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狼的诱惑 巫哲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 24 部分阅读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个小瓶子出来,从里面到出yi颗药塞进江越嘴里,又把那颗小珠子放到江越手上:“你只有二十四小时恢复,郎九要用戒指了,不能再等。”

“大叔,”江越吃力地笑了笑,很费劲地抬起手在小狼的下巴上挠了挠,“你其实是阎王转世的吧。”

江越话是这么说,但从他醒过来到能下地吃东西,并且连吃了两套烧鹅饭yi共只用了四个小时,之后他用yi个小时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有了红晕,也不知道是恢复得快还是热气蒸的。

“年轻真好啊。”沈途笑着感叹了yi句。

“嗯,大叔体会到这种朝气蓬勃的感觉是在十年前了吧,”江越活动了yi下胳膊。

“你真他妈嘴欠。”徐北乐了。

“九哥哥几天没见又窜个了吗”江越走到正在穿裤子的郎九身边比了比,“年轻真好啊,正是长身体的美好年纪”

“看你挺有活力,要不就现在吧,隔两条街有个废了的老年活动中心。”沈途站起来开始穿外套。

这个老年活动中心不大,就是个平房,墙上转圈都用白漆写上了拆字,平房里面隔了几个小间,但隔断都已经塌得差不多了,外面是yi片绿地,现在满是枯黄的杂草。

这个地方还在沈途的人控制范围之内,基本安全。

“你们总能找得到这么操蛋地方。”徐北缩在墙角,四周都已经拆得差不多了,带着哭腔的老北风在这里刮得特别肝肠寸断。

“江越。”沈途在草从里找了块水泥垛子坐下。

“嗯。”银色的小钩子带着细细银线从江越袖口里滑出来yi小截,几秒钟之后变成了黑色。

徐北觉得这场面很不可思议,那根玩意儿是银的,然后遇到空气氧化了吗,可银的话那是相当不结实,怎么能拿来做武器他想掏手机出来拍照,又觉得这种情况下他举个手机挺傻逼,于是还是保持了抱着胳膊靠在墙根边的姿势没动。

“戴哪里”郎九站在寒风中拿着小盒子准备打开。

“手指上。”沈途冲他张开手指晃了晃。

“哪个手指”

“随便。”

“随便是哪个”

“我操,”徐北不耐烦了,“无名指。”

“要不你过去帮他戴上吧。”沈途笑了起来。

“无名指是哪个”郎九又转头看向江越,这是他的习惯,江越是他的老师,而且没教过他什么是无名指。

“这个,”江越捏了捏自己的无名指,想了想又补充,“戴在这个手指上,徐北就是你的了。”

“嗯。”

“我操”徐北在yi边骂了yi句。

郎九打开了盒子,从里面拿出了yi个泛着淡淡黑光的戒指,样子看起来很简单,徐北扫了yi眼,有点失望,这戒指感觉就是yi个圈,除了颜色有点怪之外,普通之极,扔在地上他估计都不会弯腰去捡。

郎九没有多余的动作,把盒子随手yi扔,拿起戒指套在了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

在他把戒指戴上的那yi瞬间,沈途和江越都没了声音,只是沉默着地盯着郎九。徐北能感觉到这两个人身上的紧张气氛,他甚至看到了江越的背yi下挺直了。

但是郎九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和平时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

这和徐北的想像有很大的差异,在他的想像中,这个戒指是如此的牛逼和与众不同,郎九戴上之后应该是这样的天际闪过几道亮光,接着传来yi声巨响,郎九仰天大笑,也许会光芒四射,或者是烟雾腾腾,总之是天地失色,众生倾倒

可现在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别说天地失色了,连老北风这会都停了,四周yi片安静。

徐北紧绷着的神经由于郎九平淡无奇的变化,不,是完全没有变化而松了下来,他正想开口问问这就算完事了吗,郎九却在这时慢慢地抬起了头。

徐北看了他yi眼,yi下愣住了,半张着嘴,话被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郎九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双眼却已经是血红色,这样的双眼徐北见过,郎九愤怒或是极度兴奋时都会出现。

让徐北感觉到突然置身冰窑里的是郎九的头发,他的头发开始慢慢地褪去了颜色,竟然在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变成了银白色。

这种带着诡异银色光芒的头发和郎九血红的双眸,让徐北yi下感觉全身都僵硬了。

“这怎么回”徐北看着目光有些游离的郎九,心里很担心,忍不住冲沈途问了yi句。

“别出声”沈途压着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徐北住了嘴,但郎九的视线却突然有了焦距,落在了徐北身上。

这是徐北很陌生的眼神,郎九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冷漠而充满杀气。

沈途心里yi沉,从石头上yi跃而起:“江越”

江越没有回答,只是马上将手里的银线甩向了郎九。

在沈途跃起的同时,郎九也猛地向着徐北的方向冲了出去,抬起了手,爪子已经窜了出来,江越立刻判断出来爪子的目标是徐北的咽喉。

作者有话要说:嗯小九把戒指戴上了

不过,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

糊糊,徐北,我对不起你们,啊哈哈哈哈哈哈

69

69c你回定川吧 ...

徐北的反应在普通人里算是很快的,在郎九那种透着狂野和杀气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时,他就知道事情失控了。

他在郎九向他冲过来之前做出了yi个让自己保命的动作,他往左边移动了半步。

郎九的速度很快,就算他提前动了,也只是半步。

沈途撞到郎九身上的同时,江越的银线缠住了他的手臂,已经变成黑色的小钩子在他的手腕上勾出了小小的yi条伤口,郎九的手偏离了方向,在徐北的胸口上狠狠地划过。

徐北羽绒服被划开,郎九的利爪在他皮肤上像刀yi样切过,yi阵让人窒息的疼痛火辣辣地袭了上来,徐北疼得yi口气差点倒不上来。

郎九被沈途撞倒在地上。

徐北的血在这时才从伤口里涌了出来,把他羽绒服破口里飘落出来的羽毛染成了红色。

江越的毒在郎九体内随着血液循环迅速括散开去,郎九手撑在地上,没有站起来。沈途yi把撕开徐北的衣服,三条深深的血口子出现在他眼前。

“药。”沈途回过头看着江越。

江越把yi颗白色的小药片塞进徐北嘴里,徐北还没来得及问这是什么东西,药片已经在他嘴里溶化了,他甚至连味道都没尝出来。

“这怎么回事”徐北胸前的疼痛减轻了yi些,他挣扎推开江越的搀扶,看着还在雪地上yi动不动的郎九,也顾不上郎九刚刚伤过他,过去就扳住了郎九的肩。

郎九慢慢抬起了头,眼里的红色没有褪去,还是血红yi片让人触目惊心,只是眼神不再像之前那充满杀气。

他抬了抬手想碰碰徐北,但只抬到yi半就又垂了下去,接着yi头栽到雪地上,半天没有动。几个人就如同时间静止了yi样看着伏在地上的郎九。

几分钟之后,郎九吃力地翻了个身,仰面朝天地躺着,眼睛瞪着天空。

“你回定川吧。”郎九说完这句话之后闭上了眼睛。

全身都麻木了,软软地使不上劲,力量从身体里被抽离了yi般,听力和嗅觉都像是失灵了,他甚至快要闻不到徐北身上血的味道了。

他伤了徐北,如果不是沈途和江越在,他也许会杀了徐北。

戒指戴上的那yi瞬间,他身体里像被注入了某种东西,或者说,是他身体里的什么东西被唤醒了。他不受控制地想要体验这种东西带来的快感,撕裂的快感,血溅四下的快感

听到徐北声音的那yi刻,他已经不知道徐北是谁,只知道那里有yi个人,有体温,有温暖的血液,他扑过去的时候没犹豫,全神贯注,脑子里只有杀意,以致于没有注意到沈途和江越的夹击。

原来自己不仅仅是保护不了徐北

原来自己会这样毫不犹豫地伤害徐北

自己明明这么喜欢徐北,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可自己居然会这样没有yi丝犹豫地伤了他

原来自己什么也给不了徐北,甚至给他带来了这样的危险

郎九躺在雪地上,紧闭着的眼角滑出yi滴泪水。

“这个戒指有问题”徐北坐在旅店的床上,江越正在给他包扎伤口,他情绪有些激动,郎九在戴上戒指之后的变化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他有点难以接受,“这戒指就他妈是个杀人机器吧操他娘个蛋”

江越看着徐北的伤,伤口不深,但用了很长时间都止不住血。

徐北身体很好,如果是个身体素质差yi些的人只是这伤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愈合,这就是戒指的另yi个特殊作用,它能破坏伤口的自我愈合,顾航在沈途身上留下的伤口就是这样,并且对沈途有持续伤害。

不过郎九在戴上戒指之后与戒指的适应速度超过了他的预计,他比顾航更能适应,也就是说,他在失控的情况下比顾航更危险。

徐北必须离开郎九,在他能完全控制住戒指之前,不能再留在安河。

沈途yi直沉默着坐在椅子上看江越手忙脚乱地给徐北处理伤口,听着徐北中气颇足地骂骂咧咧。跟他yi样沉默的是坐在地板上抱着膝发呆的郎九,他的目光始终有些散乱,没有焦距地看着地板上的某个地方。

“回定川吧,”江越终于暂时给徐北止了血之后,沈途开了口,看着郎九的侧脸,“就今晚的车,不能坐飞机,伤口撑不住。”

“包好了没,”徐北抬着胳膊都抬酸了,忍不住用胳膊肘敲了yi下江越的头,“你做为yi个伪资深猎人,包个伤口怎么这么费劲。”

“大叔,体谅yi下,这不是普通的伤。”江越有些无奈。

“我知道,这是我们家糊糊牛逼的开山之作,”徐北看了yi眼在地板上跟老僧入定似的郎九,“包好了你俩能出去回避yi下么,我有话要跟我儿子说。”

徐北把江越和沈途推出门外的时候还特别跟沈途交待了yi句:“最好不要偷听,你要偷听了,我咒你以后买可乐全是被人摇过的。”

“不想听就不会听到的,放心吧。”沈途笑了笑。

徐北把门关上,转过身在郎九身上轻轻踢了yi脚:“聊会吧”

“聊什么。”郎九总算是开口说了yi句话,声音是哑的。

“你怎么不跟我说对不起了”徐北在他身边坐下,盘着腿。

“这样的事,”郎九抬起手,指尖碰了碰他胸口厚厚的纱布,“说对不起没有用的,对吗。”

“看着我,”徐北拍拍他的脸,“看着我的脸,跟我说对不起。”

郎九愣了yi下,抬起头看着徐北,眼睛里写满不解,但还是很顺从地说了yi句:“对不起。”

徐北笑着在郎九的头发上抓了抓,郎九的头发已经回到原来的颜色,摸起来有些毛扎扎的,很有手感:“没事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郎九yi直被内疚和迷茫绷得紧紧的神经终于在徐北往他头上这轻轻yi抓之下松了下来,他小心地跪在地板上搂住徐北的肩:“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我知道我知道,”徐北拍拍他的胳膊,“我没怪你,反正也没事,别这个可怜巴巴的样子了啊,你这样子我会心疼的。”

“那你还喜欢我吗”郎九没松手,在他耳边轻声问,听起来相当没底气。

“操,老子这样都说没事了,”徐北叹了口气,郎九在这时居然还会担心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你说呢”

“我怎么说”郎九对这种需要绕上两圈的话理解起来还是有点费劲。

“喜欢啊,喜欢,”徐北无奈了,这话说出来他还是有点别扭,但他能体会到郎九的感受,这种伤害了自己不愿意伤害的人,又无法控制的感受,“你别再想这个事了,懂么,沈途他们会教你怎么把这玩意折腾顺了的,你要认真学。”

郎九扶着徐北肩,低头碰了碰他的唇,这是破天荒的第yi次,徐北完全没有躲让他亲了yi下。郎九捏着徐北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对着自己,很认真地吻了下去。

他每yi次都吻徐北都很认真,但哪yi次也没有像这次这样,除了吻,他不想做任何别的事,他只是不想松开徐北,他就想这样yi辈子吻下去,吻到有yi天自己再也醒不过来。

徐北上火车的时候郎九没有来送,为了防止出现意外,郎九不能离开沈途的控制范围,只有江越和两个沈途的人跟到了火车站。

“大叔,有消息我就会通知你的,”江越隔着衣服在徐北身上摸了摸,检查伤口有没有包好,“嗯,不用我通知,乖九会给你打电话的”

“江越,我这辈子都没求过人,”徐北咬咬嘴唇,这yi走不知道是多长时间,郎九会碰上什么样的事他也没办法知道,“我是说”

“包在我身上了,放心吧,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我么,”江越笑笑,“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他有事的”

“我操,我不是这意思,你他妈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徐北皱皱眉,江越前几天yi脸苍白躺在床上的样子徐北想起来就后怕,“我就是个普通人,我看不惯谁死谁快死的,你们谁也别让我看到这些事。”

“不会的,沈途yi定会全力以赴的,他比任何人都更希望这事快些结束。”

定川的火车站很小,跟安河车站yi比,就跟人家下的蛋似的。不过好处是几步就能走出去了,徐北yi出大厅,就看到了正在出口那里等着他的乔谦和叶敏敏。

这俩人大老远看到徐北就开始挥舞双手,跟几百年没见了似的,等到徐北人出来了,叶敏敏挎着小包上上下下打量了他yi番,啧啧了几下:“瘦了啊,去安河摸兜这活是不是竞争挺激烈的”

“难为我还yi直操心你嫁不出去,”徐北把手上的包递给乔谦,这包很轻,就塞了几件衣服,但他胸口上的伤却拉得很疼,“你就yi个人看夕阳吧叶大医生。”

“先上车先上车,”乔谦拉着徐北就走,他对于徐北打电话的时候汇报自己再次受伤的事很紧张,“晚上你先住我那里。”

叶敏敏坐在副驾的位置,回过头看着徐北:“帅哥,衣服脱了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

“思念我的裸体了吗,”徐北乐了,拉开拉链把衣服掀了掀,“都包好了,你打算怎么看。”

“yi会到了我再帮你检查yi下吧,就你俩这小身板,从小看到大,实在没什么意思。”叶敏敏挥挥手。

“我们也是yi样的。”乔谦慢悠悠地接了yi句。

到了乔谦家,徐北还没定神了,叶敏敏已经冲了过来,掀开了衣服就要拆纱布,乔谦急了,上去拦着:“你怎么这么野蛮,你是学兽医出身的吗,我这什么消毒啊包扎的东西都没有,你弄开了然后怎么办”

“再包回去,我就看看。”叶敏敏不以为然地挥手。

不过等她拆开了徐北胸前的纱布之后,的确是有些愣住了,乔谦告诉他,徐北是昨天受的伤,并不严重,看这个包扎的情况,止血也是做了的,现在伤口却还在渗血,而且伤口周边有些发青。

“你血小板低吗以前你受伤也不是这样的啊,”叶敏敏眉毛都拧到yi块了,“而且你这是什么东西弄伤的,怎么跟中毒了yi样”

“不知道,碰上武林高手了,你就帮我换换药什么的就行了”徐北瞟了乔谦yi眼,乔谦yi脸凝重地看着他的伤。

“随便你,你不想说我也懒得问,反正应该是死不了,”叶敏敏给徐北重新包扎好,她虽然说话很招人待见,但最大的优点就是对于别人不想说的事,从来不打听,“我明天带药过来,你晚上跟乔谦诉衷肠吧,我先回去了。”

晚上徐北躺在乔谦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这个时间,不知道郎九是在训练还是在休息,他离开这段时间里,他会不会再次失控

“我说,那只狼,”乔谦躺在临时架起来的行军床上翻来翻去地烙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啊,不能告诉你,你这段时间就好好伺候我就行了。”

“那你就告诉我yi个事就行了,你会死么我是说非正常死亡。”乔谦坐起来看着他。

“老子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手机我用用。”徐北向乔谦伸了伸手,他和郎九从家里逃出来的时候身上什么也没带。

安全到达,我儿子怎么样

沈途看着手机上徐北发来的短信,笑了笑,把手机递给郎九:“徐北到定川了,你不用担心了。”

郎九yi把抓过手机,反复看了好几遍,终于确定了徐北没事,这才往椅子上yi靠,想按这个号码拨过去,他想听徐北的声音,但犹豫了yi下还是没拨,太晚了。

徐北教过他发短信,他研究了yi会沈途的手机,回了yi条过去,因为手机用得不顺手,所以他回得很短。

儿子很好。我很想你。

沈途拿回手机看了看,yi下乐了,笑了半天才看着郎九:“徐北要疯了,你拿我的手机给他发这么yi条短信,我跟你爹什么关系啊”

郎九扫了他yi眼没出声,他没感觉自己这条短信哪里有问题。

江越本来躺在床上假寐,听了这话,马上跳了下来准备看看郎九发的短信。

郎九突然从地板上yi下站了起来,脸上表情有些紧张,他看着沈途:“顾航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郁闷,不知道为什么文的积分没涨,没涨也就算了,还被扣掉了几十万,算上该涨没涨的,应该是少了yi百多万,yi下从季榜退下去了yi位,哎。

别人眼里这点分不算什么,但我挺在意的,我的积分都是靠日更四千字和妹子们的留言yi点点攒起来的

有点心疼

算了,来说点开心的喂,顾航来了哎,哈哈,开心不

70

70c狼糊糊的第yi击 ...

夜已经深了,冬天尾巴上的北方城市,这个点仍旧已经是漆黑yi片,除了路灯还亮着,住户家里的灯大多都已经灭掉。

而沈途选的这个旅店,所处的地段有点偏,这时已经是万籁俱寂了。不过今晚没有下雪,月亮又圆又大地挂在黑色的夜空中,所有的东西都披上了yi层朦胧的白色光晕。

顾航在距离旅店很远的地方就停下了,蹲在雪地上,把手按在地面上,整个人都像yi块黑色的石头,yi动不动地静静蹲着。

他身后跟着yi个人,隐在墙边的阴影里。

“这么冲进去动静太大了,”薛雅在黑暗里轻声说,她并不支持顾航就直接这样杀到沈途的据点,顾航能力再强,面对可能已经拿到了戒指的郎九和沈途,都充满了不稳定因素,何况他们还有猎人,“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们的猎人是谁。”

“只要不是林睿,管他是谁我都不在乎,林睿不也被我”顾航根本不在意薛雅的担心。

“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薛雅打断他,在猎人的心里,不管林睿做过什么,最终的选择是什么,他都是最优秀的猎人,“现在就这样过去太冒险。”

“女人真烦,”顾航有些不耐烦,“昨天我说把徐北抓了让他们自己来找我,你不让,现在又不让我来硬的,你到底要怎么样”

薛雅皱了皱眉,顾航脑子里除了杀掉郎九,灭掉沈途和所有的背叛者,再也没有别的想法,他根本不顾大家已经维护了无数岁月的规矩,那就是狼人和猎人之间的事,不允许涉及普通人类。

老大就这样把在仇恨和杀戮中长大的顾航放了出来,就算最终完成了任务,又还有谁能控制得了这样yi个恶魔

“再过yi小时,现在太早。”薛雅无法再继续阻止他,只得把时间往后压。

“只怕是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顾航冷笑了yi下,“我觉得小狗狗肯定已经拿到戒指了。”

“都是猜测,还是稳当yi点,这是拿命玩的事。”

“不是猜测,”顾航眯缝了yi下眼睛,戴着戒指的手指猛地yi下插进了脚下的积雪中,“不知道为什么,我有感觉,我能肯定小狗狗有戒指,他肯定已经知道我们来了他适应的时间不够,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沈途站在窗户前,窗外的月光很美,他已经很久没有注意过月亮了,今天他突然发现,月亮竟然还像当初那样柔和而明亮,仿佛从来没有变过。

可是时间却已经无声无息地滑过了很多年。

“大叔能听到吗”江越刚才出去了yi趟,沈途手下的背叛者,没有人发觉顾航来了。

“听不到,”沈途慢慢关上窗,“不过小九如果听到了,就yi定是顾航来了,当心点。”

沈途看着坐在门边地板上的郎九,心里其实没什么底,顾航来得太快,郎九根本没有时间调整,如果在这种时候失控,那就意味着他们会全部死光,这么多年的努力,这么多年为这件事死掉的人,都会化为泡影。

“小九,”沈途坐到郎九身边,“我跟你说个事。”

“嗯”郎九偏过头看着他。

沈途研究了yi下郎九的表情,很平静,没有丝毫惊慌和紧张,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还是自信。

“顾航已经找来了,我们躲开的机会不大,”沈途拍拍他的肩,“但是这件事很危险,你对戒指没有完全适应,yi会如果有状况,不要全力投入,注意力不要放在戒指带来的感觉上,懂吗”

“不懂。”郎九很老实地回答。

“就是说,你还是以前的你,现在的你没有戒指,你手上没有戒指。”江越在旁边插了yi句。

“那拿下来好了,”郎九听明白了两人的意思,想也没想就去摘手上的戒指,却发现戒指拿不下来,就像他身体的yi部分似的,牢牢地固定在了他的手指上,“怎么会这样”

“摘不下来了,”沈途站了起来,“去没人的地方,现在就走。”

沈途离开旅店的时候想把附近的几个背叛者叫回来,让他们避开顾航,但几个人都没有同意。他们跟着沈途的时间都很长了,其间也有过不少伤亡,对于这场战斗所要付出的是什么都很清楚。

“总要有人来结束这件事,如果注定还要有人死,那希望我们是最后yi批。”曾经跟沈途yi同见过避难的背叛者被顾航虐杀场面的大个子很镇定地留下这句话,转身隐进了黑暗里。

“能挡多久挡多久。”沈途没有再多说别的,带着郎九和江越往老年活动中心奔过去。

顾航对于被人阻挡的事很烦燥,他讨厌有人在他前进的道路上碍事,特别是这种他yi只手就能解决的背叛者。

“滚开。”顾航对着在他前方十米处拦截他的背叛者冲了上去,在对方还没有动作的时候,他的爪子已经从那人的腹部惯穿而过。

他可以直接从心脏的位置结束这人的性命,但他没有,他要听到对手的呻吟,要看到对手的痛苦挣扎。

不过这个人让顾航很不爽,他在受到这样yi击之后,只是扑倒在雪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继续拦住顾航的去路,他始终咬着牙没有发出顾航想要听到的声音。

顾航冷笑yi下,第二次扑了过去,这次他的爪子对准的是心脏,却没有yi穿而过,而是慢慢地刺入那人的皮肤,yi点点穿过他的骨头。

这种缓慢的切割加上顾航戒指上的附带的伤害,让这个背叛者终于发出了yi声短暂而痛苦的嘶喊。

郎九猛地停下了飞奔的脚步,这声充满痛苦的声音虽然转瞬即逝,却清清楚楚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这是他的同类被残忍杀害时发出的叫声。

“不要管。”沈途压着声音提醒了郎九yi声,顾航马上就会到,他们不能停下。

要给江越足够的时间布下陷井。

畜生顾航你这个畜生沈途脚步没停,心里却像是被泼上了铁水yi般地燃烧了起来,混蛋

“你干什么。”顾航猛地转过头看着薛雅,对于薛雅突然用手上的刀割断了背叛者咽喉的行为非常不满,他还没有过瘾,薛雅居然就杀掉了他。

“别耽误时间了。”薛雅推了他yi把,向前跑去。

顾航太可怕了,她跟顾航在yi起的时间越长,就越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暴戾性格,有时会让她不由自主地从脚下升起yi股寒意。

顾航追到活动中心时停下了,郎九的气息消失了。

郎九还没有学会隐藏自己的气息,这说明他们有yi个不错的猎人,能够完美地将自己和郎九隐藏起来。

他看了yi眼薛雅,薛雅轻轻摇了摇头,她没有见过这样的猎人。

顾航从薛雅那里没有得到答案,这并不影响他战斗,无论是什么样的猎人,他都不放在眼里,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

顾航很突然地向前跃起,冲向活动中心前的空地,来吧,我就在这里,不敢现身的垃圾们

脚在落地的yi瞬间,顾航就发现了有些不对,但他有再强的力量也无法让他违反地心引力,他必须落下去,让他恼火的不是他yi定要踩到地面,而是地面上有人布了机关,他却看不出来。

从地面上猛地腾起的雪花夹杂着白色的烟雾,在很短的时间里包围了顾航,他迅速摒住了呼吸,猎人很少用毒,但他吃过上回中毒的亏,这次谨慎了很多。

“回来”薛雅手上的刀变成了漆黑的颜色,她压着声音喊了yi声。

顾航没来得及退,白色烟雾中闪过yi个黑影,是沈途。

他yi眼就能看出来,沈途的伤还没有好,又因为薛雅而略微降低了移动速度,所以顾航放弃了后退的打算,直接在地上点了yi下,从侧面扑向沈途。

利爪贴着沈途的肋骨划过,撕破了他的外套,但却没有伤到他的身体。顾航的爪子碰到了坚硬的东西,他没有犹豫,狠狠地抓了过去,同时发现了那是yi块铁板。

很厚的铁板,顾航的爪子在铁板上留下了深深的几道抓痕,但没能穿透。

沈途居然会使用这样的小花招是出乎了顾航的意料的,他有些恼火地抬起手对准了沈途的后颈,这yi击只要命中,沈途必死无疑。

你太嫩了,小子。

沈途勾了勾嘴角,你把这些人都当成你训练时不堪yi击的靶子了吗。

郎九是在顾航的爪子触到沈途身上的铁板时从树上yi跃而下的,这时的顾航,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那块铁上,是最好的进攻机会。

郎九的这yi击并没有依赖戒指的力量,对于他来说,戒指的存在与否还并不能直接影响他的行动,他对于戒指的威力没有yi个全面的认识。

这也是沈途冒险让他进攻的原因,这种情况下,郎九更容易忽略掉戒指的影响,可以避免他失控,只是这样势必让他在实力上跟顾航产生差距,这个差距,只能由他和江越来填补。

郎九的爪子从顾航的肩上滑下,第yi击就刺入了他的肩胛,接着利用身体惯性的力量猛地向下,沿着肩背yi直到腰,划出了几道深深的口子。

这不是顾航受过的最重的伤,他训练中受过几乎要了他命的伤,但这却是他有记忆以来最痛的yi次。疼痛中包含着震惊,愤怒,恼火这些瞬间涌上来的情绪让他猛地爆发了。

“去死”顾航的身体似乎并没有因为受伤而被影响,他向郎九的方向挥出的这yi下准确而迅速,爪子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直指郎九的眼睛。

徐北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乔谦正躺在行军床上玩手机斗地主,他被徐北这个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差点把手机砸到墙上。

“怎么了你”乔谦也跟着坐了起来,看着徐北有些苍白的脸。

徐北似乎没听见他说话,坐在床上愣了好半天才慢慢转过头:“我操”

“你想操谁”乔谦下了地,伸手摸了摸徐北的脑门,有些发凉,“我这会可找不着妞来让你泄火。”

“做恶梦了。”徐北擦了擦额角,居然出汗了。

“恶梦你是不是择席啊,在我这睡不踏实”乔谦转身给他倒了yi杯水,“也不对啊,你根本也没固定的住处吧,在哪不都是睡,你梦到什么了”

徐北没说话,刚才的场景真实的简直不像做梦,郎九痛苦的脸和那染红了雪地的鲜血让他差点失控喊出声来。

他的心还在剧烈地跳动着,没有从刚才的惊讶中缓过神来。

“我说,你没事吧”乔谦有些不放心地坐到床上,徐北是混大的,从小到大经历过很多同龄人想都没想过的事,他都眼皮都不抬yi下,包括班大同追杀他的时候,他也yi样能开着玩笑逃命。

这样yi个连命都无所谓的人,居然会让yi个恶梦吓成这样。

“我想回安河。”徐北倒回枕头上,轻轻地说了yi句。

班大同对于新住所里豪华的配套设施没有什么兴趣,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只要想有,随时都可以弄到,他唯yi满意的,是卧室里巨大的玻璃缸。

棕色的液体颜色已经变浅了很多,从侧面已经能看到林睿漂浮在水中的身体。

班大同的手指在玻璃上沿着林睿的身体轻轻地勾划着,然后敲了敲:“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yi定在想,如果雪狼和沈途玩不过顾航该怎么办。”

林睿静静地浸在水中,没有人回应班大同的话,他坐到床上,点了根烟:“如果你能醒过来的话,你就还有最后yi张牌,不过你醒不过来的话,我也许就该换上福尔马林泡着你了你知道,我能做的,也他妈就是这么多了。”

郎九能清楚地看到顾航在月光下向他刺过来的爪子,甚至能看清爪子上闪动着的细小光芒和浅浅的沟槽。

去死。这是顾航的声音,他同样听得清清楚楚。

讨厌这个人,讨厌他的yi切,他的气息,他的声音,他杀人的方式讨厌他叫自己小狗狗。

郎九没有躲,迎着顾航的爪子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我实在没想到抱怨yi句会有那么多妹子冒泡来留言,真的不是yi般的感动,昨天那章的留言创了我在jj开坑以来的最高记录你们肯定体会不到我的感觉,谢谢大家,真的谢谢,还有这两天给我扔了霸王票的妹子,谢谢你们。

我爱你们

来来,现在回归主题

顾航被小狗狗弄伤了另外我老以为今天是周五

71

71c林睿最后yi张牌 ...

郎九扑向顾航的速度超出了薛雅的预料,她没有想到自己对狼人的控制在郎九身上完全没有任何作用,郎九以惊人的速度迎上了顾航的爪子。

这也是顾航没有料到的,他第yi次见到郎九的时候他是狼状态,虽然躲开了他射出的镖,但能看出来他的移动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现在居然在薛雅的控制下还能拥有这样的速度着实是他没有想到的。

郎九居然在这段时间里有了这样的进步,他难道已经跟戒指完全适应了

顾航从有记忆以来除了训练时被迫承受各种伤害之外,没有在战斗时碰到过什么能让他措手不及的对手,就算是沈途,也只是在自己还没有完全适应戒指时因为大意被他伤过yi次。

现在这样的情况让向来都自负的顾航的情绪很受干扰,他有些心神不宁,很烦燥。

他有yi瞬间的分神。

机会

郎九在顾航的爪子即将碰到他眼睛的时候偏过了头,躲开了顾航的攻击,爪子贴着他的额角擦了过去,与此同时,郎九的手抬了起来。

这个姿势很奇怪,在顾航和薛雅的眼里,这是完全没有经过正规训练出来的产物。

郎九的爪子并未向前穿刺,而是自下往上,竖着向上刺向了顾航的手腕。

顾航心里yi沉,他正被巨大的攻击惯性推着向前,他提防着的是郎九顺势向他的胸腹的进攻,却没想到郎九只是用这样奇怪的姿势刺向他的手。

要躲已经来不及了,就算他这时移动手臂也很难再躲开,郎九只需要轻轻动动手腕就能跟上他手臂躲闪的幅度。

郎九的两根爪子穿透顾航的手腕时,他发出了yi声因恼怒而几近疯狂地吼声,而郎九却没有停顿,他不能也不想停下来,同样被身体的惯性推着继续向前,爪子扎在顾航空手腕中也跟着向前拉开

薛雅心里yi阵发凉,郎九如果不马上停下,顾航的这只手就废了。

她看准时机扬起了手中细长的刀,她必须马上阻止郎九。

但她没有机会出手,yi根银丝突然从她身后飞了过来,紧紧缠住了她拿刀的手,她感觉手上yi阵酸麻。

“都去死”顾航咬着牙,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猛地用左手握住已经被刺穿的右手,狠狠地往旁边yi压,鲜血喷涌而出,“去死”

顾航这爆发式的力量惊人,加上是两只手,郎九只凭爪子无法顶住这yi下,顾航顶着惯性向前的力量将自己的手从郎九的爪子上抽了下来,血溅了yi地。

紧接着顾航迅速地往yi边跃了出去,避开郎九有可能紧随其后的下yi击,他的背后被撕裂的伤口严重影响了他的战斗力,而郎九的进攻又实在有些摸不透。

他需要调整,郎九完全莫名其妙的攻击他竟然差点躲不开。

“小雅,”yi个熟悉的声音在薛雅身后响起,接着有人贴了过来,银丝缠上了她的脖子,“你猜我是谁。”

薛雅知道这里有个好猎人,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江越,她和江越认识三年了,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他,而这个人居然拿着林睿的武器,出手迅速而准确。

她实在无法把这个人跟江越联系到yi块,她想转头看yi眼。

“不要看了,真是我。”江越轻轻笑了yi下,手上却收了收,薛雅的手被银丝勒出了血丝。

顾航没有时间来为薛雅解围,当然,他也不打算在受伤的情况下为了薛雅冒险,薛雅的作用是让沈途和郎九行动受阻,而现在看起来她对郎九却完全没有威胁。

猎人都是没用的废物

顾航的呼吸还没有调整过来,沈途的攻击已经跟了过来,郎九在两次击中了顾航之后没有立刻继续,站在原地没有动,沈途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种情况下他只能趁顾航没有调整过来的空档补上在郎九失控之前至少能将顾航逼走。

顾航受了伤,加上沈途出其不意的铁板战术让他对沈途有了些提防,看到沈途像闪电yi样扑过来,他没有贸然迎上去,而是立在原地,紧盯着沈途,想从他的动作里找出破绽来。

但让他意外的是,沈途还没有来得及到他面前,突然停了下来,两秒钟之后双膝yi软跪在了地上。

他身后是双眼血红的郎九,手正慢慢放下。

这yi掌重重地劈在了沈途的背上,震得沈途胸口的伤yi阵巨痛,眼前金星乱闪,yi时间伏在地上起不来了。

顾航本来还在暗喜郎九的失控为他了解了围br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