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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宝贝:腹黑爹地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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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的拉下车窗,让傍晚的冷风吹袭自己。

在旁的宇恒听她路低声叹气,伸出手在她柔软的短发上抓了抓,问:“怎么了?”

宇恒这个习惯性的动作总是让袖珍觉得很安心,她转过脸来,跟他有搭没搭的聊起天。可是袖珍心里总有个疙瘩放不下,便借势问宇恒关于情戏的看法。

宇恒说:“别人拍,我肯定没意见,如果是你,那我不同意。”

“你觉得,有没有人拍出感情来的?”

“人都是有感情的,何况男人是下半身思考动物,这种情况不可否认。”

“哦”袖珍愣愣的应道。

“哪个剧组要你这么做了?推了,我出资,请你拍爱情喜剧。”宇恒半开玩笑的说。

袖珍笑笑,说:“恐怕,我就要正式告别演艺生涯,踏上主持人兼谐星的不归路了。”

“当做玩玩就好了,累的话,别忘了我说过的话。”

宇恒的语气,永远都像大人哄小孩样。以前他俩还是发小的时候,宇恒经常欺负她的,可是,自从家庭动荡之后,宇恒夜之间成熟了好多。袖珍又想起官猛的事,又联想到张导,不知道是不是宇恒从哪儿听说张导收买了官猛,去教训袖珍,所以宇恒才对张导下了手?袖珍带着试探的口气问:“宇恒,你认识华力的张总张导演吗?”

“哦,最近出事的那个吧?早就听说这个人心术不正,没想报应来的这么快1(”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袖珍又故意问。

宇恒若无其事的聊起自己听说过有关张导的事,听语气跟他也没什么瓜葛,袖珍心里的疑虑也便消去,可心里还是觉得,怎么会这么巧?偏偏就在他和她闹完纠葛出了事。为了不给宇恒添麻烦,袖珍也没再问下去了,如果让他知道张导耍的花样,恐怕后果不止这样吧?

袖珍跟宇恒买完菜回来的时候,妈妈还没回家。想起妈妈最近几个月都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只要问就用项目的事把她的嘴堵住了,袖珍心生怀疑。加上妈妈几度从她存折里悄悄挪款,还背着她跟宇恒借了几万块,袖珍更觉得事有蹊跷。她拨通了妈妈的号码,却听到妈妈低落的声音,和周围死般的沉寂。

袖珍是在宇恒搀扶下听完电话的。袖珍没想过会有这么天,也没想过这天到来时,应该怎么办。她久久的伫立在落地窗前,脑袋片空白。宇恒从后面轻轻地将她搂进怀里。

半晌,宇恒才说:“如果你不想去,可以不去。”

本来约好今晚回家起吃饭的妈妈,下午接到姚伯病危的消息,便留在了医院。对妈妈来说,这是迟早要面对的事,对袖珍和宇恒来说,是个突然的打击,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原来,这半年以来,妈妈早出晚归的时间里都在医院奔波。姚伯身患肺癌已有年,现在情况岌岌可危。姚嫂跟姚伯长期感情不合,妈妈怕姚伯生病照顾不来抚养的孩子,姚嫂怠慢无名,便时不时往医院和姚家跑,帮着照看孩子。凭姚伯姚嫂的收入,根本无力承担高昂的化疗费用,这也就是妈妈最近以来大幅度从袖珍卡里透支金额的原因。

袖珍长长的叹了口气,气息里蕴含太多情绪。如果要将这些情绪排序的话,那么最多的应该是愧疚。姚伯是他们家第任管家,对爸爸忠心耿耿,对袖珍小时候的照顾也是倾尽全力,后来因为姚家变故,姚伯无奈离开,但对申家的恩情依然念念不忘≡从妈妈主意把孩子让姚伯抚养,袖珍便跟姚伯姚嫂断了联系,她不想从任何人那里听到关于无名的事2(姚伯生病的这段时间,该很痛苦吧?可是,身为他手养大的人,袖珍却没有声问候。

再者,就是苦恼了。姚伯已经半身不遂,姚嫂对孩子以后的事不知道还能不能如既往的关心下去。而妈妈,这么多年虽然在袖珍面前很少提,可她知道,她对无名没有天不关心。袖珍不敢想象,那个让她痛苦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将来去如何。

最后,就是现实问题了。孩子的生活费用问题,她从来没过问,她只是把卡交给妈妈,默认她去操办。虽然姚伯经济实力有限,但穷生穷养,也养下来了。如果没了抚养人,以后的费用,谁来承担?

看她脸色半天没好转,宇恒说:“什么都不用想,交给我就好了。”

交给宇恒?不,她欠他的太多了。袖珍转过身对着宇恒,淡淡地说:“走吧。”

宇恒点了点头,毕竟是人将休矣的事,去也是应该的。他只是不想让袖珍违背自己的意愿,去看不想看的人。

“宇恒,我现在还不想见他。”袖珍带着吩咐的语气说。

宇恒明白她的意思,帮她收拾好出门的东西,让她先下楼,自己则在后面打了通电话,跟伯母交代了这就去趟医院,然后才跟了出去。

夜沉,医院。

袖珍的脚步在病房外搁浅了很久,迟迟迈不进去,她是在躲避个人。宇恒从里面出来,神情凝重。他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放心进去了。

妈妈坐在床头,没有对袖珍说什么。姚伯因为病痛的折磨,已变得瘦骨嶙峋,面无血色。他戴着氧气罩,手臂上插满针管,神态疲倦。姚嫂不在,也没见孩子的身影,袖珍知道他被他们移开了3(

袖珍轻轻的把手放在姚伯瘦的只剩骨头的手掌上,带给他点温度。姚伯疲惫的睁开眼睛,眼神里居然闪现出亮光。

“对不起”袖珍轻声的说。

姚伯用力的抬起眼皮,瞳孔放大,大口喘着气,似乎有话要说。妈妈也不勉强,帮他把氧气罩摘了下来。姚伯因为努力喘气,身子跟着气息的呼吸明显的颤动。袖珍忙将耳朵贴近他的嘴边。

“不不要恨”姚伯含含糊糊的吐出几个字,身子颤动得越厉害。袖珍涩涩的点了点头,对他说:“姚伯,你放心吧”

姚伯冰冷的手突然像充盈满力气般,揪住了袖珍,继续艰难的张着嘴说:“不不不要恨”

袖珍听不太清,但从姚伯的眼神里,也知道他担心的是谁。她轻轻抚摸着姚伯的胸膛,安慰他道:“姚伯,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姚伯”说着,帮他重新戴好氧气罩,温柔地看着她。

姚伯渐渐恢复了气息,眼神里瞬间闪出的光芒又暗淡下去。他该有多痛苦?到死之前还放不下她。袖珍想起小时候姚伯带她的场景,心里酸,姚伯这辈子,算是服侍尽他们家的人了。袖珍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居然有点发热。这些年,她还从没因为心软流过泪。她只有在受到巨大委屈的时候才会哭。袖珍倒吸口气,用轻快的语气说:“好像晚饭还没吃呢,饿了,我去找点东西吃!”

宇恒从后面要跟过去,袖珍只道想个人静静,便快速下了楼。她口气从十几层冲到了楼下的花园,累的气喘吁吁,蹲在榕树下大口喘气。只有疲惫才能让人忘却痛苦。她嘴里不停的念着:“要吃什么呢,要吃什么呢?”只有不停的唠叨,才能将刚才的画面清零。

个清脆的男孩声音在耳边响起:“吃不吃手指饼干?”

袖珍头抬,看到前两次见过的小男孩,把打开的半袋手指饼干递到她跟前。袖珍好奇的问:“怎么又是你?”

“我说过,我爷爷在这里,我是来看他的。”

“怎么每次见你都是个人啊?”

“本来还有我奶奶的,但是她不喜欢我,我找了个借口躲开她了。”小男孩说着,又把饼干往她跟前推过去:“要不要吃?”

听这小孩本正经的语气,袖珍才想起这小孩思维活跃的很,跟他说话可不能当他是小孩。袖珍说:“这饼干也是你奶奶买的吧?怎么能说她不喜欢你?”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看得出来。”小孩不以为然。

这是什么鬼小孩?袖珍又说:“不喜欢也不能乱跑,医院这么多人,走丢了怎么办?”

“我记得回去的路,不会走丢。”小孩说完,又问:“你怎么也在这里?是不是也在躲不喜欢的人?”

袖珍想了想,是啊,自己不也是在躲避自己的小孩?她不止不喜欢他,还恨他。她笑了笑说:“算是吧。”

“那不是跟我样?”

袖珍无奈的说:“怎么能样呢?我比你复杂多了。”

小男孩听了,若有所思的说:“我不喜欢奶奶,但不会每次都躲她。人多的时候就不躲,两个人的时候就躲。这样,她就不会太伤心。”

“为什么呀?”

“不然她就知道我不喜欢她了。知道了,肯定就更不喜欢。”

袖珍被他说得莫名其妙,哪有心机这么重的小孩?她说:“我看你的情况也不简单嘛。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没有名字”小孩刚要说下去,袖珍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宇恒在电话里头催她赶快上去,他的语气是袖珍从未听过的着急。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袖珍脸色瞬间大变,挂断电话头也不回的冲了上去。

小孩看着她的背影像风样飞走了,呆在原地,愣愣的自言自语:“我叫无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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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是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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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40103

据说葬礼很简单。袖珍直到傍晚才只身来到墓地。天飘着雨,她撑着把小伞,久久的伫立在姚伯的墓碑前。墓前是刚供上的新鲜百合和菊花,被雨水浇打,显得尤其娇弱凄美。

袖珍将手里的雏菊轻轻放在墓前,用手抚摸着刻在碑上的字。姚伯慈祥的脸印在她脑海,临走前那句含含糊糊的“不要恨”刺痛她的心。

那个孩子,接下来该怎么办,袖珍不得而知。这几日,妈妈都在帮着姚嫂打理葬礼的事,孩子的事,母女俩不曾提起。袖珍知道妈妈心疼她,这也让她更加愧疚。妈妈这段时间隐瞒这么大的事,还要承担两个家庭的双重压力,该有多辛苦?

可是,叫她面对那个孩子,袖珍真的鼓不起勇气,更放不下那段往事!她曾经为他倾尽所有感情,换来的却是他句“把孩子打掉”。遍遍的“为什么”,换来的却是冷眼相对,然后走就是7年,了无音讯。变了心的爱,只会成恨,伴着恨出生的孩子,只会让她触景伤情。

淅沥沥的雨下个不停,袖珍依依不舍地跟姚伯道了别,又去看了爸爸。她心绪不宁的时候,来看爸爸,就会平静很多。绯闻缠身或深陷危机的时候,来看爸爸,就会坚定自己。

可是今天,她的思绪比任何时候都要混乱。她不知道该如何向爸爸述说心事,只能用手轻轻的扫掉墓碑上的泥土和杂草,还爸爸个干净的环境。

她不能跟爸爸提起那个人,因为那个人,爸爸必定也恨之入骨。可是,那个人回来了,还缠着她,胡搅蛮缠,阴魂不散。这几日,节目组的人还在锲而不舍的联系她,明天所有成员就要集体去港岛开展个月的训练,只有她,毁约的态度还僵持不下。其实,这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绝对是个诱人的机会。可是,想到华天修,想到他说的那些话,她就咽不下这口气。他比那些赤裸裸要跟她上床的人还要可怕。

华天修将两束栀子花放在华父华母的墓前,深深的向他们鞠了躬1(在父母的墓碑中间,还有块墓碑,写的是“我们的孩子”。这个死去的孩子,名叫华禹。

雨拍打着花束,滴滴答答的拍进他的心。这是他回国后第次来看望他们。明天他就要领着班人马,去开启他的新事业。

华天修出生不久,爸爸妈妈就离开了他,叔叔婶婶把他带大,视他如己出。华天修对父母的印象几乎为零,如果不是几年前叔叔将他的身世告诉他,他不会知道生父生母的存在。可是,知道事实的他,远比无所知的他,要痛苦得多。

他此时心乱如麻。7年前,在他决定将跟袖珍的恋情公布于众,与她定下盟约的时候,他才知道父母的死竟然与她父亲有关。他的母亲曾经风华绝代,却在当红的时候被迫害惨死,父亲用生命的最后丝气力替母亲挽回公道,留下他改了名字,无忧成长。

爸爸为了让他断绝过去的恩怨,不至于长大后受到仇人记恨,把作案人送进监狱之后,制造了“携子跳江”的假象,结束自己的生命。爸爸的尸体在死后第十天找到了,那时的他已经忍受癌症折磨很多年,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也用这种方式,开启了华天修生命的第二扇门。

袖珍父亲当年的所为是导致母亲死亡的重要原因,这让华天修无法原谅。他试图反驳那些实事,欺骗自己的耳朵,但证据确凿,而且叔叔亲口所言,让他无法不直视这份仇恨。痛苦难耐的他选择离开。可是,背井离乡没有让他得到解脱,伤害她也没有让他觉得痛快,反而思念如潮。

雨越下越大,华天修静静的凝视着三座沉静安详的墓碑,最终也无法整理出点头绪。他掏出脖子上的金链子,小小的坠子上,刻着“华禹”两个字的拼音。是他出国之前,叔叔交给他的,那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只有华天修和叔叔婶婶知道,华禹就是华天修本人,是他改名叫华天修之前的名字。

也许真是心里直想着个人,她就会出现在你面前,华天修下山的时候,竟然又见到了袖珍2(

她穿着米色的短裙,披着件修身针织衫,在雾蒙蒙的雨中看上去恬静淡雅。袖珍在不远处认出他的时候,眼神凝滞了会儿,侧过身子走了。

偌大的墓地,偏偏遇到了他,袖珍只觉自己这辈子真是倒霉透顶。可是,她想躲又怎么样,他想追的人,有他追不到的吗?华天修走到了她的跟前。

冰凉的雨在裸露的腿边打转,冰冷的他的眼神在她脸上停留。她想起他说过的那句话:“不爱我,你这是在怕什么?”

两人无言对视了几分钟,袖珍才开口说:“我接,行了吧?”

因为雨声大,所以袖珍刻意抬高了音量,让他听得清楚。华天修心里却比听到她拒绝的时候还要煎熬。申袖珍,你这次应该坚持的,如果你坚持,我也许会放你走,彻彻底底。看着她脸上坚定的表情,华天修半晌才说:“这是你选的。”

袖珍抬起脸,生气的瞪着他,说:“对,我选的,跟你没有关系,你满意了吧?”

“不要后悔。”

后悔?袖珍冷笑,这辈子最后悔的是,就是曾经爱上他。这笔账,直追到她现在,都还不清。她说:“对,后悔也是我自找的,跟你没有关系!”

华天修深深的看着她,袖珍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有愤怒,有哀伤,还有惋惜。他沉默了会儿,硬生生地吐出两个字:“笨蛋。”

袖珍在房间里收拾行李,明天早就出发。孙芳芝料理完姚伯的后事回来,已经很晚了。面对妈妈几天之间憔悴了不少的脸,袖珍不知道该说什么。孙芳芝进屋之后就直安静的坐在沙发,声没吭,袖珍知道她藏着心事,终于忍不住走出来3(

“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袖珍啊”孙芳芝张了半天嘴巴,说:“你姚嫂要回四川了。”

袖珍没有开口,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也该回去颐养天年了,只不过因为你姚伯的身体,直拖着走不开。”

袖珍只是低头倒水喝,没有接话。妈妈的言下之意,是姚嫂不愿单独带那个孩子。宇恒这些天花费了不少心思,已经找到能接受孩子的新人家,但是,妈妈拒绝的态度很坚定。而袖珍自己,也不愿意再给宇恒添麻烦。欠别人的感觉,跟见不愿意见的人,感觉差不了多少。

“她跟你姚伯,本来感情就不是很好”孙芳芝说着,身子微微倾向袖珍,用温和的语气说:“袖珍啊妈想”孙芳芝犹豫了许久,才鼓起腔的气说:“妈妈真的很想他。”

妈妈的语气里带着哀求。这些年,这样的话袖珍没少听,但是随着岁月点点流逝,袖珍的决心越来越僵硬,妈妈也没再多提。袖珍知道妈妈的用心良苦,前段时间妈妈甚至还跟她提要搬到闵村去,可见,她是有多担心姚伯病倒了孩子没人照顾。

孙芳芝又说:“孩子,妈知道委屈你了。可是,妈实在不想再离开他。那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孙芳芝坐过来,轻轻的握住袖珍的手,说:“如果你不想见他,妈妈可以搬出去,搬到个你见不到他的地方。”

妈妈说出这样的话,袖珍心里阵酸楚。这些年,她和妈妈已经走到众叛亲离的地步了,如果不是妈妈,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是温暖的。她用副事不关己的语气说:“妈,我明天得四点起床,先去睡了。”

“你就答应了妈妈吧,孩子。”

袖珍转身进了房间,许久,听妈妈仍旧没有动静,重新走了出来,淡淡的说:“下个月开始算片酬,有空的话打听下大点的房子吧。”见妈妈有点疑惑,袖珍又补充道:“还要再多个房间吧?”

妈妈脸上的迟疑慢慢变成难以置信的欣喜,她嘴角微微颤抖,抑制住激动的情绪,硬着头皮说:“我就知道我女儿会有出息。”

袖珍低着头,没说什么,轻轻关上房门,坐倒在地板上。她的生活,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她会有份固定的工作,也会有个孩子。好在,明天开始她就要离开个月,她还有时间缓冲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带给自己的冲击。个月后的事,回来再说吧。

她抬起麻木的身子,继续收拾要带的东西,突然在地板上翻到之前在窗台取到的匿名信。这信已经收到过两次了,封是家里报警器响的那天收到,封是在楼下的邮箱收到。多年以前,爸爸的债权人讨债的时候也会用恐吓信这招吓唬她。这次,会是官猛吗?可是,他不至于这么做。还是讨厌她的黑粉在跟她恶作剧?总是,她心里有点慌。她开门要跟妈妈说什么,妈妈已经进浴室洗澡了。于是,她又马上拨通宇恒的电话。

“宇恒,帮我找找这带的新房子吧。要在闹区,治安要好。”袖珍说完,又补充句:“越快越好。”

也许是她的语气有点着急,宇恒愣了下,反应过来便问:“要多快?”

“最好明天就定下来,这周就能搬过去。”

第二天,袖珍是在闹铃不知道第几遍铃声的催闹下醒来的,外加死命连环打的手机铃声。打来的是节目组负责组织培训的,她在电话里头半气半怨的说:“不是跟你确认过航班时间吗?这都几点,怎么还在睡?”

袖珍忙睁开眼睛,看到闹钟上的时针指在“7”上,慌忙坐起来,个劲地跟她道歉。

8点的飞机,现在去也只能扑空,没再训话,只是郑重的吩咐她:“跟制作组的飞机来吧,已经吩咐人去接你了!”

袖珍不敢再掉以轻心,慌慌忙忙出了门。节目组派来的车没有开到机场,而是路东行,来到海岸边。下车便看到两辆中型直升飞机,停留在宽阔的沙滩上,随时待飞。

正式加盟节目的第天,便要跟华天修碰面,袖珍只能在心底暗骂自己自食苦果。华天修在助理的拥护下现身了,身轻便套装显得很是闲逸,又不乏格调。袖珍眼睛瞟到他,注意到今天的衣服将他修长健美的曲线尽到好处地凸显出来,她忙将视线移开了。华天修身旁跟着布布,还有节目的三位导演。袖珍跟他们打过招呼之后,被安排与布布个机舱,跟华天修并排坐在后座。

袖珍上了飞机便把脸侧向窗外,只见炎日下海面波光粼粼,蔚蓝的海面和金黄的沙滩形成好看的画面。华天修用平淡的语气说:“系好安全带。”袖珍没应他,只是默默的照做。

飞机起飞的瞬间,机身颤动摇晃,震荡的程度比普通飞机来的厉害。袖珍稍稍吓了跳,嘴里轻喘,抓住了座垫,将身子紧紧贴在座位上。飞机慢慢起飞,人的身子好像被凌空抬起,不习惯这种节奏的袖珍屏息凝气,身体僵硬在前面的布布也吃惊地唤了几声,然后便沉浸在新鲜的喜悦里面。

华天修的手搭在袖珍紧贴座垫的手上,袖珍赶忙要缩回去,却被他无声无息地搭紧了。袖珍对着他的侧脸瞪了他眼,看到他神情淡漠冷酷。窗外的天洁白明亮,华天修的侧脸变成片黑暗的阴影,那曲线煞是俊美。袖珍缓了缓神,将脸别向窗外。

海越来越小,秀丽的全貌慢慢收在眼底,城市的林立高楼和葱郁绿化带越来越模糊。袖珍的心跟着飞了起来,她的明天,就此启程。

“我说过,别后悔。”华天修用低沉的声音说。虽然伴随着嘈杂的机械声,但字句都被袖珍听在耳里。她白了他眼,把脸凑到他耳边,用冰冷的语气低声说:“后悔,就让我做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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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出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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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40104

节目组制定的训练计划可以说是“魔鬼训练”,所有工作人员按职务要求分成几组进行集中培训,袖珍跟另外四位主持人组,外加五位录制节目的时候需要跟着他们起跑的摄像师,没日没夜地接受体能训练。闲暇时间,还要拍摄节目开播前的“预热”特辑,为节目的正式录制和开播做宣传。

《r》是个大型艺能节目,目前制作组是十几个人的团队,人员依然在持续招募中,录制节目的工作人员现在已接近百号人。r娱乐集团专门在港岛开辟块专属场地作为《r》的第二基地,既可以作为人员的集中训练营,也可满足实地拍摄需要。

华天修主负责“预热”特辑的制片,除了处理日常工作以外,集中主导培训特辑的制作和跟进,每天忙得应接不暇。在华天修的严酷带领下,每只小组的训练工作也安排得紧密不透风,尤其是对体能要求最高的主持小组,每个人经过半个多月的训练,几乎筋骨尽换,修魔成仙的心都有了。

夏末,海边的天气依然热的慌。每天十几个小时的持续日照,加上海风吹袭,袖珍被晒得面红耳赤,怕汗液黏糊身体,她也不穿防晒服,胳膊跟小腿全都晒黑了。跟她起担任主持的四个男人,早已习惯把她当男孩子看,就连跟她的摄像师,外号“老猴”,腿长脚长,动作十分敏捷,有时候被她淋漓发挥,也斗不过她。老猴常说:“袖珍啊,你要这么跑,小心把我跑丢了,我可不给你镜头!”

因为年纪最小,又肯吃苦耐劳,几个搭档对袖珍是刮目相看。年纪最长的主持人外号“贫仔”,早在综艺界就凭副快嘴小有名气,生的精瘦利落,双目聚光,很有精神劲,除了做游戏之外,还负责节目的解说和跟进工作。另外个便是从华天修自带团队挑选出来的综合型艺人,比袖珍大几岁,艺名德犬,因为形象气质佳,做起艺能节目来像猎犬般敏捷果断,故有这个名字。还有“猩猩”和“八月”,个因为手臂长,手劲足得名,个因为是八月份最后敲定的新人,所以这么叫。

因为是主持组十个人里面唯的女孩,大家对袖珍颇为照顾,相处得也其乐融融1(只不过,别的组里说袖珍闲话的可不少。说的人多了,自己自然就会听到,袖珍时不时也在公众场合听到别人议论她,她也懒得计较了,不过都是过去的负面新闻,老生常谈罢了。管它是真是假,都是别人关注她的表现呗。

这天华天修从办公室出来透透气,在沙滩上有意无意的在活动的人群里找袖珍的身影。认出她时,华天修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愤怒来形容。半长不短的乱发随便扎成个团子,身上只穿了短袖衬衫和热裤,裸露的肌肤比以往黑了层,小腿跟大腿的肤色形成鲜亮的“黑白配”。因为训练需要,跟着群男人在沙滩上摸爬滚打,白色衬衫沾满了沙石泥土。

华天修走过去,吩咐主持训练的休息半小时,从她那里要了袖珍过来。

袖珍过去的时候,华天修正躺在大阳伞下的藤条椅。他戴着大大的墨镜,白色衬衫敞开,露出线条柔和的六块腹肌。旁边不少女孩子捧着花痴了的脸嬉笑讨论,拍照录视频。

华天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到旁边的位子。袖珍照做了,问:“华总找袖珍什么事?”

“多久没照镜子了?”华天修问。

袖珍不解,只是下意识的垂着眼帘,想看看自己脸颊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华天修没再问她,而用凌冽的语气问站在旁边的助理:“物资很紧缺吗?还是都没发到位?!”

忙小声的说:“都都发了”

“我们的艺人连保养品都用不上了?形象都管不好,怎么上节目?”华天修又说。

支支吾吾的跟华天修道歉,显然心里觉得冤枉也不敢抵触。袖珍明白华天修的用意,原来是叫她过来接受羞辱的啊!她说:“华总,形象管不好是我的问题,你骂别人也没有用2(”

华天修脸朝向她,冷笑着说:“嫌太多用不完?”说着,把桌子上的|乳|液向她推过去,“擦了它。”

“华总没有别的事,那我去忙了。”袖珍说完,准备起身。

“擦在我身上。”

华天修的语气淡漠得像无所事事般,袖珍还没感到惊讶,就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不知所云。

袖珍看了他眼,说:“这事不是我该干的。”

低着头偷笑。华天修摘下墨镜,说:“不干,那只好我动手了。”他说完,把袖珍拉到椅子边上,朝她露出挑衅的笑意,将挤出的|乳|液轻轻地敷在她细细的胳膊上。袖珍轻喘口气,这么多天没见他,都忘了他有多厚颜无耻!

她的胳膊已经几处被晒得脱皮,手臂滚烫。华天修不禁哼出粗气,阴沉沉的说:“你是蜥蜴啊,要脱胎换骨吗?”

袖珍用余光看看旁边的,他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脸上似乎很惊讶。周围的人群里发出七七八八的唏嘘声。袖珍把身子往外移了点,华天修又轻轻的把她拉回来,低声说:“放松。”华天修眼睛朝旁边排椅子看过去,袖珍侧过脸,看到沙滩上躺着排人,纷纷在互相擦身体,倒也不觉尴尬。袖珍无奈,要摆出副臭脸倒还让人误会了,她还不得不配合!

华天修边抹匀她手上的|乳|液,边淡淡的说:“白不回来,就给我退出。”袖珍直觉心里很不是滋味,什么怪物男人。华天修帮她擦完两只胳膊,问:“还要我帮你擦腿吗?”

袖珍抿着嘴,夺过瓶子狠狠的往手心上挤,不料用力挤了大半瓶出来,白花花的|乳|液都流到了地上。华天修把眼睛瞥向边,嘴角露出嘲讽的微笑。袖珍白了他眼,猛地将所有的|乳|液都往自己身上裹,坐在旁边不声不响地拍起来3(

美女导演正在沙滩上录制特辑,因为外貌出众,才华横溢,加盟《r》之后就直受到人们的关注。她这会儿在接受节目组的特辑采访,边踱着优雅散漫的步子边回答录制人的问题,谈吐间亲和悠哉。

越走越近,声音逐渐逼近,只听她带着抱歉的语气说:“最近起得早,好几天都没化过妆”录制人可能奉承了两句,她又说:“哦?真的好看吗?那我就放心了本来还很抱歉让大家看到素颜的”

袖珍“嗤”的冷笑声,嘴里嘟囔着:“还素颜谁天天四点多就定点在化妆室的”

华天修听到她在自言自语,说:“天天去化妆室,脸还搞成这幅德行。”

袖珍转过脸,得意的说:“华总不知道我向消息灵通吧?有些事不用亲自见到也可以知道。再说,我脸搞成什么样,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袖珍跟华天修挨在起说着什么,对着镜头的目光不自觉地移了过去,脸上有瞬间的变色。录制人还在跟她聊什么,匆匆录了几句便收工了,朝华天修走了过来,坐在他的榻边。

华天修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她过去。当做没看见,有搭没搭的跟他聊起来。袖珍好不容易把身上裹了个均匀,拍了拍手,也没问候声,转身走了。

俯下脸看了看华天修,又看看他朝袖珍的背影望过去的眼睛,说:“搭华总的顺风机来的哈?现在的小女孩心眼可真多。”

“要穿透别人的心眼,只有比它更小的心眼。”华天修说。

心里不满,华总对女人向是表面小调怡情,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听说申袖珍跟华天修坐趟飞机过来,刚才又让他给自己擦身体,看来申袖珍野心还真不小。

华天修知道这个的心思,这个女人自他回国就没少奉承他,年纪不大,本事不小,心机也挺重。他从半边榻上起来,把衬衫扣好,说:“特辑的重点放在主持人身上,重新剪辑,两天后我要看到终版。”

被华天修灌了头冷水,面子尽失,收敛了脸上瞬间的哀伤,叉着胳膊离开了。

吃饭的地方是在酒店的层餐厅,日三餐是这里仅有的美食,配餐均由专门的营养师负责,各色菜系应有尽有。袖珍已经习惯了单独吃饭,到了饭点便跟组里的人分道扬镳,各吃各的。这些年,她直都是形单影只,不交朋友,也不喜欢有固定的搭档。

华天修已连续两周没踏出过办公室吃饭,这天趁手头的活儿松下来,跟布布和来到餐厅。看到袖珍个人坐在靠窗的位子埋头吃饭,他下意识的走过去,挨着附近的桌子坐下。

布布吃到半注意到不远处的袖珍,低声对说:“申袖珍又是个人吃饭。集训都快结束了,看来跟大伙儿的感情还没培养起来。”

不以为然,调侃道:“这叫个性,搞艺术的人都是孤独的。”

“她这样,能培养的料默契吗?下个月就要!”

“我看她表现挺好,不信,下周的集训考核,你等着瞧。”

布布跟又聊起别的,华天修沉默不语,心事沉重。他脑海里浮现出袖珍以前的样子。以前的她,绝对不会单独吃饭。那时候的她,长发及腰,双眼睛总是充盈着满满的笑意。她最爱热闹,不喜欢个人,身边群朋友。现在的她,已经完全变了个人。

导演组的几个女孩端着已经吃完的饭盘,走到袖珍的桌子,互相对望几眼便坐下来在袖珍旁边的女孩故意用胳膊肘捅了捅袖珍的胳膊,袖珍不小心勺汤洒了出来。

袖珍瞪了她眼,没搭理她。想必又是来者不善。

那女孩开口便说:“我警告你,别仗着能在屏幕上露脸就以为多威风!不过个三流演员,风头抢太快,小心树大招风。”

另个女孩也低声说:“事情别做的这么赤裸裸嘛。都知道你老爹当年那些花招,虽然有其父必有其女,但是该低调的还是低调点好。你不怕丢脸,我们还怕呢!”

听到别人侮辱爸爸,是袖珍最气不过的。她“嚓”的声就把勺子摔在桌上,站起来呵斥道:“敢再侮辱我爸爸,我绝对不会跟你们客气!”

瞬间,餐厅里的人目光齐刷刷的探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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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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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40105

袖珍的声音曝出,餐厅里吃饭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望了过来。几个女孩冷冷笑,说:“哟,我们好怕啊,差点忘了,你是有靠山的。”

袖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刚才侮辱爸爸的女孩,说:“我要你郑重的道歉!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道歉?我说的都是事实,为什么要道歉?”

几个女孩丝毫不屈服,说完便端着饭盘起身准备走,临走还不忘冷嘲热讽:“歪门邪道也能走,小心别掉阴沟里!”

“你们!”袖珍刚要破口大骂,就看到华天修从旁边走过来。

几个女孩准备走,却迎面碰上华总,吓得花容失色,脚步瞬间僵住了。

见到华天修的时候,袖珍心里气死了,要不是他下午把自己叫过去,也不会害她招来嫉妒!袖珍气冲冲的要对她们说什么,华天修便开口了:“申袖珍!!”

凌厉的声音像把冰剑刺在心间,大伙儿都被华天修顷刻间的反常吓了跳。华天修面色黑沉,虽然句话都没再说,但眼里的愤恨,任谁看了都会直打寒颤。

袖珍先是疑惑,然后才慢慢反应过来,这男人,凭什么凶她!?她咬着下唇,生气的说:“无中生有也就算了,凭什么侮辱人!多少气我都咽下去了,就是不许说我爸爸!”

袖珍最后句话加重了强调的语气,华天修紧紧攒着拳头,胳膊微微颤抖,用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朝她吼道:“别再说了!!”

袖珍又被他莫名其妙的态度吓了跳,还在发愣,华天修就掉头走了。几个女孩面色难看,没再多说也走了。袖珍无缘无故被当头打了几棒,摔坐在凳子上。布布跟边追上华天修,边路跟吃饭的人点头致歉,餐厅里才慢慢恢复了平静1(

华天修回到办公室,静静的对着窗外凝视了许久,烟灰缸里多了久违的烟灰。布布静静的走进来,问:“刚才那么做,真的是真心的吗?”

华天修没有开口,轻轻的吐了口烟。

“这招苦肉计倒也让不少人嘴巴干净”布布放心的说,又带着打探的语气说:“申袖珍那边,有需要的话随时跟我说。”

“出去。”华天修冷冷的说。

布布悄声退下了。她知道,这是华天修心烦意乱的表现。

袖珍吃完晚饭,也没来得及消化,就开始进行各项剧烈运动。基本功翻跟斗舞蹈和体能训练,使劲浑身力气把这些天教的彻底做了个遍,最后身子周围圈的沙地都被汗水浸湿了。直到十点晚训结束,大家都已经陆续回房,她还在沙滩上不停地跑步,好像要用无限的疲劳发泄心中的压抑。

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已经去世这么多年,还是有人玷污他的名声。人死还不能让他安心吗?她知道爸爸性格中卑劣的地方,也知道他生意失败后赌性大发,可爸爸对家里人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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