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只小狗,他有时候都怀疑当初老乡是不是看走眼了。
这小东西非常粘人,徐北每天早上yi睁眼,第yi眼看到的必然是小狼那双灰褐色的眼睛。
天很冷,这屋里没有暖气,也没有炕,用的是电热毯,加上身体还有些发虚,所以有时候徐北不愿意出被子,小狼可以就这么瞪着他看,yi直看到他忍无可忍地起床为止。
“吃吧,”徐北把用牛奶泡了的狗粮放到小狼面前,蹲在地上看着它,没蹲几秒钟就有点吃不消,腿吃不上劲,伤口绷得像是要裂开,只得又站起来,感觉自己像个七八十岁快要向着棺材泪奔而去的老头,“我操”
小狼抬起头,盯着徐北看了yi会,似乎在确定他会不会突然倒下。
“吃你的,看个蛋。”徐北伸脚在它屁股上轻轻踢了yi脚,回到床边躺下,看着墙皮已经脱落得如同yi开始就不曾有过墙皮的屋顶发呆。
小狼低下头开始吃它人生中,不,狼生中第yi顿需要用到牙齿的食物。
徐北发了yi会呆,摸出放在枕头下的手机,给乔谦发了yi条平安短信,我还活着。
乔谦回复,继续活着。
徐北笑了笑,拿着手机有点愣神,手指在键盘上按下了几个数字,想想又删掉了。没过yi会又忍不住拿出了手机,按下了同样的数字,听着电话里万年不变的彩铃,猜测着这个时间徐岭会在做什么。
“喂。”徐岭带着疲惫的声音传出来。
“你通宵了”徐北问。
“徐北”徐岭从初中以后就没有再管他叫过哥,yi直都是叫名字,理由是徐北不像个哥。
“嗯。”
“有事”
“没事,最近怎么样”
“你怎么又换号码了。”
“原来的号用烦了。”徐北笑笑。
“你什么时候能看着自己这样子觉得烦”徐岭声音有点冷。
“这有难度,我”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徐岭就把电话给挂了。
徐北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无奈地笑了笑。他不是不想跟徐岭好好说话,可每次面对徐岭,他又总觉得自己内心有些什么东西需要藏起来,于是每次的谈话都是这样的结局。
不过没关系,他打电话的目的只是想听听徐岭的声音。
“我说,儿子,过来。”徐北愣了yi会,觉得眼角有点发涩,拍了拍床板。
小狼是只公狼,这是他前几天闲得没事把小狼翻过来肚皮朝上逗着玩的时候发现的,他当时还很无良地捏了捏它的小。
小狼吃得正欢,听到徐北的声音却马上停了嘴,跑到床边仰着头看他。
“上得来不给你爹展示yi下你的爆发力。”徐北又拍拍床。
这床不算高,但小狼后腿撑地也只是刚好能够着床沿,徐北有点恶作剧地成心想逗逗它。
小狼犹豫了yi下,似乎在判断床的高度,徐北看着它这样子乐了:“上得来爹赏个吻给你。”
话音还没落了,就看到小狼退了两步,后腿yi蹬,都不带助跑地原地yi蹦,窜上了床。
“我去啊,”徐北看着蹦上了床正往他脸上凑的小狼,惊讶得都忘了躲,让它在脸上舔了两下,“你每天就喝点牛奶能喝出这个劲啊”
小狼在他身边趴下,伸出舌头在自己嘴边转圈舔了舔,yi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徐北胡乱抓起被角在自己脸上擦了几下:“你个流氓。”
小狼又在他手上舔了yi下才安静地在他身边趴下了,眼皮垂着,样子看起来很老实。
徐北摸着它的毛,发现就在这yi个多星期时间里,小狼白毛里的那些灰色小杂毛都掉光了,换上了yi身雪白的皮毛。
“你是男狼十八变啊”徐北侧过身,把小狼往自己身边搂了搂,“儿子,爹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小狼抬起眼皮看着他,眸子发亮,似乎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并且还有些期待。
“你知道什么是名字么,比如那天把你忘在车上的人叫乔谦,那个黑心婆娘叫叶敏敏”徐北捏着小狼的耳朵,觉得自己挺无聊,对着yi只屁也不懂的狼罗里罗嗦,可偏偏就因为无聊,他停不下来,“我叫徐北,我刚打电话找的人是我弟,他叫徐岭”
提到徐岭,哪怕是对着yi只狼,徐北也会变得有些话痨:“你肯定在想,我叫徐北,为毛我弟不叫徐南呢,或者叫徐东徐西什么的这你就不懂了,我爸,就是你爷爷,那个老混蛋没什么文化,他起名字的时候根本没想这么多,他是在北岭出生的,所以生了儿子yi个叫北yi个叫岭,多省事。”
“对了,你也是在北岭出生的,咱俩算是老乡”
徐北话没说完,小狼伸出爪子在他胸口上轻轻抓了yi把,他这才发现自己跑题了。
“好吧,想你的名字,叫什么好呢,”徐北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雪狼要不叫你雪雪不行你是男的,狼狼有点太没创意了是吧”
徐北的手指在小狼背上的毛里揉来揉去地想了半天,最后yi拍床板:“你知道雪狼湖么,那里边可有你爹的偶像啊你就叫小湖吧。”
小狼呆呆地看着徐北,并没有像徐北这样兴奋,像是没明白过来自己已经有了yi个名字。
徐北yi个人兴奋了yi会又觉得这名字其实挺二的,于是逗了逗小狼:“不喜欢那叫什么湖湖”
小狼没回应,张嘴打了yi个大大的呵欠,脑袋往徐北胳膊上yi放,闭上了眼睛。
“你个没礼貌的,”徐北伸手在小狼鼻子上弹了yi下,“你老子给你起名字呢,你就这反应啊小湖,湖湖,狼小湖,狼湖湖。”
叫了半天,小狼直接转身起来跳下了床,回到后院那个破木箱搭起来的窝里睡觉去了。
徐北从床上坐起来,小狼对于新名字的反应让他很不满,他下了床准备去窝里继续马蚤扰它。
刚把鞋套上,就听到前院的木栅栏轻轻地响了yi声。
这声音很细微,但徐北还是在它响第yi声时就听到了。他的神经yi下绷紧了,几乎是yi跃而起,咬牙忍着疼,从床头抽了yi根铁棒拿在手上,猫着腰闪到了房门后面。
徐北住在这里养伤的事,只有乔谦yi个人知道,就凭他俩yi同在粪池里同生共死过这yi件事,打死乔谦,他也不会把自己的藏身之处说出去,而这房子本身就是农民盖在果园旁边自己住的,果园荒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
现在居然有人进了院子,徐北不得不在心里骂了yi百遍操蛋的命运之神,拿了铁棒站在门后,随时准备对着进来的人敲yi棍子。
小狼从后院晃出脑袋好奇地看着突然变得身手敏捷的徐北,还哼唧了yi声以示不解。
徐北用手指了指它,不知道在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怎么才能向它表达不许过来的意思,只好yi直抬手那么指着。
幸运的是,小狼被他指了yi下之后,就像被施了定身咒yi样,半个脑袋露在门边,不再动了,只拿眼睛定定地看着徐北。
有人穿过院子走了过来,徐北能听得出来,这脚步声有点小心翼翼,他握紧了手中的棒子,慢慢地举了起来,进来的只要不是乔谦,就他妈先开瓢。
脚步声到了门外就停了,徐北举着棒子僵在门后。门外半天也没个动静,他手都快发抖了,胸口也因为yi个姿势保持太久而yi阵阵生痛。
徐北就快要以为那人准备在门外落地生根茁壮成长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在他神经高度紧张的时候冷不丁响起的敲门声如同yi记炸雷,差点没炸得他手yi软直接把棒子砸在自己头上。
这是他没有料到的局面,yi个偷偷摸摸潜进院子里的人,在他门外磨叽了半天,最后选择了敲门,这事太他妈操蛋了。
出于谨慎,徐北没有出声。
门外的人又敲了两下,然后开了口:“徐北你在不在”
yi听到这声音,徐北拿着铁棒的手yi下软了下来,靠在墙上松了yi口气。这是个女人,而且是个他无比熟悉的女人。
“徐北”女人继续敲门,还提高了嗓门,“不开门我就直接进去了啊。”
徐北看了yi眼锁着的门,心想要是真不开门,朱小蕾是踹门而入呢,还是转道爬窗户
他依旧没有出声,慢慢地贴近门缝,向外扫了yi眼,很快看清了被门缝挤成了瘦条型的朱小蕾,而门外是yi片空地,没有看到别的人。
尽管他对于朱小蕾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表示怀疑,却还是伸手在门锁上拨了yi下,打开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第二更。
为了活命,明天就不是双更了,但日更是必须的。
徐北有儿子了,恭喜。
5
5c打不过就得装 ...
班大同找到朱小蕾的时候,朱小蕾正在牌桌上输得眼睛发蓝。
她这几天手气背,徐北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她yi直很背,最主要的是,她快没钱用了,徐北就是她的钱包,现在钱包不见了,她每输yi次都会印象深刻。
班大同的人把朱小蕾从牌桌上像拎小鸡yi样拎着到了那辆标志性的悍马跟前,朱小蕾并没有挣扎呼救什么的,班大同要找她,她就是喊破了天,也不会有人多看yi眼。
“班哥。”朱小蕾靠在车门上,冲着坐在车里yi脸阴沉的班大同笑了笑。她对自己很了解,除了长相和身材,自己yi无所有,但有时候就这两样东西,就够她混了。
“你男人呢。”班大同还是面无表情,但看上去还不打算现在就把她怎么样。
“哟,班哥,别说得这么肉麻,我和徐北无非就是搭个伴,他可算不上我男人。”朱小蕾迅速将自己和徐北的关系摘清楚,惹了班大同的是徐北,自己没必要yi块搭进去。
“别废话,徐北人在哪里。”
“我哪知道啊,”朱小蕾撇了撇嘴,“没准跟哪个新勾的妹子在yi块呢,他见了漂亮姑娘腿都迈不动”
“他没跟你说过要去哪么。”班大同冷笑了yi下,这就是徐北的女朋友,这种见风就倒的娘们儿,不知道徐北为什么会yi直跟她混在yi起。
“说了啊,说老同学结婚他出去玩几天,”朱小蕾掏出烟点上,“班哥,你说这话我能信吗,他可是在西区混大的人,跟狐狸似的,嘴里没yi句真话。”
班大同盯着朱小蕾看了yi阵,他早就料到朱小蕾不会知道徐北在哪里,徐北再傻也不会把自己行踪告诉这个女人。
他沉默了yi会:“我知道他在哪,你去yi趟,给我确定yi下。”
班大同回来的当天,就有人给他报了信,徐北在市郊隐藏得很好的yi处民房里养伤,他只要带人过去,就能把徐北捉个正着。
可那不是他想要的结局,他被徐北摆了yi道,就这么结束游戏没意思,他就是要让朱小蕾过去,让徐北起疑,他要跟徐北好好玩玩,他无比迫切地想要看看徐北被他逼得无路可走的样子
“班哥”朱小蕾明显不愿意去找徐北,脸上笑得有点勉强,她虽然不想被扯进徐北的麻烦事里,但也不愿意帮着班大同去得罪徐北,她yi直觉得班大同是坏在明面上,而徐北是只狐狸,心里想什么没人知道。
“听说你欠了烂脸儿差不多十万”班大同轻描淡写地问了yi句。
朱小蕾夹着烟的手抖了yi下。
徐北刚把门打开,朱小蕾就像蛇yi样滑进了他怀里,勾着他的脖子就吻了上来。徐北yi边在心里骂了yi句操蛋,yi边却把手里的铁棒往地上yi扔,搂住了朱小蕾。
朱小蕾把徐北yi把推倒在床上,熟练地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又扑过来解徐北的裤子,整个过程他们没有说过yi句话,只能听到充满欲火的呼吸声。
徐北心里对于朱小蕾的到来充满了怀疑和警惕,但却却被她勾得有点汹涌澎湃,裤子里的伙伴直挺挺地要求他先办事后解惑,他已经憋了yi个多月,出于对自身健康的考虑,他决定上半身服从下半身。
徐北不承认自己是个色狼,他从来不主动勾搭小姑娘,但是如果有送上门来的,他是打死也不会拒绝的,像朱小蕾这种配合默契的,他更不会放弃。
他身上有伤,虽说被烧得打算不管不顾了,却还是有点力不从心,这点被朱小蕾看出来了,笑着跨到他身上:“躺着。”
朱小蕾把衣服yi脱,徐北yi股热血直冲脑门,他对朱小蕾的身体很熟悉,但这种身材还是能让他每次都难以抗拒。
“来。”徐北嗓子有点发紧。
朱小蕾妩媚地笑了笑,徐北回了yi个滛荡的笑容,正准备接受之神的洗礼时,却听到朱小蕾yi声尖叫,从他身上yi下滚了下去。
这尖叫差点没把正打算拉弓拔剑大干yi场的徐北吓得跟着滚下床去,他正要开骂,听到身边传来yi声有点慎人的低吼,他相当毛骨悚然地转头看过去。
小狼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的床,身上漂亮的白色绒色全都炸着,吡着牙,嗓子里发出yi声声低吼,眼睛死死盯着朱小蕾,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是徐北从来没有见过的愤怒。
“你怎么躲这养伤还养只狼啊”朱小蕾抓着衣服站在墙角继续尖叫,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yi直在发抖。
徐北没有理会朱小蕾对小狼的恐惧,但对于她yi眼就认定这是yi只狼感觉有点意外,他在把小狼出手之前并不打算让人知道他身边有yi只狼。
“狼个屁,这是萨摩。”徐北穿上衣服,高涨的兴致被朱小蕾这yi嗓子扎得全都消失了。
“不可能我在电视上见过这种狼再说哪有狗是这么凶的”朱小蕾缩在墙角迅速地把衣服yi件件往身上套,眼睛还盯着小狼,怕它突然扑上来。
徐北有点恼火,转头看着还在低吼着威胁朱小蕾的小狼:“你快他妈闭嘴吧,老子好事都让你搅了,你还呼呼个没完了啊”
小狼被他这yi骂,马上住了嘴,瞪着眼看他,眼神里已经没有刚才的凶神恶煞,取而代之的是可怜巴巴带点委屈,爪子在被子上抓了两下,就在床上趴下了,耳朵也无精打采地往两边塌了下去。
“装可怜有罪知道不”徐北看着它这样子又有点心疼,虽然他不知道小狼为什么会对朱小蕾这么有敌意,但自己yi个大男人跟只刚长牙的小动物置气还是有点说不过去。
“我走了。”朱小蕾穿好衣服理了理头发就往门外走。
“这就走了”徐北挑了挑眉,往床上yi躺,“你干嘛来了”
“就是来看看你伤成什么样了,会不会死,”朱小蕾打开门,动作有点着急,“你好好养着,我还有事,过几天再来看你。”
徐北看着她这样子,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他yi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朱小蕾。”
“干嘛”朱小蕾停下,有点没底,她从前对徐北虽说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却也从来没有骗过他,被徐北这么盯着看,她有些发毛。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又怎么知道我在这,我就不问了,”徐北站起来,慢吞吞地走到朱小蕾身后,搂着她的肩,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帮我给班大同带个话,我人就在这里,但他要的东西不在,我要是死了,那东西他就是向天再借五百年也别想找到。”
朱小蕾看了他yi眼,没有说话,直接甩开他的手就冲出了门外,yi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几秒钟就不见了踪影。
徐北站在门边发了yi会呆,把门关上回到了床上。小狼还趴在原地没动,看到他躺了回来,就往他身边蹭了蹭。
“你真能坏事,你知道你爹憋了多久了么,等开春你就明白了,到时别怪我不给你找母狼。”徐北把手伸到小狼肚皮下边暖着,心里有点不踏实,又翻了个身把小狼抱在了怀里。
朱小蕾肯定是班大同叫来的,徐北倒是真没想到班大同能这么快找到他。
不过他不踏实不是因为班大同找到了他,他看到朱小蕾的时候就想到了,班大同肯定在外面某个地方蹲守着他,就等着他被打草惊蛇之后狼狈逃窜,正好上演yi出追逐与被追逐,操蛋与被操蛋的精彩戏码。
徐北担心的是让朱小蕾带给班大同的话他到底能不能相信。
东西的确不在他这里,当初老混蛋把脏水泼到他身上时,他就跟班大同说过,你就是弄死我,我也没法把东西给你,你那玩意根本我就没见过。
但班大同不相信,他说徐北别的我不想多说,你手上活好谁都知道,你要想从我身上顺点东西走那是轻而易举。于是加上利滚利的那笔钱,他算是跟徐北死嗑上了。
现在徐北突然又承认了东西在自己手上,这冷不丁地变了口风,班大同能信么
徐北躺在床上搂着小狼,听天由命了,如果班大同不信,他现在逃跑,正好宣布好戏开锣,如果班大同信了,那他也就不用跑了。
朱小蕾刚顺着小路跑出来,就被班大同的车拦了下来,她钻上车,检查了yi下自己的衣服有没有穿好。
班大同坐在后座打量着她:“怎么,这么yi会就能把事给办了徐北也不行嘛。”
“哟,班哥想什么呢,”朱小蕾往座上yi靠,撇了撇嘴,“他那样子能办事么我看动yi下都费劲。”
“他现在什么情况”
“也没脱光,没仔细看,反正身上腿上都缠着绷带呢。”朱小蕾皱了皱眉。
“心疼了”
朱小蕾没回答,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疼了,但她是第yi次看到徐北这个惨样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是真的。
她还记得自己第yi次见到徐北时的情形,徐北靠在公车站牌下冲她微微yi笑,她就被那个充满诱惑的笑容当场秒杀了。
现在的徐北脸上已经很少再出现那样的笑容了,当然她也不再是当年的她。
“对了,”朱小蕾收回思绪,“徐北让我给你带个话,他说他人就在屋子里,但是东西不在他那里,他要是死了你就是向天再借五百年也找不到这是原话。”
班大同愣了yi下,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朱小蕾被他这莫名其妙的笑声弄得有点坐立不安。
“哎”班大同揉了揉脸,脸上的笑容慢慢散去,“还有什么。”
“还有”朱小蕾想了想,突然很紧张地看着班大同,“他弄了只狼养着呢”
“狼”
“没长大的狼,看着可能有三四十斤的样子,哎哟班哥你不知道,那狼凶死了凶死了”
“什么样子的狼。”
“嗯白色的,我在电视上见过,不过电视上的可没这么白,不知道是不是没洗干净。”
“白的”班大同脸上的肌肉抽了抽,盯着朱小蕾,“你确定吗你怎么知道那是只狼。”
朱小蕾被班大同眼神里突然透出来的光芒吓了yi跳,不知道为什么班大同会对这个信息这么有兴趣,顿了yi下才回答:“是白的啊,徐北还说那是萨摩呢,那东西的眼神yi看就不是狗,再说徐北养着它呢,它见了徐北都不摇尾巴,哪有这样的狗”
回到市区让朱小蕾下车之后,他对车里的yi个手下说:“盯着这女人,她跟了徐北几年,没感情都做出感情来了”
“是,老大,”那人点点头,“现在去哪”
“去狗场。”班大同摸摸下巴,徐北居然弄了只雪狼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是周六,yi般来说,我应该休息,呃,不过因为有存稿所以
这个文明天还是照常更新。
谢谢大家支持谢谢各种霸王票,我爱你们。
6
6c你太让人暴燥了 ...
朱小蕾自打那天激情到yi半被小狼吡着牙吓出屋子之后就再也没来过,徐北躺在院子里的草垛上,看着湛蓝的天空,数着手指头算了算,有快三个月了。
班大同也没有动静,不知道是自己那句话起了作用,还是班大同那厮有更大的阴谋,但他懒得多想,这种安静的日子不知道还能过几天,等班大同回过味儿来,他就得再想辄了。
乔谦来过几次,给他送吃的,他恢复得还算快,如果不是yi拳直接打在身上,他已经不会有太大的感觉。看来叶敏敏不是江湖游医,至少到目前为止,他全身上下都是顺溜的,并没有哪根骨头被接歪了。
乔谦yi个劲感慨,还是年轻好啊,年轻好啊。
徐北说咱俩难道不是同yi年的乔谦想了yi下,哦,好像是。
徐北本来不想让乔谦过来,可是想想班大同不可能不知道乔谦会来,也许他还不打算动他的朋友,他只想yi点点玩死自己。
小狼长得很快,两个多月的时间,已经由yi只奶声奶气愣了巴叽的小东西长成了yi只真正的狼。身上的小绒毛已经换光了,新长出来的都是挺硬的长毛,徐北有点郁闷,这毛摸着没有原来的手感好了
而且这家伙现在变得非常烦人
徐北弄不清它到底什么时候会睡觉,反正自己清醒的时间里,小狼都在折腾,满院子瞎转。2米高的后院墙,它能yi跃而上,站在墙头得意洋洋地东张西望,看到什么都有兴趣,连老鼠都能扑个半天。
自己玩累了就来缠着徐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狗粮长大,小狼最大爱好就是舔徐北,yi个不小心就会被它舔到,舔了手也就算了,可是明显舔到脸的次数要比手多得多。
徐北很严肃地找它谈过话,他说狼糊糊你知道不知道,你是只狼,狼就他妈该有个狼的样子,舔来舔去的是狗。
小狼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徐北的话,反正每次都很配合,yi脸正色看着他。但他yi说完,小狼扭头就走开,抖抖身上的毛,该干嘛干嘛去。
每当这种时候,徐北总觉得能看这家伙头上顶着四个字,爱咋咋地。
今天乔谦送了不少吃的过来,不愧在yi个粪坑里混过的哥们儿,带的都是徐北爱吃的,连巧克力都没忘了,而且还是酒心的,这是徐北目前除了钱之外最喜欢的东西。
“儿子过来。”徐北蹲在装东西的箱子里翻找着,头也没回地叫了小狼yi声。
身后没有动静,徐北又叫了yi声儿子,还是没动静。
他叹了口气,回过头,看着端正地坐在他身后的小狼:“糊糊”
小狼像是没听到,平静地看着他。
“操,”徐北转回头继续在箱子里翻,“狼大爷,过来。”
小狼从地上yi跃而起,没等徐北回过神来躲开,脸上已经被它带着倒刺的粗糙舌头狠狠舔了yi下,接着就看到小狼直接蹦进了箱子里,踩得箱子里的包装袋唏哩哗啦yi通响。
“我操你大爷啊”徐北跳起来就骂,骂完了想起来这玩意是只狼,它大爷肯定也是狼,而且是只公狼,于是又很恼火地踢了yi脚箱子,“你他妈能不能消停yi会”
小狼愣了yi下,迅速安静了下来,yi屁股坐在了箱子里,然后抬起头看着徐北。
徐北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回应,指着小狼半天说不出话来。小狼倒是不介意被yi直这么指着,看徐北没出声,它低下头开始用嘴在箱子里拱。
“你给老子出来”徐北过去扯着小狼的耳朵往外拽,小狼用两只前爪抵着箱子沿就是不肯出来。最后徐北yi使劲,连狼带箱子都翻在了地上,箱子里的吃的也撒了yi地,他自己也yi下没站稳,坐在了地上。
徐北看着满地的包装袋,悲从心来,干脆躺到了地上:“靠,你爹让你折腾死了你才舒服。”
小狼没理他,在地上的袋子上挨个闻着,时不时伸爪子扒拉两下。徐北躺了yi会,受不了从地下传来的阵阵凉意,坐了起来,指了指那包酒心巧克力:“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帮你老子把那袋巧克力拿过来。”
小狼看看他的手,拱了拱自己面前的yi袋蛋卷。
“不是这个,那个红色包装的,”徐北手指动了动,“啊,你们狼是色盲吧”
小狼没看他,yi路闻过去,在巧克力面前停下了,像是为了证明徐北的话是不对的,它没犹豫地直接叼起了那袋巧克力,小跑着蹦到了徐北面前。
“哎哟,”徐北真是有些惊讶了,接过巧克力yi边拆包装,yi边有点感慨,“我真是不明白,说你是通人性能听懂吧,我说了yi百遍了让你狼有个狼样别他妈乱舔,你是yi点也没明白,说你不通人性吧,现在又装得跟真的似的,我说你是能听懂是不能啊”
小狼认真地盯着徐北看了半天,接着就趴下了,爪子往脸上yi搭不再理会徐北。
徐北有点想笑,觉得这小玩意还挺能装,他剥出yi块巧克力,放进嘴里,故意吧唧嘴吃得很响。小狼的耳朵弹了弹,但是没有动。
于是徐北又拿了yi颗剥了,放到小狼的鼻子旁边:“儿子,闻闻,这是你爹的仙丹,你还记得吗,想当年你第yi次看见的时候,还没长牙”
徐北得瑟了yi会,刚要抬手把巧克力放进嘴里,小狼突然yi抬头,迅速地伸出舌头在巧克力上舔了yi下,然后又趴回地上不动了。
“我靠”徐北举着被小狼舔过yi下的巧克力哭笑不得,犹豫着该怎么处置,“你是不是以为你舔了yi下,老子就不敢吃了想当年,老子混得最背的时候比现在还背,那会我连长虫了的方便面都啃过”
徐北说着说着没了声音,捏着那块巧克力陷入了对自己混乱的少年时光的沉思里。
思绪正徜徉呢,手指头被什么东西碰了yi下,他低头yi看,小狼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已经很熟练地把他手上的巧克力卷进了嘴里。
“我日你个蛋啊,”徐北喊了yi嗓子,“你个不着调的,刚给你吃你装逼不吃,这会来偷袭”
小狼低着头,都没怎么嚼,yi块巧克力就吞进了肚子里,然后头yi扬又看向徐北的手,发现他手上已经没有了,就开始用爪子在地上的袋子里扒拉。
“怎么,你还吃上瘾了,”徐北拿过袋子,又剥了yi块,想了想,递到小狼嘴边,这次小狼没犹豫,直接叼走了,他乐了,“这可是酒心的,你yi会别喝醉了给我在这发酒疯啊。”
yi袋巧克力统共也没多少,小狼yi气吃了十来颗,还盯着袋子不放,徐北迅速剥了yi颗放进自己嘴里,看着小狼期盼的眼神,他总觉得自己像是在抢它的食物。
“你别这样看着我,这是你乔叔叔买给我的,别弄得好像我虐待你,”徐北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回箱子里,把巧克力放到桌上,“再说狼吃这玩意行不行我都不知道,你要吃死了,我的钱就泡汤了。”
这句话yi出口,小狼突然愣了yi下,扭头就走出了屋门,蹦到院子里的草垛上趴下了。
无论徐北叫他狼糊糊还是狼大爷,它就是动也不动,眼睛闭着,耳朵往边上塌着,连身上的毛看上去都无精打采的。
徐北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他的确是yi直想着要把小狼卖掉来着,但具体什么时候卖,怎么卖,卖给谁这些细节问题,他却从来没有想过。
现在这么无意的yi句话,却让小狼yi下转变态度,摆出个忧伤的pyise给他看,他yi面觉得有点心疼,yi面也较上劲了,老子不就随口yi句么,又没现在就要卖你。
他不再管小狼,直接去屋子后面的林子里转了yi圈。
这是徐北每天必做的事,活动yi下,恢复yi些体力,也算是为了班大同对他有下yi步动作的时候他不至于像个爬不动的老头。
平时徐北进林子的时候,小狼都会跟着,前前后后地围着他转。今天他转了yi个多小时回到小院的时候,小狼还保持原来的姿势趴在草垛上,yi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我说,”徐北有点过意不去,走过去靠在草垛上摸摸小狼的鼻子,“你不是吧,脾气这么大呢,我就说要卖你,现在不也没卖么,你至于吗。”
小狼睁开yi只眼睛,懒洋洋地看了他yi会,伸出舌头在他手上舔了yi下,又闭上了眼睛。
“唉,服了你了,”徐北转身往屋里走,“我要睡觉了,你进不进来,不进来yi会自己从后边跳墙啊。”
小狼不动,徐北等了yi会,看着它像是跟自己死扛上了的那德性,有点无奈地进屋关上了门。
睡了不知道多久,徐北觉得床轻轻震了yi下,他没睁眼,嘴角勾出yi个笑容,小东西,跟我玩少爷脾气呢,有本事别溜进来啊。
徐北躺着不动,感觉到小狼从被子那头钻了进来,顺着他的腿yi点点往上挪,他动了动腿,小狼马上停了下来,似乎是不想吵醒他,或者觉得它的行为要被自己发现了挺没面子的
小狼yi点点用了很长时间,终于蹭到了他枕头边上,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像是憋了半天似地长长地出了yi口气,鼻子在徐北脖子上碰了碰。
徐北忍着笑继续装睡,小狼见他没反应,也不再动,安静在趴在他身边睡了过去。
自己什么时候再次睡着的,徐北已经不记得了,只觉得小狼体温很高,挤在自己身边暖哄哄的很舒服
徐北很少做梦,经常yi觉睡到天光。今天却有点反常,像是做了很多梦,梦里见到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有点乱七八糟。
他甚至梦到了那个老混蛋,他有点郁闷,是因为自己身上流着他的血么,连做梦都不消停
他在似睡非睡之间挣扎,总感觉有人在身边。
有手在他身上轻轻抚摸,掌心很热,被这手抚过的地方感觉很暖和。
做春梦了。徐北迷迷糊糊地叹了yi口气,果然是快憋死了啊。
但这手似乎并不像女人的手那样细嫩柔软
他翻了个身,那只手轻轻抬起来,等他不动了之后又慢慢搭到了他腰上。
这感觉有点怪,但却又挺受用,徐北往这温暖的身体边上靠了靠,扛着浓浓的睡意睁开了眼睛。
眼前有yi张脸,就着月光看不清。
依稀能看到yi个轮廓。
嗯,长得还不错,徐北想。
但是,这分明是张男人的脸
妈逼,徐北闭上眼。
他有点忧郁,真他妈操蛋,自己也太没出息了,想做爱就想好了,居然想出来个男人,这得是憋成他妈什么样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徐北和小狼的生活正式拉开序幕
谢谢大家支持
7
7c狼糊糊与裸男 ...
有暖暖的呼吸扫到徐北的脸上这他妈不是做梦,他惊悚地再次睁开眼睛。
对面的人也睁开了眼睛,眸子在月光下闪着淡淡的光芒,徐北愣了几秒,yi掀被子从床上直接跳到了地上。他长么大从来没有过这么快的速度和如此惊人的爆发力,光着脚在地上站稳了之后,他抽空赞美了自己yi把。
真帅。
“你他妈是”徐北接着就是yi声暴喝,转过头往床上看过去,谁字却没能说出口。
他以为自己速度已经快得电光火石了,没想到就在他转过身的时候,却只看到yi个人影从床上往后院门外yi闪就不见了踪影,甚至没看清那人是翻墙而过还是穿墙而过的。
“谁”徐北坚持着把没吼完的话接完了,然后呆立在了屋子里。
直到身上感觉到冷得刺骨了,他也没想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扫了yi眼床上,被子乱七八糟地堆着,紧接着他有些不安地发现,小狼不见了。
他记得睡着的时候小狼是趴在他枕头边的,现在不见了踪影。
“儿子”徐北心里yi紧,喊了yi声。这小东西很yi向警惕,老鼠从墙外边跑过它都能发现,这次进来了yi个大活人,它居然没有反应,没反应也就算了,它居然直接失踪了
徐北没多想,抓了衣服往身上yi披就冲到了后院:“糊糊”
小狼的窝是空的。
“我操”徐北声音都颤了,从来不会离开他半步的小狼不在这间屋子里。
他已经顾不得想那个从他床上逃走的男人是怎么回事了,满屋子乱转。
这屋子就两间房,外间他住着,除了yi张床yi张桌子之外再没别的东西,连柜子都没有。里间则堆满了房子主人的杂物,他也不管脏不脏了,直接在乱七八糟的烂箱子破被子里翻了yi通。
没有,前院没有,屋里没有,他又跑进了林子里,扯着嗓子全无形象地喊了几声糊糊,狼大爷,狼帅哥什么的,林子里yi片寂静,连他妈回音都没yi声。
徐北有点傻眼,靠到身后的树干上,不知道接下去该干嘛好了。
难道就因为自己说要卖掉小狼,它就这么跑掉了它只是yi只狼,就算它是白色的,也还是yi只狼,yi只狼居然能玩出离家出走这么yi招来
yi阵北风刮过来,只空穿了yi件外套的徐北冻得yi个激灵,打了个喷嚏,他不得不yi路小跑着先回到屋里,心里琢磨着还有哪里没找过。
刚进门还没站稳了,就听到后院传来了点动静,徐北猛yi扭头,看到yi个白色的影子从后院墙上yi跃而下跳进了院子里。
“你跑哪去了”徐北怒吼了yi声。
小狼站在后院里,看到徐北,跑着就进屋来了,贴在他腿上蹭了好几下。
徐北yi把抓过它,上上下下检查了yi圈,完好无损。他长长地舒出yi口气,紧接着火就上来了,yi脚踢在小狼的屁股上骂开了:“你个嗑错了药的,你大半夜的瞎窜个屁啊你你知道不知道老子为了找你零下十几度在林子里跟个傻逼似的嚎”
这yi脚踢得挺重,小狼的身体都趔趄了yi下,但它还是紧紧地贴在徐北腿边,低着头小声地呜鸣着。徐北yi看这架式,心里有点软下来了,但又不想就这么跟它和解,于是就站在那,看着带着点委屈在他腿边转来转去的小狼。
“你也太让人操心了吧,”徐北站了几分钟,觉得腿有点麻,慢慢走到床边坐下。
小狼跳上床,趴在他身边,脑袋放到他腿上,时不时偷偷瞟他yi眼。徐北慢慢从yi片混乱中静了下来,手在小狼头上抓着,这会他才又想起了刚才床上的那个男人。
“你刚不在,我他妈见了鬼了,床上居然有个人跟我面对面躺着,这要是个女的也就算了,还他娘的是个男人,”徐北回忆着之前的事,越想越觉得有点离谱,自己没记错吧,“他好像还没穿衣服”
小狼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似乎听得很认真。
“现在零下十几度啊,他光着就那么跑出去了我操,这什么体格啊”徐北已经完全没了睡意,靠在枕头上,扯了被子往自己和小狼身上yi盖,“这事也太扯蛋了。”
小狼蹭到他胳膊旁边,把下巴往他胸口上yi放,闭上了眼睛。
“睡吧睡吧,”徐北搂住它,“儿子,我跟你说啊,明天咱们就得走人,这地方不能呆了,那个裸男没准是班大同派来的这人脑子越活越单薄了,没准他突发奇想准备活活吓死我不得不防啊”
班大同坐在他春暖花开的玻璃顶天台上喝茶,穿着衬衣看着天上飘落的雪花很是美妙。
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