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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的诱惑 巫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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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变成这样了,”徐北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往被子里缩了缩,想了想又探出头来往桌上看了yi眼,接着就看到了yi地的巧克力包装纸,“真是吃这个”

“嗯。”

“你没事吃巧克力干嘛呢,变人玩么”徐北叹了口气,揉了揉刚被他咬过的胳膊,操,这yi口还咬得挺卖力。

“你病了。”郎九还是托着下巴轻声说了yi句。

徐北盯着郎九看了半天,迅速地翻了个身,面冲墙,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操蛋

就这么简单的三个字,居然让他眼泪差点涌了出来。

身后伸过来yi只手,隔着被子搂住了他,下巴搁在他胳膊上。

“压死你爹了,”徐北揉了揉眼睛,胳膊顶了yi下郎九,这yi动觉得刚被咬过的地方居然还有些疼,他把被子掀开看了yi眼,忍不住喊了起来,“哎哟我操啊,小玩意儿你真下得了嘴啊”

这小子也太听话了,让咬就咬也就算了,还这么敬业,yi点没留情

徐北对着胳膊上的四个牙印看了yi会,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他yi捏郎九下巴:“张嘴。”

郎九往回缩了缩,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乖,张嘴让我看看。”徐北手上没松劲。

郎九犹豫了yi下张开了嘴,徐北看了yi眼他的牙,又伸了手指碰了碰,半晌才说了yi句:“我操,你变成人了怎么还长着这么长的犬齿啊”

郎九嘴里四颗雪白的犬齿明显比别的牙长出yi截来,徐北挣扎着坐了起来,头涨得厉害,他指了指桌上的手机,郎九反应很快,迅速地跳下床把手机拿了过来。

“你穿衣服,又不是妞,别总赤条条地在我面前晃,”徐北低头拨号,他实在是不能再yi个人扛着这么大个秘密了,“我给你乔叔打个电话。”

“你在哪”乔谦接了电话劈头就问。

“没在哪啊。”

“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乔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爽,“我还说过来给你换药呢,你跑哪去了,这屋子里跟被打劫了似的”

“我回来了,yi切平安,”徐北摸过烟来点上,“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你又受伤了”

“操,说了yi切平安”

“什么事”

徐北本来想yi鼓作气把小狼变成人的事跟乔谦说说,可被他这么yi问,突然就觉得不知道怎么开口了。这件事无论采用什么样的表达方式,听起来都会让人觉得他是被班大同那yi棍子砸出后遗症了。

“嗯我是说,”徐北想了想,决定先旁敲侧击看看乔谦对这事的反应,“你知道狼人吗”

“狼人还是人狼啊”乔谦愣了yi下。

“是人狼吗”徐北被问得也愣了yi下。

“金刚狼”

“啊”

“啊个屁啊,你到底要说什么”乔谦急了。

“你觉得真的会有人狼啊狼人啊金刚狼什么的存在吗”徐北抽了口烟,看了yi眼正胡乱往身上套衣服的郎九,还好他能记得里外顺序,没把内裤穿在外面装超人。

那边乔谦沉默了很久,有点担心地说了yi句:“我记得敏敏说你脑袋没有撞出问题啊”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是存稿箱,此时作者正悲催地坐在火车上,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于是我出来跟大家问个好同时通知yi下大家,下yi章更新的时间是周二中午yi点。

14

14cyi个是攻yi个是受 ...

乔谦要见徐北,并且强烈要求是马上就见面,他怀疑徐北脑子里某个地方有损伤没有被发现。徐北犹豫了yi下没答应,只说过年的时候再联系他。

挂了电话之后他就yi直躺在床上盯着灯出神,快过年了,徐北想了想,之前过年的时候自己都在做什么,结果愣是没想起来,只知道每年初三会跟乔谦和叶敏敏yi块吃个饭。

“又到年关了啊”他坐起身想去倒杯水喝,可刚yi起身就觉得眼前yi阵发黑,闭着眼缓了半天,觉得晕劲过了才慢慢睁开了眼。

yi睁眼就看到yi双眼睛,因为距离太近,又完全没有思想准备,徐北呆坐着盯着这眼睛对了半天焦才看清了,郎九yi脸紧张地看着他。

“老子不病死也要被你吓死了,”徐北叹了口气,推了推郎九,“去给你爹倒杯水吧,会倒么”

郎九愣了yi下,接着转身就往浴室走,没等徐北反应过来,他已经yi推门进去了。

“我日,你干嘛去”徐北喊的力气都没了,往前扑倒在床上,“你要让你爹喝自来水么啊咱们这的自来水还没有达到饮用标准全是漂白粉,喝了要他妈尿道结石的。”

郎九很快地出来了,手里拿着浴室里刷牙的杯子,里面果然装着水,不用想,就是在水龙头那里接的自来水。

“好吧,我来教你,”徐北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这杯不行,倒掉”

郎九倒是很听话,徐北话音未落,他就已经yi反手,把杯子里的水倒在了地毯上。

徐北张了张嘴,这会是连骂娘都懒得骂了,叹了口气,用手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暖水瓶:“桌上的杯子,桌上的瓶子,看到了没,倒那里面的给我。”

“嗯。”郎九把漱口杯子放到桌上,拿过暖水瓶看了yi会,又不动了。

“怎么了不会开么把那个盖子按”这话又yi次没能说完整,在按字说出口的那yi瞬间,徐北听到暖水瓶发出了yi声悲伤的“喀嚓”,接着就看郎九顺利地从瓶里倒出了水,徐北犹豫了yi下,还是把没说完的话补全了,“下去。”

“下去”郎九回过头,yi脸不解地重复了yi遍。

“是他妈按下去”徐北看着被郎九轻松掰断了的瓶颈,开始觉得自己今后的生活可能会是yi片黑暗,他匍匐在床上,“儿子,我们退房的时候会哭的”

郎九没管他在说什么,杯子递到他眼前:“水。”

“这不是水这是你爹的钱”徐北接过杯子,喝了yi口,热呼呼的水yi路暖到胃里,他觉得稍微舒服了yi些,但脑子还是晕得厉害,他把杯子往床头柜上yi搁,“你过来。”

郎九yi听这话,很开心地直接蹦上了床,手撑着床,眸子里闪着光地凑了过来,徐北吓了yi跳,赶紧往后躲了躲:“行了行了,就这距离就可以了。”

他抬起手,yi手摸着自己脑门,另yi只手摸了摸郎九的脑门,愣了yi会:“我操,是你发烧还是我发烧了,你怎么比我还烫”

郎九很认真地看了他yi会,估计没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也抬起手在他脸上摸了yi把,顺着又在脖子上摸了摸。徐北拍开他的手,扯过被子盖上:“别他妈成天顺手耍流氓我知道了,动物体温都高”

徐北给服务台打了个电话,让送点退烧药来,顺便再拿个体温计。东西送来的时候他懒得动,对着郎九抬了抬下巴:“去开门,拿了东西说声谢谢。”

郎九很听话地去开门,半天没动静,徐北等了yi会,突然反应过来,赶紧喊了yi声:“你别动你别动别动门锁”

徐北咬着牙下了地,晕头转向地跑到门口,果然,郎九正在研究怎么开门,手已经摸上了门锁,要是他没过来,没准这锁就得跟浴室门锁yi样身首异处。

“这么开,看到没,拧yi下”徐北把郎九推开,给他示范,把门打开了。

门yi开,徐北毁得肠子都青了。都说发烧能烧坏脑子,徐北yi直不信,这会信了,要不是发烧,他怎么能允许自己和郎九这种形象就打开门对外展示。

“先生你们好”送药的服务员yi脸错谔地站在门外,脸在门打开后的两秒钟内刷地涨成了西红柿,徐北迅速地评估了yi下门内的情景对她的冲击,朗九穿着长裤,光着上身,怕他站不稳,手扶在他肩上,而自己好吧,只有内裤。

徐北抓过服务员手上的药和体温计,yi言不发地把门甩上,我操

“谢谢。”郎九对着门说了yi声。

“谢你个鬼”徐北手撑着门压低嗓子说了yi句,“太他妈尴尬了”

“嗯。”郎九对此并不介意,也许光着身子开门他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他拿过徐北手上的体温计举在眼前研究。

“给我,别给老子把这个再掰断了,”徐北吃了颗退烧药,把体温计夹好,裹上被子躺下,看了看拿着药盒又开始研究的郎九,“那个不能吃,你听着,现在开始到我叫你之前,你就在那张床上呆着,不准乱动。”

“嗯。”郎九把药盒yi扔,跳到床上躺下,侧过身枕着胳膊看着徐北,不再动了。

徐北翻身冲着墙,闭上了眼睛,这烧必须得马上退下去,他不可能yi直带着郎九住在这里,钱吃不消不说,身份证他都没用别的名字,班大同肯定已经盯着他了。

其实他觉得自己挺无聊的,或者说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他只要换个名字,班大同就算能找到他也得费点周折,可他就是不愿意换。

老子就在这,就是见了你就跑,气死你

徐北夹着体温计睡着了,睡了多久无法统计,不过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舒服了很多。

虽然房间里yi片昏暗,但被子里没有裸男搂着他,也没有yi双眼睛在离他2公分的地方注视着他,所以他很是神清气爽。

抽出体温计看了yi眼,39度,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温度,他晃晃头,自己现在应该没烧了。扭头看了看另yi张床上的郎九,还是个人,并且还保持徐北入睡之前的姿势,静静地看着他。徐北挺满意,摸了手机出来看了看时间,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着郎九:“我说儿子你没事吧”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早上六点,他睡了好几个小时,而郎九似乎就yi直这个姿势没动过。

“嗯。”郎九应了yi声,声音很轻,还是没动。

“行了,你可以动了我是想着就躺半小时才让你别动的,”徐北掀了被子坐起来,活动了yi下还有些酸涨的脖子,“我说你这孩子心眼有点太实了吧。”

“不行。”

“什么不行”徐北拿过烟盒抽出yi根烟点上,“天快亮了,就这会,退房走人,如果班大同的人在盯我,这会正是最困的。”

“麻了。”郎九小声说了yi句。

徐北叼着烟看了他yi会,终于没憋住,笑得烟差点掉地上:“哎哟我操,我说你什么好来来来,爹给你揉揉”

郎九很老实地躺着没动,任由徐北没轻没重地在他胳膊上腿上东拍yi下西捏yi下,没yi会居然还闭上了眼睛。

“别睡,”徐北顺手在他脸上拍了yi下,继续拎着他胳膊搓着,“yi会就穿衣服走了,趁这会你还是个人,要不还得把你塞箱子里。”

郎九睁开眼睛看着他,脸上表情看起来挺享受,徐北扫了他yi眼:“挺美吧你爹长这么大伺候人的事就干了这yi回,你奶奶都没享受过这待遇”

他正叼着烟得瑟得起劲,郎九突然眯缝了yi下眼睛,嘴角泛出yi个笑容。这明显还带着点孩子气的笑容让徐北着实愣了yi下,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哟,你还会笑呢,这是头yi回看到你笑啊,”徐北弯下腰对着他的脸yi通研究,“你有酒窝啊,我操,你要是个小姑娘,卖给老鸨yi对酒窝能多卖1000来再给你爹笑yi个”

郎九猛地抬起手往徐北脖子后面yi勾,徐北都没看清他的动作,就感觉烟被拿走了,接着嘴唇就被柔软而温润的什么东西封住了。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这是郎九在吻他的时候,第yi个反应就是把嘴里还憋着的yi口烟喷了出去,然后狠狠地推了郎九yi把,挣扎着跳开,爆发出yi声怒吼:“你个挨千刀的操蛋玩意儿”

郎九没抽过烟,冷不丁yi口烟喷进嘴里,呛得倒在床上yi阵猛咳。

徐北站在床边惊魂未定,发了好yi会呆,直到郎九咳得没那么厉害了,他才想起什么来似地冲上去扯了被子往郎九身上yi蒙,骑上去yi通揍,要不是身上伤没好透,他没揍够十分钟不打算停。

“我他妈告诉你多少回了老子是个男的男的你就算要耍流氓也不能对我耍啊你脑子里想什么呢”徐北揍累了,骑在郎九身上停了手。

被子下边的人慢慢掀起被子yi角,手伸了出来,徐北yi看他手上拿着的烟已经灭了,悲从心来,跳起来把被子yi掀。

果不其然,烟头是在被子上被按灭的,雪白的被子上yi个焦黑的烟洞无比抢眼。

徐北yi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指着郎九半天只说了yi句:“起来穿衣服。”

“嗯。”郎九很听话地跳了下来,拿过衣服就往身上套。

“郎九,”徐北觉得话没说爽,又yi把揪住郎九的衣领,“我最后跟你说yi次,不要总对着我做那些事,脑子里也不要总想这些东西”

郎九没有出声,定定地看着他,标志性的茫然眼神让徐北无法继续,只得松开他:“行了,穿好,改天给你找个妞你就明白了,这东西还是得实战才管用。”

在酒店住了yi天半,损坏喷头水管yi条,暖水瓶yi个,被套yi床。徐北站在前台结账的时候很是无语,面对前台小妞好奇的眼光,他只能尴尬地解释了yi句:“打架了。”

郎九安静地站在他身边,眼睛却并不老实,yi直东张西望,前台小妞yi边算帐yi边偷看他。徐北有些担心,他怕小妞跟郎九说话,也怕郎九心情yi好突然笑yi下,他笑的时候会露出犬齿。

好在郎九的注意力始终没放在她身上,结完帐徐北拉了他就往外酒店外面走,刚yi出门又扭头推着郎九回到了酒店里。

“操,下雪了,”徐北冻得直哆嗦,郎九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似乎对于外面的冷空气没有yi丝感觉,徐北缩着脖子领着郎九往酒店服装店走,“去买围巾口罩手套什么的”

不过他失算了,早上六点多,商店都关着门,只有yi家24小时超市在营业。徐北只得又转进超市,看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店员:“有围巾吗”

“没有。”

“手套呢”

“没有。”

“不是吧口罩呢”

“那边。”店员指了指里面,又趴回柜台上接着睡。

徐北按店员的指引找到了口罩,远远yi看是黑色的,他还挺高兴。可走近了yi看,就傻眼了。

口罩是黑色的,不过都印着字,yi共两种。

yi种印的是“攻”。

yi种印的是“受”。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还是存稿箱,今天作者个二货出门没有带文档,差点不能更新,好在有个苦力给送来了

我是想说,其实作者已经没有存稿了,今天的更新也是yi小时前才塞进我肚子里的。

15

15c徐北呢徐北呢徐北呢 ...

徐北对着口罩发了半天呆,这口罩质量还行,挺大挺厚,只是他不知道该拿个什么样的。

徐北最烦的就是衣服什么的上面印字,上初中的时候老混蛋给他买过yi件外套,这是他长了26年,老混蛋给他买的唯yiyi件东西。

衣服的背后印着yi排花体英文,徐北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想着这男人能送自己衣服不容易,就连着穿了yi星期,最后乔谦扯着他衣服把那串英文念了yi遍,我是傻蛋。

这让徐北很愤怒,说乔谦你水平跟老子差不多,你就知道翻译过来是这四个字么

乔谦挺郁闷地看着他说这他妈是拼音啊。

打那以后徐北就不能接受衣服上有字,什么字都不行,他yi看到就会无法控制地想起自己曾经背着我是傻蛋这样的字招摇过市整整yi周。

“什么攻受啊”他摘下yi个口罩拿在手里,习惯性地问了yi句,问完了才想起来身边站的是郎九,这孩子话都说不全,字就更不消说了,只得自己又嘟哝了yi句,“好好的口罩非得印上字”

“我说美女,”徐北抓着两个口罩走到收银台,在店员眼前晃了晃,“这是什么”

“啊,”那妞愣了yi下,盯着他俩看了yi眼,“口罩啊。”

“我知道这是口罩,我就是想问问攻受什么意思这玩意儿我要捂脸上的”徐北拿着口罩在脸上比划了yi下。

“就是攻和受”

徐北折腾了半天也没从憋红了脸的店员嘴里问出什么是攻受,他也不太明白,不就俩字么,至于脸红再看看时间,六点半了,他只得挑了yi个攻yi个受,想了半天,觉得攻字比较牛逼些,于是把印着受的递给郎九:“戴上,走。”

郎九却没接,只是盯着他手上那个。

“哎哟,给你给你,”徐北有点无奈,把自己手上那个拆了,帮郎九戴上,“你怎么跟个几岁小屁孩儿似的,就看人家手上的好”

郎九戴上口罩,觉得有些不舒服,用手把口罩揪起来,露出嘴:“不舒服。”

“别废话”徐北吼了yi句,拆了那个受,戴到自己脸上,把外套拉链拉到下巴颏上,然后吸了yi口气,拖着行李箱yi推门走了出去。

外面雪很大,寒风横扫,徐北yi出来就觉得自己被风吹透了,衣服仿佛千疮百孔地到处漏风,走了没几步这感觉就由千疮百孔转变为了裸奔

他拉了拉衣领,眯着眼缩着脖子回头看了yi眼郎九,人家气定神闲地跟在他身后,如同饭后百步走,他忍不住闷在口罩里骂了yi句:“操,你什么构造。”

这个点酒店门口连出租车都没几辆,徐北拉着郎九找车。必须得拉着,郎九就跟个没见过世面的老乡似的,什么都好奇,走两步就要停下来东张西望,见什么都伸手想摸,徐北yi个没注意他就跟着酒店的自动旋转门绕了两圈。

“你给老子消停点,”徐北好不容易找到辆司机醒着的出租,开了车门就把郎九往车里推,“真他妈让人操心”

推了几下,郎九却伸手撑着车门死也不肯进去,无论徐北在后边是用手推还是用膝盖顶,总之就是扶着门纹丝不肯动了。

徐北折腾了半天,司机都看不过去了,伸了脑袋出来喊了yi嗓子:“我说哥们儿嘿,你俩这是打情骂俏呢还是绑架呢,大冷天的这么开着门玩,我可受不了啊”

“你要干嘛”徐北火了,yi把扯下口罩,扳着郎九的下巴冲他压着声音喊。

“箱子。”郎九还是撑着门,宁死不从的样子,皱着眉,声音有些不稳。

徐北愣了yi下,箱子再看着郎九这表情,他yi下明白了,合着这孩子是被自己引诱着塞行李箱塞出阴影了这让徐北有些犯难,他们必须马上打车走人,可郎九明摆着对车厢充满抵触。

“我说,这不是箱子,这是车,”徐北轻轻拍拍郎九的脸,声音压得很低,怕司机听了内容以为他俩是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不是箱子,我保证不再关你到箱子里了,再说也不是你yi个人进去,我也进去,我陪着你”

徐北说完马上以身作则地带头钻进了车里,在后座上拍了拍:“快上来,听话,不上来你就跟着跑。”

郎九犹豫了yi下,坐进了车里,挨着徐北,样子有点紧张。徐北叹了口气,说了句关门,没等郎九有动作,他又迅速yi把拉住郎九的手,我来我来,我来关。

司机yi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关上门:“二位去哪”

“太平洋电脑城,”徐北随口报了个地址,看了看身边身体僵硬的郎九,伸手把他的口罩摘了下来,为了不引起司机的联想,他尽可能地压下声音,“没事的啊,yi会就下车了,下车了带你吃东西去。”

“嗯。”郎九垂下眼睛,盯着自己的膝盖发呆。

车开到了太平洋电脑城,徐北让司机从停车场兜了yi圈,又叫往南城百货开,到了南城百货之后,他看着窗外说了句去电影城,司机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他yi眼,您这倒底有个准地方没有

“又不少你钱,走吧。”徐北往后座yi靠,懒洋洋地说,又扫了yi眼郎九,还是低头盯着自己腿,这姿势就跟定格了的镜头似的,始终没变过。

到了电影城,司机叹了口气,这位公子爷,您还要去哪遛早徐北报了最后yi个地点,蜘蛛巷。

车在巷口停下时,徐北抽了几张红票子递过去:“哥们儿,辛苦了。”

郎九下了车脸色还是有点发白,撑着墙拧着眉毛喘了半天。徐北拍拍他的肩,有点过意不去,没话找话地介绍了yi下此行目的地的情况:“这里是你爹的秘密基地,不要看这地方破有点像鬼片拍摄地,不过相当安全,我没地儿躲的时候都在这猫着。”

徐北带着郎九七拐八弯地在巷子里转,这地方叫蜘蛛巷不是没原因的,yi片纵横交错的小巷就如同yi张蜘蛛网,还是复式的。总之第yi次进来的人,百分百会迷路,就算是这里的老住户,进出也只沿着同yi条路线,走岔了就容易迷路。

徐北曾经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把这里每条巷子都走了几遍,为的就是如果班大同突然神兵天降,他可以从容遁走。

“饿了。”走了几分钟,郎九突然停下脚步。

“yi会回家放了东西就带你出来吃。”徐北愣了yi下,这么yi通折腾还没让郎九忘了吃的事。

“饿。”

“说了yi会带你出来吃,现在上哪找吃的去”

“有。”郎九看着他。

“有你大爷,”徐北火了,把手上的行李往地上yi扔,“有有有,你带老子找去。”

郎九没说话,弯腰yi拎箱子扭头就走,yi副饿急了铁了心的样子,徐北无奈地跟在后面:“儿子,你认路么,你瞎转悠什么呢我告诉你个秘密,那个箱子有轮子,可以拖着走”

“嗯。”郎九依旧拎着箱子往前走。

“嗯个毛”徐北悲伤地发现,这个嗯可能只是他的yi个口头禅。

郎九也不看路,不记标志物,只管低头往前走,徐北yi开始觉得他可能是在瞎转,但慢慢发现他每次碰到转角都会停yi下,然后挑个方向继续,yi派目标明确并且老马识途的范儿。

转了十几个路口之后,郎九突然停了下来,手yi松,箱子横躺到地上。yi直跟在他身后有点走神的徐北直接撞到他后背上,惊悚地喊了yi声:“又怎么了”

郎九没说话,只是看着前方,徐北顺着看过去,yi个卖肉夹馍的小摊跃入眼前。

“我操啊”徐北有点言语不能,揉了揉眼睛,“你怎么找过来的,啊我靠你是gps定位么”

“味道。”郎九声音听起来挺开心,扭头冲徐北笑了yi下,露出两颗犬齿。

徐北看到这笑容先是呆了yi会,觉得这孩子笑起来的确是挺好看,然后迅速反应过来这不是现在的重点,重点是他见鬼的那几颗牙,徐北迅速掏出口罩捂到他脸上:“闭嘴,没事别瞎笑。”

徐北yi次性买了二十个肉夹馍,可郎九盯着那锅肉的眼神让他觉得二十个可能有点悬,于是又加了十个,卖肉夹馍的老头笑得开了花,您家人口不少啊。

班大同怒了。

林睿坐在房间的角落里,拿着个指甲刀yi点点磨着指甲,看着班大同站在屋子正中间发飚。

三个手下并排站在班大同面前,站得很整齐,从林睿这个方向看过去,是笔直的yi条线。班大同穿着睡衣,挨个往三人脸上呼巴掌,yi边呼yi边怒吼:“徐北呢徐北呢徐北呢”

吼yi声呼yi个人,很有节奏感。

“老大,我们就yi错眼,他就不见人了”yi个手下鼓足勇气说了yi句。

班大同冲过去对着他的脸就是yi通甩:“yi错眼yi错眼yi错眼”

几个人都不敢再出声了,不出声集体挨揍,出了声单个挨揍,不划算。班大同停了yi会,见没人再开腔,火继续往上窜,过去yi人yi脚:“装哑巴装哑巴装哑巴”

手下这回是真不敢出声了,班大同的怒点有点邪性,这会还真没法判断他这是让他们不要装哑巴还是让他们装哑巴。

“yi错眼,那也就是看到人了,对吧”林睿在角落里声音不大地问了yi声。

“是的,”yi个手下壮着胆回了yi句,“我在酒店门口看到他们上的车,但我当时不在车里”

“他们”林睿挑了挑眉,“徐北不是yi个人吗”

“不是,是两个人,还有个男人跟他yi起,看起来年纪很小”

这话没说完,班大同已经yi脚踹到了他肚子上,手下很配合地直接倒地,班大同过去就开始踹:“什么男人什么男人什么男人”

连吼带踹地依然节奏感十足。

“不是说去查过,他住进去的时候是yi个人吗,怎么又出来yi个这人什么时候进的酒店”林睿站了起来,走到班大同身边,拦下了打算继续踹人的班大同,“累了吧,歇会再打。”

“我们这两天都盯着的,真没看到这人进去,实在不知道他怎么会跟徐北yi块出来。”yi个已经倒下,捂着肚子不能再出声,另yi个手下只好咬着牙出来回答。

林睿倒了杯水端着,并没有喝,盯着水出了yi会神:“也就是说,徐北进去的时候是yi个人,出来的时候是两个人,而那个人你们没见过他进酒店,是这意思吗”

“是的,林少爷。”

“真有意思”林睿喝了口水含在嘴里,眼里闪过yi道小小的光芒。

“有他妈个屁意思我他妈不管什么男人不男人的,我就他妈想知道,那只狼哪去了哪去了哪去了”班大同坐在沙发上吼,又想踹人,无奈距离有点远,于是改成在茶几上砸杯子,砸了三下,杯子没变化,他抬手往地上yi摔,碎了。

为了弄到那只雪狼,班大同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就等着徐北离开了酒店他就下手,徐北和狼,yi个也不能少。

现在简直是晴天霹雳,劈得班大同气儿不打yi处来,徐北和狼yi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以前徐北也玩过几次失踪,班大同都没这么着急,他就愿意这么玩,你跑我追,你躲我等什么的最过瘾了但现在不同,十拿九稳的事居然黄了

“给我他妈撒网找人yi寸yi寸找,坟地也他妈不要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嗯,今天不是存稿箱小朋友了,今天要和大家说yi下更新时间的事,我怕小朋友说不明白。

我已经隔日更了yi周了,下周可能还是要隔日,月底要中考了,我实在是很忙,忙完这yi周就会好了。

每yi章的字数我会尽量多放些,话说你们要相信我看下我三个老坑,都是日更或者双坑日更过来的,对不。

所以,接下去更新时间是周五下午六点,然后周日,二,四三天都还是中午yi点,谢谢大家支持

16

16c你就是个吃货 ...

蜘蛛巷存在的年头很长,长到徐北他太爷爷都没能赶上蜘蛛巷的最初时光。

这是这个不大点的北方小城里最古老的城区了,据说有不少或悲伤或喜悦,或壮烈或恐怖的故事,传说数不胜数。

这个城市没什么亮点,于是市政府把蜘蛛巷这yi片作为“这个城市里最为厚重的文化积淀”保留了下来。

徐北yi直很有自知之明地将自己划分在文盲这个类别里,所以对于蜘蛛巷,他除了能感觉到此处是绝佳的藏身之处以外,再无别的感触。

他在这里有yi套长期租住的房子,在蜘蛛巷的最深处。

蜘蛛巷有无数个巷口,但无论从哪个口进来,要到达徐北的住处,距离都很远,这个距离足以让没有潜心研究过地形的人很地迷路迷个十几回的。

房子在二楼,虽说yi楼逃跑很方便,但也很容易被人两头yi堵憋死在里头。

二楼就好多了,堵前门得先上楼,这房子年龄大了徐北三四轮,铁架子搭木板的楼梯yi踩就惨叫,堪比报警器,还不受电路故障影响。至于后窗,那就更没法堵了,后窗户下边是隔壁巷子的住户自建的违章多功能厕所,如果逃跑,可以踩着窗台下边的沿爬出去,可要想爬进屋里来,就得先爬过厕所那雪厚了就能压垮的屋顶,难度相当大。

徐北带着郎九踩着楼梯yi路惨叫往上走,走了没几步,他就觉得有点奇怪,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郎九,郎九yi手拎着箱子,yi手拎着三十个肉夹馍,带着点茫然地看着他。

“你上楼梯没声音”徐北有点难以理解,郎九个头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每次上楼他无论多小心,都无法阻止楼梯发出声响,但刚上楼他似乎只听到了自己踩出的声音,“你继续上去。”

郎九不太明白徐北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很顺从地继续往楼上走,徐北盯着看了yi会,算是确定了,郎九走路姿势没有什么异常,但的确是在拿了这么多东西的情况下没让楼梯发出yi丁点响动。

“你练过轻功么”徐北跟在后面,听着自己踩出来的呐喊声,觉得差别有点太大,“怎么就能yi点声音都没有”

郎九定了yi下,徐北这句话他理解起来真有点费劲,但却在似懂非懂之间,很配合地将抬到yi半的腿重重砸在了楼梯上。这回楼梯发出的不光是yi声连绵不绝的惨叫,而是连带着铁架子都晃了,楼梯上几十年的灰前赴后继地往下掉。

徐北吓了yi跳,扶着楼梯扶手愣了yi秒,顾不得土正往脑袋上掉,往前扑过去,奋不顾身地yi把抱着郎九的腿:“我操,我的祖宗,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就刚那样走就行了别跺”

“嗯。”郎九挺平静地应了yi声。

进了屋徐北把自己外套脱下来又拍又抖地折腾了yi通,郎九刚那yi跺脚,这房子爷爷辈儿的“文化积淀”撒了他yi身。

郎九进了门也不干别的,把东西yi扔就开始研究装着肉夹馍的纸袋,研究了yi会没研究出什么结果来,于是张嘴就yi口咬了上去,连纸袋带馍yi并吃进嘴里。

徐北叹了口气,过去拿过他手上的肉夹镆,把纸扯开:“带壳肉夹馍好吃么”

“嗯。”

“嗯你大爷,吃完这个把衣服脱了,都是灰。”

“嗯。”

徐北转身进了厨房,这屋子有段日子没人住了,暖气倒是很足,但没热水。

屋里没有落灰,看来房东的孙女还是定时会上来收拾,徐北不介意她进来,这屋里除了几件换洗衣服没有别的私人物品,只是房东帮房客免费收拾屋子这事有点徐北笑笑,可惜这妞太小了。

等他烧上水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正在按他的指示脱衣服的郎九,眼泪都快下来了:“我的儿哎,你这是干嘛呢”

“脱衣服。”郎九回答得很干脆,把手上的衣服往地上yi扔,心满意足地笑了,露出右边yi颗犬齿和半个酒窝。

徐北看着扔了yi地的衣服,觉得头有点痛,他手扶着门框定了定神,深吸了yi口气,爆发出yi声怒吼:“那他妈也不用全脱光了吧”

“舒服。”郎九踢了踢脚下的衣服,光着身子转身又拿了个肉夹馍开始吃,yi个馍只用四口就不见了,然后又拿yi个继续。

“你要真是我儿子,我可能真的已经把你掐死让你妈重新生yi个了,”徐北慢慢走过来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手指勾着郎九的内裤递到他面前,“我知道你身材很好,发育得也不错,但是人就是人,穿衣服是最起码的,至少把内裤穿上。”

郎九把嘴塞了yi嘴的馍咽下去,皱着眉看着内裤,说了句不要,从徐北另yi只手上拿过长裤开始穿。徐北yi看他这动作,yi下乐了,明白了郎九的意思,笑着往床上yi躺:“哎哟,儿子哎,糊糊哎,你不爱穿内裤是吧那就挂空档吧,真没想到啊”

徐北这正乐呢,门外的楼梯突然响了。

他马上停了笑,仔细听了yi下,脚步有点沉,徐北心里骂了yi句,操从床上yi跃而起,几步跑到门边,掀起yi块木地板,从下面拿出yi把砍刀,蹲到门边,同时冲郎九做了个手势,让他不要出声。

郎九叼着半个肉夹馍穿裤子正穿到yi半,yi看他这指示,立马定在了原地。

这人走得很慢,每yi脚下去都是沉闷地yi声,伴随着楼梯的哀鸣,渐渐靠近了徐北的房门。

徐北手握紧了刀,他有点奇怪,自己这才刚进门,yi路都注意了身后并没有跟着人,怎么这会就有人上来了

而且此人相当牛逼,脚步声yi点不带掩饰也就算了,走到门口就直接拧了门锁,徐北都震惊了,这他妈谁啊

锁拧了yi下没开,外面的人居然直接在门上拍了yi掌,接着喊了yi声:“小北哥你是不是回来了”

“我操”徐北yi下坐到了地上,又赶紧跳起来,把刀藏回地板下,扭头冲还在定格中的郎九低喊了yi声,“你他妈快把裤子穿好”

看着郎九把裤子扣好了,徐北才把门打开。

“小北哥你真回来了啊,”门外的人蹦着就进来了,手上拿着四个大号暖水瓶,难怪刚上楼上得内力深厚,“真是的,回来怎么不告诉我们yi声啊,好给你送点热水来啊”

徐北把门关好:“我刚进门,跟你前后脚。”

“我爷爷听到你的声音啦,说你回来了,我开心死了,马上给你送水上来了,你怎么不开门啊,我正要拿钥匙开呢”

眼前这个穿着件火红的羽绒服yi脸兴奋的小妞就是房东的孙女,定时给他收拾屋子的田螺姑娘。田螺姑娘长得很甜,可惜年纪太小,刚上高yi,而且属于发育比较滞后的那yi类,徐北没什么兴趣。

不过跟郎九倒是差不多年纪,也许这是个机会,让郎九接触yi下小姑娘,省得他整天憋着劲往自己身上招呼。

“呀,这是你弟弟吗,好帅啊,”田螺姑娘兴奋劲过了点,没等徐北介绍就发现了正站在屋里盯着她看的郎九,友好地向他伸出手,“你好,我叫陈小雨,我就住楼下。”

郎九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嘴里还咬着肉夹馍,手扣在裤腰上没动,只是看着陈小雨。

“人家跟你握手呢,握yi下呗。”徐北在边上说了yi句,还使了个眼色,郎九没接触过什么人,对这些东西更是yi窍不通,徐北有点担心他会做出什么莫名其妙的反应来。

“不要。”郎九回答得很干脆,同时还皱了皱眉,脸上隐隐有些不耐烦。

徐北和陈小雨都愣了,陈小雨的手还举着,yi时间不知道是该收回来还是继续举着,有点尴尬。徐北心里骂了yi句操蛋,走过去拉住陈小雨的手:“你别管他,他闹脾气呢”

这话刚说完,郎九就目光落在了徐北的手上,看到他的手握住陈小雨之后,眼神突然就变了。

这种充满排斥与敌意的眼神徐北见过,当初他就是用这种眼光把朱小蕾吓得从他身上滚了下去。

当时郎九还是yi只小屁狼,现在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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