人爱怜不已。

伸手抚摸,掠过丝放在唇下轻吻,抬眸,那妖娆的媚眼朝她飞来,带着些许难懂的情愫。

“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你卖,也要我买才成啊”难道这还有强买强卖的

“可我也可以强买强卖不是”他步步紧逼,点都不放过她。

“陆炽你不要太过分”难不成卖东西的见人家不要,还有强行塞来的

“哦那我就过分给你看看”带着怒气的吻重重落下,叠在她的唇上,不管她有多抵触,都要攻入她的领地。

啃咬着她的唇瓣,陆炽的舌在她吃痛低叫时强行撬开她的牙齿,袭入她的。腔口肆意的吻着,霸道的舌纠缠着她连连躲闪的丁香小舌,轻佻的撩拨着她的唇齿,夺走她的空气。

缠绵的吻让她慌乱,脑中仿佛片空白

此刻,叶寞潇只能被动的接受,却不能有丝主动的权利。

“呯”的声,门开了,那戏谑的声音却在他未进门前就传了来。

“大嫂,你不会把陆哥弄死了吧”

跨入门内,凌熙炎怔住了,望着床上纠缠的身影,脸上的那抹玩世不恭不见了踪影。唇角弯起抹促狭,他直接忽略掉叶寞潇那慌张的,带着求助的眼神,在陆炽暗含警告的注视下,闭上了眼睛。

“呵呵,你们继续,继续我出去等”

075:玫瑰花

坐在回程的车上,叶寞潇都快忘了自己是怎么从房间里走出来,又是怎么上的车。

只记得当时那种羞愤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感觉,还有紫夜那冷冷的不阴不阳的声音,恍惚间也在耳边回旋,直到现在都没停止过。

“叶寞潇,看来,我不需要为你后半生的性福担忧了,性福,你懂得”

还有紫夜那眼神,眉眼挑,柳眉眉梢微微上翘,眉尖蹙蹙,带着几分戏谑。嘴角扬了又扬,难得见的笑容却是哂笑,讥讽的那种。最可恨的就是她看陆炽的眼神,暧昧的,探究的,像是在打量配种的公狗似的

看完还朝叶寞潇飞了眼,称赞了句:“不错,晚上就恢复如常,并且功能完全正常”

当然,那么小气的紫夜怎么会这么简单的就放过她

在放她离开前,还不忘在整她把

就在她刚跨出房门,紫夜忽然叫住她,当着众人的面淡淡的开口说:“还有,别忘了把你们俩用过的床单换走。我要套新的,你明白的”

她明白她明白才有鬼

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在这里

这个坏紫夜,就是要把他们俩的“罪名”给做实了,让她百口莫辩,越辩越是掩饰

呜呜

还有陆炽这个混蛋,也把她给害惨了

听了紫夜的话,叶寞潇登车的脚滑,整个身子就往前倾去,幸好当时凌熙炎及时的拽了她把。可他也不是个好心肠的,居然雪上加霜,玩世不恭的扫了眼叶寞潇,低笑着说:“哟,陆哥,下次注意点,漂亮大嫂都累得脚软了”

而那个混蛋路痴,朝她伸手,拽了她把,将她禁锢在身边。朝车外笑的灿烂的凌熙炎扬了扬眉,在转向她,低沉磁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昨晚,累着了吧”

抬眼,他的眸子里划过丝捉弄的快意,眼底闪烁着狡猾的邪恶。叶寞潇猛然察觉到,这货是故意的,绝对的

看着他得意的嘴脸,叶寞潇恨不得把他直接掐死,然后自刎谢罪。当她,她定会换个地方谢罪的,因为老人们常说,死在块儿的人在地下还是会相聚的。所以,她要离的远点,传说有多远就,她就死多远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断了她了无边际的满天遐思。慌忙掏出手机,看是甜心的来电,她瞥了眼身旁闭目养神的陆炽,犹豫了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甜心”叶寞潇尽量压低声音,似乎是不想打扰到他的休息。

“叶寞潇,你有没有受伤”听筒里传来死党疲倦的声音,但其中浓浓的关心是抹不开的。

“我没有啊”除了手上的那道小伤口,别的,应该没什么吧

“呼那就好,刚刚听了贾徵璟的话,可把我吓着了潇潇,你在哪晚上来我家吧”顿了顿,寒甜馨马上换上了命令的口气,低吼道:“不,从今晚开始,你就住我家里,直到”

“甜心,我没事”她知道,那是甜心的关心,可她不想成为她的负担。再说,如果真有人想杀她,光逃,又怎么能逃得掉呢

“可是楚楠和邢雪殇都受伤了,但警署封锁了消息。”听着听筒里传来轻声的低吟,甜心了解到好友的疑惑,继续说:“昨儿我和林冉给他们两动的手术,忙了下午,结束的时候都快半夜了”

这么长时间的手术

难道,这两人伤得很重

“他们现在在哪儿我想去看看他们”个是师兄,个是上司,于情于理她都该去看看,再者,她还有些事情想要和他们说。

“嗯,你先来我这儿吧,等我下班陪你去。”

“好,我正要去找你。”挂了电话,叶寞潇下意识的按了下口袋,两枚弹壳安静的躺在口袋里,却像块烙铁般的灼伤了她的手,以及心中最后块柔软。

是谁那么恨她

“在想什么”眯着眸,陆炽偏过头,看着不安分的小东西眼中忽然露出少见的忧色。

“没什么。”遮掩的回答,眼眸微垂丝慌乱从眼底划过。

“那这又是什么呢,潇潇”摊开手,两颗套着塑封袋的弹壳就拎在他手上。

心下颤,叶寞潇似乎有些察觉了的凝望着陆炽。她并没有去抢弹壳,而是望了他许久,瞬也不瞬的眸光里丝黯然渐渐滑落,侵入眼底。

“陆炽你到底是谁”声音微微颤抖,可她脸上的表情却很凝重。

“叶寞潇,你又是谁”

两个人,似乎都只能看见彼此的表面,内在的,全是谜团。

对视着,刚柔,两道目光纠缠在起,并不缠绵,但其中那不为人知的缱倦之情隐约流露,比缠绵更为铭心刻骨。

个急刹车,本就靠前坐着的叶寞潇忽地往前冲了去,陆炽眼疾手快的转了个身,将她揽在怀里。背重重的撞在前座的靠背上,伤口挣裂,陆炽痛的闷哼,脸色变得更为苍白。

咬着唇,冷汗簌簌的从额上沁出。

“陆炽,陆炽对不起,我不是”慌了神的叶寞潇赶忙从她怀里钻出来,拖着他的腰,想要将他拽起来。

手心触及那片温热的肌肤,低头看,手上竟然沾满了血,他的血。

“啊,你流血了”

惊乍的叶寞潇慌了手脚,到处找着可以止血的东西。直到前方副驾驶座上的人递来个小药箱,叶寞潇这才找回了些理智,道了声谢赶忙给他拆绷带止血。

四周静谧,前座的两人就像不存在般,安静的坐着,还保持着刚刚开车的样子。时不时的偷眼从后视镜中打量两人,眼底划过抹不明的笑意,在对视交换个颜色,似乎很满意什么似地。

“陆炽,对不起,我不是怀疑你,我”叶寞潇抹了把眼泪,心道,这伤该多疼啊可他却为了不让她摔着,生生撞上,并忍了下来。

陆炽,我不想欠你太多。

抚摸着重新包扎好的伤口,叶寞潇此刻真的硬不下心肠对他,毕竟这道伤是为了她受的。

“别哭了,乖,我没事的”陆炽放柔声音,像哄孩子似的拍了拍她的脸颊,微微欠身吻了下她的抬头。

这神情,这动作,这眼神无不带着宠溺。

前面两人不巧的瞄到了这幕,不由傻了眼,思附着,这叶寞潇到底是个什么人,能把他们铁骨铮铮的陆哥调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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